只要找到自己的玉符,那她再顺藤摸瓜的,将小偷找出来也不是难事。

“行,我试试。”白蔡蔡也有些兴奋的道,拿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以它为符引,然后起卦。

一会儿,卦象就显示,东西在城南。

程英一听在城南,有些坐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我非把这些小偷给抓住不可,走,我去跟老师说,叫校保卫处的人一起去抓。”程英咬牙切齿的说着,就要冲出寝室去叫人。

白蔡蔡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她:“你这时候去说这个,不是找不自在吗?辅导老师他们能信这个?到时候,少不了一顿思想教育还惹笑话,起码也得等我们确实找到了线索再说吧。”白蔡蔡道。

程英想想也对,便点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就走。”

“不急,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学校也关门了,再说了,这大晚上的,敌情不明,万一出个什么事,不划算,明天再去。”白蔡蔡挥挥手。

程英想了想,胆小的因子占了上风,点了点头:“也是,虽然被偷很恼火,但为了这个将自己置于险地那也就不值当了。”随后却又一脸遗憾的道:“可惜了,杨华倩不在,要是有她,咱们龙潭虎穴都敢闯。”

听着这话,白蔡蔡深有同感啊,有杨华倩那超级高手在,许多事情那胆气儿就壮多了。

十二点熄灯了,本来平日都是十一点的,只因为今晚这边出了点事,推迟了到十二点。

遇上这事儿,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淡定,于是展转反彻的到了很晚才睡着,白蔡蔡不免的又想起阿妈交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琢磨了一阵徐师公女儿,还有那个叫阿香的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居然已经十点多了,一边程英也刚刚醒两人看着地上躺着一个碎了八瓣的闹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好在,遇上昨晚的事情,308损失惨重,想来老师们对于她们的缺课,能表示理解吧。

匆匆洗涮,两人就准备出发,抓小偷,或者更正确的应该说是找赃物。

临出发前,白蔡蔡又起了卦,几轻展转,卦象再一次显示,东西在潘家花园里。

于是,白蔡蔡和程英两个就进了潘家园,两人沿街边走边看,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子,好一会儿,白蔡蔡停在一个小个子的男子面前,那男子摆着个地摊,上面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白蔡蔡的玉符就摆在当中。

“程英,你去打电话报案,我在这里稳住他。”白蔡蔡低声的跟程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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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老对手了

程英离开后,白蔡蔡故作想买东西的样子,在地摊前,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的,实际上却又小心的在打量着那个摆地摊的男人,可这越打量就越觉得奇怪,这个约模三十多岁的汉子她咋那么面熟啊,应该以前见过吧。

“呀,这位妹子好,看中玉佩了吧?买一块挂着呀,玉美人玉美人,玉和美人是相得益彰的,告诉你,这玉养颜,女人越戴那皮肤越好。”这时,那汉子客人上门,那自是不遗余力的推销。

白蔡蔡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别说,这人瞎吹瞎吹的还真碰到一点边了,她的玉符是调节人的福运和康寿,而不管哪一种,都能让人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说是美颜也擦边,于是便故做很有兴奋的问:“那老板,这块玉怎么卖啊?”白蔡蔡拿起其中一块玉问道。

“800。”那汉子扬了一个八的手势。

“800?老板你宰人吧。”白蔡蔡咋舌,这老板还真开得了口啊,她这玉只是最普通的五峰山山石,虽说画了个康寿玉符,但这玉符的价格也要根据效用的大小来分的,普通的五峰山石所含灵气本来就小,再加上她带在身边也没养几天,如果这会儿是白蔡蔡来卖这块玉符的话,那最多也不超过一百块,这是因为块玉符的功效最多也就只能让人在一两天内感觉精神不错罢了。

而如果排除玉符价值不说,那这块玉佩就更便宜了,也就二三十块的货色。

所以,对这老板开的这个价格,白蔡蔡只能说,真敢开。

“你这位大姐怎么说话的,这怎么叫宰人呢,这块玉可是最近最流行的五峰山彩玉,你没听说啊,最近一段时间的五峰山彩玉那是一天一个价,别看现在800你觉得贵,保准过几天就要上千了,你就知足吧。”那汉子故作一脸不高兴的道。

“呵呵,不管怎么说,800百还是太贵了,我再到别处看看。”白蔡蔡懒的跟他争辩,五峰山彩玉升值那也得看质量的,就好象翡翠一样,品级好的翡翠那自然是要升值,但那种狗屎地的还能怎么升?这老板这是在蒙那些外行的,毕竟五峰山石是这两年兴起的,不懂行的或许会被他给蒙着了,但白蔡蔡对于五峰山石的了解,那是行家中的行家。

白蔡蔡说着,正打算把玉符放回地摊,没想这时,一个人突然从不远处跑来,狠狠的撞了白蔡蔡的手一下,白蔡蔡一个踉呛,差点没跌倒,拿在手上的玉一个没注意掉在了地上。

“这人怎么走路的啊?”白蔡蔡气的跳脚,转过头看人,却只看到一个远远跑掉的背影。

“你不准走,你把我的玉摔坏了,快赔,800块钱,一分也不能少。”这时,那摆地摊的汉子突在的一把抓住白蔡蔡的胳膊。

看看老板手中摔碎了一角的玉符,再看看老板一副生怕她跑掉的样子,再回头看看那跑的没踪没影的人,白蔡蔡脑中那是电光一闪啊。

做局,她定是碰上做局的了。

而一想到做局,白蔡蔡就乐了,她终于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卫冬平,她第一次跟阿爸阿妈来京过年的那个寒假,一家人逛厂甸的时候,这人就是用一幅苏武牧羊图做局想坑自家阿爸的,叫自己拆穿了,随后自己又从他的手上以一块钱的价格得到了一方顶级龙尾砚。

什么叫缘份哪,这就叫缘份,这会儿,这人做局又做到自己的头上了。

“那这样吧,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我打电话让朋友送钱来。”白蔡蔡一幅为难的样子道,反正等一会儿程英带人来了,那还有赔偿什么事儿啊。

“行,你打吧。”那汉子倒是很干脆,反正东西是白蔡蔡掉地上摔碎的,他不怕白蔡蔡赖。

“程英,有没有来啊?”于是,白蔡蔡就拿出手机站到一边去打电话,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拔通,因为程英的手机被盗了,这会儿没有手机呢,不过,白蔡蔡估计着程英带着人也快到了。

“好了,我的朋友说一会儿就到。”白蔡蔡又装模作样的挂了电话,冲着那卫冬平道。

“行,我等着。”卫冬平回道,这厮也挺无耻的,这会儿又招呼白蔡蔡看其它的东西:“妹子,再看看别的,看中了,我给你打个折。”

“老板,你这东西我可真不敢碰了,说不准一会儿什么又坏了,那我就真赔不起了。”白蔡蔡意有所指的道。

不过卫冬平脸皮厚,那脸色淡定无比,还一幅好心的道:“没事,小心点就没事了,刚才是你走神了嘛。”

白蔡蔡哭笑不得了,真是极品无下限哪。她于是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场戏,于是也笑mimi的冲着那卫冬平道:“老板那,你那小板凳给我坐坐呗,逛街逛累了。”白蔡蔡指着地摊边的一张小马扎。

“行,你坐会儿。”卫冬平这会儿倒是很大气。

于是,白蔡蔡闲坐街边,她甚至想着去买点瓜子啥的,看戏的必备道具啊。

就在这时,远远的,程英领着几个公安来了,其中还有一个是校保卫主任。

“就是他,那摊上的玉佩就是我们寝室白蔡蔡的东西。”程英一上前,就恨恨的指着地摊上几块玉符道。那几个公安迅速占据有利地位,以犄角之势将卫冬平围在中间。

“喂喂喂,你这个丫头片子胡说什么,这玉佩明明是我进货来的。”卫冬平一脸气愤的道,同时又转过脸冲着那几个公安一脸讨好的道:喂,公安同志,这玉佩真是我进货来的,你们弄错了。”

“就算是进货,那也是赃物。”这时,白蔡蔡站起来道,她倒也不敢真认准是卫冬平偷的。

“你,你又掺和进来干什么,别想赖掉那800块钱。”卫冬平瞪着白蔡蔡,决这丫头这会儿是落井下石吧。

“我没瞎和呀,也没必要赖,这几块玉佩本来就是我的,我就是白蔡蔡呀。”白蔡蔡一脸纯良的道。

一听白蔡蔡这么说,卫冬平也明白了,敢情着自己早叫人盯上了。

“你说是你的,那有什么证据?”卫冬平这种厮混灌了的人也不会轻易罢休。虽然,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东西确实来路不正。但这东西又不是高级玉石,一般来说,很少会有照片啊或什么的证据,当然了若退一万步,有证据的话,他也不怕,反正这东西又不是他偷的,买了贼赃的话,那也有个不知者不罪,最多没收,反正也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总之卫冬平进可攻,退可守。

“证据啊,来,程英,借你眉笔一用。”白蔡蔡朝程英招手,程英这姐儿眉笔一向是随身带的。

程英打开小包,拿出眉笔递给白蔡蔡,然后一脸好奇的凑到白蔡蔡身边,心里不明白啊,一支眉笔怎么能证明这块玉就是白蔡蔡的呢。

白蔡蔡这会儿接过眉笔,然后拿起一块玉符,就在最下的拐角,拿着眉笔在上面轻轻一涂,于是,就立刻显示出‘白蔡蔡.1998.8.26’的字样,虽然很小,但还看得清。

这是白蔡蔡以凸雕之技,又借用了光学的盲点雕刻而成,平常是看不出来的,但只要用铅笔或眉笔什么的一涂就会显示出来,就好象把一块硬币放在白纸下,然后拿铅笔在白纸一涂,硬币的图案就显示出来了。总之,玉雕界,每个人的作品都会留下硬记,而留什么印记,怎么留,则是五花八门,各有喜好。

一见证据确着,那卫冬平只能徒呼奈何,只叹上回这么着,这回怎么还这么着,几年前,白蔡蔡拆穿卫冬平的把戏,也正是因为别人留了暗记,当时,让卫冬平记忆深刻啊,没想这回还是因为这个,自然让卫冬平大叹时也,命也。

见铁证如山,赖也赖不掉了,于是卫冬平话风一转又开始撇清自己:“我哪知道是贼啊,不就是贪小偏宜了点嘛,不知者不罪啊。”

只是他这话骗鬼鬼都不信,这个卫冬平本身在这一带就是臭名昭著,坑,蒙,拐,骗的那是老手,在派出所的案底有几尺厚,派出所的同志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还得请回去继续深挖一下,追回其它的赃物。

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卫冬平也只得乖乖的跟派出所的同志回派出所协助调查。

至此,白蔡蔡和程英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派出所同志的事了。

几天后,308盗窃案水落石出,偷盗的是一帮社会无业青年,有的还是少年,算是团伙做案,而之前,大家怀疑的卖小香包的女人,这个,还真跟她没关系,人家只是一个想赚点钱的小商贩。不过,自此事件后,估计她再也进不了宿舍区卖东西了。

白蔡蔡和程英的失物也找回来了,不但如此,连上学期宿舍盗案也在顺藤摸瓜之下,水落石出,只是水落石出也拿不回损失,那帮人早就花差花差掉了。都是一般无产无业的,叫他们赔偿那是天方夜谈。

闹哄哄的盗案结束,之前风声鹤唳的女生宿舍终于恢复了一片平静,不用再互相猜忌,可能是谁谁谁了…

至于此次破案的两个关键人物白蔡蔡和程英,别人也只能大叹,逛街居然也能碰到刚刚失窃的失物,什么叫好运?这就叫好运。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一有空闲,就在构思着放在自家小舅那里那块翡翠的雕刻布局,园林景观的雕刻布局,再加上山于水的风水呼应,还有空间的留白,草木的点缀,每一点都于风水离不开关系,白蔡蔡常常一思考就是几个小时,弄得程英只说她着魔。

这天,周末,白蔡蔡跑回外公外婆家里,从小舅的房里里拿出那块翡翠,经过几天的思考,她准备动手了。跟着家外婆打了声招呼,白蔡蔡就把自己关屋里了。

没想刚准备动刀,电话突然想了。白蔡蔡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接,却没有声音,而电话铃声还在继续的响,这是怎么回事啊?

“蔡蔡,是你手机响了吧,怎么不接啊?”这时,外婆在门外大声的说着。

白蔡蔡的脑袋瓜子一时有些短路,她明明接了啊,随后她突然的反应过来,不是她的手机响,是徐师公留给她的那支手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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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师婆一家

“喂,你好”白蔡蔡飞快的扯过放在一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徐师公的电话,这时候她的心情是有些兴奋有些激动的,徐师公的亲人,因为徐师公的关系,她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

只是一听白蔡蔡的声音,对面却是好一阵子静默,好一会儿,对面的声音才有些迟疑的问:“你是谁?”是一个低沉的女声,声音带着一种虚飘,没中气。

“那请问你找谁?”白蔡蔡回道,这个她先要问清楚,这年月,打错电话的也很多啊,尤其后世,电话诈骗的,更是多了去了。

“我找徐师公。”对面的声音道。

“那么我能问一下你是谁?”白蔡蔡继续问。

“我叫金素宣,我母亲叫金阿香,跟徐师公过去是旧友,这些年来,一直蒙徐师公救济,很感谢。”对面的女声道。

白蔡蔡一听这两个名字,便明白了,金阿香就是那个跟徐师公有关系的女人,而金素宣,显然正是徐师公的女儿,只是这会儿听这金素宣的话,似乎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嗯,我是徐师公的弟子,两年前,师公已经过世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白蔡蔡道。

“徐师公走了??”金素宣惊讶的提高了声音道,随后又满带欠意的道。“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请节哀”

“没事,师公走时80岁了,也算是喜丧。”白蔡蔡回道,生老病死,每一个阶段,没有人能逃避得掉。

“徐师公前两年就去逝了…那这两年往金阿香这个户头上汇钱都是你吗?”金素宣又问道。

“是的,徐师公临走前吩咐过我的。”白蔡蔡回道。

金素宣对面又是一阵静默,好一会儿,才道:“谢谢,谢谢你们的帮助,打扰了。”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白蔡蔡急切的抢着道,师公遗嘱里说过的,如果对方遇到难事,让她能帮就帮一下的,而明显的,从这女人的声音里,她听到出,这女人可能是遇到难事了。

金素宣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能不能再借我5000块钱,这个我一定会还的。”

“5000?没事,这样,我取了给你送过来,你住哪里?”白蔡蔡立刻问,她当然可以打钱直接打到对方的账户上,不过,白蔡蔡心里却另有主意,她想见这个金素宣一面,也了解了解俱体情况。

关于徐师公笔记中的血引,据徐师公笔记上说,那个叫金阿香的曾经中过血引,虽然这血引被徐师公解了,但因为很不巧的,这段时间,正是金阿香怀了身孕的时候,血引直接通过母胎遗传到了他们的女儿身上,这样,先天性的血引就脱离了术法的范畴,成了一种极端的气血两虚症,每年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冶病。

白蔡蔡一来想看看自己的玉符有没有用,虽然,如今金素宣身上的血引症已经是实症了,可能玉符的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吧,再说了,还可以看看,找找医生,到底有没有根冶的办法。

“好的,谢谢你。”那金素宣在电话里一阵感谢,然后报了一个地址,居然就是在白马湖区附近。两人约好在白马胡同的胡同口见面。

随后白蔡蔡挂了电话,整理了东西,就背着包出来,看着自家外婆和五姨正在那里说话。

“外婆,我出去了。”白蔡蔡冲着自家外婆打招呼。

“这快吃中饭了,怎么这时候回去啊?吃过饭再回去。”周奶奶还以为自家外孙女要回学校去了。

“不了,我约了人。”白蔡蔡匆匆的摆了摆手,然后急急的出门了。

“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周奶奶嘀咕着。

“我看哪,八成是跟男朋友约好了。”一边的周静笑呵呵的道,周奶奶一听,那混浊的眼睛立马精神,琢磨着下回是不是让蔡丫头带回来瞧瞧。

白蔡蔡哪里知道自家外婆和五姨心里在琢磨这个,这时候,她叫了出租车先去银行取了钱,然后直朝白马湖去,一路上更是脑补出了许多徐师公跟那个金阿香的恩怨情仇。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白马湖区,白蔡蔡在白马胡同的胡同口下,一下车,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中长发,随后在脑后扎着,外套是一件半旧的毛衣,十分的朴素,整个人很瘦也很白,一看着就十分的病态,而白蔡共只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笼着淡淡血雾似的煞气,这应该就是血引症了,而这个也证实了,这个金素宣就是徐师公的女儿了,徐师公的女儿是徐师公48岁时出生的,算起来今年应该34岁。年龄也符合。

那女人看到白蔡蔡,冲着她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却又转身走到边上的一个小卖部窗口前,拿起公用电话,不一会儿,白蔡蔡包里的手机又响了。

白蔡蔡乐了,这个金素宣还十分的细心,怕认错人,打个电话求证一下,随后白蔡蔡就拿出响个不停的电话,朝那金素宣挥了挥手,叫了声:“素宣姐。”

本来白蔡蔡虽是徐师公的弟子,但因为徐师公跟白蔡蔡爷爷是一辈的,甚到比白蔡蔡爷爷还大,所以,白蔡蔡相当于徐师公的第三代弟子,而这个金素宣是徐师公的女儿,因此,白蔡蔡在称呼应该要叫金姨的,只是现在不是血亲的辈分本来就不讲究,再加上白蔡蔡两世为人。叫声姐自在些。

“呵,蔡蔡你好。”那金素宣也笑着招呼道。

两人说话间,正准备找个地方坐坐。

就在这时,胡同里,一道刺耳撩亮的京剧腔调响了起来,在整个窄窄的胡同里回荡。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老式斜襟衣服的老太太在胡同里乱窜,同时还昂着头,一脸张狂的唱着:“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这,这唱的是哪出啊,白蔡蔡先是一愣,随后她便看到那老人家头部散乱的运势和煞气纠结着,知道这老人家怕是脑部有毛病,俗称的脑迷症。

而于此同时,一个大妈从一边小四合院里追出来,先是拉着那老太太不放,嘴里又冲着白蔡蔡这边方向喊:“素宣哪,阿香婆又跑出去了,快来。”

“妈,你怎么跑出来了。”那金素宣这时,脸色一片无奈一片焦急,连忙小跑着过去,要扶那老太太进边上一间小四合院,只是那老太太正颠狂着,哪里能由的金素宣扶,反而将金素宣撞在了地上。后面追出来的大妈也叫阿香婆撞的东倒西歪的。

眼看着那老太太就要乱跑掉,白蔡蔡一时也顾不得金素宣,只身几步上前,扯住那老太太,同时拿出一块康寿玉符,往老太太的怀里一塞,她一看这老妇人的样子,这老太太的离病跟当年方晓北的阿妈很相似,康寿玉符对这个很有效的。

而白蔡蔡这时才知道,原来这老太太就是金阿香,这里的人都叫她阿香婆,应该是那个跟自家师公有关系的女人,也就是说正是自己的师婆,白蔡蔡想着这时,摔在地上的金素宣急忙忙的站了起来,她生怕白蔡蔡扶不住,平日里,自家母亲发起颠来,几个人都拉不住,只是等她站起来,却看到自家老妈静静的站在那里,竟是前所未有有过的安静,“素宣哪,阿香婆这病最好还是送医院去吧,这老是到处乱跑,一来自己不安全,二来,也容易吓着人哪,这边孩子多,这要吓个好歹,你家也抗不住啊。”这时,先前帮着扶阿香婆的那个大妈道。

“袁大妈,我知道的,我会看好我**。”那金素宣忙不叠的道,但却提也不提送自己母亲去疯人院的事情,母亲并不是时时发疯的,只是偶尔颠狂。

白蔡蔡跟金素宣一起扶着阿香婆进了小四合院。

这是一个木楼的结构小四合院,白蔡蔡估摸着应该住了有十几户人家吧,各家门前,都是彩旗飘飘,扯了跟绳子晾衣服呢。还有几个大妈在井台边洗着衣服,那棒锤锤的嘣嘣响。

金素宣家就住西手第三间房子,两人扶着金阿香在房间里坐好。那阿香婆就如提线木偶般,俩由两人安排,一动也不乱动。

“没吓着吧?”那金素宣又扶着阿香婆进了里屋,安顿好后,才出来招呼白蔡蔡,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没有,阿香婆很安静的,看着就跟一个慈祥的奶奶一样。”白蔡蔡这话虽然有安慰的成份,但也切中今天的事实,虽然开始阿香婆很颠狂,但在白蔡蔡塞了一块玉符后,就一直很安静。

白蔡蔡想信只要再弄几块玉符,阿香婆这脑迷症就能痊愈了。

听白蔡蔡这么说,那金素宣便放心的松了口气。随后白蔡蔡就拿出那5000块钱,递给金素宣:“你借这钱,是要给阿香婆看病吧?够吗?”白蔡蔡随意的问了一句。

“不是,这钱另有用处,我家男人贪小便宜,进货的时候,买了贼赃,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要罚款5000块钱,现在人还关在派出所里面,就等我交了罚款才能出来。”金素宣脸色不太好的道。

“素宣姐,姐夫不会是叫卫冬平吧?”白蔡蔡突然惊讶的问,实在是卫冬平买学校贼赃的事隔了没过几天,还是被自己亲手抓住,白蔡蔡很自然就有了这么一想。

第二百三十三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白蔡蔡跟着金素宣一起去派出所交罚款的时候,看到卫冬平从派出所里出来,不得不仰天长叹,天道之手果然是诡异莫测啊。

白蔡蔡在脑海里自动脑补着整个事件的脉络。

这事情的脉络首先是寝室被盗,而自己通过玉符,找到卫冬平头上,而因此害得卫冬平被抓,导致卫冬平被罚款,只是没想到卫冬平正好是金素宣的男人,而自己师婆得了脑迷症,再加上金素宣的血引症,都是消金大户,平日赚得的一点钱,再加上每年自己汇来的钱估计早就消耗一空,导致家庭经济十分的窘迫,金素宣交不出罚款,没办法只好又求到徐师公头上,而徐师公亡故,最后终找到自己头上,兜兜转转的一圈。让白蔡蔡很有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

“你…你怎么跟我老婆在一起,敢情着你就盯上我啦。”卫冬平在派出所里受够了鸟气,够郁闷的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害自己的丫头跟自家老婆在一起,立刻无名火万丈雄起。

“冬平,怎么说话的?蔡蔡是徐师公的弟子,这回还多亏了她,你才能出来。”一边金素宣没好气的锤了卫冬平一下。

“她是徐师公的弟子?还多亏了她?我这次进去可是拜她所赐。”卫冬平一听徐师公的弟子,这徐师公可是他家的大恩人了,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口气仍有些愤愤不平。

“不要推卸责任哦,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有这一回,你下一回也得折进去。”白蔡蔡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你…”卫冬平又忍不住火了。

“冬平…”一边金素宣沉了脸,卫冬平看到自家老婆生气,撇撇嘴,然后挥了挥手,一付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道:“行了行了,我一个大男子汉,不跟一个丫头片子计较。”说完,便拧着大帆布带跟在白蔡蔡和金素宣的侧面身后,里面装的还是当天,他摆地摊的那点零碎东西。

“妈一个人在家里吧,我们快些回去。”卫冬平道。

“嗯。”金素宣点点头。

白蔡蔡直接叫了车子,一上车,卫冬平又开始罗嗦了,问起徐师公的事情,白蔡蔡将徐师公的一些事情都跟他们说了说。

“唉,可惜了,我们都没来得及当面感谢,我前阵子还琢磨着呢,是不是找人学学风水,我告诉你们,现在有钱的人渐渐的多了,对风水这一套信的人也多了,尤其是搞建筑的,那开盘之前都要请风水师点穴眼,你们知道,风水师点一个穴眼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们5000打底,往上不封顶,就看你有没有名气,可惜咱妈疯了…”卫冬平刚说到这里,就被金素宣打断了:“什么疯了不疯了的,是病了。”

“哦,是病了是病了。”卫冬平一向是以老婆的话为准的,这会儿自然是从善如流,只怪自己先前说话没注意,于是又接着道:“我记得咱妈以前也会给人看风水的,要是不病,这些年,凭着我在江湖上混的经验,给咱妈做掮客,说不定现在小洋楼都起一栋了。”卫冬平坐在司机旁边的位上,开始YY了起来。

“行了,你就吹,你混了这些年,混了个什么明堂哈,人人都知道你爱骗,喜欢坑人,还给咱妈做掮客呢?谁信你啊”金素宣有些没好气的道,但白蔡蔡还是从她的话音里听到浓浓的关爱。

“唉,我这人就这样,委屈你了。”卫冬平突然有些垂头丧气了。

“委屈什么,还不是我和我妈拖累了你。”金素宣也神色黯然的道。

白蔡蔡坐在一边感觉气压有些低,连前面司机位上的司机也侧过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

“什么委屈拖累的呀,应该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白蔡蔡握着拳头道,充当调节气候阴晴的杠杆。

“嗯,你今天就这句话深得我心。”卫冬平冲着白蔡蔡伸了伸大拇指,还挤眉弄眼的。

逗得白蔡蔡和金素宣都乐了。

一边金素宣伸手撩了撩秀发,她端坐那里,微微笑着,虽然一身朴素,但自然而然的,就透着一股大家气质,白蔡蔡看着金素宣,再看着卫冬平,卫冬平黑瘦矮小,再加上此刻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怎么猥琐就怎么着,说起来从外表和气质,这两人还真不象是夫妻,但白蔡蔡看着他们的夫妻运势,却比许多郎才女貌的夫妻运势更相合。

“怎么,看我配不上我老婆是吧,呵呵,这叫各人有各人的命,我的好只有我老婆能懂。”卫冬平这时却是嘻皮笑脸的道,还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话,白蔡蔡一阵寒哪,有些肉麻。

“你人来疯了是吧?”金素宣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轻嗔着他。

卫冬平呵呵一笑,转身坐好,还百忙中朝一边的的哥挤挤眼。

“哥儿们,妻管严啊。”那司机裂着嘴道。

“这哪是妻管严啊,这是疼老婆,知道不,风水上说了,疼老婆的人有福。”卫冬平跟那司机道。

“这话在理,我也是跟人这么说的,男人嘛,哪有真怕老婆的?之所以怕,那都是疼爱的表现。“一边的的哥也来劲了,跟卫冬平两人一阵死侃,交换着怕老婆的心得。

白蔡蔡在后面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那司机估计在家也是一个怕老婆。

一边金素宣冲着白蔡蔡摇头:“别理他,这人就是这样,人越理他他越疯。”

不一会儿,车子便到了白马胡同口,三人下了车。白蔡蔡刚付完车钱,就听一边有人打招呼:“这不是白蔡蔡吗?”

白蔡蔡抬头一看,居然是振华地产的老总韩时人,这会儿估计着正站在白马湖边巡视他的产业呢。

“韩总,你好。”白蔡蔡也连忙打着招呼。

“怎么,你住这边哪,我说你怎么对白马湖区这么熟悉呢?”那韩明人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