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住这边,这会儿过来玩的。”白蔡蔡回道,还指了指卫冬平和金素宣两个。

“蔡蔡,蔡蔡,过来。”这时,不远处,售楼中心门口,程英冲着白蔡蔡直招手。

白蔡蔡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程英在振华地产做兼职呢。

“去看看吧,我还想着再听听你的宝贵建议呢”一边韩时人打趣着道,也顺便邀请了卫冬平夫妇。

“不了,我和冬平回去准备一下,蔡蔡,你先到朋友那里去玩会儿吧,晚饭的时候带朋友一起过来,吃顿便饭,这是我们的诚意。”金素宣道。

“嗯。”白蔡蔡点头,这时候推辞就显得太见外了。

“对了,韩总,你上回不是在我的地摊上看中过一副李白游金华图吗?我还给你留着呢,怎么样,我拿过来,看在蔡蔡的面子上,我便宜点给你。”这时,卫冬平在一边突然的道。

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个卫冬平见缝插针的本事高啊,韩时人又不差钱,之前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正没还呢,这会儿自然乐得成全,何乐不为呢,果然韩时人一脸明白人样的道:“行,你去拿过来,送到售楼中心那里。”

“好咧”卫冬平乐呵呵的点头道,气得一边金素宣狠狠的锤了他两记,还冲着白蔡蔡抱歉的笑了一下,白蔡蔡摇摇头,一幅画而已。

随后白蔡蔡同韩时人一起去他的楼盘看看,程英小跑着过来,挽着白蔡蔡的胳膊,一把将她拖进了售楼中心。一进去,白蔡蔡发现桑子辉也在。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韩总曾经力赞过的白蔡蔡同学,我最好的朋友。”程英推着白蔡蔡的肩道。

“没人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啊?”白蔡蔡开往笑似的打趣道,从职场上说,程英这个介绍是很不适合的,一句韩总力赞的,就等于把白蔡蔡挂墙头树把子,幸好她没打算跟程英一起来这里兼职,要不然,就凭程英这高调的一介绍,那她来准得让人放在放大镜下挑刺啊,职场上,谁也不会轻易服谁的。

比如说现在,坐在柜台里面就有一个职场丽人,正撇着嘴,一幅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个丽人白蔡蔡是认得的,是韩时人的侄女,韩丽娅,本事没多少,却处处端老总侄女的架子,很气人,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一些事也只能认了,前世白蔡蔡几个同志私下都称她为‘二老总’。

“这可不是往脸上贴金,你的这个建议带来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业绩,韩总说过,如果这小区还是按原先建别墅区的话,虽然名气不小,但销售却远不会有现在这样乐观,这段时间,我在这个上面做了一个研究,发现你在经济发展和展望上面很有预见性啊,我看你不如换专业,换到我们经济系呗,将来将大有可为。”这时,一边的桑子辉开朗的冲着白蔡蔡笑道。

“呵,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暂时还没有换专业的打算,再说了,之前的建议也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呗。”白蔡蔡淡笑道。对于桑子辉她是热情不起来的,只是淡然处之。

感谢oasisw,乱逛瞎看,露稔伊,青青苹果乡,轨道偏离的粉红票,刪刪,靈猫猫的平安符。谢谢支持

第二百三十四章火烧天门

白蔡蔡说完,便不再理会桑子辉而是四处环顾着,不知为什么,她一进这售楼中心,就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随着她待的越久就越明显,隐隐约约中,空气中如烟似的飘散着丝丝煞气,而随着煞气的路线,白蔡蔡便注意到正南面挂着的一幅骏马图,此刻那图上隐隐散发着煞气。

一看到这个,白蔡蔡就明白煞气的由来了。

“这画不该挂这里啊。”白蔡蔡不由的嘀咕了句。

“哦,怎么讲?这画不好?”听到白蔡蔡嘀咕,一边韩时人有些讶然的问,他这骏马图可是名家所作,花了五万块钱才拿到手的。

“不是画不好,而是挂的不合适,因为马的卦象是天,而正南面五行属火,这就形成了火烧天门之相。”白蔡蔡道。

“哦,你懂风水啊?”那韩时人奇怪的道,这点年纪,还是个女孩子,懂风水的可不多。这让他十分意外。

“那当然,蔡蔡是我们宁山县徐师公的弟子。”一边程英插嘴道。

“呵呵,也就是小时候好奇,学的点皮毛。”白蔡蔡道。

“哦,那你说说,这个火烧天门之相会怎么样?”韩时人问。对于蔡蔡的话他也是半信半疑,不是都说马到成功吗,怎么又有什么火烧天门了呢?

“有轻重之别的,轻的会让人头疼,惹来口角纷争,重的话会引发心脏病造成死伤等。”白蔡蔡道。

“切,迷信。骗鬼啊,我才不信呢,挂一幅画而已,会引起这些?别是有人别有用心,大伯,你要小心了。”此时,坐在柜台里的韩丽娅却是一脸不屑的道。这白蔡蔡不过是动动嘴皮,瞎猫碰个死耗子似的提了个建议,一个两个就跟捧臭脚似的捧的高高的,她就是看不惯,不服舒。

白蔡蔡暗暗的撇撇嘴,反正她说一遍不会说第二遍,信不信在于韩时人自己。

“韩总,我画拿来了,你看看。”就在这时,卫冬平拿着一卷画乐颠颠的过来,一溜小跑的跑到茶座边上,将画摊开来给韩时人看,同时还冲着白蔡蔡挤挤眼睛:“蔡蔡,晚饭有口福了,吃菊花火锅,那可是当年慈禧的最爱,我老婆烧的地道着呢。”

“瞧瞧,瞧瞧,大伯,我没说错吧,原来人家是想卖画给你,才说那骏马图不行的,敢情着换上这副破山水画就行啦?”这时,一边的韩丽娅好似抓着了小辨子似的道,那满脸的不屑更是张扬着。

白蔡蔡在一边也不得不大叹,卫冬平这厮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巧的让人有一种做局的感觉啊。

“丽娅,你怎么说话的,这画是我看中的,才让这位老弟拿过来的。”这时韩时人瞪着自家侄女。

“我怎么说话的,我没说错啊,或许是大伯你看中的画,可明显着现在是白蔡蔡和这位做的局啊。”那韩丽娅一脸不服气的道,随后又拍着她那鼓鼓的胸脯:“我敢说,白蔡蔡接下来肯定要说,这幅山水画怎么怎么的好,能化煞,能招财,这样他们才好漫天要价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他们是看大伯你有些,想讹人呢。”

“你别胡说,蔡蔡不是这样的人。”一边程英气不过道。

“你们一路的,当然这么说。”韩丽娅冷笑的道。

“你…”程英还待再说,却被白蔡蔡一把拉住,白蔡蔡冲她摇了摇头,这事情现在争辩毫无意义。

白蔡蔡这时是很有些郁闷的,她不过是一时好心,得,敢情着还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了。

“别胡乱猜测,到楼上去,把上半年的报表整理出来,我一会儿要看。”韩时人冲着韩丽娅挥着手,这气氛让自家侄女弄的尴尬,赶紧着找个借口打发她离开了事。不过,别说,经过丽娅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怀疑这种可能,只是他本来就欠这白蔡蔡一个人情,就算是花钱还人情,以后两不相欠。

“好吧,大伯,你可别上当啊。”那韩亚娅一脸不甘的表情。

“行了,哪那么多的话呀,上楼去。”韩时人沉了脸吼,韩丽娅这才扭着腰,重重的踏着步,一幅很是不愤的样子上了楼。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又转过身冲着一边的桑子辉:“桑子辉,你上来帮我。”

桑子辉冲着程英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跟着上了楼,一边程英气的直跺脚。

而这边,韩时人看着韩丽娅和桑子辉一前一后的上楼,才转过脸冲着白蔡蔡笑道:“白蔡蔡,别理她,叫家里人宠坏了。”说完,又坐了下来又冲着卫冬平道:“来,这位老弟,你这画我要了,什么价啊?”

白蔡蔡这时有些内伤,瞧韩时人那一幅甘当冤大头,准备花钱消人情的样子,明摆着,他也当这是一个局啊,此时,白蔡蔡恨不得自己把卫冬平这画买下来,没必要非卖给韩时人吧,只是,这卖画的事情却是卫冬平和韩时人之前说好的,她又不能帮卫冬平做决定,再说了这时候她非要这么计较的话,又显得太小家子气了,真是纠结啊。

白蔡蔡想着,便抬眼看卫冬平,想听听这厮会报个什么价,此刻白蔡蔡甚至坏心的想,反正都已经误会了,干脆着就报个狠价,韩时人不差钱,只是没想卫冬平这厮这会儿正低着头,不知在琢磨着什么,对韩时人的话充耳不闻。

“老弟,开价吧。”一边韩时人又提醒着。

这时卫冬平才惊醒过来,看了韩时人一眼,突然的把画卷了起来,很干脆的抄起那画,夹在腋下道:“这画我不卖了。”

说完,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走喽,走喽,吃饭去。”

白蔡蔡心里那个舒坦呀,还不错,这个卫冬平还算是有点眼色,回去跟金素宣说说,可以适当表扬一下。

于是白蔡蔡就驴下坡的跟韩时人告辞,又邀程英一块儿去,不过,这姐儿却说跟桑子辉约好一起吃饭了,白蔡蔡心里叹气啊,有一种看到前世自己的感觉,可是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这种感情的事情,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把握。人也许就要跌倒过,那样以后才能走得更稳吧。

出了振华地产的售楼中心,天已经灰蒙蒙了,若是在农村里,那就是鸡进窝之时。走在白马胡同里,白蔡蔡很得劲的拍了卫冬平一记:“卫大哥不错,不因小利而忘义。”

卫冬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白蔡蔡:“什么义不义的,在我眼里,那都是浮云,只有钱揣进口袋里,那才是最大的实惠。”

“那你刚才干嘛不卖画,要知道,那韩时人可欠我人情的,肯定能给你一个好价钱。”白蔡蔡疑惑了,敢情着之前自己完全想差了。

“嘿嘿,我只是觉得,当时那样卖的话太亏了,蔡蔡,我是想到一个法子,能把我这画卖十倍二十倍的价钱,不过,得靠你配合。”这时,卫冬平馋着脸道,一脸那个猥琐,一看就是一幅准备坑人的样子。

“等等…”白蔡蔡立刻摆着手:“你那坑人,骗人那一套你别找我。”卫冬平这家伙名声太差了,又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很能惹事,白蔡蔡先警告着。

“什么叫坑人,骗人呢?我告诉你做局也是一门艺术,别的不说,就最近的,闹到现在还没有熄火的东南亚金融风暴,索罗斯那家伙可是我辈之楷模呀。”卫冬平一脸赞叹的道,随后又拍着胸膛道:“再说了,这回我还真不坑人骗人,咱要学那姜太公钓鱼,怎么样,配合一下呗,到时候收入,咱们五五分,再不四六分也成,你六我四。”

卫冬平把这话说的诚意无比啊。

白蔡蔡一听这话乐了,卫冬平这厮理想还挺远大,不过,对收入她不感兴趣,而且也知道卫冬平和金素宣家经济困难,所以对分钱什么的没太大兴趣,但对他所谓的姜太公钓鱼有兴趣,便点头问:“说说看,怎么个计划?”

“对了,我先问你,刚才,你在振华售楼中心那里,说那个什么火烧天门的,是不是真的?”卫冬平问。

“当然是真的。”白蔡蔡回道。

“后果很严重?”卫冬平又紧接着问。

“反正麻烦不小。”白蔡蔡点头。

“那我再问你,我这幅画的风水怎么样?”卫冬平这时又拉开手上那副李白游金华图。这副图画的是新安江,两岸青山,绿水悠悠,李白荡舟,宽大的袖子迎风飞扬,道不尽的风流激荡,画边还有一首诗:“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他年一携手,摇艇入新安。”

“嗯,还不错,山管丁,水管财,再加上画里面有船,船形似元宝,本身就代表财,再加上船头朝内,诗中又有‘入’字,是可以招财的。”白蔡蔡道,这下,她心里有些明白了,这厮定是受自己之前说的火烧天门之相的启发,又想着他之前说过,要给阿香师婆做掮客的事情,这厮这会儿是要拉自己入局,而他的画当然是要待价而沽了。

果然,卫冬平一拍巴掌:“这就是了,等韩总那里麻烦不断的时候,他定然会想信你这个火烧天门之说,到那时,他肯定还会找你,这时候,你别出面了,只管让他来找我,我准保能把这画卖个好价,怎么样?”

白蔡蔡琢磨着,这法子倒是行,对卫冬平来说算是顺水推舟,至于韩时人那边,也能解决问题,只不过多花一点钱罢了,花钱消灾,正顺天道。

不过白蔡蔡还是叮嘱了一句:“行,到时候,你再让他在西北方摆一个鱼缸,养几条金鱼,以水克火,能化煞,再加上你这画基本就没问题了,还有,你开价也悠着点啊,别太过火。”

“知道,知道。”卫冬平忙不叠的点头。

感谢法苑珠林的平安符,尤鸟倦,".※.γ菜籽ル,世田二郎三郎,灰烬骑士的粉红票,谢谢支持

第二百三十五章细说身世

白蔡蔡跟着卫冬平一起进了四合院,路过井台,夕阳的余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渲染的整个小四合院红通通的。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一个好天啊。”一个正在自家门口吃晚饭的老汉跟边上几人侃着天道。

那老汉说着,看着卫冬平手里拿着画回来,便咧着嘴取笑道:“冬平啊,你不是说要把卖给白马湖小区的韩总吗,怎么着这又拿回来了?早说了,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就你这百二十块的旧画,人家可不稀罕,出丑了吧?”

一边几个大叔大伯大**都乐呵了起来。

白蔡蔡在边上听着,这几位嘲笑归嘲笑,但都还算透着亲昵,她算是明白了,卫冬平这人臭名声在外,但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里,本着兔子不吃窝草的规则,经营的还算不错。

“切,王大伯,我告诉,这画百二十块的我还真不卖,别看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我告诉你,他是在花钱给自个儿找麻烦,你等着,过不了几天,他就得亲自到我这里来上门求画,没个十万块钱,我这画决不出手。”这时,卫冬平扬着手上的画,拍着胸膛,得瑟的道。

“哈哈哈。”走廊上聊天的几个更是笑开花了,都道这家伙想钱想疯了。

白蔡蔡跟在他身后,那也是一阵无语啊,这个卫冬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话更是高调的没边没际,要知道这年月,风水可不是只有她才懂,韩总完全可以找别人解决问题,这家伙也不怕到时不成丢了面子。

白蔡蔡想着,就先一步进了西边的屋子,还在门口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香味儿,门边的煤饼炉上,正炖着一只大沙锅,那香味就是从沙锅里飘出来的。金素宣正在那里忙活着。

“蔡蔡来了,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了。”金素宣笑的一脸灿烂,不过,听着不远处,卫冬平正跟人没边没际的吹着,就轻嗔的叫道:“冬平,回家准备吃饭了。”

“来了,来了。”卫冬平忙不叠的道。不过这厮仍不服气的冲着那些人道:“你们瞧着是了,过几天,韩总一准得来。”

这时,先前说话的王大伯好心的道:“冬平,我可告诉你,你这个家担的不容易,还是踏实点好,别素宣她**疯病快好了,你却整成了钱疯子。”

卫冬平却仍是不服气,一幅让大家等着瞧的样子。

倒是边上有人听到那王大伯的话,奇怪的问:“怎么,阿香婆的疯病好了吗?她这两年可比以前疯多了。”

“我瞅着快好了,我今天从午睡起来,就看阿香婆坐在那门口,不疯跑,不乱唱的,安安静静,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我瞅着啊,这回阿香婆有些不一样了。”那王老伯抬抬下巴朝着阿香婆的方向道。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便不由的齐齐的落在坐在门前的阿香婆身上。见她靠着走廊的一根柱子坐着,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安静宁祥,都不由的啧啧称奇,都纷纷道:“看这样子,还真好多了。”

站在门边的白蔡蔡听着这些人聊天,自家师婆的情况她早就发现了,知道是自己玉符的效果,不过,要想完全冶好,还必须再弄一块灵力比较强,也就是品级比较好的玉。刻成的玉符,这样,自家师婆的脑迷症就能痊愈了。

正好,她放在小舅那里那块翡翠,可以先掏一块出来。

正想着,这时金素宣嚷着开饭,白蔡蔡便小心的扶着阿香婆进屋,阿香婆果然乖的跟小娃子似的,由着白蔡蔡扶着她坐在饭桌前。

桌上除了几样小菜,就是一只酒精炉,上面摆着刚才煲在煤炉上的那只大沙锅,一边还有两碟子生鱼片和生鸡肉片。除此之外,一边一个水果盆盘里还装了许多菊花瓣。

这时,卫冬平轻轻的掀开那沙锅盖,那飘在空气中的香味更浓了。

“来,蔡蔡,你是喜欢吃鱼还是吃鸡肉?自己放。”一边金素宣一脸笑呵呵的道。

白蔡蔡不挑食,只要是美食,于是白蔡蔡就两样都夹了一点放了进去,卫冬平立刻又盖上盖子,约莫过了五分钟,卫冬平再一次打开盖子,这回却是撒了些菊花瓣下去,然后再一次盖着盖子。

白蔡蔡看得稀奇:“这就是菊花火锅啊?”

“是啊,当年也是清宫里的一道名菜,这菜我妈烧的地道,我在汤料上弄的没我妈到火候。”金素宣道。

“素宣她妈是爱新觉罗的后人,听说还是格格来着。”一边的卫冬平解释道。

而这时,阿香婆听到卫冬平的话,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来,嘴里霍霍有声。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连忙轻抚着她的背,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又安静了下来,白蔡蔡才松了口气,她养玉养到现在,人养玉,玉养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后别在妈面前说这个,妈以前为了这个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她怕听这个。”金素宣道。

这个白蔡蔡想想也知道,当年那场动乱,做为一个清朝皇室的后人,那都是改造的对象。

“嘿嘿,我这不一时失口嘛,以后决不说了。”卫冬平立刻道,然后再一次掀开了沙锅的盖,一股汤料的香味,夹杂着鱼香,肉香以及菊花的清香,构成了一股让垂涎欲滴的味道。

白蔡蔡闻着就只觉得口舌生津。

“快吃。”金素宣拿了一只小碗帮白蔡蔡满满舀了一碗,随后又舀了一碗端在手上,准备喂阿香婆吃,没想到阿香婆却突然的自己接过了舀子,一舀一舀的,很机械的吃了起来。

“咦,妈今天真的好多了。”卫冬平在边上看着也是称奇不已。

“是啊,从蔡蔡上午来过之后,她就一直这么安静着,也许妈潜意识里也知道老友的弟子来看她了吧?”金素宣找着理由道。

白蔡蔡呵呵笑着。也不说话,继续喝着汤,吃着鱼片和鸡肉片,虽然是高汤再加上鱼和肉,可却一点也不油腻,带着清爽爽的口感,吃的人好不痛快。

倒是一边的卫冬平却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他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哦,什么?”白蔡蔡喝下嘴里的汤,疑惑的看着卫冬平。

“徐师公帮素宣家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数十年如一日,说实话,我感动之余也不能不猜忌,而实际上,这事,给我的压力也很大,我就想知道,徐师公为什么要这么帮素宣家?之前我好多次都想找这个徐师公问明白,可一直都联系不到他,直到两年前,他在汇钱的时候在备注里留下了这个电话号码,本来我是要去找徐师公的,可犯了事,被关了起来,素宣要去,我不让她去,我是一个见惯了黑暗的,这风水古董圈子里面肮脏的事情多着呢,在没弄清原因,我不信任他,我认为,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而一帮还这么多年,只是,我没有想到,失去了这次机会,居然是永别了。”卫冬平说着,抓了抓头,一边的金素宣也红了眼眶,只有阿香婆一个人仍在机械的喝汤。

白蔡蔡听着卫冬平的话,心里也不由的叹气啊,两年前,师公突然留下电话,显然是有相见之意的,只可惜却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白蔡蔡看了看卫冬平和金素宣,再看了看仍懵懂的阿香婆,便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是从师公的笔记里知道,金阿香曾经是他的妻子,而素宣姐是他的女儿,从小得血引症的,而这两人是他至死都不能放下的。”白蔡蔡直接道。

不管什么缘由瞒着,如今已天人永隔,金素宣她们也应该知道这事。

“居然是这样?那你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卫冬平望着金素宣,眼中一片疑惑,他小时候跟金素宣一起长大的,素宣是有父亲的啊,虽然那个父亲早年就因为贪杯醉死了。

“你没弄错吧?”金素宣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白蔡蔡想了想,从包里拿出徐师公的笔记本,指着那几页记着金阿香和素宣的面面给他们看。

卫冬平和金素宣看过后,两人一时都没话了,按这日记上来说确实如白蔡蔡所说,可实际情况又有出入,看来一切的迷底还在阿香婆的身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卫冬平对于徐师公的猜忌心却放下了,这会儿却是懊恼的一拍桌子:“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阻止你去找徐师公,结果弄到现在天人永隔,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唉,都怪我。”卫冬平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金素宣这会儿却有些六神无主了,只是拿眼看着正吃的香的母亲。

于是接下来,一顿美味的晚餐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白蔡蔡吃过饭后就告辞了,先打了个电话给程英,说晚上不回寝室了,她决定晚上回自家外婆那里,从那块翡翠上取一块好料子,制一块玉符,从今天阿香婆的表现来看,那块玉符因为本身的材质一般,效果也就只能这样了,所以,她得赶紧再制一块,取好的材质,相信会让阿香婆清醒过来。

感谢曾经是幸福的粉红票,谢谢支持

第二百三十六章磨刀霍霍

第二天上午是周一,有古教授的一个讲座,白蔡蔡自然不能迟到,连早饭也来不及吃,揣着昨晚熬夜雕好的玉符,又匆匆赶去学校上课,古教授上课风趣幽默,再加上他十富的考古知识,不但本系的学生,其它系的学生,基至一些古玩圈子的人也常常做为傍听生来听他的课。

所以,古教授的课常常是人满为患的。

白蔡蔡到的时候教室已经坐了满满当当的了,她正琢磨着在哪里挤一挤的时候,就听有人在叫她。

“白蔡蔡,这里。”白蔡蔡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边窗下言文东正朝她招手,他边上还有一个空位置,上面摆了本书,这是占位了。

言文东就是开学迎新时那位研一学长,古教授身兼古文物协会会长之职,常常东奔西走的,所以,平常一些考据,课题什么的,常常是言文东带着白蔡蔡的,两人之间还算打过交道。

“谢谢。”白蔡蔡从人堆里钻了过去,坐好又问:“今天教授说的是什么课题。”

“野外考古和现在的盗墓现状。”言文东回道,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盒饼干来,递给白蔡蔡:“早饭没吃吧?垫垫肚子。”

两世为人的白蔡蔡虽说这今生因为家镜的变化,再加上心态上有一种反朴归真的自然,所以一直是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总之比较质朴。

但实则,前世性格的烙印一直烙在白蔡蔡身上,所以,除了住寝室的几个,以及自家的亲人外,对于外人,白蔡蔡骨子里一直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当然了,这种疏离在白蔡蔡质朴的外表下,一般人很难发觉。

所以,这会儿,白蔡蔡下意识里就想拒绝,可她刚张嘴,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她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不由的老脸一红,这时侯再拒绝就显得太假了,所以干脆的拿过一块啃了起来。

言文东在一边呵呵笑着,也拿一块饼干往嘴里丢。

这时,古教授的课已经开讲了,说到盗墓,自然不能少掉清东陵盗案,那可是哄动全世界的一场盗墓案。

古教授在讲这盗墓案的时候,白蔡蔡听的尤其仔细,谁让这场盗墓案也牵扯到了北派秦门,当初北派秦门的一个弟子就是帮孙殿英开墓解除机关了,如果没有那个弟子,孙殿英能不能进了得墓还两说。

“教授,我有个问题,孙殿英把整个东陵盗了一空,而据《爱月轩笔记》所记载,我们推断得知,他所送出去的宝物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份,那其它的宝物会在哪里呢?”这时,底下一下学生举手问。

“呵呵,这位同学问的好,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喽,首先,那本据说是李莲英口迅,其侄儿笔记的《爱月轩笔记》是否真实存在,目前尚没有定论,其次,关于孙殿英最后宝藏的下落,也有几种说法,一种是被他挥霍早已尽数散落民间,而另一种,就于退园有关,而有关退园之事你们可以在课查查,也颇具传奇性,而至于真相倒底如何,就需要诸君努力,我们这一辈人老啦,诸君就是接棒人。”古教授用一个接力赛的比喻结束了整节课。

关于退园,白蔡蔡却听徐师公说过,徐师公说退园,肯定不是于古董有关,而是于风水,徐师公曾告诫过她,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碰的,这退园就是不能碰的地方之一,据徐师公所说,整个退园布局应该是一个风水大阵,只是白蔡蔡没想到,退园居然同孙殿英的盗案有关,再想着自家师公当时慎重的态度,不由的私下揣度过,说不好,自家师公就在这退园上吃过亏。

看来,想要解开退园之迷,任重而道完哪。

“蔡蔡,听教授说你在古文物鉴别上也有一套的,下午,我几个朋友有一个私人交流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这时,言文东收了书本,跟白蔡蔡一起离开教室,边走边问。

私人交流会在古玩圈里很常见,古玩圈里每个人的收藏喜好并不一样,有的专门收藏古书籍,有的收藏玉器,有的玩瓷器,有的玩青铜,还有玩杂家的,但每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恬恬好,都收到自己喜欢的,常常是玩瓷器的却无意收到古书籍,玩玉器的又碰巧得到了青铜器,这时候,古玩圈里就形成了一种以物易物的交流会,各得其所,这种交流会的氛围其实很不错的,如果没事,白蔡蔡倒想去瞧一瞧,只是一来,她兜里揣着昨天晚上雕好的玉符,下午要去师婆那里给师婆冶脑迷症,再说了,这种交流会,要去的话,空手去就不好了,一般都要带几件自己的藏品。

白蔡蔡以前在宁山老街的时候倒是收集了不少,尤其是秦汉的瓦当,古教授就常说她玩的是冷门,不过,白蔡蔡玩瓦当主要是因为,她在这瓦当上面,发现的许多古人建筑里面的风水理论。

别看小小的瓦当,在房屋建筑风水里面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不过,这些东西都放在宁山家里,现在自然无法拿出手,因此,最后白蔡蔡还是拒绝了言文东:“谢谢,我下午还有事情。”

“有事那就算了,反正这种机会多。”言文东笑笑道。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到了女生宿舍这边,两人才分道而走。

下午没课,白蔡蔡吃过中饭,就揣着玉符去了白马胡同,她想着赶快把阿香师婆的脑迷症冶好,她对当年师公和师婆之间的事情很好奇。

打了的,到了白马胡同,没想刚下车,就看到对面,白马湖边的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门口围着许多人,付了车钱,白蔡蔡就好奇的绕过湖岸,走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完了’‘完了’的呼啸而来,紧接着就看到那辆救护车停在售楼中心门口,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进了售楼中心,不一会儿,抬了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上了救护车,然后又‘完了’‘完了’的开走了。

“看什么看,别围在这里了。”几个保安出来将围观的人赶走。

“切,就这服务态度,还不让人看?幸好我没打算在这里买房子,要不然还受这鸟气。”一边一个大妈一脸不屑的道。

白蔡蔡听着她的话,不由好奇的道:“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京城人能侃,一点小事都能从三皇五帝侃起,何况是真出了事的,那大妈一听白蔡蔡问,便乐津津的道:“这真是店大欺客,刚才被救护车抬走的女人是来订房子的,不知怎么就跟里面的业务员吵起来了,那位大妹子估计有心脏病,这不,气不过,心脏病发了,这年月,有钱就了不气啊?满身铜臭,我还就瞧不上这些有钱人。”那大妈说着,还拿手扇扇鼻子。样子十分的夸张,白蔡蔡暗暗估计着,这位大妈有些仇富,这一杆子直接打在有钱人身上了。

至于这大妈嘴里说的售楼中心发生的事情,虽然白蔡蔡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但却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本来嘛,火烧天门之煞,就最易犯口角,再加上那女人又有心脏病,而火烧天门又是征对人体心经的,不发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