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大嫂子,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谁前几天还在说来着,要是能发财,少活十年也干。嘿嘿。”这时,一边的个老汉凑趣的道。

白蔡蔡一看到他,面熟,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不就是跟自家师婆家住隔壁的那个王大伯吗,昨儿个还埋汰卫冬平来着。

“我说你个死老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叫金花的老嫂子叫王大伯一嘴拆穿,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狠狠的瞪了王大伯一眼。

“呵呵,大嫂子别介意,我就说好玩的,不过啊,我也要说句公道话,你别说人家韩老板店大欺客什么的,说起来,我见过的那些个大老板,这韩老板还算不错,做生意还算实诚。”那老王有些仗义执言的道。

“切,你家小子在韩老板这里包了工程,当然这么说。”那金花老嫂子仍嗤着鼻道。

“这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哪,正是因为我家小子在韩老板工地上做事,请多事情才清楚,我才说韩老板算是不错的人。”老王嚷门大了起来,显然有些不愤金花老嫂子责怪他有私心。

“即然做生意实诚,那怎么还把人家气的进了医院。”金花老嫂子不服气的道。

“这个呀…”王老伯被堵了话,随后却又突然神秘兮兮的一拍腿:“别说,说不谁还真让卫冬平那歪货说中了。”

“卫冬平说啥啦?”那金花老嫂子好奇的问。

“昨晚我跟卫冬平下棋的时候,我听他说了,说这售楼中心的风水有问题,叫那个啥…火烧天门的,说是轻则引起争吵,重者能引发人心脏病的,这不是都说中了吗?”王大伯道,随后却突然的一拍大腿叫了起来:“他还说,他手上有宝贝能化解这煞气的,倒,这小子要发财了…”

其实昨晚卫冬平说这些的时候,王大伯是不信的,还嘲笑卫冬平来着,只是刚才被金花嫂子堵了话,就又搬起来说,可没想,一说,一桩桩的还真对上号了,便不由的就大叹了起来。

“不是吧?还有这说法?啥宝贝啊?”一边的金花老嫂子好奇不已。连带着边上几个好事的也围了过来。

白蔡蔡在边上听的觉得太有意思了,这些人这是在帮卫冬平做免费宣传的吧,只能说这回该卫冬平要发财了。

他只管磨刀霍霍向牛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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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成交

白蔡蔡走进小四合院,一阵风过,枯黄的梧桐叶随风四散飘落,阳光下,屋子的倒影,斑驳的井台,再加上坐在门前望着天空出神的阿香婆,整个画面都带着一种老照片似的怀旧感。

“阿香大妈,你好。”白蔡蔡走到阿香婆面前,微笑着问候。阿香婆仍是保持着望着天空的姿势。

白蔡蔡微笑着,然后拿出那块昨晚雕好的玉符,帮阿香婆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时阿香婆才愣愣的看了白蔡蔡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去,继续望天。

“蔡蔡,你来了,快屋里坐。”屋里的金素宣听到白蔡蔡的声音连忙出来,招呼着白蔡蔡进屋。

“素宣姐,不用客气,我陪阿香大妈坐一会儿。”白蔡蔡冲着金素宣笑道,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阿香婆的面前。

金素宣听到白蔡蔡这么说,也转身进屋,搬了一把小凳子出来,又端出一个绣架,然后坐在白蔡蔡身边,边绣东西,边跟白蔡蔡聊着天。

白蔡蔡看着门边煤炉上正炖着的药罐子,一股带着参气的药味正弥散开来。

“素宣姐,我记得师公的笔记上说过,你这病最耗心血气,而眼通肝气,绣东西太耗心神了,对你的身体不好。”白蔡蔡不由的道,她昨天就发现了,金素宣的眼中带着一股子青气,这正是耗神太过之故。

“没法子,我这病有一味药必须野山参,你也知道现在的野山参有多难得,又贵,从小为了我这病不知耗费了多少钱,以前我妈身体好的时候,给人看看风水什么的,有时还能弄到点钱,可后来我妈病了,就全靠冬平和徐师公的资助,但这有时都不够,好在,我的绣品还算不错,也能贴补一点,这也是没法子的。”金素宣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她这病拖累了一家子。

白蔡蔡沉默了,金素宣这病,确实是销金大户,只可惜她这病是从母体遗传下来的,已由虚症转为实症,玉符没多大作用。

“那就没办法根冶吗?”白蔡蔡不由的问。

“有倒是有的,只是药材难得,必须有一味三百年以上的野山参。”金素宣道,随后却露出一丝苦笑:“这药可遇不可求,现在别说三百年,就是一百年的都难以找到,就算是找到,我也买不起。”

白蔡蔡这边沉默,确实,三百年野山参,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宋欣云,她家是种植人参,或许有这方面的路子,哪天问问她。

金素宣说完叹了口气,不过,在提到徐师公后,她又纠结了起来,不由的问道:“蔡蔡,你说徐师公真会是我父亲?”

这个白蔡蔡也不敢说完全清楚,只是从徐师公的笔记和行事来推断,不管如何,阿香婆和金素宣是徐师公最牵挂的人,不然,徐师公不会在遗嘱上交待这两人。

“不准你提他”白蔡蔡还正想着怎么回答金素宣的时候,没想一边的阿香婆却突然的吼了起来。

“妈??”金素宣惊讶的叫了起来,这几年,妈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回过她的话,金素宣有些激动的走到阿香婆的面前。白蔡蔡也站了起来看着阿香婆。

只是阿香婆在吼过一句后,那脸上的神情又险入了一种懵懂的状态,而且那眼神还好象在努力回香着什么?随后却打着哈欠,显的十分的疲倦。

“我们扶阿香大妈进去睡一会儿吧。”白蔡蔡冲着金素宣道,阿香婆这情况,正是玉符起作用后的情形,再加上阿香婆对徐师公可能记忆深刻,一听到徐师公的名字,就下意识的回答,这正是要清醒的迹象了。

这时候让她睡一觉,会恢复的更快。

“嗯,对的。”金素宣连忙点头,然后同白蔡蔡一起扶着阿香婆进了房间,扶着阿香婆躺好,阿香婆几乎是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金素宣帮着她妈掖好被子,才拉着白蔡蔡轻手轻脚的出来。

出了房间,金素宣又小心的关上了门,心里一阵激动,她有一种感觉,自家母亲的病真的可能快要好了,虽然好的有些莫名其妙了点,但能好就是万幸。

“老婆,老婆,我们要发财了…”就在这时,卫冬平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进来,还大声的嚷嚷的。

“轻点,我妈刚睡下了呢。”金素宣连忙推着卫冬平到外间。

“哦哦哦。”卫冬平忙不叠的点头,然后退着步悄声的往外走。

白蔡蔡看到卫冬平这样子,便笑着问:“卫姐夫啊,韩老板找你啦?”

“啊,蔡蔡,振华地产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啦?没呢,韩总现在顾着那发病的客户,哪还来得及管这些,不过,等那边的事情一妥,他肯定要找你的,蔡蔡,你可千万要带我一把啊。”卫冬平连连拱手。

“放心了,答应你的事不会黄。”白蔡蔡乐呵呵的道。

“什么事啊?”一边的金素宣奇怪的问。

白蔡蔡便把刚才过来时,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发生的事情跟金素宣说了说,一边的卫冬平也一脸喜不自胜的道:“有了这一桩事情,韩老板就不能不信白丫头的话了,到时,只要白丫头向他介绍我这画儿,那我这画就是奇货可居了。”

“蔡蔡,这事真的能行,不会让你为难吧?”金素宣转脸问着白蔡蔡。

“没什么为难的,卫姐夫那画虽说不是名家所作,但确实有些年头了,再加上整个画的布局非常的好,五行占水,而水能克火,正是化解火烧天门之相的东西,也正是韩老板所需之物,我不过顺水搭桥罢了。”白蔡蔡回道。

“那就好。”金素宣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白蔡蔡的手机响了,白蔡蔡拿起一看,是程英打来的,便接通问:“程英,什么事啊?”

“蔡蔡,你等等啊,韩老板找你有事。”对面程英回道,随后停了一下,显然是要把电话转给那韩老板。

白蔡蔡不由的一阵讶然,韩老板好快,这都找到学校去了,这时,对面响起了韩老板的声音:“白蔡蔡,你在哪里?有事情想跟你请教。”

“韩老板,你为的应该是我昨天说的火烧天门之相吧,我现在就在白马胡同,你要有时间就过来一下吧。”白蔡蔡说着,就把金素宣家的 住址报了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韩时人也很干脆。

白蔡蔡挂了电话,看到一边卫冬平和金素宣有些迫争的眼神,便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冲着卫冬平道:“韩总马上过来,你快去把你的画准备好吧。”

“好。”卫冬平一挥拳,随后却握着金素宣的双肩:“这笔生意惹能成功,我就去给你买山参,就算是买不起百年的山参,但只要年份稍长一点,药效也要好的多,哪象那种种植的,药效差的没边了。”

“好。”金素宣红着眼眶微笑的点头。

白蔡蔡在边上看着,突然就有一种淡淡的向往,所谓夫妻当如是啊。

卫冬平去准备他的画去了,不一会儿,韩时人就来了,见到白蔡蔡,茶也不喝一口,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这火烧天门之相该如何解?”

“将骏马图下掉,另外准备一幅能化煞的画挂,同时在西北摆上鱼缸,养几条风水鱼,这样,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白蔡蔡也直接回道。

“什么样的画能化煞,昨天卫兄弟拿的那一幅怎么样?”韩时人也知情识趣的很,这会儿主动提卫冬平的那副李白游金华图了。

“可以,正合适,而且,那画还能来财。”白蔡蔡回道。

“那好,来,卫兄弟,我现在就求你那幅画,你给个价吧。”韩时人这会儿一转脸,直接对卫冬平,一脸诚恳道。

白蔡蔡在一边不得不感叹哪,韩时人能一手创下振华集团的大业,那行事手法果然非同一般,他这会儿摆明着就是让人宰,可越是这样,别人反而越不好太过份,更重要的时,他这态度一摆出来,昨天因韩丽娅所造成的一点点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果然,在韩时人的态度之下,卫冬平那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的神棍样有些装不下去了,不由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才道:“二十万。”

白蔡蔡在边上不由的撇嘴啊,这卫冬平还真敢开价,一边的金素宣也不由的暗暗的扯了扯卫冬平的衣袖,显然是怪他开的有些没边了。

“好,二十万,成交。”韩时人十分的干脆。一边的卫冬平反而愣了,他做生意,向来是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本来着还打算跟韩时人磨一阵嘴皮子,而他心里,这幅画能卖到五万就非常满意了。

可没想人家韩总财大气粗啊,这价还都不还一下,直接成交了,倒是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咧了咧嘴道:“我说韩总,你做生意都这么实诚的吗,咋都不还价的?”

“呵呵,在我看来只要能解决问题,二十万值,要是经常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以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韩时人道,说着又看着白蔡蔡道:“以后这方面说不定还要拜托白同学帮帮忙。”

白蔡蔡这时明白了,韩时人之所以还都不还价,这是要结善缘,为以后打基础。不过,白蔡蔡心中也有计较,自家师婆这眼看着就要清醒了,正好,她也是个风水师,到时候,她完全可以把师婆介绍给韩时人。

心中打定了主意,白蔡蔡便道:“没问题,到时候,我给韩总介绍一个好的风水师,是我的师辈。”

“好,那一言为定。”韩时人一听这个,那就更满意了,毕竟白蔡蔡还是太年轻了点,由她的师辈出来,那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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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清醒

韩时人和卫冬平谈好的生意,两人就一起去了银行,不一会儿,卫冬平就揣着两张存单回来了,“蔡蔡,这是你的。”卫冬平将一张定活两便的存单拍在白蔡蔡面前。

白蔡蔡看着那上面的面额,正是十万元,这是之前说过的五五分账,白蔡蔡拿起存单看了看,然后笑mimi的一幅财迷样的道:“哈,没想到这回我可沾了卫姐夫的光,发财了。”

这钱白蔡蔡很干脆的收了,虽然按白蔡蔡之前的想法,这钱她是不想分的,又或者仅按掮客的比例分,也就是分个百分之二十,可她也知道,不能这样做,金素宣和卫冬平不会同意的,之前这两年她给他们汇钱已经给他们不小的压力了,若是这次,这十万她不收的话,那卫冬平和金素宣就会更觉得欠了她的,今后就有些难以自处了。

所以白蔡蔡思考再三,还是要收下。

“是我们沾了你的光才对。”卫冬平和金素宣乐呵呵的道。

“对了,蔡蔡,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时,卫冬平又道。

“什么事啊?”白蔡蔡问。

“是这样的,经过韩总这一次,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商机,我觉得可以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卫冬平道。

“你是说法器的生意?”白蔡蔡一下就明白了卫冬平的意思,说实话,有这一次的大赚,以卫冬平的性格不打这主意才怪,毕竟这个来钱太快了。

“嗯,我算是看透风水这里面的东西了,有时候说黑是真黑,来钱贼快,不如我们合作几次,我找人,你看风水,最后卖法器,怎么样?”卫冬平有些急切的看着白蔡蔡,不管三百年以上的山参有多难遇到,但在这之前,他都必须弄到能买下三百年山参的钱,这样,万一遇到了,才能不失之交臂。

“冬平,你这打的什么主意,蔡蔡还是学生呢,不准你拉她下水。”金素宣没想到卫冬平突然提这个,不由的正色道。她知道卫冬平一切都是为了她,可她担心冬平的路子太野,会连累了白蔡蔡。

“素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拉谁下水也不可能拉蔡蔡下水,我这是正当的路子,现在这年月,喜欢玩风水这套东西的人多着呢,我决不做局坑人,就象韩老板这样,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种。”卫冬平解释道。

“那也不行,蔡蔡一个女孩子呢,偶尔为之还可以,哪能真的到处给人看风水,我想她爸妈也决不会同意的,这事你不准提了。”金素宣道。

白蔡蔡不由大叹哪,金素宣真是深知自家阿爸阿**心。又或者是为人父母对子女的那一片心都是一样的。

“那她学这一身的风水之术用不上岂不可惜了。”卫冬平嘀咕着,在他看来,有这一身本事,那当然是要用来大赚特赚的,只是他向来不会违背金素宣,这会儿自然是听老婆的话了。不提了。

“卫姐夫,我倒觉得,于其象你那样到处去跑路子,咱们倒不如可以合作开一家店。”白蔡蔡却突然道。

“开店,开古董店吗?那个我可玩不起,再说了,我的名声早就臭了,我开店怕是没人进门。”卫冬平道。

“不,我说的是开法器明器香烛祭器的祭祀品店。”白蔡蔡道。

“祭祀品店,这个可就有些冷门了。”卫冬平不由的皱着眉头,可仔细想了想,他的心里又隐隐觉得,这个生意似乎能做。

“正是因为冷门,才好做,要是大热的话,以咱们这么点资金,根本没法进场啊,明器,香烛,祭器虽然冷,但其实市场不小,而且其中的利润又很大。”白蔡蔡道,这个她可不是瞎说的,前世,她在玉器店做玉雕的时候,曾接触到一个顾客,他家里就是做祭器生意的,用这家伙说,这里面利润非常大,而如果是碰上开了光的法器,那有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多少钱都舍得砸,就象这回韩老板一样。

至于开光的法器,那就是白蔡蔡的强项了,她做的玉符其实就是一种开光法器,而除却玉符不说,再加上一些形而法的,比如说葫芦,铜金鸡,梅花钱,八卦镜,石狮子,文昌塔等等,而这些都有进货渠道的。

可以说,这里面门道也非常多,也很杂。

而卫冬平,别看他混在最底层,可他那一套做局坑人什么的,都是有一帮子人的,他这一帮子人,在古代,那就是属于帮闲一类,三教九流的都有牵扯,路子应该很广的,适合做这一行,今后如果做开了的话,还可以帮人举办葬礼什么的,又是一条来钱的路子。总之是越做越广的。

“别说,蔡蔡,这门生意咱们还真能做,不过,要想做出名声,还得有一个靠谱的风水师啊。你一个女孩子玩风水终归不太好。”卫冬平道。却小心的看了看一边的金素宣,白蔡蔡看他那样子可乐,显然的,卫冬平才不会在意什么女孩子玩风水不好的说法,这话主要是应之前金素宣主的话。

“这个风水师的事情不急,说不定过两天会有更合适的人选。”白蔡蔡道,卫冬平有些莫名其妙,倒是金素宣有些懂,知道白蔡蔡可能指的就是自己母亲。这时,便站了起来:“我去屋里看看妈醒没醒。”

金素宣说着,就推门进了屋。

“蔡蔡,你说的这个更合适的风水师,是不是就是今天你跟韩老板说的你那个师辈啊。”卫冬平还在琢磨着风水师的事情。

“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蔡蔡回道。

就在这里,里屋就传来金素宣惊喜交加的声音:“妈,你真的清醒?冬平,冬平,快来,妈清醒了,妈叫我名字了…”

“啊…”卫冬平也是一阵惊讶,随后反应过来也一脸惊喜的冲进里屋,白蔡蔡跟着进去,心里也是一松,师婆能好,那她也算不负师公所托。

里屋,此时阿香婆正坐在床上,脸色也有些激动,一手拉着金素宣,一手拉着卫冬平。随后她的眼神就落在了白蔡蔡身上,不由的有一丝疑惑的问:“她是谁?”

“妈,她是白蔡蔡。”金素宣道,随后却又小心的低声的,带着试探的加了一句:“她是徐师公的弟子。”

“怎么,徐师公来了?”阿香婆脸色一冷的问道,不过,白蔡蔡却看到她的嘴唇在抖动,显然在压抑一种激动。

金素宣转脸看了看白蔡蔡,白蔡蔡便走到阿香婆身边,轻轻的扶着阿香婆的手道:“师公两年前几经走了…”

“走了?”阿香婆先是嘀咕了句,随后明白过来,那手用劲的反抓住了白蔡蔡的手,有些颤抖的问:“你说他两年前就死了?”

“嗯。”白蔡蔡有些鼻酸的点点头。

阿香婆整个人突然的一晃,然后猛的抬起头来,紧紧的闭上眼睛,只是她那张嘴巴却一张一闭的,好似要大哭,却又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

“妈…”金素宣怕自己母亲太激动,便上前紧紧的抱着阿香婆,摇晃着她。

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张开了眼睛,那眼白都赤红赤红的:“素宣和小卫子出去,我有话问蔡蔡。”

“妈,你刚醒,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以后问,啊。”金素宣担心自家母亲刚醒过来又受刺激,便劝着道。

“我这时候哪还休息得下,没事,妈心里有数,你跟小卫子先到外面去。”阿香婆坚持道。

金素宣没法,只得应着,然后同卫冬平一起出了屋,临走前拜托似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白蔡蔡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把门关上。”等金素宣和卫冬平出去,阿香婆又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应声去关了门,随后搬了把凳子坐在阿香婆面前。

“这两块玉是你放在我身上的吧?我这会儿能醒还多亏这两块玉。”这时,阿香婆从枕头下拿出两块玉,正是白蔡蔡昨天和今天放的两块玉符。

“嗯。”白蔡蔡点点头。玉符的事情,术法比较精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就好象当年的徐师公一样,所以,白蔡蔡也就没必要隐瞒。

“你跟北派秦门是什么关系?”阿香婆又问。

“嗯,我们白家跟北派秦门的秦石匠学石雕的,我从秦石匠的笔记里得到了玉符的传承。”白蔡蔡回道。

“那你应该是秦门的弟子,怎么又成了徐师公的弟子了?”阿香婆有些疑惑,术门的传承很严格的。

“师公说他跟秦石匠有渊缘,所以一直以来都十分的照顾我,也教我许多风水之道,只是他一直不收我为徒,后来他临走前,身边没人,我便在摆渡人的见证下拜他为师,为他执丧。”白蔡蔡道,所谓的执丧就是送终的意思了。

阿香婆听到这里,又是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白蔡蔡能从阿香婆身上感受到一种压抑的伤感。

这时阿香婆又问:“徐师公跟你说过我跟他的关系吗?”

“师公没有明说,但最后他走时依然放不下的就是你和素宣姐。”白蔡蔡回道。

“唉,命运捉弄人啊…”阿香婆长长的叹了口气。

“妈,蔡蔡说徐师公是我父亲,这是真的吗?”这时,站在门外偷听的金素宣终于忍不住了,推门进来小心的问道。

阿香婆看了看白蔡蔡,随后看了看金素宣,然后点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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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往事

接下来阿香师婆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白蔡蔡才知道阿香师婆和徐师公当年的恩怨,而这事说起来话长,就要从阿香婆的父亲说起。

阿香婆的父亲是清末庆密亲王的儿子,自幼跟府里一位师爷学相术,清朝灭亡之后,庆密亲王这一支死的死,逃的逃,而阿香婆的父亲得到那位师爷指点,提早就做了准备,他带着之前收罗的一些财宝,改姓为金,就隐姓埋名,到了山西的原平小镇,用带出来的财宝买了田地,起了大屋,就在原平娶妻生子了,阿香婆是金父的第三个女儿,前面两个都是儿子,一家人待在原平,那小日子过的也还逍遥快活。

可当时正是战乱的年代,金家这样的逍遥祝日子又怎么不让人眼红,没过多久,家就叫一窝土匪给端了,阿香婆的二个哥哥在这次事件中被杀,只金父带着金阿香逃了出来。

而那帮土匪不光杀了人抢了东西,最后还放了一把火把大屋给烧掉了。

金父恨极,发誓要报仇,就化妆成风水先生,居然混进了土匪窝里,然后用风水之术杀死了土匪头子,最后又跟当地政府报了土匪的行踪,当地政府出了兵,将那一窝土匪给一窝端了,而金父却趁乱反抢了土匪的金银财宝,回到了原平小镇,又起大屋,买田地,受之前土匪抢烧的前车之鉴,这回他还请了一些护庄的,有了护庄的,金父腰杆子就硬了,最后成了原平乡里的一霸。

可随后,新中国建立,象金父这样的乡霸那自然是属于要打倒的第一批人,于是田地房产全被没收了,金父还要接受劳动改造,而金阿香做为地主老财的女儿,那日子也不好过。在乡里,那是完全被孤立的。

好在几年后,金父被放了出来,这之后他就凭着风水之术带着金阿香在乡间过日子,虽然辛苦,倒也能赚两个小钱度日,而金父因为相术相当不错,倒也渐渐在相术界有了些名气,日子终算是平静了几年,可随后风波又起,金父有一次在跟人喝酒喝醉的时候,无意中吐露出自己清朝皇室后裔的身份,又说可以用风水之术重起大清之龙气,这个可不得了了,在当时这可是大问题,相当于反**的,最后这人就把金父给告了,而金父在酒醒之后,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于是连夜带着金阿香逃了,又带着阿香回到了京城。

看着巍巍京城,金父想着曾经梦里亲王的光鲜日子,当日醉酒时的话又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再想着如今困苦的日子,他哪里肯甘心,最后一个主意在他的脑海里确定了,那就是,他要恢复大清的气运,重新过上昔日祖上风光的亲王生活。

于是他就利用风水之术,准备在京城各地布阵,以图恢复大清气运,这时候金父已经有些魔障了。

只是以金父的术法,还不足以撑起这个大阵,这时候金父正好认识了在京城讨生活的徐师公,两人因为风水的事情,倒也趣味相投,而金父看着已经四十多仍孤身一人的徐师公,心里就有了打算,因为当时,金阿香已经三十多了,但因为出身的问题,婚嫁之事一直不顺,于是金父便有了一个两全之计,要招徐师公为婿,一来女儿终身有了依靠,二来也可利用徐师公的风水术布局这个大阵,岂不是两全其美。

徐师公当时哪知道这些,而他对金阿香也是很看中的,金父有这意思,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最后徐师公和金阿香两人就在金父的主持下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幸福美满,只是这时,金父的风水大阵就开始布局起来,一开始金父还不告诉徐师公这个阵法的作用,只是让徐师公帮忙,当日徐师公的风水术远没有后来那么精深,只当是金父想发财,布的财运大阵。

可一年后,小素宣出生,却是先天性气血极虚之症,这引起了徐师公的疑惑,一查之下才发现金阿香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下了血引,这个结果,让徐师公不敢相信,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给金阿香下血引的正是金父,所谓的血引,是受术者和施法者以血相牵启动法阵之术,如果是外人的话,因为血脉不一样,必然相冲,会引发煞气,这样就瞒不过同为相师的徐师公了,只有金父,父女两人血脉相通,悄然种下血引,只要不引动阵法,任人多高深的术法都无法发觉的,这时候,徐师公再结合这一年来跟着金父在京里布置的各个大小阵法,再细细的推敲之下,才明白金父的意图。

金父这个风水大阵,以金阿香为阵眼,同时引动京城几百万人的气运,这个阵一但发动,那危害就太大了,更何况这可牵涉到自家老婆的命,徐师公自然要阻止金父这种疯狂的行为,可金父早已迷在大清昔日的荣光里,哪里肯定徐师公的话,最后两人在谈崩之下,金父要强行引动风水大阵,徐师公便用术法阻止,于是翁婿两人就开始了术法的对决。

最后金父败下阵来,术法反噬,当场就吐血而亡。

这下子就出问题了,虽然徐师公没有错,但金父却确确实实是死在他的手上,而金阿香在明白整个事件后,即恨自己父亲居然以自己为血引,害得女儿得了这个血引症,又恨徐师公杀了自己的父亲,一时纠结的几欲疯狂,再加上金阿香自幼受尽冷眼和磨难,性情也有些偏激,于是就跟徐师公绝裂了,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徐师公最后只得黯然离开京城。回到老家宁山县。

而金阿香则一个人带着一个病女儿,又是那样困苦的年代,那生活是极期艰难的,再加上那血引虽然因阵法消除而消除,但对身体毕竟是有伤害的,又因为受到自己父亲死亡事件的刺激,当时她的精神就有些不对头了,只是一来还算年轻,还不明显,后来因为日子实在困苦,阿香婆又在居委会的介绍下,嫁给了一个鳏夫,也就是金素宣一直认为的父亲。只是那鳏夫后来又早早的病死了。

好在后来政策转好,阿香婆凭着给人看风水,日子反倒渐渐的好了起来,只是随着年纪渐大,过去的伤害慢慢显示出来,最后这几年阿香婆就得脑迷症了。

而徐师公,当年虽然回到了宁山,只是他对金阿香和女儿终究放心不下,尤其是女儿素宣,金阿香身上的血引因为阵法的消除自动消除了,可女儿素宣这病却必须用人参吊着,于是,这才有徐师公每年往京城汇款的事情。

而徐师公每年都要出去跑一趟,也是为了寻找300年以上的野山参,只可惜却未能找到,其实那一年,徐师公有可能找到的,就是那个为他引来天劫,曾被他误杀的参灵,只可惜参灵一死,再想找到它的本体就相当的难了,当年徐师公为这曾逗留在山中一个多月,翻遍了山里每一寸都没能找到参灵的本体。

阿香婆这场回忆整整说了一个多小时,白蔡蔡才终算是了解了徐师公和阿香婆的恩怨,可以说整个故事里面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