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岭镇棋牌馆。

“三筒”方小五丢下一张牌,方小五是方晓北的五舅。这方小五借着五峰山旅游的东风,在宝岭镇上开了一家家庭式的旅馆,方晓北虽然对他这几个舅舅并不太待见,小时候,这几个舅舅眼里可没有他,可再怎么眼里没有他,那缺吃的时候,还是会给一口没让方晓北饿着,就冲着这一点,以前的方晓北也不计较太多了,也因此,方晓北常常介绍些哥儿来五峰山旅游,住的和吃的地方都交给方小五打理,每年,就方晓北这一块,方小五就能赚不少钱,如今这日子过的挺滋润的,这正月边,游客少,他便在家里开了麻将场子,摆了五六桌,连他自己也亲自上场打。

只是他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三筒,胡了。”程根树冲着方小五得意洋洋的一摊牌,程树根就是小豆花程小琴的阿爸,当年,他可是宝岭镇上出了名的赌鬼,输了拿老婆孩子撒气的,可如今的程树根那早就不是当年的样子了,戒了赌后,先是在白学武的店里当了厨子,在学校门口也开了个早点摊,后来,又将早点摊改成快餐点,又在白学武的提点,把快餐跟竹筒饭结合起来,成了一道特色,渐渐的就做开了,如今程氏竹饭那在宁山县也算是一绝,如今宝岭镇的人见到程树根也要叫一声程老板了。

所以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程家虽然早就搬到宁山县去了,但在前几年,程树根还专门跑回宝岭镇买了房了,虽然路不远,但回到镇里来置办家业,那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这过年边,趁着生意还没正式开张,他便到棋牌馆玩玩,大赌伤身,小赌怡情。

过年边,玩的就是一个气氛。

“倒,程老板今天运气好,估计今年又要发大财了。”边上钟老汉道。

“吉言,吉言。”程树根做了老板了,最喜欢听这个的好话,这会笑的一脸菊花。嘴上却又客气的道:“我啊,也不想发什么大财,这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的,我就想赚点小钱过过实在的日子。”

“嗯,程老板这话实在,这人家呀,太红火了不好,平平常常的过日子最实在。”这时方小五道。

“呵呵,方小五,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谁不想发大财啊。”先前那钟老汉道。

“钟叔,我这可不是什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可是心里话,这财发大了可是会招祸的,对了五峰山区的白家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啊,咱宁山县第一家呀,白老汉曾是园艺场的场长,当年在园艺场就是一个人物,几个儿子也个个有出息,他那大儿子白老大点了水牛岭的便利,先从快餐和养殖做起,如今五峰山的大宾馆就是他家开的,白老大的两个儿子,一个据说年纪轻轻的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了,那老2在竹鹧鸪的养殖上有一手,五峰山的竹鹧鸪养殖就是从他家老2开始的,还在县里开了连锁的菜馆,可算是日近斗金啊”钟老汉说着,抿了抿唇,喝了口茶水,边上人听他在那里如数家珍的说着白家的事情,也都凑过来听,那钟老汉就更得味了,继续道。

“白老汉的二儿子,白平康,那更不得了,那金山镇的梅林酒就是他鼓捣出来了,而他也借着这功绩,一步一步的,到如今已经是五峰山区的区书记了,若是在古代,那就是个县太爷,父母官那。还有他家老三…”钟老汉是越说越有劲。

“得得得,钟叔,你还是打住吧,你这些都是老黄历了,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如今的白家怕是要盛极转衰了。”一边方小五打断钟老汉的道。

方小五这一说,边上的人就更来劲了,是人都爱八卦,尤其是关于一个区书记的八卦。

“你们大约不知道吧,两天前五峰山区那边出大事了,听说那白书记被人枪杀…”方小五说着,顿了一下。

“不可能吧,谁胆子这么肥啊?”钟老汉和程树根都瞪大了眼睛起来。

“怎么不可能,我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那白书记如今在部队医院急救呢,据说还没脱离危险期,呵呵,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到工作岗位上来了,这消息,区里卦锁着呢,一般人不知道。”方小五得意的道。

“这可能是真的,我就住在白书记隔壁,这两天,老看着他家那女儿和儿子往部队医院跑。”这时,一个大婶也凑了过来道。又神秘的道:“有个消息你们准保也不知道,白老大的大儿子白学文据说也出事了,大年三十晚上都没回来,我外甥在区公安局上班,大年三十的被那李局叫着就去了东梁,结果只找到车子没找到人。”

“看来,这白家真的出事了,昨天,我听几个游客说,白家那大酒店都一般混混儿给砸了,砸了不成样,那几个游客不敢住,还回到宝岭镇住在我店里。”这时,又有人道。

结果这说的事情是越来越多,好似白家如今到了末日似的。

“我听说了,有人要整白家,白家三叔公一家都是包工头吧,还成立了一个建筑公司,我听孙家那小子说,有人放下话来了,以后县里区里的工程不谁包给白家三叔公一家,那些人还说了,凡是跟白家有牵扯的,都在打击之例。”方小五说的口沫横飞。

“唉,树大招风啊。”钟老汉摇摇头。

“小五,你知道是谁在整白家吗?”这时,一边的程树根小心翼翼的问。

“我听说了,是东梁的老佛爷,那可是个狠角啊,在东梁发家时,掀起了腥风血雨的。”那方小五说着,又冲着程树根道:“程老板,你也要注意点啊,你家小豆花可是跟白学武那小子定的亲吧,你家跟白家可有扯不清的关系,小心也成打击对象。”方小五道。

“我怕他们,我程树根安份守已的做生意,谁要不让我好过,我就跟他拼命。”程树根大着嗓门,拍着胸膊,不过,神色间却是有些色厉内茬,老佛爷那人一般人可真招惹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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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情意

程树根脸色有些闷闷的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儿子程青和程成,程成正对着电视,那眼睛都快贴到电视机面前了,而程青则捧着一本小说看的一股子劲,不由的火了起来,抓起换下来的鞋子就直朝着两人砸去:“看看看,一天到晚的不是看小说,就是看电视,你们两个一个高三了一个初三了,也不好好收收心读书,我可告诉你们,不考个好成绩出来,你们就别读书了,就到家里的饭店去洗盘子。”

程树根大吼。

“干什么的,大过年的,这又犯哪根筋了。”小豆花阿妈看着程树根一进门,这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好似在哪里受了气似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阿爸打牌又输了呗,大儿子程青丢在手中的书,撇着嘴道,自家阿爸就这得性。

“你又去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赌的话,我绝对会跟你离婚的。”小豆花的阿妈大叫,她对这赌那是深恶痛绝,以前的时候为了这个赌字,一家那过的是啥日子啊。

“喂喂喂,你不要动不动离婚好不好,这不是过年嘛,跟几个老乡小小的玩玩,那也叫赌啊,你没看到真正的赌咧,那孙庆安,人家一把就是小汽车的价,小见识。”程树根瞪着眼道。

“反正我不管,别的我都能忍,唯独这个赌字,那可是要弄的家破人亡。”小豆花阿妈道。

“没赌。”程树根也知道以前自己对不住老婆,这会儿也就不多说话,摆摆手,将电视机前的小儿子程成推开,自顾自的换台看相声晚会。

这时,门又开了,程小琴回家了,过年边,闲趣花木宠物店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所以,闲趣店早早的开了,本来程小琴都住在宁山县里,好在今天,放假回家的职工都回来了,她也就空了下来,看着时间还早,又跑白学武的店里帮忙了一会儿。

程树根看看了程小琴:“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他早上就跟自家女儿说好了,没事就早点回来,可如今,天已渐黄昏。

“我在学武店里帮了一下忙,最近店里不太平静。”小豆花道。

程树根的脸一下就阴了下来,好一会儿嘀咕的道:“你这还没嫁人呢,天天就围在人家店里象什么样?”

“阿爸,你这什么话?”小豆花不由的竖起了眉毛,瞪着自家阿爸。

“没啥,对了,你不是说你想到省城的花木园艺那里去进修学习吗?我看你正好趁过年边去。”程树根又道。

“我现在不去。”小豆花一甩头。

“你这丫头,尽跟我拧是吧,以前我说这样就行了,不让你去,你倒是偏跟我说道技术怎么怎么的重要,好了,如今我让你去了,你又不去了,你啥心思啊。”程树根火了。

“学武家最近发生的事多,我得帮衬着。”小豆花道。

“嗯,应该的。”一边小豆花的阿妈道。

“妇人之见,你们知道啥,那白家得罪了大人物了,还不定会怎么样呢,我听说凡跟白家有牵连的人家都不放过,咱家可莫要受牵连了,小豆花暂时离开,真要遇上事,我也好跟人家好好说话。”程树根一脸不耐烦的道。

“爸——”小豆花一听这话,便一脸气急败坏的大吼,没想到自家阿爸居然打着这个心思。

“好啊,程树根,你真好啊,你这啥意思,想悔婚?”小豆花阿妈也咬牙说着反话:“这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说的话吗,你也不摸摸良心,这些年,咱家是怎么过来的,没白学武,没有白家帮衬,能有咱家的今天吗,这人,可以穷,可以让人瞧不起,可不能做白眼狼。”

小豆花这时什么话也没话,转身就冲进自己的屋里。

“你这么激动干啥,我,我没想悔婚,只是想着,现在先避避,等事情过去了,到时候小豆花想咋滴,我还能拦她不成。”程树根看着一屋子人那不赞同的眼神,有些心虚的道。

“你要避,你避去,我现在就去学武家,他家这些日子事情多,我别的帮不上,帮他家洗洗衣服烧烧饭的也好。”这时,小豆花从屋里出来,提着一袋子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

“你去吧,不过,你是女孩子,有些事情要自己把握住。”小豆花阿妈道,在农村里,订了亲了就住一起的小夫妻多了去了,这在农村里很正常,何况白家又是这特殊时期,小豆花阿妈只是叮嘱了一句。

小豆花点点头,就出门了。

“唉唉唉,也不用这么急的去。”程树根叹着气。

“还不是你?咱家再没点立场,就你这样,以后要让人戳脊梁骨。”小豆花阿妈瞪着程树根道。

“唉…”程青和程成两兄弟也摇头,然后窝回屋里去了。把个程树根给郁闷,他不就说说嘛。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冬日的黄昏格外的早,白蔡蔡和杨华倩漫步在桔园边上的小路上,两人边走边聊着。

“真没想到,这一次三县跨省打黑才刚开始两天,收获就相当不小,通辑犯,潜逃犯抓到了好几个,还揪出好几个过去未决的案子,你阿爸和勒强这一手玩的相当漂亮,以白家为饵,看着那些傻鱼自投罗网,没有哪一次打黑行动这么顺利的,不过,你白家的损失不小。”杨华倩一脸兴奋的道。

白平康跟杨家合作多年,而杨家在五峰山的利益也不小,自然不容老佛爷破坏,于是,京里,杨家和勒家同时发力,再加上枪杀事情,这打黑行动的报告没耽误一点时间,几乎是报告一上去就同意了,而为了不打草惊蛇,便由公安部秘密的定下这场打黑行动,由两省空公安厅合作,除了几个带队的,其它的成员全部起用了新人,象杨华倩这一批特训的便以实习生加入了这场打黑行动,这其实也是杨家在为杨华倩铺路,这刚实习,就碰上这样的大行动,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这种行动跟破案子还不同,破案还有破不了的,而这行动那总能挖出现点东西来,可以说这绝对是抢功劳的行动。

“没办法,舍不是孩子套不差狼,我三叔公他们一家现在都在骂娘呢。”白蔡蔡回道,自家阿爸这里刚一住院,那姚成忠就迫不急待了,明里暗里对白家下手,不管是白学武还是白大伯的产业,还有三叔的生意,都被一些混混儿盯上了,弄的焦头烂额,还有三叔公那边,受到的损失也不小。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给打黑行动带来了便利,就跟实施定点抓捕似的,打黑行动的成员只要盯着白家产业,等那些人跳起来捣乱,就悄悄的盯着,然后秘密带走问话,仅仅两天功夫,收获却是相当巨大的。想信过不了多久,姚成忠就藏不住了,而姚成忠一牵连进去,那老佛爷在五峰山的布局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至于白家的这点损失,就当是花钱消灾,五黄煞年,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不损失点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走了,晚上还有行动。88。”杨华倩看了看天气,太阳下山了,冲着白蔡蔡招手告辞。

“小心点。”白蔡蔡叮嘱了句,也摆手告辞,看着杨华倩离开,她则直接去爷爷奶奶大伯家,帮他们做做家务。

从过年到现在,过去十多天了,可白学文还是没一丝一毫的消息,白大伯心里悲痛,但还得照顾着店里的生意,而白大伯母经这一打击,整个人就吃不消了,昏昏沉沉了几天,如今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学文大哥一直是她的骄傲,如今出了这事情,心理就垮了。

而高玉红一方面要照顾婆婆,一方面还有个奶娃子抱在手上,心里还担心里白学文,家里的事也顾不上,而白爷爷和白奶奶毕竟岁数大了,这段时间白家是四处起火,两个老人也只是强撑着。所以,白蔡蔡有空都会过来搭把手,能做的做一点。然后陪着爷爷奶奶,大伯母,高玉红说说话,宽宽他们的心。

这时,白蔡蔡一进白家大院,就看到小豆花正扶着自家大伯母坐在院子里,她双手正在掐着菜叶子,一边白学武在打着水,脸上有一丝傻傻的笑容。大伯母的神情也没有以前那么焦灼,显得稍稍有些轻松,这会儿正抱着小烨,喂小烨吃米糊。

“小琴,你咋来啦?”白蔡蔡问。现在大了,也不叫小豆花了。

“学武说家里忙,让我来搭把手。”小豆花脸上飞过一抹红霞,撩了撩颊边的秀发,然后起身,端着菜盆子:“蔡蔡,你陪你大伯母说话,我去厨房帮玉红嫂子。”小豆花说着,端着盆子快步往厨房走去。

“小琴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她可是主动过来帮忙的。”白大伯母看着小豆花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大伯母的话,也为小豆花高兴,其实自家大伯母因为上回那个娘家外甥女的关系,对小豆花一直有一些芥蒂的,所以,这些年,小豆花和白学武的情路也有些沟沟坑坑的,想信经过这次,以后婆媳相处会好的多。

“对了,蔡丫头,你阿爸怎么样?”白大伯母问。

“已经脱离危险了,再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白蔡蔡回道,打黑行动取得如此重大的突破,自家阿爸也跟据计划,身体按部就班的好转。

“那就好,只是学文他…”一说到白学文,白大伯母那眼眶就红了。

“大伯母,你放心,我算过了,学文大哥不会有事,再说了如今东梁新县长到了,他可是学文大哥在部队里的队长,对学文大哥的事情十分上心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的。”白蔡蔡安慰道。

“嗯。”白大伯母点头,望着天,好象在祈祷一样。

加更一章,说好月末要加更的,可因为天气以及状态的原因,咱食言了,今天这一章聊表心意,抱头逃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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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张献忠宝藏

白爸的伤按部就班的好转,而短短的几天,姚成忠还来不及庆贺,就发现自己处境危急,于是立刻壮士断腕,主动配合起打黑行动组的行动,原来一直针对白家的破坏活动,就好象那琴正弹到激烈之处,琴弦突然的断了,曲调嘎然而止一样。

所以针对白家的破坏行动全都收手了,笼罩在白家头顶上的乌云一下子就散了。

“阿妈,我去东梁了,毛毛开学了,就不要跟着了,我到东梁那边,有瞎眼娘娘,还有小舅和小舅妈呢,古教授他们那一帮子人过几天也快到了。”一大早,白蔡蔡背着旅行包,跟自家阿妈道别。

转眼十五已过,毛毛开学了,其实白蔡蔡也开学了,程英她们已经动身去京里了,只是白蔡蔡因为白学文的事,本来打算是请一段时间假的,可正碰巧了,古教授带队要到东梁考察。白蔡蔡做为他的关门弟子,自然在这次考察队的人员名单里面。

说起这次考察,却跟白蔡蔡的小舅周勇有关。

当年,白蔡蔡和小舅第一次去东梁五道岗找莫秋雪的时候,在莫秋雪的家里找到了一堆的楠木和紫檀的废旧家具,后来周勇把这些东西卖了,正好给瞎眼娘娘的孤儿院建院子。但这以后,周勇就上心了,后来几次跟着莫秋雪到了五道岗,都要**的老干行,铲地皮,每回的,还都有收获,而随着五道岗环境污染恶劣,五道岗大多数人都搬离,这一搬离,总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卖,周勇是收这个的,过去又常打交道,在五道岗的信誉还不错,因为大家在处理之前都打电话让周勇来看看,能卖个好价钱总比卖废品或丢了的好。

结果,周勇发现,只要是祖上是五道岗的人的家里,那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楠木,紫檀,酸枣枝等废旧家具。于是不由的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是在古代,能用得起这种家具的人家那也不是普通人家啊,更何况还家家户户的都有。于是就开始找资料想查查过去这一带的历史。

而这一找,还真让周勇找出些东西来了,有一次周勇在莫家的一张废旧的小几边上,发现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有一封信,收信人是莫东格,落款人是刘文秀,时间是,永历十二年春月。

永历是南明政权的年号,而刘文秀,曾经是张献忠的旧部,后来极积抗清的。

而一说到张献忠,那么就不由的想到张献忠宝藏。

“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这就是张献忠宝藏的传闻,当年,张献忠入川,一个是杀人,一个是劫掠,劫了川中无数金银财宝,而这些金银财宝在张献忠死亡后,却也跟着消失了,没人知道在哪里,而流传最多的是江口沉银,然而传言虽多,但张献忠宝藏却是更加的扑朔迷离,自清以来,有无数的人在寻找张献忠宝藏,但抱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而如今,刘文秀的信件一出,这五道岗就开始让人琢磨了起来了,关于收信人莫东格,周勇去找古教授请教,古教授查了许多的资料,最后得出,这个莫东格曾经是张献忠的亲卫,很可能就是莫秋雪家的祖先。

可做为亲卫,本来应该誓死保卫张献忠了,可最后,张献忠死的时候,莫东格却不在他的身边,而这一琢磨,古教授又想起当初张献忠分批护宝出川的传言,这莫东格似乎跟这个传言搭上了关系。

难道说,莫东格是当初护宝出川中的队伍中的一支,那么是不是就说明,这五道岗,很可能有着张献忠的宝藏在呢?

从家家户户都曾有的楠木家具来看,这很有可能。

基于这个猜想,古教授和周勇就带着考察队到五道岗来,想来进行更深入的考察。于是,白蔡蔡也就不用先回学校,直接去东梁等古教授。

东梁跟五峰山区虽然隔的不远,但那天空看着却是绝对不一样的,东梁的天空没有五峰山的天空那么蓝,那么通透。就好象总蒙着一层灰灰的沙帐似的,看着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白蔡蔡到东梁的时候正是中午的时间,就因为这各灰蒙,使得冬日和煦的阳光少了一丝温度。

白蔡蔡到了东梁,就直接去道岗孤儿院。

道岗孤儿院就坐落在青罗湾的东边,本来是挺不错的一个地方,可如今,随着青罗湾变成污水池,再加上五道岗的环境破坏,青罗湾这一片原来还挺秀美的景色如今变成了荒凉之地,游客早就不来了,孤儿院这边也就显得更加的荒凉。

白蔡蔡到的时候,憨子就站在孤儿院门口,憨子有些认死理,凡是瞎眼娘娘吩咐,那不管什么变通不变通的,总是照做,结果,瞎眼娘娘让他到门口等白蔡蔡,他就愣是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移动一步。

不过,憨子可是孤儿院中孤儿的保护神,有憨子在,孤儿院的孩子没人敢欺负。

“憨子。”白蔡蔡远远的挥着手。

“蔡蔡。”憨子呵呵的打着招呼,白蔡蔡顺便递过去一袋零食,主要都是自家二哥店里卤出来的鸡爪鸭爪,鸡翅鸭翅的,自家二哥店里的这种卤味那在宁山也是一绝,相当好吃。

“院长妈妈在办公室里,你自己进去,我把这些东西分给小朋友们。”憨子一脸高兴的道。拧着那一袋子卤味乐颠颠的走了。

白蔡蔡点点头,然后拧着旅行包自去找瞎眼娘娘。

“院长妈妈。”一进门,白蔡蔡入乡随俗的打着招呼。

“蔡蔡到了,坐。”瞎眼娘娘手一伸,拉着白蔡蔡的手到一边的沙发边,虽然她眼睛看不见,但办公室的摆布还是清楚的,瞎了这么多年,却是眼盲心不盲,只要熟悉的地方,她一个人自来自去的完全没有问题。

“嗯?”两人坐下,瞎眼娘娘仔细的摸着白蔡蔡的手,然后道:“蔡蔡,你家今年的五黄煞不小啊。”

白蔡蔡知道,瞎眼娘娘通过一种特有的摸骨法算出她家的五黄煞年的,便道:“可不是,五黄煞又碰上人煞,最近家里多事啊,不过,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白蔡蔡说着,就把老佛爷和自家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跟瞎眼娘娘说了。所为的人煞就是人为的伤害。

“哼,那老佛爷快死了还在这里折腾,上回我在街上碰到他,听到他的说话声,那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尸气了。”瞎眼娘娘道,随后又拍了拍白蔡蔡的手:“其实五黄煞碰到人煞才好呢,以毒功毒,以煞解煞,本来五黄煞是很难躲的一种煞劫,可一碰到人煞,五黄煞便会于人煞融为一体,而解人煞总比解五黄煞容易的多。”

“嗯。”白蔡蔡点点头,随后又把上回自己帮学文大哥算的封象说给瞎眼娘娘听。

“五道岗上矿道极多,而泉眼,我相信就算外面没有了,地下还是有的,不过,这要细细寻找,对了,你不说到这边的游学摆摊的吗,你对这里不熟,但这里的人对五道岗还是熟的,你可以趁摆摊的时候跟人打听打听。”瞎眼娘娘道。

白蔡蔡点点头,这本来就是白蔡蔡的打算。

晚上,吃过晚饭,白蔡蔡便跟院里的孤儿玩了一会儿,然后就回屋里,想着之前勒强的吩咐,让她到东梁给他发信息,于是便坐在被窝里跟勒强发短信。

“我到东梁了。”白蔡蔡打着字发送。

“呵呵,我一会儿来看你。”不一会儿,勒强的短信就回了过来。

“不用,我都睡下了。”白蔡蔡写着发送。

“那晚安,晚上肯定做一个美梦。”勒强回道。

“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是美梦,以我家最近这多事之秋的情形,恶梦可能性最大。”白蔡蔡开玩笑继续发送着。

“有我在你梦里,那肯定是美梦。”勒强的短信毫不谦虚啊。

白蔡蔡捧着手机呵呵直笑,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样一份自恋。再用短信聊了一会儿,白蔡蔡就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就突然的被憨子的大叫给惊醒了:“哪里还的小贼,偷东西居然偷到孤儿院来了,看我的衡阳害手。”随后便听到嘣嘣的几声劲风,显然是交上手了。

白蔡蔡连忙披衣起来,随后就听瞎眼娘娘的声音:“虎王勒燕赵啥时候成了偷鸡摸狗的小辈了。”瞎眼娘娘这话里有着浓浓的挤兑,勒强虽然退伍了,但他还挂着特勤组的名头,如今又是一县之长,在术士的眼里,那就是公门中人,而术士跟公门中人,天生就不对盘的。

“钟前辈,我是来找蔡蔡的,跟她说点事情,本不想打搅人,没想到憨子的灵绝非同一般哪。惭愧啊。”说话的果然是勒强。

白蔡蔡连忙出来,看着勒强一脸有些臭的样子,不由的就乐了,堂堂虎王,这回面子里子都丢啦。

“你就笑吧。”勒强跟着白蔡蔡进了屋,看着蔡蔡一脸灿烂如花,勒强便没好气的瞪她。

“呵呵。”白蔡蔡还是忍不住要笑。

勒强便伸手盖住了白蔡蔡的嘴,一时间,屋里的气氛竟有些淡淡的暖昧起来,白蔡蔡只觉有些口渴,咋吧了一下嘴巴,勒强只觉那手心一阵温润和痒痒的,那眼神便不由的幽暗了起来。

白蔡蔡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那脸也微有些发红,心肝儿也一跳一跳的,便连忙推开勒强的手,岔开话题问:“你刚才跟院长妈妈说找我说点事情,什么事啊?”

勒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便伸出手拉着白蔡蔡的手到一边沙发上坐下,他则伸着长腿靠在沙发上,一手却自然而然的拢着白蔡蔡的腰,白蔡蔡动了两下就随他了,心里挺有一种暖烘烘的感觉,便侧过脸看着勒强,这才发现,灯光下,勒强的眼底有着一圈黑影,而那神色也似乎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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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亲一口

“怎么了?很累啊?”白蔡蔡侧过脸看着勒强,这厮那眉心纠结着。

“嗯,有点,这段时间考虑的东西多了一点,这几天又来回的跑京里,来回都没有时间休息。”勒强揉了揉眉心,更肆意的倒在沙发了。

“去京里干什么?”白蔡会不由的好奇的问。

“呵呵,还不是你这丫头整出来的事情。”勒强看着白蔡蔡轻笑着,然后直起身子,用另一只手轻拍一下白蔡蔡额头,却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亲昵味儿。

“这又关我什么事啊,我可没让你去京里。”白蔡蔡不干的道。

“还记得你在西台村帮那个梁峰冶好了傻病的事吗?”勒强问。

“当然记得,难道是你从他嘴里问出什么隐密的事情来了吗?”白蔡蔡问,记得她当初跟自家阿爸提过,想来自家阿爸应该跟勒强说了。

“不错,三年前,中纪委在五道岗死了一个调查科科长,当时都只当是意外事情,那日,你阿爸跟我说,你说那梁峰之所以变傻是中了夺魂术,正好又是三年前,我便有些怀疑上了,前几天去在五峰山的时候,就专门去了西台村一趟,跟那梁峰聊了聊,那梁峰感谢你的冶病之恩,倒是没怎么隐瞒,就说出当年的事情,原来,他看到那调查科科长是被人推下山谷的,他当时跑掉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浑浑噩噩了,直到你把他的傻病冶好,他才回想起这一切。”勒强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去中纪委把这个事情说明了?”白蔡蔡道。

“我没去中纪委,我是去找了于昭南,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了。”勒强道。

“于昭南,你该不会是让于昭南动手调查吧,不过,这里面牵涉到术法,于昭南的特勤组出现也合情合理,正好可以避开跟老佛爷的势力直接冲突。”白蔡蔡想了一会儿道,毕竟东梁的局面还在老佛爷的把持之下,勒强在公安局几乎没有可用之人,让于昭南以术法的理由介入,这步棋相当的妙。

“你还真当我来东梁这些天都是摆样子啊,还有你大哥在东梁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有一部份可用人手的,我怎么会在乎跟老佛爷的势力起冲突呢,有时候就要先打草惊蛇,把蛇吓出来才好抓蛇呀。”勒强一脸好笑的看着白蔡蔡道,这丫头倒是小瞧了他。

“那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请于昭南出手?”白蔡蔡奇怪了。

“那死去的调查科长是于昭南的堂兄,那于昭南一直认为他堂兄死的可疑,可就因为一直没有证据才没办法,如今这事有些苗头了,于家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再加上你说的术法的原因,于昭南自然会带队来了,我们刚才一起到了东梁,那小子带着人,连口气儿也不喘的,又直接去西台村找梁峰了。”勒强道。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随后却想着,东梁的局面越来越有意思了,自家学文大哥失踪,白蔡蔡代表白家的人出现在了东梁,虽然自家在政冶上的发言不大,但术法上,她好歹也是闯出了名号的,再结合瞎眼娘娘,也算是一股力量,而大家族里面,勒家,钱家,现在再加上于家,还有自家玉红嫂子亲妈翟家的省里也有不小的发言权,再加上老佛爷本土的势力,如今的东梁,正是好戏开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