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自然是勒强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躺在床上的白学文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的,咋吧出一丝味道了,这两人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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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又一个术士的宿命

镜泊小区六栋三零二室。

“那叫清雅的女人是住这里吧?”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跟着于昭南。至于勒强,则同白学文一起,布置人手,盯着老佛爷,姚成忠落网,梁希声也落网了,只要再拿到那个叫清雅女人,那就可以逮捕老佛爷了。

而老佛爷是同勒强齐名的四大高手之一,一般人拿不下他,所以,勒强得亲自出手。

于昭南点点头,举手敲门,而早有一些特勤人员在这房子四周埋伏好了,毕竟里面那位可是术士,得预防狗急跳墙。

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进来吧。”那妇人看着门外的三人,一脸十分平静的道,就好似在等着他们似的。白蔡蔡和杨华倩以及于昭南三个面面相觑,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三人走了进屋,那妇人就忙着上茶,上完茶后就冲着里间的屋子道:“清雅,他们来了。”

“好,让他们坐一会儿,东东睡了,我再陪他一下。”这里屋里传出一个女声,声音很虚,就好象一出口,那声音就会消散似的。

这声音,这叫清雅的似乎病了,还且病的不轻啊,白蔡蔡跟一边的杨华倩交换了一个眼色,杨华倩习武出身,一般武者都懂一点医的,这会儿也点点头,听这声音,这女人病的很重。

“我们…”于昭南刚刚一张嘴。

没想那中年妇人就飞快的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做了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

于昭南本来是是想表明身份,再请屋主梁清雅协助调查的,可这中年妇人这么一下,他也只好闭嘴。

看这情形,白蔡蔡估计着,那个叫清雅的女人可以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因何而来了,现在只能是静观其变。

“晚风吹拂澎湖弯,白浪逐沙滩…”屋里的女人在轻轻的哼着这首歌,似乎在哄孩子睡觉,过来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轻,随后,就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个上身穿着宽大的线衣外套,以及深色亚麻裤子的女人出来,裤子也是那种很宽大的,这女人又比较瘦,这款步走来,竟有一种飘渺的感觉。

只是那女人的脸色很不好,白中透青,青中还夹着一丝灰白,白蔡蔡从她出来就看着她,好一会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女人活不了多久了,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出在灵气问题上。

“你们来了。”女人好似见到老朋友似的跟白蔡蔡三人打着招呼。

“你知道我们?”于昭南问。

“你是于昭南,于建功的堂弟,在于家三代里面算是比较有出息的了,这一位是杨华倩,杨家百年一遇的习武高手,而这一位白蔡蔡,徐师公的高足,宁山小白菜,据说有可能是玉符门的传人。”那清雅不疾不徐的道,只是间或间的咳嗽让人听着有些难受。

“看来,你对我们了如指掌啊。”于昭南道。

“在东梁,很少能有东西瞒的过我的…咳咳…”那梁清雅淡笑的道,只是脸上的青气让这抹淡笑带着一丝鬼气。

“那你也知道我们来要干什么?”一边的杨华倩忍不住问,她一向是干脆利落的,这会儿就直接的问。

“当然,为的是于建功的死,还有煤王爷小孙子的病,更甚者,关于老佛爷的事情。”梁清雅道。

“那我问你,于建功是不是被你推下坑道跌死的?”于昭南咬着牙问,当日那梁峰失魂症被白蔡蔡冶好后,就将所见之事跟勒强说了,当日梁峰跟几个朋友去五道岗玩,几人比赛爬山,梁峰因知道一条近路,便抄近路,也就是在抄近路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将于建功推下了坑道,而他也因此失魂了。只是当日,这个女人是背对着他的,再加上隔的毕竟有些距离,女人的脸没看清,不过,这事,屠晓非却又从梁希声的儿子那里知道,当日陪于建功上山的正是这梁清雅,因此,于建功的死跟梁清雅脱不了干系。

“不错,是我推的。”那梁清雅很干脆的就认了。喘了口气又道:“还有煤王爷小孙子的咒术也是我下的,还有前任书记莫振声也是我使用咒术让他自杀的…”梁清雅道。

前任东梁县委书记莫振声的自杀一直是个迷,没想到,居然是被人施了咒术,引他自杀的,于昭南没想到轻易就从梁清雅的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本以为梁清雅很难对付,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配合。

只是想着大哥于建功的死,便恨的咬牙。于建功的父母在那一场十年动乱里早亡了,小时候于建功就是跟在于昭南父母身边,两人虽是堂兄弟,但却如同嫡亲血亲一样。

对于这梁清雅如此的配合,白蔡蔡或许有些明了,这梁清雅是人之将死,谁愿意把这许多的秘密带进棺材呢,更何况,明显的,这梁清雅把罪都在往她自个儿身上揽,这是要为老佛爷脱罪啊。

“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于昭南咬牙道,即然梁清雅承认了,就得带她回警局,真正问案还得遵照司法程序。

“行,不过,临走前,有件事情要托付给你。”那清雅仍然是一派的淡然,然后又冲着于昭南招了招手:“你跟我进来一下。”说着,站起身朝屋里去。

于昭南挑了挑眉,冲着杨华倩和白蔡蔡使了个见机行事的眼神,然后跟了进去。

白蔡蔡和杨华倩好奇,也在后面跟着,一边那位中年妇人也不阻止。

里面的床上,睡着一个二岁左右的男娃子,这会儿睡得正香,小嘴巴还无意识的嘟喃着。

“这孩子,这孩子…”于昭南一幅见了鬼的样子看着那床上睡着的孩子。

白蔡蔡和杨华倩看他那样子,也凑上前,一看之下也是一脸惊讶,看着床上的孩子,又看着于昭南,这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的似的,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这孩子是于昭南的儿子。

白蔡蔡突然想起,这孩子,前世她在京城见过,当年,杨华倩和于昭南谈的时候,还差点因为这个孩子闹出误会,以为这孩子是于昭南的私生子,因为这孩子跟于昭南实在太象了。

如今看来,这孩子当然不是于昭南的儿子,但从运势上看,于昭南和这孩子是有血源关系的。也就是说,这孩子八成就是那已死的于建功的儿子,而当初,于建功来东梁,据说是由这梁清雅招待的,再加上孩子又正好两岁多,怎么想着,这三者之间都似乎有着关联似的,只是不明白,如果这孩子真是于建功和梁清雅的儿子的话,那梁清雅为什么还要杀害于建功。

“于昭南,这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这时,杨华倩扬着眉,有些打趣,却也有些置问道。

“别胡说。”于昭南连忙摆手。随后又冲着那梁清雅皱着眉道:“这孩子的爸爸应该是于建功吧。”

“嘘,我们出去说吧。”那梁清雅道。关切的看着床上那孩子一眼,那孩子似乎被于昭南的话有些惊动了,晃了晃脑袋,蹬了蹬腿。

于是,几人便小声的出了房间,在厅里坐下。

“不错,东东的爸爸是于建功,这在术法上应该算是孽缘了,我小时候是个孤儿,是老佛爷把我养大,没有他,我早都不知投胎到那里去了,后来我长大了,学会了一些咒术,也因此,成了老佛爷最得力的臂膀,当年,于建功来东梁,让他查到了不少的东西,老佛爷让我控制他,我一开始用咒术,可没想到,他的意志太强,我控制不了,最后只得色诱,他果然中招了,当然,我也赔上了自己,本以为可以拉他下水,可没想到他的原则性太强了,其实,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要杀他…”梁清雅说着,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可你还是杀了他。”于昭南心里是百味杂谈哪。

“唉,是啊,这就是命,是天意,那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意只是约他上山准备再跟他好好谈谈,可最后我们发生了争执,他反而要拉着我去自首,我自然是不从,争执中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就掉下深坑,当场就摔死了,救都没机会。而从这天起,我的天劫就来了,对于我来说,倒也没什么,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苦了这孩子,以后他就托付给你了。”梁清雅说着,那脸上的青气已经转成淡灰,在后靠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病的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吧。”杨华倩在一边有些不忍的道。

“没用的,这是我的的劫,每个术士都会经历,五弊三缺犯其一,更何况,我还伤了人命,违了天和,现在已是神仙难渡了。”梁清雅却是难得的笑道。

于昭南和杨华倩听了她的话,却看了白蔡蔡一眼。

“于组长,杨华倩,我们走吧。”白蔡蔡站起身道。

于昭南南皱着眉头,显然不愿意,他还指望从这梁清雅的嘴里挖点老佛爷的罪证出来,白蔡蔡当然清楚于昭南的想法,但对于一个已经必死,并且看透了生死的术士来说,想从她嘴里挖东西,得靠她自愿,否则,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就犯,除非利用那个了孩子,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昭南等人做不出来,更何况那个孩子还是于建功的孩子。

“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里,能拿出来的都在这里面。”这时,那梁清雅又递过来一个文件袋。白蔡蔡看出来了,梁清雅早就做好了今天的准备。

杨华倩接过梁清雅手上的文件袋,然后三人出了门。

“那孩子…”于昭南欲言又止。

“待她走了再来领吧。”白蔡蔡摇摇头。

这都什么事儿,这里面的纠结也真够狗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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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跑了

傍晚,天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雨还越下越大,时不时,天际雷声隆隆,一道道紫金色的闪电划过天空。此时正是下班的时间,可天黑的跟午夜似的,街光的光亮在被雨水折射的五彩斑斓。

路上,除了下班的回家的人,再也看不到什么行人,路边的店也大多早早关门了。

白蔡蔡同于昭南和杨华倩从梁清雅的家里出来,就碰上这鬼天气,于昭南和杨华倩两个要回公安局,刚从梁清雅那里拿到许多证据,还得用警力去一一求证。

这两人算是夫妻档,白蔡蔡自然不会再跟着瞎掺和,挥手让两人自管离去,她则准备回孤儿院,孤儿院那边,古教授的考古队定然忙的热火朝天,她也是考古队的一员,可不能太偷懒。

只是孤儿院离这里比较远,得打的,当然,东梁县不大,计程车没太大的用武之地,所以,所谓的打的,也就是平日载客的摩的和三轮车,三轮车俗称打牙机,只是今天这天气,白蔡蔡站了好一会儿,愣是看不到一辆打牙机。

雨越下越大,成了瓢泼大雨,地上全是白色的水花。

就在这时,白蔡蔡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勒强的,那嘴角不由的翘起,连忙接通电话。

“蔡蔡,你现在在哪里?”勒强在电话那边问,同时电话里的声音很杂。

“我在庆丰路口。刚从梁清雅家里出来。”白蔡蔡看了看四周回道,大声的道,不大声不行啊,雨声更大。

“怎么样,你没事吧?”勒强担心蔡蔡会碰上什么事情,他刚接到省里的消息,那梁希声一到省里,就被省厅的人控制了起来,今天开始招了,据他说梁清雅可不是省油的灯,咒术相当不错,虽然蔡蔡的门道不小,但术法这东西,太阴了,本事再大的人也常常阴沟里翻船,勒强不得不担心。

“没事,收获还不小,梁清雅很配合。”白蔡蔡回道,其他也不多说,等勒强回来,再细说清楚不迟。

“那就好,我现在在外面,正赶回来,这大雨的,别在外面了,庆丰路口离我那里近,你到我家里去避避雨。”勒强松了口气又叮嘱道。白蔡蔡有他宿舍的钥匙的。

“嗯,路上小心。”白蔡蔡道,随后两人又互相叮嘱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白蔡蔡看着雨确实太大了,去勒强那里也好,想着勒强一会儿回来,怕不要一身都淋湿了,干脆着就去他那里,先帮他烧点热水,回来好让他洗个热水澡,再烧个热呼饭,暖暖身,这几天正好是倒春寒的天气,天气冷的很。

心动便行动,白蔡蔡便打了伞,去超市转了一圈,正是下班的时间,超市的人还挺多,白蔡蔡买足了东西,就去了政府宿舍楼,政府宿舍楼就在超市的边上,几步路。

不一会儿,白蔡蔡就到了勒强的宿舍,临时分的两室一厅,50多平米,但装修却很考究,据说这整栋的宿舍楼,还是当年老佛爷赞助的,十多年前,老佛爷赞助这个,那也是大手笔了,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佛爷就是通过这样那样的福利,将东梁县几庙政府的人拉笼,再加上钱家的支持,才能成为如今的东梁大亨。

进了屋,环视了一下屋子,当兵出身的人,大多数确实很自律,勒强的屋子居然比她的还整齐,让白蔡蔡一阵汗颜。

随后白蔡蔡就忙呼了起来,正炖着汤的时候,门铃响了,白蔡蔡连忙小跑了去,以为是勒强回来了,没想到开门一看,居然是勒永年。勒强的小叔。(嗯,某糖前面有几章把勒永年的名字写成勒东风,我再慢慢找出来改,写糊涂了。)

“勒叔叔好。”白蔡蔡连忙打着招呼,迎他进门。

“你…”勒永年坐下,打量了白蔡蔡好一会儿,才微皱着眉头道:“你是周萍家丫头吧,你怎么在这里啊,勒强呢?”

白蔡蔡这时也略微有些无措,怎么也没想到勒永年会突然的出现,这是白蔡蔡跟勒强正式相处以来第一次见到勒强家长辈,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尴尬再所难免。

“嗯,我妈妈是周萍,勒强在外面,一会儿就到。”对于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白蔡蔡干脆就不多说了,解释起来麻烦,想来勒永年也不会揪着问。

于是白蔡蔡帮勒永年泡了茶,便不管他,自顾自的在厨房里忙活,只是,总能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盯着她。

“小叔,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一阵开锁声音响起,勒强回来了,一看到勒永年坐在厅上也是一阵惊讶。

“最近,钱家在京里活动的挺厉害,你爷爷怕你在这边孤掌难鸣的,让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我怎么着,也在宣传部,这下来还能活动点人,以免你吃亏呗。”勒永年道。

“呵呵,我这边还好,就等着收网了。”勒强道,先让勒永年坐,然后转身进了厨房,看着白蔡蔡忙呼着,又闻着菜香,便打趣的道:“呵,我今天这肚子福气不小。”只是这厮闻菜香闻的,却闻到了蔡蔡耳边。

有勒永年在一边虎视眈眈的,蔡蔡可不好意思跟勒强腻歪,又感到勒强靠在自己耳边的脸一阵冰冷,转脸一看,这家伙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一身湿渌渌的,连头发都带着水气,便轻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热水我烧好了,快去洗了换身干爽的衣服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好。”勒强轻笑着点头,平日沉稳带点不苟言笑的脸这会儿却是少见的温和。轻揉了一下白蔡蔡的脑袋,然后进了卫生间。

白蔡蔡不由的皱了一下鼻子,勒强这习惯不好,老是揉她的头发。

不一会儿,白蔡蔡饭菜烧好,勒强澡也洗好了,一身干爽,便卷着袖子,帮着白蔡蔡端菜上桌。

吃饭的时候,白蔡蔡才把今天在梁清雅家的事情细说了一遍。

勒强也有丝兴奋,有梁清雅提供的证据,再加上姚成忠,梁希声两个,老佛爷这会要载了,而老佛爷一载,钱家怕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听说,你爸爸前段时间中了枪了?现在怎么样?”勒永年这时候又突然问起白蔡蔡。

“嗯,还好,多亏了勒强提前布置,我阿爸才逃过一劫。”白蔡蔡回道。

“哦,怎么回事啊?”勒永年好奇的问。

于是白蔡蔡就把勒强的布置说了一遍,反正这会儿,姚成忠大局已定,说出来也不打紧。

“哈,不错,那白平康虽然一步步做到如今五峰山区书记的位置,但总归格局小了,这回若不是你出手,这一枪怕是要他老命了。”勒永年嘿嘿的冲着勒强道。

白蔡蔡一听勒永年这话,那心里就不痛快了,有这么说人的吗,不过,勒永年这话她也不好反驳,只是心里却鄙视这家伙,当年,自家小舅跟莫秋雪谈的时候,就是这家伙到处乱说,害的小舅的腿差点被外公打断。

这勒永年太肚小肚鸡肠,到现在还记恨着阿爸的横刀夺爱呢,一有机会就埋汰阿爸,想着,白蔡蔡不由暗暗撇撇嘴,真正格局小的是这家伙吧,这是在贼喊捉贼。

“小叔,你这话不对,白书记可是相当有魄力的,那姚成忠在东梁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到了五峰山区愣在扑腾不了一下,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再看五峰山区如今的发展,说句实话,京里一些人物,下到地方,那要政策有政策,要扶持有扶持,可又有几个能有如今五峰山区的成就。”勒强沉稳的道。

勒永年听勒强的话,不由的有一丝悻悻,当年,他也是从京里到地方上去的,下去还是带着项目下去的,可到了地方,除了刚开始咋呼的厉害,却没什么建树,最后不但没讨到好,反而差点陷在里面。他觉得勒强这话就好象是在说他似的。

那心里不由的有些恼,却不怪勒强,反而有些迁怒白蔡蔡,便斜了白蔡蔡眼。而白蔡蔡自然是视而不见,她心里就猜,勒强这说点到勒永年的痛处了。

心里暗乐,其实,勒强只是就事说事,他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是勒永年自个儿心虚。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白蔡蔡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杨华倩和于昭南,于昭南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正是今天在梁清雅那里见到的东东,身后还跟着钱妈。

“梁清雅死了。”于昭南道。

“怎么走的这么快?”白蔡蔡惊讶的问,今天她看过那梁清雅,虽然已经不太好了,但再话个几天不成问题,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呢,离自己离开梁清雅家不过三个多小时。

“老佛爷手上握着清雅的本命咒的。”这时,那钱妈道。

所谓的本命咒,是一道跟咒师心血相通的附咒,也可能是个布偶小人,一般一个咒士的本命咒握在别人手上,那这个咒士就受人控制了,显然的老佛爷就是通过个这本命咒控制梁清雅的,那么,这时候,梁清雅突然的死去定然是老佛爷发现了什么,烧毁了梁清雅的本命咒,以梁清雅那样的身体,又哪里还能抗得住,一命呜呼在所难免。

“呀,不好,老佛爷要逃。”白蔡蔡突然惊叫,老佛爷突然对梁清雅下手,显然是在善后。

“快,昭南,马上联系白学文。”勒强立刻的道,这万事俱备,可不能功亏一篑。

于昭南立刻拔通了白学文的电话,白学文正带着人监视老佛爷呢。

“老佛爷跑了,我正带人搜索。”电话一打通,对面就响起白学文懊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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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意外受制

接下来整整三天,老佛爷就象空气似的消失了,各个路口,各个路段,都没找到一丝毫珠丝马迹,勒强带着白学文和于昭南几个,也加班加点的搜索,不敢有一丝毫的松懈,可却没一点消息。

孤儿院。

白蔡蔡跟着考古队整理修复挖出来的古董,然后分别记录,整整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睡在床上,那脑子里一会儿满是古董,一会儿又想着老佛爷的事情。这老佛爷到底去了哪里呢?

想着想着,却把唯一的一点睡意给想法了,白蔡蔡开灯坐起身来,拿着铜钱算卦。看着卦象,白蔡蔡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卦象显示却是奇怪的南柯一梦。这是什么意思,解卦其实有时候比算卦还难,一旦解错,算的卦也就是白算了。

南柯一梦是指一场空欢喜,也指一切都是虚幻,这个貌似跟她所占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啊,白蔡蔡轻敲着脑袋,不对,这里面一定会有关联的。

南柯一梦,一切都是虚幻,醒来还是原来的一切没变,那是不是说,老佛爷所谓的逃跑也是虚幻,他其实还在东梁呢。

嗯,白蔡蔡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他现在藏在哪里呢?白蔡蔡又想着,这时,一阵悠扬的口琴声传来,嗯,好象是言文东在楼下吹口琴,老佛爷逃跑,也不知言文东知不知道,不过,以白蔡蔡这段时间对言文东的观察,言文东表面上对老佛爷的事毫不关心,这些天,一直钻在古董堆里,比古教授还忙,整日里就宅在孤儿院,哪里也不去。

不过,她相信言文东清楚老佛爷目前的处境,难怪这次见到言文东,总觉得言文东比以前沉默了很多。

老佛爷和言文东两人的关系虽然一直不太好,但父子总归父子,本能的关心是少不掉的,还记得当年,老佛爷做寿,言文东巴巴的为老佛爷买寿礼的事情…

想到这里,白蔡蔡突然呀的一声轻叫,她想起一件事情来了,那个阴沉木佛,言文东从她手上买去不就是要送给老佛爷的吗,目的就是为老佛爷化煞的,自己当时还帮了一个忙,根据老佛爷的八字,增添了一个木符运势,也就是说,那个阴沉木佛就相当于是自己制的玉符,那这样一来,自己完全可以通过符引知道阴沉木佛的所在,如果老佛爷随身带着那个阴沉木佛的话,那她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老佛爷了。

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兴奋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老佛爷有没有把那阴沉木佛戴在身上,不过,白蔡蔡却觉得,老佛爷将那阴沉木戴在身上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老佛爷也懂一些术法,应该能清楚那阴沉木佛的价值,这样一个护身佛,以他现在的处境,又怎么可能不戴在身上呢。

想到这里,白蔡蔡便回想着当日在阴沉木上所刻的运势,然后取出一块五峰山石,直接刻了一个同运势的符引。

符引显示,老佛爷还在东梁。

白蔡蔡这下来劲了,也不顾大晚上了,拿起手机就拨通勒强的电话。

“蔡蔡,这么晚了还没睡啊?”电话才响了两下就接通了,勒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也是,老佛爷的事情已经立案了,并成立了工作组,勒强任工作组组长,手里有许多方方面面的事情,而于昭南和白学文则带着两队人马,四处搜索。

因此这三天,勒强加一起的修息时间还不到八个小时。确实很累。

“勒强,我怀疑老佛爷根本就没有离开东梁,他是藏起来了,我刚才算了一个卦,卦相也是这么显示的。”白蔡蔡道。随后又把阴沉木佛的事情说了说,最后补了一句道:“就是不知道老佛爷有没有把这阴沉木佛戴在身上,如果带在身上,我就能找到他。”

“阴沉木佛?就是当初在春秋俱乐部,我和钱少竞价,最后被得拿下的那个座阴沉木佛。”勒强沉着声问。

“嗯。”白蔡蔡重重应声。

“好,你早点休息,我找人查一下。”勒强道,然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白蔡蔡睡下了,只是心里掂着事情,总也睡不着,再加上楼下言文东的口琴声一直不断。扰人清梦啊。

过了一会儿,就在白蔡蔡似睡非睡之间,房门被敲响了,白蔡蔡懵懂的起来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勒强。不由的眨巴眼睛。

“我已经问清楚了,那个阴沉木佛,老佛爷是从不离身的,蔡丫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勒强说着,不由的伸手揉着白蔡蔡乱篷篷的头发。

“嗯。我试试。”白蔡蔡点头,不管成不话,话都不能说死。

随后两人就悄悄的离开了孤儿院,这种事情得争分夺秒,容不得半点拖拉。

“怎么走?”上了停在外面的车,勒强问。

“朝道岗方向去。”白蔡蔡通过玉符给勒强指着路,“好,我开车,你靠椅子上眯着。”勒强开着车,叮嘱着白蔡蔡,随手将身上的夹克外套丢在白蔡蔡身上,让她盖着,这大半夜,怕白蔡蔡熬不住夜。

其实白蔡蔡前世就是夜猫子,每天都要弄到一两点再睡,这点熬夜根本就是小意思。

盖着勒强的外套,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想了想又问:“就我们两个吗?”

“不是,我们先探路,我已经打电话给学文和昭南了,他们随后会跟来的。”勒强道。

“对了,你小叔呢,走了吗?”白蔡蔡反正没什么睡意,便又问道。

车子在寂静的夜里飞驰。

“没,他去五峰山区了。”勒强轻笑的道。

“啊,他怎么去五峰山区,别是去找我阿爸的麻烦吧。”白蔡蔡恶意的猜测着。

“哪里,他是去金山酒厂想弄几瓶六或七年的金山梅林陈酿。”勒强笑道,如今的金山梅林那已经是全国名酒,已隐隐有跟茅台并驾齐趋之势,尤其是最初两年的金山梅林酒,据说是直接用了原来百年梅林的母菌,那价位比后面的金山梅林又高出一截,物以稀为贵,六年七年陈酿的金山梅林,白蔡蔡家里就收藏了有,当年,白爸出了酒厂,接任的章建华会做人,直接送了白爸几件,这些年,送的送,尤其是自家外公那里,还有喝的喝,现在剩的似乎也不多了,更重要的是,白蔡蔡家里放着的这种酒,那都是用康寿玉符阵温养过的,不但酒味更醇,还带养生效果,别的不说,最明显的,能冶失眠,所以,最后几瓶,白爸一起跟宝贝似的藏着,不舍得喝一口。

“哦。”白蔡蔡点头,这酒难弄了,不过,以勒永年的身份,金山酒厂的章建华肯定不敢得罪,倒也能弄那么一两瓶出来。

两人聊着,车子此时已经到了二道岗。不远处,就是老佛爷的老宅。

“停…”白蔡蔡看着符引,看着勒强道。

“在这里?”勒强微皱着眉头,二道岗是老佛爷的老巢了,也是他兴起之地。

“我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佛爷打的定是这个主意。”白蔡蔡道。

勒强点点头,别说,这地方他们还真有些忽视,主要是现在道岗地区因为环境恶化,再加上各种恶性病,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曾经繁华的道岗区,如今一片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