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小孙子中了咒术吧。”白蔡蔡这会儿也就不卖关子了。

“果然不愧是宁山小白菜,徐师公的高足,还是有些门道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帮我小孙子解了咒术,我把宝藏的线索告诉你,另来,新来的勒县长跟你认得吧,你们关系似乎不错,若你能帮我小孙子解了咒术,我再送份大礼又何防。”煤王爷道。

感谢ygangela的香囊,朱老咪的平安符,丘余,书友090903090948374的粉红票,谢谢支持

第三百零六章断龙石

“这个事情,我不能马上答应你,要想解你孙子身上的咒术,这就牵涉到另外一个术士,我必须对他有所了解再说,你知道是谁给你孙子下咒术的吗,我想最好是先跟他谈谈。”白蔡蔡回道,术士圈的规矩,一个术士出手,没有特别的原因,别的术士不会插手,虽然白蔡蔡很看不惯一个术士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但这并不能构成她随意插手的原因,谁知这里面究竟牵涉到什么恩怨呢。

因缘就是因果,本属于天道的一部份,就算白蔡蔡有求于煤王爷,但也至少要先了解这个术士再说,如果能通过和谈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了,又或者可以找中人协调,总之,不到万不得,白蔡蔡不能随意出手解咒,那是犯忌的。

再说了,每个人的术法手法不同,这咒术不比煞气,它里面牵涉到一个术士的灵气,一个弄不好,自己都会折进去。更是要慎之又慎。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拼了命把他给做了,我知道,象这类咒术,如果施术的人死了,术法便会自动解除的。”煤王爷恨声道,灰白的头发在抖动着,而他这一翻话,倒也显得他曾经的霸气。

“这样吧,我尽量把这人找出来,大家谈谈,能协调解决最后,要知道,如果然硬解咒术,你小孙子的身体就成了战场,一个弄不好,对他的身体会有伤害的,那样反而就不好了。”白蔡蔡道。随后就从怀里拿出一块五峰山彩玉雕的康寿玉符递给煤王爷:“这块玉符,你给你家小孙子戴上吧,它不能解除咒术,但能调养身体,让孩子戴着,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马上就到了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了吧,给他试试,能让他少吃一点苦头。”

咒术附着于人身,并不是时时刻刻发动的,它只是会在特定某一个时候发作。

“好,就试试。”那煤王爷接过白蔡蔡递上来的玉符,就连忙给孩子戴上。

接下来,两人也不说话,转眼就是辰时末刻,也就是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果然,就在这时,白蔡蔡看到那孩子小脸煞白了起来,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只见那孩子伸手拿出一条毛巾,咬在嘴里,然后爬上床,背对着两人,面朝里,小小的身体卷成一团,煤王爷坐在床边,用手在那孩子的背心处揉着。

看两人按部就班的,显然平常都是这样挨过去的。

看着这一幕,白蔡蔡的心里有一股子的怒气,一个术士,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咒术,是极其残忍的,这个术士犯忌了,无论如何,这个术士她要找出来。

就这样,大约过了两分多钟,本来抖的如风中落叶般的孩子平静了下来,白蔡蔡知道,这是咒术的时间过去了,那孩子发生一声轻叹,舒展了身子,坐了起来。

“怎么,过了?”煤王爷有些讶然的望着那孩子道。今天咒术发作的时间比以往短好多啊。

“嗯,这块石头暖暖的,很舒服。”那孩子紧紧握着白蔡蔡刚刚给他的那块玉符。

“好,好,太好了。”煤王爷一阵的激动,平日这孩子的咒术发作,基本上需要五到六分钟,没想到,现在二分多钟就过去了,这让煤王爷一阵激动,孩子能少受点苦,就是他最欣慰的事情“宁山小白蔡,果然名不虚传,你有仁,我不能无义,不能叫一个丫头片子比下去了,关于宝藏的事情我这就告诉你,传言,那宝藏就在青罗湾的顶台的下面,那屠晓非的父亲,当年买下顶台的一块地,建房子,据我所知,他之所以建房,就是想秘密挖掘宝藏,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成功,最后反而在一场大火中丧命,如今整个屠家只剩下屠晓非一人,宝藏之说也就不了了之,而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我当年曾帮屠晓非的父亲摸过地脉,我是学地质的,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肯定,整个青罗湾顶台是人为填起来的,它的土质跟周围的土质是不同的,另外,许多的构造极似古代墓穴的建造法,只是被人为隐藏了起来,我曾下过死工夫找入口,最后得出的结论,那入口很可能就是顶台石阶下,那青罗湾渡头附近,而老汉之所以认为下面有宝,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有一次捞鱼,却在鱼腹中发现一个金稞子,而我曾听我父亲说过,我家祖先曾经是张献忠的旧部,张献忠败亡后,我们这一支就迁到了五道岗,所以,老汉认为,这个宝藏就是当年张献忠屠川所得财物的一部份。”煤王爷侃侃而谈。

说着,又摇头苦笑:“其实,当年,我翻遍五道岗,人人都说是寻矿,其实又哪知我是要寻宝呢,只是宝没寻道,却找到了煤矿。”煤王爷苦笑。他因煤而起,也因煤而沦落到如今地步。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听煤王爷这么一说,一些东西就串起来了,张献忠宝藏果然有一部份在这五道岗。

随后白蔡蔡就告辞,关于那个给煤王爷小孙子下咒术的术士,她觉得该回去问问瞎眼娘娘,瞎眼娘娘在五道岗不少年了,或许会知道一些。

而关于宝藏的事情,她正好跟古教授说说。

另外,白蔡蔡也在琢磨着一件事情,刚才,煤王爷提到屠晓非的父亲是知道一些宝藏的事情的,那屠晓非会不会知道呢?据勒强调查,跟自家大哥一起失踪的还有屠晓非,两人是在一起,那两人被困的地点,会不会跟这宝藏的地点是一至的呢,青罗湾正是一处最大的泉眼,而藏宝地,正是地下室和地道,正应了卦象啊。

白蔡蔡越想就越觉得象那么回事。

出了煤王爷的屋子,白蔡蔡就爬上了青罗湾顶台,当年被烧的屠家大屋还是一片残橼断壁的,倒是那屋前的曾经被砍掉的老柳树,在边上又长出一根小树,如今也有小胳膊粗细当年,细嫩的柳条,带着一些嫩叶子,在风中摇摆。

“当年整株树被人砍了,人人都以为这老柳树死了,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年这老柳树就抽出了这小树,人人都称奇啊,再过些年,估计又能找成老柳树那样的大树了。”这时,先前那介绍白蔡蔡去找煤王爷的看门老伯道。

白蔡蔡点头应和,这其中因由她心里明白,当年,她因阿妈中了煞气,跑东梁来化煞,那老柳树就是煞劫之中,本来是决无活的道理的,不过,她为了化煞,当时埋了一块玉符在这柳树的根部,这就是老柳树能重发第二春的原因了。

白蔡想着,便跟那看门老伯聊起天来,才知道看门老伯姓罗,罗姓在东梁那是少之又少的。

“罗老伯,屠家这房子都烧了好多年了,怎么还这样在这里啊。”白蔡蔡指着那一片残椽断壁的问。

“唉,这地方邪性,当年,屠家的屋子烧了,只剩屠晓非一个逃脱大难,这孩子也争气,这些年来努力,居然又把房子盖了起来,可这盖了没多久,去年三十晚的时候,又是一场大火,才盖没多久的房子又毁了,也不知晓非这孩子倒底得罪了谁,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家都传言着这里不吉利呢。”那罗老伯摇头着叹气道。然后转身离开。渡头那里他下了网,过一会儿,该可以收了。

白蔡蔡一愣,这事,她怎么没听勒强说起过,而且从时间上看,屠晓非先同学文大哥失踪,随后家里房子被烧,那些人已经邦了屠晓非了,又为什么要烧房子呢?

白蔡蔡不由的就琢磨,这房子被烧仅仅是别人的泄愤,亦或是别的原因呢?

“蔡蔡,一无所获。”就在这时,一个上午都带着人在青罗湾转悠的于昭南过来,无奈的摊了摊手,这周围没有坑道啊或者什么别的。

“于队长,你带人在这栋废墟里找找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道什么的。”白蔡蔡指着屠家的废墟道。

于昭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今天勒老虎让他听这丫头指挥的,他也就不多说什么,又叫了人过来,进入废墟里搜着,可依然是一无所获。

“蔡丫头,这房子已经烧成这样,全倒了,就算有什么地道什么的,说不定也破坏了,除非拿挖掘机,将整个地面挖开。”于昭南道。

“不行。”白蔡蔡摇摇头,这种暴力破解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用,如果这下面真是的有宝藏的话,那以古代人的习惯,肯定有防护措施,一个弄不好,万一把下面的地道弄塌了,那就坏事了。

这事只得慢慢来。

随后,白蔡蔡跟着于昭南下了顶台,一溜子的阶梯,最下已经青罗湾渡头,想着煤王爷的话,白蔡蔡不由的又在渡头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一边的罗老伯正在收网。

“老伯,如今这湾里鱼多吗?”白蔡蔡问。

“没了,以前一网下去,能捞个十几斤,现在常常收空网,这还是这段时间新来的勒县长关停了上游的一家水革厂和造纸厂,要不然,这青罗湾还臭气熏天呢,鱼都死光了。”那罗老伯摇着头道。

“对了,罗老伯,我记得以前这渡头有一块巨石的,上面刻着青罗湾三个字,怎么这会儿没看到了?”白蔡蔡奇怪的问,她记得渡头边上有这么块巨石,当年还在这块巨石边上照过一张相呢。

“哪,不就在这里,正月的时候,这块巨石突然就沉到了水里。”那罗老伯指着渡头边上一块露出一小部份的石头道,看那形象,正是那块巨石的顶部。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沉水里去了。

“这石头怎么好好的沉水里了呢?”白蔡蔡奇怪的问。

“这谁知道啊。”罗老伯回着。

白蔡蔡于是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她越看这渡头,不知怎么的就有一个阀门的感觉,而那块落到水里的巨石,就正好象是堵阀门的大石。

断龙石一个念头闪过白蔡蔡的脑海。

感谢maylao,jeuan的粉红票,谢谢支持

第三百零七章找到了

断龙石是一些机关暗道里必不可少的东西,只要有外人触动机关,断龙石一落,就将人封死在地道里出不来了。

罗老伯说,这块巨石是正月里落下的,那跟学文大哥失踪的时间正好吻合。

而断龙石这东西,困在里面的人没办法,但外面人的好办,可以直接用起重机将断龙石挪开,当然了,在这青罗湾在,挪开断龙石最后是抽去部份的水,以防湖水倒灌。

想到这里,白蔡蔡就把自己的猜想跟于昭南说,然后讲了抽水的事情,于昭南一听白学文很可能就困在下面,又听还牵涉到宝藏的事情,便知事情重大,立刻回去准备,这青罗湾的水抽起来也要花去不少时间。

而白蔡蔡也回到了孤儿院,把宝藏的事情跟古教授说了说。

古教授一听白蔡蔡的话,不由的用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老了,老了,这思维都钝了,我选了那么多的点,怎么偏偏把青罗湾给忘记了呢,古人先挖青罗湾,然后造青罗顶,正好用来藏宝,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边白蔡蔡的师兄师姐,罗红,陈元亮,言文东等也是一阵兴奋,本来,找了这么多天,翻山越岭,腿都跑细了一圈,可愣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这几天,大家都有些没劲了,这会儿,找着门道了,一个两个的哪还不兴奋异常。

“果然,这踩点的还得是风水师。”一边的师姐罗红感叹。

“继上回汗王井宝藏,这回咱们要是再找出张献忠宝藏,那咱们京师大考古系又要扬名啦。”大师兄陈元亮也是一幅摩拳擦掌的样子,这是要大干一场了。

于是,第二天,古教授带着一般弟子就杀到现场,现场已经让于昭南带人封锁起来了,当然,找白学文的事情是不会透露的,怕梁希声梁局长趁机捣乱,毕竟公安局里都是他的人,好在,有古教授这帮子找宝的人在一起,托说是找到张献忠的宝藏,那暂时封锁现场也在情理之中,抽青罗湾的水也有个由头。

不会引起人怀疑什么的。

“希声哪,那于昭南带着人在青罗湾那边大动干戈的是要干啥?”这天晚上,老佛爷约了梁希声吃饭,自姚成忠一双规,老佛爷便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显得有些焦虑,人也显得更老了。

“没啥,京大的古教授带着他的团队在青罗湾那边考古,说是找到了张献忠宝藏,要抽去青罗湾的水,好下去挖宝呢。”梁希声道。

“还真有宝藏啊?”老佛爷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若有所思的问。

“这不好说,不过,我记得以前有件事情,有个在青罗湾钓鱼,钓到了一条二十斤重的大草鱼,结果在鱼肚子里发现一个金稞子,这事还上了东梁晨报呢,不过,大家都说是炒作,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是真的,怎么样,要不要派人出手,把事情劫下。”梁希声道。宝藏什么的,让人眼红啊。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宜再生枝节,也不知老姚能不能顶的住,我手下的人又折进去不少,事情越来越被动了,这个勒虎王是个祸害。”老佛爷摇着头道。

“我早说了,甭管什么勒家刘家的,他不听话,就早早收拾了,想当初于家那一位,不也折在咱们东梁,于家找不证据,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梁希声恨恨的道,当初,勒县长一来,他就跟老佛爷说了,勒家不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不如直接干掉,以免后患,偏老佛爷前怕狼后怕虎的,这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子,到如今,不知不觉,那姓勒就把盘子摊开了,反而让他们处处制肘。

“唉,你懂什么,只知道蛮干,勒老爷子虽然不管事了,但他们军方的人脉有多少你清楚吗,钱家一直不敢跟勒家正面对抗,为了的什么,不就是怕他们勒家军方的人脉吗,一但惹怒了军方,咱们别想有好果子吃。”老佛爷道。

“那现在怎么办?”梁希声一摊手。

“还得下手,这头老虎不能留。”老佛爷道。

梁希声抽了抽嘴角,还说他蛮干,这不,最后还得走他之前提议的那一招。

老佛爷自然清楚梁希声的想法,又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在这事上出事,那就扯不上我们,最多让杜书记担一下干系,那杜书记是钱家的女婿,只要换个地方,过个几年还是会复起的,咱们的损失不会太大。”

“什么机会?”梁希声奇怪的问。

“白马桥已经竣工了,建委那帮人不正是左右摇摆,想做墙头草吗,到时候,建委的人必然会请勒县长去剪彩,杜书记那里我会跟他说,让他这个剪彩议式就别去了,让勒虎王去出风头,到时候还有个通车议式,县长的车会是第一个上桥的,而我会让人在桥上做手脚,使得整座桥垮塌,让他连人带车掉到梁水里,到那时,他就算不死也丢半条命,你再安排人,趁着救人的机会,将他溺死在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只要他一死,再让钱家运作一个县长过来,到那时东梁还是我们的地盘。”老佛爷抽着烟道。

“好,这个方法好,到那时,自然由建委和建筑公司去承担后果,咱们置身事外,勒家也找不上咱们的麻烦。”梁希声不由的鼓掌,这姜确实老的辣,若按老佛爷这般处置那倒是真比自己之前那样蛮干好的多了。

“那好,你去安排,做好万全准备。”老佛爷挥了挥手。梁希声便离开了。

青罗湾的水整整抽了三天,这眼看着就抽去一半了,断龙石就紧靠渡头,水没有中间深,随着水线越来越底,断龙石也渐渐的露出了水面。

到了这时候,白蔡蔡却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猜测,这下面是不是有藏宝密室,学文大哥他们是不是在里面,还真俩说。

“放心,我想信你大哥他们不会有事的,不就是一个多月吗?当初在部队里,有一次演习,你大哥还有另外一个战士,两人一起迷失在原始森林里,没一口吃的,两人在原始森林里面转悠了一个多月呢,最后,两人还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勒强安慰白蔡蔡道,这几天,他时时刻刻都在青罗湾这边盯着,生怕有个万一。

白蔡蔡重重点头,两眼还盯着那断龙石。其实勒强说的跟现在的情形完全是两码事,无法比较的,不过,白蔡蔡相信,如果学文大哥真的被困在这里面的话,那活命的机会是很大的,因为暗道在水边,那里面很可能就是有地下河,而有水就有鱼,以学文大哥的本事,想来保命没问题。

此时,断龙石完全的露出水面了,一边起重机准备,而于昭南带着几个亲信也已经全副武装,准备进入。

“勒县长,时间快到了,我们还是先去白马桥那边吧,一会儿再过来。”这时,一个人上前插嘴道,是勒强的临时秘书。

“白马桥那边?什么事啊?”白蔡蔡连忙问,因为前世勒强的死,使得白蔡蔡对白马桥这三个字最敏感。

“哦,我差点都忘了,白马桥竣工了,今天有个剪彩议式,那我先过去一下,你小心点,我一会儿就过来。”勒强冲着白蔡蔡道。转身就要离开。

“勒强。”白蔡蔡几乎是反躲的一把就拉住勒强的胳膊。

“怎么了?”勒强问。

白蔡蔡咬牙,有些急,还怎么?她之前不是跟这人说过,白马桥那边于他不利吗?叫他不要去的,前世,这厮就是在这时候出事的,所以,决不能让勒强去白马桥。

只是,很显然的,勒强没把她之前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这会儿,有那秘书在边上跟着,白蔡蔡反而不好说,这万一弄个风水县长的丑闻出来,那对勒强也是不利的。

这心时一急,再加上这几天,白蔡蔡心里挂着的事情多,只觉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有些刺眼,不由的就有一种眩晕感。身子晃了晃。

“蔡丫头,怎么了,人不舒服?”勒强扶着白蔡蔡的双臂,一脸关心的问。

本来,白蔡蔡没啥大关系,只是发急的,不过,这会儿见勒强这样,倒是有了主意了,整个人又摇摇晃晃的两下,然后一闭眼,装晕,倒在勒强的身上,这一下,把勒强脸色都吓的变了。

“蔡丫头…”勒强这会儿抱着蔡蔡发急的大叫,随后冲着那秘书道:“小田,剪彩的事情,你通知宋县长去。”说完,便抱着蔡蔡上了一边的汽车,冲着司机道:“小冯,去县医院,快。”

他话音刚落,小冯的车子已经又快又稳的飙出。

到了医院,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不过,白蔡蔡适时醒来,医生论断洋洋洒洒的一堆,还弄上许多的专业术语,白蔡蔡那个郁闷了,她没事啊,咋一进医院,就弄的真有事似的,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最后在白蔡蔡一再的引导下,医生给了一个通俗的论断,用脑过度造成的暂时性眩晕,只要多休息就没事了,白蔡蔡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过,勒强非要白蔡蔡住院观察一天,不管白蔡蔡怎么说都没得商量。

“我担心于昭南那边,不去看着不放心。”白蔡蔡道。

“你以为于昭南那个特勤组组长是吃干饭的啊,他手下能人多着呢,你以为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啊,你给我安心的休息,少管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勒强没一丝毫商量的余地,伸着食指敲了白蔡蔡头一记,霸道的很。

白蔡蔡被说的一脸悻悻,本想着跟勒强说清楚的,可看他那沉着的脸,担心的眼神,又忙进忙出的,白蔡蔡倒是开不了口了。

最后干脆错有错着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拉着勒强在医院里,腻腻歪歪了一个下午,心里却也甜蜜蜜的,只是还是掂着于昭南那边的事情。

就在这时,杨华倩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蔡蔡,你大哥找到了。”

感谢安然之的平安符,水月霓,紫魂蕊,冰极无限的粉红票,谢谢支持第三百零八 前因后果

第三百零八 前因后果

白学文和屠晓非两个就住在特护病房里。

“学文,感觉怎么样?”勒强坐在床前问,一边帮白学文削萍果,另一边,白蔡蔡弄来一个电饭煲,在里面熬粥,学文大哥和屠晓非两个在地下困了这么久,自然要先吃一些软呼的食物。

“没事,医生说了,除了身体有些虚外,没别的,休息几天就能好了。”白学文道,心里不由的长长的出了口气啊,这一次可算是死里逃生。

“嗯,这粥里最好是加点鱼片,那样更有营养些。”白蔡蔡一边熬粥一边道。

没想这话刚说完,另一边床上的屠晓非便一阵干呕了起来,白学文一脸也绿了。

“蔡蔡,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大哥和屠晓非在地下暗道里,整整吃了一个多月的生鱼片呢,那个罪可受大了。”一边杨华倩笑哈哈的道。

“你别兴灾乐祸。”于昭南拍了杨华倩,结果惹的杨华倩要跟他单挑。

于昭南立刻装死,闭嘴不说话了,实在没面子啊,真论武力值,他这个曾经的教管却不是杨华倩的对手,谁让这丫头是杨家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白蔡蔡看着两人那一幅冤家的样子暗暗发笑,随后才摸了下鼻子,嘻嘻笑的举手保证道:“呵呵,没想到这茬子,不提了。”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鱼字,我受不了。”白学文一脸心有余悸的道。

一边的屠晓非听白学文这么说,苦巴着脸叫:“白局长,说了不提,你还提。”说着,又是一阵干呕,那苦情的样子,却把大家给逗乐了。

“对了,我得赶紧着打电话给爷爷奶奶,大伯和大嫂他们,这一个多月,可把他们给急坏。”白蔡蔡这时又拿出手机道:“家里知道这消息,一定会乐疯的。”

“蔡蔡,先别急着告诉他们。”白学文突然的道。

“怎么了?”白蔡蔡奇怪的问。

一边的勒强解释道:“昭南挺精道,你大哥救出来的事情除了他和几个亲近的人,没有别人知道,你大哥手里可掌握了不少老佛爷违法的证据,所以,你大哥获救的事情不能传出去,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打老佛爷一个措手不及,你若是现在打电话给你大伯他们,你大伯大嫂他们肯定要过来,到时候又岂能瞒得过老佛爷的人。”勒强道。

“可不是。”白学文点头道。

白蔡蔡点点头,随后又问起了学文大哥失踪前后的事情。

而这就要从大年三年那天说起,那一天,白学文本来是要早早回五峰山区过年的,可离开的时候,屠晓非来找他,说他爆露了。

原来,屠晓非自那一年,父母被烧死在家里后,就立志要报仇,后来他就跟他父亲的一个好友学了降头术,回来后,为了搜寻老佛爷等人的犯罪证据,便到处给人下降头,只是他的降头本事不高,还时灵时不灵的,跟段誉的六脉神剑有的一比,可偏偏,他下在梁伟身上的降头灵验了,而这梁伟正是梁希声的儿子,屠晓非给梁伟下的降头正是降头里面的听心术,梁希声许多不宜出面的事情都是让梁伟去做的,屠晓非通过这个降头还真掌握了不少消息,不过虽然知道一些消息,但证据还得要查,而整个东梁,他也就只信任白学文一个,于是就来找白学文,把得到的消息跟白学文说了,而白学文就跟据他提供的消息,顺腾摸瓜的,几次下来,就掌握了不少梁希声的犯罪证据,他也隐而不发,只等勒强到任,才准备雷霆一击的,可没想,就在这当口,屠晓非下降头的事情却偏偏被梁伟发现了,梁伟自然不能放过他,派了人准备杀了屠晓非,可梁伟身上有屠晓非下的降头,他的打算自然瞒不过屠晓非,所以,屠晓非提前一步跑了,找到了白学文。

白学文一听屠晓非暴露,那自然得带他走,可没想两人刚出了东梁,就被梁希声的人堵住了,无奈之下两人弃车准备往山里逃,结果还是被他们的人抓住了。

抓住之后,梁伟自然要逼他们交出之前搜集到的证据,屠晓非于是借口证据在家里,那梁伟便又带着两人回到了屠晓非的家。

而当初,屠晓非的阿爸买下现在家里这块地皮,为的就是挖宝藏,这事屠晓非自然也清楚的,屠晓非这些年,除了找老佛爷他们的犯罪证据外,就是继续屠老爹未完成的事业,挖宝,这几年下来,还真让他找着了门道,从家里,挖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秘道,而这条秘道正好连通地下宝藏的。

屠晓非这厮也是个狠人,他知道落在梁伟的手里,他肯定要被整死,于是先趁着梁伟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带着白学文潜入了密道,又从密道里搬出些土炸药,一举将屋子炸塌了,连梁伟都差点被埋在里面,梁伟一气之下,直接就让人烧了屋子,他想着,我一把火烧了,你再有什么证据也给你烧光,而白学文和屠晓非,梁伟看着他们被埋在炸塌的屋里,再加上一把火,那就算没被砸死也被烧死了,那自然是死无对证了。

只是梁希声一干人又哪里想到,这两人还在地下活的好好的。

然而人算不由天算,那一阵爆炸,却震动了地下的机关,断龙石一落,白学文和屠晓非两人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直到之前,于昭南移开断龙石,找到密道入口,这才在地下密室里发现了白学文和屠晓非,同时为了避免白学文和屠晓非暴露,于昭南便让他们换上了两个一起下去的警察的服装,然后故做在下面受了伤,将两人送到了医院,而那两个警察自然留地下密道里,正好帮古教授等人的忙。

“那里面真有宝?”说到古教授,白蔡蔡又问起宝藏的事情来。

“当然有了,全是整箱整箱的官银,金稞子也好几箱呢,不过,最多的却是刀枪,还有两门炮,只可惜这些个铁疙瘩都锈的不成样子了,都成废铁了,把古老心疼的跟挖了心头肉似的。”一边于昭南解释道,别说古老心痛,他在下面看到那情形,嘴角都抽的厉害,同样是心疼啊,都是钱不是。

几人正说着,就在这时,勒强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那脸便不由的沉了:“你说什么,白马桥塌了,这刚建好的白马桥,怎么会塌了呢?宋县长连人带车落水里了?情形怎么样?”勒强在电话里叠声的问。

“宋局长没事,幸好梁局长带人救的快。”那边秘书小田道。

“好,我马上来。”勒强说着挂了电话,又跟病房时的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的出去了。

病房里几个面面相觑,这太也扯了吧,刚建好的白马桥就塌,豆腐渣呀。

而白蔡蔡,这时长长的出了口气,勒强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老佛爷那边,这会儿正气的跳脚:“你死人哪,姓勒的不去,还弄什么手脚,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那头老虎肯定会想到是我们要动手的。”老佛爷边说拍着桌子,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那股子老佛爷的超然样儿。

最近这些天,他也被逼狠了,只觉事事不顺。

“老佛爷,这桥不可能等勒县长到再做手脚,那样还不让人发现了,我们肯定是提前做手脚的,可哪里想到,他那个相好的突然病倒,姓勒的不去了,结果,竣工仪式是宋县长去了,你知道,整个仪式是建委那边安排的,我也插不上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好在宋县长出事,我之前安排的人救的急时,他才安然无恙。”梁希声懊恼的道。

谁知道一场之前预谋好的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呢,都是那啥宁山小白菜的,全让她一家伙搅黄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两方算是真正撕破脸皮了,那头老虎可不是易予之辈,肯定会还招的,接下来几天,你派人盯着他。”老佛爷道。

“好,我知道怎么做。”梁希声点点头。

傍晚,白蔡蔡在医院里跟白学文说着过年家里的事情,勒强回来了,脸上带着煞气。

“学文,昭南,我们该收网了。”勒强咬着牙,他自然看的出,今天这事,是老佛爷给他下的局,这回若不是蔡丫头正好病倒,那自己焉有命在,对于梁希声这人他是清楚的很,若是他换成老宋,那在水里,梁希声的人决不会救他,反而会想法子把他溺死在水里。

“怎么下手?”于昭南跃跃欲试的问。这厮早有些不耐烦了。

“先调开梁希声,对了,这次两省三县打黑行动取得了圆满成功,省里要开庆功会,让梁希声去参加,然后直接在省里控制了他,有学文搜集的那些证据,他回不来了。”勒强冷着声道。

“嗯,老佛爷这边,我们可以从他的女人那里下手,就住在镜泊小区6栋302室。先把她控制起来。”白学文道,随后又冲着于昭南道:“我查过,你堂哥的死跟她有关。”

“应该是她了,上回梁峰说他远远的没看清人,但之后他就中了失魂症,这事儿,也只有术士能干出来,这回我一定把她揪出来。”于昭南咬着牙。

“这人要小心,她懂术法的,当初,我还准备对她下降头的,结果差点反噬,死在她手上。”一边屠晓非心有余悸的道。

“嗯,那我也跟去看看,煤王爷的小孙子中了咒术,我相信这东梁懂术法的不多,那煤王爷孙子的咒术很可能跟这人有关。”白蔡蔡在一边也道。

“你去干什么,安心养病。”勒强一幅没商量的样子,这种危险的事情,他可不想让这丫头去掺和。

“我没病,我今天不这样,你不就非得去参加那个剪彩仪式了嘛,放心,我虽然一起去,但保证不随便插手,就打酱油,这万一有个什么,还能救救场子。”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勒强看白蔡蔡这样子,也没奈何,这丫头自小就这么鬼精灵鬼门道的,最后他也拗不过白蔡蔡:“行,你去可以,但一切行动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