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由的这新县长猖狂几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场子有找回来的时候,梁希声哄咬着牙。

“呵呵,检讨就不需要了,哪个单位没有几匹害群之马,老梁在公安口子三十多年了,这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我信得过你。”勒强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却冠冕堂皇,愣是让梁希声没话可说,只得感谢:“我一定不辜负县长的信任。”

勒强看着梁希声笑呵呵的一张脸,自然知道这不过句场面话,也笑了笑,大家心照不宣。

白蔡蔡在一边看得直感叹哪,这官场真是段练人啊,勒强,以前觉得挺稳重实诚的一个人,如今这套话也说的一溜一溜的。

不过,再想着之前,他跟自家阿爸联合布的局,这家伙搞不好有些蔫儿坏呢。白蔡蔡在一边琢磨着。

这时,勒强又指着身边的于昭南对那梁局道:“对了,梁局,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局派到我们县暂时顶替学文的副局长,于昭南。”

那于昭南立刻警了个礼,然后伸出手道:“梁局,我以后就是你手下的兵,还请梁局多多关照。”

“应该的,应该的,对了,我先带这些个混小子回去问话,你先陪勒县长,一会儿回局里来大家聚一聚,为于老弟接风洗尘,对了,到时也请勒县长赏光。”梁希声的脸不由的变了变,然后笑眯眯的道,这厮这会儿心里再骂娘,尼玛的,让一个特勤队的队长来他局里当副局长,这是给自己套紧箍咒啊,以后自己的一举一动,还不都在人家眼皮底下了,不行,得找老佛爷好好说说,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到最后,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梁希声想着,带着队离开,背转身之际,一脸狰狞。

“哈哈,这一下,咱们可把这家伙给得罪狠了。”于昭南怪叫道,他这们新任的公安局副局长一到东梁,不先去找梁希声报道,反而跟勒强走在一块儿,这就明显着,他以后不吃梁希声那一套。

这是一开始,勒强和于昭南商量好的,勒强知道,白学文在公安局经营了这么多年,公安局里面肯定有他的人,只是白学文一出事,这些人必然不敢轻易冒头,再加上,这里面定然也有一些不甘跟梁希声同流合污的,这时候,有于家的于昭南出面,当面锣对面鼓的跟梁希声打擂台,再加上于家的背景,有利于于昭南控制局面。

这一招叫引蛇出洞。

“呵,你于昭南还怕得罪人啊。”勒强嗤着声道。

“切,我怕他们,我恨不得现在就毙了他,我哥死前,就是他招待的,进山的路线也是公安局安排的,我哥的死,这梁希声脱不了干系。”于昭南恨声道。

“放心,勒家,于家,杨家,三家联手,现在钱家根本就不敢有所行动,这帮人在东梁也蹦不了几天了,总要还东梁一片青天的。”勒强拍了拍于昭南的肩,抬头望天,东梁的天总是灰蒙蒙的。

“呵呵,对了,五峰山那边的事恨已经结束了,我把杨华倩调来当手下,那妹子,手下是有真功夫的。”这时,于昭南又咧着嘴道。

“你这家伙,打的鬼主意,公私兼顾吧。”勒强取笑道。

“我看你这家伙才是公私兼顾。”于昭南看着一边正在收摊的白蔡蔡,冲着勒强一脸坏笑。

勒强一脸淡定,不过那眼角的笑意却表明了一切。

“行,我不打扰你们了,咱去跟那姓梁的谋皮去。”于昭南一挥,便走路去前面不远的公安局大楼,这接风宴他不能不出席的,至于勒强,就没必要去了。

这时,蔡蔡的东西已经收拾好。

“来,我提着。”勒强接过白蔡蔡手上的东西,轻巧的提着。

“你不是说,为了引出那个中降头的人,咱们暂时不接触吗?”白蔡蔡斜睨了勒强一眼。

“呵呵,这怪你啊,你今天这一手,那梁希声还不把你调查底朝天啊,咱们的关系,估计这会儿那报告单已经摆在梁希声的办公桌上了,所以,就不顾忌了啊。”勒强道。

“哎呀。”白蔡蔡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只顾着刷名气,却忘了名声带来的副作用。

“这样也不错啊,至少你这样,让我找到了发挥的由头,于昭南又是贼精的人物,他会借着今天这事,在局里打开局面的,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小舅可说了,咱家蔡蔡,那是福将。”勒强模仿着周勇那自得的口气。

然后伸出一只手拉住白蔡蔡拍脑袋的手,这丫头对自己可真下得了手啊,拍个脑袋拍的噼啪响,没看那额头都拍红了吗,勒强想着,而那手就顺势握住白蔡蔡的手不放了,这丫头因为长期雕刻的原因,那手摸起来有些沙沙的,但比起自己手上的茧子,还算是温润,尤其是那种沙沙的感觉,能让人心里发痒。这一握着,就不舍得放了。

白蔡蔡听着勒强那调侃的话,不由的乐了,瞪了勒强一眼,这家伙就埋汰自家小舅吧。接下来,两人说说笑笑的朝孤儿院走去。

夕阳西下,对面马路边,一对老夫妻要过马路,那老汉伸手拉着老妇的手,两人小心翼翼的,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光线里,显得十分的温馨,白蔡蔡不由的侧过脸,悄悄的打量了勒强一眼,不知不觉的,白蔡蔡的眼前就如同晃灯片一样,感觉自己两人同那对老夫妇融为一体似的。白蔡蔡想着,那心里就叫一种情绪涨的满满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孤儿院,没想到一进门孤儿院里热闹非凡,古教授正跟瞎眼娘娘在院子里说话。

是古教授的考察队到了。

“教授。”白蔡蔡连忙打着招呼,古教授一脸含笑的应着,看到白蔡蔡和勒强手拉手的样子,那眼神里先是一阵讶然,随后却是了然后的戏谑,哈哈,这两人有问题啊,勒强这小子牛啊,不声不响的,居然把老周这个最宝贝的外孙女给拿下了,呵呵,老周这回可算是还债了。

想着古教授居然冲着勒强眨了眨眼,还伸出大拇指。白蔡蔡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劲抽回手。

而勒强也做怪,学着古人拱手,一副多蒙夸奖的样子,把个白蔡蔡给郁闷的,古教授为老不尊,勒强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

“蔡蔡,你回来啦。”这时,言文东从屋子里出来,看着白蔡蔡便笑着打招呼。然后同勒强点头招呼。

“嗯。”白蔡蔡闷闷的点点头,她倒不是因为那曾经引起过的误会,实在是有些牵怒,谁让这家伙是老佛爷的儿子呢,白蔡蔡那心里自然有些疙瘩了。

勒强这会儿却眯着眼儿,这小子打过蔡蔡注意,想着,勒强那手便紧拥着白蔡蔡的腰,宣示主权。

言文东只是笑笑,又转过身招呼着其他人,整个考察组有八个人。

至于自家小舅和小舅妈则来不了,自家小舅妈过小月子呢,小舅得在家里伺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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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又立一功

第三百零四章 又立一功

晚上,古教授就招集大家,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道岗地图,整个五道岗,在明末清初时,这里还是原始山林,猛虎出没之地。地图上标出了好几个星点图,都是有可能埋藏宝藏的地方,这次来的有八人,正好两人一组,四处查看,至于古教授,倒底是上了年纪了,则坐阵孤儿院,起着统畴分析排兵布阵的作用。

而白蔡蔡,古教授则十分看好她的看相摊子,用古教授的话来说,这类宝藏什么的要找起来其实十分的难的,白蔡蔡可以利用看相的机会收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资料,有时候,这些不起眼的资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在古代,不管是倒斗的,还是寻宝的,都有风水师踩点,于是,白蔡蔡现在接的活儿就是踩点,也就是信息收集的工作,总之还是摆摊看相就是了。

晚上,白蔡蔡临睡着关窗户的时候,看到楼下走廊的昏黄的灯光中,言文东正靠着一根廊柱子抽着烟,这家伙似乎比以前深沉了,不过,白蔡蔡没那闲心思探究,自家学文大哥的事情,勒强的事情,她想着一个头两个大。

第二天,白蔡蔡继续摆摊,四组寻宝队也出发了,白蔡蔡本着最大利用的原则,让他们在寻宝的时候,也注意一下有泉眼的矿道处。

这一转眼,自家学文大哥失踪已经快一个月了,白蔡蔡那心里也很是没底,别的不说,如果自家学文大哥真如卦象显示的困在坑道里,那这一个月,他吃啥喝啥,说不定,饿也得饿死了呀。

只是白蔡蔡昨晚又占了一卦,这卦同之前的卦一模一样。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二天白蔡蔡继续去摆她的摆子。

“大哥,这回这场子,你得给我找回来。”东梁汽修厂的一间宿舍里,黑三一身青紫,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一个黑瘦的高子男子拿着一瓶红花油,正揉着黑三身上的青紫。

“你活该,早跟你说了,没事安份点,这回踢到铁板了。”那瘦高个男子没好气的道,他是黑三的大哥,叫黑全。

黑全说话,又冷哼了一声:“放心,没有人欺负了我弟弟还能逍遥的。”

“就是。”那黑三更是一脸兴奋的道,自家大哥那可是老佛爷身边最得力的手下,有他出马,决不会让那丫头好过,死丫头片子,等着瞧,黑三咬着牙。

“黑全,我看算了,这摆摊算命看相的,总有些邪呼,就昨儿个黑三的事情,就透着邪性,咱们普通人,哪能跟他们较劲儿啊,反正这事,三儿也不算啥大亏的,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这时,王秀秀端着饭菜进来,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黑全道。她是黑全的女朋友。

“嫂子怎么说,就怎么是吧。”黑三儿有些委屈,但王秀秀的话不能不听,他兄弟两个是孤儿,王秀秀跟他家是邻居,从小的时候起,也就王秀秀愿意跟他们一起玩,到了稍大点,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就王秀秀会关心他们,别人,只当他们跟狗样儿。

所以,王秀秀的话,兄弟两人还是要听的。

“嗯。”黑全便应着,只是,黑三这事,他憋着一口气,不管怎么,总要去看看。

王秀秀只当这兄弟两人同意了,那心里高兴,便笑呵呵的摆好饭菜,一顿饭,两兄弟也吃得有滋有滋儿的。

吃过饭,王秀秀又张罗着洗碗。再加上汽修厂又有人来修车,她得忙着开票等。

而黑三,应承了王秀秀,这事情,也就只得自认倒霉,丢了饭碗,就回自个儿屋里睡大觉去了。而那黑全,琢磨了一会儿,穿了件风衣,就出门,,不找那丫头麻烦,但他去探探总成吧。

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天黑全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昨天晚上,大牛跟他说了,他刺杀白书记的案子还挂着,这边他不能待了,让他今天做好准备,明天到南方去避避,如果还不行,就出国。

可打心眼里,黑全不想出国,如果可以,他就想跟秀秀在这东梁过普通的日子呢。听三儿说,那看相的丫头似乎是有点本事的,要不,就趁着探探的机会也请她算上一卦。黑全打着主意,便直朝着青罗湾公园去白蔡蔡的看相摊子依然还在昨天的位置上。刚刚给一个孩子起好了名字,这会儿正闲着,闲着的时候,她就打量着又在一边翻着公园垃圾筒的煤王爷。

其实,从面相上看,煤王爷跟老佛爷是一类人,都是属于那种赚横财的,只是显然的,两人的对决,老佛爷胜出,煤王爷落败。

这会儿,煤王爷捡好了垃圾,似乎有些累了,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头枕在木椅的靠背,闭着眼,在午后的阳光下打着盹儿。

白蔡蔡瞧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

“看相。”这时,一道男声传来,白蔡蔡才看到,自己摊前站着一个风衣男,看那表情,就跟昨天来捣乱的那帮混混儿一样。

“报上你的生辰八字。”白蔡蔡道。

“我又不是测八字,我是看相,有这一张脸足够了吧。”黑全道,他才不会上当,生辰八字又岂是能随便报给一个术士的。

“那行。”白蔡蔡点点头,就抬起眼仔细的看着面前的风衣男。

“你父母宫晦暗,上停运薄,说明你年幼时父母早丧,命运多桀,而你鼻梁的山根挺拔,财运不错,眉长,兄弟缘也深厚,而且你下庭深长,下巴方正,说明你晚年还算是安逸,说起来你应该是晚年之福的相,只可惜你两眼下方,有黑线划过,此为破相,你应该是行走在刀锋之上的人,而且,最近就有一劫,还是死劫,有性命之忧的,这样,我给你一个提醒,莫往南走,南为火,你五行金旺,火克金,有性命之忧啊。”白蔡蔡侃侃而谈的道。

那黑全听白蔡蔡这么说,那心里咯登一下,如果,一开始,他对白蔡蔡的相术还半信半疑的话,那么这会儿,他相信了十之七八,尤其是那个莫往南走的提醒,让他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大牛就是安排了他往南方去的,难道会有变故?黑全想着,而越想,那心就越慌,这会儿,已经没有找麻烦的心思了,丢下二十块钱,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这二十块钱你拿回去,如果过了这个夏天,你还活着,那我再收你这二十块钱。”白蔡蔡道,这也是术士的规矩,算到这种面相,一般是不收钱的。

黑全接过那二十块钱,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白蔡蔡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也不知这人还有没有命回来。

转眼又是三天,东梁迎来了一场春雨,淅沥沥的下了整整一天,这样的天气,白蔡蔡自然不好出摊了,于是便窝在孤儿院的房间里,分析着探宝组这几天搜索回来的资料。

正琢磨着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不由的吓了一跳,转过脸一看,是勒强,便没好气的锤了他胸前一记:“你走路都没声的啊,吓人一跳。”

“不是我没声,是你看东西看的太入迷啦。”勒强呵呵的笑道。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怎么,你喝酒了。”白蔡蔡不由的伸手盖在勒强的脸上。瞪了他一眼。

“就只是喝一杯,我的酒量你知道的,喝不了酒,今天是心里高兴。”勒强呵呵笑的拉住白蔡蔡的手道。

说到勒强的酒量,白蔡蔡就暗乐,这家伙酒量很差劲的,一杯倒,不过,这家伙能装,真把他逼狠了,就算是醉了,他也能跟你拼。

这时,勒强说完转身很是慵懒的倒在一边沙发上,连带着白蔡蔡也成了趴在他身上姿势。一时,白蔡蔡的心跳立刻加速了起来,手忙脚乱,那囧样,却把勒燕赵同学逗乐了,嘿嘿的笑了起来,白蔡蔡那个郁闷啊,她算是发现了,这厮就爱看她囧样儿,想着,不由的拿脚没好气的轻踹了他一记。

勒强看着蔡蔡真恼了,也不在逗她。

“刺杀你阿爸的枪手抓住了,姚成忠也双规了。”勒强按着白蔡蔡的脚道。

“怎么回事?之前我阿爸还在说那姚成忠贼精贼精的,滑不溜丢的,要动他不容易,怎么这一会儿就成了呢?”白蔡蔡没想到,居然是这事,讶然的问。

“这是你的功劳啊。”勒强拉过白蔡蔡坐在身边,那大手又是一阵揉,揉的白蔡蔡头发成鸟窝。

“我的功劳?这又关我什么事?”白蔡蔡更奇怪了。

“三天前,有一个人去你那里看相,你让他别往南去,往南有性命之忧,对吧。”勒强道。

“嗯。”白蔡蔡点头。

“这就是了。”勒强笑着,然后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三天前,那黑全在白蔡蔡那里看了相,那心里就掂着事情了,大牛安排他往南走,但因为白蔡蔡的断言,黑全就留了一手,没想,刚出东梁不久,大牛就要对他下手,也幸好黑全防着大牛,虽受了轻伤,但逃得一命,可他知道,老佛爷一但要让他死,那绝对是不死不休,他根本逃无要逃,最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跑到五峰山区,找白平康自首了。而因为他的自首,姚成忠可是亲自安排那次刺杀事件的,自然被他抖了出来,于是,姚成忠便立刻被双规。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得,这样一算,她果然又立一功。

“唉,现在就差你大哥白学文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个情形?”勒强道,如今白学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人心焦啊。

“泉眼,泉眼,五道岗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有什么泉眼的。”白蔡蔡也憋闷.

“唉,我派出去的人也都找遍了,咱们不能都依着那卦象,毕竟卦象那东西太糊模了,如今的五道岗早就没有…”勒强正想说早就没有泉眼了,可突然的,脑袋爪子闪过一个念头,随后便抽着气道:“蔡蔡,五道岗有泉眼,有一个大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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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灯下黑

“有泉眼?泉眼在哪里?”白蔡蔡着急着问。

“青罗湾,算不算?”勒强看着白蔡蔡,眼神有兴奋,也有些不可思义的感觉。

青罗湾?白蔡蔡一下子愣住了,青罗湾?算不算,算?还是不算?可为什么不算?青罗湾本来就是五道岗山脚下的一个湖,东梁地方志上记载过,二百多年前,东梁人掘泉眼聚水以成湖,谓之青罗湾,也就是说青罗湾本来就是一处泉眼,然后经人工挖掘而成湖。

所以,青罗湖依然是泉眼。

“算,为什么不算。”白蔡蔡兴奋的道,激动的一脸通红,这就是灯下黑啊,那么大大的一个青罗湾,她愣是一点也没想到。

勒强也一阵高兴:“明天正好是星期一,我让于昭南带人在青罗湾附近搜索。”

“好,我明天也去。”白蔡蔡重重点头。

随后勒强便留在孤儿院吃了晚饭,孤儿院里的孩子最近有些人来疯,吃饭的时候闹的不行,勒强被闹不过,摆出训练士兵的那一套,几个孩子叫他这一振,都乖乖的吃饭,唯有憨子,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频频拿眼睛横着勒强,一顿饭,吃的是刀光剑影的。

瞎眼娘娘置身事情,白蔡蔡乐的看戏,却又觉得这场景格外温馨的让人流连。

吃过晚饭,勒强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毕竟如今东梁暗涌滚滚,他手上的事情实在是多,今天一个下午,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白蔡蔡送勒强出门,两人手牵手的。

“勒大哥,听说县里的白马桥快建好了?”白蔡蔡边走边问。

“是啊,从98年那年,白马桥冲毁,如今三年多过去了,这桥拖的时间太长了。”勒强叹着气道。

“我之前给你算过一卦,这白马桥的方位同你命相相克,这白马桥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插手,如果有人请你参加白马桥竣工典礼你最好也不要参加。”白蔡蔡道,下午的时候,在勒强跟她说姚成忠双规的时,白蔡蔡明显看得出,勒强脸上的煞气又重了一分。

明摆着,姚成忠一双规,老佛爷就被动了,这狗急跳墙啊,何况老佛爷还是一条恶狗。

前世,勒强就是死于白马桥的,所以,她要早做提醒。

“行,我知道了,不过,蔡丫头,我瞧着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这脸蛋都小了好多,算卦这东西伤神,以后能不算尽量不算,嗯。还是尽量养胖点,我家老爷子说了,胖点易生养。”勒强半心疼半日打趣的道,今年白家的事情多,从过年到现在,白家就没怎么安稳过,这丫头,小时候就是个极操心的主儿,这会,更是什么事都掂在心里,哪能不瘦。

瘦?还好啊,听着勒强的话,白蔡蔡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觉得还挺匀称。

只是这厮那是啥话,还好生养呢?当咱是猪啊,想着,蔡蔡没好气的伸手,隔着衣服在勒强的腰间重重的拧了一把。

“生养这东西跟胖瘦没一点关系好不。”白蔡蔡白了勒强一眼回道。

“嗯,这话不错,我回去一定跟爷爷说清楚,生养这东西跟胖瘦没一点关系,不可以以貌取人。”勒强一本正经的道。

说完却是一阵开心的轻笑,再看他得意的一张脸,白蔡蔡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自己这话其不就是表明,自己在给自己辩解,咱虽然不胖,但还是很能生养的,这都啥跟啥?想着,不由的横了勒强一眼,这头老虎又在挖坑让自己跳了。

想着,白蔡蔡就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正好到了门口,便挥挥手:“慢走,不送。

勒强知道白蔡蔡的脾气,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于是又轻笑的冲着白蔡蔡的背影道:“蔡蔡,东梁的事了,跟我回去看我爷爷啊,我爷爷可念叨你了。”

“嗯,我外公吩咐过的,让我给勒老爷子送酒去,到时候就跟你一起吧。”白蔡蔡故作大方的道,她是死鸭子嘴硬,心里愿意,却非得整些别的理由。

勒强轻笑,只要蔡蔡见了自家爷爷,这个媳妇儿就跑不掉了,想着,便有些迫不及待,东梁的事情也要快刀斩乱麻了。

送勒强离开,白蔡蔡回到孤儿院,正要进门之际,又碰到言文东正坐在门边的小马扎上抽着烟。眉心紧紧的揪着。

白蔡蔡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要进屋,没想却听言文东道:“你和勒强来东梁,是不是针对老佛爷的?”

白蔡蔡没有说话,这不是明摆着了吗,何须再说。

言文东似乎也并不在意白蔡蔡的回道,又继续问:“那年,我买寿礼的时候,你帮我父亲算了一卦,说是有死劫,是不是就是指这次?”

白蔡蔡继续沉默是金。

“就没有和平解决的办法了吗?”言文东继续的问。

“当初在给你父亲测八字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放弃一切,包括自由,或许能渡死劫,问题是老佛爷能舍得吗?”白蔡蔡开口了,回过脸看着言文东道。

这回轮到言文东无语了,两人都明白,以老佛爷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放弃一切,除非死。

“其实,至始至终,主动权都在老佛爷的手上,就看他愿不愿意,舍不舍得,放不放下。”白蔡蔡说着,就越过言文东回到楼上。

对着言文东,她就有些纠结,其实,对言文东和他**的事情,白蔡蔡也有些好奇的,言文东和他**两个一直住在京城,平日很少来东梁,而以前听言文东谈起来,两父子的关系很不和谐,总之,父子关系不好。当然了,再不好,那也是父子,言文东不可能不关心老佛爷,否则,当年他就不会千万百计的为老佛爷备寿礼。

如今东梁的局势,言文东这个局外人可能看得比老佛爷这个局内人更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样,再加上,白蔡蔡曾经的断言老佛爷的死劫,所以言文东才这么纠结。

只可惜,以老佛爷的性子,真让他放弃一切,倒还不如死了更痛快,更何况,老佛爷还从未认为自己会输。又哪里会听言文东的话。

所以,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结局,也不会改变分毫。

第二天,白蔡蔡一大早的,就去了青罗湾,等她到青罗湾的时候,于昭南带队也到了,已经带人在青罗湾一带搜索了起来。只是青罗湾一带面积极广,再加上这里还有许多废弃的工地,搜索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嗯,最好找个人问问以前的情况,白蔡蔡记得,当初她第一次来青罗湾的时候,这附近有个看门的老伯的,想着,她便朝着记忆中的地方去,那是一楼小楼,一楼是个小卖部,那老伯依然还在。

白蔡蔡便跟他打听青罗湾的一些事情,无外乎,哪里有坑洞,又或者地下河等,怎么下去等。

“我原来是住在三道岗的,前些年,我女儿在旅游局做事,才把我接下来,给我找了这个看门的活儿,对于青罗湾以前的事情,我倒并不是很了解,要不,你去问问煤王爷吧,这老哥当年为了找矿藏,把整个五道岗都给翻遍了,东梁县一草一木,一石一水的,没他不清楚的。”那老伯说着,便又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公厕道:“他住在前面公厕边上的简易棚里。”

白蔡蔡顺着老伯的手指望去,那公厕盖的是相当的豪华,只是很不和谐的是,在那豪华公厕的边上,却有一个简易棚,而且是倒了一半的。

让人看着,十分的讽刺。都说人命宝贵,其实人命有时是最贱的。

白蔡蔡想着,便走到那简易棚前,棚里到处都堆着捡来的纸壳等回收物品,看着就象是一个垃圾场,而这个垃圾场的中间,有一张床,几床破旧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瘦弱的身体顶着一个大大的脑袋,眼神很黑很大,这会儿,他好奇的看着走过来的白蔡蔡,两手却飞快的整理着一堆牙膏皮,整理了一堆后,就用绳子扎了起来。

一边煤王爷正从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卸下整麻袋的垃圾。

“有事?”煤王爷看着白蔡蔡过来,便粗着嗓子问。

“啊,是的,听说您对青罗湾很熟,想跟你打听点事情。”白蔡蔡回过神道,之前,她一直在打量着那孩子,这孩子似乎身中咒术。

“我知道,你们是来找宝藏的吧,由古教授这个考古学家带队。”那煤王爷突然打断了白蔡蔡的话道。

啊,白蔡蔡没想到煤王爷突然把她打听事情跟找宝联系起来,本想解释,只是看煤王爷那神情似乎已经认定了似的,这时,又听煤王爷道:“我倒是知道一些线索,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白蔡蔡问。

“你看见了我的小孙子,有什么说法?”那煤王爷指着一边正在整理着牙膏皮的小孙子道。

“看见了,很乖很懂事。”白蔡蔡回道。

那煤王爷便瞪着她,好一会儿道:“你就只看出这些?如果真只看出这些,那咱们就不用谈了,我不会理你。”煤王爷说着,大手一挥,便不在理白蔡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