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庭先居然弄了个符仙师称号,这不迷信都迷信了呀。

白蔡蔡听了司机的话,却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冲着勒强道:“要不,我们不去稽查队那边了,这时候,我们不急,对吧。”

勒强这时也一扫之前的怒容,显得心情大好,轻笑道:“对,咱们不急,咱们先回家把家安顿好,这次我们新婚,可重新分了房子,有九十多平米,虽然是一楼,但因为在高台上,光线挺好,前面还有个小院子,环境很清幽的。”

勒强道,看着白蔡蔡,这丫头脑子转的快啊,这媳妇儿果然如她小舅周勇常说那样贼精贼精的。想到周勇,勒强也郁闷了,他娶了蔡丫头,硬是成了周勇的晚辈了,那家伙得意的嘴快咧到耳朵了。

符庭先事情,不管怎么说,符庭先所做的事情,文化稽查队非要按个宣扬封建迷信那也是说的过去的,所以,勒强要想把符庭先弄出来,他就被动了,可现在,突然有出现了群众请愿,群体事件一发,文化局就被动了,群体事件的诱发,这个罪责文化局担不起,所以最后文化局反过来要求到勒强身上,这样,勒强就化被动为主动了。

所以,这时候,勒强不必急着去文化稽查队那边,反正有白学文带队在那边维持秩序,不会出什么事,他完全可以在家等着,等着人自动上门。所以,他们现在只须回住处,休息喝茶然后坐等事态发展。

“嗯。”白蔡蔡点头。倒是有些迫不急待了。

不一会儿,计程车就停在了县政府宿舍外。

白蔡蔡跟着勒强进了宿舍大院,门卫很恭敬的打着招呼。

勒强新分的这房子在一楼,虽然是老楼,但质量非常好,原来是分给姚成忠的,他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他搬到新楼去,但这里一直没退出来,直到他在五峰山出了事,县政府才把这套房子收回来,本来早就分掉了,只是因为姚成忠出事了,许多人都认为这房子不吉利,因此,都不愿意要,这回勒强新婚,原来分给他的房子毕竟太小了点,再加上还是别的单位挪的,人家单位里用房也紧张,他也不好意思老占着,于是勒强就把原来的房子退了,然后申请了这栋房子,当时,政府办廖主任还特意求证了一下,确认了是这套房子,这才将钥匙拿给了勒强,本来还打算再重新装修一下,不过,勒强看了,觉得还行,说先住着,装修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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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开了门,因为一楼,进门就是一个小院子,不大,也就两个阳台的面积,但种点花草还是可以的,房子装修的品味还可以, 枣木地板,显得沉稳大气,米白色带暗纹的电视墙,再加上窗边的凤尾竹,以及淡绿色的卷辆窗帘,总体来说很舒适,另外,白蔡蔡还发现这房子有些地方更具有风水意义,只是弄风水的人不到位,比如说一进门的玄关,玄关讲究一个“藏”,普通人理解的玄关只是一个空间的概念,是指客厅同出入口之前的一个缓冲空间,但在风水上理解,这个玄关却是很重要的,有着藏气纳气之功效,气便是气运,能不能守着气运这是第一道关,所以,玄关不能太窄,更要明亮,守正。

可这房子的玄关窄倒是不窄的,只是这个玄关的装修的太复杂,失之阴暗,显得有些邪气,失了守正之道,这样是无法纳气藏气的,反而带着煞气了。

于是白蔡蔡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让勒强明天找个装修师傅来,别的倒可以不理,这个玄关怎么也得重新装修,不能封的太死的,玄光的避挡墙,就是类似于古代所谓的影壁,这墙可以是半虚半实,既要考虑到纳气藏气,更要能守正。

随后白蔡蔡看了看其他的房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一些小毛病换换位置就行,另外就是这房子有一个后门,白蔡蔡推开后门一看,才后现,后面是一条绿化道,绿化道的边上有一排低矮的房子,是杂物间,也是用来放摩托车,自行车的车库,白蔡蔡一眼扫去,发现这一排,几栋楼的一楼住户,这都开了后门,显然是为了通杂物间方便,还有的人家把杂物间改成了厨房,从那砌在外而的小水池就能看出,还有几个大妈正在洗菜,嘴里自然叨磕着东家长西家短,当然,比起普通的人家,这些人说的八卦大多都是政府大院的事,又或者关系着东梁的民生问题。

颇有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架式。

“老吴啊,我今天听我家儿子说了,青罗湾边上的那两家巢丝厂和化工厂撤走了。”两人头发花白的老人就坐在门口下着象棋,摆龙门阵。不过显然的,两的有注意力都不在棋上,而是在聊天。

其中一个穿灰色夹克衫的老人问对面那个穿中山装的老人道,从他的话里听得出,那个穿中山装的老人姓吴。

这时,对面一个大妈正在洗菜,听到那穿灰色夹克衫的老者的话,便回道:“不撤干嘛,咱们的勒县长给他们下了减排要求,他们根本达不到,勒县长可不是个轻易能妥协的人,之前,我可听说了,那两个厂长还想了歪点子,送礼送到勒县长手上,想让勒县长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呵,这般人,还当是老佛爷在的时代啊,人家勒县长很干脆,直接将东西往纪委那里一送,那两个厂长差点吃不了兜着走,对了,老吴,这事你应该知道啊,你女婿可是纪委的一把手。”

白蔡蔡听到那大**话,知道了,那个穿中山装叫老吴的老人应该就是东梁纪委梁开的岳父,那梁开可是如今东梁本土势利的领头羊。

至于这姓吴的老人,白蔡蔡也听勒也提过,应该就是原县里县委副书记,组织部部长,曾经在东梁也是个风云人物,虽然早就退了下来,但人脉还是不小,白蔡蔡听勒强分析过,那梁开之所以能不受这次东梁大地震的影响,除了其一,梁开本身问题不太大外,更重要的就是这位老人走的作用。

“这些事我从不过问。”这时,那老吴回道,然后慢悠悠的下了一步棋,脸上一直没太多的表情,跟朴克里的老K似的。

“说起来东梁的地气这些年叫老佛爷那帮人折腾完了,勒县长大力整顿环保,我是赞成,只不过,我觉得他太过强硬,东梁环境要整冶,但经济也要发展啊,看看边上的五峰山区,可把我们东梁给甩到阴沟里去了,如今,勒县长一手环境牌,就把东梁好多的厂都给逼走了,就说青罗湾那两家吧,全让北面的干山县给引过去了,现在外面都在传,以前的东梁,投资环境虽然不好,但只要拜好了码头,再加上县里的优惠政府,还是很吸引人的,可现在的东梁,政府有意叼难商家,为这事,市里点了东梁的名了,市里说了,东梁的经济再没有起色,就要追究相关的责任人了,到时,勒县长首当其冲,不过,我听说这位县长大人背景通天呢,有搬倒老佛爷的成绩在,转个圈回京里,前途无量哪,就是我们东梁今后的路不知在哪里?这些个衙内,从来都是只管放火,不管灭火的。”先前那灰色夹克衫的老人有些叹气的道。

“老乔啊,你这性子还跟以前一样急躁,听其言观其行知不知道,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慢慢看着吧,呵,我倒觉得,这个县长说不定会给我们东梁带来新的腾飞。”那老吴道。

原来夹克衫的老者姓乔,白蔡蔡这一下对上号了,这一户勒强也跟她介绍过,老乔是原经贸委主任,后来任副县长,最后从人大退下来的,那这前说话的,那个正洗菜的大妈应该就是他老伴了,姓梁,是从物资局退下来的。

据勒强所说,住在这个大院里的,大多都是老一辈。

此时那老乔显然有些不太赞同老吴的话,不语的摇头。

“对了,说到勒县长,我听政府办的廖主任说,前面姚成忠那套房子分成了勒县长了,听说勒县长回家结婚,这回要带家属过来的。”这时,那洗菜的梁大妈又道。说着,那梁大妈还回头朝白蔡蔡家这边的后门看看,没想到正跟白蔡蔡对了个当面。

“梁阿姨洗菜啊?”白蔡蔡远远的冲她笑了笑,然后走了过去,这其实不是问话,就是打招呼的话,以后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关系还是要处处的。

再说了,政府大院的老人千万别小看,以前说不定都是厉害的角色。

“你是?”那个大妈也笑着问。

“我是勒强的家属。”白蔡蔡回道。

“啊,你好你好,搬过来啦,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心的吗,或是不明白的,你尽管问我。”那梁大妈很热情。

“谢谢梁阿姨,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你。”白蔡蔡说着,转身回屋,拧了一些喜糖出来,之前,勒老爷子差点出事,但这个消息当时却是暂时保密的,勒强最先离开,也只是说家里有事,后来结婚,才又继续补请了几天假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勒强是回京结婚去了。

如今回来,那喜糖是不能少的。

这种喜糖大家都乐意接受,梁大妈乐呵呵接过,嘴里自然又要恭喜一翻,最后还从一边的菜篮子里抓了一些跟木耳似的菜出来,从塑料袋着塞进白蔡蔡的手里:“你们刚到,肯定没买菜吧,这是我们本地的石耳,你拿去用个鸡蛋炒一下,很好吃的。”

人家一番势情,白蔡蔡自然不能推却,也乐呵呵的收下。然后才转身回屋里。

“这就跟邻里打上交道啦,感觉怎么样?”一回屋,勒强便问。

“挺好。”白蔡蔡道,然后还举起那石耳:“晚上就吃石耳炒鸡蛋。”

“好就好,这边都是老人,我怕你跟他们处不惯。”勒强松了口气。

“挺好的,其实我喜欢跟老人打交道,一生的经历,每个老人都是宝。”白蔡蔡回道。然后进了厨房,一切都是现成备好的,这就可以开火了。

这时,门铃响了,等白蔡蔡洗好菜出来,发现是学文大哥和大嫂,还有一岁多的侄儿小烨。

“大哥,大嫂。”白蔡蔡连忙招呼。然后抱着小烨,恩啊的亲了一口,把小烨乐的闭着一只眼睛呵呵笑。

“学文,符庭先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勒强招呼着白学文坐下,白蔡蔡倒了茶。

“那边情况还好,毕竟现在东梁正是危难关头,文化局那边不敢冒大不违的,群众一请愿,文化局那边一看不妙,先是叫我们过去接人,想把事情转移到公安局的头上,不过,这事我防着呢,先弄了一个调查报告,把符庭先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他不但不是搞封建迷信,反而是在做善事,其它的不说,光他给人看病捐出去的中药都是不小的价钱了,我让人把调查报告给文化局那边送了一份,然后让他们直接放人,文化局那边一看到调查报告,也没话说了,再加上群众聚着,只得让稽查队那边赶紧放人,不过,符庭先却不干了,死赖在稽查队里不走了,那个稽查队长叫梁文武的还准备让人把他抬出来,可他也不知使的什么本事,整个人坐在那里,愣是谁抬都动不了分毫,如今文化局稽查队那边是请神容易送神哪,现在的情况是,符庭先死活不走,外面的群众又围着,曹书记已经下了最后通碟,让文化局赶快把事情平息了,文化局长已经急的跳脚了,我估计着,很快文化局的人就会来找你的。”白学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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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挖县长的墙角

文化稽查大队。

秦文武此刻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死活不动的符庭先。这厮心里哀叹着,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人呢。

这酒果然是害人的东西,整件事说起来还真有一股子让人说不出的郁闷,昨天,他被同学约出去喝酒,正好遇上县委第一秘,跟着县委曹书记的华伟华秘书,然后又听同学说起道岗镇上的符仙师。

他那同学说了,说这符仙师就是一神棍,弄的是邪教,迷惑人心的,现在道岗上许多的群众已经受其蒙弊,一边的华秘书也是义愤填膺,说曹书记目前已经关注这个事情了,还说那符仙师之所以能如此猖狂,是因为公安局派出所里有人包庇。

秦文武一听连曹书记都在关注的事情,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了,再说了,他爸刚升为道岗镇书记,这事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他爸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说不定,镇书记的位置没坐稳就要被人拉了下马。

又听那华秘书的说,似乎镇派出所的人跟那什么狗屁仙师的是一路货色,酒喝的兴起,秦文武坐不住,拍着胸膛说,这事派出所不管,他来管,之后就带着他的稽查队就直接去了道岗,连他老爸那里都没通知,就把符庭先给提溜到文化稽查大队了,可他哪知道这一下却捅了马蜂窝了…

居然激起了群体事件,那个什么狗屁的仙师居然很有民望,这事情就闹的不可收拾了。

局长给他下了最后通碟,马上把符仙师送回道岗的土地庙,否则,他就要被免职问责,给群众交待了。

想到这里,秦文武就一脑子汗。

“我说仙师爷爷,我求你了,你回去好不。”秦文武这会儿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符庭先本来就是有些游戏人生的性格,这会儿又吃了秦文武这么个大亏,这二世祖睚眦必报的性格展露无疑,这会儿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道:“别吵,本仙师在坐禅问道。”说着,便自顾自的打坐起来,总之就是不走。

“你,你,你…”秦文武气的一连串的你之后,却是没有一丝毫办法,谁让这仙师似乎是有真门道似的,他坐在那里,十来个汉子,愣是挪不动一下。

这让秦文武一筹莫展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五十来岁的男子急匆匆的冲了起来,一看到秦文武,那巴掌就兜头兜脑的砸,声音跟打雷似的:“你这臭小子,我道岗镇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你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爸,我这不是误会了嘛。”秦文武一边抱头一边看着来人,这人正是他老爸,道岗镇新任镇书记秦雄。

说起秦雄,在道岗镇也是一个传奇,他是道岗土生土长的农村干部,大嗓门,爆脾气,是动不动敢跟县领导拍桌子的人物,他三十来岁就是道岗镇的镇长了,可从镇长到镇书记这一步,他整整等了二十年,直等老这次老佛爷系出事,道岗镇原镇书记落马,他才上位。

而外界对他的评语是,没文化,没能力,虽然脾气爆,但冲动易控制,说的不好听就是傻冒,这也是老佛爷容他在道岗二十年的原因,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危胁力的人,谁会在意呢。

可谁也没想到最后,沉寂了二十年,在这次东梁官场大地震,道岗这个重灾区里,他居然能安安稳稳的,最后还笑到最后,完成了从镇长到书记的跨跃。

这让东梁政坛许多人大跌眼镜。

“跟我走。”秦雄一过来就扯着秦文武。

“爸,我这事还没完呢,能走哪去啊。”秦文武苦巴着脸。

“你在这里能解决事儿?我带你去求能解决事儿的人。”秦雄瞪着自己这不成气的儿子,能做到镇书记,秦雄自然能看到事情的关健点在哪里。自家这不成气的儿子叫人算计了。

政府大院。勒家。

晚饭时刻,因为今天刚到,白蔡蔡没什么准备,除了那个石耳炒鸡蛋外,其它的菜都是在门口的饭店里叫的,留了白学文一家吃饭,摆了一桌,还算是丰盛。

几人正吃着饭,门铃响了,白蔡蔡去开门,就看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五十来岁,鬓角微白的汉子,黑红的脸膛,穿着乡镇汉子常穿的那种夹克衫,那形象,十足是一个乡镇农民,形象虽象农民,但那气势却不是,尤其是那一身运势,很有土煞气,平常应该也是上位者。而他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年青汉子,三十岁左右,那脸膛,除了皮肤较白一点,跟前面这人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用看运势,白蔡蔡都能猜到他们应该是父子。

“白老师,勒县长在吧,我是道岗镇的秦雄。”来人自报家门,正是匆匆从文化稽查队过来的秦雄,秦文武父子。

“是秦书记啊,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在吃饭,坐下一起喝一杯。”勒强在屋里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着秦雄,客气的招呼道。

“县长,打扰,实在是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在文化稽查队做事,被人灌了猫尿,就稀里糊涂的办错了事,我把他带来,交给你处置,二来呢,还得请勒县长出面帮我家这小子眼符总解释一下,实在是无心之过,事后,我让我家小子摆酒道歉。”秦雄很干脆的道。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他做为镇书记,自然不会跟群众那样称符庭先为符仙师,而是跟据之前的投资,称符庭先为符总。

勒强眯着眼睛,他倒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个内情。他本以为是文化局直接干预的,现在看来,对方的政冶手段,要隐密的多。

“这事,我一来就听说了,正准备找人问问情况呢,既然你说是误会,而符总那么做显然也是因为受了委屈,那这样,我就跟你去一趟,好好跟符总解释,想来他是能够凉解的。”勒强说着,也顾不得吃饭,就跟着秦雄和秦文武一起离开了,白学文也跟着一起去了。

勒县长出手,自然马到功成。

没过一会儿,勒强和白学文就带着符庭先和丘妖人一起回来了。秦雄父子仍然相陪着。

那符庭先一进门,先恭贺白蔡蔡和勒强新婚之喜,随后就开始敲诈:“蔡蔡,我可是给足你男人面子,压惊费,不多,两块玉符。”

“那你自己准备玉料。”白蔡蔡回道,开玩笑,她现在穷死了,道岗的环境改造,那将是一个极耗玉符的工程,而术士又是一个用钱堆出来的职业,白蔡蔡这些年赚的钱,或弄的玉,都变成玉符,然后玉符养玉符的,最后都用光了,而勒强那边,因为刘家的撤资,再加上燕赵地产青罗弯小区的开发,那钱也是十分的紧张,现在,白蔡蔡和勒强两人每月的生活费全靠勒强的工资,还有就是白蔡蔡实习的三百块生活费。加一起不到两千块钱。

好在两人都不是物质主义享受者,这点钱在东梁这样的城市,每月生活绰绰有余“不对吧,你居然这么穷,干脆,别待这东梁了,到海口那边去,帮人看风水,包你日进斗金。”符庭先怪叫。

“蔡蔡,别理他。”丘妖人踩了符庭先一脚,疼的他一阵怪叫,那样子,看的白蔡蔡一阵乐呵,这两个真是欢喜冤家。

刚想说不在意,没想那边丘妖人接着道:“要不,我办几场赌局,给你弄点钱,你用玉符还就行。”

白蔡蔡大汗,全都掂记着她的玉符,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

随后勒强就招呼大家吃顿便饭,喝口小酒。

秦文武借着勒县长的酒跟符庭先道歉。

秦家两人带着诚意,本身又是直爽的人,而符庭先也是爱闹之人,一说开,这事儿就揭过了。

接下来便吃吃喝喝的。

“老秦,道岗山区封山后,群众有什么反映啊?”几人坐一喝酒,自不免要谈到工作。白蔡蔡则拉着自家大嫂还有丘妖人,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在一边逗着小烨。

“对于封山,大多数的群众还是支持的,毕竟这几年,大家伙儿也吃够了这环境污染的苦头,只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封了山,地里的活儿又不赚钱,群众那日子过的就不如意了,我前几天还跟莫镇长商量着是不是鼓捣个什么乡镇企业出来,本来,咱们道岗的豆腐是一绝,可近年来,随着环境污染,水质破坏,那豆腐做出来都事着一股子苦涩的味道,颜色也没有以前晶莹,现在道岗豆腐已经卖不出去了…”秦雄叹气道,秦文武这会儿自然是眼观鼻子鼻观心的坐在一边。

“我觉得石耳不错啊,这东西在外面很好卖的,我在京城里看到,这种野生的石耳要好几百块钱一斤。”这时,白蔡蔡插嘴道。

“也不行,因为咱们这里的环境污染,咱们道岗的石耳价钱被压的很低,采那个根本花不来。”秦雄一脸不甘的道,一切都是环境惹的祸。

“既然这样,那先不差急,我们大家集思广义,总有出路的。”勒强道。

“县长这话对,我还记得你上回在政府工作会议上说过,经济要发展,还得靠人才,现在,我老秦倚老卖老的,要跟你要一个人。”这时,秦雄突然的道。

“要谁?只要有利道岗发展,你看中谁,我都想办法把你给挖来。”勒强保证道。

“县长,男人一口吐沫一个钉,不能反悔,我就要白老师,县长你可不能心疼不放人啊,五峰山区的白书记搞经济发展和建设很有一套的,到时,我还想通过白老师去跟白书记取取经,另外,白老师搞景观设计有一套,京城的青溪园就出自她的手,还得过建筑大奖,如今的道岗山区等于一切推倒重来,我们就需要白老师这样的人才,还有,五峰山桔园的环境冶理似乎也跟白老师有关,县长,这样的人才你说我道岗镇要不要争?”秦雄看着勒强道。

勒强脸黑了下来,上当了,这老秦,居然冷不丁的将了他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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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无妄之灾

勒老虎这厮新婚之后,食髓知味,那是恨不得天天跟自家小媳妇儿窝在一起,只是他现在是县长,顶上还有一个书记时不时的打压他,手头上的事情又实在是多,每天相处的时间,也就晚上回家这点时间了,现在秦雄这镇书记,居然打起自家小媳妇儿的主意,虽然道岗镇镇政府离县里也不远,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可别看这半个小时的车程啊,那会给小夫妻俩造成很大的不便的。

只是勒老虎之前的话说的太满了,被秦雄那镇书记那头狐狸给阴坑里了。已经由不得他反悔来着。

其实勒老虎还是想反悔来着,反正蔡蔡还是学生,还是实习阶段,只是白蔡蔡却偏偏愿意去道岗,白蔡蔡如今身上还顶着一个天劫,本来她打算等天劫过了再跟勒强结婚的,可因为勒老爷子的事情,两人提早结婚了,夫妻同命,如今这天劫不但关系着她自己更关系着勒强的生命,这让她更慎重了,为了他们能够携手走的更长,白蔡蔡必须拼了。她可不想真落个五弊三缺出来。

于是勒强郁闷着一张脸,还嚷嚷着要撤了秦雄这个书记的职,当然,这也只是说说发泄一下,这厮还指望着秦雄在道岗帮他执行着封山的政策呢。

其实白蔡蔡事后也分析过秦雄的心思,这家伙可是粗中有细的人,虽然外面的风评都是说秦雄是个蛮夫,没有文化,只会拍桌子,但你想想,他这样的性子跟老佛爷顶着干,居然能在道岗镇当二十年的镇长,没有一定的本事,他能成吗,怕早上老佛爷的人给踢开了,而他这次问勒强要人,明的是将了勒强一军,但实则却是向勒强表明了立场,这才是他所要表达的,所以勒强尽管恨的咬牙,却也只是没好气的笑骂他一句,不会真去怪他。

大家都是明白人,内里的情况都能看清。

不过,白蔡蔡要去道岗,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才新婚期,可以多休息几天。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和勒强又抽了个空回五峰山,白老爷子那里说好还要给他们两个办流水席的,农村里,倒不用担心象京城那样人家送重礼。

五峰村送礼的习俗是有规定的,十到二十块钱,不会再多,大家都一样,然后出工出力,最后把肚了吃的滚圆就行了。

那天,白家盛况空前啊,白大伯本来就是搞酒店的,请了酒店里的厨师,原五峰村的打谷场上,一溜子的八仙桌,一眼望不到头,整个村都到齐了,还引来其他的村民和游客。

这种流水席对游客们来说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一个个随大牛的包了二十块的红包人,倒是比村里的人大方,村里的基本都是十块,然后就围着八仙罩,幺五喝六的吃着,完了,一个个大叫着不虚此行。

而也正因为这一次的提示,五峰村的旅游又多了一个新项目,嫁女办流水席,游客们可以进行角色拌演,又为五峰村的旅游添砖加瓦了。

不过,这一天,白蔡蔡也收到几件特别的礼物,是摆渡人范接引,易学大师麦教授,鬼门十三姚阿婆,泰山脚下枯道人,王屋山上愚公送来的礼物,原来在京城,婚事办的急,他们都不知道,后来由京城的师婆传了出去,这些人才知道,便趁着这次白家办酒的机会送了贺礼。

都是难得的古董,有些还是风水大器,这是属于师一辈的贺礼,自然不用太避讳,白蔡蔡一一收了,然后陪着几个老人在五峰山游玩了一趟,才送他们离开。

而整个流水席间,勒强感触最深,他勒家虽然也有不少亲戚,但那样的家庭,除了直系的,其他旁系,亲情都比较淡漠,又或者带着极强的功利心,其实就算直系的,比如说刘家,那是勒强的外公家,按说也是很亲的,但勒强对刘家从来没有太多的话,除了方晓北,基本没什么往来,而方晓北这家伙还不承认自己是刘家人呢。

所以,勒强十分感叹白家亲情的浓烈,那隔了几辈还跟亲兄弟似的,不过,那种情况,勒强也头大,七大姑八大姨的常常以他为话题,弄的他尴尬万分,纯是给这些个大妈们找乐趣。最后一个劲的给白蔡蔡丢眼色。

白蔡蔡才把他从人堆里捞了出来,小俩口躲一边亲亲密密了去。

一个过场后,勒强也认遍白家的亲戚,两人才回到东梁,而白蔡蔡也打算去道岗镇报道了。

晚上。

又是一场酣畅的盘肠大战,完事了后,白蔡蔡的头靠在勒虎王的胸前。勒虎王这厮似乎还没有满足,这里捏捏,那里啃啃的。白蔡蔡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这人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不,不是狼,是老虎。

“蔡蔡,我不接受分居两地的。这样,我跟教委的人说说,就在县一中实习,再要不,我跟文化局打个招呼,你不是学考古的嘛,正好进博物管实习,这才是学以致用,我看那秦书记就是瞎胡闹,你听他的干啥?”勒强皱着眉。

他知道白蔡蔡到道岗是为了东梁,更甚者是为了他这个丈夫,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蔡蔡去,别看一个镇政府,里面烦心的事情多着呢,劳心劳力的,而他更知道这丫头要强的个性,到了镇里肯定不会打他的招牌,所以他心疼啊。

“这能怪我吗,怪你自己。堂堂县长,说话不算话,你好意思去见人?”白蔡蔡没好气的道,又踢开他跨过来的腿。

“那我想媳妇儿了怎么办?”勒强这会儿馋着脸,那手又不规矩了。

“怎么办,凉拌。”白蔡蔡不上当。道岗到县里才多点路啊,以这人想媳妇儿的狠劲,哪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那这样,我辛苦点,每天开车多跑跑,不过,你今晚得补偿我。”勒强说着,翻个身又压在白蔡蔡身上。一个大力的挺身,又进去了。

嘴上是商量的口气,可行动上霸道无比,跟本就容不得别人不同意。

那速度,白蔡蔡想阻止都来不急,最后只能咬着牙由着他挺动…鼻音里跟着哼哼。

一夜无话,第二天,勒强早早起来,准备开着他那辆吉普车送白蔡蔡去道岗,结果早饭还没吃好,县里又出事了,是关于县开发区征地补偿的事情,这是上一届政府遗留下来的问题。

“你管你去吧,我一会儿坐中巴去道岗。”白蔡蔡安慰勒强道。

勒强深吸一口气,拉着白蔡蔡在怀里,用力的抱了抱:“对不起。”做为一个县长,留给家人的时间实在不多。

“没事,我这么个大人了,你自己注意点就好了,今天风大,开发区那边空旷,多穿件衣服。”白蔡蔡跟老妈子似的叮嘱。

勒强这厮咧着嘴笑,心情大好。反过来叮嘱白蔡蔡几句,才大步离开了。

吃过早饭,白蔡蔡收拾好一切,这才去了汽车站,到道岗的车很少有大中巴的,都是那种昌河的小面包,一般能坐七到八个人,不过,人多时候的,硬能挤得下十几个。

今天人不多,白蔡蔡上车的时候只有四个,白蔡蔡就坐在司机边上的位置,这个位置不用跟别人挤,昌河车是跟据时间排班次的,不可能等你装满再开,于是,到了点,昌河车的师傅主开车了,没坐满的可以在路上带。

“白老师,回学校啊。”这昌河司机是梁友家的邻居,正好认得白蔡蔡。

“不回学校,去镇政府,我从学校借用到镇委了。”白蔡蔡笑着回道。

“借用啊,那感情好,想办法就留在镇委镇政府里,以后转公务员,那可是铁饭碗。”那昌河司机很热心的道。

而随着司机的话,一车人开始接过话题从公务员,最后就谈到了道岗的环境,这已经是所有道岗人共同关注的话题了。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镇政府,停在镇委镇政府外边的一个操场上。

白蔡蔡下了车,便直接去镇委镇政府报道。党政办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接待了她,姓梁,梁月容,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就分在党政办。据说是党政办主任亲自安排的。

“走,我再带你去看看你宿舍。”梁月容帮白蔡蔡报过道后,就拿着钥匙,带着白蔡蔡去了镇委后面的宿舍,是一个大院,原来是供销社的仓库,后来供销社倒了,这仓库因为紧邻着镇委镇政府,于是,镇里就把这仓库改成了宿舍。

“谁,是谁?梁月容,你快把人交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从操场那边冲了进来,也约模三十多岁,有些微胖,皮肤比较黑,这会儿一脸气急败坏的。

“石兰花,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胡闹的地方吗,别给你全主任丢脸了。”梁月容看着石兰花,伸手拉着她道。

“梁月容,你别在这里充能人,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东西,不会下蛋的母鸡。”那石兰花张嘴说的很难听。白蔡蔡看那梁月容,眼眶立时就红了。

这时,那个叫石兰花的女人已经冲到白蔡蔡跟前,伸着食指指着白蔡蔡:“是你,是不是你刚分到党政办的?”

白蔡蔡点点头,脸色也不好看,任谁被人指着鼻子都不会好看,只是白蔡蔡一时还闹明白这弄的是哪一出。

“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这个狐狸。”见白蔡蔡点头,那石兰花就发疯了似的朝着白蔡蔡兜头兜脸的打,好在白蔡蔡腿脚轻快,闪到了一边,可就算这样,胳膊也被她锤了一记,这女人力气很大,那一下子,白蔡蔡觉得整条胳膊都发麻。

白蔡蔡那个气啊,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横祸,这什么人哪,白蔡蔡家虽是农村出身,可这样的泼妇还是鲜少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