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发出呀的一声。

而后,那云就急速的往两边退,而随着云层的退却,太阳光洒满了整个土地庙四周。原来有些阴冷的温度瞬间就回暖了。

“这简直就是神迹。”终于有人忍不住的惊叹,随后这种惊叹声就在人群里传开了,最后变成哄哄哄的一片。

如此,整整半个小时,原来阴沉的天,此刻已是阳光普照。随着最后一声钟声落幕,祈福法会的仪式就结束了,但是人们却很兴奋,都大呼不需此行哪,尤其是各地的商人,此刻正拉着黑全等销售公司的工作人员,商谈着开光法器的销售。

因为,整个祈福台下,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民俗艺术品,这些可都是由福运玉符阵真正开光的。

这种开光的商品做为法器那卖的价格肯定是普通民俗艺术品比不了的了。

“看,野马云。”就在这时,有人指着青罗湾对面的猴山,猴山是整个五道岗最高的山峰,此刻,它的四周全被白雾所绕,而白雾一层层的奔涌,如同草原上的奔马,让人看了心胸澎湃。

野马云在三十多年前,是五道岗最重要的一个特色,这种奔云在别的地方是很难看到的,但五道岗常见,只是后来环境开发,污染后,这种云也随之消失了,一些老人,如今看着这种云,激动的老泪纵横啊。

柳条银鱼有了,野马云也再现了,道岗的恢复和振兴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此刻道岗人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最终祈福仪式圆满结束,之后,就是土地庙市场的揭牌,揭牌过后,就是土地庙门前摊位的拍卖,可以说是火爆异常啊,上百个摊位,一拍而空。白蔡蔡拉着自家婆婆,两人各拍得一个,没事的时候用来练摊也挺不错的,白蔡蔡的玉雕那也算是民间艺术嘛。

接下来,市场揭牌过后,接下来就是为期一周的赶大集,接下来,道岗会越来越热闹,而今天一天的收入就让秦书记乐的合不拢嘴,几百个摊位的拍卖费,以及开光法器的销售资金,当然,这开光法器里面,有一部份的收入是白蔡蔡和符庭先的,两人弄了这么一大出,不可能白干活,该争的也是要争的。

但就这样,已经解决了镇里的大问题,回到镇委,秦书记当场宣布,解决教师,政府职工的工资拖欠问题。立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哼,当初谁上告来着,若不是我们先用搞好土地庙周围的环境,你们以为,就原来那灰土土,脏兮兮的坡地会向现在这么值钱?”党政办的柯晶晶事后算起帐来了,倒让来参加会议的教师一个个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唉,我们不是上了张保国那家伙的当嘛,是他拍着胸脯跟我们说的,说你们种的那些树绝对活不了,再说了,这些年来,道岗搞环境还少了呀,县里每年拔给道岗的环保资金最多,可年年整,却一点起色也没有,不但没起色,反而越来越差,这才让我们对搞好环境失去了信心,又哪里晓得那小子干吃饭不干事,也不知这年年拔下来的资金被他弄哪里去了。”一边的校长有些悻悻的解释道。

“行了,不说这些,工资我会让人拔到学校,这才一个多月呢,咱们可是说到做到了哦,今年,大家不会再怕过年了吧?”秦书记带着点玩笑道,之前三个月的承况一个多月就况现了。

“不怕,兜里鼓了还怕啥呀。”一听秦书记的话,大家伙儿也都舒心的乐了,谁不想过个舒心年哪,可以前,工资老拖,这过年又是花钱大户,这兜里没钱就怕过节啊。

随后教师们散去,秦雄特地把白蔡蔡叫到办公室。

“蔡蔡啊,张保国出事了,环保所这一块,你是不是帮我担一担哪?”秦书记开门见山道。

“张主任出什么事了?再说了,我是实习生,环保所这一块我担不合适吧?”白蔡蔡有些疑惑的问,心里还有些奇怪,环保所的人难道不是环保局安排的吗。又想着今天早上,强子接了电话就急匆匆的去了县里,不会是跟张保国的事情有关吧,对了,还有之前说好要来参加祈福法会的县纪委书记梁开来也一直都没有出现。

白蔡蔡更确信,县里真的是出事了,要不然,以梁开来的地位,这说出来的话,不可能不兑现。而且这事说不定跟张何国有关。

“张保国的事情我还不十分清楚,等勒县长回家,你问县长就是了,至于担起环保所这一块,你有什么不合适的,土地庙试点摆在那里,我看谁有闲话,不拘一格用人才,再说了,现在也只是过渡,真正的用人最后还得环保局那边定。”秦书记道。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秦书记既然这么说,白蔡蔡便坦然接受了,不管是为了勒强,还是自己的天劫,道岗的环境冶理就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现在套个名头,更名正言顺一点,其实会更方便。

晚了,勒强回来,白蔡蔡才人他的嘴里知道了张保国的事情,原来这家伙在县里包*了一个女人,平里日一些不明来路的钱和贵重物品都交给那女人保管的,可没想,昨晚遭了小偷,家里藏的一些贵重物品被偷了,那女人也没搞清楚就直接报了案,没想到公安局的人去查案的时候,却发现了三百万的存折,还有些古董什么的,在一阵追问下,事情追查到了张保国的头上,仅仅一个镇的环保所主任,居然就搞了这些多钱,这又将是东梁的一大丑闻。于是县里很快就行动了起来,双规了张保国。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太巧了,看着勒强含笑的眼神,想着这些日子他一起在鼓捣着,勒强这厮白蔡蔡跟他处久了也了解的多了,表面上沉稳大度,实则却是极护短的性子,据说当兵出身的都有这么一点,我的兵我整没什么,别人却碰不得,要不然跟你死磕。

“这小偷不会是你安排的吧?就算是那女人不报案,小偷也会被抓,然后供出那女人来,是这样吧?”白蔡蔡试探的问。

“我是你说的这样的人吗?”勒强没好气的拍了白蔡蔡额头一记,随后拉过白蔡蔡一起往床上滚,这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啊,勒强埋怨,嘴解却要翘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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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这才是兄弟,这才是家

张保国出事,又是一系例事件的开始,随后没两天,县环保局局长也被双规了,这件事又是一场地震,之后在常委会上,鉴于东梁环境冶理的重要性,县里通过由一名副县长兼任环保局长,这位就是叶援朝,前世的环保县长,由于这一世,勒强没有出事,就他现在副县长一职还是勒强提上来的。

而道岗环保所所长的位置直到过年前才算尘埃落定,是县环保办的马涛马主任。

而整件事又让东梁县露出一次头,现在省里市里的一些人听到东梁两个字就头痛,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

总之东梁在省里,市里就是麻烦事的代名词,勒强这个强势县长就是麻烦人物。

本来前阵子传出风声,市里打算调勒强去市里,一些人已经在谋东梁县长这个位置,可随着新任市任储书记上任,却是让一干人跌碎了眼镜,储书记不但不同意调动勒强,反而公开支持,储书记在一定常委会上公开发言:“开光县长又怎么了,风水县长又怎么了,你要是能用开光,用风水冶理好一个镇的环境,发展镇里的经济,我支持。”储书记说着,把他在道岗了解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这下大家都没话了。

不过,一些人也犯糊涂了,谁都知道,东梁的曹书记是萧家派系的,而储书记来当市委书记似乎也是萧省长支持的,怎么这会儿,储书记却公开支持勒强,这不等于打了曹时荣一记耳光吗?

“你们就不知道了,储书记也是军转干部,也是一身梗直珠脾气,而且储书记从不讲派系的,他只看事情的对错,据说之前,储书记曾微服私访,道岗的事情了解清楚了,据同行的一个人说,道岗的环境一旦冶理好,今后的发展不可限量,人家储书记看的准的很呢,道岗一但发展起来,这就是政绩,曹时荣非要跟勒县长去争,那是想不开,其实他是书记,只要县长做出来的政绩,必然少不掉他这一份,他这样争真没有必要,那武侠书上不是说过了吗,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于之争。曹书记现在的地位,就该这样。”有知情人士如是说道。

而此事后,曹时荣也低调多了,政府这一摊子事,他也不太插手。

他这样勒强就轻松了,对曹时荣也表现出足够的尊重,于是,东梁县迎来了书记县长的密月期。

勒强每日往反于道岗和县里之前,也就跟大城市的郊区和城区的距离一样,也不费太多的时候,反而多了一份悠闲,空闲的时候就陪着白蔡蔡在道岗的山上转悠着,小夫妻两个,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闲适。

这天,下着小雨,白蔡蔡拿着写好的实习报告,回党政办,让他们盖个章,过完年,她就要回学校一趟,完成最后的课程,然后交了毕业论文,到今年夏天就正式毕业了。

“蔡蔡,你来了正好,叶县长来了,在书记的办公室里,我这正要打电话,让你过来呢。”没想刚一进党政办,全集才就冲着白蔡蔡道,他正准备打电话叫白蔡蔡过来。

“叶县长找我什么事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可能是关于环保所的事情。”全集才提醒了一句。

白蔡蔡点点头。随后就进了书记办公室。

叶援朝正同秦雄喝着茶。

“叶县长,秦书记,你们找我?”白蔡蔡微笑的打着招呼。

“蔡蔡啊,来,坐。”秦雄打着招呼。

“白蔡蔡,是这样的,道岗的环保所任务很重,之前环保所做的不够好,而你在土地庙试点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了,我的意思是跟秦书记的意思一样,是想让你分管环保所环境冶理这一块,新来的马所长会全力支持你,我听说京城的青溪园就是你设计的,你在努力一把道岗也设计成一个洞天福地。”叶援朝激动的道,他一直倾向于环境,曾想过如果让他来冶理道岗的环境,要怎样着手,可却一直没有好的办法,可白蔡蔡做的让他看到了希望,有土地庙的试点在,其它地方要恢复也不难。

“这没有问题的,只是我上学期的实习已经结束,下学期学校还有学习任务,暂时可能不能正常上班的,这样吧,我会把道岗分成几个片,每个片写出冶理规划以及景观造景,这样就算我不在,你们也可以跟据规划和景观设计图来建设。”白蔡蔡回道。

她想过了,这个道岗的环境冶理跟土地庙可不一样,土地庙那里地方小,她找几个人指挥弄弄就行,可整个道岗,几十个自然村,广大的土地,那可是要动员所有村民才能解决的,所以她提供图纸和规划,正真执行的还得由镇里和环保局全面执行。

叶县长和秦书记听白蔡蔡这么一说,也在理儿,便点头,不过,还是给白蔡蔡在镇里安排了一个环境设计师的位置。

别说,白蔡蔡还正有打算,在环境设计这圈里混个两年资历,然后考个注册环境工程师,风水布局,环境设计,这二者有异典同工之妙啊。

事情谈完,白蔡蔡的实习报告盖好了章就回家了。

晚上,白蔡蔡接着勒强商量着自己毕业后的出路问题。

“这有什么烦恼的,人家秦书记和叶县长都找过我了,秦书记想让你毕业到镇里上班,叶县长想请你去环保局,另外,你还可以去园林局做景观设计师嘛,再不行,你还可以去博物管做解说员。”勒强打趣着。对这丫头却是十分的欣赏,不管工作还是生活,都很认真,也够努力,读大学的几年,考古这一摊子拿到了鉴定师证,园林设计这块,景观设计师的证也考下来了,环境工程师除了基础,还必须要几年的工作经验,这个还得熬资历。

白蔡蔡锤了这家伙一记,没正经,不过想想也是,貌似自己现在也算是特权阶级了,汗。

“当然,我认为你毕业后最紧要的工作是…”这时勒强又一本正经的道。

“是什么?”白蔡蔡连忙问。

“咱们是不得先生个娃娃啦。”勒强道。

白蔡蔡认真的想了想,点头:“嗯,你年纪不小了,这个是要解决。”白蔡蔡想的是早生早好,反正又躲不掉,身材还能恢复的好一点。

勒强一听白蔡蔡这话,那心里美的冒泡,他本以为蔡丫头会嫌太早,毕竟城市里的女孩子二十二三结婚的都算早的,何况生孩子,这会儿狂性一起,拦腰抱着白蔡蔡,就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然后丢床上。

白蔡蔡郁闷,这人一狂起来就跟一头老虎似的。

转眼就进入了二月,到农历年边了,勒爸勒妈本来打算回京的,可刘家外婆犯拧,死活不回京里,就要呆在东梁,勒爸勒妈想想,干脆勒家今年就在东梁过年算了,让勒永年夫妻一对接了勒老爷子过来,过一个实实在在的乡土年,想来勒老爷子也怀念的紧。

白蔡蔡自然高兴了,在东梁过年,那她初二就可以和勒强回五峰山区,这也是习俗。到时,自家爷爷奶奶阿爸阿妈也高兴。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只是刘老太太不回刘家,刘家人有些难受了,一放寒假,刘胜利的儿子刘炎就跑了过来,劝着自家奶奶回去。

只是这小子也没有定性,劝着刘老太太回去,自己却也在东梁玩疯了,东梁一些乡土游戏对于城市里出生的人来说是十分有吸引力的。常常跟着梁老伯家的孙子孙女,在道岗玩的不亦乐呼。

尤其是前几天,白学武和白杨同学过来白蔡蔡这边玩,白学武更是弄了几只竹鹧鸪,结果,刘炎不知道这是斗鸟啊,还以为是拿来烧了吃的,他居然一个人跑到后院,杀了竹鹧鸪然后学了教花鸡的方法,把那两只竹鹧鸪给烤了。

等到白杨同学找来,看到一地的鸟毛,两人又打起架来了。两人打了一阵子,没力气了,便坐了下来,闻着竹鹧鸪的香味,干脆扒拉开来,一人一只敲开,就啃了起来,就这样,两人还不过瘾,白家人都是酒桶,白杨同学小时候就被白爸折腾了喝酒,这会儿吃着喷香的‘叫花鸡’,总觉得少了一味,干脆又偷偷摸摸的跑到自家姐夫的房里,弄了两瓶茅台出来。

“喂,你要喝不?”白杨本着地主之宜,这家伙自认这是他姐姐姐夫家,是地主,不过,刘炎认为这是他表哥表嫂家,他也算半个地主,总之两人谁也不把自己当客人。

“干嘛不喝,这是我表哥的酒。”刘炎之前盯着白杨同学拿出来,生怕吃了亏似的道,然后抢过一瓶。

只是论酒量,刘炎同学哪是白杨同学的对手,小半瓶没喝到就趴了。

白杨同学其实有些蔫儿坏,上次,自家阿姐结婚时,这刘炎嘲笑他们白家都是乡下人,两人还干了一架,白杨同学当场没讨到什么便宜,这会儿是找着机会报复呢。结果这厮看到刘炎同学倒了,心里美的冒泡,自个儿手里一瓶喝完不够,又拿过刘炎同学手里剩下的大半瓶喝完,于是,这厮也倒了。

两个难兄难弟的靠一起睡大觉。

这时,白学武找来,一看一地的鹧鸪毛,气的发狂,这两只可是他专门驯练出来的斗鸟,这会儿居然被人填了肚子,气急了提溜两个小子一顿打。弄的一家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连忙跑了过来。等弄清事情,都哈哈大笑,尤其是方晓北,这厮自小到大在白学武手里吃了不少的亏,这会儿见白学武吃亏,那乐的跟什么似的。

“二哥,你干啥,别烦,我还要睡。”白杨同学继续懵懂着。

“哥,你笑的跟傻子似的。”刘炎也一脸懵懂的取笑方晓北,他跟方晓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别看两人常互相埋汰,但其实关系不差。

刘炎说完又同白杨同学勾肩搭背的歪在一边沙发上,继续迷糊。

白蔡蔡在一边瞪眼,敢情着这两小子,打一架,喝一顿酒,就成哥俩好了。

“这才是兄弟,这才是家。”一边刘家外婆突然感叹的道,声音有些发抖,白蔡蔡知道老人家其实想家了,只是家里一干子女老是勾心斗角,老人家心里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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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前不栽桑,后不栽柳

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刘家外婆还是叫上刘炎方晓北一起回京城了,虽然心痛子女的不和,但老人家心里还是掂记着的,放不下呀,何况还有老头子,不能真拧着过年都不相聚吧。

白蔡蔡跟勒强一起送了老人家以及方晓北和刘炎到华台市机场,又叮嘱两个好好照顾外婆,然后看着三人剪票上飞机,两人又开了车在市里大肆采购了一番,回到东梁,又去政府老宿舍楼那边跟左邻右舍瞎侃了一顿。然后同勒强开了一车子的年货回道岗。白蔡蔡买了许多烟花和爆竹,虽然每年过年因为烟花和爆竹引起许多次的火灾,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燃放烟花爆竹也是一种祈福,代表着对来年美好的向往。

到了家,勒强去停车,白蔡蔡拧着大包小包的进了院子,就看到勒老爷子正同勒永年在下棋,刘容华和小婶子夏兰两个正在厨房里忙活,勒中华则捧着白蔡蔡的风水书,他一看书,如果不打扰他,他能这么动也不动的看上一天。

难怪白蔡蔡偶尔还能听到勒妈打趣着叫勒爸书呆子。

“老爷子,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白蔡蔡放下东西,跑到老爷子身边,观察着他的面相,老爷子经过几个月的休养,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到病前的样子了,再加上过年了,人缝喜事精神爽,老爷子看着精气神儿不错。

“挺好,谁说道岗这地方污染的不能住人的,我倒觉得挺好,难怪强子他外婆来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脑子糊涂的病就好了,我看哪,以后在这里养老挺好。”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道。

白蔡蔡一阵汗,刘家外婆的病好了可不是住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玉符,不过,有她的灵玉在青罗湾里滋养着,现在道岗的环境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可以比的。

“蔡蔡,勒强呢,让臭小子来陪我下棋,永年不行,没两下就输,我赢了没有成就感啊。”勒老爷子这时又脸色巴拉着道。

白蔡蔡看着一边勒永年悻悻的样子,不由偷笑,显然勒永年在勒老爷子的棋下吃了不少的瘪,若论下棋,还是勒强棋力高点,能跟老爷子下个棋鼓相当的,所以,每次老爷子一见勒强,就要抓他下棋,爷孙俩你来我往的下的有滋有味儿的。

“爷爷,我洗个手就过来。”勒强进来正好听到老爷子的话,便应道,然后洗了个手过来,就跟老爷子摆开棋局,勒永年在一边看着。

“小叔,在疫情研究办待了几个月了,感觉怎么样?”勒强边下棋边跟勒永年了聊天,白蔡蔡在一边他们三个煮金花道茶。

“还行,就是太闲了,整天研究那些理论的东西,弄得我现在天天都把那些理论挂在嘴边,你家小婶子说我了,初听说话长知识了,可听久了就是唠叨了,整一个话痨子了。”勒永年打趣自己道。没办法,学了理论,就喜欢跟人辩了。

“我看你还得再静静,你之所以喜欢说,喜欢辩,不就是因为觉得学了点理论,就想让别人认同吗?我告诉你,就你现在这阶段,别人认不认同你都别管,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你要问问自己,你学了什么,这些理论如何用到实际上去,然后你去听,听别人说,了解别人的观点,这样,你才有针对有取舍,再把这些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到时候,你不说,别人也会找你说的。”勒老爷子在边上道。

白蔡蔡听了勒老爷子的话,也深受启发,想着明天春天就会大爆发的非典,不由的道:“其实疫情也可能早就潜藏了,从风水相术上说,今明两年都是疫年,这种年份很容易造成疫情传播,在古代,就是瘟疫,小叔可以多注意一下,说不定还能立一功呢。”白蔡蔡又开始神棍了。这是在预热,前世那场非典闹的纷纷扬扬,现在勒永年既然正好在疫情研究室,正好可以借助他,希望能使非典极早得到控制。

而白蔡蔡的疫年之说,也不是随便说的,今明两年正好是旧运衰,新运未起之时,又正缝五黄煞年,正是天地气运最低谷的时候,这个时候,天地正气容易受到煞气的侵袭,比如说,白蔡蔡这段时间,就发现整个东梁的上空偶尔会飘着一丝丝煞气,虽然很细微,但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就是一种天人感应,是因为人为的破坏造成的煞气影响到了天运,就象古代的窦娥冤一样,窦娥受冤,胸中怨气影响到天运,这才有六月飞雪。

“哪有这种神叨叨的东西。”勒永年没把白蔡蔡的话听在耳里。

“蔡蔡既然这么说,你就多注意一下呗,又是不费什么事。”这时,小婶子夏兰走出来,听到勒永年这话,便瞪了他一眼道,去年,刘伟民那事,可多亏蔡蔡给提的路,夏兰自然希望白蔡蔡也给自家男人指一条路。

“行了行了,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勒永年没好气的回了夏兰一句。

夏兰嘟了嘟嘴,拉着白蔡蔡进屋,勒永年的女儿勒淡青正跟着刘容华学包棕子,道岗的习惯,过年也要包粽子的。白蔡蔡也跟着一起包。

“你们包一会儿,我有些累,进屋休息一下,你们别管我。”刘容华起身,神色有些不太好。

白蔡蔡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背影,一边勒淡青鬼头鬼脑的压低声音跟白蔡蔡道:“都是我妈,嘴最碎了,一来就跟伯母说辉煌公司的事情,伯母心里不痛快了。”

“你这丫头片子,埋汰起老妈来了。”夏兰拿筷子敲自己女儿。

“辉煌公司又怎么了?”白蔡蔡问,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听说在广宁混的风生水起的。

“辉煌公司买了地皮搞拆迁,听说差点逼死人命。”夏兰道,白蔡蔡不由吸了一口气,看来刘家有麻烦了呀。难怪自家婆婆这副神色,这是恨铁不成钢哪。

随后夏兰又问白蔡蔡,勒永年还有没有复起的机会什么的,白蔡蔡嗯嗯啊啊的应和,除了说今明两年可能有疫情外,其他的全是无意义的助词。

夏兰倒是听的认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叫唤声:“白蔡蔡在家吗?”

白蔡蔡连忙放下正在包着的棕子,擦干净手出来,一看院子里站着的正是梁月容那个婆婆袁招弟。

“大妈,找我有事啊,进屋说话。”白蔡蔡招呼着。

“哎。”袁招弟很干脆的应了声,一边夏兰看着袁大妈进来,就拉着淡青去院子外看勒老爷子下棋去了。

袁招弟,进屋坐下,看到白蔡蔡正在包棕子,立马洗了手,两手飞快的包了起来,眨眼工夫,一个三角棕就包好了,白蔡蔡之前包的是枕头棕子。这会儿看袁招弟这三角棕包的精巧的很,看得好奇不已,也立刻跟着学。

于是两人一个教一个学,袁招弟边教边说出了来意:“是这么回事,我有个老姐妹,住在道弯处,有两个儿子,老大早先就出车祸走了,而老小结婚也五六年了,那小媳妇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老姐妹也是急的不得了。前几天,听说我家儿媳妇有了,一时好奇,就来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偏方,我这嘴太快了,就把你给我家看风水的事情说了,她就托我,看你哪天有空,也到她家帮着看看。”袁招弟道。她嘴里说的道弯就是在道岗到二道岗这间,有一个弯道,弯道的一边是一片山坡地,住着几户人家,道岗人就称呼那里为道弯。

袁招弟说着,脸色有些悻悻,白蔡蔡帮她家看风水的事情,她儿媳妇千叮嘱万叮嘱让她不要到处说的,可她嘴快,忍不住,还是说了出去了,为这事,儿子媳妇可怨了她好一通,可她答应了老姐妹的事儿,也只得上门来问,说完又赶紧道:“你要是没时间,我就回了去。”

“没事,等过完年吧,正月里大家空闲,我去她家走走。”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敢情着她成送子观音了。不过,去看看也没啥,如果真是因为风水的原因,倒可以指点一下的,毕间存亡继绝的可是人生大事。

袁招弟得了准信了,乐得咪了眼儿,只觉得白蔡蔡给面子,心里倍儿得意。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儿,勒家一家人吃好了年夜饭,就聚在院子里放焰火,看着那礼花一支支的升空,在天空绽开花朵,白蔡蔡觉得时间过的真快呀。

初一初二初三都在拜年,初四休息了一天,初五一大早,袁招弟又来问白蔡蔡有没有时间,于是,白蔡蔡跟勒强说了一声,就跟袁招弟一起去了道弯。

袁招弟的老姐妹就在道弯的第三家,白蔡蔡去的时候,她那老姐妹已经等在了门边,显然之前袁招弟打了电话过来的。袁招弟那老姐妹姓王,叫王桂花。

白蔡蔡和袁招弟跟着王桂花进了屋,先去她儿子儿媳的屋里看了看,没啥什么太不好的风水,一般化,然后再屋里转了转,虽然有煞气但也没啥能影响生子的,想来这王桂花的儿子媳妇暂时没有孩子应该不是风水的原因,有的人天生来的慢呗。

“要不,再到屋后看看。”一边的袁招弟道。

“屋后还有人住?”白蔡蔡反问。

“没有,不过,我家老头子以前是做豆腐生意的,屋后另盖了一间作坊,专门做豆腐的。

“哦,那看看。”白蔡蔡点点头,即然来了就看全一点。

随后白蔡蔡又跟着王桂花从后门出去,原来做豆腐作坊现在用来堆柴火。

“怎么现在不作豆腐了?”白蔡蔡问。

“作了哪还有人要,那三口井井水都被污染了,作出来的豆腐那味儿不但苦,还挺涩嘴。”一边的王桂花指着一边的三口井道。

是三口老井,老井的边上还种了两株老柳树。看到这两株柳树,白蔡蔡有些明白了,古话就有一句,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

柳无籽,再加上后柳又有后溜之意,古老的传说就是碍子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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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大头娃娃症

“王大妈,我再见见你儿子媳妇好吧?”白蔡蔡心里估摸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这东西也不是绝对的,还得见了人再说。

“好的,好的,他们就在隔壁打牌,我把他们叫来。”王桂花叠着声道。说完就颠颠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对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女进来。其中那女子手上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这是我儿子王大厚,这是我媳妇钱秀。”王桂花冲着白蔡蔡介绍着,随后又指着儿媳手上的婴儿道:“这是隔壁人家的孩子,瞧着胖乎乎的,挺可爱的,他们在打牌,让我媳妇儿帮着抱抱。”

白蔡蔡点点头,其实农村里还有一个传法,说是没生孩子的媳妇儿,多抱抱别人家的孩子,也会容易受孕一点,虽然这完全没有什么根据,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抱抱也没关系。

白蔡蔡这时才看着那对夫妻,两人有些拘促。白蔡蔡发现那媳妇儿身上倒没什么煞气,反到是王大厚身上,笼着淡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煞气,而这种煞气正出自屋后那两株柳树,不过,依白蔡蔡看来,这点煞气对于人影响其实不大的,人生天地间,本来就会受着各种煞气的影响,而人本身就是集天地气运之产物,因此,一般的煞气是可以抵挡的,只是这王大厚的身体可能差一点,这才导致久久没有孩子,于是笑着道:“王大妈,没啥事儿的,孩子会有的,只不过会迟两年,还有王大哥的身子骨可能不是太好,多调养一下,给他补补,保管几年后,你就能抱上孙子孙女啦。”

“真的啊,那好,那好。”王大妈高兴的点头,心里便念念着好好给儿子补补,其实虽看王大厚人高马大的,但自小身子骨就是弱,常常生病的,到了初中才好些。

所以,白蔡蔡说王大厚身子骨不太好,王大妈就十分的信了。

“另外,王大妈,你这屋后两株柳树最好移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柳树种在屋后招煞呢,我看你家这三口井水质变坏很可能是因为这柳树的原因。”白蔡蔡又道,屋后的三口井在两株老柳树的环抱下,笼着浓浓的煞气。那水质不变才怪。

王大妈一听白蔡蔡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双手重重一拍:“是了是了,你这一讲我想起来了,好象是自种下这两株柳树后,水质就开始变了,然后年年变差,越变越差的,我还当是那些开矿的污染了地下水呢。”

“开矿污染了地下水是一方面,这柳树是另一方面。”白蔡蔡回道。

“好,知道知道了,我晚上跟老头子说,让他跟大厚明天叫人,一准把这两株柳树给移了。”王大妈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道,早知会如此,当年就不种柳树了。

“那到时又可以吃王家豆腐了。”一边的袁招弟也高兴的道,王家豆腐在道岗是很出名的,只是因为水质的关系,后来就停了。

“那敢情好,敢情好,到时,蔡蔡一定要尝尝。”那王大妈道。

“那肯定的。”白蔡蔡点头,这时看着王大妈那儿媳妇正逗着怀里的婴儿,不知怎么的,这一结婚了,见到婴儿也觉格外亲切,白蔡蔡也凑过去拿着手指点点小婴儿的脸颊。

“这孩子叫园园,胖呼呼的可爱吧。”王大妈那儿媳妇冲着白蔡蔡笑嘻嘻的道,虽然她不一定信风水这东西,但白蔡蔡刚才那么说了,也缓解了她这些年来的心理压力,因此对白蔡蔡格外热情。

白蔡蔡这时却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发愣,这孩子脸确实胖乎乎的可爱,整个头也显得挺大,有些虎头虎脑的,可实际上,白蔡蔡发现这孩子身上的气运极淡,这绝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该有的气运,同时孩子的身子骨却很小,有点发育不良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白蔡蔡的脑海里就飘过了大头娃娃症。

这是一种长期的营养不良靠成的,罪魁祸首就是劣质奶粉。

“王家嫂子,你赶快让这孩子的父母送她到县医院去看看。”白蔡蔡冲着王大**儿媳妇道。

“怎么了?”那王大妈儿媳妇一惊。

“这不是胖,很可能是浮肿,情况再严重点,会丧命的。”白蔡蔡一脸严肃的道。

“啊…”一边王大妈和袁招弟都一阵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