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紧着去跟园园的爸妈说说。”那袁招弟道,袁招弟因为儿媳妇的身孕,对白蔡蔡信的不得了,白蔡蔡估计着这会儿她要是说地球是方的,袁招弟也一准应和。

王大妈儿媳妇儿这时也没什么注意,听袁招弟这么一说,便抱着孩子咚咚的跑去找她爸妈。白蔡蔡也跟在后面。

园园的爸妈这会儿正在打麻将,农村里都这样,大过年边的,大家一起聚聚,打打牌抽抽烟,吃吃零食,聊聊家常,这就是农村生活的一部份。

“这谁说话这么不地道呢,这孩子多可爱啊,这好好的,怎么说有问题呢,这什么居心啊?”一桌人一听王大妈儿媳妇的话,又看着婴儿,都纷纷指责的道。

“这孩子也就头大脸胖,你看那小胳膊小腿的,又细又短,一般正常象这么胖的孩子,那小胳膊小腿的都跟莲藕似的,哪象这样,这不成比例了,去检查一下又没什么坏事,万一真有问题,叫你们这么说给耽误了,到时你们心里愧不愧啊。”白蔡蔡的反驳,瞪着那几个人,这些人这么说,一来是觉得孩子没事,二来呢,大家一起打麻将,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下桌。

一桌的人叫白蔡蔡这么一说,倒是不敢多说话了。

园园的爸妈想视一眼,虽然也觉得自家孩子没事,可现在见白蔡蔡说的这么严重,那心里也不由有些打鼓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行,反正也闲着,咱们带孩子去县里看看,我也瞅着这小胳膊小腿的太弱了。”一边园园的爸爸道。园园的妈妈抱着园园点头。

随后两人就拿了小包直接开着摩托车去了县里。

白蔡蔡回到家里,这心里倒掂上事儿了,就老想知道个结果,毕竟大头娃娃症也只是她的猜测,到了下午,便一回两回的往梁月容家跑,袁招弟见白蔡蔡重视,她本就是个爱打听的,也就一遍一遍的往道弯那边去。

只是,直到傍晚,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白蔡蔡只得揣着个心事回家。没想一进屋,就看到马主任马涛在。环保所的新任所长,之前白蔡蔡一直以为马涛是男的来着,没想到是个中午女子,办事说话爽利无比。

“蔡蔡,你说你一个下午的,净往外跑干嘛?马主任等你有一会儿。”勒强正在厅上陪着马涛说话,见到白蔡蔡进来,便微微有些埋怨的道。

过完年,勒永年夫妻带着淡青就回京里了,勒爸勒妈陪着勒老爷子去五峰山疗养院了。

“乡里乡亲的,大过年的转悠转悠呗。”白蔡蔡笑mimi的回道,实则心里却想着,等事情真如她想象的样子,自家男人又得跳脚了,毕竟那不是一户两户的事情,牵涉到许多有婴儿的家庭。

“嗯,那你陪马主任坐坐,我去烧两个菜,留马主任在家里喝杯酒。”勒强起身冲着两人道。

“勒县长不用客气,我跟蔡蔡说点事就回去了。”马涛连忙道,那心里却在感叹啊,县时人都传勒县长疼媳妇儿疼的不得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马主任别客气,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陪我媳妇儿喝两杯,也让她见识见识,平日她总是仗着她的酒量就小觑天下英雄。”勒强有些打趣的道。

白蔡蔡横了他一眼,她哪有仗着酒量小觑天下英雄,这家伙居然打击报复,她不就是小觑了他的酒量嘛。

“行,那我就跟蔡蔡煮酒论英雄。”马涛是爽利的人,见勒强和白蔡蔡留的真诚,也自然乐得跟两人亲近亲近。

勒强轻笑着进了厨房,白蔡蔡陪着马主任说话。

“蔡蔡,这过两天就上班了,立春已过,这天气也渐暖了,我们就要开始行动,我是来看看你的时间的。”马涛道。

“嗯,我一开学就要回学校一趟,不过,年前我打电话在跟我的老师说好了,剩下的一些文化课不重要,可以用远程解决,我主要是回学校交一下实习报告,几个测验考一下,再就是论文答辩,这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我中途讲假回去个几天就能解决,倒是不急的,我尽量配合所里的冶理行动,另外这是我写的冶理规划,还有景观设计图,你看看,到时候还要镇里配合。”白蔡蔡说着,将自己写的东西交给了马涛。

马涛看了一下冶理规划,心里原先的一些疑虑就放下了,这份规划及景观图比起上回市局里一个环境工程师做的还好还全面。有这份规划,马涛很有信心将道岗冶理好。

“行,这些琐事就交给我,我会跟镇里联系好的。”马涛道。

这时,勒强端了菜上来,白蔡蔡开了酒,马主任的酒量果然好,白蔡蔡喝的已是微熏,可马主任仍是豪气淡定。

家里喝酒,总归是点到为止,几人谈的也比较愉快,吃过饭后,又喝了杯茶,马主任这才告辞,白蔡蔡送她出门,看着马主任远远的离开,就在这时,袁招弟急冲冲的来了。

“哎呀,蔡蔡,可不得了了,这回真是多亏了你啊,我刚从道弯那边回来,园园那孩子幸亏送早一点,要不然,就没的冶啦,医生说是什么营养不良综合症。”袁招弟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道。

“查出什么原因了吗?”白蔡蔡问。

“据说是奶粉有问题,现在还不肯定,园园爸妈把家里的奶粉送去检查了。”袁招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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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玉壶春瓶的故事

奶粉检验单到初九才出来,奶粉里蛋白质含量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各种微量元素含量也普偏不够,医院的医生看着检验单,一个个都不可思议的大喊,这根本就是对婴儿的谋杀呀。

勒强对这件事十分的关注,看到检验单后,也一脸阴沉,让食品监督局的执法队对全县这个品牌的奶粉进行了全面检品,结果没有一包是符合质量要求的,勒强最后要求有关部门彻查此事,同时在县电视台,县报纸,以及农村的广播里,提醒群众注意,凡里给婴儿喝这种奶粉的,最好都把孩子送去医院检查。

一时间奶粉事件在东梁闹的纷纷扬扬,并快速的向周边地区扩散,毕竟给婴儿喂这种奶粉的并不仅仅东梁,五峰山区,宁山都有。

而奶粉的源头却是华台市开发区的一家奶制品公司。勒强这几天就在跟华台市开发区交涉这件事情。

“岂有此理,市开发区的人这是想要做什么?我马上来。”傍晚,勒强正吃着晚饭,就接到白学文的电话,不由气的直拍桌子,白学文带队同食品监督局的局长是一起去华台市开发区调查那家奶制品公司的,可没想到,两人带队到了开发区,刚扣住厂方领导,没想到开发区的人居然出面要把人接走,白学文不干,双方就起了争执,现在东梁这边过去的人全被开发区的人扣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白蔡蔡叫勒强的大叫吓了一跳,很少见他这么失控的。

“学文被市开发区的人扣起来了,我马上去市里,今晚你别等我了。”勒强拍了拍白蔡蔡的胳膊,然后披了衣服就迅速的开了车走了。

“处理事情冷静点,别冲动。”白蔡蔡小跑着跟在后面叮嘱,勒强这人平日里都挺冷静,但唯独谁要动了他的兵,那他就跟谁死磕,过去当兵时是这样,现在当县长时也是这样。就比如,勒强之所以跟老佛爷死磕,最开始的原因就是因为莫秋雪的哥哥莫秋峰。

看着远去的车影,白蔡蔡心里有些不安,不由的算了一卦,却是另有转机,一切顺利,那提着的一口气也略略松了下来。

只是一个晚上,就再也没有心序想别的了,哪怕是雕石头也静不下心来,也知道勒强今晚是不会再回来了,却磨磨噌噌的,直到下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担心着勒强,打了电话给他,开始没人接,后来似乎很忙,只来得及回了一个短信:“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随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白蔡蔡也不好紧着打电话,于是一个白天过得跟梦游似的,直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才看到勒强和白学文一起回来。

白蔡蔡连忙迎了过去,两人虽然一身疲惫,但看着精神头还不错。

“蔡蔡,我和学文还饿着呢,给我们炒两个小菜,弄瓶酒,我跟学文喝一点。”勒强兴致很高的的道。

白蔡蔡连忙下了厨房,过年边,家里卤菜多,切两小盘,先蒸一下,然后炒两小炒,让他们先喝着酒,等吃饭的时候再给他们煨点汤,冬天喝热汤既暖身又暖胃。

弄好一切,白蔡蔡也给自己添了一小碗饭陪着他们一起吃,今天一天,她心里掂着这事,也没什么胃口。

吃饭的时候,白蔡蔡才听勒强和白学文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勒强到了市里,那开发区还不卖账,说起话来阴不阴阳不阳的,把勒强这个县长教训了一通,最后才放了白学文等人,只是却死活不交出那奶制品厂方的领导,说开发区的事情,开发区处理,轮不到外人插手,可等勒强问他们发生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不封厂不调查时,那开发区长更是强横的说,勒强管不着,那态度,明显是要为那家奶制品厂开脱了,勒强哪里同意啊,这事闹的这么大,他得要给东梁百姓一个交等待,难道这就么不了了之,这显然不是勒强的性子,于是双方就僵持起来。最后,开发区的人干脆把东梁去的一行人给晾了。

勒强一看这不是办法,便来了一招曲线救国,被劣制奶粉坑了的可不止东梁,还有五峰山区,还有宁山县,勒强便给自家岳父拔了电话。

白书记最近为这事也很恼火呀,只是事情最初是发生在东梁,也是由东梁爆出来的,自然是以东梁处理为先,白书记得给自己女婿面子,所以一直在等着东梁这边的结果,这时接到勒强的电话,那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直接就让勒强先别管这事。

勒强做为东梁县长,对市里是有些鞭长莫及的。但五峰山区不一样,他跟东梁不属于一个市,甚到不属于一个省,于是白书记直接打电话给了丰原市的市委书记,也就是当初宁山县的孙县长。

孙书记一听这事,那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直接跟华台市新上任不久的储书记对话了,因为是过年边,储书记最近又在京里开农村工作会议,劣质奶粉的事情他知道后,还为此做了重要处理的批示,只是后继却并不是很清楚,这一接到丰原市孙书记的电话,便立刻从京里赶了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这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这边,储书记不可能让丰原市来插手的,那真成了一个笑话了,最后着市公安局,市食品监督局,质监局等同东梁几个单位合作,彻底清查此事。

那个奶制品公司当场就封了,几个厂领导也被逮捕,同时由厂方以及妇幼保键部门对受害的婴儿做出相应补偿以及后续的免费冶疗,并在当天的市电视台播出整个劣质奶粉的事件,提醒广大群众注意。

至于那个开发区的区长,已被当场停职调查了。

至此,整个事情才算有了较为满意的结果。

不过,劣质奶粉的事件影响却是深远的,最后,东梁还是死了一个婴儿,才五个月大,母亲不出奶,没法子才专门喝奶粉的,没想到却因此断了小小生命,想着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转眼,白蔡蔡就开学了,她要站好大学的最后一班岗,本来考古系在大四还有一个实践课,不过,东梁青罗顶发现张献忠宝藏,白蔡蔡是参予整个挖掘小组的,因此,这实践课就算过了,最后就是论文。

而关于论文,白蔡蔡就记得当初那只玩青花的玉壶春瓶,那只春瓶套了底的,里面有一张白绢,记录了一段故事,古教授曾提议白蔡蔡把那段故事挖掘出来,写一篇即有考古又有故事的论文。

只是,如今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那瓶子的原主人,白蔡蔡估计着这个论文课题要泡汤了。

“蔡蔡,走,带你见个人。”这天,一节实践课结束,古教授叫住蔡蔡道。

“教授,什么事啊,见谁啊?”白蔡蔡有些好奇的问,只因为古教授的神色神叨叨的。

“蔡蔡,还记得上回你从开罗淘回来的元青花玉壶春瓶吗?”古教授反问。

“记得啊,我那瓶子一直放在我小舅的私人博物馆里面展览呢,那瓶子用了套底术的,我还正打算跟据里面那白绢提供的消息弄出一篇毕业论文来呢。只是怕是不容易找到人了。”白蔡蔡回道。

“谁说不容易啊,这世间就是无巧不成书的,那我跟你说,瓶子的原主人以及当初托付的人都出现了,我带你去见他们。”古教授颇有些唏嘘的道。脸上的表情有些感怀。

“怎么回事?”白蔡蔡连忙问原委。

古教授才跟白蔡蔡说了一段故事。

玉壶春瓶的主人叫俞明堂,而当初他将瓶子托付给的人叫吴永。

当年,俞明堂把这玉壶春瓶交给吴永后就被抓了,关了牛棚,而当时,俞明堂的女儿也受了他身份的牵连,全家都下了农场,吴永把瓶子送去的时候却没找到人,于是便放在身边,本打算以后还给俞明堂的,只是不久后,吴永的老伴生病了,吴永实在没钱,最后没法子就把这玉壶春瓶给卖了换了点钱给老伴冶病,本打算着以后赚了钱再买回来的,可最后这瓶子却被别人买走了。于是,吴永心中有愧之下,就不敢见俞明堂了,带着家人到了京城,此后几十年,吴永走访了全国各大古玩市场,都没有看到这瓶子,为这事,吴永愧疚了一辈子。

而俞明堂本以为那古董是被吴永私吞了,心里也恨恨的很,怪自己有眼无珠,可直到前几年,碰到吴永的儿子,才知道那玉壶春瓶的事情,才知道这些年吴永一直在找玉壶春瓶,说实话,知道这事情,俞明堂是高兴的,朋友没有看错,至于瓶子,那也只能是造化弄人,时间过了这么久,俞明堂也早就放开了。

只是吴永对这事却一直耿耿于怀,就算俞明堂跟他说不在意了,可他还是放不下,他就觉得这是他背在身上的债,这债一日不远,他便死不瞑目,家里人这些年为这事也想尽了办法,知道俞明堂已经不在意了后,歪招都用出来了,找个假的玉壶春瓶准备用来完成吴永的心愿,只是这些年来,那玉壶春瓶早就在吴永的脑海里生根了,真假他一看就能分辩出来,两个儿子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最后还是没辙。

而赶巧了,前段时间,俞明堂无意中在白蔡蔡小舅的博物馆里发现那只玉壶春瓶,于是就起了个想法,想请博物馆的人帮着做一出戏,以原价将这瓶子卖给吴永,这样,吴永就能将瓶子还给他了,而他再将瓶子捐给博物馆,也就一个形式,最后瓶子还是博物馆的。

俞明堂又正好认识古教授,就请他说项,也等于说是请古教授做一个见证人。证明整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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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心愿和纷争

病房里,七十多岁的吴永半靠在病床上,眼睛蒙蒙的,脸色更是十分的灰暗,身体也瘦的可怕,坐在那里都坐不稳了,神志似乎也有些模糊,比起坐在床边的八十多岁的俞明堂来说,看上去更老上几分。

一边他老伴,几个子女都围在床边,老人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的日子了,是胃癌晚期。

只是此刻,他一脸激动,一手扶着儿子手上的玉壶春瓶,另一只手擅抖着,那指尖从瓶口一直落到瓶底。随后那手就在瓶底来回的抚摸着,脸色由激动变成疑惑随后又变成失望。

“不对,这瓶子不是当年俞老哥交给我的那上,虽然这瓶子大部份跟那瓶子一样,只是这瓶底不对,我记得当年俞老哥交给我的这瓶子那底比这个厚也比这个高些。”吴永一脸失望的道,只觉今生怕是再也完不成那心愿了。

“老弟啊,做老哥的惭愧啊,这瓶子就是当年我交给你的,只是当年,老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这东西是元青花,价值太大了,我怕你见财起意,所以,就用套底术给这瓶子套了个底,伪装成清朝的青花。”一边俞明堂俞老一脸惭愧的道。

“真的就是那只?”吴永还有些兀自不信。

“真的。”俞明堂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吴永一阵喃喃的,多少年的心愿哪终于要完成了,随后他伸出两手很庄重的从自家儿子手里接过那玉壶春瓶递到俞明堂的面前,嘴唇一阵抖动着:“俞老哥,对不住了,当年迫不得已卖了瓶子,而今,我终于把它找回来了,现在就交给你了。”

“哎,哎,哎,这些年难为你了。”俞明堂有些哽咽着接过那玉壶春瓶。

看着俞明堂接过玉壶春瓶,吴永那满是老人斑的脸瞬间就绽开了笑容,那是一种十分舒心的笑。一手拉着他老伴的手:“老太婆,我终于完成心愿了。”

“老吴,这下,你终于可以放下心事了。”一边他老伴反握住他的手,早已是泣不成声。

“老太婆,我有些困了,想睡会儿。”这时,吴永又咧着嘴冲着他老伴道。

“那就睡会儿。”他老伴轻轻的扶着他,扶他躺下,吴永几乎是头一靠着枕头就睡过去了,还打着呼噜。

一边他老伴儿细细的帮他盖好被子,然后一抹泪儿道:“这些年老吴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他老是梦到这个瓶子,然后就半夜惊醒了,直说对不住俞老哥。当年都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啊。”

“大妹子,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年这瓶子能救你一命,那卖了反而比留着更有价值啊,一个死物哪能比得了人命更重呢,而今幸得古老和白蔡蔡的成全,终于是有个园满的结果了,反倒是当年我小心眼了点,吴老哥是个信人哪。”一边的俞明堂也感叹着。

随后仔仔细细的看了手上的玉壶春瓶一番,才转过身来将瓶子交给了白蔡蔡。整个事情就圆满落幕,其实到这时,玉壶春瓶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是完成一个老人多年的心愿。

白蔡蔡在一边看着也颇为感触,看吴家一家人围着吴老,白蔡蔡同古教授以及俞明堂就离开了,不再打扰吴家一家人的团聚。

之后一行人回到了博物馆,因为要把这个故事写进论文里,白蔡蔡又问起了当年,俞明堂得到玉壶春瓶的经过。

说起这玉壶春瓶,俞老那是涛涛不绝。

“这瓶子我是在一个叫道岗的地方收的,我记得当初我还在那人家里看到一个青铜鼎,只可惜后来我再去收的时候那鼎已经被别人收走了。”俞老说起得到玉壶春瓶的经过时,一幅唏嘘的样子,只觉得时光过的飞快。

“青铜鼎?什么样的?”古教授一听青铜鼎就来精神了,连忙问道。

俞明堂仔细的回想着久远的一幕,好在当年那青铜鼎他本来就感兴趣,看的也仔细,这会儿还能细细的描绘出来,随后俞明堂又补了句:“对了,我还记得当初我问那家人青铜鼎怎么来的,他们说是在山里捡到的。”

“山里捡到的?难道说道岗那地方还有秦汉以前的古墓?”古教授皱着眉头。

“这就不清楚了,我当时要细问的,可那家人一口咬死捡的,其它的不清楚,也就无从问起了。”俞明堂道。

“蔡蔡,你在道岗呆了有些时日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古教授问白蔡蔡道。

白蔡蔡摇摇头:“没有,再说了,道岗自建国以来,那矿开采的太厉害了,整个五道岗的山体挖的跟蜂窝似的,就算是有大墓,估计早就被挖出来了。”白蔡蔡回道,她前阵子一直在道岗的山上转悠,寻龙点穴的,如果真有大墓的话,她不可能没发现的。

“不可能,能出青铜鼎的墓肯定是大墓,就算是悄悄的被人挖了,那多少会有些风声传出来的,而这些年,东梁除了上回我们发现的张献忠宝藏外并没有任何有关于古墓葬的消息。”古教授道。

“那也许是那青铜鼎是从别处来的,这种事情,一般人不会说真话的。”白蔡蔡道。

“也对,我较死理了。”古教授哑然。

随后白蔡蔡便送两老人回家。有着这样一个故事,她的论文会更具人文精神。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蔡蔡就专心写着论文,准备论文答辩,中间空闲时便两地跑跑,转眼,四月份,白蔡蔡的论文答辩一过,学校就没有什么事了,白蔡蔡就准备打包回道岗,如今勒爸勒妈和勒老爷子都呆在道岗,勒家在京城这边反而没什么人了,近亲的也只有勒永年这小叔一家,白蔡蔡临走前总要去转一下,打个招呼。

从勒永年家出来,白蔡蔡又想起刘家外婆,又买了点礼物去看她,刘家外婆在道岗呆了一段时间,现在家里后院那几垄地还是刘家外婆鼓捣出来的呢,对于这外婆,白蔡蔡还是挺说的来的。这走前来看看她,再顺便邀请她有空去东梁玩,老人家是农家出身,对于道岗那样的地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白蔡蔡可以看的出来,刘家外婆是真心喜欢道岗。

“刘伟民,你干的好事。”

只是白蔡蔡没想到,她一进院子,就看到刘胜利正冲着刘伟民吼。刘伟民此刻坐在那里,脸色很不好,两眼也是冒火的盯着刘胜利。

“三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刘伟民也吼了回去。

“什么话?人话,你倒是说说,之前说好的那地方是要建一个大型的商贸城,我才花了大价钱找了人才把它周边的那块地皮拿了下来,现在倒好,居然要建殡仪馆,你知道这个消息一出,我的房价就一落千丈吗,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吗,当初是你跟我说好地方要建商贸城的,你不会这么建忘吧。”刘胜利拍着桌子道。

“不错,建商贸城的事情是我跟你说的,这是莫书记最初的打算,可文件还没有下来,你一拿到地皮,为了涨价,你就打着我的招牌宣扬建商贸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莫书记十分的被动,那块地莫书记最后只得变更用途,这样你还怪我,我都让你害死了,现在我真成了拧包秘书了,除了拧包,别的什么事儿莫书记根本不让我插手。”刘伟民也红着眼眼斗鸡儿似的。

这件事情,他觉得他最委屈了。

“什么叫莫书记不让你插手,我看莫书记至始至终就没把你当回事儿吧,是你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弄得我们也跟着错估了形势。”这时,站在一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也嘲着声道。脸色也很不好看。

白蔡蔡一眼认出,这女子正是刘家四女刘英华。

“刘英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做人要有良心,你们去广宁这些日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伟民在打点,若不是有他帮忙,就凭你们,能在广宁站住脚吗?当初你们一个个把伟民夸的跟多花儿似的,现在倒好了,一出问题就全栽在伟民的头上,你们有一点做叔叔和姑姑的样子吗?”这时,一边刘伟民的老妈不干的,辉煌进驻广宁的事情,自己儿子花了多少心思打点,如今全成了自作自受了。

“大嫂,你不要把伟民说的那么委屈,伟民帮我们,我们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别的不说,就你身上,你好处还拿少了呀,这时等价交换,我们付钱,你们办事,谁也别把谁当苦菜花儿。”刘英华冷冷的道。

“你胡说,谁拿你的好处了。”刘家大嫂气的冲上前,一幅要跟刘英华对峙的样子。

“怎么了,大嫂还相动手不成?”刘英华也是一挺胸。

白蔡蔡一看这情形,气氛一触即发的,马上要打起来了,正要上前劝劝,没想就在这里,从屋里砸出一只茶杯。

“滚…你们都给我滚…”这时刘老爷子拄着一根拐杖从屋里出来,两眼气的冒火的冲着两人道:“你们要吵架回你们的家吵去,少到这里来烦我。”

“爸,不是我要吵,实在是四妹他们太过份了,你给说说公道话,伟民现在都叫他们害成这样,他们反而倒打一把。”刘家大嫂跟刘老爷子诉苦。

“哼,爸给伟民做主,那谁给我们作主,几个亿呢。”这进,刘胜利又道。

“吵吵吵,吵能解决问题了?”刘老爷子看着站在院子里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儿子女儿媳妇孙子的,心里一阵窝火,自己四个子弟愣是比不过勒家一个,想到勒家,刘老爷子才看到站在院门口的白蔡蔡,刘炎也站在一边,之前是刘炎为白蔡蔡开的门。

“老太婆,蔡蔡来看你了。”刘老爷子微微冲着白蔡蔡点头,转过脸又冲着屋里道,赶紧着让老太婆把这外孙媳妇带到一边去,这样的家丑让人看着实在不好看。

这刘老爷子虽然对勒家没什么太大好感,但对白蔡蔡却是有些感激的,这回自家老太婆的走失就多亏这丫头好心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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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唱一出大戏

陪着刘家外婆聊了几句,白蔡蔡才知道刘家在广宁发生的事情,说起来最开始,辉煌集团进驻广宁,那也算是得到莫书记的支持的,毕竟莫平生初掌广宁省,也需要有一些实体支持。

所以,最开始莫平生给了辉煌集团不少的便利,但是广宁的势利实在是太复杂了,对于新区的建设可以说是群雄逐鹿,辉煌集团虽然有莫平生支持,但莫平生初掌宁广省,又是在比较复杂的局面,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哪,给邓予辉煌集团的支持那肯定是有限的,一切成绩要靠辉煌集团自己去努力奋斗。

甚至说句实话,能够走向一省大吏位置的人,那都是成了精了,辉煌集团这个时候去广宁,可以说就成了莫平生的探路卒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刘容华不同意辉煌这个时候进驻广宁的原因。

当然,刘家三舅说的也对的,富贵险中求,这个时候正是莫书记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辉煌集团这个时候跟随莫平生,那以后等莫平生站稳了脚跟,必然会回报辉煌的。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辉煌集团一直以香港为根据地,广宁对于刘家来说又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再加上刘胜利的商业手腕比起刘容华来说那差的不是一个档次,要是真行的话,刘老爷子也不可能一直让刘容华掌管着辉煌集团。所以,辉煌虽然有莫平生在背后支持,但一直以来在广宁都有些束手束脚的,展不开拳脚。

直到后来,商贸城计划的提出,刘胜利凭着刘伟民先一步的消息,终于看到了机会,他从刘伟民嘴里知道,商贸城项目是莫平生要坚决推行的,于是就先一步拿下了商贸城周边的地皮,这本是好事,可好事做的太急了就会成为坏事。

刘胜利的胃口太大了,商贸城周边的地区很大,他吃下一块后并不满足,就想一举将所有的地皮拿下,可公司里不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多的钱,于是就牵涉到了融资,而为了能够快速的融资,刘胜利居然私下里将商贸城计划透露了出去,这还不算,最后又因数拆迁差点闹出人命。

这一下就陷莫平生于被动了,莫平生被迫暂时终止了商贸场计划,而压垮这个计划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一个谣言,有人指出商贸城计划所选的地皮在古代曾是义庄,义庄在古代是寄放棺柩,停灵的地方,说一通俗的话,就是现在的太平间,最后更有一个风水师指出,那里是凶煞之地,阴气太重,这样一来,商贸城计划就彻底的泡汤了,原定建商贸城的地方改建殡仪馆和公墓园,这样一来,刘胜利买下的地皮就烂在手里了,谁也不想住在这样的地方啊。

于是整个辉煌资金就砸在了这些地皮上,还包括之前融资来的,现在许多人正找着刘胜利要退钱呢。

可以说,辉煌集团在广宁栽了一个大根斗,连带着刘伟民也受到了牵连,可反过来,刘胜利和刘英华却怪刘伟民当初给的消息不准确,总之,这事在刘家内部扯出了一团乱账。

刘家外婆说起这些事,一脸的痛心疾首,白蔡蔡也只能在边上劝着,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事负责的,刘胜利有雄心,但一来时机不对,二来又太过好大喜功,做事太过急切,今天这样的结局只能说是在意料之中,只是看着刘家外婆一脸痛心的样子,白蔡蔡也有些不好受啊,她也知道,刘家外婆之所以把家里这些事情跟她说的清清楚楚的,其实也是想她回道岗后把这些事情跟自家婆婆说,事情到了这一步,老人家之前虽说不要刘容华管,但刘胜利显然已经没办法收拾残局了,这事说不得还得靠自家婆婆出面。

随后白蔡蔡安慰了老人家几句,然后离开了刘家,临走着,刘家外婆跟白蔡蔡说了一句话:“丫头,回去跟容华说,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再管刘家了。”

对于这话,白蔡蔡有些不能理解,之前刘家外婆将刘家面临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堆,白蔡蔡认为,刘家外婆应该是希望自家婆婆出来收拾残局,可听她最后的话,又似乎是让自家婆婆别管这事似的,有些矛盾啊。

不过,她就一传话的,也懒的深究,第二天就坐火车回了东梁。

当天晚上就先住在东梁县城,两夫妻大半个月没见了,晚上,着实温存了一番,完事后,白蔡蔡是既累又满足的半趴在勒强的怀里,随后想起京里刘家的事情,看着半着眼睛的勒强,不由的推了他一把:“喂,睡着了吗?我有事跟你说。”

勒强一手揽着自个儿媳妇儿的腰,一手却枕在头上,多日紧绷的欲望得到满足,这会儿他只想在美美的睡上一觉,不过,自家小媳妇儿似乎有个毛病,就喜欢在这完事儿的时候说其他的事情,他只得配合。

“没,你说吧,我听着呢。”勒强侧了个身子。一条腿就压在白蔡蔡的身上,死沉死沉的,白蔡蔡坏心的在他大腿内侧掐了一把,立刻惹的勒老虎瞪眼:“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啊。”

白蔡蔡斜了自家男人一眼,发现这男人自从结了婚后,是越来越没定力了,还是不惹他了,然后就把刘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又问:“你说你外婆的意思是想让你妈管这事呢还是不想让她管啊。”

勒强一听刘家的事情,也拧着眉,自家三舅这次去广宁,他早预料讨不得好的,只是没想到会栽的这么狠:“外婆应该是想让我妈插手管,毕竟辉煌是我**心血,她后一句的意思是让我妈管的时候不必再顾忌刘家的利益了,只是,现在这局面,我妈插手有些难哪,本来就算是广宁的投资砸了,但以辉煌公司的底子,这点也还是亏的起的,现在我怕的是,公司其他的股东借这次机会发难,到时刘家丧失控股权,那样,我妈想接手也接手不了啊。”勒强皱着眉头。

哦,原来是这样,白蔡蔡这才想明白,是自己之前的思路错了。只停在管和不管之间,却没想其它,再想着勒强的话,也确实,现在就算是自家婆婆想插手,也很不容易的,名不正言不顺哪。

第二天,白蔡蔡就回了道岗,正琢磨着找个适当的时间把刘家的事跟自家婆婆说说,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自家婆婆拍桌子拍的听碰碰响:“早跟他说过了,广宁的水不好混的,莫平生也不是好相予,他刘胜利当自己是什么人,走都没走稳,就想跑,现在好了,整个辉煌都被他拖下水了,现在辉煌的股东闹着要分家,我看他怎么收场。”

白蔡蔡站在门口,听到自家婆婆这话,就知道刘家的事情,自家婆婆已经从别的渠道知道了,想来也是应该,辉煌可以说是自家婆婆一手整冶起来的,就算是自家婆婆现在不管了,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辉煌里肯定有人会通知自家婆婆的。

“你不是说不管这些事了吗?再说了,这事你也管不着了,哦,合着人家香港一个电话过来,你就拍桌子,你就算把桌子拍一个洞出来又能改变什么情况。”一边正看书的勒中华皱着眉头道。

本来是劝解的话,可勒中华实在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这话说的反而激起了刘容华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