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东皱皱眉,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讪讪笑了笑,进门,伸出手:“你好,早上多有得罪,希望吉瑞先生别介意。”

吉瑞也伸出手,与他相握,只是在握手的那几秒,两个人脸上都闪过一丝微妙的异状。

许小东在沙发上未然身旁坐下,看着吉瑞兴意盎然看电视的模样,皱皱眉问:“吉瑞先生和非晚认识很久了?”

吉瑞笑:“有两年了,对吧,晚晚?”

非晚点点头:“是。”

吉瑞继续:“我们是在叙利亚认识的哦,算是患难之交,是吧,晚晚?”

非晚能想象出吉瑞那贱得作死的模样,如果她的眼睛看得到,一定忍不住一拳打爆他的头。

许小东像是忽然来了兴趣,对吉瑞的敌意瞬间降低:“真的吗?非晚一直在给我们杂志写战地的小文章,有好多就是叙利亚的。吉瑞你也一定见过很多,有没有兴趣给我们杂志供稿?”

吉瑞哈哈大笑:“许先生真是尽职尽责的编辑。不过很遗憾,我认得的汉字都没几个,更别说写了。”

许小东有些遗憾的耸耸肩:“那你可以跟我口述,我想也肯定很精彩的。哦,对了,吉瑞先生您也是记者或者摄影师?”

“那倒不是,我是国际军人,当时被派去做救援,不过现在已经退役了。”

“原来是这样。”许小东点点头。

非晚心道,这个家伙可真会偷换概念,明明就是国际恐怖分子,充其量就是个雇佣兵,明明就是被逐出了组织,哪门子的退役。

吉瑞看了看时间,慢悠悠起身:“你们有事聊,我回去休息了。”

待他走后,非晚开口:“小东,你这么晚来有事?”

许小东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想这个人有点不对劲,而且你又说来了个讨厌的邻居,所以不放心,做完事就来看看。”

非晚笑:“谢谢你,我没什么事。吉瑞确实很烦,不过也不会对我怎样,你不用担心。”

许小东蹙眉想了会,终于还是起身:“总之,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非晚笑了笑:“小东,你这么关照我,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我。你年纪轻轻,还是多花点时间谈恋爱,别老是在我这里做慈善。”

许小东在她额头戳了下:“美得你。我这是当你好朋友。”

“好吧,我知道了,有事一定第一个打电话给你。”

等到屋子内恢复空无一人,非晚摸索着洗漱完毕,懒懒躺在床上,等待进入梦乡。

只是翻了两个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床的一端似乎是沉了一沉,她蓦地起身:“谁?”说完,又确定道,“吉瑞,你又跑来干什么?”

非晚还记得那那时,这个变态对杰西卡的暴行,此时孤男寡女在她的闺房,不是不担心的。

吉瑞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不以为意地嗤了声:“得了吧,老子向来只玩大咪咪,就你这白菜身材,老子还没兴趣。”

“那你跑来我卧室干什么?”非晚怒道。

“不干什么,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跟你暂时告个别。顺便告诉你,那个什么许小东,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有问题。我晚上跟他握手时,发觉他虎口有很重的老茧。”他边说着,边他拉过非晚的手,放在自己虎口,“就像我这样,我想不用我多解释这意味着什么吧,我拿了十几年枪才有这么厚的茧。而你的那位朋友,虎口的老茧绝对不会比我少。”

非晚全当他胡说八道,嫌恶地收回手:“说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一抽,两章都发出来了。

男配只会越来越贱~~~~眼见着存稿越来越少,卤煮要发粪图墙了。一月中开填下面这个欢脱文,求收藏啊求收藏~~~

☆、程诺归来

吉瑞悻悻地摸摸鼻子,没好气道:“还没有。我还想顺便告诉你,老子怀疑雷诺根本就没有死。当时爆炸现场检验的残肢DNA,没有他。这两年我一直在追寻他的下落,最近有了一点眉目。他当年坑了老子,说给我的heaven图纸,他妈的果然如我所料是假的。老子这两年跟条丧家犬一样,都拜他所赐。Heaven图纸我是一定要得到的,老子翻身全靠这个了。如果他来找你,我劝你让他把图纸交给我,不然我一定会像厉鬼一样缠着你们,你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非晚哂笑:“原来你找到我,就是想用我牵制雷诺。不过很遗憾,如果像你所说,雷诺没死的话,要找我早来找我了,如果这两年都没来找我,以后大概也不会了。而且,我和他也就是一点露水情缘,你别病急乱投医。”

“是不是露水情缘,日后自然会知道。”

吉瑞走后,非晚刚刚的平静和不以为然,瞬间崩溃。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喃喃念道“雷诺没死!他没死!”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他没死固然是好事,但竟然没死,却两年来都没找过她,是不是意味着,他根本就忘了她,根本就只当她是一段露水情缘。

可是她怎么都忍不住,一颗心跳得很厉害。

各种梦境折磨了一晚的非晚,第二天起来,洗了脸还是昏昏沉沉。正在冰箱找吃的时,门铃响起。

她咕哝了一句“不会是许小东又来报道了吧!”

某摸到门口,对着门口道:“许小东,是你吗?”

说着,手已经握着门把准备开门,只是门口半响没有发出声音,不得不让非晚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再次问了一声:“谁啊?”

门口的人终于出声:“是我,非晚。”

大致是昨天吉瑞带来的震撼消息,非晚竟然下意识想到雷诺,但瞬间又清醒过来,试探着开口:“你是……”

“我是程诺。”门外的人答。

非晚分不清那一刻是失望还是欣喜。

她打开门,即使什么都看不见,还是能感觉门口男人的气息,摄人心魄。

“非晚”程诺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怕惊到眼前人一般。

只是下一刻,非晚犹在怔忡,面前的人已经上前一步,张开手臂将她抱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诺放开她,扶住他的肩膀,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还是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非晚,从今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照顾你。”

非晚有些不可置信地稍稍推开他:“程诺,我不明白……”

程诺拉着她的手进屋,让她在沙发上坐好:“非晚,我知道我这样有些突兀,但是我无法否认我爱上了你,我没办法自己离开,让你一个人生活。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让我在你身边。”

他不是会说情话的男人,只是足够坦荡诚恳。

非晚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因为他突然的出现而紊乱的心神稍稍安定,然后才开口:“程诺,我记得你在美国有未婚妻的,我也以为你回美国后就不会再回来。当然,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就如同我一样,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们有了那样的关系而做出这样的选择。”她顿了顿,“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背叛你的未婚妻。”

程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会这样想。严格来说,我确实是背叛了我的未婚妻。但是相信我,如果我爱一个女人的话,绝对不会背叛。我和静文,也就是我之前的未婚妻,我们的关系有些复杂,我是他父亲的养子,所以顺理成章定下了婚约,可其实我一直将她当作妹妹,我们……我们从未有过亲密关系。当然,如果没有认识你,我大概还是会和她结婚的吧。”

“真的吗?”非晚疑问。

“嗯。我已经和静文说清楚,她也已经答应,所以你不用有任何压力。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离开你。非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我不知道。”太过突然的讯息,让非晚脑子有些懵懵然,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显然,程诺并没打算等待她的盖棺定论,他已经将她的脸捧起,吻上了她。

他吻的并不激烈,但格外缠绵。他手臂将她整个人收在自己怀中,就像是巨大的鹏鸟拥抱娇小的伴侣。他轻轻啃噬她的唇,又重重吸吮她的舌,真正的相濡以沫。

非晚想,不论他说的真实与否,至少他的拥抱和吻是真实的。她的沉沦也是真实的。而于自己,他是不是雷诺的替身并不重要,因为雷诺是虚幻的,他却是真实的。

这一天,两人哪里都没有去,尽管谁都没说,但对未来的筹划彼此心知。他们不是青涩萌动的少男少女,也并非游戏人间的随性男女。他们已经足够成熟笃定,既然已经决定共同生活,那么未来便没有什么不可确定。

程诺的行李不多,但是多了一个人,非晚的公寓便仿佛拥挤逼仄许多,并不令人抗拒。至少正在非晚看来,因为程诺的进进出出,这房间似乎多了一丝归属感。

她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而动容,并对程诺的到来心存感激。

晚上,两人自然而然地做 爱。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却像是熟悉多时。他轻易便探索到她最隐秘的敏感,她迅速就撩起他最悸动的j□j。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契合。

他说:“非晚,我要再深一点。”

他说:“非晚,我想再快一点。”

他是如此温柔,却又不容抗拒。

非晚为他打开再打开,迎合再迎合。

心甘情愿,绝对沉沦。

非晚看不到他沉溺于j□j的模样,可这种时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能体会到他喷张的激动,抚摸他勃发的肌肉,感受他灼热的热度。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在这场j□j中的快感,因为她也感同身受。

总之,非晚觉得这个男人,性感至极。

而对于男人,身体的征服和占有,是他表达爱意的最直接而激烈方式。有爱的性,必然是快感的最极致,因为快感的体会者,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在遇到非晚之前,甚至是在离开她之前,程诺从未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让你如此难以割舍。直到离开之后,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女人已经在最平淡的相处中,融入他的骨髓,又好像是停留在他的心尖上,与他的生命相连。他想,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世间所有的爱都只是谎言。在他明白之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爱着这个女人,毫无道理,荒唐之极,但无法抗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场j□j彻底结束,已经是夜半。两人都像是在水里洗过一遍,餍足过后的人,谁都没有力气再动弹。于是他们静静躺在黑暗之中。

程诺将非晚揽在怀中,两人的身体犹自紧密相联。虽然累,但是彼此都不愿这样睡去。

非晚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指尖是湿漉漉的汗迹,她问:“让我猜猜你长得是什么样子?”

“好,你猜。”程诺一只手盖在她的手上,带着她在自己脸上移动。

“你的脸是长的,有一个尖尖的下巴。”

“没有错。”他点头。

“你的嘴唇有些薄,但是只要一笑,就有一个好看的弧度。”

“也算你正确。”他轻笑。

“你的鼻子挺挺的,很男子气。”

“很对。”程诺继续点头。

“你的眼睛不算大,是那种深邃的内双。”

“好像是这样。”程诺想了想,握住她的手停留在自己脸上,“所以,你想象出我的模样了吗?”

非晚认真将自己的想法勾勒成型,脑子里渐渐出现一个隐约的轮廓,只是下一秒,她心中就咯噔一下,周身忽然一阵寒意,原来她脑子里能想象出的依旧是雷诺的模样。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心存愧疚,明明就已经接受程诺,忘了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想法。

“想出来了?”程诺再问。

非晚摇摇头:“我忽然不想知道你的长相了。因为你对我来说,与长相毫无关系。”

“不,还是有关系的。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能重见光明,第一眼就能认出我。”

重建光明?非晚想都没想过,但是她还是笑道:“我一定第一眼就认出你。”

程诺很满意她的回答,在她额头温柔地印了一吻。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无关紧要,却又句句拉近彼此距离,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时,才真正睡去。

同居生活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拉开帷幕。

两人的生活再简单不过,非晚知道雷诺曾是他养父汽车企业的工程师,他如今却并不出去工作,只在家中通过电脑做一些技术指导。非晚猜想他在这方面水平卓然。不知为何,即使是想到这一点,她都因此骄傲。

两人其实话并不多,但是却像生活多年的伴侣,默契十足。他会在她开口之前,为她递上一杯她需要的水。她则会播放他钟爱的音乐,猜到他中午要准备的饭。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遛狗。她几乎不再用盲杖,因为他总是牵着她的手,他就是她的眼睛。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非晚前所未有的觉得安定

她从未期指望过过这般的幸福,已然悄悄降临。

这就是命运的奇特之处,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终于回来了,不然就被男配抢戏了啊~~~你现在这么没个性,肿么行?你的霸气狂狷哩??呜呜呜~~你不能成居家家庭煮男啊~~~

新年快乐!这几天有事缓一缓,这文到周五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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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故人

平静美好的日子,从指缝溜走,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月。

晚上,非晚和程诺从外面散步回家后,非晚去了浴室泡澡。

她习惯躺在浴缸,戴着耳机听音乐,享受身心放松的愉悦。大概过了半小时,非晚在音乐声中昏昏欲睡,突然隐约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碰撞的声音。

她摘下耳塞,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还以为自己刚刚是错觉,但还是开口问:“程诺,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继续。”程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不出异样。

“哦。”非晚没在意,继续戴上耳塞。

等到她从浴室出来,已经又是半小时后。

“亲爱的晚晚,我回来了。”

非晚听到这个声音,在浴室门口停了停,不耐烦冷声道:“吉瑞先生,你回不回来,我没有半点兴趣。”

“晚晚,你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只有一墙之隔的邻居,你们中国……不,咱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么?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程诺看了一眼吉瑞,走到非晚身旁,将她牵到沙发上:“他说是你的邻居,所以我就让他进来了。”

非晚摆摆手:“就算你不让他进来,他也会进来的。”

吉瑞呵呵笑出声,继而又似笑非笑问:“晚晚,你的速度可以真快,我才离开这么短时间,你就找了一位同居爱人,我真是意外啊!怎么说你也该跟我这个邻居介绍一下!”

非晚抿抿嘴,没有回应。倒是程诺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间来回看了几眼,朝吉瑞伸出手:“你好,我叫程诺,是非晚的男友。”

吉瑞笑着回握住他的手:“我叫吉瑞,刚刚误会你是不速之客,如有冒犯还望程先生不介意。”

“没关系的。”程诺道,“吉瑞先生肯定也是关心非晚。”

“那是那是。非晚是我的邻居,我当然怕她遇到什么坏人。”

非晚听罢冷笑一声,如果她看得见,必然会给这人狠狠两个白眼。

吉瑞不以为然,只是起身耸耸肩:“既然已经打过招呼,我就先回去了。我这趟出门挣了点钱,明天请程先生和非晚吃饭怎么样?”

“不用了。指不定你是赚的什么钱,我和程诺怕是没福气消受。”

非晚向来是礼貌而好脾气的女孩,虽然这个吉瑞有些轻浮,但也不至于让非晚这样刻薄,程诺不明所以,便悄悄拉了拉她的手,又对吉瑞道:“好啊,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忙,邻里间吃吃饭也不错。”

吉瑞欢快地吹了声口哨:“看见没,晚晚,你男友可比你礼貌多了。”

说完,便单肩背着包出了门。

程诺见非晚脸色有些不好,将她揽在怀里,轻笑着问:“这个吉瑞哪里得罪你了,他一来你就这么不高兴。”

非晚脸色稍稍缓和,摇摇头:“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做过不少杀人放火的事,我们以后少接触点,免得惹麻烦上身。”

程诺想了想:“黑社会?难怪刚刚我一开门,他就攻击我,而且身手很厉害。”

非晚一听,紧张兮兮地摸了摸他的脸:“那你有没有受伤?”

程诺拉下她的手,看了看周围东倒西歪的残迹,讪讪笑了笑:“你忘了,我也学过防身术的,再说他大概是看误会了很快就住了手。”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非晚在浴室泡澡,程诺在客厅收看电视。门口响起敲门声,程诺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陌生的漂亮男人,脸上还带着一丝轻佻的笑容。只是在看到程诺的那一刻,带笑的脸忽然风云突变,迅雷不及掩耳间,他已经朝程诺伸出拳头。

好在程诺身手敏捷,堪堪躲闪而过。

“老子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吉瑞劈过来的拳头,几乎带着呼啸声。

程诺完全不明所以,只能努力避开,又怕吓到在浴室的非晚,只能压着声音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激动过度的吉瑞,在几拳过后,终于冷静下来,眯眼沉默地看着程诺,发觉他和雷诺并非完全相同,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同,但一定是差别的。而且程诺看他的眼神完全陌生,这眼神绝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但这一切也未免太过巧合。几乎相同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声音,甚至还出现在非晚家中。

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这只是巧合。

吉瑞紧绷着脸握着拳头,努力压下自己的激动,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非晚家中。”

程诺对这个不速之客本来非常防备,但听到他提起非晚的名字,便稍稍放下了心,道:“我叫程诺,是非晚的男友,我现在住在这里。”

“程诺?”吉瑞喃喃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笑了笑,“原来是非晚的男友,不好意思,我刚刚以为非晚家遭了贼,我是非晚的邻居。今天刚刚从外地回来,于是来和她打声招呼。”

程诺了然地哦了一声:“原来是邻居,非晚在洗澡,不如你先坐一会。”

吉瑞点头,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跨过刚刚被两人弄倒的一片残迹,在沙发上坐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各自坐在沙发一端。直到非晚从浴室出来。

第二天傍晚,吉瑞准时登门,邀请两人去外面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