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当真是不愿与这个定时炸弹有任何瓜葛,自然不愿意去。说是挣了钱,非晚知道,无非是杀人放火挣来的钱。

但吉瑞的执拗,非晚哪里抵得过。她不答应,吉瑞就死皮赖脸地站在她门口,软磨硬泡。程诺虽然也觉得吉瑞这个人实在有些难缠得讨厌,但总觉得还是不能拂了礼貌,悄悄让非晚答应。

非晚没办法,只得僵硬着脸,答应了吉瑞的邀约。

吉瑞对这座城市不熟悉,三人便随意到了小区外面的一家餐厅。

应为之前磨蹭的时间稍长,到达餐厅时,已经过了就餐高峰,餐厅里很清静。

上菜的时候,吉瑞看着程诺体贴娴熟地为非晚布菜,故意做出啧啧的声音:“晚晚,你真是好运气,哪里找来的这么好的男友?”

非晚哼了声,懒得理他,她想,如果自己看得见,眼神都能将吉瑞射死。

吉瑞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对上程诺:“程先生介不介意分享一下你和非晚的罗曼史?我很好奇呢!”

程诺为非晚布好菜,对吉瑞笑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我去年从国外回来工作,恰好住在非晚楼上,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吉瑞夸张地哇了一声,又很不要脸道:“这样说来是邻里情缘了,我和晚晚也是邻居呢,怎么就没有这样的邻里情缘呢?”

非晚实在忍不住,重重叩了一下桌子:“吉瑞,既然请吃饭,能不能有点诚意,让我好好吃一顿,别说让人恶心的话?”

吉瑞朗声大笑:“是我错了,晚晚,对不起。”

非晚恨恨地吸一口气,本来就不多的胃口,彻底被他败尽。

吉瑞见非晚铁青的脸,稍稍收敛:“程先生一直在美国生活?”

程诺点头:“是,因为非晚,我才决定回国长驻。”

“哇!爱情真伟大……”吉瑞这句夸张的惊叹,说到一半,瞥到非晚濒临发飙的脸,识相地收了声。

程诺却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没有什么比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

他说的自然而然,非晚却是一张老脸红透。

吉瑞瞅了眼两人,稍稍正色:“本来我以为程先生和我的一位故友有些相似,但是听你这么说,倒和我那位故友真是不怎么相似了。”

程诺笑了笑:“是吗?”

吉瑞终于没有再说话,老实了一阵,看似认真吃着美食,只偶尔发出一声赞叹。

三人吃得差不多时,程诺起身去洗手间。

他前脚刚离去,吉瑞便道:“晚晚,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我也要去一趟洗手间。”

非晚恨不得吼他一句——快滚。

吉瑞到洗手间时,程诺正在镜子前洗手。一抬头,便见吉瑞像是鬼魅一样,站在自己身后。他正要转身,吉瑞忽然飞身向前,将他压在盥洗台上。

用力扯下他的薄衫,只是眼睛瞥见他肩头再干净不过的肌肤时,方才不甘地放开他。

程诺不知道他突然如此是为何,但也能感受到他并无攻击性,便没有反击。

吉瑞放开他后,摊手笑笑;“放心,程先生,我没有那种嗜好。只是想确认你和我那位故人到底有没有联系?”

“所以呢?”程诺轻描淡写问。

“确实没关系。”吉瑞继续笑,“是我多疑了。祝你和晚晚幸福。”

“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出来说点神马吧~~男主男配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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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温和

程诺和吉瑞回到座位,两人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尤其是吉瑞,还特别兴奋地同非晚探讨菜品如何如何。

非晚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回家后,梳洗完毕,程诺和非晚躺上床,程诺像是随口问:“你和吉瑞好像认识了很久,在他住来这里之前就认识吧?可你好像很不喜欢他,他真是你说的那什么杀人放火的危险分子么?”

非晚怔了怔,如实回道:“其实我和吉瑞之前算不上认识,只是两年前在叙利亚的时候见过。坦白说,和他的认识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吉瑞当时是雇佣军,什么性质我也不清楚,总之他们那些人都很恐怖,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我跟你说这些,可能你都难以想象,但当时我真的见过吉瑞杀过很多人,还是无辜的志愿者。”

程诺表情露出震惊,他对非晚说的这些几乎毫无概念。可他不是傻子,非晚和吉瑞各自将他当作他们认识的那位故人,他自然不太相信这世界的巧合会如此诡异。

而且这两年,他一直就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奇特,好像断断续续不太真实。有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像个空心人。他也会偶尔莫名发出疑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现在这个自己?

也许是天生的敏感性,他觉得很多未知的真相好像在慢慢靠近,就好像那些未知的危险一样。

这样想着,程诺紧了紧在自己臂弯的非晚。

他想,不管即将有什么发生,他一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这样想着,程诺正准备睡去,却忽然听得一墙之隔的房间,隐隐发出阵阵不寻常的响声。

其实这公寓的隔音非常好,若不是他听力不错,大致是听不出那声音的。

他眉头轻拧,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非晚正迷迷糊糊间要睡去,被他的动静扰醒。

程诺又靠近墙壁听了听:“隔壁吉瑞家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非晚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他那种家伙,弄出什么动静都不奇怪。”

程诺沉默片刻:“不对劲,好像是打斗的声音。”

“打斗?”非晚这才清醒过来,顺着他坐起,“他不会在做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吧。”

想了想,非晚又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打电话报警,这里是中国,由不得他胡来。”

程诺点头:“你继续睡,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非晚想自己眼睛不方便,如果真有什么事,去了也是给程诺添麻烦,便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

程诺随手套上居家服,走出房门。

吉瑞的房门紧闭,看不出任何异状,但是隔着房门,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声响,比之前在房间里,听得更为清晰。

他抬手敲了敲门:“吉瑞,你在吗?”

里面的动静,刹时停止。

他又敲了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下一刻,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电光火石之间,程诺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把枪。

拿枪的是一位身穿黑西服的男人,面无表情。他压着声音开口:“进来!不准叫。”

程诺眼光瞟了眼屋内境况,本来不甚宽敞的客厅,一片狼藉,三名陌生的黑西服,一名用枪指着吉瑞的头,一名被吉瑞用匕首抵住脖颈动脉处,剩下这位,则拿枪指着自己。三人加上吉瑞,都已经挂了彩。

他顺从地举起手,朝屋内走了两步。

吉瑞看到他,露出讥诮的笑容:“程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多管闲事是最不明智的么?”

程诺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会看到这种事。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劲爆的场景。”

指着吉瑞的黑衣人,面露狠色,轻喝道:“吉瑞,你赶紧放下刀,把Heaven图纸交出来,将军还可以饶你一死。要不然,我们立刻杀了你,也包括你这位邻居。”

“我说过很多次,当年雷诺给我的图纸是假的,将军信也好不信也罢。不过,要杀了我,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尽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至于我的这位邻居,你们随便。”

指着程诺的黑衣人,将枪移动到离程诺更近的地方,枪口直接贴着他的太阳穴,阴森森道:“那我就先杀了你这位邻居,反正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说着,扣着扳机的食指,慢慢弯曲。

程诺眼角瞥到他的动作,忽然一个极为漂亮的转身,头已经避开那枪口,千钧一发时刻,射出的子弹,便从他眼前飞过,射到了墙壁中。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程诺已经单手扼住那人的手腕,将他手中的枪抢了过来。

吉瑞嘴角微微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眼角瞥到用枪指着他的那人,虽然枪未移动,但是眼神显然已经被程诺引了去。

他瞅准时机,忽然发力,和手中钳制的人,一同撞向握枪的人。

他的动作不按常理,又速度诡诘,那人还未来得及开枪,手中的枪已经被他夺了去。

只不过片刻之间,屋内形势再次发生变化。

三名黑衣人手中的枪,已经分别移至吉瑞和程诺手中。

吉瑞一手拿刀抵住一人的脖颈,一手拿枪指着另外一人。漂亮的脸上,露出愤怒的凶光,大吼道:“想杀老子,没那么容易!”

“吉瑞!”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拿枪对着剩下一人的程诺,忽然高声开口:“别开枪!”

吉瑞怔了怔,一脚踢开身前的人,用枪指着狼狈的两人道:“你们回去跟将军复命,老子没有什么heaven图纸,要是真有的话,他老人家也不会这么安顺地活了两年。下次再派人来杀我,拜托找几个利落点的,别像今天一样,偷袭都偷袭不成功。”

那三人,看着程诺和吉瑞,慢慢朝门外退去,直到退到门外,才猛地跑走。

吉瑞冲到门口,一脚粗鲁地将门踢上。看了眼程诺,冷嗤一声:“工程师,身手不错啊!”

说着,将他手上的枪拿过来,又阴阳怪气道,“这种危险的东西,你就别拿了,和你身份不搭。”

程诺瞥了眼他的肩膀,“你受伤了!”顿了顿,又道,“还有,不管你是什么人,在这里的话,还是不要闹事为妙。”

吉瑞将歪倒的沙发踢正坐下,又随手将几只枪支拆卸了一遍,漫不经心瞟了眼犹在淌血的肩头,抬头对站在门口,一脸冷清严肃的人,似笑非笑道:“我是什么人?那程先生又是什么人?哦,我差点忘了,程先生是汽车公司的工程师啊!”

程诺眉头微拧,不想再与他多说,转身拉开门正要回去。却看到非晚慌慌张张地出现在门外:“非晚?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么?”

非晚紧张地拉住他的手臂:“我刚刚听到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吉瑞在做什么坏事!你没事吧?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吉瑞从沙发上跳起来,冲上前,将非晚从程诺身前扯过来,拿起手中的枪抵在她的额头,“死女人,你他妈的竟然报警,信不信警察来之前,老子一枪打死你。”

非晚虽然看不见,但是吉瑞那种人手上抵在自己头上的东西,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只是,还未来得及惊吓到,便只觉一股力量呼啸而过,额头的枪已经离开,伴随着的是吉瑞重重的痛呼声。

被程诺一脚踢飞在地的吉瑞,捂着腹部,愤愤大叫:“你他妈有病啊!也学别人搞偷袭!这枪没子弹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下这么狠的毒手!”

程诺在自己那一脚踢出去后,自己也怔了一怔,刚刚那一刹那,他好像觉得自己头脑有瞬间恍惚,陌生的嗜血念头,从中升起。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理智,脚上的力气稍稍收了那么一点,此时的吉瑞大致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将吓得不轻的非晚,护在自己臂弯里,面露寒色,对吉瑞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但是,你记住,如果你想对非晚乱来,我会杀了你。”

吉瑞啐了一口,骂了一句脏话,慢慢从地上撑起来,嗤笑道:“啧啧啧,说得这么狠?一个工程师满口打打杀杀,好像不太适合吧。”

非晚拉了拉程诺:“待会警察就来了,让他和警察说去。他这种人就是个定时炸弹,赶紧让警察抓了去,大家才安全。”

吉瑞不以为然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警察来就来呗!你以为我会将这里的小警察放在眼里,随便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他顿了顿,“再说了,我是被人追杀,什么都没干,我自己还是受害者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确实不是一个言情小说。之前后半部分的构思非常复杂,卤煮觉得智商不够用了,所以全部推翻,准备把后面写得简单点。然后呢……就有点卡住了,再然后呢,更新就只能放慢了~~

但是放心,一定会持之以恒写完的,而且大概过年期间就会写完。不准弃文啊,造不?写这种偏门故事的作者都是上辈子折翼的苏菲,值得温柔对待~~~piao~~~

☆、一夜风波

警察姗姗来迟,吉瑞已经慢吞吞处理完肩膀上的伤口,又慢吞吞将枪支子弹处理掉。

警察来时,只看到房间的一片狼藉,以及一个负伤的国际友人和两个中国人。

国际友人吉瑞很配合地告诉警察,有匪徒入室抢劫。

老外在中国被犯罪分子入室抢劫,自然是应该郑重对待的事情。几个警察客客气气地请了房间的三人去警察局做笔录。

本来非晚以为,警察一旦核实吉瑞的身份,必然会发现问题。可是,一圈核对下来,吉瑞的身份除了是个国际友人外,没有任何问题。

做笔录的时候,非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吉瑞是恐怖分子,只怕这种普通警察只当她是电视剧看多了。至于之前吉瑞房内发生了什么,她更是一无所知。

程诺则如实告诉警察,他进门的时候,看到吉瑞和几个人在打斗,不知是不是抢劫,反正那几个人听到有人喊报警,就跑了。

他说的并不完全属实,至少没有告诉警察,是他和吉瑞抢了歹徒的枪,让他们落荒而逃。他当然不是担心吉瑞那不为人知的身份被暴露,而是他开始怀疑自己。

就如吉瑞的所说,他又是什么人?

笔录刚刚做完,非晚接到许小东的电话,她说她在警察局,许小东二话没说,挂了电话,就跑了过来。

一行三人走出警局大门时,许小东正好从一辆出租车下来,跑到非晚面前忧心忡忡问:“发生什么事了?”

非晚咬牙切齿道:“我的邻居吉瑞家里造了贼,协助调查来做笔录。”

许小东拍拍胸口:“唉呀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他笑了笑,又对上吉瑞,“吉瑞先生好像受伤了,没事吧?”

吉瑞阴阳怪气哼了声:“虽然有些人巴不得我有什么事,不过让你失望了,桑非晚!”

非晚气得牙痒痒,吉瑞已经先行走了几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没皮没脸对其他人道:“各位,我身手没带钱,就麻烦你们捎我一程了。”

程诺皱了皱眉,又笑了:“无所谓,反正顺路。”说着,拉了拉非晚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四人坐定,吉瑞坐在副驾驶座上,和出租车司机很快聊开,一会儿去调广播的调频,一会儿和人家拉家常。活脱脱一个热情的外国友人。

出租车司机大致是头回见到普通话这么好,还这么热情能聊的外国人,可谓是一路相谈甚欢。

相较之下,后面三人就平静很多。

许小东本来是个活波多话的人,但是遇到吉瑞这种,被人入室打劫,顶着一肩伤的人,还能兴致高昂的人,只能是甘拜下风,默默与不善言辞的程诺和非晚,静静听着前面的人瞎掰掰。

不过,他倒是知道了非晚如今和程诺在一起,颇有点意外。

才没几天不见,竟然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他都不知道,不由得对非晚咬牙切齿。

到了楼下,许小东想非晚如今名花有主,这么晚了,要不要送人上去,最后还是程诺开口说,让他上去喝杯水再回去。

几人出了电梯,吉瑞走到最前面,拿钥匙开了自己的门,忽然笑嘻嘻转头道:“程先生,我房间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我受伤了有点不方便,不知能不能帮我一起收拾一下残局。”

非晚一听,就拉了拉程诺的手,示意他回家。程诺想了想,拍拍她的手背安抚,笑道:“举手之劳,没什么不愿意。小东,你先送非晚进屋,我帮吉瑞收拾一下。”

吉瑞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妖娆的坏笑,又吹了个口哨,引了程诺进屋。

非晚和许小东一同回到了屋内,气愤地摸到沙发坐下。

许小东看着她,在她旁边坐定,嘿嘿一笑:“桑非晚,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吉瑞被入室抢劫?”

非晚轻嗤一声:“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那种恐怖分子,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恐怖分子?”许小东语气略微惊讶。

非晚心道吉瑞的身份跟许小东说了也说不清楚,也怕吓到他。便转了口气道:“反正他是个混蛋,什么都干得出来,你别不小心惹到他就是。”

许小东试探着又问:“他以前真的是国际军人吗?”

非晚随口嗯了一声:“大概是吧。”

不知道那种恐怖分子雇佣兵,能不能称之为军人?

许小东哦了一声,又嘻嘻一笑:“对了,还没恭喜你呢!”

“恭喜?”

“是啊,恭喜你迎来了人生中的春天。”许小东顿了顿,“说实话,我觉得程诺那个人看起来还不错。我观察了他一路,对你非常上心。既然你决定和他在一起,他又能照顾你,我还是替你感到开心的。”

非晚有点羞赧,但是说出的话却一点不谦虚:“我也觉得他很好,我也很开心。”

许小东做扶额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真可怕,时间不早了,我回家了,再联系。”

许小东离开非晚的公寓,路过吉瑞的房门时,见着那门虚掩着,便随手推门而入,热情道:“需要我帮忙吗?”

吉瑞和程诺的动作颇快,不过十几分钟,整个被破坏的房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程诺见许小东出现在这里,不想让非晚一个人待在家里,便拍了拍手,对许小东笑了笑,越过他边出门边道:“吉瑞,我回去了,剩下的你自己弄。”

“没问题。”吉瑞打了个响指,又对许小东道,“许编辑,既然你在这里,就麻烦你帮我把门边的两幅画挂上去。”

许小东照着吉瑞所说,将两幅靠在门边处的画,拿起来准备挂上墙时,忽然眼光瞥到墙角一处暗色凹陷痕迹。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

“许编辑,怎么对我墙壁的坑感兴趣?”

许小东立刻站起来,边将画挂上,边随口道:“这公寓不错,想不到会有这么深的坑,一时有点好奇。”

“是吗?”吉瑞阴测测笑,那是子弹留下的痕迹,他猜许小东肯定认识,“我还以为许大编辑一眼就看出这个坑是怎么来的呢?”

许小东转过头,一脸无辜的模样:“怎么来的?是不是装修不当留下的?”

吉瑞嗤笑着摇头,往后退到在沙发上坐下:“姓许的,你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不是什么真正的编辑。我也不知道你接近桑非晚那臭女人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奉劝你别管老子的闲事,老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许小东表情僵了僵,复又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个普通编辑。我也不会害谁,尤其是桑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