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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先生,您有没有想过麦溪小姐的感受?”

雷胤抬头,冰雕般的脸颊丝毫没有表情,隐陷在淡淡的烟雾之中,那双冰冷的眸光也浮动着一丝疑惑。

费夜见状,清了清嗓子,深叹一声,“雷先生,其实报告怎样无所谓,纵使麦溪小姐真的不是您的女儿,您也应该放她自由。”

“费夜,这是你第一次为了个女人跟我这么说话!”雷胤面露明显不悦,将雪茄直接扔在了烟灰缸中,颀长的身躯倚靠在沙发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潜藏着巨大的威胁……

费夜恭敬欠身,不卑不亢,语气却一如刚刚坚定:“雷先生,如果您真的关心麦溪小姐,倒不如让她变得快乐些,自从十八岁生日过后,她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恕属下直言,您对麦溪小姐只有束缚和困圈,而她要的自由和快乐,您并没有给予。”

雷胤的眸光更是不悦——

“费夜,你今天的话似乎太多了!”

“雷先生!”费夜单膝跪地,脸上尽是真诚之态,“我知道您不爱听这些话,可是麦溪小姐是人,并不是一个可以圈养的宠物,或者是报复的棋子,如果说她真的是您女儿,那么过往您做的一切对她而言就是一场灾难,如果她不是您的女儿,那又如何?她还将继续这样的生活,在寂寥和沉默中像失去水分的花渐渐枯萎?还有就是——”

他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雷胤,语重心长:“雷先生,这么多年,您真正快乐过吗?纵使麦溪小姐留在您身边,看着她日益苍白的脸,您真的快乐吗?”

“够了!”雷胤陡然站起身来,从未有过的烦躁在胸腔中升腾起来,大手一挥,茶几上的东西全都被扫落在地,他一向是有着强大的自持力,却在听完费夜一番话后变得极度狂躁!

“雷先生——”费夜怔了一下,心底却是深深的担忧。

“费夜,给我找出那些人!”此时此刻的雷胤就像是一头暴躁不堪的困兽,来回来的在书房中踱着步子,转头看向费夜,“就算他们死了,也要找到他们的后代,把骨髓给我抽出来!”

“雷先生,这——”费夜大惊,雷先生疯了吗?

雷胤的目光近乎快要杀人——

“这是命令!立刻去办!”

“是,属下遵命!”费夜眉头一紧,立刻退出了书房。

房门在关上的一瞬,他听到拳头击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深叹了一口气……

转身下楼的费夜并未看到,拐角处,管家翰亚早已经是全身颤抖……

——华丽丽分割线——

“咣当……”餐具相碰的声音,紧接着是叉子落地的声响。

“对不起,麦溪小姐,我、我再给你换一套餐具……”餐厅中,管家翰亚显得慌慌张张的,拾起地上的叉子后,迅速看了麦溪一眼,又别过眼去。

麦溪心细地发现翰亚的不对劲,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翰亚伯伯,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翰亚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看着麦溪的眼神却多了一丝怜悯和心疼。

“不对,翰亚伯伯,你一定有事瞒我。”麦溪的声音很坚决,甚至将汤羹推到了一边,一双大眼睛凝着他。

翰亚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在酌量着事情的轻重,嘴巴张愣着好半天,才不自然地说了句,“麦溪小姐多虑了,我哪有什么事情隐藏你的呢?用餐吧,今天的餐单是雷先生特意叮嘱厨房下的,如果见你剩下这么多,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翰亚伯伯——”麦溪深叹了一口气,将轮椅转向他,神情真挚地望着他,“从我八岁进城堡那天起,你就一直在照顾我,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敬重你、信任你,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是下人看待,我知道,在这座城堡中,你是最关心我的人,难道,你有什么事情还要不告诉我吗?”

“麦溪小姐……”

“翰亚伯伯,如果你知道了什么事情是有关我的,却隐瞒不说的话,那么我会怨恨你一辈子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你是最清楚的。”麦溪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今天一天她都觉得怪怪的,从费夜神秘兮兮地叫走了雷胤后,没过多久,她就见到家庭医生匆匆忙忙赶过来,城堡中的下人们似乎都在小心翼翼的,还有翰亚伯伯,从推着她来到餐厅时起,就心事重重精神恍惚的样子。

麦溪一向心思敏感,又在城堡中长大,自然对这里的气氛了若指掌,哪怕是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察觉的到,管家翰亚这一辈子没儿没女,将心思全都花在了她的身上,今天,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想来一定是有事瞒着她,甚至她可以猜得到,这件事是与她有关的!

管家翰亚见麦溪的神情如此坚定,舔了舔干涸的嘴,在她面前坐了下来,神情看上去倍显严肃和凝重……

“麦溪小姐,你有想过未来吗?到了现在,你还想离开城堡吗?”

麦溪一愣,半晌没有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

第五章 第二节 翰亚的迟疑(1)

“翰亚伯伯……你想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管家翰亚轻叹了一声,轻拍了一下她的小手,“我记得麦溪小姐曾经说过,你很想离开城堡,现在呢?你的想法是否有所改变?”

“我……”麦溪竟然语塞了,一时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思考了好半天才说了句,“我……的确想离开城堡,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连她自己都奇怪的,当初那么信誓旦旦想要离开的心情为何今天再度提起,却变得有些苦涩?

还是……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管家翰亚毕竟是过来人,再加上麦溪一向心思单纯,他自然能够察觉到她眼中的迟疑,眉头下意识紧张了一下,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了句,“麦溪小姐——你现在似乎不大想离开雷先生的身边?”

“不,我没有!”麦溪条件反射地反驳着,却因为反应太过,显得有些掩饰之意,她似乎也发觉到这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当然想要离开,我对养父而言只不过是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棋子罢了,他才报复着我的母亲,利用我来报复她,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想……”

说着这番话,麦溪的眼底有明显地落寞闪过,就像是只扑腾着双翅的鸟儿,渴望着天高月明,却倍感无力争取似的,那一片苍穹般深邃的情愫却隐隐浮动在无力的情感中……相互交替着。

翰亚看得真切,心中的担忧像是墨汁般不断扩散开来……

“麦溪小姐,你看上去很忧郁……”

“翰亚伯伯?”麦溪一愣。

翰亚心疼地看着她,语气略显得有些沉重了下来,却是看着她,极度认真——

“你,爱上了雷先生?”

一针见血的问题直逼麦溪,她倏然瞪大了眼睛,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像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怔愣了半天,才慌乱反驳道:“翰亚伯伯,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爱上那个男人?还有、还有就是……他将我害得这么惨,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这样的男人我怎么会爱上?伯伯,你不要乱讲了,我没有——”

她的语气多少掺杂着慌乱!

“麦溪小姐……”翰亚的面色更显凝重,“从什么时候起,你不再称呼雷先生为养父了?在你心中,他全然变成了一个男人!只是一个男人!”

“不……”麦溪的声音倍显无力,慌乱摇头,“我、我刚刚只是口误,他是我的——养父,我怎么会爱上养父?我、我只是……我恨他,一直以来我都恨他。”

“如果我可以帮助麦溪小姐离开城堡呢?”翰亚眼中的怜悯更加深了,他不想让麦溪受伤,哪怕是一点都不忍心啊。

就在来餐厅之前,他经过书房,其实在刚刚那个时间段所有的下人都不会经过那里的,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也许听不到什么,但就在刚刚——他无意间隐约听到了书房中的声音。

作为兢兢业业服务于雷家的管家,他应该马上走掉,但书房中隐约传来的争吵声令他大吃一惊,在他印象中,雷先生一直是以稳重自持,今天却意外地发了脾气,纵使隔音效果很好的门都无法遮住他的不悦和愤怒。

他听到雷先生与费夜两人的争执,这也令他深感奇怪,费夜这个人是雷先生最贴身的人,一向是沉默寡言,按命令行事,不过这次却——

下意识将耳朵贴在门边,在听到争执的内容后,翰亚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麦溪小姐,竟然有可能是雷先生的亲生女儿?而且雷先生还做了亲子鉴定?

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着实令翰亚倍觉手足无措!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么麦溪小姐怎么办?当她知道雷先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又该如何?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如果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就知道这个消息,想来他也不用这么担心,可是——

他记得雷先生是如何强行命令麦溪小姐搬进主卧的,那里只有一张床,雷先生不可能睡沙发的;他记得每一天清晨,麦溪小姐都是一脸憔悴的样子,甚至在她的颈部总是绽放着暧昧的、毫不遮掩的痕迹;他还记得当麦溪知道自己怀孕后是多么崩溃,而雷先生的脸上是如何得满足……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记得,只不过,他是管家,只能选择缄默,甚至在心底还暗暗祈祷,有一天雷先生能够真正发现自己的心思,因为,雷先生每每面对麦溪小姐时,他的神情和举动都不同于对其他女人,似乎也只有麦溪小姐,能够令雷先生一次又一次地破例。

自从麦溪小姐怀孕后,雷先生看上去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甚至有一次他还听到雷先生打电话亲自订婴儿床,这一切自然都是瞒着麦溪小姐进行的,却深深感动了翰亚。

他在城堡伺候了这么久,从来没见雷先生为一个女人这么放松过、甚至是冰冷的眉间都有着隐隐的愉悦,这是他不曾见过的,由此,他在暗自祈祷,希望这孩子的到来能够彻底改变这两人的关系,虽然麦溪是雷先生的养女,可是,谁说养父和养女不能相恋?在麦溪十八岁之前,雷先生是她法律上的监护人,可是过了十八岁之后,就不再存在这层关系了,所以,只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相恋有何不可?

但今天,他听到这些内容……

听到了令他全身都凉透的内容!

如果麦溪小姐真的姓雷的话,那么雷先生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是——乱伦!

生性高傲的麦溪小姐可能接受这一点吗?

还有就是——

他刚刚在她迟疑地目光中看到了隐隐的情愫,那是一种少女怀春的情感,虽然只是这么一瞬,不过他能够捕捉到,就好像曾经他的从未表白的情感……

麦溪小姐……不会真的爱上了雷先生吧?

如果真是这样——翰亚盯着她,顿时心生冷汗……

第五章 第二节 翰亚的迟疑(2)

翰亚的话令麦溪多少有些意外,“翰亚伯伯,你刚刚说……要带我离开?”

“我、我只是想知道麦溪小姐你的看法,如果你想离开城堡,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离开。”如果可以让她少受到一点伤害的话,他情愿做雷先生眼中讨厌的人。

麦溪没有回答,却一瞬不瞬的望着翰亚,好半天才郑重地说道:“翰亚伯伯,为什么到了现在,你才支持我离开城堡?我记得你曾经还劝阻过我,要安心的留在城堡中。”

“我……我只是怕麦溪小姐在这里日久生情……”翰亚有些结巴,不知道该如何说。

“日久生情?这个日久生情是指城堡还是人?翰亚伯伯生怕我日久生情的是——养父吧?”

“不行!”翰亚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下一刻抓住麦溪的手臂,紧张地说道:“你不能爱上雷先生,你们两人不能相爱,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有可能是雷先生的亲生女儿!”麦溪的咄咄之言形成了惯性,翰亚一股脑将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空气,陡然冷固了下来……

翰亚陡然闭上了嘴巴,眼中尽是惊慌……

麦溪眼中尽是惊愕,然后是深深的楚痛……

“麦溪小姐……”

“翰亚伯伯,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她的声音像是随时消散的灵魂,柔弱无力,虽然她在看到日记时就有这种担忧,不过在真实听到这句话后,心,始终还是痛的……

直到现在,麦溪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的,因此,在见到雷胤这几天倍显得柔情的情绪中不受控制地心跳,在潜意识中,她是那么得信任那个男人,她相信那个男人所说的——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因此,心才会得到释放、才会迷茫、才会在这座城堡中有所期待……

“我……”翰亚迟疑了一下,但事到如今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也不便再隐藏下去,“是在书房中听到的,雷先生与费夜先生似乎在为这件事争执,雷先生他……做了亲子鉴定……”

麦溪的眸在渐渐暗淡,直到——最后一点光亮都灰飞烟灭……

雷胤,你好狠……

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你真的怀疑我是你的女儿,又何必面露柔情?曾经又何必这么对我?

她的唇慢慢勾起苦涩的笑意,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麦溪小姐……”翰亚担忧地看着她。

“翰亚伯伯,我想安静一下,推我出去,可以吗?”

翰亚点点头,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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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耀在大片的薄雪花瓣上,那大片的洁白如雪花,映得眼睛尽是光亮……

麦溪一直在向往一种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进了城堡后,她才明白,面朝大海的美丽也比不过圈绕着蔚蓝色湖水下莹白的薄雪美景,这里曾经令她痴迷,又曾经令她伤心。

原来,能够面朝大海是一种心境的放飞,只有心情放开了,永远都是春暖花开!

可是,她的心感受不到春意的到来,因为十八岁种种的遭遇,她永远是被囚困在寒冷的冬季。

命运是弄人的吧,当她开始渐渐习惯于那个男人的气息时,却跟她开了这么个玩笑?

面对美丽的薄雪,麦溪坐在轮椅上,如琉璃般的眸不再清澈,相反是染上深深的悲伤,她应该恨那个男人,至少比以往还要痛恨!

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敢去质问他,质问有关她的身份!

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是男人,麦溪却敏感能够听出这个脚步声不属于雷胤的。

她没有回头,仍旧面部平静地看着眼前被阳光映亮的薄雪,直到身后的声音低低扬起——

“麦溪小姐,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着凉?她的心已经凉透了……

“费夜,这片薄雪,我母亲见过吗?”麦溪轻淡的声音扬起,直截了当问向身后的男人,甚至没给他一丝回避的时间,“你知道有关我母亲的一些事情,不要瞒我!”

阳光下的费夜眸光一怔,心头泛起隐隐的不安和警觉,麦溪的情绪看上去不对劲,太过安静的样子怎么看上去都觉得奇怪。

“薄雪小姐她……没有见过,这是后来雷先生栽种上的。”

“是为了纪念我的母亲?”

“也许……”

“我知道,母亲也住过这里,有关她在城堡的日子,费夜你是知道的。”一阵轻风拂过,令她的声音倍显无力。

费夜眉梢划过一抹疑虑……

“费夜,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再瞒我,早晚,我都会知道的。”麦溪没有回头,淡淡说了句。

身后,低低的轻叹声若有若无的扬起……

“我知道,有关你母亲在城堡中的一切。”费夜无法再加隐瞒,麦溪是个聪明的女孩,既然她敢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他这番话,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轮椅的轱辘扭转了一下,麦溪直接面对费夜,身后是美似圣雪的花瓣,伴随着轻风拂动,在空中轻舞着,煞是美丽……

“还需要我继续问你吗?”她的声音转冷,连同她的眸光。

费夜被麦溪的神情震慑到,她的眸光太多憔悴,像是历经了千秋劫难一般,落地一地碎光……

许久,他开了口,“你的母亲,是雷先生带回来,那时候城堡还不是这个样子。”

“应该像个囚牢吧,我母亲应该很不情愿才对。”麦溪想到最后一页的日记,心倏然痛了一下。

再联想到雷胤曾经说过的,抬起手腕,看着紧卡在上面的手镯,多么美的饰品,可惜却是用人皮制成……

她纤细的手指有些颤抖,拂过手镯的表面,“我母亲什么时候被带到了这里?”

“血蛇死后的第二年!”费夜毫不掩藏地回答。

麦溪的手指停滞了,呼吸也变得紊乱……

“那一年,我应该出生了……”

“是的,但雷先生当时并不知晓,终于找到薄雪小姐后,她身边并没有婴儿。”费夜回答。

第五章 第三节 痛若涅槃(1)

麦溪凝着眼前这张一贯沉默的男性脸颊,他的神情很认真,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伴随着身后飘然的花瓣渐渐沉落,坠入枯井之中,不复存在。

“当时,我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原来,她的母亲不是在她出生时就死去的,原来,她还在世活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要抛弃她?

“直到薄雪小姐死后,雷先生才知道麦溪小姐的存在,当时我记得很清楚,雷先生几乎将全世界的孤儿院都找遍了,甚至是亲自一家家去打听,直到得到了麦溪小姐的消息。”

麦溪的唇微微扬起,眼底却是深深的落寞和凄凉……

“我母亲当时在这个城堡中的生活是怎样的?她一定很怕他吧?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母亲一定不会死。”

“当时……”费夜最终还是迟疑了,淡淡地说了句,“雷先生他……的确是有了些过分的举动,不过,这也是为了防止薄雪小姐离开而已,再加上当时雷老爷子很反对他们两人在一起,所以——”

“所以我母亲就更要离开他的身边!”麦溪盯着费夜,不恼也不怒,面色平静得如同止水,像是在描述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他们曾经是相爱的,可惜,后来的他变得残忍无度,甚至当着母亲的面,用最残忍的方式对付了她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纵使再有女人恋慕也心生惧意,最后,我母亲就郁郁而终,对不对?”

费夜眉心一凝——

“事实不是这样!一切都是因为薄雪小姐一心想要离开,有一次,她趁着雷先生还没回来的时候,偷着跑出了城堡,结果,死于一场银行的抢劫案中,当时是四伤两死,当雷先生知道这一切后,赶到现场时已经来不及了,薄雪小姐抢救无效身亡。”

麦溪猛地按住胸口处,终于,悲伤的情绪打破了脸部的平静,心脏处隐隐传来的疼痛令她一时间差点呼吸不上来……

“麦溪——”费夜见状,眼底心疼,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这又是何苦呢?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痛恨雷先生,认为是他杀了你的母亲,事实上,你母亲的确死于意外。”

“这不是意外。”麦溪对上费夜关切的黑眸,凄美地笑着,如芳华绝代的花阑,美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