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502的门,程然开了门,我进去之后,程然突然说:“我答应你的已经办到了,我先走了。”

我一愣,这才看见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昨天在上海见了才一面的陈总。

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我看着程然,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陈总想找你聊聊。好了,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程然说完就走,们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的心被关门的声音吓得咯噔一下,转身看见那个陈总恶心的嘴脸,我想,马上离开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

于是我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多事,要不我们另外约个时间地点慢慢聊,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不,不,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说着他便向我走来。

我快步往门边退,想赶紧离开。我边退边说:“你可是国际知名的摄影师,Bright设计创意公司的总裁,应该不会做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吧?”

他竟然大笑几声,说“不错,何小姐很懂礼数,你放心,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只是想和何小姐说一点你可能非常感兴趣的事。”

他说着往里面走了,我心里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但是他说他不是随便

“其实是你自己太压抑了,你并不喜欢你现在的状态,你希望你自己能像以前的我一样,对吧?”阿可说完,依旧笑意满面地看我。

我眯着眼睛,看着阿可,说:“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何处?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阿可突然话题一转,转到了何处身上。何处,关于这个名字是我这两天最不愿提的。

我想了想阿可的问题,摇摇头,无奈的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看见他的时候会很开心,他对我笑的样子,他对我生气的样子,打偶在我脑子里,我总是想起他。如果实在要说个原因,那大概是他长得太帅了吧!”我说完,哈哈大笑。

阿可也笑了,说:“也许是太帅了。你这个二十五年来守身如玉的女人估计就是为了等个帅哥吧!”

我伸手打了一下阿可,说:“你这丫头损我呢!”说完,我俩都笑了。

我拿着酒杯歪着头,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何处啊?想不明白。

于是我问阿可:“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何处?”

阿可小小,说:“我不说,我一说,你又要说我搞哲学了》”

“不够朋友!”

阿可看看我,假装无奈地摇摇头,说:“其实在最初你可能根本不是喜欢他,你只是缺少父爱。”

我一瞪眼:“你又损我!”

“说正经的呢!你想,你过了那么多年没有父亲的生活,你说你没有渴望过父爱吗?所以当年你不会喜欢周远,后来你也不能接受一点,他们都太孩子气了,而你,需要一个在你身边能顶天立地的男人。何处出现了,而且他还具有特殊的身份,他是你哥哥,至少那个时候你们都是这样认为。所以,他对你来说很亲近,而且,你也知道,何处很有魅力,并且能够保护你。可是,现在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着阿可,因为阿可的这段话感动了我,原来,阿可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虽然他说的只是过去的我,但是我宁愿相信她知道现在还是了解我的。

“阿可,你说的太对了!可是,现在呢,我只知道我是喜欢他的,自从我知道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了,那个时候我真是打心眼里开心。可是,我喜欢他什么呢?我想不明白。”

“其实,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你看,我和荣言都喜欢过他,何况你小一。”

“这话什么意思?我小一一定要和你们喜欢同一类男人?”我拿起酒瓶一边对着阿可的脑袋作势砸下去,一边还瞪着眼睛。

阿可假装害怕地缩头,说:“你看,你看,耍起酒疯来就吓人了,骨子里就是一个霸主,得叫何处来看看,看他还会不会怜香惜玉。”

我又举起瓶子,再次威胁阿可,阿可干净讨饶,我才放了他。

我放了阿可,阿可又接着嘟囔了一句:“该叫周远、一点、程绪一起来看看。”

我瞪了她一眼,没再继续示威。

阿可说到了周远、一点和程叙,我突然又来了兴致,我问阿可:“你觉得他们都是喜欢我的吗?”

“当然!”阿可回答。

“可是,他们喜欢我什么呢?”

“周远喜欢你的清纯;一点呢,喜欢成熟的女人,自然喜欢你的成熟;程叙嘛,完全是喜欢你的美,因为他是搞摄影的。”

我又洋洋得意起来,说:“原来,我还有那么多优点啊!”

“嗯,还不少,再把酒后撒野这点算上,你要迷倒一对男人了。”阿可戏虐地说。

我仍然得意地笑笑说:“阿可,今晚要你送我回家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就觉得晕了。”我说完,往桌上一趴,不想起来了。

“我知道是阿可把我送回家的,我除了走路打晃外,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阿可把我送回家后,我央求她留下来陪我。这冬天实在是冷,我要是再这么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么多事情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垮的。

到了家一头栽倒在床上的时候,我问阿可:“这天要什么时候下雪啊?”

“这么冷,估计是快了。”

“咱们窝一个被窝里睡吧!”我说这去拉阿可。

阿可笑笑,一缩也进了被窝。

我满足地幸福地睡去了。这样冰冷的夜,依着另一个人的温暖才能睡得安稳。我恍惚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了我和阿可还有连秋在雪地里闹着拍雪景的时刻。日子真没啊,可是一晃,酒杯那个可爱地站在江口说“逝者如斯”的老头喊没了。

第二天早上我竟然比阿可醒得早。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拉了拉窗帘,果真是一夜梨花盛春光啊。我赶紧摇摇阿可,惊喜地说:“下雪了,下雪了!”

这个城市的雪是要及时看的,因为消散的太快,江南的人享尽了水的柔情,便少了些看雪的幸福,生活如此公平。

阿可也起来了,看见薄薄的学,说:“嗯,确实下雪了。”

“一起吃火锅去!“我开心地提议。

“你的样子哪里像流了何处的,怎么这么兴奋?“阿可不解的看着我。

“因为下雪了,我昨天还想呢,该下雪了吧,你看,这就真的下了。所以我昨天想何处该回来了吧,他也一定就会回来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发虚,但是我除了这样想还能有什么办法?即使何处回来了,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都搞不清楚。这个问题,不想考虑,我是真的想回西双版纳了。

阿可站在窗边,看外面的血,摇摇头,感叹我一大早就想吃火锅的想法。

我不管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催促着阿可赶紧洗脸刷牙。

突然门铃响了,我猛然间有预感,这大概就是何处回来了。阿可看看我,说:“一大早的,谁来找你啊?”

我做过去开门,在开门的时候心里还满怀期待,可是门一开,看见站在外面冻得鼻子通红的程叙,心里甚是失望。

程叙不由分说的就进来了,嘴里还哈着气,高兴地说:“赶紧的,下雪了,等下我们去拍雪景。”

“谁说我有空了,我等下要和阿可去吃火锅。”

“吃火锅?好啊,带上我一起,我们吃完了再拍。”

阿可听到了程叙的声音,也走了出来,对我耸耸肩,意思是说你看着办。那还有什么好办的,只能带上程叙一起了。

房门刚锁上就看见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他站定的时候微笑地看着大家,待眼睛看向我的时候,猛然一个用力,竟然把我抱入了怀中。

来的这人,正是何处。

我浅浅的一声惊呼,挣脱了何处。在阿可和程叙面前,我还是有些羞涩的。何处进来行踪和想法都很诡异,我有些猜不透他。

阿可见状,突然说:“哦,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程叙一听,也支支吾吾的,准备要撤军的样子。

我赶紧说:“别啊,我兴致正高呢,今天就是想吃火锅。”

“吃火锅?好,算我一份,大家一起!”何处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满脸的兴奋。

于是,我们四人便直奔小肥羊。

何处从来没有过好兴致,笑眯眯地跟火锅店的服务生说话,服务生每为他拿份菜他都要说声谢谢,声音温和,甚至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把一小碟醋打翻在桌上,他也微笑着说没关系。他还几乎包揽了所有煮菜的活,一直看着我们吃,就像他自己吃了一样开心。

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突然不想去管何处,说走就走,没一点消息,说回来就回来,当我是什么?本小姐好歹也是有点资本的,不能爱情还没有开始就由着他当软柿子。

可是,他还以为我不是小一呢,怎么消失这几天突然就想通了?

人心,果然是个难测的东西。

阿可见我一直对何处消失的事只字不提,有些按耐不住,清清嗓子,问何处:“你这些天干吗去了?很多人都在担心你呢。”

我知道阿可说的“很多人”里肯定也包括她自己。我突然发现,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喜欢同一个人是件异常痛苦的事。

“我没去哪,就回西双版纳玩了几天。”何处开心的说。

原来如此。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早该想到是这样了,何处有不是愚钝之辈,这么蹊跷的问题肯定要回去问个明白了,难怪他回来后这么开心,大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竟然还故弄玄虚。

吃完饭,何处抢着付钱。他这种讨好的行为对我作用不大,这小子敢这样跟我玩失踪,我怎么着也得晒晒他。

我拉着程叙积极地要求赶快去拍雪景,程叙自然很高兴。阿可和何处也都跟着来了。但是仿佛只有我和程叙拍雪景特别感兴趣,何处只是一直跟着,像个尾巴一样地跟着,而阿可则只是远远地看我们。她又从昨天我刚刚感觉到的回到过去的状态里抽身做了现在的自己。

学已经渐渐开始融化了,枝头残留的一些也慢慢没了力气,看着叫人疼惜。程叙想要给我拍张在雪地里的照片,我执意不肯,我害怕他再次给我弄个什么奖来,然后捎带个“某老总”,我已经害怕了。我仅仅是帮程叙发现景点,然后由他来拍摄。我第一次发现我还有点没的感知能力。

我盯着一处的学,看着它慢慢消融的样子,毫无声息,不动声色,像我们记忆里渐渐爱你没了颜色的人和事,像我们生命力不存在的岁月也恩怨。

春再来的时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终于有些累了,于是各自回家,但何处依然像个尾巴一样跟着我。

我站在公交车站台,在刚刚下过雪的天空下迎着寒风等公交车。何处也陪我站着。我其实可以打的的,但是我不愿意,我就像看着这个平时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到底要怎么陪我。

何处在我身边跺脚,一会在我左边,一会在我右边。

我不说话,因为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冷。

终于,何处开口了。

“小一,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的身世?”

“我不想说。”我能直接跟何处说我其实是想让他爱上一个全新的自己但是却被荣言出卖了吗?

“不冷吗?”何处伸出手来握我的手。

“不冷。”我抽回手。

何处很是强硬地一把抓过我躲开的手,说:“你还嘴硬什么?都冻成这样了!”说着把我的手放在他两手间暖着。

这是何处第二次给我暖手了,但是两次的感觉截然不同,前一次我们还互相揣摩彼此的心思,此时,却没有了原来想好好藏着的秘密,像是忽然开朗了。我承认,此时我心动了,我想,也许何处叫我迷恋的正是他强硬的样子吧。

“不会是在生气吧?”何处试探着问。

“你说呢?就这样消失了,然后突然又回来了。”

“啊?原来你不喜欢我回来啊。早知道我待西双版纳不回来了。”

我知道何处在都我,我也忍不住笑了。何处突然把我的手往他的衣服口袋里一塞,我的手被紧紧握着。

冬季里被人如此暖手的幸福让雪后的天空阴霾全无。

何处突然说:“就这样,握一辈子,好不好?”

幸福就这么来了,终于可以好好地爱一场,原本想回西双版纳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我有的地方就有家。何处说我们要在来年的春季里举行婚礼,我觉得这似乎太快了些,幸福如果进行的太快我的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好像半路就会生出枝节,我想一点点地去体会,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可以感叹,原来这就是幸福呢。

058

何处何之前比对我不一样了,他先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我是他妹妹,所以,他有心在骗我,骗我陪他过完这个冬季,但是他自己的心里却又满是障碍和苦楚。现在,他终于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于是他总是不停地看我,傻傻的笑着,那笑的样子灿烂、纯洁,一点也不像我原来认识的他。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让我待在他身边,甚至我去陪周远吃饭也要我上戴上他,他肆无忌惮的牵我的手,从原来我们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面前经过的时候他满脸的幸福。何处的样子让我感动了。

原来我说要在冬天里一个特别的日子告诉何处这一切的,那个特别的日子其实是我的生日,我生于冬季,所以喜欢雪花,但也容易在冬季里手脚冰凉。据说冬季出生的人往往容易抑郁,总是把很多事情放在心里,心地纯洁,和社会上的很多东西格格不入。我想我就是个典型的冬季出生的人。

生日的前一天,我就跟何处说我的生日,谁知道晚上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群朋友,阿可、容言、林海、程叙都来了,我自醉没有想到的是张想也来了,真是佩服何处,基本上该叫来的人他都叫了,但是周远没有来,何处说周远不愿意来。

一下子人聚得那么齐,我突然不适应这份热闹了。何处请了人到家里来做饭,说是要在家里给我过个温馨的生日。

张想是个已经有四个月身孕的人了,我看见她,什么都没问。无须问,我相信,爱就是爱了,本来爱情就是没有道理的,而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或许是老天爷给她的礼物吧。我没有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张想脸上幸福淡定的样子让我决定不问她了,手里的幸福就是最好的解释。

后来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张想结婚前的那次检查完全是一次误诊。命运又一次捉弄了我们。

程叙是那天看起来最不开心的一个,他只是和林海聊天,一副不愿意搭理我样子,我特意走到他身边跟他说话,他只翻翻眼看我,我明白他的心思。

就在大家都对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何处突然拉住我的手,脸涨的通红,我从他的手感受到了他在微微颤抖,大家都看着他,看他的表情像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他终于开口,说:“小一,嫁给我,好不好?”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枚戒指。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阵欷歔,我羞红了脸,不敢去看别人都什么表情,我觉得拿自己这样的幸福出来张扬是需要勇气的,比如这个时候,我就不知道我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何处一直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阿可碰了一下我的胳膊,小声说:“想什么呢?还不快答应了。”

我回过神,看着何处手里的戒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何处说的的结婚对我和他来说都太快了,我害怕没有经过足够相处的爱情会不长久。于是我说:“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众人又是一阵欷歔。

何处只好点头。

我接过戒指,笑着说:“我先当生日礼物收着,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

何处也笑了,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像刚才做了件多重的体力活一样。

这个生日是我过得比较圆满的一个,除了我所想念的连秋不在以外,其他的人都来了,最特别的是何处带着我期待的爱情出现了。我送走大家之后,和何处坐在沙发上聊天,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所有戏剧情节一般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将要开始的是平稳安定而又幸福的日子,我何小一,终于可以甩开那一段阴霾了。

我挽过何处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安静地坐着。

何处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真后悔,后悔我跟着妈妈去了你家里,后悔自己就这样做了妈妈的一个筹码,我一看见你我就后悔了。你那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后来我一直一直记着。”

我扑哧一笑,心想这人可真是够傻的,但心里却十足的开心。

何处接着说:“我第一次看见容言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一样,突然我就觉得我该照顾她,但是后来当我渐渐发现我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的时候,我便和她提出分手了。我不想欺骗她。我真没想到我会再遇见你,当你再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生活真不可思议。我的生活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和我关系非同一般的人,出现了一个我这些年一直想见到的人,我心里是开心的。我最初只是想照顾你,没想过我会爱上你,但是你突然消失了,那时候我亲眼看见了若兰的离开,我的生活也经历了大波折,我突然想再次见到你,近乎一种渴望。你终于回来了,但是你变样了,同时你对我的态度也变了,但是我能怎么样呢?所以我假装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让你做我短期的情人,我想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些。”何处说着,用手抚摸着我的脸,突然开心一笑,说:“谁知道你这丫头回来了竟是带着这么大的秘密,怪不得敢那样对我。”

我缩了缩身子,靠在何处的臂弯里,他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感动,原来这世上有一个人,无论我在哪里,他一直在挂念着。

我抬头,迎着何处无限深情的目光,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爱情可以让人相信美好,在何处的唇间闻着他的呼吸的时候,我觉得即使此刻天崩地裂,一切也得是值得的。

就在我享受着何处臂弯间的温暖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周远发的短信,说他在酒吧,有话要对我说,希望我一个人去。

在我如此幸福的时刻,想到周远我便更加觉得他命运的不堪,我让何处送我到粥uan所在的酒吧后就叫何处回去了。

周远在昏暗的灯光里喝着酒,眉头皱在一起,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是苍白无力的。

我在周远身边坐下来。周远抬头看了我一眼,便顺手拿起身边的啤酒给我倒了一满杯,说:“陪我喝一杯吧。”

“心情不好?”我端起酒杯,和周远碰了一下。

周远一饮而尽之后说:“小一,如果你一个很好的朋友伤害了你,你会伤心吗?”

“既然伤害了我,那就不是朋友了,还哪里来的伤心?”我回答的倒是轻松,可是当初我面对程然面对阿可的时候我没有伤心过吗?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周远而已。

“嗯,你说的很对。小一,我虽然是前不久才知道我病了,其实我之前就病了很久了,只是我自己还不知道而已。人,也是如此,有些事情早就存在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发生了什么?”我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