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药理论来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最后,她和周益商量以后决定,将研究的突破口和重点方向放到了这个上面。彼时,刘婵已经服法,当初那瓶注射的液体作为证据已经被提取了出来,里面配加的药物成份也很明确了。

但是,那些成份都是能让人无法克制地产生情欲的东西,对男人的身体很有可能会有损伤。她又刚刚生产,在这种的情况下,给火哥用这种药,合适么?

更何况,连翘当初能挺过来,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药物反作用,但火哥能挺么?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谁也不敢把他老人家当做小白鼠啊。

此事一拖,二拖,三拖,没有定案,就这么搁浅下来了。

连翘想,先另寻它途,如果实在不行,等她能那个啥了,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临出院之前,几个医生最后一次为邢克小朋友做了体验,一致认定,各项指标都正常了,是一个身体倍儿棒的小伙子了。一听这话,连翘长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同样也是在临前之行,她第一次在护士小姐的指导下喂小家伙儿吃奶。由于不习惯吃母乳,用了好一会儿时间,小三九还是不碰,逼急了就蹙着小眉头,挥拳踢腿地扁嘴。这种画面,瞧得做了两个多月吸奶工的火锅同志毛蹭蹭的发狠,真恨不得代替儿子上。

眼看别扭的小三九实在不行,护士小姐只能叹气。

“先这样吧,回家再多试几次,他就会了,孩子天生都是会吃母乳的,主要是不习惯。”

“谢谢!”儿子不吃自己产的粮食,连翘眼圈都急红了。

“不谢不谢,你也记得多补补,猪蹄汤什么的别怕腻,多喝点,催奶的…”

“哦!”他都不喝,催奶有啥用啊?

连翘默了!

一边儿看着火哥收拾东西,一边儿听着护士不停在那儿医嘱,手轻轻拍着襁褓里的儿子,突然觉得这日子,特别的恍惚。

时间过得真快啊,已经两个多月了?

看来万事万物都会变,唯有时间才是永恒。始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向前向前再向前转动着。

小三九,胜利回景里了!

大概小家伙也会贪新鲜,一进景里的客厅,他就睁开了眼睛,茫然又懵懂地似乎在打量了四周。孩子还不到三个月,脖颈还很软,火哥小心的托着他的头,对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客厅里的众人一一介绍。

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上姥爷,这是姑姑,这是姑父,这是姐姐,这是干爹这是干妈…

他的样子,看着慎重,其实蛮幼稚,这么小的孩儿哪里懂啊!

不过么,小三九虽然弄不懂这些都笑得合不拢嘴的人是谁,但相当给老爸面子,小嘴不停地喔喔喔着,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爸爸,给我抱抱…我抱抱弟弟…”

掂着脚尖,三七小美妞小小的个子,不停地在爸爸的边儿上跳跃着,像只小猴子似的攀着胳膊,水汪汪的眼睛都快落到弟弟身上了,伸长了胳膊不知疲惫地举着要抱弟弟。

弟弟回来了,哪能少得了姐姐的威风呢?

邢爷笑着将三九的襁褓举高,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行不行,你老实点儿坐着,你太小了,会摔着弟弟的。”

一听老爹这句不太中听话,三七小美妞扁着嘴,立马就打蔫了。

哼!

长长地哼了一声我和,她蹦哒到沙发上,蜷着膝盖坐着,小下巴就搁上面,无比哀怨地眨巴着眼睛,溜了一圈儿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大人们的眼睛里,就只有弟弟。

不平衡,不平等,她要反抗!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姑父,你们瞧瞧,我比小白菜还可怜了!你们有了三九,就不要三七了。生了弟弟,没了姐姐…喜新厌旧的大人,哼哼!我正式宣布,和你们散伙!”

啧!

小丫头这醋酸儿,飙得高哦!

火哥和连翘好笑地对视一眼后,做老爸的赶紧将儿子递给了乐呵个不停的沈老太太,大步过去坐在沙发上安慰女儿受伤害的小心灵。

“傻闺女,怎么跟弟弟吃醋?他才二个多月,你算算啊,你比他大了多少倍?”

“哼!”三七将头偏到一边儿,不予理睬。

呵,这是真急眼儿了。

小孩子么,都有些自私的心重。原本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小的,人人都宠着她,爱着她,这突然之间又多出来了一个和她抢位置的,即便是灵动通透的三七小美妞,一时之间也表示接受不良了。

望着女儿,连翘到是能理解丫头心里的落差感。

附合着火哥的话,她也坐到了女儿身边,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儿,又好笑地刮她撅着的嘴:“爸爸的话太有道理了,三七,都说女儿才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谁也没有说儿子不是?”

不服气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儿,三七扁了扁嘴,有至少一箩筐的道理反驳。

“是呀是呀,妈妈你也说是小棉袄喽,棉袄不就是冬天才穿的么,夏天呢,春天呢…随时都可以脱下!”

一言既往,惹了满客厅的笑意。

这小丫头,太会诡辩了!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连翘见她不时往奶奶怀里瞄的小眼神儿,大概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好笑地捅了捅她的小胳膊,恨铁不成钢的训他:“想看弟弟就上去看呗!不过,三七的小胳膊还没有足够的力量,爸爸怕你摔着弟弟是对的。所以能看能摸不能抱,懂了没?”

“知道啦,知道啦!”

终究,还是受不了想看弟弟的诱惑,连三七女士妥协了。

一家人终于齐整了,欢乐来得就特别快。再者说,有了连三七女士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少了笑声,逗着奶奶怀里那个‘新玩具’,她水汪汪的眼睛都在放光。三九的手好小,三九的嘴好小,三九的鼻子也好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丫头,逗得三九挥舞着小胳臂蹬着小腿儿窝着小嘴巴,似乎也想要说话。

客厅里,一时间,笑音绕梁。

勤务人员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母子俩回来了。见差不多到了饭点儿,沈老太太抱着小奶娃就催促着大家去餐厅进餐。今儿来的人都是自家人,言语间谁也用着客气,鱼贯而入去了餐厅。

吃饭么,团圆么,自然又是另一番欢乐了。

饭桌上,三七小美妞再次发扬了她搞笑的精神,将绿豆大的事儿说成西瓜成熟了。咬着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不时瞄着旁边婴儿车里的弟弟。

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最后,她拍着自个儿的小胸口,信誓旦旦地向大人们保证,有了她连三七女士在,就一定能让邢克先生脱离万恶的封建家长制,残酷的军事化领导制,自由健康的茁壮成长,成为对社会有用的四有新人。

话一说完,大人们都合不拢嘴。

小丫头,猴儿精的,懂得审时度势,很快便又捞到了好处无数,摩天大楼模型一个,电动小摩托车一辆手到逮来。

嘿嘿!

餐桌对于一个家庭的意义,大多数时候,不仅仅只有吃饭的功能,基本上,都能临时充当家庭的小型会议室作用。在这样一个欢乐的气氛里,除了迎接三久,邢小久和谢铭诚的元宵婚礼显然也是重大家庭决策之一。

现在离春节就几天了,离他俩婚礼的元宵节自然也不会太远了。

婚房准备好了,婚纱正在赶制中,请柬也已经印好了,至于婚礼上要带的首饰,就是小久姑娘自己设计的那套,名为‘痴’的获奖珠宝。

痴心一片,终换眷属。

一对恋人,眼看就要开花结果了,大家说着也能感受那份喜气。

临离开景里前,小久把连翘拉到了旁边,明里说是让嫂子得空了陪她去新房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物品。实际上说白了,就是想约她到处逛逛,聊聊天,散散心。

按小久姑娘的理解,嫂子足足在医院里呆了两个多月,医院啥地方?没病的人都能呆出毛病来,何况嫂子刚刚生育,按书上的说法,最容易得产后忧郁症。

因为她和谢铭诚准备要小孩儿了,所以啊,最近这姑娘没少看这方面的书。

不得不说,她有的时候也是心细如发的。

虽然大嫂面儿上看着似乎蛮开心,但她敏锐的查觉到了,生了三九再回家的嫂子,和以前总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大哥也是,他俩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不乐意告诉家人似的。

猜不透。

回天鹰大队营区的路上,她靠在椅背上,托着腮帮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

于是乎,她还是把话题丢给了她的狗头军师——谢大队长!

“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呢?谢铭诚!”

全神贯注地盯着有些湿滑的路面儿,谢铭诚可没敢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憨憨地笑了笑,他对自己的媳妇儿,一般采用安慰政策。

“啊!有吗?~没有吧?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啊,我看啊,不是嫂子有产后忧郁症,是你有婚前抑郁症才对!”

小久嗔怪地瞪他:“我?你缺心眼儿吧,谢铭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抑郁症了。”

“对对对,我就是缺心眼儿!”

在小久姑娘面前,谢大队长哪儿有在军营里高大全的威风?

对他的媳妇儿,他是随时随地都恨不得宠着疼着,就算是开玩笑,也是她说啥就是啥。他的意识和认知里,婚姻如同军令。部队里,军令如山,在家里,媳妇儿的话,就是等同于山的军令。

缺心眼就缺心眼呗!

傻乐着点头,他说完了老半天,却不见小久回应,转头一瞥,心下立马就慌了。

“哟,这是怎么了?脸色咋这么难看?哪儿不舒服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小久的脸色发白,大口地喘着气儿。

不是装的,她是真的胸口堵得难受!

突然,她一把捂住嘴,唔唔着嘟囔:“谢铭诚,快停车…我,我想吐…”

“怎么了,怎么了?来,吐这儿——”

媳妇儿不舒服,还得了么?谢大队长赶紧将猎豹车停在了路边儿,替他递过矿泉水,还有一个塑料袋儿,却不敢真的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去吐。没法儿,外面的天儿实在太冷了,她刚才上了车就把外套脱掉了,这样下去,非得弄感冒了不行。

呕——呕——呕——

干呕了一阵儿,小久也没真吐,好半晌才缓过那股劲儿来。

拍着她的后背,谢铭诚心疼得不行,“丫头,你没事儿吧?咱现在去医院看看?”

摇了摇头,汽车的灯光下,小久姑娘的脸上氤氲着了一层雾霭般的色彩,小脸儿红扑扑的。

谢铭诚心慌得不已,将手背搭上了她的额头。

“脸这么红?咦,没发烧啊!”

“没啥大事儿。”

没啥大事,不还是有事儿么?

拧着眉头,谢大队长不淡定了:“不对啊,你是不是瞒着我啥事儿呢吧?”

抬起眼皮儿,小久姑娘毫无预警地伸出手,在他大腿上使劲儿拧了一把,恨恨地说:“谢铭诚,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了…”

这话说得,哪儿跟哪儿啊?

张飞打岳飞,可不就是完全不着调么!

多冤啊,谢大队长可怜地瞅着她,摸不着头脑了。

“可不幸冤枉好人啊,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

咬了咬下唇,小久姑娘笑得有点儿神秘,趁他傻呆呆发愣的当儿,一把揪过他的军装领口来。接着,顺势环着他的颈项,在他唇上亲了亲,“关心是吧,你说,我家亲戚啥时候来?”

“哪个亲戚啊?”

“你——大姨妈!”

明白了!

即便再迟钝,谢大队长这时候也该回过神来了。他俩打了结婚证之后,做那事儿就从来没有避过孕,而她的月事儿他都记得挺清楚的,她这么一提醒,算算日子,哟喂,已经迟到了快半个月了。

这,是怀上了?!

他谢铭诚也快要做爸爸了?!

狂喜,惊喜,喜上眉梢的他一把搂紧了他媳妇儿,不等她诱人的小嘴巴合上,横刀立马地就捧着她的脸,将滚汤的唇覆盖了上去。轻轻地,温柔地,怜惜地吻着,舔着,吮着,捉住她的唇舌就进行着你来我往的追逐和嬉戏。

反复纠缠。

良久,退出时又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紧揽入怀,激动和兴奋的情绪下,他的嗓子有些粗励沙哑。

“小久,我的丫头,你真好,真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才好了…咋办?你说说咋办啊?”

“噗,谢铭诚,你学贫了,也会甜言蜜语,油腔滑调了是吧?”

“哪儿有啊,半个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说完,一声叹息。

没错,他就是恨不得给她最好的一切,恨不得倾其所有,给她宠爱,给她保护,给她保证和承诺。

“嘿,谢铭诚,我相信你!”

对视一眼,小久姑娘水泽的眸子,与他浓黑的眸色纠缠在一起,瞬时间,似乎空气都被渗染得情丝潋滟。

他的眼底。

情浓,意浓,爱浓——

她的眼底。

痴恋,爱恋,迷恋——

或许,就是这份浓郁的恋情感动了上天吧,就在他俩即将举行婚礼前的二十几天,或者说在他们认识的第十个年头,终于,赐给了他们一个爱的结晶。

此时。

车窗外,雪花飞舞。

车窗内,两个激动的炙热身躯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久久不舍得分离,贴合着的唇,挤压着身体,没有半点儿空隙和距离,恨不得,恨不得将彼此融入对方体内的爱恋呵!

如同一团灼热的火,在燃烧,不停地燃烧。

车来车往的繁华大街上,谁也不会知道,在那辆军用猎豹里,死死纠缠的男女,曾经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琼瑶曾说: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

姒锦也说:每一辆车里,都有一份爱情。

————

临降春节这几天,京都城又降温了。

然而,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景里卧室里,连翘却没有丝毫的凉意。

晚上九点半。

三九交给育婴师管理了,特别难搞的连三七女士也已经睡下了,而她还在挑灯夜战。昏黄的灯光下,她捧着一本线装的古籍中医书,右手握着一只笔,对新写的方子进行着比对,准备明儿交给周益再推敲推敲。

见她为了自己的事儿这么熬着,担心着,邢爷心里说不出来的心疼。

可是,他知道他这个女人,那小性子,多么的倔强?不服输,不服气的性格是一个方面,铁了心非得为他的眼睛找出治愈的药方又是另外一个方面。

这一拿上了书,她哪里还能放得下?

几次劝说无效后,邢爷使出了杀手锏,也到书房翻了一本《西方军事概论》出来,斜躺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地陪着她看。

还是这招儿好使,立马就从书里抬起头来,连翘转身面对着他,拧紧了眉头。

“邢烈火同志,你的眼睛,最好不要太过疲劳。”

“连翘同志——”严肃地放下书,邢爷冷厉地瞪了她好几秒,眉目才松动了下来,喟叹一声儿,将她搂进怀里,深邃的黑眸里满满的怜惜:“我的傻姑娘,你担心我,我也不喜欢你为了我辛苦,懂吗?”

心里一窒。

沉吟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连翘合上书,乖巧地半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放柔了嗓音:“火哥,我再弄一会儿就好,你先睡,或者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好吗?”

“不好!”

想也没想,邢爷冷着脸,直接拒绝了。

瞅了瞅挂钟,他拉过她的手来,一点一点抚过她五根纤细柔软的指头,慢慢穿插其中,与她交缠在一起,轻声唤,“宝贝儿…”

冷不防他这么轻柔的一唤,连翘心肝颤了颤,就想从她怀里爬起来。

哪料到身子刚动,就被霸道的男人给圈了回去,再次落进了他的包围圈。

他笑了。

“…别动啊!你不是说,今后还要做我的眼睛么?你不打算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得爱惜自己的眼睛呢!”

眼睛涩了涩,连翘默了。

搂抱片刻,她叹服了。起身将两个人的书一起放到了床头柜上,收拾好就上了床。一如既往的,她半蜷着身体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双臂温柔地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头顶。

“睡吧!邢烈火同志,现在,是你的眼睛在陪你睡觉!”

“乖宝贝…”某男人奸计得逞,偷偷直乐。

“喂,甭肉麻啊,要不然我跟你急啊。”

笑着乐着调侃着,可是,她嘟囔的声音却是哑哑地。

她心里在怨怼自己,她忽略了火哥的感觉。

只顾着一味的研究怎么治疗他的眼睛,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在书里沉思的每一秒钟,其实都是在无形中给她的男人增加心里的负担和压力。她想好了,从明儿起,做这事儿最好也背着他。

侧过身来,邢爷对上了她雾朦朦的眼睛。

“怎么急?你急一个给爷看看!”

“…嘿,你让我急,我偏不急。”

邢爷喜欢她这刁巧的小模样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伸出手,熄了灯,暗夜里的被褥下,他脸上带着微笑,一直握紧着她的手。

沉寂了好一会儿,男人磁性的声音似是染上了夜色,好听得让人迷醉。

“傻妮儿,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我真的没有什么,我是个挺幸运的男人,父母,妻子,女儿,儿子,妹妹,家庭,生活,事业,金钱,我什么都不缺,就算是眼睛看不见,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火哥,你别这么说…”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他,连翘鼻子酸酸的。

听着她急切的语气,邢爷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

他的唇角,真的是上扬的,他的心情,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得了这么多宝贝,我是真的很感谢老天了,人么,得学会知足,你别以为老子是矫情!”

眼眶一热,在他淡淡的低语声里,连翘跟着他的话,记忆不断倒带——

她和他,能走到今天,的确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需要多坚强的神经才能抵抗得过?既然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现在再来什么挫折又是他们俩不能应付的呢?

孩子健康成长,他们夫妻恩爱,好好孝敬父母,人生堪得圆满了…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至少,她不能让火哥瞧出她的难过。这么一想,心下宽慰了不少。

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一家人好好在一起,真他妈的没啥关系!

连翘原就是个神经无比强大的妞儿,再被邢爷这么不断进行着小强般的心理暗示,还真的就起到了作用,觉得日子没有那么糟糕。

于是乎。

她主动打趣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