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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头条?”路小凡茫然。

“关于宣告我前妻死亡,我不是提前一天透露过消息给你?”计肇钧抬头望着深蓝色的苍穹,轻呼出一口气。就好像,戴欣荣就是横亘在他胸口的那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

“因为,我不是记者。”终于,路小凡明白了,解释了。

计肇钧惊讶,“那你为什么跟踪我?还特意租了我附近的房子偷窥。”

“我……我……”路小凡不知怎么解释,“也是工作,但不是新闻工作。”

“为谁工作?”计肇钧的意外感并不大,因为躲在暗处,想找他错处的人多了,他身边就潜伏着一个江东明。

路小凡为难,都不敢看向身边的男人,只支吾道,“虽然没有签特别的保密协议,但……还是……不说了吧?”毕竟,当初是她被抓包了。严格说起来,是她的失误。如今,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再连累别人。尽管孙莹莹很坏,对她更是格外的坏,但她不能因为对方恶劣,自己也跟着失去品格。

这是她的家教,这也是她的道德操守。

但,她很怕计肇钧逼问她,因为她可抵挡不住他的压力。他凶她一凶,她肯定就招了。他若肯对她施展一下魅力,她能立马善变。

好在,计肇钧并没有。

他就是有点哭笑不得,还以为拿自己的新闻还了人情,结果是他乌龙了。所以人都是有思维定式的吧?看她拿着相机,开着辆小破车,鬼鬼祟祟地到处跟着她,就以为她是狗仔,是为了跑新闻。不过她这么老实,问什么都如实回答,无害到这个程度,只能说雇佣她的人真是个傻蛋。

“你没生气吧?”路小凡小心翼翼的觑着计肇钧的脸色。

计肇钧自嘲的一笑,望着天空,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你这样轻易就跟着我来到深山老林,是还在工作之中吗?”

“没有没有!”路小凡连忙摆手,有些发急,生怕对方不相信似的,“那个任务已经结束了,我我我……我就是来做饭的……还是你硬拉我来的。”

“你不怕我?”计肇钧饶有兴味的回过头来。

怕?是有点怕啦。但那种怕不是恐惧的意思,是有些情怯。是他那样高高在上,带给她强烈的自卑感。是她心中偷偷爱慕着他,从而造成了她紧张、惶惑。

所以,她摇摇头。

不。在普通意义上,她不怕他。

“为什么不怕呢?”计肇钧忽然认真起来,说得半真半假,“你应该怕。我有杀妻的恶名,大家都说我让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慢慢伸出手,搭在路小凡的肩膀上,大拇指滑动,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颈动脉,“这样,你也不怕吗?还敢不问青红皂白,不跟家人朋友有所交待,就跑到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如果我把你也杀了,就埋在后山,恐怕很久很久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路小凡也觉得自己应该怕。

孤男寡女凑做堆儿,并不只有干柴烈火这一种结局,还有可能尸骨无存。可不知是不是她给自己催眠了,她总觉得计肇钧眼波深处有着若有若无的苦涩和自厌自弃的神情。这样一来,就算他把自己的表情弄得像个变态,试图令她毛骨悚然,她的心也还是明明白白给了她指示:想要拥抱他,而不是尖叫着跑开。

“我觉得,你……计先生不是坏人。”她不知道怎么说,所以这话听起来是那么苍白无力,真诚得有点可笑。可是,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啊。

“不要从外表相信人啊姑娘。”计肇钧呼出一口气,也不知自己感觉轻松个什么劲儿。

或者,因为这姑娘真的像一张白纸般单纯。在这个复杂而功利的社会,她是怎么养成的?跟她相处,根本不需要戒备和提防。

而这种轻松感是那么舒服,令他有些想欺侮欺侮她。就像某些恶棍,看到纯洁美好就想要打碎了一样。

“就像你喜欢的hellokitty。”他再度用力,使摇椅轻轻晃动起来,“你是喜欢那种小猫形象吧?我记得你浴巾就是那个图案。”眼睛下瞄,“你的袜子也是。”

路小凡下意识地微微缩脚,又想起自己那条欲盖弥彰的廉价浴巾,突然有些怪异的感觉。当时她被抓包,用那条浴巾盖相机和三角架来着。计肇钧破坏了她的设想,把浴巾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但,他居然记得那图案?!他是记性特别好,还是对她有些特别感觉?不不不,路小凡,不要自作多情。

“因为凯蒂猫很可爱啊。”她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

同时,又缩了下脚。真是的,这有什么好羞愧的,她是姑凉啊。但凡姑凉都会喜欢这些卡通形象吧?

“可你知道,为什么hellokitty从来没有嘴巴吗?”计肇钧扯动唇角,看起来有些邪气的魅力。

“为什么?”路小凡还真不知道,也没注意过,“大概就是那种简笔画法?”

“这是因为一个传说,一个来自日本的传说。”计肇钧张开双臂,修长的手指搭在椅背上,“你要听吗?”

 

 

第十九章 恐怖故事

 故事是酱紫滴……

日本战国时代有个将军,他女儿长得非常难看。他嫌弃这个姑娘,把她扔在后花园里自生自灭。女孩就这样孤独的长大,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娃娃。她每天抱着这个娃娃,形影不离。

随着年龄增长,女孩越来越绝望,尤其她意识到了父亲的厌恶,于是就在屋里上吊自杀了。由于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她的尸体一直也没被发现。而那个娃娃就在她的脚下,仰望着女孩舌头和眼球突出,慢慢灰败腐烂的脸。

人死了,头发却还在长,当女孩的头发长到盖住娃娃的时候,将军才知道女儿已经死了,就把她埋葬在樱花树下。然而不久后,仆人传言,每到夜里,女孩自杀的房间都有笑声传来。将军知道后,也去看了,果然听到了诡异的笑声。

将军推门进去,发现屋里没人,但在屋子中央有个娃娃,对他露出笑容。将军感到惊恐,命人找来了工匠将娃娃改成了一个猫脸的玩偶,放在神龛里。但娃娃没有嘴,这样它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很多年后,一个外国商人看到了这个娃娃,误以为这是一个拥有异国风情的吉祥物,于是大量的将猫脸娃娃复制出售。很快,这猫脸娃娃风靡全球,这就是hellokitty的故事。

“这样,你还喜欢那个没有嘴巴的小猫吗?”讲完,计肇钧侧过脸来问。

我去!路小凡暗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心都揪起来了。

暖心宠物秒变恶灵娃娃,她感觉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夜风吹来,草木发出簌簌声响,就好像低沉的笑声。

“这是你编了吓唬我的。”她的手脚都冰凉了,不满地找借口反驳,“我听说凯蒂猫是小谷川的杰作……她本人说灵感来自某神社……”

神社!喵的,日本人能不能少一些变态阴暗和恐怖的传说啊。

“也许你说得对。”计肇钧煞有介事的点头,“传说嘛,传来传去,往往会扭曲到背离原来的事实。”

对对对,路小凡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可她这口气还没松,计肇钧却又说,“但你听说过一九九九年,发生在香港的公仔玩偶人头案吗?真实发生的哦。”

“不想听。”这又是什么哇!路小凡站起来要走。

可是计肇钧轻巧的拉了她一下,她本就腿软,于是又坐了回去。

“与鬼魂无关的,别怕。”计肇钧的声音轻且柔,听起来像安慰,却毛毛地滑过路小凡心头,“一个二十三岁的姑娘被三个男人抓走,遭到他们的囚禁,残酷虐待,然后又碎尸。尸体的头,就塞在一个大号的hellokitty的玩偶里。”

啊!路小凡终于轻叫出声,双手下意识的交握,护在喉咙下方,标准的防御性姿势。她只觉得脚上像针刺般,好像袜子上的猫头正反过来舔她的皮肤,令她恨不能立即脱掉袜子,扔得远远的!

这以后,还让人怎么愉快的面对那一堆的可爱的小猫玩偶?她的少女心一下子从粉红变成了惨白。

啊,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在爬她的头发!路小凡惊到了,猛跳。

却在这时,计肇钧笑了起来。

路小凡愣住,这才发现刚才是计肇钧的手指在拔弄她的发梢。他刚才就选择了张开双臂的坐姿,一只手早就隐藏在她背后了。

他一定是故意吓她的!一定的!恐怖的故事搭配着貌似不经意的手势,形成了极佳的效果,还特意选在晚上,她不受惊才怪!

“计先生,这一点也不好玩!”难得的,她生气了。

“原来会发脾气啊。”计肇钧不动如山,甚至伸长了四肢,像是无聊的伸了个懒腰似的,“但是你觉得哪个更可怕呢?怨灵鬼魂,还是残酷的凶手?听说当年在审判这个案子的时候,凶手之一在法庭描述细节时,甚至还发出了笑声。”

“求你别说了!”路小凡捂住耳朵,是真害怕了。

“人才最可怕是不是?心里若是住了魔鬼,最后连魔鬼都会被吓跑的。”计肇钧却继续说,声音忽然冷了,比夜色还凉,“所以小厨师,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喜欢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说不定,外表越是光鲜就越是可怕呢?听说彼岸花似火,美得无法形容,可是它开在黄泉路上。”

咻的一阵冷风卷起,平地而来,打着漩儿,快速掠过。

接着,天空中轰隆隆传来闷雷的响声。山间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刻还晴朗无比,月明星稀,后一刻却骤然阴沉,山雨欲来。

路小凡望着计肇钧寒冰般没有温度和感情的眸子,再不多说,直接快步回屋。

计肇钧则重新晃起摇椅,仰头向天。

这下子,不喜欢他了吧?这样单纯的姑娘,还是别裹进他复杂无比的人生了。

“他为什么这样?”回到自己小房间的路小凡,却流下了泪水。

他是讨厌她?戏弄她?因为不在意,所以当小猫小狗似的逗逗?这真的有点侮辱人!听说男人有时候是会这样的,故意吓对方。可是,计肇钧是成熟稳重的高冷男神,貌似不应该这么无聊啊。再细细回想他话,除了那些可怕故事的恐怖细节之外,他似乎还有其他意思。

警告她远离他吗?就像某些男人为了甩掉女人,故意表现得恶劣。他发现她喜欢他了?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也是,她从来不习惯掩饰情绪,两人又单独相处,彼此连个缓冲也没有,她花痴的偷窥,他一定是发觉了。

她无法去责怪他,毕竟他用了这么婉转的方式。她只觉得自己很丢人,暗恋被对方发觉,还让人家拒绝靠近……她是不是该偷偷溜掉,再也不出现在计肇钧的面前?可是,她不仅花痴还路痴,在计氏大厦都会迷路,何况是在深山里?

自怨自艾中,她再度迷迷糊糊的睡去,但睡得极不安稳。

正如刘春力所说,她意志力不强,所以非常容易接受心理暗示。只要晚上看过恐怖电影或者小说,当天必然会梦到相关情节。何况,山里的暴风骤雨与平时她所经历的不同。

第二十章 世界那么大,她算哪根葱?

山风哀鸣嚎叫,房前的树枝被吹得拍打着屋檐,听起来就像有人敲窗似的。

梦中,她看到她的hellokitty玩偶突然变成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好巧不巧的,惊醒后,正看到乱摇的树枝影子映在墙壁上,就像个小巧的娃娃在墙上慢慢爬行。那低沉的滚雷声,听起来像有人拖着一只伤脚正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

咚……哗啦……咚……哗啦……

诡异的声音如催命符,那恐惧令路小凡没办法单独待在自己的房间。而客厅里隐约的光芒闪现,吸引着她直接跑了过去。

没有电,山间之夜哪怕是在夏季也阴冷着,计肇钧不知何时点燃了壁炉。

火,仿如生命的源头。它欢快地跳动着,温暖了空气和光线,驱散了所有能躲藏在阴暗处的魑魅魍魉,逼走所有的恐惧,甚至隔离了窗外风雨的暴虐,慷慨的给予人们保护,哪怕只是方寸之地。

路小凡犹豫了片刻,见计肇钧睡在壁炉前的长沙发上,一动不动,才敢蹑手蹑脚的走近。

阳刚至极的火气扑面而来,她暗暗舒口气,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太高大,整个人把长沙发占得满满当当,一条薄薄的毛毯乱糟糟的搭在他的腹部,给了他凌乱、随意又慵懒的气质。他似乎睡得很沉,五官深刻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但并不让人觉得莫测难明,反而莫名的令人有安心感。

这样的他,少了攻击性,却仍然令人无法忽视,倒卧的山岳一般稳定。

路小凡在噩梦中飘摇了半天的心,突然就踏实了下来。她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姑娘,看到计肇钧的样子,自然要上前帮他盖毛毯。幸好她及时住手,缓缓后退到对面的双人沙发上,尽量减少存在感的的把自己缩进去。

他不知情,她才可以靠近他。否则,她就要走开。

虽然她并无所图,可他能让她不那么害怕。

她倒没细想,为什么计肇钧有舒服的房间不睡,却偏偏要到客厅里窝着?

计肇钧那样对自己很严苛的男人,永远也不会因为疲倦或者懒散就随意睡在某个地方。他是经过她房间,从没有关紧的门缝里看到她睡得极不安定,辗转反侧,忽然后悔了自己给白兔姑娘讲恐怖故事的行为。

为什么要欺侮她呢?这让他觉得自己非常不厚道。哪怕,这是为了她好,免得以后两人都麻烦。但他当初带她过来就是错误,不知为什么突然害怕寂寞,却没考虑到会造成的困扰。

而她胆子太小,就算怕死,也不会半夜来敲他的门寻求帮助。于是,他就只好待在能让她轻易找到的地方,以这种无言的方式道歉。

但他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夜雨变缓,才睁开一点眼缝,从睫毛下偷窥路小凡。见她团成一个小球,丢屈又可怜,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心里的罪恶感减轻了些,因怕吵醒她,干脆也没动,翻了个身,真正的入眠。

其实路小凡哪里睡着了呢?离喜欢的人那么近还能睡着,得多大的心!不过她不敢动弹,就像怕打碎了这个梦似的。哪怕,这个美梦是跟随噩梦而来。

小小屋檐下,两个人,两样心思,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对方揣度。而情绪明明翻腾不安,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宁静了下来。

渐渐的,风雨停息,窗上映出朦胧的鱼肚白色。

半梦半醒的路小凡轻巧的起身,回到房间,穿好衣服,然后跑到屋外去,努力不惊动计肇钧。

雨后的山间,空气清新凛冽,沁入肺腑中,似乎连灵魂都被洗涤了。远山如水墨画,天空青碧如洗,路小凡深深呼吸,只觉得精神振奋,心血来潮地跑去拿了厨房的梯子,慢慢爬到屋顶上去。

真冷,但足以让人清醒。

于是,仿佛一下子就想通了:世界那么大,她算哪根葱?

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也不要把自己的丢脸放大到天翻地覆的程度。不就是暗恋被对方发现了吗?不就是被隐晦的拒绝了吗?有什么呀?

爱是多么美好的感情,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她是偷偷把他放在心里呀,她是配不上他呀,被揭穿或者不揭穿,她还是她,也没少块肉。反正她不觊觎,不奢望,他们彼此之间就不会有困扰。

“你在干什么?”计肇钧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带点指责的语气。

“看日出啊。”路小凡望着天际那抹似乎透明的橙红色。

有一种美,是无法形容的。

“在屋顶上看?”计肇钧后退几步,令自己不用过度仰着脖子。

他从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路小凡,内心有些小小的惊艳。晨曦给她染上了明亮的色彩,令她不但不那么平凡了,还宛如山间的精灵。

“我路痴嘛。”路小凡有点不好意思,“山林里更辨不清方向,万一图看风景而走丢,计先生还得带人找我。我妈常说,别只图自己高兴就给别人添麻烦。”

“好妈妈。”

“我妈最好了。”路小凡得意中站起来,结果身子一晃。

计肇钧在下面看得吓了一大跳,以为她要摔下来,下意识的伸手接。好在路小凡及时蹲下,把自己重新稳住。

“明天……”只说了两个字,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明天怎么了?”路小凡笨拙地向梯子移动了半尺,问。

“明天带你到那边山头去,天不亮就得出发。”计肇钧终于继续说,“跑到屋顶上?你是侮辱日出吗?”说完也不等路小凡回答,他直接回到屋子里。

对着浴室的镜子洗漱时,计肇钧忽然啼笑皆非。

路小凡是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她明显是可以坦然面对他了,他再刻意保持距离,反倒显得很鸡贼。

“你是有点在意她吗?”他自言自语的问镜中人,“不然你管她去死。计肇钧,人在荆棘丛,不动即不伤。”他自嘲的甩甩手。

镜面,立即被水滴晕染得模模糊糊,混沌难明。

然后,有重物落地声传来,还有女孩子哎呀哎呀的惊叫声。

“又怎么了?”他忍不住吼。

“梯子!梯子倒了!我……我下不去了。”

计肇钧按按额角。

深山里宁静的清晨,居然有鸡飞狗跳的感觉。时光蓦然就鲜活起来,是他前二十八年里绝少经历的。

第二十一章 2B牛奶蛋白

在繁华喧嚣的大城市,此刻也不消停。

刘春力发了很久的心灵感应,路小凡也没有半点回馈。然而,他即不能再去麻烦警方,又不能报告家里,更不能从此甩手不管,想来想去,只有从本次事件的男主角计肇钧这边下手。

幸好,他还没全疯。顾虑到路小凡这一层,并没有到计氏总部大吵大闹,也没有随便逮个人就逼问。而是经过“缜密”的研究,确定陆瑜是个突破口。

为什么呢?助理嘛,就是干脏活累活隐秘活的,路小凡之前就这样。何况据调查,陆瑜跟前跟后的,是计大少身边第一等心腹。而计肇钧带着他们家无辜纯洁的小凡“私奔”,又有大批狗仔盯紧,必然会有帮凶才能成事。

显然,陆瑜就是帮凶!

可惜计氏总部保安严密,他没办法直接找上去,就只好用笨办法:死等。

然后……在下班时间,陆瑜本来吹着口哨,神色轻松地开车出了地库。哪想到脚才要踩下油门,一个人影就冲他的车头直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