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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害怕地闭上了眼,却迟迟没有等到他落手。

听到外面有人道,“大将军,监察御史奉陛下之令,求见将军。”

叶鸾睁开眼,看到傅明夏扶着额头,往后退了退。他眼中的残忍渐渐淡去,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如冰霜。他站在床头,长发微乱,盯着她出神。叶鸾轻声叫他,“夫、夫君?”

傅明夏目光一闪,丢下手中长鞭,俯身为她解开缚住的布条。等到身体能动了,叶鸾看着他冷静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心里头觉得无限委屈。

少女突地哇哇大哭起来,抱着他脖颈,抽泣道,“你吓死我了!”

傅明夏嫌恶地拉开她,冷冷道,“所以不要惹我。”

叶鸾捂着嘴,泪水豆子般滚落,心中恨恨想:不要惹你,你说的真容易,谁知道哪句话不对你就翻脸?我现在能体会你原妻是怎么死的了,和你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不是被你吓死,就是被你折磨死!

叶鸾想,我要逃离他,一定要逃!

因为她一直低着头哭泣,傅明夏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淡淡道,“把自己收拾一下,跟我去见监察御史。他此来,必是奉圣旨,着我去平贼乱。你这些天,就好好呆在军营里,不要给我惹事。等我回来,就带你进京。”

垂着头抹眼泪的少女默默点头。

傅明夏想了想,似乎自己对她太凶了点。她刚才被自己那么一吓,现在又被自己命令着,心里未免难受。傅明夏并不知道和女儿家该如何相处,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他突然就觉得,或许自己应该安抚下这个可怜的小丫头。

傅明夏动作僵硬地摸了摸她的头,在少女仰头诧异的黑眸中,他放软声音,“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带给你。”

叶鸾心想,你去平贼乱,又不是去逛集市,能带给我什么呀,真没诚意。况且,我敢跟你要东西么?你别把我卸了就好。但她毕竟小女儿心思灵透,大约猜到他是给自己一顿排头又给一个蜜枣的意思,虽心中不屑,面上却着实不敢再惹恼他。

叶鸾回忆着,以前村头姐姐的情郎出远门时,那位姐姐是怎么告别的?

她对傅明夏说,“我什么也不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傅明夏微怔,怀疑地看着她。少女眼眸因刚哭过而明亮,仰着头看他,一副很天真懵懂的样子。他心中微有异样,觉得心里头有什么融化一样。傅明夏别过头,抿了抿唇,轻轻“唔”一声。

叶鸾在发呆,错过了他微红的耳尖。

等叶鸾和傅明夏出现在主账时,那位监察御史看到她,神色略微古怪,没说什么。反是傅明夏拉着她介绍,“相大人,这是我的妻子,叶鸾。”

监察御史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低眼,“原是王妃娘娘,臣下失礼。”

作者有话要说:又收到后台系统黄牌。。。我。。。有这么露骨嘛!

☆、绑架

叶鸾有些拘谨,她原是穷苦山村出来的贫丫头,有朝一日发现自己落到了凤凰窝里,比起惊喜那种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绪,她更多的是不安。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飞上枝头变凤凰啊——当然,叶鸾的最大抗议,其实是傅明夏这个人。

她站在一边,由傅明夏引着和来的大人相见。尽管叶鸾表现得很差劲,手足无措,但有傅明夏往哪里一戳便是冰山,相大人哪里敢对她表现不满?甚至还恭维着傅明夏,“等微臣回去禀报陛下,陛下一定会为王爷欣慰的。”

傅明夏瞄叶鸾一眼,唇侧动了动,那表情僵硬、要笑不笑的,还不如不动呢。

接着那两人就开始谈公务了,叶鸾松口气,看没人理自己,便出去透风了。刚出帐子,恰看到杜成思在和一小将说话。待要转身时已经来不及,听到脚步声,杜成思转过了眼。

叶鸾垂眼,“杜公子。”

杜成思望她半晌,想到前几刻自己看到的场景,再看着她如今垂袖敛容的神态,心中便有些难受。想到傅明夏的脾气,再想着这样柔弱的小姑娘,他话到口边滚几遍,变成了,“为难你了,若需要什么药,直接跟我说就好。”

叶鸾年少,虽被傅明夏欺负过两次,但到底并未真正意义上经过情事。因此杜成思此言一出,自己闹得脸发烫,目光闪烁不敢瞧向叶鸾,叶鸾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他暧昧的言外之意。少女幽幽叹口气,“难道你会给我把傅明夏药死的药物吗?”

杜成思愕然看着她,然后目色肃穆,语气严厉,“夫人!”

叶鸾摆摆手,飞快闪身,笑道,“我随便说说,开玩笑而已。”不过如果真的能弄到这种药的话,她不介意用在傅明夏身上。可那样,恐怕她得陪他再死一次。

回去帐篷的路上,叶鸾默默推想,愈发觉得,自己还真不能弄死傅明夏。人家是将军,是王爷,她又算谁呢?现在自己呆在军营里,还是仰仗着人家的鼻息呢。所以她非但不能忤逆他,还得想办法讨好他。

自己去讨好杀死自己前世的凶手?

“我真觉得我有毛病呢。”叶鸾轻声。

自然,她的这些想法,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或许傅明夏知道叶鸾恨自己,但他不在乎倒是真的。晚上入睡前,傅明夏漠然地跟她交代,“明日我便带人去平贼寇,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休想逃跑。”

叶鸾被他手臂勒得疼,“是的,夫君。”她想起这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傅明夏手臂受伤的那次。难道就是给贼寇踩点的时候伤的?她心有遗憾,那贼寇太没用了,都弄伤傅明夏了,怎么不干脆弄死他呢?

傅明夏对她表现很满意,吹灭烛火,便搂着她入睡。两人同一个被窝,小小的少女窝在他怀中。许是白日练兵很辛苦,他入睡很快,叶鸾却在黑暗中瞪大着一双清眸,望着近在眼前的俊朗容颜,怎么也不能平静。

她在心里模拟着怎么杀他,怎么折磨他,千千万万遍,过足了瘾,才昏昏睡去。

☆☆☆

老天爷似乎没怎么站在傅明夏这边,他说让她安安稳稳地呆在原地等他。叶鸾也确实没想到什么好的逃跑路线,就当真安分地呆在军营里。可她不过刚出帐篷,想在军营里散散步,后颈一痛被人击晕,就被人绑架了。

醒来后的叶鸾,发现自己被缚着手脚,嘴巴也被破布塞着,颠簸地被扛在一个男人背上,头重脚轻,恶心的很。那男人发现她醒来,把她往地上一抛,叶鸾在地上滚一圈,狼狈地坐起,才看到男人的长相。粗眉铜眼,皮肤黝黑,眼睛邪邪地在她身上扫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叶鸾先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没啥损失,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男人嘿嘿笑两声,“你这娘们长得真漂亮,难怪傅明夏把你当个宝,整个军营里就你一个女人。”

叶鸾眨着雾蒙蒙的瞳眸看他,什么叫军营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啊,她明明见过很多个的。

男人说,“我把布拿掉,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许给老子耍诡计!不听话,老子宰了不,嘿嘿,你长得这么漂亮,让老子上一上也不吃亏。”

叶鸾觉得一阵恶心,强忍着抵触。她平时也被傅明夏调戏惯了,却从未生出这种反感。想必,一是傅明夏长得好看,二是傅明夏虽然那副脾气,但目光很正,没有淫·邪的感觉。叶鸾制止自己想下去,她才不要为那个男人说好话。

如果不是他,自己会被绑架吗?

自己果然是倒霉死了,才遇到他。和他见面后,叶鸾就没遇到过一件顺心的事!

男人拿掉了她口中的破布,就见少女乖巧地说道,“你别杀我,我叫叶鸾,是傅明夏的妻子。你留着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你们男人怎么打仗,都和我无关。”

男人被她的“没良心”震慑住了,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妻子?你居然是他妻子?”

叶鸾镇静点头,“看着不像是吧,其实我也挺不可思议的,但这是真的。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才越容易发生。你把我捉过来威胁傅明夏,绝对是你做过的最聪明的决定——傅明夏爱我爱得不得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伤害我就行。”

“”男人再次被她震住,此女没良心到了极点。如果她真是傅明夏的妻子,傅明夏那个小白脸得倒霉成什么样儿啊。男人甚至觉得生气,“你男人为你拼死拼活,你就这点儿反应?你难道不该说‘随便你要杀要剐,我是绝对不会连累夫君的’吗?你知道打仗有多辛苦么,你就是不知愁苦!”

叶鸾擦把脸上被喷到的唾沫,默了片刻,奇怪道,“可你不就是想用我来威胁傅明夏吗?我不连累他了,你们怎么办啊?”

男人被她说得滞住,恶狠狠抓住她,盯着她漂亮的小脸蛋,摸了两把,目光都快直了,“嘿嘿,其实他不来我也不吃亏,有你这么漂亮的小美人给我做压寨夫人。”

叶鸾恶心得都快吐了,傅明夏你还是快点儿来吧,快把这个特别像采花贼的男人给结果掉。我宁可做你这个疯子的妻子,也不要给他做压寨夫人啊。

果然男人和男人,还是需要比较的。傅明夏这么恶劣的人,此时在叶鸾心中,都已经上升到“特别适合婚嫁的男人”。她想,如果傅明夏还不来,自己简直都要在心里对他生死相许了——条件是他赶紧把自己救出去。

于是叶鸾继续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等着傅明夏来救自己。一天、两天叶鸾越来越尴尬,她想傅明夏是不是把自己给忘掉了?如果在别的时刻,叶鸾一定欢喜无比。可现在,她只觉得悲催,她是想要他忘掉自己啊,可那要在先把她救出去再说嘛混蛋。

抓住她准备威胁傅明夏的男人盯着安静缩在一边的少女,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了对象。正常情况下,自己抓了傅明夏的女人,傅明夏不应该跟自己拼命吗?但他没时间多想了,顶着夜色,他把少女敲晕,往肩上一扛,向山寨中行去。

寒夜中,他脚踏丛叶,行动迅捷。密林中四面无声,月光清辉流转,尘烟浮浮。

叶鸾被兵器交刃声吵醒,后颈一阵阵发疼。她抬了头,看到那个捉自己的人把自己丢在土地上,站在峭壁前观望,身子轻轻发颤。叶鸾撑着身子,往前爬两步,扒开草叶往下看——

月色下的平川上,千军万马,铁蹄如狂风,骇得大地震动。军士和贼寇交手,吼声嘶哑,拼杀奋力。但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有一黑衣将领横扫平川,身影过处,手一挥,周围一圈人便倒了下去。他的手段极为阴狠,挖眼、掏心,怎样阴损怎样来。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却让他的杀欲更为浓烈。

风起,他长袍染着血光,手中剑,倒映着他残忍嗜血的目光。几乎是他走到哪儿,人就流水一般退开。但就算这样,他的脚下,尸体仍一层层往上堆。这才是真正的血水,流成了一条长河。

黑衣将领轮廓微明,抬手挥手,混着月光刮寒露。

傅明夏!

他杀人如麻,敌人的头和眼睛在他手中玩转,他一点也不在乎。这比叶鸾认识的傅明夏,更加残忍。

叶鸾的头发突被抓住,身子被人提起。她被抓在男人身前,冲着视线下的平川高声大喊,“傅明夏,放过我的兄弟!不然我杀了你女人!”他的手,掐在少女的脖颈处。

作者有话要说:预祝元旦快乐。

☆、盛情

在困难的呼吸中,叶鸾小脸雪白,看向平川。扣住自己的男人连喊好几遍,下面的战斗一瞬间都有停滞,很快又沦陷。黑衣青年回头,看向他们的方向。距离好远,应该看不清他的脸,叶鸾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他那双清湛森然的目光,比月光还凉。

针对男人的逼迫,傅明夏的反应很简单,他手往背后一扬,身子已如流光般掠向这个方向。在一眨眼的时间内,他抽弓搭箭,对上叶鸾的方向。

森寒的箭光如电,飞向他们,气势磅礴。叶鸾能感觉到,挟持自己的男人很害怕,很紧张,他扣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在发抖。在傅明夏手中箭射出来时,隔着十几丈的距离,傅明夏是绝对不可能射中他们的。但男人却拉着叶鸾,往后退了一步,似自己要被射中一般。

对上傅明夏讥冷的眼神,男人恼羞成怒,面色狰狞,手掐在少女脖颈上青筋颤动,出现一个紫红印,“傅明夏,你不管你女人的死活了么?!”

怀里快被掐死的叶鸾郁闷无比,壮士啊,没看到傅明夏根本不睬你么,难道你还没意识到我对人家根本没作用吗?你还喊什么啊,求放过我,快去战场上救你的兄弟们吧。

周围,突然传来细小的轻微的声音。

男人草木皆兵,“谁?!”

箭雨从四面八方飞过来,一队小兵抄上来,快速围上他们。箭光中,挟持叶鸾的男人终于觉得怀里的人成了自己行动的累赘。他倒是想用叶鸾为自己拖延时间,可一句话还没出口,又是一拨飞箭。他不得不丢开叶鸾,伏到地上滚一圈,染上满面尘土,狼狈不堪。

而终于被放开的叶鸾扶着自己的脖颈,赶紧往旁边躲开。她一边咳嗽得眼泪汪汪,一边观察着情形。小兵们和坏人互相缠斗脱不开身,而傅明夏还在十几丈的距离之外她一步步往后退,水雾蒙蒙的眼中光芒骤亮,因紧张而急促了呼吸。

叶鸾扭头,奔着下山的路跑去,心跳如鼓擂,手心捏汗。她不敢回头,不想回头,只有一个信念支持着自己——只要逃离这里,她就离傅明夏远远的了,她就安全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她的脚步踉跄下,“阿姐——”

叶鸾疾跑的步子被脚下石子绊住,滚向地面。前路忽然跑出来五六骑将士,把她围在中间。她咳嗽着,跌跌撞撞地四向跑,却出不去。步步后退,想回头,耳边一阵风声如割,腰间一紧,身子瞬轻。再回神的时候,她落在了一匹马上,细腰被箍得紧紧的。叶鸾仰头,看到傅明夏被鲜血染红的瞳眸。血腥味扑面,她再次被呛得咳嗽出眼泪。

马蹄高扬,一声长鸣,叶鸾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便被傅明夏带在马上,转身奔离了这里。

☆☆☆

叶鸾慢慢地洗着身上的污渍,撩水擦着身体。水雾蒸腾中,她乌黑的长发、美丽的小脸、雪嫩的肌肤,都诱人无比。帐篷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阒静无比。

叶鸾蹙着眉:她本以为傅明夏一回来就会找自己麻烦,但他没有,把自己丢在帐篷里交代人看好她,转身又走了。一天过去了,她被看着不许离开帐篷半步。

叶鸾打听外面的消息,知道贼寇已经全灭了,傅明夏和手下兵马已经回来。

但他迟迟不来找她,叶鸾觉得吧,“我可能又有麻烦了。”傅明夏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一定看出了她当时逃跑的意图,在想怎么折磨她——她可以说虽然很害怕,但是都快习惯了么?还有啊,那时候,让她心乱如麻、差点摔倒的那声“阿姐”,不会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弟弟吧?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在这个军营里,叶鸾坐立不安。可是她被软禁着好讨厌!

胡思乱想着,帘子掀开,男人携带着霜寒步进来,面色依然的冷肃,身形依然的笔直如剑。他往那里一站,就是一把挫金断玉的绝世名剑。

这把绝世名剑看到了她。

叶鸾登时紧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她僵硬着笑容,小声叫,“你回来啦。”

他别过目光,走到案前坐下,揉着额角,长久未动。叶鸾想了想,从水盆中站出来,又去翻了他的一件大号中衣草草穿上。少女把长发胡乱一扎,走向他,讨好地站在他旁边,“你是不是很累啊,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夫君?”

她的手腕被抓住,对方使力一拉,她轻轻“啊”一声,便跌入了他的怀里。在叶鸾没有准备好时,她的下巴被捏住抬起,嘴唇便被堵上了。

动作太快,又不够慎重,她抱怨万分,那团大火却烧的热烈,难以拒绝。他们吻了很长时间,像种盟誓,气氛在转变,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尚未发觉。

吻了一阵,叶鸾喘不过气时,他终于稍微离开了一些。傅明夏和她一样呼吸急促,唇角滴血,一点也不比她更好。但他说,“叶鸾,你把我当傻子吗?”

“什么?”叶鸾茫然。

傅明夏偏头,咬上她微红的圆润小耳,叶鸾再次被推倒。

几案上的卷轴被一把推了下去,叶鸾身上的衣衫被撕开,她的脊背磕上冰凉的案面,承受着他覆上来的体温。傅明夏在她身上手和嘴一起动,四处点着火,很快,便让已初时情之趣的少女身体发软酥麻。

她是他身下的四月之花,在他的安抚拨弄下,那刻着极深旋纹的蓓蕾就开始饱满起来。拨去碍眼的衣着,放目都是那花叶的姣美,雪白银白月白,还染着粉红艳红,在唇齿抵缠下,颜色一层一层地旋转起来,好像可以住到他的心里面一样。傅明夏觉得可笑,她怎么会住到他心里面?他又不喜爱她。但便是不喜欢,四月花开的芬芳,却也让他难以抵抗。

她颤声,“你、你”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傅明夏的声音在她脖颈上起伏,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冷然,“我看到你那时候转身就跑,你想逃到哪里去?你以为你能逃掉?”

叶鸾咬着唇,身体被他撩拨得空虚,迫切想要什么,他却不给她。好半晌,她才听清傅明夏轻微的声音。她喘着气,反驳他,“是你说要我好好呆在军营,我一步也没离开,不一样被绑架吗?你如果不能保护我,为什么我不能自己保护自己?”

傅明夏沉默半天,冷声,“我不能保护你?!”

他进入她,紧促而激烈。她的身体,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给他一种恍惚的忧伤。这种感觉如此强烈,让他觉得似和她见过面,然后又再未遇到。这算是美丽的牵绊吧?

她有些害怕,“你做什么啊!”

少女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因他扶着那物,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刺穿了她的身体。叶鸾身体绷直,脸色瞬得苍白,脑仁一阵阵地疼,似乎都能看到金星在眼前打转。

傅明夏低眼看着她,眸光沉静,他抱着她,身子合起。因为少女的身体并没有准备好,一点儿润泽也没有,他连时间都不给对方,就开始把整个自己强入她的身体里。

“好疼,痛、痛死了放开我”叶鸾手横在胸口,拼命往后挪。但她却被他拉着,和他的身体紧紧相贴。

那样的痛啊,让叶鸾恨不能死去。她被按在他怀里,和他的身体一点缝隙也没。少女泪水滚滚,被他一下下撞,已然快要昏倒。他每动一下,她就更痛一分。她拼命打着他的胸口,但他只僵了僵,反而动得更快。

轻柔润洁的花朵里,那狂野的力量,不顾一切要向外绽放的力量让人暗暗心惊,又沉迷其中。

叶鸾一时无话。

傅明夏扶着她的纤腰,坚定地进出,让自己的火热嵌入她柔软的身体里。他面上线条紧绷,额上渗着细汗,因为她体内的干涩,他动起来也十分痛。但这没什么,他要她得到教训。

傅明夏侧头,咬上她的脖颈。被压在身下,心中觉得有些冷。叶鸾指甲掐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红痕。她听到他在耳边轻声说话,沉沉的,冷冷的,那声音时远时近,好几次都听不清,下一瞬,却又让她耳鸣。

生命于她,多像曲折河流,过中而回旋,带着琐碎的牵绊,缓缓流过。

他跟她说,“我不保护你?没有我护着你,你以为你能从对方手里活下来?从你被绑架时,便一直有一队小兵跟着你。他们是奉我的令,前去保护你的。”

他又说,“你却对我做了什么?你想逃跑。叶鸾,你把傅明夏当傻子一样耍,就不要怪我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翌日

傅明夏在叶鸾耳边说了很多话,那都是他平常绝对不会说的。

于是她知道,他并不是丢下自己便不管了,他看到她转身逃时,心中有多恨她。傅明夏和她唇唇相贴,揉着她胸前的雪白,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叶鸾泪水一直在掉,她讽刺地想:我没有良心?那也得看是面对谁。我凭什么不能逃,你是我谁呀。遇到你这样的疯子,我有能力砍死你的话,那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

但事实上,她被他提着腰在怀中动,心神已经全被吊住,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渐渐的,两人身体相挨处的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从他们碰撞的地方流遍全身。

在晃动和撞击中,叶鸾初尝情海滋味,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那一处。

两人呼吸沉重,只是动作,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明白。虽然不过是男女之间经常会有的结合,可也许能代表一种盟约也说不定啊。叶鸾暗恨这样的想法,唾弃自己的没有心,就越发不敢抬头面对他了。

傅明夏很快在她身体中释放出来,两人紧紧抱着,都是一身汗,谁也没动。

可只过了一会儿,她便感觉到了他在她体内的苏醒。叶鸾惊惧地想往后退,腰又被他箍住,第二次冲击开始。她身子被一转,双膝趴在案上,被傅明夏从后面进来。他在她耳边呼出一口气,手从后伸到少女的胸前,玩弄着她前面的红珠。

叶鸾心中涩然,多么年轻又无知的日子啊,偏又要装成深沉得不得了的样子。她低着头,看到自己双腿间流下的血液,昭示着一个讯息——前世今生,叶鸾总是躲不开傅明夏。而在今天,她终究把身体也交给了他。

叶鸾吸气,努力转头,找到他紧抿的唇角,亲吻上去。他似愣了一愣,被她的吻弄得糊涂,却仍顺着她的意愿张开了嘴,两人亲得难解难分,呼吸麻乱。

叶鸾恍惚地想着,好像这样,身体便没那么痛了。

她甚至都有些搞不懂自己对傅明夏是什么心理了。

恨是有的,但没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怕也是有的,但知道他应该不想杀自己,便也没那么怕了。呃,叶鸾觉得,自己都被他拐得思想怪怪的。

那晚,傅明夏最后又折腾了她几次,她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到后面,她又哭又叫,体力跟不上,直接在他怀里昏了过去。一昏,就昏到了第二天。

少女挣扎着从一床被子里爬起来,又很快跌倒下去。她抽着气,慢慢睁眼,望着一室清冷,心情差到了极点。再偷偷把被子拉开来一点,看到自己一身青紫,叶鸾的脸色更加难看。

傅明夏,你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揣摩的!我单知道你精神有问题,我不知道你精神问题这么严重。你是想第一次就弄死我么?你就这么想我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