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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突然带了一堆侍卫闯进小屋,她蹲下身子,看着小皇子,冷笑道:“朱佑樘,你母亲因为对不起皇上,自缢身亡。张敏亦是吞金自杀,如今,该轮到你了。皇上已经下令,要处死你。”

朱佑樘呆呆地看着遗像,一声未吭。

万贵妃一脸恶毒地微笑:“你是皇子么?”她突然仰天“哈哈”了两声,“你母亲偷人生下你,你是野种,不是皇上的儿子。”

朱佑樘突兀悲愤地指着她:“不许你说我母亲。我不晓得为甚么滴血验亲会出错,可是,我的确是父亲的儿子。我母亲没有对不起父亲。”

万贵妃咬牙笑道:“见鬼去吧。”她命令身旁的侍卫:“用白布将他活活勒死。”我心下一急,不顾众人,直接飞下去,现身在他们面前。我从空中降下,侍卫们惊叫了声“鬼。”齐齐逃了出去。

帮帝寻母(3)

万贵妃一脸震惊,死死地瞠大眼,也惊叫而逃。

朱佑樘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眼里悲伤,他说:“你是梅花么?”他突然奔到我怀里,痛声大哭:“梅花,我娘亲死了,张敏公公也死了。”

我眼里酸痛,泪几乎沁了出来。

他嚎嚎大哭:“梅花,幸好,幸好你没死。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他说:“你是神仙,神仙都是大慈大悲。”

我难过的几乎哭了出来。

他小手搂的我更紧,全身都在发抖,“母亲自杀,我本来拉住了母亲,可是…当天晚上,她趁我睡着,自杀了…过了几天,张敏公公说老天不公,也吞金也亡。”他嘤嘤哭泣:“梅花,可不可以让我见着母亲最后一面,我想去见她…我有话想跟她说,我想亲手喂她吃口饭。”

我艰难道:“那得去地府…”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满满的绝望:“梅花,本来我想跟母亲一起去死,可是母亲不让,她说,倘若我死了,以后的生生世世,她都不认我。如今,我不能去地府见她了,对不对?”

我两行热泪终于慢慢滑了下来。

门外有人在叫:“女妖在哪里?哪里有女妖。”

我抱紧小皇子,一飞冲天,小皇子躲在我怀里,只是痛哭流涕。我到一座荒山的破庙中才停了下来,小皇子眼泪都几乎哭干了,他放开我,突然跪向破庙中摆的土地像,他直磕头:“哪里可以见着母亲,土地公公,您可不可以带我去见母亲,梅花仙子不行,您能不能…我只想亲手喂母亲吃口饭。”

我看到土地一个激灵,浑身发抖的从土地像上出现,朝地上看不见他的朱佑樘对拜,口中还在大喊:“使不得,使不得,中兴之令主,怎么可以跪我,万万使不得。”土地见小皇依然在磕头,只得求我:“女妖,看你妖气强大,不如带他去地府走一回吧,我土地只是管这个山头的小神,去不得地府。”

我一把拉起小皇子,我问他:“你敢不敢跟我去地府?我们闯地府,去寻你母亲。”

他眼里泪光闪闪,用力地点头。

我泪意隐忍:“可能从此,你就回不了这人世了。”

他坚定道:“佑樘不怕。”

我将他往怀里一箍:“好,那玉瑶今儿带你去那地府闯一闯。”

帮帝寻母(4)

地府我没去过,曾听王父说,神仙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得了地府,除了天狗食日,能随时进地府,便要等每天日落与黑夜交替的瞬间,只有那瞬间,地府的门才会打门,神仙才能进去。可是,妖能否进的去,我就不知道了。记得王母姑姑也说过,天宫有柄锡杖能打开地狱门。等日落与黑夜开始交替,我便朝地上施法。施法一会,地上出现一个黑暗洞口,土地爷在一旁说:“抱着他跳下去吧,黑暗的尽头就是地府。”

我箍紧朱佑樘,朝无尽黑暗跳了下去。

阴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整张脸生疼生疼。朱佑樘手指发抖的攥紧我的衫,牙齿亦是抖的厉害。

这样的阴冷黑暗仿佛回到了天之极。那天,我在母亲腮边亲了口,母亲亲自将我送到了天之极面壁。她临走时说:玉瑶,你跟你王父那般好,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可以不记得出生时,满天的凤凰自焚,你也可以不记得这九重天的神仙都认定你是妖,可是,从今往后给我好生记着,等到哪一天,你这漫天的妖气再也封不住,母后一定亲手了结你。

我当时不懂事,以为这只是母亲的气话。

如今想来,这话大有玄机。

脚突然着地,接着有人大喝一声:“大胆妖孽,带凡人来地府所为何事?”我睁开眼一瞧,这地府跟人间倒没什么两样,同样是凡间的街道,不同的是,牛头马面在面前瞪着我。朱佑樘长吁了口气,比我还要镇定几分,他说:“我想见见母亲,便求梅花仙女带我来地府。”

牛头马面冷笑道:“小小妖精竟然敢冒称神仙,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写。”他们话毕,就将手中的法器朝我打下,我衣袖一挥,一道红光闪去,他们被红光撞上,跌跌撞撞一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面面相看,随即睁大眼瞪着我道:“小小梅花精怎么会有如此功力?”他们起身,一脸戒备:“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即使我成了妖,也是修炼了万年的仙。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有万年的法力,除了天上的众神,谁能与我匹敌?!

朱佑樘却将我挡在身后,对牛头马面道:“她不是妖,她是仙,她是大慈大悲的神仙。你们不可以伤她。”

我伸手箍紧他,对牛头马面说:“不管我是妖还是仙,我要见阎王爷。”远远听到有人在问:“谁要见阎王?”一个全身白衣胜雪的男子飘到我面前,笑容可掬。他说:“我是阎王爷手下的首席判官,女妖有事可与我说。”

我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眼泪突然涌出来。

白泽判官

那日在九重天,我听到王父在震怒:“将白泽罚入畜生道,当永生永世的畜生。”这字字句句,如震天轰雷,将我的心都震的粉碎。可是如今,眼前这个首席判官,不就是白泽么?!

他嘴角弯弯,笑容扬溢:“怎的,女妖觉的白泽不配听?”我心里被狠狠一刺,松开朱佑樘,突兀就奔向他,我手臂死死搂住他,眼泪汹涌而下:“白泽,你竟然在这里。”他身子僵硬,忽然施法脱离我的拥抱,他如一阵轻烟飘在我前头,眉头皱的死紧:“白泽三日轮回了上百只畜生,如今得西王母大闹天宫才能得到这地府判官之位,与你这女妖,倒是如何相识?”他定睛瞅着我,摇了摇头:“白泽当真不识得你。”

我以为这天下万灵都能忘记我,唯有白泽不会。

可是如今,连他也忘了我…

那以往的几千年,在昆仑神殿,白泽跪在我面前,他说:主人,让白泽为你画上天下最精致的妆容。他细细的在脸上替我抹上人间的胭脂,与我说起人间的点点滴滴。他说:倘若主人哪一天想去人间,白泽都可以陪着。

我却固执的等在昆仑神殿,等那三千年才开花的优昙婆罗。

那天在密室,他双眼仿佛含着金子:“主人,白泽的命是您的。”

连这样的白泽,最终也是将我忘记。

我心里一抖,艰难道:“我想见见纪妃娘娘,明朝第九帝朱佑樘的亲生母亲。”他略略想了想,问我:“那你是什么人?”

我如实报上:“玉瑶。”

“玉…瑶。”他轻声念了念,脸颊突然流下两行热泪。他疑惑地看着我,却道:“真真奇怪,念你的名字,我竟然会流泪。”他说:“我白泽三天投胎轮回百次,只是凡间的小小畜生,又怎么会有眼泪?”

我眼泪再次淌了下来。

他勉强笑了笑:“我看一定是犯了眼疾。”他转头对牛头马面说:“这女妖交于白泽带去见阎王,那纪妃的事,我也听了许多,听闻她在地狱一直呼冤,迟迟不肯投胎。如今带她儿前去,也算是还地府一个清静。”

牛头马面应声道:“极是极是,那请判官带女妖前去见阎王。”

白泽朝我笑道:“玉瑶,我们可以走了。”他话音刚完,眼泪再次淌下,他瞅了瞅我,疑心更重:“莫不成我白泽的眼疾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母别子,子别母

阎王殿里坐的阎王着实不好看,胡须满面,脸色不怒而威。他双眼扫了眼朱佑樘,再停到我面上,忽然像见着了鬼,从凳子上一屁股摔下来。身旁的鬼差急忙将他扶起来,阎王哭丧着脸对我道:“你怎么进了地府?”

我反倒一愣,阎王认识我?

他奔到我面前,神情焦灼:“我说小梅大妖,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来我这小小地府投胎。”他说:“你赶紧回阳间去,帝俊天帝说了,你是仙,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将来不是,再将来也会是。他说如果我这地府敢容你,他就天天来闹几次。我着实心慌慌。”

我一怔,倒也明白过来。

他原来是怕狐狸,观音说狐狸曾经来大闹地府,将地府的女鬼搜刮出来挨个挨个瞧。看来是吓坏了阎王。

因为这事,就算告到王父那里,王父也管不上。

我心下有了底,便装傻问:“你怎的认识我?”

阎王“唉呀”一声,哭丧似的叫:“帝俊天帝将您的画像贴满地府,说叫我们认清楚,倘若有天让你轮回了,他会把我这骨头都给拆掉。”他勾着长长尾音惨叫道:“他说你是他未过门的夫人嗳…”

心脏蓦地剧烈跳动,我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双勾魂的狐狸眼。想起了他说:这个玉瑶,是帝俊天帝没过门的夫人…

真真心乱如麻。

搅的我脸上似火烧一样。

我迷离了一会,又淡定道:“要我上阳间,可以。将朱佑樘的母亲纪妃娘娘寻出来。只要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我这就带他回阳间。”阎王一听,犹豫都不用,即刻叫小鬼:“快快将纪氏带上来。”

纪氏被带到阎王殿的那倏那,朱佑樘“咚”的一响,跪在地上,他将双膝慢慢往前挪,直挪到纪氏面前,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他抽泣道:“母亲,孩儿来看你了…”纪氏双眼迷离,只是呆滞,不出声。

朱佑樘哭声愈来愈响:“母亲跟佑樘才相守两天,便丢下佑樘,独自离去…母亲连饭都未曾喂佑樘吃过,如今,佑樘只有一个心愿,想亲手喂母亲吃饭。”他哭的声音都在抖动:“母亲,儿,可,否?”

母别子,子别母(2)

阎王忙道:“她如今只是魂,魂不用吃东西。”

我插嘴问:“纪氏怎么不认识儿子了?”

阎王道:“还不是纪氏一直在闹,我实在心烦,便准备让她快快轮回,轮回前,得喝孟婆汤,确保她前尘往事不记得,才敢让她投胎。”

朱佑樘眼泪越涌越急:“我只是想亲手喂母亲吃饭…”我法术一施,手上多了碗热腾腾的白饭,朱佑樘接过白饭,对纪氏说:“母亲,你可否坐下,让孩子跪着喂你吃几口饭?”

纪氏认真的瞧了瞧他,傻傻一笑,盘腿而坐。

朱佑樘拿起勺子,一口一口递到纪氏嘴边,他泪流满面:“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你我母子生别离。不如林中乌与鹊,母不失雏雄伴雌…”

我身旁一直不开口说话的白泽突然叹道:“他小小年纪,怎会如此老成,让人看着心下凄凉。”我转头瞥了他一眼,眼里更是酸痛。白泽视线也忽然转向我,四目撞在一起,他眼泪又落了下来。

他勉强对我笑了笑:“这眼疾,当真要治了。”

我悲凉回笑,重新盯着朱佑樘,他喂饭喂到一半,这纪氏突然开口:“这饭极好吃。”朱佑樘一口口的饭直往她嘴里送,她眼泪忽然直涌,“真真…好吃。”

阎王劝道:“明九帝,够了,你母亲已经吃了许多。”我突然心生疑惑。这纪氏当真已经不记得了?

假如不记得,她怎会流泪?

阎王只好劝我:“小梅大妖,你就将他带回阳间吧。”我心下突然明白,这纪氏不是喝了孟婆汤,而不认的。她是心里对儿有愧,所以不想认。我猛地抱起朱佑樘,不顾他的哭喊,飞离阎王殿,直冲阳间。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传了过来,“我儿…我儿…”

那哭喊声仿佛响彻了整个地府。

我死的那时,王父亦是这样悲戚哭喊:“玉…瑶。”

纪妃,你果然还记得你儿。

可是,这样的结果,也好。

全当你快要轮回,不记得他。也好过,你不愿认他。

我飞抵阳间,又是落在那土地庙。朱佑樘刚落下脚,便急切问我:“仙子,你有没有听到我母亲在叫我,她还记得我。”

我将他死死箍在怀里,“不,你听错了,她已经快要轮回,重新投胎,已经忘记了你。”他哽咽问:“真的?”

我点头:“真的。”我顿了顿,悲伤道:“小皇子,如今,玉瑶该做下一件事。我会洗净你对玉瑶地府的记忆,从下一刻起,你依然是在安乐堂,当一个即将被赐死的朱佑樘…”

我对他额头,手指一点,一道红光流遍他全身。

他睁大眼盯着我,绝望地叫了声“不…”便晕倒在我怀里。我眼泪涮涮而下:“你会是凡间的王,怎能记住地府与玉瑶这只妖…这是万万不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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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母亲节,用这两节祝天下母亲快乐。看了文,别忘记给妈妈打个电话。

万贞儿

我将他送回安乐堂,途中却碰着了万贵妃,她一身红衣似火,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宫女太监。我瞥了眼她身上那套红衣,疑心越来越大。

她的红衣,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万贞儿,果然看得见我。

我身上的裙襟在四处散飞,又生气了。

千万年都不曾生气。

自从在人间为妖,我生气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

那万贵妃朝空中瞥了我一眼,突然扬了扬手,朝身后道:“你们统统退下,没我吩咐,谁人都不能接近安乐堂。”

身旁的太监惴惴问:“假如皇上…”

万贵妃依然盯着我,却截断他道:“连他也不能。”

我急忙飞进安乐堂,将小皇子放在原先的房间。我坐在床畔上,等那万贞儿进来。万贞儿不过片刻就走了进来,一进屋子,却双膝跪在我面前,她叫道:“主人。”我懵了懵,没吭声。

万贞儿叫我主人?抑是叫床上睡着的朱佑樘?

万贞儿朝我磕了个响头,“贞儿多谢主人救命之恩。原本在梅树下瞧见主人,我以为主人被禁锢在梅树,于是下令一把火烧了那些梅树。如今想来,贞儿做的极对。”我继续思路不清,这是唱哪门子戏?

她停了停,抬眼定在我面上,兴奋道:“贞儿之所以不敢认主人,是因为贞儿不知要怎样对主人解释,解释这么多年为恶人间。可是贞儿,当真无辜。”她停了停,又道:“玉瑶主人,可否原谅贞儿?只要主人下令,贞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声玉瑶主人,当真叫的我糊涂透顶。

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主人?

她见我一脸不解,急急道:“难道主人忘记了,两千年那晚的昆仑神殿,那晚贞儿因为想偷蟠桃,误闯神殿。西王母想要诛杀我,是主人你求她饶我一命。最后,王母只是将我打回原形。”

我猛然想起了那晚,女妖跪在地上求情,模样楚楚可怜,可怜到让我都心恸,劝姑姑饶她一命,可是姑姑却一掌将她生生打回原形。我心下一惊,起身大叫:“你是那条蛇妖?”

她用力点头:“是,贞儿就是主人救下的那条蛇妖。那晚主人坐在昆仑神殿,脚下铺满金色的昆仑雪菊,长裙在漫天飞舞,如此高贵的天帝之女,竟然开口为我求情。”她说:“因为主人,所以我发誓要成为这世上最高贵的女人。我成功了,如今,贞儿是这大明的国母,而我的主人,依然是天下最高贵的神女。”

万贞儿(2)

我的心在发抖。

难道,只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所以她才要做这大明最恶毒的毒妇。

她继续兴奋道:“被打回原形后,我守在昆仑神殿,有朝一日,主人桌前的仙界极品之花优昙婆罗开花了,那天晚上,主人一夜未眠,守了一夜,凌晨时却犯磕睡,于是贞儿,吞了那朵花。果然是仙界之花,赐了贞儿神仙的功力,解了贞儿身上的蛇毒妖气。”

她蓦地站起身,在我面前旋转,红裙长发在漫天飞舞,她说:“主人,贞儿在人世的一切,都是你赐的。”

我身子在发抖,全身都在发着抖。

优昙婆罗花被她吞了?怪不得会枯萎而死。

我看到了身上的红裙在飞起,满屋都是红光四射。

她停下旋转,抿嘴一笑:“主人,你连生气都是如此漂亮。”我全身几乎只是红光,手突然就掐住她的脖子。她脸上笑容凝固,忧伤问:“主人想杀了贞儿?因为贞儿容不得其它妃子?还是因为贞儿弄的朱佑樘当不成太子?抑或是,主人气贞儿不认你?”

我的身子在剧烈颤抖,几乎咬牙切齿:“我要收回你的命。”

她忧伤瞬间消失,嘴角弯弯,笑的十分诡异:“莫不成主人忘记了,仙界之花,妖吞了,拥有神的功力,消去了妖的妖气。即使是神仙瞧见了我,也不会认出我是蛇妖。反倒是主人,堂堂的神女,弄的如此下场,着实可怜。”她突然就张嘴,在我手背上狠狠一咬,我身体迅速变冷,无可抵御的寒冷袭卷全身。

我松开手,嘴唇都冻的僵硬。

万贞儿看着我,在冷笑:“当真上当了吧?我早料到那翻话说出来,你定会掐我脖子。既然在你身边,又怎会不知,那花,是你上天的唯一希望。我这牙齿,可是聚集了几千年,甚至快上万年的毒气。别忘了,当初的我,快成仙,可是被你那无情的姑姑打回原形。”

我全身无力,倒在地上。

她冷冷道:“这万年毒牙,咬不了凡人,咬不了仙,却能伤妖。所以玉帝老儿也解不了。你屡次防碍我加害朱佑樘,这笔账,不可不报。如今让你死在我这毒气之下,倒算是便宜了你。”她在我头顶抬起手掌,手掌上绿光四射,她说:“让我拍的你魂飞魄散。”

我绝望地阖上眼,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叫声:“玉瑶…”是狐狸的声音,这声音化为灰我都听得出来。我睁开眼,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用人类听不到的传音在叫:“狐狸。”

王母冰魂玉瑶生

万贞儿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身形一闪,化成绿烟消失不见。

狐狸身形极快,不过倏那就找到了我,他速度极快从地上抱起我,脚下却一个踉跄,抱着我转了几个圈,他收稳脚步,担忧问我:“玉瑶,你身上怎会这样寒冷。我狐狸只不过上天个把时辰,你怎的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牙齿冻的只打寒战:“是,不是,很丑?”

他一愣,随即浅笑道:“还好啦,虽然没有西施漂亮,比东施绝对要漂亮少许。”我将头靠在他怀里取暖:“我中了,万年,蛇毒。”他瞠大眼,神色蓦地紧张兮兮:“万年?这当真是奇毒。”他身子往空中一冲,往九重天上冲。

我在他耳畔弱声问:“狐狸,上九重天做甚么?”

他显然很难过:“治你,狐狸治不了万年的蛇毒,但天上的众神,总有神会治。”他低低声安慰我,“玉瑶,你大可放心,狐狸不会让你这样死去。”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