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夏以南为结婚而结婚,不介意他不爱她而娶她。他本就不爱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揪着这点不放没有任何意义。

爱情不可强求,婚姻却可以智取。真结了婚成了她老公,他还不是照样要跟她上床ML,跟她生儿育女?一旦两个人有了共同地孩子,他们之间就有了血缘维系,他们一家三口就成了再也分不开的一体。她相信,婚后几十年的岁月,一块石头都会给她捂热的。

夏以南虽然拒绝了盛聪的爱情,可两个人合作已久。情谊是有的。再说他也实在是郁闷,无处申诉,正好坐在办公室闲来无事,就把他和林妙之间的问题竹筒倒豆子般地说给盛聪听。当听到小表弟一节时,盛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在姐弟恋很流行哦。”

夏以南倒没往那方面想:“那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啦。”

盛聪摇着手指说:“孩子会长大地,而且,这两人是很远的远亲,即使在法律上,也是可以结婚的。”

别的话还无所谓,惟有“结婚”二字让夏以南听得异常刺耳。他并非真以为林妙对她表弟有别的心思,一个25岁的女人对一个35岁的男人产生那种感觉很好理解。但对一个15岁的小毛孩,就很罕见了。他不觉得林妙是那种罕见的极品。

盛聪见他眼神变了,噗哧一笑道:“我开玩笑的啦,怎么可能呢?这事站在你地角度是有点不是滋味,但你只要稍微排除一点私心,就会发现林妙这事做得挺让人佩服的。说实话。如果换了是我。我不会给自己招惹这么大一个麻烦,培养一个孩子岂是小事?多少亲生父母都供不起孩子。她这是大善行那,我们都应该向她学习的。”

夏以南也只是不满林妙为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子离开他特地为她安排地房子,从没想过因此就跟林妙分手。刚才他坐在那里生闷气,也是懊恼跟林妙的关系僵成这样,他是真的喜欢她,需要她,即使她在有些事情上违背了他的意愿,他气一气,最终还是会跟她和好的。现在听了盛聪的话,他赶紧向她讨计:“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你还需要问我啊。”盛聪的笑容无比和善,无比亲切。

夏以南道:“你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理,假如现在是你处在林妙这样地处境,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盛聪脸孔一热,心居然漏跳了一拍,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裙子,心里则暗自感叹:就为了一句假设,她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既然她爱这个男人如此之深,那就死都不能放开她了。

不能放开,又无法直接得到,就只能“曲线救国”,先努力做他的知心好友,或曰红颜知已,这样,既可以留在他身边,又可以听到他的心里话,随时掌握他的思想倾向。于是她立刻把自己代入另外一个她嫉妒得要死地人:“如果我是林妙,我当然希望我地男友和我一起面对难关,帮我把那个孩子安排好,让我善始善终,不要收留了别人,又中途见弃。那比一开始不收留还伤人,因为你给了绝望的人以希望,又将他推入黑暗。”

夏以南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到底是多年好友,跟你谈一谈,立刻拨云见日。”

盛聪惊喜地问:“我是你多年好友?”

“当然了,你在我身边工作了两年,我地公司能在竞争这么激烈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你居功至伟。现在连我和女朋友闹了别扭都要靠你来开解,如果这样还不算好友,那要怎样才算?”

“谢谢你!听到你这样说我真开心,我会更努力的。”盛聪已经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我谢谢你才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以南心里不无愧疚。明知道眼前的女孩爱他,可他出于自私的目的,硬把她的身份由她所希望的“爱人”拗成了“好友”,难得她还肯帮他和林妙说和,真是个好女人那

从夏以南那里离开后,盛聪没有回隔壁办公室,而是去了洗手间。站在洗手池边,望着镜中已经出现了鱼尾纹的眼角,她在感伤之余也有些许欣慰:今天,总算又靠近了夏以南一步。“好友”虽然并非她要的那个称呼,但比同事强了不只一个等级。她这样的“好友”,以后会更多地“撮合”夏以南和林妙的,把他们“撮合”成怨偶,哈哈。

今天,她表面上为林妙说了很多好话,可一百句好话中,还夹杂了一两句半真半假的玩笑。他们俩的关系本来几乎无懈可击的,偏偏那个蠢猪一样的女人弄个漂亮男孩在身边,未来的日子里,随着那男孩的长大,这可以YY出多少绯闻啊。

当然她不会直接说,她顶多只“开开玩笑”,在夏以南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第八十八章 注意,校草来了

知秋的问题在一周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欧阳还真是有办法,把知秋的身世说得非常可怜,他姐夫也口才了得,到校长那里讲了一个更曲折悲情的故事:襁褓中就被水性杨花的母亲带离故乡,在外面辗转流离,受尽磨难。后来母亲死了,继父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回亲生父亲身边,后母又容不下,多次毒打,走投无路。最后是善良的林家可怜他,这才有了栖身之地。

据说,欧阳的姐夫在校长家讲述的时候,校长夫人哭得抽抽搭搭的,扯完了一盒纸巾,一再叮嘱校长要“特事特办”,尽快给人家解决读书难的问题,别把那可怜的孩子给耽误了。

夫人都发话了,校长还能不赶紧照办?只用了几天就让欧阳通知林妙:“下周一领着那孩子来报名吧。”

当知秋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校长一开始都怀疑他被欧阳的姐夫给忽悠了,多俊俏多时尚的孩子啊,跟偶像明星似的,哪里像苦出身?林妙察言观色,忙笑着解释:“他身上的衣服是我给他买的,原来的根本没法穿。”

校长将信将疑地把知秋打量了又打量,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听说你在原来的学校是第一名,我叫他们把今年的中考试卷打印了一份出来,你做做看。每份卷子都是原题量的一半左右,考试时间为四十五分钟。你别紧张,这个成绩只做参考用。”

林妙和知秋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居然给他们猜对了!

学校通知的时候并没有说要搞入学考试。但为了以防万一,林妙还是在网上把初中试卷搜出来给知秋做了一遍,又参照标准答案把错地地方给他讲解了一遍。她的本意,是想借此让知秋温习一下初中内容,然后好给他辅导高中课程。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个学校竟然懒到直接拿中考试卷出来给知秋做。

现在林妙只担心一点:知秋,拜托你千万别做得太好了,要是门门满分,那会启人疑窦的。

考完后,校长叫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说是知秋的班主任,让他领知秋去教室。在此之前,林妙已经按要求到财会室缴费了。没有减免。但允许打欠条,在毕业前缴清就行了。林妙知道这已经是额外开恩了,她也没有辜负人家地好意,真的打了一张两千的欠条,只交了五千现款。

这样做的理由是:给知秋一点压力,让他知道他这书读得有多么不易。她甚至想把欠条放在他抽屉里,让他们每天一拉开就能看到,以此来鞭策自己。

不是她多虑,现在的孩子,实在是面临了太多的诱惑。尤其是学校附近的黑网吧。总是关之不尽,除之不绝,如血盆大口吞噬了数不清的如花少年,把他们从眼睛明亮得像星星一样地可爱孩子。变成了近视、驼背,未老先衰,只会打网游的废物。

知秋被班主任领走的时候,就已经快到下课时间了。林妙在教学楼下站着,看着随下课铃声走出来的孩子,当知秋的面孔也出现在他们之中时,林妙一阵欣喜,他总算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走到偏僻处。林妙才悄悄问他:“试卷不是满分吧?那样我怕校长会怀疑你事先做过。”

知秋一笑:“怎么可能?每一道大题中我都会故意做错一道小题。”

“你这个狡猾蛋!害我白担心了。”

林妙戳了戳他的酒窝,然后跑到一个卖冷饮的摊子上买了一只冰淇淋递给他:“辛苦了辛苦了,请吃这个。本来还想带你出去吃饭庆祝的,但既然你下午就要随堂听课,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现在我们赶紧去食堂办饭卡,中饭就在食堂打发了。以后再补请。”

“不用补请啦”。知秋笑得比阳光还灿烂。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他一直很沉默。脸上有期待,也有担忧。直到考试出来,被班主任领着去教室安排座位地时候,他才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虽然林妙也很怀念他带着一点点无奈和忧郁的笑,觉得很迷人,但一个孩子,还是应该笑得舒心畅意,不然看了心里难过。

事隔多年后再品尝高中学生食堂的菜,林妙只有一个感觉:好难吃哦,比大学食堂地菜还难吃。

她心疼地问知秋:“是不是吃不惯?”

她父母舍不得几万块钱送知秋读书是一回事,日常生活中怎么对他又是另一回事。父母到底是善良的人,可怜他吃的那些苦,这些天家里的伙食倒开得很好,比平时都好,也是想给他补一补以前的亏欠。

没想到知秋连连扒了几口饭说:“已经很好了,真的,我读初中的时候都从家里带咸菜的,一学期在食堂买不了几回菜吃,就是买地新鲜菜,也没这里的好吃。我们那时候都说学校的菜是煮给猪吃的,一点油星都看不到,这里的菜好多了。”

如果跟顿顿咸菜比,拿肯定是“很好”了。林妙坐了一会儿,等他吃完后,从包包里掏出200元,放到他面前说:“饭卡里的200是给你吃饭地,这200是给你零用地。”

知秋不肯拿:“我有饭吃就行了,不需要零用钱,衣服、文具姐姐也都给我买了,真的不需要钱了。”

林妙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拿着吧,其实一月400并不多,家庭富裕地孩子一个月可能上千了,但姐姐现在只有这个能力。姐姐自己节省一点,你也节省一点,以后条件好了,我再给你上调。”

知秋还是推辞:“真的不用了。”

林妙硬给他塞到口袋里:“乖,这么大的男孩,又每天在外面,怎么能没零用钱呢?平时总要买点东西,晚上下自习后要是饿了还可以买点吃的。”

安顿好了知秋,走出学校大门,林妙才拿出电话。先打给欧阳,告诉他入学手续已办,一切顺利,万分感谢,下次请她吃饭。

再按下鲁西西的。鲁西西正在搬家,搬去的地方自然是梁守一的租住屋。她还告诉了林妙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梁守一在折腾了几个月,把所有的信访、检举、上告等等手段全部用尽后,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主管此事的头头亲自致电承诺他,只要他收回那些检举信,自动平息此事,他愿意给他再安排一个岗位,只不过不在区政府内,而是在一个下属的局级单位,但也是公务员编制。

与鲁西西的狂喜相比,林妙更多的是感慨。原来她一直以为,这事早就板上钉钉,根本没有转圜余地了。顶替者都上了好几个月班了,被顶替者还有什么希望呢?

现在看来,她的社会经验还是太有限了,中国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黑箱操作的事情,是可以闹的。别看人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甚至发下狠话:“有本事你去告呀,告倒我算你有本事!”你真去告,他照样怕。梁守一不屈不挠地与恶势力抗争了几个月,咬定青山不放松,终于等来了解决的一天。

在林妙看来,梁守一已经是绝处逢生了,鲁西西却告诉她:“他还不满意呢,觉得自己调亏了,还想继续上告,非要人家还他原来的岗位。我劝他,见好就收,有个位置先占着,别弄巧反拙,真把人逼急了,谁都讨不到好。”

林妙对梁守一真是刮目相看了,这人生活方面的表现虽然有点极品,但性格这么坚强执着,倒也是个人物。只是过犹不及,太执着而不知变通,就变成偏执了。她正想劝鲁西西再给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接受这个折衷方案,鲁西西已经在电话那头笑开了:“后来我跟他说,局机关比区政府还好,在区政府上班,举头都是官,你就一写材料的小喽罗。真讲实惠,还不如下面的局机关呢,他听了我这话才没吭声了。”

刚跟鲁西西讲完,夏以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你在干嘛?我找了你一上午,你不是关机,就是占线。”我今天送知秋上学,这里拿出试卷现场测试,我在隔壁陪着,当然要关机了。”

“现在都弄好了吧。”

“嗯,正要回去。”

“回哪儿去?”

“回公司。”

“那回本经理身边来吧,陪了我,就等于上班了。”

电话里的笑声就像响在耳畔,林妙猛地抬头,夏以南已经从街对面朝她走了过来。

第八十九章 会震动的防盗门

在知秋就读的中学接到林妙后,夏以南把车子直接开回了租住屋。

这倒正合了林妙的意,笑着对夏以南说:“有男朋友就是好啊,还没开口就主动帮忙了。”

“帮什么忙?”

“去锦绣园帮我把东西拖回家去。”

夏以南没同意也没反对,他比较关心地是:“怎么你表弟读书的事都是你在跑前跑后,你爸爸妈妈不出面呢?他们应该比你会处理这些事情,熟人也多一些吧。”

林妙上次只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知秋的事,读书难以及钱不够的问题,因为怕说了有别的嫌疑,一直没提。现在既然已经办妥了,钱也凑齐了,就不妨一五一十告诉了他,末了说:“你看,本来我爸妈不想接手的,是我做主把人留了下来,现在我怎好撒手不管,让他们出面跑

夏以南听了,沉吟半晌道:“你善心可嘉,但你知不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多大的负担?事实上,这根本就是你负担不起的。你自己的身份还是学生,打工也是兼职性质,赚的钱付了房租和交通费外,剩不了多少了。”

“这我都知道”,她自己的经济状况难道心里没数?可是,“当时就是不忍心赶他走。如果他再大一点,有个18岁,也还好点,问题他才15岁,打工都不够年龄。你没看见过他,一表人才,很有灵气的孩子。读书的时候总考班上第一名地,天生是块读书的料。如果他一副猥琐样,好吃懒做,蠢笨如猪,我也不会为他这么奔走。”

夏以南点头道:“我妈也说。和你一起逛街的是个大帅哥,身高和我差不多。”

林妙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难友:“身高嘛,现在可能比你矮一点点,不过他年纪还小,肯定要长的,以后应该会比你高。。,.。”15岁就175cm,成年身高估计绝对超过180。

看夏以南脸上出现了悻悻之色,林妙哭笑不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地生长趋势就是如此啊。我又没说我喜欢个儿高的,你这样的身高已经很好了,再高,我还够不着呢,我连5都没有。”

夏以南这才重新露出笑容,然后略带羞赫地说:“我也知道这样显得小气,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发现,我现在受你的影响太深了。有时候你一个电话,甚至一句话。就能让我开心半天,或郁闷半天。”

林妙没再说什么,太肉麻的话她还真的不会说,她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夏以南伸出一只手搂住她。林妙忙劝:“还是两只手开车吧,别顾了浪漫,就忘了安全。”回到锦绣园地住处,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夏以南坐在她的床上,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和暗示。她假装不懂,绕过卧室想去客厅,结果在卧室的另一个门口被他强心拦截。

然后林妙看见自己的脚悬空了。夏以南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里,耳边只听见他低低地说:“就知道躲我,让你的男友严重欲求不满,你可知罪?”

林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女友没义务满足男友的欲望吧,只有夫妻之间才存在义务。”

夏以南把她放到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问:“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林妙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为什么我每次陈述事实。你都认为我话里有话呢?”

“难道不是吗?你这句话,叫任何人分析。都可以解读成你在向我抱怨,没结婚却要求结婚的权利。”夏以南笑得好不得意。

林妙想送他一个白眼,却被一样热乎乎地东西覆住了。。。

她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人家已经开始了第一轮进攻。他一向很注重这个,他说女人的身体是个宝藏,但需要男人开发,不然就像沉睡的死火山,虽然是火山,却永不会爆发。

林妙是个全然的新手,在他之前,还是未被开垦地处女地,即使现在两人已交往数月,她仍然表现得很被动,很羞涩。

曾经,她自卑于这一点,因为据说,男人要求的是“三妇”:客厅贵妇,厨房煮妇,卧室荡妇。她反观自己,然后羞愧地发现,自己一妇也不妇,在客厅不高贵,进厨房不大会煮,在卧室也不知道怎么放荡。

可是夏以南说了:“你要真熟练成那样,我还不敢招惹呢,女人要经过多少年的历练才能达到那个境界呀。所以宝贝,那只是理想,是我们未来的目标。我希望得到的只是璞玉,然后我和她一起努力,在岁月里慢慢雕琢,那样打造出来的完美女人,才是我的女人。”

林妙笑问:“有一句话说,男人永远得不到他一手创造的女人。如果完美女人可以打造,你就不怕最后地胜利果实不属于你吗?”

夏以南的回答是:“首先,我很反感这个词,什么叫得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得到谁一说,只有两个人自愿在一起,彼此吸引,互相依赖,永不离弃。如果是一方得到一方,也就是,把一方物化为另一方的所有物,那我情愿得不到。”

这段话让林妙大为赞赏。在男女实际不平等的今天,能找到一个在精神上真正贯彻男女平等的男人,真地是太难了。她为自己感到庆幸。“这种时刻,你居然在想别地事?”伴随着他不满的声音,某处传来轻轻地刺痛,林妙的手本能地握住一个地方,先揉捏几下,然后挑眉看着他说:“如果要体罚的话,你似乎不是我的对手哦,请看清自己的处境再出手。”

说完,手上略一用力,他手臂一软,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哎,这么弱的抵抗能力,都让我有点舍不得下手了。”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松开了,但仍扯住他的裤子不停地摩擦,看那儿膨胀跳动。直到裤子快爆开了,才慢慢替它解开锁链。

刚刚还虎虎生威的人,现在除了呻吟,不会做别的了。

一番弹拨、搓弄、吮吸后,某人撑着快要爆炸的武器准备正式开战,林妙突然推开他坐起来,摸着后脑勺说:“门到底关了没有啊,好像是我断后,可我不记得关门了耶,怎么办?万一我们正在紧要关头,有人闯进来了,天那!”一面说,一面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床跑掉了。

“你…”夏以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还有这样残忍的人?他咬牙低吼:“妙妙,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何必玩这种花样。”

林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亲爱的,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真爱我,就快点回到床上来。”

“要是我不,会怎样呢?”

“你马上就知道了。”有人如猛虎下山,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让过路人露一小脸吧----------------

路人甲:这家的门怎么回事啊,震动得这么厉害。

路人乙脸色一变:天…天那,地…地震了!

路人甲二话不说撒腿就往楼下跑,路人乙紧跟着。

跌跌撞撞跑到楼下,惊魂甫定的两个人才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说:“好像不是地震呢,别人都没下来,就我们俩不要命地跑。”

“是啊,这地上,也没觉得动。”

“嗯,确实没震动的感觉。”

两个人又爬上去,看那扇门还在剧烈的震动。琢磨了好半天后,路人甲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想敲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路人乙大喝一声道:“千万别碰!”

同时拽住路人甲的衣服用力一拉,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路人乙的头撞得“砰”地一响,一个大包肯定免不了了。

路人甲爬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埋怨:“你干嘛呀,差点滚到楼下去了的,你想我们俩都变残废呀。”

路人乙摸着头上的大血包说:“你还怨,刚要不是我拉你,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啦,你想变残废还没资格呢,残废也是活人当的。”

见路人甲朝他投去不解的目光,他伸手指着还在震荡不已的门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人家那是防盗门。”

路人甲狂笑:“稀罕呢,这还要猜?那当然是防盗门了,不然是什么?”

路人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家在防盗门上又接通了电,如果有小偷光顾的话,只要一触到门就会被电死。”

路人乙住了笑,又把门研究了一下,然后心悦诚服地向路人甲致谢:“还是你观察仔细,今天多亏了你,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回报。”

“不客气,咱们俩谁跟谁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亲亲热热地上楼去了。

门还在震动不已,而且有愈来愈激烈之势。

第九十章 嫁给你容易,嫁进你家难

这次激烈“沟通”的结果是,林妙继续保留部分衣物在他们的“约会屋”,平时可以回父母家住,但每逢上午第一节有课的日子,必须住在锦绣园。

为了说服林妙接受这个方案,夏以南用了整整一夜,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劳心劳力,差点英勇捐躯,才听到躺在他臂弯里的林妙说:“你实在不愿意出租,那我就暂时留下来吧。”

夏以南开心地奖励了一吻说:“这才乖,我买这个房子本就是用来跟女朋女约会的。若只为出租,我不会在这里买,这个地方虽然租金不错,但房价太贵,投资回报率相对偏低,远不如市郊的大学城。在这里买一套去那边可以买几套,而且因为租房的学生多,房源紧俏,租金并不便宜。”

林妙随口提议:“等你以后有钱了再去那里买。”

夏以南笑得有点得意:“早买了,好几套呢,买的时候真的很便宜,现在不说租金,光房子本身都翻好几倍了。”

林妙迷迷糊糊地嘟囔:“原来你还是个地主,哦,不对,是包租公。”

夏以南说:“我是包租公,你就是包租婆。”

林妙虽然已经睡意沉沉,但脑子还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那是你的婚前财产,与我有什么关系?”

夏以南没再说什么,只是本来困极了的人,却因为她这句话,又多思量了几分钟。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浴室里那洗漱的身影,林妙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隐忧。上回他一夜未归,他妈妈就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住院,这回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她试探着问:“你昨晚没回去,你妈妈不会怪你吗?”

正在刷牙地夏以南含糊不清地答:“我跟她说我要出差。”

“这倒是个正当理由。但她万一像上次那样,打电话给公司的其他人确认呢?”

“放心,我已经跟他们对好口供了,为加强效果,她晚上打我电话的时候,我假装没接到,拜托我一个在外地出差的朋友用宾馆的座机给她回了一个电话,说我在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