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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邱云面红耳赤的被自己抽气给噎呛了,咳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杨春风一听邱云的动静,这才想起屋里除了她和小驸马,还有一个外人在,手比脑子快,唰的一下,又把小驸马被她扯开的衣襟拢了回去,还用自己宽大袖子挡了两层,瞪着邱云叫道,“你怎么还没走!”

邱云一辈子没这么尴尬这么狼狈过,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门,脸红的宛若一个煮熟的大虾,跑出门后迟疑了一下,背着身把门严丝合缝的关上,这才狗撵一样,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跑去。

房顶上的和窗外的哥俩见了这种神转折,纷纷把嘴里含着的一口气从鼻子放出去,悄默声的纵身跃下房顶,这种情况就非礼勿视了,哥俩收了吹矢,转进夜色去王府复命。

“伺候你的那俩大猩猩呢?”杨春风手上速度飞快的扯掉了小驸马湿答答的衣服。

衣服扔地上,又伸手去扯小驸马的腰带,小驸马全程都老老实实的,冻的嘴唇犯青。

“真能耐哈,你自己往身上泼的水?”杨春风扯掉小驸马的裤子,“你脑袋是被驴夺命连环踢了吧?”

等把小驸马的靴子和裤子都脱了又“啧”了一声,“你瞅瞅,两个蛋都冻成一个了,再得瑟鸡鸡蛋蛋都给你冻掉了,看你尿尿怎么办!”

飞快的用布巾把小驸马身上的水迹都擦干,扯着人按床上,拽过棉被裹的紧紧的搂在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杨春风脸蛋贴着小驸马冰凉的脸蛋,嘟囔道:“我都赶上你妈了……”

“白捡个这么大的儿子……”

杨春风知道小驸马为什么往身上泼水,她总是能奇异的无缝衔接上小傻瓜的脑回路,上次两个人睡在一起,是因为下雨,小驸马被雨淋湿了,杨春风当时就心一软,让人进来睡了。

这半个多月没下雨,小驸马夜夜都跑来敲她的门,杨春风没再同意和小驸马一起睡过。

没想到这小傻瓜该转的脑筋不转,不该转的瞎转,十月了,夜里就差结冰,穿着两层单衣出去都凉飕飕的,小驸马竟然还往身上泼冷水来找她,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傻,还是傻。

不过他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看着小驸马捂了半天的被子终于红润起来的脸蛋,杨春风实在不舍得再赶小驸马回去睡了。

小驸马缓过来一点,杨春风特地去把耳放的婢女大半夜的折腾起来给人熬了驱寒气的汤药,顺便命人也把屋子里的酒菜撤了,以后她可不扯这个蛋了,搞对象这玩意还是得自己找,妹妹眼光什么的……最不靠谱了!

热乎乎的一大碗驱寒汤给小驸马灌下去,把小驸马的头发弄个干爽的布巾包上,又从柜子里拿了两床厚厚的棉被,把先前包小驸马的那个替换下去,颠颠的跑到隔壁给小驸马拿了寝衣,却怎么说小驸马都不肯穿,躺在被窝里眯眯着眼装听不懂,杨春风懒得跟他墨迹,自己再洗漱完事,都快要后半夜了。

杨春风这才疲惫的爬上床,刚想扯旁边的被子,就被小驸马撑起被窝搂着腰给捞了进去。

温热的气息和身体贴上来,杨春风内心挣扎了一会,悄悄伸手摸了摸旁边冰冷的被窝,屈服了。

小驸马到底是男孩子,傻小子火力旺盛,整个被窝都暖烘烘的,深秋夜里烧炭太早,不烧乍然钻进被窝又真有点凉,有人给暖床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如果忽略小驸马浑身上下赤条条的状态,搂着小傻瓜睡觉,也不是不能接受。

杨春风一旦睡着,身体就下意识的贴向发热源,搂着缠着,只是发热源也来越热,热的似乎有点过高了啊。

天还没亮,杨春风的热了一身的汗,做梦抱着个火炭,烫的她皮开肉绽,还有一帮人围在旁边,盯着她烫的外焦里嫩的手,嚷着好香好香,扑上来就要啃,杨春风被吓的醒过来。

手底下是小驸马温度过高的皮肤,头顶是小驸马滚烫的鼻息,条件反射的嗖的一下爬了起来。

懵了半天,反应过来是做梦,但是小驸马的温度确实是不对,将手往小驸马的腋下和头顶都摸了一把,操蛋的爬起来点灯,驱寒汤药也没好使,小驸马受凉了,发起了高烧。

香姑去传太医,杨春风草草的套上中衣,命婢女打来温水,拧了布巾给小驸马擦身子降温。

昨晚两个“离奇失踪”兄弟俩,跟着香姑去传太医,天蒙蒙亮就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老太医架了过来。

太医把脉开药,杨春风堵住哥俩,“你俩昨晚跑哪浪去了?本公主是差你们两个去照顾驸马的,结果呢,驸马半夜三更的往自己身上泼凉水没人管,你俩今天开始就去恭房刷恭桶,”杨春风伸出两个指头在兄弟俩眼前晃了晃,“两个月!”

杨春风说完就走,徒留俩人抱头哀嚎,他俩是从小得摄政王恩惠,被摄政王当成心腹栽培起来的,跟着摄政王东征西战沙场来去,现在不光被派了个出卖色相的活计,这下可好,要马上就要沦落到刷恭桶的地步,怎么能甘心。

俩人昨晚连夜将#长公主夜会奸夫,正欲行那苟且之事,岂料半路杀出个小驸马,渣女当场回头跪求原谅#这件事绘声绘色的禀报给了摄政王,当时摄政王笑出了猪叫声,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赶紧趁着摄政王高兴申请调职才是正事,于是俩人赶紧飞奔着回摄政王府求调职了。

杨春风哪有闲心管他俩调职不调职,小驸马这边药方开完了已经熬上,杨春风又拧了个冷布巾搭在小驸马的头顶物理降温,眼见着太医收拾东西要走,杨春风赶紧把细白的小手腕伸到太医面前,让太医也给她把一把脉。

老太医撩起眼皮看了眼杨春风,轻轻搭着杨春风的手腕片刻即放。

“公主身体无碍。”老太医惜字如金,又要拎包走。

杨春风忙又一把将人包按住,微红着脸,吭哧吭哧了半天,说了句,“给本公主开点清热去火消烦解燥的汤药吧……”

对象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先嗑点汤药……把火灭了吧。

第30章 嗯~挺甜的

老太医一顿, 接过婢女递上来的纸笔,唰唰唰就给杨春风开了泻火的汤药。

咕嘟咕嘟两个小药罐一起在炉子上沸腾,小驸马的率先熬好, 婢女把滚烫的药汁端过来, 杨春风捏着小瓷勺子连吹带搅拌,半晌用嘴试了下, 温度差不多,一手心攥了两颗蜜饯, 端着碗坐到床边。

小驸马眯着饱含水泽的迷离眼神, 一直跟着杨春风的身影在屋子里乱转, 被子盖到脖子,脸蛋透粉眼尾嫣红,杨春风端着药碗的手在小驸马的注视中一顿, 暗骂了一句法克,扯着嗓子喊婢女加紧把她的降火.药给熬出来。

喂药的过程不怎么顺利,小驸马把被子往上扯,盖住了自己两片也不知道是发烧, 还是天生就如同摸了唇红的小嘴唇,态度很明确,他不打算吃药。

杨春风料到他会闹妖, 赶紧一手端着药碗,一手亮出手里的两颗蜜饯,“赶紧的,一口闷, 好吃蜜饯。”

小驸马眼睛落在了两颗形状抽搐的蜜饯上,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明显一副垂涎蜜饯滋味的德行。

杨春风端着药碗的手一抖,斜睨了小驸马一眼,“你不喝药,蜜饯我吃了啊……”

说完大张着嘴“啊~~~”眼看把两颗蜜饯就送进嘴里,余光里小驸马飞快的坐起来,端过杨春风手里的药碗,两口就灌了进去,然后毫不停顿的低头叼走了杨春风手心的两颗蜜饯。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小驸马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药碗也滚到了被子上,杨春风还保持着大张着嘴,端着手的动作。

手心里一道湿淋淋的感觉,嗖嗖的冒着凉风,小驸马躺下被子也重新盖到脖子上,眼睛不眯着了,鼓着俩腮帮子眼睛瞪的滴流圆瞅着杨春风。

“操,”杨春风狠狠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手心,“还喝个屁的汤药,俩蜜饯就能治好的馋病……”

“我的药呢!”杨春风还是感觉手心痒痒,拧了条湿毛巾,攥在手里恶狠狠的蹭着,不耐烦的冲着门口喊:“怎么还没好!”

婢女连连应着,过了一会,总算把药熬好了送过来。

杨春风捏着汤勺粗暴的搅弄着碗里的药汁,勺子碰在碗壁上叮当作响,赤果果的昭示着此刻捏着勺子人心中的无处排解的焦躁。

温度还没凉好,杨春风端起碗就往嘴里灌,汤药入口又苦又烫,一边小声咒骂太医为什么用药量这么大,一边嘟囔着婢女猪脑子小驸马喝药有蜜饯,她喝就特么要干挺着,不过她本身就怕麻烦,也没再扯嗓子要,喝了口茶水漱了漱,苦的抽抽着脸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睡好,她要再补一会觉。

婢女也是被杨春风扯嗓子催的懵了,忘记拿蜜饯紧跑慢颠的回去取,回来一看杨春风药碗已经喝干了放在桌子上,这会正在脱鞋往床上爬,识趣的把门给关上了,转身蜜饯塞自己嘴里,甜丝丝的走了。

杨春风爬了半路,又倒回去喝了口水,嘴里还是苦兮兮的皱着眉往床上爬,这回刚爬一半,就被一股大力,像架小孩那样,架着腋下给拽了上去,拽进了一个热乎乎的被窝。

“唉唉唉!你干啥……”

“阿姐~”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被子将俩人短暂的和外界隔绝,这狭小空间里,小驸马爱钻人耳朵的清越声线,像是升级成了3d环绕立体音并且放大了无数倍,杨春风痒的赶紧两手把两个耳朵都捂上,黑不溜秋的被子里瞠目欲裂的瞪着爬她身上重量不轻的小驸马,抖着嗓子问:“干……唔。”

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那宛若抹了唇红的两片唇,是怎样的色泽惑人,压上来的瞬间,杨春风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脑浆宛如沸腾的岩浆,刚咕嘟嘟的冒了两个泡,一个含的热乎乎的蜜饯被顶了进来,杨春风瞬间从要喷发的活火山,变成了死火山。

“甜的~”小驸马翻身躺在杨春风的旁边,把被子扯下来一脸认真的说。

杨春风唇间含了个蜜饯,松开了捂着自己耳朵的两只手,脸色扭曲了半晌,蹬了几下腿儿,牙关一松,掉进了嘴里,含糊的说,“你都含这么半天,感冒要传染的……”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咬开了蜜饯,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嗯~挺甜的。”

两人一道吃了蜜饯,又热乎乎的扯一个被子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杨春风起来的时候,头昏脑胀,嗓子冒烟,明显是被传染感冒了。

坐在床上深深的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智商,在自己脑袋上摸了半天,忍不住嘟囔,“明明没有坑,为什么竟干些蠢事!”

小驸马三副药喝下去也没见好,杨春风自己又被传染了天天头昏脑胀吃不下东西,跟着小驸马喝了两幅药,也没见好,俩一对瘫在床上两天,无奈之下又把老太医请过来了。

老太医脸上一派平常,给俩人重新号了脉,开了药,装完东西拎包要走的时候,嘴唇一动,杨春风直觉要不好,扯被子不赶趟了,直接把脸扣小驸马肩膀上,果不其然,老太医不开口则以一开口杀伤效果堪比核武器,“病中行房是大忌……”

然后就拎包走了。

杨春风隔了半天,露出两个眼睛扫了一圈的丫鬟婢女,果然个个满脸憋红,杨春风感觉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屈,但是这种事一开始就误会了,无从解释,只好色厉内荏的将一众姑子婢女打发下去熬药的熬药,准备午膳的准备午膳。

换药之后一副药下去,小驸马的感冒立刻好转,食欲大开,没两天就活蹦乱跳,杨春风却是不行,这壳子先前喝毒.药伤了根本,底子虚一天三遍的苦要汤灌下去,还是不见好,本来就不怎么丰满,几天折腾下来,眼睛都瘦凹进去了。

龙春雪被咬的手指正是握笔的那根最重要的食指,拿笔十分费劲,眼看着奏折又堆积成山,摄政王又不肯帮她代笔,急的她嘴上都起了一圈的泡。

得知杨春风风寒老是不见好,龙春雪带着整个太医院的老太医,来给杨春风轮流把脉,最后得到的结果无非还是偶感风寒,汤药换了八百样也不见好,急嘴上的泡越来越大,整天哭唧唧的批奏折,每次看完杨春风回去都要找茬折腾一次摄政王。

杨春风这病来的凶狠,怎么换药也不见好,摄政王密切的关注杨春风的动向,先前听说长公主逼着他家小公子病中行房,恨不得将人拖到暗处掐死,后来又听说长公主也传染了风寒,深觉长公主自作自受。

没几天属下来报他家小公子活蹦乱跳,长公主却是持续缠绵病榻,再一次笑出了猪叫声。

但是这两天摄政王也开心不起来了,肩膀手臂被女皇陛下咬的快没好地方了,长公主一直高烧不退,小公子天天缠在长公主的身边,听说还学着婢女给人端茶递水,肉都少吃了不少,还整夜整夜的抱着个水盆给长公主拧毛巾擦身子。

没几天小公子把这段时间长的肉都折腾没了,摄政王虽然希望杨春风就此发烧烧死算了,但小公子这个样子,长公主若是死了必定要伤心的够呛,女皇也好不到哪去,眼看着凤袍里头的小身板一天比一天空荡荡,摄政王没想到这长公主在他最在乎的两个人心中占据如此逆天的地位,一边嫉妒的直蹬腿挠墙,一边也不得不飞鸽传书,召回正在外游历,在民间被奉为神医的好友,亲自领去给长公主治病。

摄政王是第一次踏足长公主院子,满脸的嫌弃,临近十一月,外头冷风嗖嗖,摄政王却不肯进屋,只坐在院中的石凳石桌哆哆嗦嗦的喝茶。

神医果然是神医,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刷刷刷开了三张方子,交代好先喝哪个喝几幅,然后再喝哪个,好了之后喝哪个巩固多久,香姑拿个笔仔仔细细的记下,点头哈腰的把神医送出门。

神医和摄政王走了,杨春风艰难的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应该是有救了,这些天她看了快一个连的大夫,但是每个都是手腕一搭,就说她偶感风寒,从汤药的口感越来越苦,可以判断这帮逼用药量越来越大,但是除了苦什么效果都没有。

这回这大夫看着满脸络腮胡子,一身的苦药味,不光两个手的脉都号了,还翻了她的眼皮,看了她的舌苔,虽然有点无理,扯了她衣襟看了一眼,但是她现代思维,身体不避讳大夫,现代妇产科还有男的呢,总不可能生完孩子就上吊吧,小小的尴尬了下,倒没怎么别扭。

小驸马一直在她的床边守着,好容易养起来那点肉都掉下去了,吃倒是没耽误吃,但夜里她发高烧小驸马就抱着个水盆守在她旁边,像她给小驸马降温那样,一遍遍的给她擦身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

人一有病,脑袋就爱短路,前几天病一天天严重,想到她好容易重新活一回,有了妹妹,有了“儿子”,日子过的从来没这么趣味盎然,眼看要因为个感冒挂掉了,委屈的她整天眼泪汪汪,动不动就搂着来看她的女皇陛下哭一场,动不动就搂着小驸马哭一通。

第一副药下去,杨春风上吐下泻,一晚上要连拉带吐个好几次,头几次还是婢女收拾伺候,小驸马在旁边看着,几次学会了,婢女就完全伸不上手了。

龙春雪每夜批完奏折就来伺候,过了子夜也不走,和小驸马抢着伺候杨春风,但到底龙春雪第二天还要早朝,白天还有一大堆事,身体本身也不是太好,这段时间更是担心杨春风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不熬夜都要垮,熬夜肯定是撑不住的,每天都是被姑姑们连拖带拽的回去休息。

按照大夫的交代,吐了之后不能空腹,还要喝绿豆粥。几天几夜,小驸马先是收拾杨春风吐掉的秽物,之后漱过口,再喂她吃温好的绿豆粥,扶着她出恭,给她擦屁股,擦身子。

小驸马是个傻的,伺候人尽心尽力不会偷懒,整夜睡不好,眼下的乌青成片,连眼尾的嫣红都变得黯淡,一段日子下来彻底打动了杨春风的心,杨春风在心底悄悄的把小驸马划进她的亲人范围。

第二副汤药喝下去第三天,杨春风勉强能爬起来的那天,第一件事就是搂过正在她床边上啃苹果的小驸马。

干裂的嘴唇轻轻蹭着小驸马的脸蛋,操着沙沙的公鸭嗓,轻轻对着小驸马的耳边说。

“阿姐一辈子都对你好……”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待。

第31章 这份大礼

第二副汤药喝完, 杨春风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无端端鬼门关走一遭,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她虽然不通医术但有常识, 这次病情这么凶险,肯定不止是感冒发烧那么简单。

杨春风猜第一副药又吐又泄还让她不停的喝豆粥, 肯定是在泄毒,她不认为这普天之下除了摄政王, 谁敢在皇宫在女皇陛下的眼皮底下, 对堂堂长公主下毒, 况且按照摄政王的性格,想弄死她,用砍的差不多, 再不济肯定也是一击致命,不会整这细水长流的幺蛾子,她这操蛋的身体怕还是当时鹤顶红的余毒未清。

这次仔细说来还要感谢摄政王救她一命,要不是摄政王领来的大胡子, 她这次小名怕是要葬送在太医院这帮子“偶感风寒”里头。

杨春风思前想后,忍着剧烈的肉痛,把一对印有贡品字样, 变卖不出去的琉璃夜光杯派人给摄政王送去了。

这边杨春风的礼物刚送出去,还没等送到王府,那边摄政王倒是先她一步,派人送来了一份大礼, 杨春风那对琉璃夜光杯,跟这份大礼一比,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杨春风看了之后两眼冒光,床上滚了好几个圈,搂着小驸马在人嫩生生的脸蛋亲了好几口,恨不得马上就冲去看看,奈何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好,现在外头天已经冷了,只得打发香姑赶紧先带几个人过去收拾。

摄政王那日和他那好友神医回到王府,摄政王亲自下厨,弄了最拿手的烤兔肉,两人开了坛好酒,把酒言欢到半夜,喝到正酣处,无意间聊起长公主,好友说那长公主该是天生的命大,若不是这次风寒引出了体内余毒,要不了几年,毒素沉积过深,跑不了要一命呜呼。

摄政王听了冲天翻白眼,说还不是他家小公子小福星的功劳,说道这里,摄政王接着酒劲,把那长公主的人品,还有他家可怜小公子的遭遇,连带着他想杀杀不得还要亲自传书好友赶回来救人的愤懑,一并倒苦水给了好友。

好友听了神色十分的怪异,半晌说了一番话,惊的摄政王酒醒了一半。

摄政王那日从好友处得知了三件事,一是长公主余毒未清,若不是这次风寒做引子,要不了几年毒素沉淀入腑,就要蹬腿归西。

二是长公主和他家的小公子并没有男女之事,至今仍是完璧之身,锁骨处的处子红为证。

三是长公主当初被鹤顶红伤到了根本,再加之一直的余毒未清,此生已然无法成孕。

好友第二天就辞别王府,摄政王将人送走后,仔细思考了要拿这个长公主怎么办。

如果两个人有男女之事这件事不成立,就代表长公主对他家小公子的这番好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装模作样给他看,一种是出自真心。

但要说做个样子给他看的话,养在身边好好派人伺候就是了,据下人来报,这长公主可是连小公子沐浴都亲力亲为,好歹是堂堂公主,女皇的妹妹,只要老老实实的不把事情做的过火,根本不必屈尊玉贵的伺候人就为了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何况两人之前那种毫无维和的亲密感,可不是装模作样能装的出来的。

那就只剩下真心这个可能,摄政王也迷糊了,长公主从小到大的品行,皇城之中上到朝臣下到走卒谁人不知,若不是实在烂泥扶不上墙,身在高位却亲奸佞远忠言,他何至于干出篡改圣旨这样事。

虽然最后怎么也没想通,长公主对他家小公子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只要长公主以后好好的对待他家小公子,他倒是不打算再拦着公主想找个侧君的事,并且愿意暗地里帮她掌掌眼,撑撑腰。

摄政王对于这段时间误会长公主贪恋他家小公子美色,还朝三暮四淫.乱不堪这件事,羞愧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决定把先帝御赐临街的那栋府邸,送给她算作这段时间对她喊打喊杀的补偿,既然两人没有男女之事,长公主对小公子的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又不做假,而小公子又十分亲近长公主,摄政王决定就先默默观察。

摄政王的宅子,是当初封王之前先帝特定命人为其所建,其奢华的程度算是皇城临街数一数二的,当初杨春风仅仅是路过瞄了一眼,深觉摄政王放着这么高逼格的府邸不去住,跑到皇城边上盖个“茅草屋”简直有病。

而摄政王这个宅子可不单单是住着逼格高,实际上摄政王这宅子一送,算是把杨春风明着划进了羽翼范围,杨春风算是一瞬间从个无人问津的空壳子长公主,变成了真正的金枝玉叶。

况且按理说杨春风早就不该住在皇宫,她身为长公主,特别是已经有了驸马,按规矩早该搬出宫外,可是龙春雪一直不愿意杨春风搬到宫外,再加上长公主先前中毒在床上生生躺了半年多,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下。

晚上龙春雪过来的时候,杨春风把这件事说了,惹得人好一顿掉金豆子,但摄政王这个宅子离皇宫十分近,走路的话也就隔着一条街,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

龙春雪一直哭唧唧,杨春风实在无奈,只好搂过人,悄悄的耳语:“你难道不想没事跑出宫,和阿姐逛街溜达么……”

这么一说,龙春雪勉强止住了金豆子,但还是十分的不舍得,最后杨春风答应她隔三差五就进宫,龙春雪这才松口放人。

香姑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两天的功夫那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明天就搬。

晚上的时候杨春风洗漱完了爬上床,毫无意外的又被捞进了小驸马的被窝。

自病好了以后,两个人一直都是睡在一起,别管是小驸马晚上赖着不走,还是半夜来敲门,反正杨春风再也狠不下心赶小驸马自己睡了。

只不过小驸马睡觉的习惯不怎么好,杨春风感觉到大腿外侧只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软囔囔,伸手搓了把脸,“你怎么又把裤子脱了……”

扯开小驸马搂在她腰上的手,杨春风恶声恶气,“你赶紧把裤子穿上,不然我不和你一个被窝!”

小驸马闭着眼装没听见,手又紧紧搂上来,这回杨春风怎么掰也掰不开。

杨春风转头两手扒开小驸马的眼皮,“你赶紧的穿上,我天天都白和你说了,你能不能知点羞。”

小驸马被扒开俩眼翻的只剩白眼仁,一声不吭也不动。

“唉,我就操了!”

杨春风手使劲掰着小驸马手,“你给我松开,我不跟不穿裤子的臭不要脸睡一个被窝!”

杨春风扯不动就开始扭,小驸马俩胳膊跟捆妖绳一个效果,不管杨春风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俩人谁也不妥协,连提带踹的又闹起来了,武力值一边倒,杨春风俩手按着小驸马捆她腰上的手,挣的直蹬腿,最后腿也被小驸马用小腿夹住了,完全成了个破不开茧的毛毛虫。

毛毛虫扭动着打算从小驸马的两臂上面扭出去,但是扭了一身的汗也只扭出了一点点,却是再也不敢动了。

杨春风猛地侧过头瞪着小驸马,脑袋嗡嗡直响,腿外侧的触感无比鲜明,两辈子虽然是第n次被人用枪指着了,但这次和从前早起必定端着枪都不一样,这次是蹭开的“保险栓”一时之间手脚都吓麻了。

“阿姐~”小驸马本能的贴着她摆了下腰。

“你别动!!!”杨春风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尖。

“你快松开我……”杨春风清了清嗓子,感觉她那种心慌气短腰膝酸软的毛病又要复发,“我要去尿尿。

小驸马总算松了手,杨春风飞快的下地,小腿一下磕床沿上都没敢揉一揉,草草披了个衣服,趿拉着鞋就跑去外间。

找了个墙角贴着出溜蹲下。

她刚洗漱完尿过尿爬床上,哪来的尿再去挤,外间没烧炭,杨春风只好贴着里屋的墙角处蹲着画圈圈,打算等小驸马把枪放下才进去。

杨春风其实知道老是这么和小驸马睡一块,不是个事,小驸马智商有问题,但是发育很逆天,又大又粗……呸!

小驸马发育的正常,她是打算把小驸马当成亲弟弟待的,小驸马睡觉老不爱穿裤子,还非要和她一个被窝,这几天每天早上被戳一戳也就算了,今天见了鬼的蹭一会“保险栓”就开了,她明明给人洗澡的时候,上手摆弄都没反应的!

这样下去不行的,她舍不得拒绝小驸马每天晚上囊囊叽叽想和她一起睡,但是老发生这种情况,多他妈尴尬啊。

要不……以后晚上她都穿夹棉的裤子……“唉!”

杨春风胡思乱想,冷不丁被不知道啥时候走到她旁边的小驸马一把拽起来,十分炫酷狂霸拽的搂着杨春风的腰,就将人扛了起来,扛的杨春风一愣,忍不住“噗”笑了起来,还学着电视剧里头装腔作势的连踢带攥着小拳头锤了小驸马几下,掐着个嗓子娇滴滴的喊,“你个禽兽!你快放开我!我不会屈服的!我还是个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驸马把杨春风放床上,杨春风这才看见,小驸马不知道啥时候听话的把裤子套上了,收敛了笑,钻进了被窝,往里头挪了挪,一手掀开被子一手冲小驸马勾啊勾,“过来,”杨春风说:“阿姐搂你睡觉觉。”

第32章 骚气操作

第二天杨春风醒过来和小驸马一起收拾要带的东西, 吃穿用的昨天都提前折腾过去了不少,杨春风和小驸马趴在花盆上,仔仔细细的把窗台上的花盆都找了个遍。

这些花好多都开败了, 杨春风却一直不许人换, 她没病之前还在一个已经萎缩的花朵上,看见了歪着脖子, 怀疑虫生的小绿一号,只是那个时候小绿已经变成了深绿, 胖的两头尖尖, 杨春风怀疑它已经爬不动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杨春风眼都要找瞎了,小驸马对很多小事十分的执着,比如洗澡一定要吃零食, 午睡醒了一定要吃零食,上厕所还要吃零食,当然这件事被杨春风激烈否决后,现在改过来了。

小驸马送她得这个虫子虽然一直没问过, 但是杨春风见他有时候就会去花盆那里看,搬家是一定要带走的,不然哪天想起来跟她要, 她到哪去给人家弄。

“阿姐~”小驸马拽着旁边眼睛要找瞎的杨春风的衣襟晃了两下,自以为没多大劲,把杨春风差点甩一个跟头,声音能听出很兴奋, 因为调子十分百转千回。

杨春风小手指挖了挖耳朵,顺着小驸马的漂亮的手指往矮松盆景上一看,没看到绿色的虫子,倒是看到了一个深灰色和矮松皮颜色差不多的包包,看着就像树干上的一个瘤。

“呦,作茧了。”杨春风伸小指刚要去碰,被小驸马抓住放嘴边啃了两下,眼睛亮晶晶的瞅着杨春风,“能飞~~”

“是是是,能飞,化茧成蝶呢……”可别化成个绿色的蝴蝶就行。

杨春风抱着矮松放在桌子上,“这个一会带着,”踮脚勾着小驸马的肩膀,“红豆眼好久不见了,哪去了?”杨春风手不老实的蹂.躏小驸马一侧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