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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驸马愣了一下,没明白杨春风的意思。

“就凉凉啊,搬家不带着么”

“睡觉~”

“睡,冬眠了?”

“睡觉~”

“阿姐跟你说啊,那玩意是个蛇,天一冷的时候整天睡觉不活动,就是冬眠了,明春天才会醒的……”

“睡觉~~”

“冬眠冬眠冬眠。”

“睡觉~~~”

“行行行,我的小祖宗,你说了算,你说它睡觉就睡觉,你说地球是扁的就扁的哈,”杨春风俩手指堵着耳朵,“你别拉长调了我骨头缝都痒痒了。”

邱云过来的时候,正好就听见两人的无营养对话,嘴角抽了抽,静静的候在门外等着,一如既往的没有存在感。

香姑见人来了,直接上前给开了门,是杨春风提前吩咐好的,杨春风正俩手指睹耳朵,回头见邱云来了,才算放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你今天就回家吧,”杨春风说,“你的情况我都派人了解过了。”

邱云脸色一白,刚要解释,杨春风又说:“你与本公主的事就这么算了,”说着肉痛的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一袋银珠子,塞邱云的手里,“这些你拿着,你家里实在不行可以脱离出来做个小买卖。”

“至于你的心上人,”杨春风叹了口气,“寡妇怎么了,人生苦短,喜欢不要错过啊……”小寡妇在另一个时空,是抢手货呢。

邱云唇动了动,挑起眉红着眼眶看了杨春风一眼,作势要下跪,杨春风马上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又赶紧挥了挥手,“你赶紧走吧,本公主看着闹心。”

邱云倒是没再跪,也没说什么感激不尽的话,冲着杨春风又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杨春风真怕他一个不甘心再鞠俩个把她给鞠没了,小手使劲挥挥,总算把人给打发了。

杨春风是病好了之后,才命香姑去派人打听邱云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她本来是直接打算把人打发走就完了,用不了这么多银珠子,但是打听完他家里的情况,杨春风就忍痛割肉给了一笔钱帮他一把,好歹也算喝过一次小酒,摸过一次小手。

邱云家也没什么特殊,小三上位虐待已故大房的孩子,有后妈就有后爹,是狗血言情剧经常能看见的戏码,只是这邱云在这样的环境下仍旧保持了本心,没有扭曲人性,也没有黑化复仇,并且十分的痴情,青梅竹马嫁给别人后,一直就没有婚配,这次是被小三给硬逼到她这来的。

不过杨春风觉得这小子还是点子挺正的,硬是把青梅的男人给等死了,现在青梅是个小寡妇,只要邱云能脱离小三和家族,就能和青梅有情人终成眷属。

杨春风愿意帮这样的邱云一把,一分钱憋倒英雄汉,她虽然割肉一样心疼钱,但也希望邱云即使和她没有缘分,也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阿弥托福,杨春风搂着小驸马去用午膳,希望天爷看到她如此的善良,也赐她一个天定良缘吧,阿门。

说是搬家其实杨春风负责搬的很有限,衣食住行都有姑子婢女打点,她拎着个布袋,里头装着红豆眼,挎着带着小驸马的胳膊,小驸马抱着一盆矮松,上了马车后,发现香姑还贴心的给备了两个小手炉,杨春风“啧”了一声,对这个老姑姑真是越发的满意了。

宫里到摄政王府十分的近,要不是天冷,她就直接和小驸马一道走过去了。龙春雪没有来送,确切说是想来没来成,被摄政王逮着正在狂刷前些天积攒的奏折。

上了马车杨春风把手炉包好,刚要往小驸马的手里塞,发现小驸马的手非常温暖,不像手炉那样包着东西还烫的发疼,果断把手炉放一边,把俩手都塞在小驸马的手心,“给阿姐捂住。”

小驸马顿了下,瘫着脸摸了摸杨春风的手,抓着杨春风的两只手,直接从衣裳的下摆塞进了夹袄里面,杨春风刚要脸红,摸到了老老实实盘在小驸马腰上的红豆眼。

“啧,你怎么还把它弄衣服里了,凉不凉啊……”

小驸马摇了摇头,搂着杨春风的腰,把她搂进怀里,抓着她两手又往里塞了塞。

杨春风靠在小驸马的怀里,短暂的晃了下神,深觉小驸马得亏是个傻子,否者就凭这相貌和行云流水自然无比的骚气操作,任是仙女下凡也再回不去天上了啊。

府邸很快就到,杨春风把手和红豆眼一起从小驸马的衣服里扯出来,下了马车勾着小驸马的胳膊往里走,门口两个大石狮子非常的气派,杨春风很想停下来摸一把,但是天气实在太冷,她又大病初愈,刚往旁边走了两步,就被香姑肥扁胖的身材挤了回去。

自古形容权贵为高门,这大门确实高的让杨春风有点咂舌,她并不明白这古代的庭院的格局怎么才算是最好,反正摄政王送给她的这座府邸,比她长公主院放眼望去大了数倍,但树木和假山的种植修葺一看就是有讲究,即便现在是已经是草木枯黄,置身其中却丝毫不给人空旷萧条的感觉。

杨春风只匆匆的撇了眼,就被簇拥着进了主屋,屋内一应摆设,都是香姑按照她的意思置办,不求多么奢华,干净整洁省钱就好。

屋子一进去就很暖和,杨春风还以为是香姑提前点了炭炉,但是眼睛划拉了一圈也没看见,香姑把里间的门拉开,杨春风挎着四处乱看的小驸马刚跨进离间,迎面扑脸的热气,让她打了个抖,香姑指着床边上凸起的两尺宽及脚踝用白纸糊着的地方说:“公主,这个是昨天才弄的,是皇城新兴起的,叫火龙,以后晚上只要烧着这个,就不用点炭炉了。”

杨春风蹲下摸了摸,确实挺热乎的,这结构有点像当时她被送到乡下亲戚那的时候,亲戚家的火墙。

只不过面积就要比火墙大的多,围着床一圈全是,冬天的时候烧起来要比炭炉安全的多,也方便多干净多了。

“谁的主意?”杨春风问了一句,后笑了笑吩咐香姑,“收拾的都挺不错的,别管是谁的主意,”杨春风深呼吸了一下,肉痛的开口,“都赏!”

“唉!老奴带他们谢公主的赏。”

小驸马显得对地下这一圈火龙很感兴趣,杨春风见人先是坐着,过了一会又趴了上去,眯眯眼很享受的样子。

“舒服吗?”杨春风蹲下用手指别了别小驸马散到地上的头发。

“嗯~舒服~”

杨春风也坐上,拍了拍小驸马趴着隆起老高的屁股,“啧”了一声,问香姑,“驸马的屋子里也有这个么?”

香姑干笑了一下,杨春风撇了撇嘴,“这玩意挺好的,住人的值夜的屋子都弄上吧,冬天暖乎乎的好过啊。”

香姑低了头,用手堵着鼻子,抽噎了下,抬头俩眼红红的看杨春风,一看就是要煽情,杨春风最怕这个,赶紧叉开了话题,“驸马的东西,”杨春风在宽大袖子的遮盖下,掐了把小驸马弹性良好的屁股,“搬到这屋来吧。”

小驸马嗖的一下坐起来,俩眼亮晶晶的看着杨春风。

杨春风斜眼瞅了眼小驸马,咳了一声,“都搬过来……唉!”

杨春风还没说完,就被小驸马扑倒在火龙上“吧唧吧唧”啃了一脸的口水,香姑还在呢,杨春风脸有点发红,这帮子姑子婢女从上次姨妈事件就一直误会,现在杨春风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过余光里见香姑识趣的赶紧退出去,还贴心的给关上了门,杨春风叹口气,捂住小驸马马上要啃她嘴上的唇,她和小驸马这种状态,给谁解释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都没人信。

可她们之间就是很纯……

“唉我操!你摸哪呢?”

第33章 不能给你玩

杨春风挣扎着爬起来, 双手交叉捂在胸前,坐在火龙上瞪着小驸马,“我平时生理课都上给狗了?你怎么越来越不知羞!”

小驸马坐起来, 直愣愣的看着杨春风两眼发亮, 两手还保持着抓东西的姿势,“软软的~”说着又要伸手。

“软你个大头鬼!”杨春风马上跳起来就跑, 小驸马跟着后边追,俩人绕着屋子上蹿下跳, 杨春风边跑边喊, “你少臭不要脸, 这个不能给你玩……”

“阿姐~~”

最后杨春风被堵在了客厅书柜和墙的夹角,两手被小驸马一只手捏着按在了头顶,急的直蹬腿踹人, 后来腿也被小驸马用膝盖顶住了,眼看小驸马的手都顺着衣摆下伸进来,都摸上腰了,杨春风急的脸脖子通红, 声都有点劈叉,“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再不听话, 我就不让你来我屋睡了!”

小驸马这回顿住了,正当这时候敲门声响,外头香姑声称有人来送乔迁礼。

“赶紧放开,不然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小驸马这才撅了撅嘴, 慢吞吞的放开,明显一副没玩尽兴的样子,杨春风手一解放,照着小驸马的脑袋就是“啪啪啪”三巴掌,这回换小驸马捂着脑袋躲,“你还学人家耍流氓!”“啪啪”杨春风蹦起来撵人,“霸道总裁式壁咚?”

“啪!”杨春风咬牙切齿,“你个天然污撩骚精!”

屋里倒是没什么贵重物品害怕打碎,但是小驸马和杨春风闹起来没完没了,也撞倒了屏风,弄碎了茶杯,还踢翻了凳子。

等杨春风终于在犄角旮旯把小驸马堵着,小驸马回手就把人抱住,照着杨春风的脑袋“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俩人这才气喘吁吁的靠着墙笑了。

“行了,这回高兴了吧,别闹了哈,香姑还在外头等着呢……”杨春风整了整衣物,走出里间回头一手点着小驸马的脑门戳了两下,戳了小驸马脑袋往后仰了两下,挺着胸,指着自己分外不明显的小包包“不过这里,”杨春风伸手在胸前用胳膊打了个大×,“不能摸,知道不?”

小驸马乖乖的点了点头,杨春风手一放下,他就飞快的伸手,照着杨春风胸口按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去了里间。

“唉?!”杨春风猝不及防还是被了个正着,跺着脚冲着小驸马已经跑没影的方向搓着牙花子骂了句“小崽子。”

顺了顺气扶起被撞倒的凳子,叫香姑进来。

“你是说有人给我送礼,”杨春风闹的脸通红,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吸溜,“还都是朝中大臣?”

杨春风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些人都是巴着摄政王来的,吃人的嘴短,她要是收了这礼,这帮人指不定要找她办什么事,杨春风爱钱,但最怕麻烦,摄政王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送了她这么个府邸,好歹是个善意,但是她刚收了宅子,就狐假虎威的敛财,肯定是找抽。

“一个都不收,”杨春风吸溜了一口茶水,斜眼看了眼从里间探出头冲她勾手的小驸马,装着生气没理人。

香姑得了令出去,杨春风一直坐着桌边不动,余光里见小驸马勾了半天的手,见她没反应,终于憋不往她这边走,走到她身边晃了晃她胳膊。

“阿姐~~”

杨春风绷着脸,强憋着笑。

“阿姐~~~”

杨春风最怕小驸马这个百转千回的调调,马上绷不住俩手堵耳朵认输,“你听话,我明天带你去街上玩。”

“听话~”小驸马眼睛亮晶晶的还蹦了下。

两人把撞倒的屏风和椅子都归位,找了一圈没找到扫地的东西,杨春风叫了婢女来收拾,两个人转到里间,把矮松摆在窗台,把红豆眼直接挂在了床头的雕花镂空木上。

婢女收拾了茶杯的碎片,又把小驸马的东西搬了过来,小驸马东西并不多,除了杨春风给置办的一小柜子衣服,就是一个起夜的小瓷壶。

东西都放置好,一点没看出占地方,可是杨春风的感觉却有点奇异,奇异于自己对小驸马的底线越来越低,低的她把本来该属于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的伴侣空间,都让小傻瓜涉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俩人午膳过后,瘫在热乎乎的屋子里睡了会,下午在府里转了转,杨春风发现主屋正对着的一片开阔地非常的宽敞,两边有两个小花池,一片平地足够奔跑,等开了春可以和小驸马放风筝,花池旁边可以再弄个葡萄架,到时候放两个软塌,又能乘凉等葡萄熟了还可以吃。

府里还挺大的,但是多数的屋子都没什么用,杨春风和小驸马闲来无事转了几圈,时间差不多就叫香姑备了晚膳,俩人吃完洗漱完,就早早的睡下了。

这三个饱两个倒的生活,杨春风一点也不觉得无趣,她习惯平静也喜欢平静,是文艺装逼语录里那种可以享受孤独的吕孩子,当然她整天被个小傻瓜缠着干些平均智商以下的事,就算做锻炼身体。

十一月底,火龙一晚上都烧的热乎乎,屋子里的气温不高不低,杨春风在床两边还放了两盆清水,早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像烧炭那样燥,睡得舒服人的心情会跟着直线上升,早上睁眼就感觉被戳了屁股的事,就显得没那么让人火大。

杨春风穿着一身寝衣从床上探出个身子,大头朝下把手伸到床底下,拽出小瓷壶,揭了盖子放地上,手拿着屁股一拱,又退回床上,打着哈欠踹了小驸马一脚,“起来尿尿……”

小驸马睡的呼哧呼哧没反应。

杨春风撇了撇嘴,拍了拍小驸马的脸蛋,“你赶紧的,一会尿床你就搬回你自己屋去睡。”

小驸马闭着眼坐起来,一头长发散落在前胸后背,前面遮盖着胸前两点,后头正垂到饱满的臀缝,嫣红的眼尾拖长着一条小细缝,见杨春风捏着瓷壶,也不伸手接,直接跪起来往前蹭了蹭,就这杨春风的手把宽口的壶嘴一套,就开始哗哗哗。

“惯得你一脑袋大包!”杨春风空着的一只手推了把小驸马的脑袋,推的人脑袋一歪,斜着嫣红的眼尾,挑了杨春风一眼,挑的杨春风手一哆嗦,差点尿撒床上。

小驸马完事抖了抖,又转过身倒下去骑着被子接着睡,杨春风把热乎乎的瓷壶放地上,盖上盖子,叹口气,扯了被子把小驸马的两个招摇在空气里的“大白馒头”盖上,这才悉悉索索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她最开始穿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不熟练的时候,会叫了婢女进来搭把手,自打学会了穿衣从来亲力亲为,不习惯别人伺候,现在不光自己穿轻车熟路,伺候起小驸马也是妥妥帖帖。

杨春风伺候小驸马如果说从先是无奈是恻隐之心和利用之心作祟,现在也都完全变成心甘情愿了,她生病的那段日子,小驸马伺候起她来要比她伺候人更细致精心,小驸马给了她一份完全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真心和依赖,这种真心这种纯粹的依赖,这世界上也只有傻瓜能给的出来,她很珍惜。

杨春风穿好衣服,拎着瓷壶任劳任怨的去给小祖宗倒尿壶,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杨春风蹲在水井边上,从桶里舀水给小驸马洗尿壶,香姑想要接手,她没让,虽然水有点凉,不过还不是不能忍,这活前段时间是摄政王派来的那两个壮猩猩在干,不过自从她罚忍去刷恭桶之后,就把人给刷没影了,杨春风喜闻乐见,虽然摄政王在她这的人肯定不止这两个,但是暗地里总比明着扎她眼里俩钉子好。

用了两桶水,杨春风把瓷壶洗的干干净净,拎回去又塞在了床底下,小驸马还在呼哧呼哧的睡觉,杨春风在外间由着婢女伺候洗漱好,叫人传了早膳,这才端了婢女给小驸马准备的水盆洗漱用具,转到里间叫小驸马起床。

杨春风端着水盆一进屋,就是一片白花花的晃眼,小驸马把被子又蹬掉了,杨春风把水盆放下,坏笑了一下,才鼓捣半天凉水,还没缓过来的冰凉手指,往人身上一贴,小驸马一个激灵就跪坐起来了,揉着眼迷迷糊糊的看见杨春风,软软的叫了声“阿姐~”马上又把她搂过来,眯着眼,把杨春风冰凉的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身上取暖。

杨春风感叹了下,小驸马总是能让她感觉到窝心,傻兮兮的只要是对你好,上来全是干货一点不掺假。

“赶紧起来,早膳都端上来了,”杨春风拽出手,从床头取了小驸马的裤子,递给人,“快点穿,吃过早膳,阿姐带你上街,今天天气比昨天暖和,”见小驸马还磨磨蹭蹭,杨春风慢悠悠的说,“听说街上有糖人,肉包子……”

余光里见小驸马果然加快了动作,杨春风嘟囔了一句“吃货。”又去给人拿了衣裳。

给小驸马洗漱好,两人吃过早膳穿的暖呼呼的,带了侍卫坐着马车出府上街去。

摄政王送的这个府邸,离皇城的正街也很近,没一会就听见了热热闹闹的叫卖声,杨春风挑起帘子往外看,正想指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子给小驸马看,见一个人突然当街下跪,拽着一个背着箱子的老者哀求,“大夫,你先给我夫人看病,我上了工领了工钱马上还你!”

这人正是背对着杨春风下跪,但是杨春风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顿时一愣。

第34章 这个是我相公

这声音杨春风有点熟悉, 忍不住仔细看了眼人的背影。

“你上工有几个钱?不够我开一副药的。”大夫甩了下袖子,看都没再看跪着的人一眼,径直走了。

跪着的人也没再纠缠, 迟疑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杨春风见这人先是抬起右膝然后右手撑了下膝盖才站起来,起身时微微侧了下脸, 杨春风脑中咔嚓一声,这会总算知道熟悉感在哪了。

这人她虽然只见过一面, 但是架不住这人是原身的心头好朱砂痣, 她一面足以印象深刻。

只是肖欢怎么会落得当街给人下跪的地步?衣衫看着并不褴褛脏污, 但是料子绝对不好,杨春风等肖欢走远一点,推开马车的小窗子, 叫了个侍卫过来,“前面那个人,你跟上去看看,家住哪, 人现在在干什么为生,”杨春风顿了顿,想起肖欢说她夫人病了的事, “打听一下他的夫人得了什么病。”

侍卫刚要走被杨春风一把薅住领子,“这人以前是御前侍卫,你跟远点别让人发现了。”

侍卫跟上去后,杨春风叹了口气, 她当时给人钱财,肖欢一身硬骨头不肯受,她就料到肖欢失势之后,可能会过的不怎么好,没想到竟然这样惨兮兮。

可她当时刚刚过来,因为原身喝了鹤顶红缠绵病榻半年多,又受原身残念的影响常常午夜都是饮鸩而死时心中的不甘和绝望的噩梦,免不了对肖欢处置的有点过激。

现在想起来肖欢何错之有,肖欢只是死活不爱原身而已,落得这样的下场,别说杨春风,怕是原身即使活着也会不忍心的,否者那个傻妞就不会宁可自杀也不去强取豪夺了,还不是怕心上人会过的不好不快乐么。

“罪孽啊……”杨春风搂过小驸马的脑袋,鼓捣着人软趴趴的耳朵感叹道。

说起来肖欢作为男人来说,还是有两根硬骨头的,大刑伺候好几个月都没低头,算是个纯爷们,只是这样的硬骨头她想伸手帮一帮就费劲了,直接给钱肯定是不行,不然人家还以为她对人余情未了,家中那极品娘们要是借着病玩什么花活,杨春风自认不是耍心眼的料,也不想惹上糟心事,要等侍卫查探回来再想办法了。

“你耳朵咋这么软,”杨春风搂着小驸马的脑袋连揪带搓,“你以后肯定是个妻管……”

“操,”杨春风说,“忘了你是我小相公的事了。”

“啧,”杨春风松开被她鼓捣的两耳通红的小驸马,回过身正对着人说,“等你再大点,阿姐给你寻摸买个好姑娘,”杨春风笑的贱兮兮的,扳着小驸马的脑袋,“给你开荤好不好?”

小驸马一脸状况之外,垂着睫毛向下看。

“不然你那么大的家伙事,不能浪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我操,你……”杨春风压低着声音,这是街上又是马车里,两边全是侍卫,不敢喊,只能压低着声音,哄人,“你放开,放开阿姐给你买糖……操!”

小驸马把杨春风按在马车壁,一只手从杨春风后背环过,箍着人两条手臂带身子都动不得,手顺着杨春风夹袄下伸进去,直接钻到最底层的肚兜下,按在杨春风鼓起的一侧小包包上。

“你他妈给我放开!”杨春风虎着脸压低了声音威胁,“阿姐说了不行,你不听话,阿姐以后都不理你了……”脸红脖子粗的挣扎,但完全挣不脱小驸马的怪力,

“软软的~”小驸马贴着杨春风的耳边,把声音贴着杨春风的耳朵往里头带着热气一道吹,“阿姐~~~”小驸马蹭着杨春风的侧脸,语调雀跃像是吃到了一种新奇的点心,“软软的~~”

杨春风被小驸马的声音钻的像是一截被驻空的朽木,感觉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咔吧脆,一掰就会碎,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脸扣在小驸马的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你好好摸,别乱捏,会疼。”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杨春风头埋在小驸马的肩上心中狂叹气,小驸马有时候执着的让人崩溃,昨天她没让碰,看小驸马那兴味不减的小眼神,就知道肯定不会放弃,小驸马智商不高,有些小孩子心性,不好定位智商到底在什么程度,但是小孩子都喜欢摸这玩意,倒是真的。

杨春风操蛋的哼着心经,自己给自己顺气,算了算了,跟个小傻瓜计较什么……但是她还是个水灵灵嫩生生的大姑娘,到底是没奶过孩子的,这他妈感觉好奇怪啊。

好在小驸马鼓捣了一会,就心满意足的把手拽出来了,搂着杨春风瘫着小脸靠着车壁,但是杨春风一看他那个眼尾红一小片的德行,就是开心的不得了。

杨春风整了整衣裳,隔着衣裳搓了搓身上鸡皮疙瘩,龇着牙照小驸马的脑袋上“啪啪”拍了两巴掌,叹口气又摸了摸,“以后别叫阿姐了,改叫阿娘吧……”

马车在一处卖糕点的小店前停下,杨春风和小驸马蹦下车,捡着俩人都没吃过的花样,油纸包了三大包,放在慢悠悠跟在她们俩身后的马车上。

街上还挺热闹的,来来往往的人和马车都不少,两边是卖各种吃用的小摊,但是能看出这些小摊不是随处乱摆的,因为小摊的后面都是相应的店铺。

杨春风一身浅蓝色描红边的夹袄,是她在衣柜里能挑出的最低调的颜色,小驸马上身是红色夹袄,下配浅蓝色长裤,是杨春风翻遍衣柜,特意照着她身上的颜色搭配的,实际上浅蓝色的长裤是夏季薄锦,里头还有一层夹棉的裤子。

转过一个街角,进入真正的繁华地段,马车进不去,只有两个侍卫远远的跟着保护俩人的安全。

俩人街上走了会,正面看杨春风就像个跟着贵公子出门的大丫鬟,特别是杨春风一侧胳膊上,提着给小驸马买的烤鸡,芝麻烧饼、散装的干果,滴里嘟噜一长串挂在手臂和手指上,不过转到背面看,就绝对没人说她是个丫鬟了,因为她没拎东西的那只手,正勾在贵公子的腰上,不知羞耻的很坦荡。

俩人把街从头溜达到尾,无视街上人的小声议论和指点,杨春风手臂都挂的酸唧唧的,勾着表面看面瘫着脸,高贵又高冷宛如无视两边的喧闹,实际上只要她一松开手就会到处乱看乱抓的小驸马,哄着人,“行了吧我的小祖宗,”杨春风勾着小驸马的腰使劲往她这边搂,“咱俩买的东西两天都吃不完……”

“你看这也溜达到头……唉那是生肉!”杨春风手都搂上小驸马的腰,贴着人的后背,撅屁股用俩脚跟使劲蹬地,企图拖住小驸马往生肉摊子上冲过去的步伐。

街上很多人看她俩的造型都笑了,但是杨春风顾不上,她整个坠在小驸马的身上,还是被拖着到了生肉摊边上,“这个是生的,买回去吃不了的……”杨春风从小驸马的肩膀底下露个脑袋指着肉摊上的肉说。

“小妹妹你做给他不就好了撒!”卖肉的女人一开口,杨春风顺着声音一看,却先看到了站在女人身边笑眯眯看着她和小驸马的邱云。

杨春风一愣,心道这世界是有多小,怎么今天“旧爱”组团来和她偶遇吗?

松开小驸马,从小驸马的肩膀下钻出来,大大方方的和邱云打了招呼,又指着邱云旁边利落的用刀剔骨的小姐姐“这位你夫人吧。”杨春风仔细打量了小姐姐一眼,长的一般不算很漂亮,但天生笑面,不笑嘴角都在上扬。

小姐姐听见杨春风和邱云认识,笑眯眯的将杨春风上下划拉了一遍,头也不回对着身后邱云问:“这又是你哪个相好喂?”

邱云不好意思的对着杨春风一笑,手肘怼了那小姐姐一下,“别瞎说……”

杨春风也有点囧,虽然她能看出来小姐姐是在开玩笑,但还是赶紧解释,“不是,我们是……朋友。”

杨春风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小姐姐嘴角的笑都收起来了,“呵,朋友撒。”

邱云但是没表现出紧张,杨春风可急够呛,她和邱云的事也不知道小姐姐知不知道,这年头男女哪有做朋友的,想来想去没好的说辞,只得一把搂过小驸马的脑袋,照着人脸蛋亲了个带响的。

“真是朋友,”杨春风赶紧解释,又指着小驸马,“这个是我相公。”

“哎呦,呵呵呵呵呵呵~”小姐姐手肘大刺刺的搭在邱云的肩上,搭的邱云脸一红,都要淌下来蜜了,“这妹妹不识逗唉。”

杨春风被笑的更囧了,只好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正好这一会的功夫对面排起了长队,杨春风赶紧指着问,“那是干什么的?”

小姐姐还是笑的十分揶揄的看着她,倒是邱云接话了,“那是小李大夫义诊,每天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不在,很不好碰的,所以等的人特别多。”

“义诊?这么好?”

“是撒,是个好人,生的俊,心眼还好使,从不收钱哒,”小姐姐叹口气,“就是不出诊,给多少钱都不去,得罪了不少人。”

杨春风垫着脚往那边屋子里看了一眼,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那人正提着笔应该是在给旁边的老者写药房,虽然看不出小姐姐说的俊,但一抹素淡的青衫,侧头听老者说话的样子,显得十分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