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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肖欢苦笑了一下,说,“我夫人她,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啥?”

等杨春风听肖欢对她说完他夫人是怎么在半夜爬墙磕了脑袋,然后多么惊险九死一生,但醒后不记得从前的事,肖欢说他夫人自伤了脑袋,不仅不记得从前的事,性格也和从前不太一样了,所以才会见杨春风路过,叫人进来坐坐。

要杨春风放心,他夫人如今很通情达理,他将实话盘和托出,他夫人表示毫不介意,还一直跟他夸长公主是好人。

杨春风听完后,默默将那一碗汤圆推给小驸马,示意小驸马吃,然后惨不忍睹的看了眼后堂,又十分怜悯的看了眼肖欢。

嘴唇动了几动,看着肖欢如今气色红润,好似被上过粪又到了春天的小嫩松,不光是树干笔直,连松针也像是精心被人擦拭过,提起自家夫人一脸甜蜜,如同初坠爱河的小伙子一样,明显是过的十分舒心,最后咬着唇,决定把惊世骇俗的话咽回肚子。

得到杨春风的允许后,小驸马吃的特别欢,从没吃过这种软软糯糯的小圆团子,整个人头都要埋进碗里。

店里来了客人看衣裳,肖欢冲杨春风笑了一下,转身去招呼客人,杨春风手指相互搅在一起半天,低头对小驸马说,“宝贝儿,你吃着,我去后头再给你端一碗。”

小驸马点头,杨春风看了眼背对她招呼客人的肖欢,飞快的起身转去后堂,这间店不算大,杨春风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在厨房忙活的“莲花姐姐”,杨春风没有上前去叫人,脚步放轻,挠了挠脑袋,轻轻的开口。

“那个甄嬛传里的甄嬛,是谁扮演来着?”

“孙俪啊……”“莲花姐姐拿着汤勺的正要盛汤圆的手一顿,片刻后猛地回头大惊失色的看向杨春风。

“你是谁?”杨春风沉着声音问。

“莲花姐姐”没回答,而是突然三步并做两步拎着汤勺就冲到了厨房的门口,杨春风以为她要跑,刚要喊人,只见“莲花姐姐”“哐当”一下把厨房的门关上了。

转身提着汤勺快步向杨春风走过来,杨春风默默后退三步,摸起案板上的菜刀。

第53章 竟无言以对

杨春风摸着菜刀的手有点抖, 她从来没跟人吵过架更遑论动手,小时候父母没死,她被像个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 等父母双亡, 虽然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糟心,但是被表姨妈收养之后, 就完全和社会脱了结,人际关系基本没有。

直到穿越来这个世界, 真正变成的公主, 有了女皇妹妹, 可姐妹情深,一句嘴都没拌过,后来有了“弟弟”, 现在弟弟变成了小夫君,小两口更是别说拌嘴,分开一会脱水了的两条鱼儿一样,人生里就从来没有干架这俩字。

眼看着“莲花姐姐”嗖嗖嗖几步就跨她面前, 杨春风正思考着要不要先发制人,只听“哐啷”一声,“莲花姐姐”把汤勺甩案板上, 杨春风松出一口气的同时,双手被人一把抓在手。

“你,你也是穿过来?!”“莲花姐姐”显得有些激动,攥着杨春风的手生疼。

杨春风定了定神, 使劲拽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没回话,不过“莲花姐姐”也没打算等杨春风回话,硬拽着杨春风又往里走了几步,离开门边小声说道,“咱俩怎么也算老乡,你可别给我在欢欢面前捅漏了啊。”

“欢欢?”杨春风奇异的看了眼眼前的“莲花姐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杨春风懒得迂回曲折,直怼道。

“什么打算?好好过日子呗。”

“你是打算一直跟肖欢过?”

“不然我还跟谁过?我穿过来就是他媳妇,”“莲花姐姐”“啧”一声,“我是心脏病进医院,我记着我是手术,然后做梦一样,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身体的所有发生过的事,应该是手术中途死了吧。”

“我刚醒过来的时候欢欢正在给我擦脸,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我儿子……”“莲花姐姐”又“哼”了声,“我那儿子驴行霸道的,心脏病就是他气出来,平时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怎么可能伺候他老娘呢……”

杨春风张口结舌,吭哧了半天还没等憋出话,“莲花姐姐”又开口说:“我活一辈子,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温柔过,当然了,欢欢也不是对我,而是对他那婊.子媳妇……”

“你……”杨春风刚想说话,又让“莲花姐姐”打断了,“唉你知道吗?我躺着床上没事,把那娘们的记忆都过了一便,还真是比我活着的时候,看的连续剧还他妈精彩。”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莲花姐姐”脖子一歪,嘴一撇,“那娘们跟一个倒腾皮货的小老板早勾搭到一起了,床都滚了八百回,我呸!真他妈恶心,”

“莲花姐姐”啐了口,“那天晚上她找到你给欢欢的房契,收拾了值钱的东西,和那小老板约好坐货船下惠州回去给人做小妾,怕吵醒欢欢,没敢开院里门,爬墙踩秃噜,掉下来脑袋摔石头上磕死的。”

杨春风听到这里连自己刚刚要问什么都忘了,她只道肖欢的夫人是个心机莲,却没成想是个心机婊。

“而且你知道吗?”“莲花姐姐”说到这,露出心疼的表情,“我在那娘们的记忆力看到,那娘们从墙上掉下来还没死的时候,欢欢就飞快的冲过来了,人根本就没睡着……”

“哎妈呀……”杨春风听到这,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肖欢多喜欢先前哪个白莲花,别人不知道她知道啊,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半夜爬墙要跑,得是什么感觉啊,我擦。

“莲花姐姐”拿着汤勺,把锅里的汤圆盛出来,分成两碗,放上俩小勺子,递给杨春风一碗。

杨春风接过来,寻摸了半天没地方搁,见莲花姐姐直接蹲地上舀了吃,她也撩起裙子蹲地上,把碗往地上一放,舀了一个用牙硌开,芝麻糖陷流进口腔,满口生香。

“那你是可怜他,打算冒充他夫人和他过,才不让我捅漏吗?”杨春风咽了一个汤圆,蹲地上问对面的“莲花姐姐”。

“扯淡,”“莲花姐姐”说,“谁可怜他,我是喜欢他。”

“啊?”杨春风又舀了一个在勺子,刚要往嘴里放,顿住了。

“你别那个表情,”“莲花姐姐”说,“长的好,人品好,连对半夜要和别人私奔的妻子,也能温柔成那个样子,搁谁谁不喜欢?”

“再说了,我可不是稀里糊涂的就借着那死鬼娘们的旧情和欢欢在一起的,”“莲花姐姐”得意的挑挑眉,“我刚穿越回来好了之后,欢欢休书都给我写了,还把这铺子给我做分手费。”

“我被他照顾那段日子就对他有意思了,肯定不能干啊,最开始也想着借原身的旧情来着,但是欢欢一身的钢筋铁骨,说休妻就坚决不回头的。”

“莲花姐姐”一脸的唏嘘,舀了一个汤圆放嘴里,杨春风正听到兴头上,被掐断,忍不住用胳膊怼了怼“莲花姐姐”,“后来你怎么把他拿下的?”杨春风领教过肖欢的钢管直,也很想知道莲花姐姐这么让人回头的。

“我当时拿了铺子,白天还是照常做生意,他白天去码头上工,晚上总要回家啊,我就天天夜里去找他。”“莲花姐姐”说到这笑了,“我一开始去找他,他根本不见我,但是架不住我天天去,苦肉计,美人计,死缠不放、上吊、下套、三十六计都要让我用完了,他还是没回头的意思。”

“啧啧啧啧啧,这才是真男人呢。”

“哇……”杨春风由衷的赞叹,“那最后他怎么动心的?”

“下药了。”“莲花姐姐”晃了晃脑袋说,“下了三回呢,啧啧不容易啊,你知道一口井里下药,要达到效果,用药量多大啊,我手头那点银子都砸里了。”

“噗!”杨春风一口汤圆刚塞嘴里,直接喷出去老远,“妈耶。”

“就……那什么了?”杨春风脸红扑扑,眼带兴奋的问。

“那当然,老娘把上辈子看的小片片技能全点满了,”“莲花姐姐”说,“第二天他也没松口,只是唉声叹气。”

“后来我跟他说,别把我当成你以前的妻子,当成另一个人处处看,他才慢慢态度软化了。”

“这可是我浑身解数都使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跟先前哪个死娘们没一点关系,”“莲花姐姐”骄傲道,“现在他对我特别好,晚上还给我洗脚……啧,最重要嘿嘿,器大活好。”

“咳,”杨春风又呛一下,脸红扑扑的蹲地上往“莲花姐姐”跟前蹭了蹭。

“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哈,”杨春风把嘴里的汤圆咽下去,“我听你说,你没穿越之前有儿子了,你死……你动手术的时候多大岁数啊?”

“莲花姐姐”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蹲着用脚蹭了蹭地,“三十九。我也知道我和他差的有点多,那我现在这身体不是年轻么,再说……”

“莲花姐姐”顶着杨春风一脸wtf,用三十九岁老阿姨的灵魂,二十来岁小姑娘的壳子,娇羞难言(惊悚无比)的说,“我既能跟他恩爱到老,还能把他宠成个宝,有啥不好……”

杨春风默默放下汤勺,嘴唇动了几动,竟无言以对。

正这时肖欢打开了厨房的门,脸上带着急切,见俩人非常和谐的蹲地上吃汤圆,而没像他想象中撕成一团,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驸马直接从肖欢的身后挤进了厨房,杨春风这才想起她刚才说好了是给人来端汤圆的,马上端起还剩半碗的汤圆递给小驸马,“快吃,阿姐都给你吹凉了。”

“莲花姐姐”也端着碗站起来,舀了个汤圆就往肖欢的嘴边送,“欢欢,我吃不完了,剩下的给你吧。”

肖欢显然是平时就被这么喂惯了,极其自然的张嘴把汤勺上的白团子吞了,吞完之后,想起还有“外人”在,登时连脖子红成一片。

“莲花姐姐”那边冲杨春风挑了个眉,意思很明显,这棵小嫩松她已经挖盆里载上了。

杨春风神色复杂的看了看肖欢的发红的耳根,心里愧疚的叹了口气,她打算残忍的袖手旁观,让老阿姨继续承包小嫩松。

面无表情的张开嘴,吞下小驸马递到她嘴边的汤圆,杨春风混着浓浓的芝麻香气,好一番感叹了人生之无法预料,真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见了鬼了。

汤圆吃完,四个人再回到前厅,气氛就显得十分的和谐,“莲花姐姐”见小驸马长的好,又保留了上任莲花残留的记忆,知道小驸马的真实情况,一直在可着劲的逗小驸马,但是小驸马瘫着一张妖孽的小脸,两只眼始终粘在杨春风的身上,跟着杨春风的身影鼓溜溜的转,杨春风在店里转了一圈,随意看着店里挂着的各式长袍。

“莲花姐姐”逗了半天,小驸马连个眼角也没分给她,见杨春风正在看衣裳,上前揽着杨春风的肩膀小声说,“这古代的款式肥肥大大的怎么穿都麻袋一样,你选个料子,我给你做两身收腰的款的,特别显腰型……”

杨春风正要习惯性推辞,“莲花姐姐”马上说,“反正店都是你给的。”

“你会做衣裳?”杨春风可还没忘了这姐们也是后世过来的。

“我不光会做衣裳我还会做鞋子呢,我老家育圳镇乡下的。”

杨春风恍然大悟状,确实,要是穿越过来之前,将近四十岁的阿姨,乡下出身的话,会做衣裳和鞋子,算不上奇怪。

“那你会做旗袍吗?”杨春风说。

“会倒是会……”“莲花姐姐”还挺纳闷,“可那样式在这里穿不出去……啊!”“莲花姐姐”也恍然大悟装,意味深长瞥了眼小驸马,“要晚上穿的?”

杨春风一想,她和小驸马补办一个小仪式,确实是打算和生辰一块,在晚上穿,点了点头道,“是啊。”

“啧啧啧啧啧,成,我等会给你量下尺寸,你要什么颜色的?”“莲花姐姐”笑眯眯的问。

“大红。”杨春风说。

“大红啊……包在我身上!”“莲花姐姐”又问,“什么时候用啊?”

“腊月十七。”

第54章 礼成。

从肖欢那里回去的路上, 马车里杨春风好好的软垫不坐,专门坐她家驸马爷的大腿。

八爪鱼一样往小驸马的身上一缠,脑袋往小驸马肩膀上一搭, 想起再过了十几天, 她就要和这个小智障成亲,就像是全身上下都被抹了一层蜜糖。

但想起她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 原身还没有饮鸩时,碍于摄政王的威逼, 还跟小驸马拜过堂, 又感觉整个人都酸唧唧的。

“那不能算数, ”杨春风使劲往小驸马的怀里钻,啃人的脖子捏人的耳朵嘟囔,“我跟你说, 你先前拜的那次堂,不能算数的!”

小驸马侧着头,十分纵容的让杨春风揉捏的耳朵,但是他听不懂杨春风说的话, 虽然听的认真,却一脸迷茫。

要是从前,见小驸马这副表情, 杨春风肯定会郁闷的够呛,喜欢的人连她说的什么都听不懂,多么扎心,但是现在杨春风见小驸马这副样子, 不光不觉得心酸,换个角度一想,还有点暗爽。

一个痴儿的伴侣,你一辈子不用掩饰你真实的样子,在他的面前,你的撒泼,你的粗野,你的邋遢,甚至你的龌龊,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展示,不用担心面子,不用担心被厌弃。

杨春风小手不老实的到处钻,停在某处时候,小驸马睫毛飞快的闪了闪,环在杨春风腰间的手渐渐收紧,气息凌乱的喷在杨春风的头顶,半晌勾起杨春风的下巴,眯着两条嫣红魅惑的眼尾,深深的吻上来。

驸马爷学习能力卓越,杨春风不过教了几次,然后回回都是她先撩骚,等真耍起来,先败下阵来的也回回都是她。

杨春风被亲的五迷三道双眼冒花,废了好大的自制力,总算是把意犹未尽的驸马爷推开。双眼水汪汪的捂着发麻的嘴唇,小驸马则眯着眼还在面无表情的啄她的手背。

什么暗号干什么事,都是杨春风不厌其烦的教出来的,现在作为受益人,杨春风第n次被小驸马眯眼杀给震的头盖骨发酥。

小驸马只要和她亲近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杨春风先前还没发现,最近有次俩人么么哒的时候她一时兴起全程大睁着眼睛观察了下,悚然发现小驸马眯眼的样子,竟然看着特别的坏。

正常人眯眼的时候就容易给人坏坏的感觉,小驸马天生晕红的眼尾,更在这份坏上头添了份妖,再加上面部表情总是一成不变,一眯眼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冰山妖孽腹黑大魔王的既视感。

杨春风捂着嘴唇近距离的看着小驸马啄了她几下手指,还挑起一边的眉,撩起眼皮向上看了她一眼,这个角度更是要命,仿佛在说,“女人,这不是你想要吗?”

杨春风登时“咕咚”咽了口口水,无声的在心底狂嚎,“嗷嗷嗷……”反差萌冲击力太大,少女心都要炸了。

小驸马不知道杨春风的心里活动,也没自觉自己的举动多么撩人,见杨春风还是捂着嘴不松手,就照着杨春的手指舔了一口,舔的杨春风一激灵,马上把手指拿开背到身后,用衣裳使劲蹭了蹭,越蹭越麻酥酥的,小驸马一见杨春风手拿走了,赶紧又眯着眼亲上来。

等到回府里下车的时候,杨春风整个人被亲的像一块化掉的小年糕,头蓬帽子扣上来,严严实实的盖住通红的脸蛋,粘在小驸马身上被一路扛着进了府。

和喜欢的人在一块,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七。

杨春风是腊月十六,才派人取了喜服,连她的带小驸马的都是“莲花姐姐”给做的。跟补办的婚礼小仪式来比,生辰反倒是没有特意弄什么东西,这个小婚礼,完全就是出于杨春风不甘心没亲自上阵和驸马爷拜过堂的执念。

置办的东西也并不繁琐,只简单做了一床大红被面大白里衬的棉被,两身喜服,大红的窗幔,一对金粉渡着白头偕老字样的红烛,剩下就是一壶上好喜酒,一桌子按照两人口味准备的丰盛晚膳。

没有唱礼的女官,没有洒满了被子的红枣花生,没有娶亲接亲跨火盆等等等等繁琐的结婚礼仪,甚至没有庆贺新婚的家人朋友。

这场小婚礼,只有新郎和新娘两个,杨春风难得大方的打赏了一院子的婢女侍卫,又叫厨房给她们准备了丰盛的晚膳,沐浴之后,把所有下人都遣的远远的,今晚是属于她驸马爷的晚上,谁也不许过来打扰。

杨春风沐浴之后,没有急着穿衣裳,而是围着大块的布巾,给小驸马搓洗,沐浴房里热气氤氲,杨春风支着一口小白牙,给驸马爷洗漱干净得当,也用大块的布巾包着,俩人从沐浴房回到里屋。

大红的喜服铺在床上,杨春风扯掉小驸马的布巾,亲手给他的新郎穿喜服,雪白的里衣,大红色窄袖没有任何花纹的红色喜袍,纹绣着合欢的腰封,坠着红色流苏的金发冠,雪白的贴身底裤,同样纹绣着合欢图案的短靴。

杨春风一一为小驸马穿好,这一身风格奇特的喜服上身,无一丝一毫拖沓的地方,不得不说“莲花姐姐”是真的会凸显人的优点,这一身衬的小驸马宽肩劲腰大长腿,连头顶的红色流苏坠,都和小驸马天然的嫣红眼尾遥相呼应,看的杨春风心口小鹿乱撞,连交杯酒都不想喝了,只想扯人马上上大炕。

原地深呼吸了两口气,杨春风压了压上涌的热血,今夜不光是两人生辰日,还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一定要留下这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不能操之过急。

外间的喜宴早就摆好,杨春风搂着小驸马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打发人出去先吃点糕点垫垫,自己扯了布巾,开始穿喜服。

她的喜服相比小驸马来说就简单多了,是一件纹绣了和小驸马同样合欢花纹的旗袍,不过杨春风套上一看,捂着脸原地尖叫了一声。

这叉要开到胳肢窝了!

这这,胸前怎么还有一块圆形的镂空!

妈妈唉!后背这都露到……腚沟了。

不过杨春风还是美滋滋的穿上了,一头过腰的长发,半湿不干的松散在肩上,白皙的后背若隐若现,耳朵上戴了和小驸马头顶流苏坠子一长的流苏耳环,涂了鲜艳的唇红,长发向耳后一别,蹬一双短靴,其它什么装饰也没有。

杨春风穿完之后,自己前后看了一眼,脸烧的仿佛一个熟透的西红柿,一边同手同脚的往出走,一边咬着唇嘟囔道,“这特么真的是喜服么……”

一扭一扭的走出里间,站在门口,杨春风用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身板,竭力扭了个魅惑的s,侧着脸,掐着嗓子叫了声“宝贝儿”,俩眼眨巴着滋滋放电,真的是非常的风.骚了。

小驸马闻声转过来,杨春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骚.气,就差脑门贴张纸写上“二十五块钱一晚上”了,激荡难言的盯着小驸马的反应。

小驸马叼着个白胖的蒸糕回头看着杨春风,杨春风越发扭的来劲,原地换了好几个前世在淘宝上看的服装店模特造型,最后还眯着眼,把一只手指轻轻的掠过自己的微张的嘴唇,再由下颚向下出溜到缺了一大块布料的胸前。

小驸马面无表情的把嘴里叼着的糕吞了,百转千回的叫了声“阿姐~~”杨春风耳朵一酥,心中一喜,腿一软差点趴地上,然后驸马爷下一句让她坚强的站住了,“想吃~~~”小驸马亮晶晶着一双眼,指着一桌子饭菜,急切的舔了舔嘴唇。

杨春风收起风.骚的小白牙,面无表情的甩了甩半遮着脸颊营造性.感效果的头发,气势汹汹的走到桌边,手指点着小驸马的脑袋,“吃吃吃吃,我这是穿给瞎子看的吗?!”

见小驸马的眼神又开始迷茫,杨春风“啧”了一声,又轻轻点着小驸马的鼻尖,搓着牙花子道“是不是阿姐打扮错了,我要是装成一快白白胖胖的蒸糕模样,你是不是就比较想吃我了啊……”

“算了,”杨春风狠狠亲了小驸马侧脸一口,印上了一个鲜艳的唇印,然后温柔道,“吃吧,多吃点,吃饱饱的……”

杨春风把凳子挪挪挪,挪到小驸马的身边,然后贴着今晚帅的让她心驰荡.漾的小新郎,心满意足的吃起来。

等两人都吃的差不多,杨春风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挽过小驸马的胳膊,教人将酒杯举到嘴边。

杨春风盯着小驸马吃的油汪汪的嘴唇,轻轻的开口,“其实阿姐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杨春风自顾自的说,也不管小驸马能不能听懂,“比你大了好几岁,所以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天定良缘,也不是阿姐。”

杨春风轻啄了小驸马近在咫尺的脸蛋,动情的说,“虽然阿姐无法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阿姐愿意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杨春风一手托举着小驸马的手助他将杯中酒饮尽,一手倾斜酒杯,将醇香的交杯酒送入腹中。

“现在,我允许我自己亲吻自己的新郎了……”

杨春风扔了酒杯,跨座到小驸马的大腿上,扯了布巾一把将嘴上的唇红抹去,捧着她小新郎的脑袋,不客气的亲上去。

礼成。

第55章 no!Help me!

洞房花烛夜, 从古到今被列为人生四大得意事之一,事到临头当然是热血沸腾情难自禁。

但是当你的新郎是个小智障,并且在你正深情的闭着眼亲吻新郎的额头, 鬓发、鼻尖、双眼、脸颊, 然后满腔激荡的哆嗦着小嘴唇,打算献上你神圣而庄重的一吻, 从此给彼此盖上生同寝死同穴完美印章,并且打算借着这个美好的么么哒, 顺理成章的和心爱的小新郎嘿嘿嘿的时候。

一口亲在一个油油的, 带着肉香和浓重的茴香味肉丸子上, 是个多么操蛋而阴暗的回忆。

“我擦!”杨春风满腔柔情缱绻,眨眼间瞬间消失在了肉丸子销魂蚀骨的茴香味里。

搓着牙花子,从小驸马的大腿上下来, 坐旁边的凳子上,“没吃饱?”杨春风瞪着小驸马鼓囔囔的腮帮子问。

“嗯~”小驸马点了下头,直接把整盘茴香肉丸子放在了自己面前,埋头啃的可来劲。

最爱果然是茴香肉丸子, 其次糯米小蒸糕,接着是杏仁蜜饯,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桃酥豆糕酱汁肉……

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排在什么位置的杨春风, 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会吃完了漱口知道吧!”杨春风龇着牙凶人。

小驸马乖乖的点头,一手捏一个啃的来劲。

杨春风糟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瞪着小驸马俊得要人命的眉眼下酒。

小驸马一个接一个。

杨春风一杯接一杯。

等到小驸马终于吃饱的时候,杨春风俩眼睛已经对不上聚焦了。

这酒可不是香姑特意给杨春风找来的那种口感刺激, 实际上没什么劲头哄人玩意。

这酒是当年长公主出生时,老皇帝和皇后,亲手埋下的红姝曲,只两小坛,专门用作成婚之时的合卺酒,长公主成婚的时候,没等到合卺酒的程序,先一步喝了鹤顶红,导致这酒始终还未来得及开封。

这次杨春风重新补上个仪式,香姑喜滋滋的就把这酒给温上了。

酒入口并不辛辣,和杨春风先前喝的却是恰恰相反,后劲醇厚。

一杯足以助兴,杨春风却是灌水一样,一会功夫就灌了整整一壶,小驸马吃完了,乖乖去漱了口洗了手,回来见杨春风已经瘫在桌子上了,拧了个布巾给杨春风擦了脸和手,扛着人就回了里间。

小驸马把杨春风往床里头一放,窸窸窣窣的把喜服脱了,往地上一扔,拆了发冠,将一头长发放下来,吹了蜡烛,拽过了杨春风和被子,搂着睡了。

计划好的美好一切,都没能付诸实际,杨春风连睡着都睡的极其不安稳,总感觉有什么天大的事,还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