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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走后,杨春风有点晃神,她怎么会不知道,智力不全人如果要是生孩子,很高的可能性也会是个智障,她还觉得智障也没所谓的,反正她年轻,反正天下太平,反正她贵为长公主,可以找个智障当驸马,再生一窝小智障,她也养得起。

只是如今看来不行了。

“唉……”杨春风叹了口气,也好,杨春风想,她可以把小驸马当成是儿子养,弟弟养,丈夫养,等以后两人老了死了,埋在一处也落得个也无牵无挂吧。

这么一想她和小驸马还真是天生一对,杨春风撇了撇嘴,刚衣裳脱下来搁在火龙上,小驸马就从身后,就把她捞进了被窝。

第50章 “我没玩。”

第二天杨春风和她家驸马爷起来刚刚用完早膳, 宫中女皇陛下一下朝就哭唧唧的来了,龙春雪本来就跟杨春风似的,体格不怎么好, 个子也不太高, 凤袍凤冕不动还好,一跑起来乱晃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特别是龙春雪还是泪奔不看路, 杨春风和小驸马刚用完早膳,在外间坐着喝茶水, 龙春雪人还未道哭声先至, 门一开拌在了门槛上, 香姑扶了一把也没扶住直接一个大前趴,趴地上了。

杨春风见是龙春雪赶紧起身来扶人,龙春雪却是索性趴地上连蹬腿带快哭, 杨春风拽了两下,龙春雪光顾着哭,没把人拽起来,只好求助的看向小驸马, 小驸马坐在桌边纹丝不动,别说扶人,看起来挺想上去踹两脚的样子。

“雪啊, ”杨春风摸着龙春雪的后背,“听话快起来,地上凉。”

龙春雪梨花带雨的爬起来,搂着杨春风阿姐阿姐的叫不松手, 旁边看热闹的小驸马这回动了,拎着龙春雪的后脖领子,把人从杨春风的身上硬撕下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把杨春风揽怀里搂的密不透风,龙春雪被甩一边,凤袍被小驸马揪的背后一个包跟罗锅似的,看着特别滑稽,哭唧唧冲上来好几回,连阿姐的胳膊都没摸着,气的一跺脚,哭的更惨了。

杨春风被小驸马搂着,钻也钻不出来,最后不得不虎着脸,威胁人,“你快放开,再这样阿姐生气了啊,生气了就不和你好了,不和你玩了。”

这威胁要对个正常人来说,小学三年级都不一定好使了,但是在小驸马这里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主要是杨春风说的玩,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玩,小驸马对这种玩现在尤其的痴迷,所以听杨春风一说不和他玩了,就立刻把手松开了。

龙春雪见着杨春风被松开,赶紧扑上来抱着人的手臂,委屈死人的叫一声“阿姐”,金豆子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杨春风一见龙春雪抱她手臂,小驸马又要上来撕,赶紧一个眼神瞪过去,扯嗓子喊婢女赶紧把新蒸的甜糕端上来。

等甜糕上桌,三人在桌边坐下,小驸马嘴忙活起来了,总算是不跟龙春雪斗鸡一样了,老老老实实吃糕,桌子底下也学杨春风,把一直修长的大腿搭在杨春风的两条细腿上晃,没一会就压的杨春风俩腿全麻了。

龙春雪一见蒸的白胖胖的糖糕上来,泪汪汪的伸手捏了一个,啃着糕,眼泪收了势,这才委屈巴巴的把为什么哭,为什么一下朝就跑过来和杨春风说了。

原来前晚摄政王被龙春雪一道手谕骗进了宫,进宫后却并没有看见干呕不止的小娇花,整个寝殿也黑乎乎的蜡烛熄的只剩两根,昏暗的宫灯下,摄政王往凤床上瞥了好几眼也没见着他家的小不点,而且整个女皇寝殿里,竟然一个服侍的女官都没有。

正想发怒,身后突然香风阵阵,摄政王猛的回头,然后整个人木偶一样僵立在当场,他的小娇花全身只穿一层若隐若现的红纱,羞涩又柔软的往他身上一贴,抱着他叫玉淑,摄政王从那一瞬间开始,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连灵魂都出窍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提线木偶一样被他的小娇花按上凤床,柔软馨香的唇贴上来,摄政王感觉自己脑子都炸没了,耳边只余他的小娇花倾吐如兰里夹杂着一句震耳欲聋表明心迹的话,“玉淑,你不要再给雪儿安排小公子相看了,雪儿心里就只有玉淑一个人。”

到这里要是龙春雪会循序渐进也就罢了,奈何她性格看似柔软实际上横平竖直,她要是表了心迹后,就适可而止,老老实实的窝在摄政王怀里,等摄政王自己回过神,说不定两人这事还好说。

但是龙春雪好些日子没见着人,以前摄政王都是日日陪伴在她身边,为她研墨伴她批阅奏章,俩人几乎是除了睡觉的时间都泡一起,摄政王突然就告病,许久不见,龙春雪也是思念反弹,一见着人想的紧,没控制住,就想一蹴而就,成就好事。

小薄纱一扯,小手直接往人要命的地方钻,摄政王半生醉心战场,不是没经受过引诱和刺激,但是这人不一样,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喜欢的恨不能一口吞了也不舍得嗅一嗅的小娇花,这有点太刺激了,他从未对任何人的引诱动过情念,更是鲜少自己疏解,算是个禁欲系老东西,被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这么一碰,给刺激大发了,直接一抖,秒了。

“然后那老家伙就把我掀开跑了……嘤嘤嘤……”龙春雪叼着一个糕,哭的委屈至极。

“昨天又称病没上朝,”龙春雪憋着嘴,“今日上朝竟是要自请去边关……”龙春雪说到这,糕也不吃了直接“哇”一声又嚎起来了。

杨春风目瞪狗呆的大张着嘴,手动合两回都没合上,被这星辰大海一样浩瀚无垠的信息量,哽的脑子都不会转了。

过了半晌,小驸马被哭的烦了,直接一个白胖的糕给龙春雪小嘴塞的严丝合缝,龙春雪哭声戛然而止,杨春风绣住的大脑总算卡啦卡啦的转了起来。

杨春风嘴唇动了几动,竭力的调整,出口的话还是免不了高了八个调子。“你说你喜欢岁数大的,原来你是喜欢那个老东西!!!”

龙春雪脸唰的一下红,羞涩难言的看了杨春风一眼。

这就是了。

杨春风一手“啪”的把自己脸捂上了,另一手“哐哐”捶自己的心口,半天没说话。

“阿姐……”龙春雪一见杨春风这个样子,咬着唇蔫蔫的叫了一声。

杨春风搂过龙春雪的脑袋,“啪”的一拍大腿,拉长着嚎丧的调子唱到,“我的那个天哦~~咱姐俩这是什么命唉~~”

龙春雪直接被杨春风这个怪腔怪调给逗笑了,从杨春风的怀里钻出来,杨春风一脸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龙春雪的头发。

“雪啊,你可知道摄政王今年已经多大年岁了吗?”杨春风说着指了指小驸马,“这个虽然是他的假儿子,但是要硬说是真的,摄政王年岁也够用。”

“他岁数比你大了一轮还多,比咱们父皇,也小不了几岁,你……”杨春风痛心疾首道,“你给阿姐说真的啊!”

龙春雪没说话,瘪着嘴幽幽的看着杨春风。杨春风虽然不是她真正的亲姐姐,但是穿越过来缠绵病榻,龙春雪伺候她整整半年多,早就对龙春雪什么德行了如指掌,看这表情,肯定是真的了。

杨春风和龙春雪面面相觑了半晌,突然扯着嗓子把香姑喊了进来。

“我那日醉酒落在地上有一个小瓶子,不知道哪去了,你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吗?”杨春风说着努力回忆了一下瓶子的样式高度,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高……”

“回公主,是有的,那日婢女在书架旁边发现了,然后就随手捡起来放在书架的花瓶边上了。”香姑说。

“啊!”杨春风这才想起来,她当时被老李大夫的话刺激狠了,一生气就给顺手扔了。

“你下去吧。”杨春风把人打发走了,拍了拍龙春雪的脑袋,“正好阿姐也趁着今天一并说了吧,“杨春风说着搂过正喝茶水的小驸马,当着龙春雪的面照着人水润的红唇吸了一口。

舔了舔嘴唇道,“阿姐打算把他收了,以后就和他过了。”

“咯吱——”龙春雪直接站了起来,凳子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尖叫,龙春雪小脸变了几变,抖着手指着小驸马道,“阿姐!你玩玩就算了,他是个傻子啊!”

杨春风捂着耳朵,“我没玩。”

龙春雪又坐下,抓着杨春风的手道,“阿姐,我回宫里就给你找一大堆漂亮小公子送来,你好好选选,”说着手指点了点小驸马的额头,“这个傻子留着玩行,你可别为他葬送一辈子啊!”

想起龙春雪上回说给她找人,结果找的那十几个标准的小倌,杨春风嘴角抽了抽,按下激动的龙春雪肩膀,摸了摸人的头发。

“你激动个什么劲,阿姐和他也不吃亏,他特别听话的。”杨春风说,“再说阿姐找神医看过,上次饮鸩伤了根本,此生不能成孕了,女子不能成孕不就是残疾,“杨春风笑着说,“残疾和傻子不是挺般配的。”

“阿姐……”龙春雪瞬间眼圈就红了,“都赖我,都赖我……要是我不……”

“得得得,”杨春风一见龙春雪这样,肯定是又要提总也过不去的皇位问题,“阿姐是真的喜欢他,”杨春风说,“你总和他针锋相对,你仔细看看,”杨春风把小驸马的脸扳向龙春雪,“这皇城之中,到底能不能按照他的颜色找出第二个。”

龙春雪“哼”一声,“长的好有什么用,他是个傻子啊,他能给阿姐说话解闷吗?他……”龙春雪一脸担忧的看着杨春风,“他懂得男女之事……啊!”

杨春风一个脑袋嘣打断了龙春雪,“别瞎操心,他傻阿姐又不傻。”

龙春雪还是不满意,“我给阿姐找些小公子备着,哪日阿姐对这傻子腻歪了,好有别的解闷。”

杨春风无语道:“省省吧,”杨春风怕龙春雪真的给她一院子小倌,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喜欢那老东西,”杨春风拉过龙春雪,“那老东西喜不喜欢你,你知道吗?”

“喜欢的!”龙春雪红扑扑着小脸急道,看着杨春风揶揄的眼神,又咬着唇小声嘟囔,“喜欢的……”

喜欢到她稍稍撩拨下,就反应剧烈,龙春雪想起摄政王当时的样子,忍不住勾唇,一把年纪清纯的要死,她不过捏了下,就抖了她一手,特别是那之后的反应,羞涩捂脸跑的样子,真真是可爱的要人命呢。

第51章 终于破涕为笑

“既然他喜欢你, 为什么还会跑?”杨春风说实话是不怎么相信的。

龙春雪斜了眼小驸马,因为他是个傻子,便丝毫不顾及, 撇了撇小嘴, “那老东西应该是因为被我一摸……”龙春雪红着脸羞涩道:“没脸了呗。”

杨春风方才重点在她如花似玉的好妹妹竟然喜欢一个老菜帮子的刺激上,这会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龙春雪说的事情上, 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雪啊……”杨春风脸也有点发红,桌子底下摸了摸小驸马的大腿, “那老东西, 碰一下就那啥, 怕别是有什么病吧……”

“没有的。”龙春雪伸着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两月前太医例行给我把平安脉的时候,我顺便命太医也给他细细的查过。”太医说她家玉淑常年习武又正当壮年龙精虎猛着呢。

不过有些内火旺盛, 咳,也是因为常年不近女色憋的。况且她看了好些这方面的书籍,亲自上手摸过那老东西,各方面来推断都是因为刺激太狠又常年禁欲所致, 老东西偷偷对她生的情愫,整天眼睛都要粘她身上了,还以为她不知道。

龙春雪想到这不仅又回忆起摄政王日日与她泡的一起的时候, 每每走神都盯着她,那眼神充满了怜惜和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深切欲.望,连她身边的姑姑都看出来了,她身为当事人又怎么可能无知无觉。

一开始龙春雪并不喜欢, 甚至还有点厌恶有点害怕,断定摄政王肯定会某天控制不住,仗着手中随时可以颠覆王朝的权势威逼她就范,还一直防着人,可是时日久了,她都能感觉到那老东西看的眼神越发的热切,有时候盯着她的后背,她都有要被燃烧的错觉。

可是那老东西却始终迟迟未有过任何动作,除了掩藏不住的爱意,连一丁点越矩的行为都没有,鲜少在不经意和她有了什么指尖相碰之类的意外,她还没等怎么样,那老东西就清纯的整个人红的要滴血一样。

摄政王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老粗,这是整个皇城都有目共睹的事,但是糙却只糙在行为举止,龙春雪日日与人相对,最是了解摄政王的内心与其外边如出一辙的耿直刚正,连朝堂上和人大臣意见相左,也从不背地里阴人,而是直接当道拽着人的脖领子,小青筋暴突的吼着“老子砍死你!”真是可爱死了。

龙春雪与摄政王越是相伴的久,就越无法忽视摄政王对她小心翼翼的又热切的爱意,她也没想到,自己头回动情,竟然栽在了一个糙汉子身上,她明明喜欢翩翩佳公子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间总是会想起那老东西一张常年刚硬耿直的面孔,和不经意触到她时,烧红的脖颈耳根。

那份笨拙粗粝的深情从起初并不惊艳,只是日子一久,就那么深深浅浅的在她心上磨出怎么也抹不掉的印子,明明权倾天下,却从不为私心弄权,明明喜欢她深切,却惜她年华青葱,从不越雷池半步,甚至还亲自为她寻觅品行纯良,年岁相配的公子做侍君。

日子一久,龙春雪也魔障了,她十分想知道,若是她告诉那老东西自己早对他动了情念,那他该是个什么反应。

只是龙春雪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下子给刺激的太过,竟把人吓的连大殿上直视她都不敢了,还一心自请去边关。

不过龙春雪并不后悔,直到现在她一想起抱着那老东西时,感受那老东西连呼吸都不敢粗重,连动一下都不敢动,甚至被她不过摸一下就不能自持的样子,还整个人兴奋的不行,老家伙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又可爱又好玩。

特别是等她真的上手抱了人,才发现那老东西果然不愧是从小练武,战场上杀出来的一副好身材,当时那老东西因为紧张,她摸到哪都肌肉紧绷,不夸张成块,而是薄薄的附在皮肤之下,流畅的线条柔韧有力,那手感真是绝了,还有那兄弟更是尺寸傲人……

那些世家的公子的小鸡子体格,全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了她一个玉淑性.感迷人。

只是现在把人刺激狠了,她昨天连下了好几道手谕,那老东西竟然还抗旨不尊,要是老东西一心想跑,她就算是女皇,也留不住人的,想到这龙春雪又愁眉不展。

杨春风趁着龙春雪发愣的当口,起身到书架那花瓶旁边把老李大夫给她的小瓶子拿了回来,瓶子摆在桌上,杨春风看着龙春雪自己对着虚空又是羞涩又是欣喜又是惆怅,明显一副情窦初开泥足深陷的样子,终是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龙春雪的脑袋。

“你要是实在喜欢,阿姐有办法帮你。”杨春风点了点桌上的小瓶子。“那老东西上次不是找了个神医给我清余毒,后来那神医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非要收我为徒。”

“我没同意,他就留下了这个东西,”杨春风说,“本来是给我和驸马用的,叫连心蛊,听说只要吃了这玩意,就肯定能成了好事。”

“你真是非他不可了吗?”杨春风不死心的说,“你要是跟那老东西好了,我又跟他儿子好,以后咱们算怎么论啊?”

杨春风还是不舍得自己的娇花妹妹配老菜帮子,好歹也得是个绿叶啊,“要不你再等等,万一过段时间,喜欢上年轻的小公子了呢?”

龙春雪看着小瓶子眼睛发出摄人的亮,“阿姐,我真的喜欢他,我不能让他跑了。”

“更何况我真的与他成事,合我与他两人手中的权势,这天下便再没有人能撼动分毫。”

“你就不怕他届时图谋天下?”杨春风刺激到。

“阿姐,这天下不早就是他囊中之物,你何时见他动过心思。”龙春雪说。

说到这杨春风也沉默了,她一开始穿越就时时刻刻在准备跑路,就是因为这摄政王党羽虬结又手握兵权,一但反水,她与龙春雪没有任何能与之一拼的实力,唯有逃命一条路。

可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为跑路攒钱变成了为养人家的儿子攒钱,摄政王没有一丝一毫要天下的意思,现在倒好,她与龙春雪一个两个,都载栽人家“父子”身上。

要说摄政王占便宜,摄政王本身就有颠覆天下之能,普天之下需要占谁的便宜?说她与龙春雪占便宜,一个傻的一个老东西,还真不知道便宜在哪里。

但是不论怎么说,要真是龙春雪出自真心喜爱,不存在一丝委屈,拿下摄政王对于任何方面来说,简直就是一条通天捷径。

“干!”杨春风说,“既然你喜欢那老东西,那就收了他!”

杨春风把小瓶子里的两颗黑药丸子倒出来,指着一颗大的,“这是母蛊,你服下。”

又指着那颗小的,“这是子蛊,给那老家伙吃了。”杨春风“呃呵呵呵”一笑,“到时候你让他躺倒躺倒,让他跪舔跪舔,让他跳河跳河!”

“呃呵呵呵呵呵呵”姐俩脑袋贴一块,笑的阴森森,半晌杨春风收敛了笑意,摸着龙春雪的头发,“阿姐并不在意天下不天下的,你知道吧?”

“嗯,”龙春雪眼眶发红。

“只要你真心喜欢就好,”杨春风说。“他现在不见你,你也不要再硬召见他,先想办法拖着他的奏请,再有一月,就是除夕,届时宫中夜宴,他怎么也没理由推辞。”

杨春风说,“你也在这一个内好好想想清楚,是不是真的非他不可,毕竟你们相差甚多。”

龙春雪泪汪汪的点头。

“到那个时候,你若还是想要他,”杨春风捏了捏小驸马的脸蛋,摄政王一向对他这个儿子疼爱有加,但是百般不得亲近,“阿姐用这个杀手锏,硬塞也能把连心蛊给那老家伙塞进去!”

“嗯!”龙春雪使劲点头,终于破涕为笑。

“不过你这一个月也要按照计划行事,”杨春风说,“那老东西前些时候,不是称病不上朝吗?”

“你这回天天早朝多扑点粉,眼睛就睁一半,说两句话再来个西子捧心,“太医院你不是有自己的人么,好好利用下。”杨春风说,“我就不信那老家伙要是真心喜欢你,还能无动于衷。”

“阿姐,你真厉害……”龙春雪一脸迷妹样看着杨春风。

杨春风但笑不语的挥挥手,心说阿姐怎么也是看了n多部宫斗神剧的后世人,虽然真正要遇见宫斗肯定活不过一集,但是若是两人之间本身就有意,任何角度推一把,应该都能正好亲上嘴,这是所有电视剧的套路,希望套到这世界也有用。

计划定好,龙春雪哭着来笑着走,顺道把连心蛊也揣走了,这一番俘获当朝摄政王的大计,密谋好只用了短短一上午,说出去多么的耸人听闻。

杨春风抻了个懒腰,一上午坐着没动根本不饿,小驸马又干了一盘子蒸糖糕,杨春风搂过人亲了个小嘴,问人饿不饿,小驸马也摇头表示不饿。

俩人粘一块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杨春风还是整个人都趴在小驸马的怀里,小驸马已经醒了,但是搂着杨春风一动不动,显然是在等她醒。

起身洗漱好,杨春风看着小驸马发了会楞,在脑中回忆了一遍与小驸马初见时候的样子,感慨万千,男孩子说抻身条可真是快啊。

午睡起两人并没吃东西,杨春风命香姑备了马车,打算带小驸马去上街置办点东西,她也是方才算起来还有一月是除夕,两人的生辰快到了,这副壳子和小驸马的生辰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两人生辰在除夕前,同是腊月十七,记忆中香姑曾拿给原身看,原身一心扑别人身上,哪会在意这个。

杨春风方才有把两人的八字和姻缘测算拿出来看了一眼,竟是天定良缘。杨春风不禁撇嘴,原身现在都不知道是投了胎,还是和她一样存活在别人的壳子里,不过现在这壳子归她了,天定良缘也是她的,她要和她的小智障往后的每一年都一起庆祝生辰。

而且她还打算重新补上一个属于她们俩的婚礼。

第52章 太特么招眼了。

两人坐着马车出来想的是挺好, 打算是上街买东西,但是杨春风无论是过生辰还是给两人静悄悄的补办婚礼,她都不知道应该买些什么, 马车眼看要从街头走到街尾了, 杨春风扒着马车的小窗子,看了好半天, 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生日蛋糕和红烛喜服。

生日蛋糕不用想了,红烛不知道哪里卖, 喜服……杨春风一拍脑袋, 喜服是要好像是要定做的。

“完了完了, ”杨春风往马车里一瘫,连买东西现在都不会了,枕着小驸马的腿, 心道还是回去都交代香姑和婢女采办吧,“啧”了一声翻了个身,搂着小驸马的腰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不过既然好容易出来了一回,杨春风命侍卫把马车停在了街边, 和小驸马下了车,溜达着糕点铺子和街边小吃,看看有什么新花样, 买些回去给驸马爷尝尝鲜。

两人出来之前,杨春风还特意给她和小驸马换了两身不扎眼的衣裳,可是走了一会,杨春风发现这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 连老大娘路过她俩都频频的驻足回头,回头率和那次小驸马穿着寝衣就跑出来有的一拼。

杨春风特意把自己浑身上下的装束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又把小驸马原地转了个圈,确保两人没有衣冠不整裤子开裆之类的乌龙,一时间满头雾水,搞不懂她们在看什么。

杨春风被看的发毛,勾着小驸马手指,心道赶紧回家吧,这街上的人有病。两人往马车走,路过一间成衣铺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娇娇柔柔的好听声音。

“哎呦!啧啧啧啧啧啧啧……这小伙子长的贼俊嘿!”

杨春风侧头一看,见一模样清丽貌美的黄杉女子,正倚在店门边,头上只一根玉簪,看模样可真真是出水芙蓉,说话的调调和拍大腿抱肩膀歪脖子的姿态,却活像个现代老大妈。

不过她这一句话,倒是让杨春风反应过来,这一个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包括老娘们,全在看个什么劲,她撅着嘴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的小驸马,麻蛋,一帮子全都在窥视她家驸马的爷的美色!

杨春风手上一使劲,把小驸马拽了往前两步,掂着脚想把小驸马斗篷的帽子拽上来给遮上,她家驸马爷越长越好,她自己看就够了,才不给这帮子小娘们老娘们看。

杨春风一边脚蹬着地竭力越过小驸马的肩膀给人扯斗篷帽子,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就这一次,下回她绝对不在白天带着小驸马上街,太特么招眼了。

奈何她个子小,胳膊也不长,够了半天不像是给人戴帽子,倒十分像投怀送抱。

门上倚着那朵芙蓉又在“啧啧啧啧啧啧啧……”杨春风正想回头瞪人,突然小驸马搂着她的腰往上提了一下,抱的她俩脚悬空,然后照着她嘴唇啵了口带响的。

“哎呦喂!”芙蓉一拍大腿,“你看看你看看,白天摸你两把你还老躲着老娘,你看人家大街上亲嘴叭叭叭……”

杨春风脸臊的通红,小驸马把她放下来之后,她低着头都没敢抬,抓着小驸马就要走,这里到底是古代,大街上么么哒,实在太过火,再说她也没兴趣跑大街上秀恩爱,听着四周议论纷纷啧啧有声的对她和小驸马品头论足,她再次决定以后绝对不在白天上街。

杨春风拽着小驸马闷头迈步,芙蓉旁边突然有人出声叫她,“公主……进来坐坐吧。”

杨春风一听这声音猛的一回头,见着芙蓉身边站的笔直,带温润笑意的人,直接楞住了。

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劲来,怎么会这么巧,就转到了肖欢的店门前,旁边的芙蓉听见肖欢的称呼,咋咋呼呼的来扯杨春风胳膊,“这就是公主啊,啧啧啧啧啧,我还是头回见着活的公主呢。”

芙蓉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飞快的扯着杨春风就进了店,连小驸马反应都慢了半拍,杨春风被拽进店里,小驸马才反应过来,一把把芙蓉的手从杨春风的手臂上撸下去,把杨春风整个圈进了怀里,还用斗篷给盖住了,看着芙蓉的和肖欢的脸色竟有些狠厉。

尴尬。

往死里尴尬。

这是她送肖欢的那个店,那刚才倚门的芙蓉,只能就是肖欢的那朵白莲花。

杨春风对白莲花印象不算太清楚,原身的记忆里头有是有,但是那莲花姐姐的形态,完全是弱柳扶风型,你跟她大点声说话,她都会发抖的德行,跟原身的几回会面,在杨春风的记忆力更是容颜憔悴,满面愁苦恨不得下一刻喷人一脸血的样子。

怎么会是刚才那个市井大妈口吻,说话啧啧啧,一笑拍大腿的样子?这是彻底撕去了白莲的表象,露出了里头的真容吗?怎么感觉那里不对劲!

那莲花肯定是认识她的,那为什么要拽她进屋,还当着肖欢的面,要演现场版吗?要跟她上演年度撕逼大戏吗?怎么办,她最不会应付这样的事,烦死了……

杨春风窝在小驸马的怀里,思虑万千脑筋急转,撕还是跑啊,刚那莲花姐姐的比市井大妈还溜的啧啧啧啧啧啧速度,要是撕起来她嘴怕是跟不上趟啊,要是打呢?肖欢会武,小驸马就算有一身蛮力也肯定干不过啊。

完了她俩今天要载这了,侍卫还在街头马车那等着,杨春风没让跟着,怎么办啊!

杨春风脑中转过这么多的念头,实际上也没用多久,从小驸马的怀里钻出一个脑袋,杨春风观察了一下地形,打算寻摸下,万一一会干不过,看看哪里好突围,不行拉着小驸马跑路。

一转脸,就见肖欢还一脸温润的站在他和小驸马的面前,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

杨春风寻摸了一圈,没看见莲花姐姐,问肖欢,“莲花……咳,你夫人呢?”杨春风从小驸马斗篷里钻出来,“她拽我进来干啥?”我不会打架。

肖欢温和一笑,正想答话,莲花姐姐端着个瓷碗从后堂走出来,脸上堆着明艳的笑,将瓷碗放在大堂供客人休息桌案上,伸手招呼杨春风,“公主啊,快过来过来,我今儿新包的汤圆,刚煮好一碗,要给欢欢吃的,啧啧,没想到赶巧了,快你先尝尝,我再去煮两碗……”

说着屁股一拧,又风风火火转去了后堂。

杨春风被这几句话的巨大的信息量给震撼蒙了,反应了老半天莲花姐姐的话,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登时头上似有九道玄雷劈过,脑中黑线乱成球。

“什么鬼?”杨春风嘟囔着转头看肖欢,等着脑中惊雷霹雳停止,才酝酿了半天,挑了一个隐晦的问法,“你夫人会包汤圆?”

“啊,嗯。”肖欢点头,“她自己研制的,味道还不错,公主若是不嫌弃,可以尝尝。”

“那……”杨春风走到桌案边,看着白瓷碗里的白胖胖的圆球,深呼吸了两口气,压了压乱颤的心神,又小声问肖欢,“你夫人最近……嗯,是不是……”杨春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么问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