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事情,邢栎阳谁也不想说。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打个电话我不就放心了,你以前去哪里都会提前给我打电话,今天怎么没打?”

人家担心了一晚上,他知不知道呢?

“我没留意,可能手机没电了。”料想九爷有要事,他在车上就把手机给关了。说也奇怪,他真忘了要给她打电话这茬儿。

顾忆湄揉了揉脸,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你有好多秘密。”

邢栎阳靠近她,伸臂搂住她,“我的确有很多秘密,以后会告诉你,在我告诉你之前,一切听我安排好吗?我对天对地发誓,我是为你好。”

顾忆湄看他一脸诚挚,轻轻嗯了一声。

次日傍晚,顾忆湄用iPad上网看电影。月代头打来电话,让她留意微博新闻。

“出了什么事?”顾忆湄不解。

“哈哈网的坏消息就是我们的好消息。”月代头在那边笑得奸诈无比。

听到电话里冯珍妮叫月代头的声音,顾忆湄心中一乐,把电话挂了。月代头苦追冯珍妮,可冯珍妮看也不爱多看他一眼。

虽然月代头曾是圈里有名的音乐才子,身家也不错,但他头发太少,看着未老先衰,冯珍妮私下里说,尽管她三十有二,也不想把自己甩卖。

“别人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他正好相反。”冯珍妮这么评价。

顾忆湄打开微博,搜索哈哈网,结果看到好几条有关炸弹的新闻。

“哈哈网疑似遭遇炸`弹威胁,员工恐慌,最后发现竟是玩具闹钟。”

“哈哈网一员工收快递收到恶作剧包裹,疑似发生爆炸,爆米花机吓翻众人。”

“哈哈网遭严重入室破坏,窃贼不为钱财,只为捣毁所有电脑主机及演播室视频设备,警方已介入调查,初步怀疑是被哈哈网侵权的视频主集体报复。”

“聆听网涉嫌哈哈网破坏案,记者连线聆听网音乐部主任梁大光,梁大光愤然回应:无稽之谈、栽赃陷害。”

“哈哈网无缘周小伦演唱会视频直播。”

看到这一连串新闻,顾忆湄笑得肚子痛,多亏了月代头和哈哈网,让她多日阴霾一扫殆尽,得以开怀一笑。

月代头那边又把电话打过来,“刚刚还没说完呢,你帮着约个时间吧,我和珍妮要请邢律师吃饭。”

“你和珍妮?她答应你了?”顾忆湄故意揶揄他。月代头并不介意,笑道:“迟早的事。怎么样,赏不赏脸?”

“我跟他约。”顾忆湄很爽快地应承下来。人家都说两三次了,再不答应显得邢栎阳过分拿架子,不管怎么说,月代头和冯珍妮都对她挺照顾。

见邢栎阳正把他带来的黄玫瑰插瓶,顾忆湄叫他:“邢栎阳,哈哈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你好幼稚。”“谁说是我干的,我天天在医院伺候你,忙得连造个土炸`弹的时间没有。”

“你可以买。”顾忆湄笑道,眼睛追随着他,觉得他此刻看起来帅极了,当得起黑马王子四个字。

“下个月我生日。”邢栎阳忽然道。

“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顾忆湄问他。

“跟月代头手下最漂亮的女编辑睡觉。”邢栎阳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顾忆湄脸涨红了,“我可没答应。”

“你脚伤了,说的不是你。”邢栎阳有意看顾忆湄一眼。

见她低着头,羞红的小脸娇艳如玫瑰,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上前搂住她,“你帮我牵个线吧,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这样渴望过得到生日礼物。”

“看心情吧,我要是心情不好,没准还给你搞破坏。”顾忆湄灵动双眸眼蕴秋水。

邢栎阳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吻咬她水晶一样沁凉清香的水嫩双唇。不管周围射来怎样的毒箭,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不易,请大家支持正版。

你们喜欢看剧情,还是甜甜甜,还是虐情节?

☆、第32章

顾忆湄出院以后恢复工作,月代头安排她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一组音乐专题活动,顾忆湄很感兴趣,几乎每天泡在录音室里。

去茶水间倒咖啡,看到快递公司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纸箱子喊人,“谁叫梁大光?梁大光,收快递。”

以为月代头在开会,顾忆湄主动帮他签单,哪知道,没等她把字签好,月代头从办公室冲出来,把纸箱子搬走,还砰一声关上门,连百叶窗也拉下了。

顾忆湄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激动,眼珠转转,走到他办公室门口试着拧了拧把手,发现把手能转开,推门进去。

月代头正往头上戴一顶假发,冷不丁有人闯进来,把他吓一跳,本能地连假发一起捂住脑袋。顾忆湄轻轻把门关上。

被人识破,月代头觉得没趣,一把将假发抓下来,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问顾忆湄,“大小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顾忆湄早摸透了他脾气,也深谙他心理,主动道:“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英国有一家医院的植发技术很高明,很多人都是在他家做的植发,效果还不错,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当医生,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抽不出时间过去。”月代头有点沮丧。顾忆湄知道他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劝道:“去试试呀,你还年轻,医生应该会有办法。”

月代头看着桌上那团假发叹气。

“你是国内知名音乐人,创作过几百首好歌,格莱美都拿过,难道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再说,这头发挺适合你的,当成帽子好了。”顾忆湄鼓励他。

月代头一阵笑,“冬天戴着还挺暖和,是不是?你这丫头跟律师谈恋爱,口才也练出来了,损人不带脏字儿。”“我特别真诚地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下。”顾忆湄眨巴眼睛。

“能看?”月代头半信半疑地把假发拿起来。

“绝对能。”顾忆湄点头。

晚上,顾忆湄被邢栎阳先接走了,冯珍妮临时有点事要忙,月代头一直等到她下班,带她一起去和那两人会合,四个人约在一家餐厅吃饭。

餐厅是冯珍妮选的,情调非常高雅,能俯瞰整个鹭岛海湾的景色,一进去就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灯光打得恰到好处,柔和而不刺眼,顾忆湄跟邢栎阳夸奖冯珍妮的眼光和品味。

顾忆湄正说着话,看到冯珍妮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起走进来,男人的发型稍稍有点奇怪,一时间没认出来。

邢栎阳已经站了起来,悄悄拍一下顾忆湄。顾忆湄这才回味,忙站起来跟他俩打招呼。走近了她才认出来,眼镜男正是月代头,原来他不仅戴了假发,还假模假式戴了个平光镜。

“主任,你今天这么帅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顾忆湄笑眯眯看着月代头。月代头嘴一歪,跟她对个眼色。

冯珍妮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顾忆湄赶忙转移话题恭维她,“珍妮姐,你太有品味了,这家餐厅的格调我特别喜欢。”

“难道你不知道她除了是新闻部主任,还是美食专栏作家,到处给人写软文打广告赚钱。”月代头紧着调侃一句。

冯珍妮不无得意,“这家餐厅的大厨原来是法国一家米其林餐厅的三星大厨,老板高薪聘请他过来担任主厨两年,不预约根本没位子。”

他们高谈阔论,邢栎阳在一旁耐心聆听,手托着腮,微微侧着的脸上挂着懒散地表情,他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和心爱的人、和朋友一起吃饭,能忘却一切烦恼。

冯珍妮悄悄跟顾忆湄耳语,“你男人这坐姿也太撩人了点,快别让他这样了,不然这里有一半女人要扑上来了。”顾忆湄笑着看向他,正如冯珍妮所说,他静静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那种慵懒和随意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有一种男人的性感不在外表,而在骨子里,气场由内而外,邢栎阳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内敛,越是不经意越引人注目,他是神秘而又邪气的一抹黑色,让人忍不住就想接近,想探寻他的秘密。

“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吃东西啊。”月代头吃得不亦乐乎,他无法想象,有人能对着一桌美食熟视无睹。

“所以你长这么胖不是没有原因的。”冯珍妮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挖苦一下月代头。月代头干笑,“我哪里胖,我才一百六十斤,你问问邢律师,他多少斤。”

“你好意思说,人家比你高那么多,人家有大长腿,你有吗?”冯珍妮笑着扫视月代头一眼。还别说,他戴上假发眼镜,比以前好看多了,要是能再瘦点就更好。

“我绿色无公害,走到哪儿都自带安全岛,不像大长腿,身边常年围着一群女色狼虎视眈眈。”月代头自嘲地笑。

众人笑起来。

“过几天可能要安排顾忆湄和我去英国出差,你准不准假?”月代头开玩笑地转向邢栎阳。邢栎阳道:“你是她领导,你说了算。”

月代头道:“好不容易手下有了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当门面,我且得好好利用,这回我们去英国,争取拿下伦敦音乐节的转播权。”

顾忆湄一听说去英国,便已心知肚明,低头笑而不语。

离开的时候,邢栎阳接了一个电话,下意识地走到边上接听。月代头去开车,顾忆湄和冯珍妮站在门厅等车。

看着邢栎阳恻立一旁打电话,顾忆湄心中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跟过去听听他都说些什么,又觉得偷听不好,等到冯珍妮坐上月代头的车走了,她才悄悄地上前两步。

依然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昏暗的灯光在他颀长的身影上笼罩一层阴影,让他看起来很有一种不真实感。

顾忆湄伸手去触摸他后背,感觉到他受了惊吓一样脊背忽然挺直,也听到他隐约提到那笔生意,但等她想再多听一点,通话戛然而止。

邢栎阳握住顾忆湄捣乱的手,单手搂她进怀里,简单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顾忆湄问起,他也只是告诉她,擎天打算在东南亚成立分公司,已经派人过去调查市场。

对他这番话的可信度,顾忆湄知趣地没有多问,关于擎天、关于他插手的那些生意,他俩之间讳莫如深。

邢栎阳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打得太久,抱歉地笑:“等急了吧,我这就去开车,你等我。”顾忆湄没说话,跟着他去停车场。

一反常态,邢栎阳送她到她家楼下,就匆匆丢下她走了,连车都没下。顾忆湄满腹狐疑,可又不知道该问谁。

邢栎阳驱车赶到擎天集团总部,早有人站在楼下等他,他随手把车钥匙丢给那人,那人安排司机去替他停车。

“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邢栎阳跨步向前,身边的人不时汇报情况给他。电梯到了十六楼,一行人从电梯出来,会议室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邢栎阳振作一点精神,罗鲲鹏不在国内,集团遇到事情,只能他出面主持大局。

顾忆湄在家里等到半夜两点多,才等到他电话。

“眉豆,集团有点事情,我要赶着去春城,可能要两三天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邢栎阳已经结束会议,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搭红眼航班去云南。

“多大的事情,要半夜去?你去做贼?”顾忆湄不高兴地嘟囔。“我能解决,你不要多心,乖。”邢栎阳看看时间差不多,提着行李出门。

“一路平安,注意安全。”顾忆湄无力再说别的,只能祈求他平安归来。

一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他不会半夜急着飞,好歹他也是擎天的首脑人物,不是大事用不着他亲自出面,而春城,显然只是他第一站,那里能去什么地方,顾忆湄不敢往深想,擎天的那些传言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能让他这样下去,顾忆湄翻了个身,看着窗口透进来的月色,陷入深思。

飞机头等舱,邢栎阳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插上耳机收听,之前的会议发言全都清晰地记录在录音笔里,缓缓出了口气。

下了飞机又换乘长途汽车,天亮的时候,邢栎阳已经抵达边境某个小镇,从背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又把手机给关掉,出境前,他在路边买了张电话卡,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边境的清晨,空气新鲜透着湿气,还没吃饭就犯起烟瘾,邢栎阳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口香糖,抽了一条撕开放进嘴里,远远看到一辆黑色奔驰越野车过来,他知道那是来接他的车,将手里的包装纸团成一团丢掉,从容上车。

顾忆湄守着电话等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才接到邢栎阳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告诉她,他要处理的事情圆满解决。

“你怎么把手机关了,你现在在哪里?”

“乖,想我啦,我在宾馆的大床上躺着呢,一夜没睡,我要补觉。”邢栎阳困意很深地打了个哈欠,舒服地把身体深深地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顾忆湄听说他在宾馆床上,一颗心瞬间落地,灵秀的一双杏眼半垂下眼帘,故意道:“自拍给我看,边上有没有女人?”

邢栎阳大笑两声,自拍一张发给她。顾忆湄看到照片里他半靠在床上,裸着健壮的上身举手机作自拍状,心头一甜。

“眉豆,我给你搞了块翡翠,回去送你。”

邢栎阳再困也没忘记这件重要的事,把翡翠拿出来看看。翡翠一直放在他贴身的口袋里,拿出来时还带着点体温,通体翠绿,水头足光泽好,花了他不少钱。

“你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顾忆湄放下心来。

“眉豆——”他来了点精神,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忽然又忍住了,已经说过一次,再说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顾忆湄听他欲言又止,并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好奇反问一句,“什么?”

“没什么,亲亲我。”他的声音迷迷糊糊,听到顾忆湄抿唇啵了个吻,心满意足睡下。

那一边,顾忆湄微微发怔,忽然就明白他刚才叫她名字的意思,脸红透了。

邢栎阳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穿好衣服去外面吃东西,边境小镇的旅馆条件有限,他依稀记得附近有家拉面馆。

等他吃饱回到宾馆,打开门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的妖艳女人,红色吊带裙短短的,既遮不住胸前春光,也遮不住白皙长腿,媚眼如丝、性`感撩人。

“你怎么进来的?”邢栎阳关好门,不动声色地问,粗粗把房间扫视一遍,没发现摄像头。

“你的朋友替你点了客房服务。”女人显然没想到客人竟然如此高大英俊,兴奋地侧了侧身,让身姿更加撩人。

邢栎阳打量她一眼,看她的气质和穿着倒不像是小镇能有的人物,脱掉西装,松开衬衣袖口卷起来,又慢条斯理解开领带,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说他好,他就发病了,你们猜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第33章

女人得意地嫣然一笑,很干脆地把裙子给脱了,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一览无余。邢栎阳从容走到她身边,抬起她双手,用领带系住打结。

想不到还是个喜欢重口味的,女人笑着,欣赏他英俊侧颜和衬衣下露出的那一截精壮有力的手臂,眼看着他解开腰间的皮带扣,抽出皮带,把丰满的胸脯挺了挺。

邢栎阳用皮带在她双足足踝处打了死结,确保她解不开,才展颜微笑。

从床头柜里找出一个保险套,邢栎阳毫不客气地把保险套套在女人头上,女人吓坏了,哪里想到这么帅气性感的男人竟是个变态,拼命想喊叫,被他用衣服塞住嘴巴,腿脚也被他有力地制住。

邢栎阳仔细地把保险套往下拉,拉到鼻孔处停下。玉体横陈、曲线流动,却又像是砧板上的肉,随时任人宰割,邢栎阳看着自己的杰作,好整以暇地吹了声口哨。

女人吓得浑身颤抖,视线模模糊糊,怎么想挣扎都挣扎不了,心里骂自己误把豺狼当绵羊,要不是有问题,能给那么多钱,还让她从春城赶过来吗?只是不知道这个死变态要怎么折腾自己,她怕得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邢栎阳把她提起来,关进洗手间冲淋房里,放水把她浑身上下都淋湿了,女人惊恐地看着他出门去,过了十几分钟,他回来时,手里拿着红蓝条化纤袋。

“呜呜——呜呜呜——”女人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吓疯了,不住扭动,她好歹是春城夜总会的头牌,下海几年也没遇到这样的事,仿佛随时都有被人碎尸的可能。

邢栎阳把她提起来,塞进化纤袋里,提着就走。

化纤袋里的人不住扭动。邢栎阳俯下身,拉开一点拉链,低沉道:“你敢再动我就杀了你。”女人不敢再动了,听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想杀她,倒是放了点心。

夜深人静,走廊电梯皆是空空荡荡,总台的服务生好奇地看着邢栎阳提着红蓝条化纤袋出去,却也没当回事。

邢栎阳走到一处绿化带,把化纤袋拉开,把女人头上的保险套剥开,见女人吓得浑身不住发抖,勾着唇淡淡笑着,在她耳边呵气,“回去告诉派你来的人,爷不吃他那一套,让他少皮痒。”

说话间,他站起来拍了拍手,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大步而去。女人惊惧万分,等他走远了才开始骂娘。

连夜坐车回春城,清晨,邢栎阳在春城机场上了飞机,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想起小旅馆里发生的事就觉得畅快,他能想象幕后主使人此时的表情。

鹭岛,罗震坐在偌大的餐厅吃早餐,刚点开手机就收到手下人发来的几条微信,微信里的照片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一帮蠢货!罗震顾着体面,没有打电话过去,心里免不了破口大骂,谁叫你们多事,安排个野女人过去,邢栎阳怎么可能不起疑,白白叫他们的人看了大笑话。

想了想,罗震眸中透出精光,拿纸巾擦拭干净嘴角,打电话给助理,“去查查顾忆湄,对,查清楚她这些年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邢栎阳生日在初冬季节,别的城市已经开始飘雪,只有鹭岛这个南方城市还是近二十度天气,自从那天在医院提过一次,顾忆湄没有回应,他就再也没有提过。

直到生日前一天下午,邢栎阳才接到顾忆湄电话。

“明晚有空吧,到我家。”

邢栎阳心里一喜,“下班我接你?”“不用,明天我请假,月代头去美国录音,这几天组里没事。”

怀着激动心情,邢栎阳早早下班,到花店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开车直奔顾忆湄家。太兴奋,以至于在小区里走的时候,踩到房东老太太养的那只大金毛的前爪。

大金毛正趴在花坛打瞌睡,冷不丁爪子被人踩一脚,疼得它跳起来,冲着邢栎阳汪汪直叫,邢栎阳摸摸大金毛的头,大金毛得到安慰,趴下去。

顾忆湄听到声音,到窗口一看,邢栎阳已经来了,赶忙换衣服。

邢栎阳开门进屋,看到餐桌已经布置好了,雪白的桌布,摆放着精美的生日蛋糕,餐具和酒杯都亮晶晶的,而那个人倚窗而立,画面叫他永远难以忘怀。

顾忆湄穿着当年的中学校服,白衣白裙清纯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风吹动她发丝,宛如梦中人,邢栎阳放下手里的花,向她走过去,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心跳。

她的眼睛里有一片海,邢栎阳在她身前站定,凝望她,眼眶都湿了。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套衣服,幸亏当年我妈当做纪念留了下来。裙子还好,上衣变窄了。”顾忆湄有点不好意思。

邢栎阳感动不已,抱住她,手伸进她衣服里,轻抚她光滑后背、柔软的腰肢。

“别把我衣服扯坏。”顾忆湄叫道。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说了这话,邢栎阳闷声不语就把她上衣扯烂,抱起来走进卧室。

“还没吹蜡烛吃饭呢,我们先吃饭吧。”

“先吃你。”

邢栎阳哪里还等得及,三下两下撕掉顾忆湄身上衣服,也脱掉自己的,豹子一样迅捷地捕捉享用猎物。

从浴室出来,顾忆湄拿毛巾擦拭**的头发,脸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比邢栎阳带来那束玫瑰花还要娇艳。

邢栎阳站在她身后,替她擦头发。顾忆湄从镜子里看到他健硕的肌肉,转过身来,“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不是给你拿了浴袍。”

“我等会再穿。”邢栎阳忙着顾忆湄擦头发,没顾上穿浴袍,在腰间裹了条白浴巾就出来了。

“万一房东来收房租,看到你这个样子。”顾忆湄手指轻点他性感的胸肌。

“我踩了他家大金毛的爪子,这会一家子安慰大金毛,没空来收房租。”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顾忆湄抚摸他有力的肩膀,“你为什么要在身上纹一只鹰?”“不然纹什么,HelloKitty?”邢栎阳额头抵着她额头。

顾忆湄细看他肌肉结实的背,才发现鹰的一只翅膀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三寸来长,手指抚摸上去,问他,“是刀伤?”

“小时候不懂事,打架时被砍的。”

“这么深的刀伤,得缝针了吧。”顾忆湄手指滑过他肌肤,背上似乎还有一两处不甚明显的伤疤。

“医院住不起,在小诊所随便缝几针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