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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佑樘抽出最后一条衣带,利落地掀开谢诩里衣的双衽,男人结实精壮的胸膛尽收眼底,小腹上的线条几近完美。

小手覆上胸肌,悲慨的语气:“啧啧,胸脯比我还大。”

谢诩:“……”心很累,感觉不会再爱。

如果少女再这般下去,自己恐怕会就此终身不举……

谢诩再也难以忍受,按住玉佑樘的手,欲要直起腰化被动为主动,却又被一把推陷回软枕里。

玉佑樘伏身,凑近他,耳鬓厮磨般,低音道:“你明明答应我的,不可反悔。”

动作驱使,少女日渐柔软的前胸,正隔着单薄的衣料轻擦在他□的胸膛上,气息又那样温和的呵抚在他侧颊,百炼钢化绕指柔,谢诩无奈,只好压抑着许诺:

“好,我不反悔……”

玉佑樘趴在他身上的姿式并没有改变,而是开始依样画瓢地,学习那晚的谢诩,她开始亲吻他的颈子,暖羽拂过般,一点点轻和地吻吮着,连续的亲吻,让少女的气息也变得急促……

后,她却没有学他上次那般,去嗫咬耳垂,而是依旧停歇在他的颈前,轻轻含住他的喉结,重重一吮——

这孩子!

谢诩一僵,窜入椎骨的快感快让人麻痹,他胸腔随即激烈起伏,他只能舒服又折磨地阖上眼,喘息越来越重。

还未回味完这一分短暂的快慰,谢诩又怔然,玉佑樘已经一寸寸扒开他亵裤,小心翼翼地探手入内……

步骤竟然跟那一晚他对她所做的一模一样……

现世报吗?谢诩沉痛。

一根微凉的手指,戳了一下那硬物的头,玉佑樘蹙眉道:

“上回也没仔细看,这玩意儿就是阳~具?跟蘑菇似的,”她发现新大陆,凑头去瞧,又用指尖拨了拨,突然笑了:“哈哈哈,这个圆溜溜的玩意儿还可以拨来拨去……”

还未等她讲完,一阵天旋地转,她两只纤细的皓腕已被谢诩一手就扣在脑上,纹丝难动。男人启唇,以一种极其黯哑难忍的音色:

“抱歉,我违约了。”

随即不留一点反应的间隙,他就闷头亲了下来,强势地挤进她唇腔的每一处,飓风般刮扫,咬得她哀吟连连,他额角微微向前,又去啃嗫她珠玉圆润的耳垂,珍肴一般吞吐。与此同时,手掌也没闲下,撩开衣摆,火一般轻抚过少女丝绸般滑腻的肌肤,微隆的雪丘,滑到腰线,再至腿根,她的身子依旧小花般稚嫩,他不敢太过粗暴的对待,维持着力道触摸……

这样轻柔的爱抚,带着十足的爱意与撩拨,玉佑樘原先僵硬如冰的身躯渐渐融了,软了,她觉得马上就要化了,蜜桃处有难抑地发热……

谢诩的手游至大腿内侧,修长的腿也跟着挤在当中,不给玉佑樘任何闭紧的机会,他的手指捻上那一处……

不知是小姑娘紧张,还是抵触,那处还未有足够的湿意。

几乎不假思索的,谢诩跪直身体,将玉佑樘两条小嫩腿往自己膝上拉来,三两下褪去她的里裤,一下抬起她紧实的臀部,少女因情动,已愈发饱润鲜嫩的花蕊尽入眼帘,谢诩眼眸一暗,随即覆上去,轻轻地舔吮。

玉佑樘猛然明晰过来,他在用嘴……热血灌满大脑,玉佑樘细腿顿时蹬得跟搁浅在岸上的鱼儿,没挣扎多久,谢诩就一把将她腿折住,抑制住她的动弹。

他舔吮那处的力气加深,舌尖分开那道细细的缝,钻进去,牙也轻咬着瓣儿,如新鲜的桃花。

玉佑樘浑身都不由颤栗,跟抽|插完全不同的感受,带刺的流水一样流遍躯体,酥|麻不已,力气全数被抽空,只能承受着这样难受之极,又舒服之极的感觉自一点出,彻彻底底吞噬她的身心……

有反应了,男人又去舔腻她的蒂部,细柔到极致,渐渐的,玉佑樘难以忍耐,大股液汁滋濡而出,比以往很多,更有种发泄的舒畅……

飘飘欲仙不过如此。

“贵为太子,身子竟被你这般玩弄……”玉佑樘拖过被褥一角,盖住自己因为第一波高|潮而羞愤热透的脸颊。

谢诩湿亮的唇放开她的燕好,重回原先体位,慢条斯理地将粗硬推入,这个动作意料之内的流畅。

谢诩伏身,隔着褥子贴紧她面颊,耐心讲解:“并非玩弄,闺房之乐的一种,”他极慢地抽出:“若不如此,这会我进去时,你一定会很疼。”

他不慌不乱地再一次捅进,抽出,沉着声问:“蘑菇?”

又是一抽,一插:“好玩?”

“骗子?”

“庸医?”

他语调明明是在泄愤,动作却并不急促,只带出一点点有节奏的水靡轻响。

玉佑樘私|处被这样慢性厮磨,不由溢出一声声难抑的娇吟,闷在被褥后,撩人之极,她不满抗议:

“骗子,还说让我在上面……嗯……”

谢诩不言,依旧一下一下地抽|挺,舒缓却不失力量,每一下都深入至底,女孩娇嫩的密地被他的欲望强撑着,被迫吞咽着他的硕大和粗壮。

他总结着玉佑樘这阵子对她的不满之词,不忘胯~下动静,一个词撞一下,每个词必定配以一种表示威胁,尾调上扬的音。

他伏□去吮她还未长熟的蓓蕾,清淡的粉色逐渐变成桃红。

谢诩想起那时在满树桃灼下的玉佑樘,真是桃花一样的小姑娘,他的小姑娘……

思及此,他不由加快了冲刺速度。

玉佑樘纤弱的全躯,随风苇草般极速地一荡一荡,两条柔弱无骨的细腿强撑在男人挺动的腰肢两侧,软软地震荡着,坚~挺粗实的欲望明显在加速,愈来愈块,深入血肉,舒缓沦为沉重,温和化成有力,凶狠地顶|插在腿间。

玉佑樘抑制着哀吟,吟呼轻喘几乎染了哭腔,她神志愈发不清,四肢似是全都没了知觉一般,唯独感官只集中在腿间,集中在男人亲吻的每一处,揉捏触碰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处的存在感都那般强烈,每一处都如同在烙下印记,永生难消……

玉佑樘阖上眼,感受着热滚滚的流猛然冲进她体内,与此同时,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嫩地如风中花瓣,急剧地颤抖收缩……

几番鱼水之欢过后,总是让人格外疲惫,尤其还是玉佑樘这种身子刚调养好,尚还娇弱的少女。

她连眼睛都不想睁,腿也懒得并拢了,破罐子破摔,任由谢诩用热巾替她仔细擦拭着腿根。

只在一片黑暗中,无力喃喃埋怨:

“你就不能让让我……”

她听见男人餍足后略带笑意的嗓音,糅杂他拧毛巾的哗哗水声里,“下次吧。”

他又凑近少女,替她将被子盖好掖牢,道:“总该先给我一些机会证明证明。”

“证明什么?”

“你上回言我人老心老,我承认,年纪大了,许多野心壮志,都懒得去实现,”谢诩将她几丝乱发理到而后,而后倾身,去咬了她耳垂一下,惹得褥下女孩轻颤间,他徐徐道:“所以要证实一下老男人身还不老,足以填补心老。”

真够记仇的!

玉佑樘不再理会,唰一下将被子盖满脸蛋。

46第四十六章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腊月隆冬,京城的空气似乎都能结出冰晶,宫中大臣们上朝时分,均会戴上狐皮暖耳用以挡寒,而皇帝陛下为了划分出自己与众臣的区别,很高冷地戴了一个雪狐皮毛的暖耳。

于是乎,每日早朝,一个白茸茸的脑袋领导着一群排列整齐的灰茸茸,或者棕茸茸的脑袋,也算是奉天殿的一道好风景了。

在百姓们眼中,新年即将到来;而在朝堂众位大臣眼中,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因为前前任首辅,方首辅的儿子成功继承他老爹,来到了这个位置。

那个曾经如凤凰一般辉煌璀璨的党羽,又要□后涅槃重生了吗?

许多朝中的元老看向第一排那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一身织鹤红衣,面容温和若打磨平润的玉石。这样风华正茂的年纪,就成为了大梁朝最年轻的一位首辅——

真不知晓曾经的最年轻首辅,谢大人会作何感想呢?

很遗憾,我们的曾经最年轻的首辅谢大人没有任何感想,他已经堕落了,一心为了自己的太子殿下,此刻,他正带着玉佑樘在广陵的小巷中闲晃,日光将二人的黑发镀得金暖。

“谢诩,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讲。”玉佑樘握着纸包咬了一小口包子。

谢诩问:“何事?”

玉佑樘呵出一口白气:“关于这段时日的床笫之私。”

“……”谢诩一听这个词,浓黑的眼睫垂下,耳根透出微红,但神情依旧维持镇定,语气依旧维持平静地问:“怎么了?”

玉佑樘回:“以后,你会一直易着柳大人的皮相与我在一起么,我觉得我可能都适应‘柳大人’的外貌,‘谢先生’长什么样,我都快记不清了。而且,行男女之事时,我知你是谢诩,可瞧见的脸却是旁人的,”她酝酿着措辞:“感觉,很诡异……”

谢诩脸噌一下暗了:“暂时只能如此。”

玉佑樘拍拍他背,一副很理解的模样安慰他:“嗯,人生艰难,我也不多拆穿你了。”

新年降至。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

这一天,内皇城的宫人太监们都要开始打扫各个宫殿,将各种器具搬出来清洗,被褥窗帷也要拆下涤净,洒扫六闾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疏浚明渠暗沟。宫中四处都洋溢着欢欢喜喜大扫除、干干净净迎春节的开心氛围。

这一天,玉佑樘也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扬州调养时光,踏上回归京城的马车。

依旧是早出晚归,她乘着步辇抵达端本宫时,门窗折射出殿内金黄的烛火,在妖兽巨口一般偌大黑暗的宫廷中,犹如一盏温暖而明亮的宫灯。

她扶着谢诩的手,踩上地面,轻声道:“我曾经最讨厌的地方,现在能让我有归属感。”

谢诩道:“主要看何人在你身边。”

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有这人能用清清淡淡的口吻叙述出来。

玉佑樘微微一笑,非要同他过不去:“别忘了,曾经的讨厌也是拜你所赐。”

谢诩不再言。

几人登上石阶,两侧宦官礼貌地拉开拉开宫门,玉佑樘微微一笑,踏入门槛,在瞧见宫内情形时,却不由一怔。

一位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正倚靠在楠木太师椅上饮茶,这样高调张狂的服饰,不是皇帝陛下还有谁?

隔着一方小案的则是许久不见的齐王,二皇子殿下玉佑杨,他一身鲜红常服,金冠束发,年岁渐长,五官也愈发深刻俊朗,两人正相谈甚欢……

目光重回皇帝身上,他身后站着一名穿有绯色一品官服青年,面容白荷般温端秀雅,他是第一个注意到玉佑樘一行人的。

与此同时,身边的内监也高声禀唱:“启禀皇帝陛下,齐王殿下,首辅大人,太子殿下回宫了——”

三人视线几乎一致转来。

玉佑樘忙沿着朱毯上前,跪拜行大礼,拉长声道:“儿臣叩见父皇——”

碧棠和谢诩混在一众宫人里,紧随其后行礼。

皇帝陛下忙从椅子上起身,疾步走至玉佑樘跟前,架着双臂扶起她,道:“哎呀,樘儿这才下扬州游玩,路途颠簸归来。就这般行礼,父皇委实心疼,还不快起来!”

玉佑樘顺势站起身,掸去皮毛白袄上头的一点灰尘。

齐王也起身,作揖唤道:“皇兄,别来无恙。”

玉佑樘略微颔首,露出淡淡的笑:“二弟,好久不见了。”

她望向齐王,男孩到了这个年纪长得快,去年还不及自己,当下竟已比她高出半个头,他眼睛生得同他母妃一样,杏眼,黑白分明,透出一股通晰气。

皇帝陛下笑眯眯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过年了,孩子们都回来朕身边,真好。”

老人又拉来身后那名相貌温和的青年,指了指他问玉佑樘:“樘儿,来瞧瞧这是谁?”

玉佑樘噙上莞尔:“不正是儿臣那时在国子监的同窗么。”

皇帝陛下抚掌大笑:“哈哈哈,是啊,

玉佑樘一早就在扬州听闻了新首辅上任的消息,说实话,她那时还惊讶了一番,未曾料到空缺许久的首辅之位竟会给这位方家后人了。

那时方首辅致仕,内阁跟着走掉一大批相关大臣,但方首辅的儿子方念礼却不顾有色目光,很顽强地遗留在翰林。那阵子,玉佑樘都遣人盯梢着他,外在看起来确实没有异常,也阅览过他所撰写的编史公文,很普通,成不了什么大器。再后来,她又忙于捅倒前朝粮仓对付叛贼的侵扰,目不暇接,对方念礼的监视不由少许松懈了一些。结果才几年,这厮就以新任首辅的身份立于自己跟前。

走了个劲敌老方首辅,又卷土重来一个小方首辅,玉佑樘暗自不快。

真不知皇帝陛下在卖什么关子,山中无老虎,偏放虎来行。

回宫前几日,东宫有密信来报,言有一名典药局内使意外坠水身亡,事情怎会是溺亡如此简单,外加二皇子又重回宫廷。

看来,此番去扬州疗养,摆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方念礼行臣礼,打断玉佑樘纷杂的思绪。

玉佑樘扬唇,虚伪地吐道:“念礼兄不必多礼,你我为同窗好友,当日监国,你父亲也曾助我治理国事有好一段时间,今后还请你好好辅佐父皇,为他分忧。”

皇帝陛下闻言,长眸愈发眯得月牙弯弯,一人肩前钉了一拳,笑言:“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就知道你们三人关系好,又对朕好,以后一起来替朕分忧啊哈哈哈哈!”

玉佑樘被他一副莫测难辨的帝王做派给惹得嘴角连抽,缓了片刻才能继续微笑,着向其他两人。

齐王也很笑得面部很是僵硬地看过来。

除去笑成一道缝神态自若的皇帝陛下,其余人眼睛里均写满“再对视着笑下去就要背过身干呕”的冲动。

挨个送走虚情假意三人组,玉佑樘瘫回椅子,遣宫人一一退下,只留了谢诩。

她郁闷地替自己倒了杯茶:“这架势不是摆明了二皇子党要逆袭回来跟孤对着干了嘛。”

她捶桌:“不要啊啊啊啊,孤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

谢诩大掌覆上,将她捶桌的小拳头捏回自己手心:“没什么,这样也好。”

玉佑樘正坐抬眼望他:“哪里好?”

谢诩道:“哪里不好,难道你还想做皇帝?”

玉佑樘灌了口茶润润喉:“也无不可。”

谢诩很难见地发出一声低微的嗤笑:“你?”

玉佑樘哐当一下将杯盖扣上,眯眼道:“如何,我可是亲手将你这前朝叛贼生擒过的大梁朝皇太子。”

“我并非在否定你的能力,”谢诩将她扣歪的杯盖拢正:“只是,你想以何种身份为帝,男子还是女子?若依旧女扮男装,会有许多麻烦事,娶妃,生子,需要瞒天过海的地方太多太多,很容易出现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