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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家给他推荐了一盒月月舒冲剂,他拿了去收款台付账时,收银小姐好奇地把他看了又看,抿着嘴直发笑。他也尴尬地笑:“我知道男人来买这种药很好笑,但你能不能别笑了?”

结果收银小姐不但继续笑,连附近的几个店员和顾客都一起哄笑开了。他在笑声阵阵中落荒而逃。

打开饮水机的热水开关烧好开水,周一鸣冲了一包月月舒端来给我:“喝吧,这包药连哥的脸面都泡在里头了。你喝了要是还不好,那可真是对不起哥。”

周一鸣跑去药店居然给我买了一盒专治痛经的药回来。大男人买这种女人药是很尴尬的,可他却买了,这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我不敢“对不起”他,赶紧把药喝完。

也不知是平时很少吃药所以一吃药就特别灵,还是心里作用使然,喝完药后没多久,我就感觉腹痛渐缓渐好起来。

看着我的精神好多了,周一鸣马上一副“劳苦功高”的样子来讨赏:“燕大小姐,今天哥把你服侍得这么好,有没有赏啊?”

“你想讨赏啊!好哇,我赏一个你最想要的——女朋友。好不好?”

“真的?”周一鸣精神一振,“你是不是有合适的女孩子要介绍给哥,她长得怎么样?脾气性格好不好?是干什么的?”

“长得和我差不多,脾气性格也和我差不多,还和我一样也是幼儿园老师。怎么样,这基本条件你满意不满意?”

“和你差不多呀!那凑合着也算满意吧。”

“怎么,和我差不多的你就只是凑合着满意呀!我哪点不好了?”

“好好好,非常满意,非常满意行了吧?是不是你们幼儿园新来的老师?阿飞你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几时约出来正式见个面啊?”

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这不就在见面嘛,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决心不再瞻前顾后地费思量了,就趁此机会打开天窗说亮话。

周一鸣看着我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呆着,半响才反映过来:“你是说…你做我的女朋友?”

“是啊!田静上回说我俩是挺合拍的一路人,可以试试谈恋爱,没准比外头相看的那些男男女女更靠谱。我后来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周一鸣,反正我们现在都没有遇上更合适的人,不如我们先试着谈一谈吧。怎么样?”

周一鸣听完我一口气说完的话,一脸的忍俊不禁:“我们试着谈恋爱。呵呵,小胖妹,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小时候在玩过家家似的。”

我心急要答案:“你别废话了,我就问你要不要试?”

他饶有兴致地点头:“行,试试就试试。”

顿了顿,他又用格外开恩的语气加了一句:“既然你不嫌哥矮,那哥也就不嫌你胖了。”

我一记粉拳砸在他胸口上,嗔笑道:“去你的。”

6.

我和周一鸣开始试恋爱了。

这件事我们约好暂时先不让双方父母知道,如果被父母知道了,就不是试恋爱这么简单了,他们搞不好会立时三刻逼我们去拿结婚证。在还没有确定我们是不是适合在一起之前,我们谨慎地选择对父母保密。

周一鸣问我:“那个…咱们怎么试?试多久?要不要定个规矩方圆?”

这些细节的确要好好商量,我和他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商定以半年为期试恋爱。半年内,如果我们之间擦不出的火花,又或者有更适合自己的人选出现,那么就和平分手,照样做好朋友。

做周一鸣的女朋友,一开始和做他的好朋友没啥区别。无论是我还是他,一时都还没办法那么快进行角色转换。他和我说话还是那么嘻嘻哈哈,没有一句甜言蜜语。而我也不会对他撒娇使性或扮温柔装,在他面前我没这个习惯。

田静说我们这样不行,得尽快把角色转换过来,她建议我们来一次正式的约会,很有罗曼蒂克气氛的那种,来帮助我们尽快适应新角色。

我深以为然,打电话对周一鸣说,他满口答应:“浪漫的约会是吧,行,今天傍晚哥来接你下班,带着你去浪漫一下。”

傍晚时分,周一鸣依约来接我。他开着一辆白色宝来车来的,说是为了晚上的浪漫约会专程找朋友借的。还说为了这个约会他又特意征求了好些朋友的意见,综合各方面建议才确定了一套最终方案。

我自是迫不及待地问:“啥方案?”

他十分神气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开着小车周一鸣直接就奔城外去了,出城后左拐右绕上了一条盘山公路,开到半山腰时有一座六角石亭,他停住车带我走进石亭。

“哥带你来看落日,怎么样?够浪漫吧!”

山中观落日,倒的确是很浪漫的场景。一轮夕阳又大又圆,红似胭脂,在山岚雾气中慢慢地沉坠,绚丽无比的落幕。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美的落日,不能不表扬他:“周一鸣,想不到你还挺有浪漫细胞的。”

他做谦虚状:“哪里哪里,还不是多亏车友俱乐部的朋友们出谋献策。这个地方我们以前单车出游时来过,晚上在这儿看星星也很漂亮的,一颗颗又大又亮。咱们先看落日,看完落日我再带你去附近一家土菜馆吃饭,吃完饭再回来看星星,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错,我自然不会反对。可是计划虽好,奈何却没能实现。看完落日我和周一鸣准备回到车上时,他却找不着车钥匙了。把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搜遍后,他猛地一拍脑袋,“糟了,车钥匙锁在车里头了。”

我听了差点没晕过去:“什么?你怎么这么马大哈呀!”

车钥匙锁在车子里,人进不去,更没办法开车。只得打电话回城找开锁公司,请他们赶紧派人来开锁。我们这边心急如焚,人家却慢条斯理:“能派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且现在又是晚饭时间,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你们且耐心等等啊,我们一有人手就会尽快安排。”

这下可就惨了,原本是跑出来找浪漫的,结果成了找罪受。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天都黑透了,还没有人来帮我们开锁。

夏天的山里天一黑蚊子就多得要命,可怜我白白嫩嫩正是它们垂涎三尺的好对象,不知多少蚊子缠着我不放,我简直怀疑它们在呼朋唤友来我身上聚餐。纵然双手不停地拍打,也还是被叮了好多口,胳膊上腿上全是疙疙瘩瘩的红包——地道的“新蚊连啵”。周一鸣站在我身旁却“毫发无伤”,蚊子们对他丝毫不敢兴趣。

我快气死了:“周一鸣,你是不是存心带我来喂蚊子的?”

他一脸无辜:“不是啊,其实我知道山里蚊子多,还特意买了一瓶花露水预备着。不过…锁车里头了。”

差不多七点半时,开锁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人已经派出来了,不过这一带他没来过,可能找起来会比较费事。

没辙,我只能继续舍身饲蚊,蚊子吃饱了,我饿了。为了减肥午餐我就只喝一点汤,早被消化系统消化得一干二净了,现在晚餐又迟迟没有输人,胃开始咕咕咕地提醒我它要补充能量。不是我不给它吃,可是我这会儿上哪儿找吃的去?

周一鸣也听见了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万分抱歉:“你饿了是吧?再忍忍,等开了锁哥马上带你去吃饭。”

老天爷,我忍受的是双重折磨呀!身上痒得厉害,肚子饿得难受。度日如年地等了又等,开锁公司的人总算开着一辆车姗姗来迟了。验了身份证、工作证等相关证件后,他们开了锁收了五十块钱径自离去。

周一鸣赶紧从后座上找出花露水给我搽,我一边搽花露水一边让他快点开车:“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我马上带你去吃,那家土菜馆的土鸡焖得好极了,我保证你吃得赞不绝口。”

“那还等什么,赶紧开车,我这会儿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进了土菜馆周一鸣就一迭声地叫点菜,菜一上桌我就埋头猛吃,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实在太饿了。在土菜馆敞开肚皮饱餐一顿后,肚皮撑得滚圆。我还意犹未尽地要了两支甜筒冰淇凌,拿在手里左一口又一口地啃。今天反正已经吃多了,干脆就再多吃一点,减上肥后我都好久没吃冰欺凌了,挺犯馋的。

吃饱喝足后开车返城。路上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肚子痛,腹痛如绞,额头直冒冷汗。周一鸣有些慌神:“怎么了?你不是生理毛病又来了吧?”

“不是,那个刚刚过去了。哎哟,怎么一下子这么痛啊!”

我疼痛难耐,周一鸣赶紧把车往最近的医院开。半路上我还吐了一遭,土菜馆里那顿算是白吃了,全从胃里倒了出来。开到医院时,我因为疼痛与呕吐的双重不适,整个人软得像面条。周一鸣背起我救火似的往急诊室赶,累得气喘吁吁。

医生一诊断:“急性胃炎,暴饮暴食了是吧?”

我有气无力可怜兮兮地点头,周一鸣在一旁嗫嗫懦懦地补充回答:“那个…晚饭没赶在正点上,她饿过了头就吃得猛了点、多了点。”

医生训我们:“越是饿过了头就越是不能吃多吃猛,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

说完,提笔刷刷开了一张药单给周一鸣:“去交钱拿药,然后上注射室里打针去。”

一听要打针我就犯怯:“我不打针,我最怕打针了,医生我吃药行不行?”

医生不允:“不行,既要吃药,也要打针。”

注射室里,以为护士过来给我打静脉点滴时,我很不放心地问:“你打针痛不痛啊?”

年轻的护士很谦逊:“我刚刚进医院实习,打针还是会有点痛的。反正就那一下的事,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一听不干:“不行,我不要你打,换人换人。”

我怕转头把整个注射室里的几位护士扫视一遍,最后选中一位中年护士来替我打针。我想凭资历经验,她也应该打得比年轻护士要好。谁知她一针扎下来,我立马叫成了一只高音喇叭:“啊——”

中年护士替我打好点滴,慢悠悠地开口道:“我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护士,打针却始终不是我的强项。只是你非选我打,我也没办法。”

护士走了好久我还在咬牙切齿:“上当受骗了,这个女人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护士,打个针像捅人似的,痛死我了。”

周一鸣还笑话我:“打个针又不是杀你,看你叫得那个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命案了。你也是,平时胆子不小呀!怎么就怕这个小小的针头呢?”

“这有什么,大明星成龙还是公认的英雄人物呢,拍动作电影都不用替身的,简直玩命,可他照样怕打针。”

“好好好,你有理。”

“当然我有理了。周一鸣,你还敢说我,今天要不是你我会到医院来吗?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都是哥害了你,哥对不起你,行了吧?”

周一鸣不跟我争,我也就没心情再跟他吵,我这一晚上可没少受罪,浑身乏透了。打上针后没一会儿就犯困。注射室里是两排座椅,四张床,分别供病症轻重不同的人挂静脉点滴。四张床都已经被人占了,我没床睡,只能靠在周一鸣肩膀上睡。直到两瓶药水全部打完后,他才叫醒我:“睡公主,你快醒醒吧,本王子的肩膀都已经被你压得没知觉了。”

周一鸣把我送到家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傍晚下班时,我还满脑子玫瑰色彩地期待一场浪漫约会。结果,这个约会却让我受尽了罪。带着一身蚊子叮咬的红包,拎着一袋医生开的药丸药片,像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员似的回来了。

周一鸣对此致以万分抱歉,并保证改天一定好好弥补我。

7.

托周一鸣的“福”,我在家里休了两天病假。这两天内为了照顾我可怜的胃,只能吃清淡的流质或半流质食物。石姨为此天天熬白粥给我喝,没滋没味的,喝得我愁眉苦脸。

周一鸣上班时抽空打电话来“问安”:“燕大小姐,胃好些没有?”

我大声叹气:“得什么病也别得肠胃病,天天喝白粥,喝得我都快饿死了。”

“不是吧,有白粥喝还能饿死你。”

“那白粥管什么用啊!稀的跟水似的,猪八戒这样吃也会瘦成白骨精。”

“小胖妹,那你更应该多喝点白粥了,你不正好很想减肥吗?”

这倒也是,权当减肥了。于是我不再纠结白粥淡而无味的话题,只管问他:“周一鸣,你整的那个破约会害我受了这么多罪,你想好怎么弥补我了吗?”

“还没想好呢,要不你病好后哥请你吃顿大餐,怎么样?”

“什么,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你想得美。”

“那要不——吃完饭哥再陪你逛街,你看中什么只管买,哥付账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想想他以前陪丁曼逛街时的那副孙子样,我也可以享受一下有跟班伺候的滋味了。

病好得差不多时,周一鸣履约请我吃大餐,老实说,这个时候我的饮食还要以清淡为主,所以吃饭没花他多少钱,于是我憋足了劲要在逛街时狠宰他一刀。

周一鸣看透我的心思,苦着一张脸:“小胖妹,宰归宰,你可别宰得太狠了啊!你知道的,哥最近搞房子搞得比较穷,钱包里可只有这几张钞票。”

周一鸣的新房上个月已经分到手了,拿了钥匙后就开始搞装修。他原本不想这么快搞的,但是他父母催着搞,说是物价老是涨老是涨,早点搞总比晚点搞要经济划算。找对象时有一套装修一新的新房也比较加分。

我笑得哼哼哈哈:“没事,钱不够到时候一鸣哥你刷卡不就行了。”

满街转悠,乱七八糟买了不少东西。在饰品屋买了一对漂亮的水晶发夹,在化妆品店买了一瓶防晒霜,在家居用品店买了一个很别致的镜框…还在一家十字绣店被几个店员围着一忽悠,头脑发热买了一幅十字绣。要知道我以前只用针线缝过纽扣,这会儿居然打算绣花。周一鸣掏钱付账后,说他能肯定这幅十字绣奖励不是被我扔掉就是被我拿去送人。

路过一家专卖时尚用品的精品小店时,我看见临街的一面玻璃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手机链,想起我的手机链坏了,打算进去买个新的。周一鸣说:“正好哥的手机链前两天也坏了,哥也买一条。”

我们一起进去挑手机链,起初是各挑各的,后来店主过来热情推荐:“你们来这边看看吧,这些全是新到的最时髦最流行的情侣手机链,最适合你们这些年轻情侣了。”

年轻情侣——我和周一鸣对视了一眼,对呀,我们现在可是情侣呀!怎么能各买各的的呢?他立马拖了我过去看情侣挂件,笑嘻嘻地说:“来吧女朋友,咱们挑一对情侣链挂着。”

各式各样的情侣手链,有可爱的,有搞笑的,有温馨的,有浪漫的…看得忍目不暇接。我一开始看中了一对纯白天使造型的情侣手机链,周一鸣却反对:“这个太娘气了,哥挂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他倒觉得那对灰太狼红太郎卡通玩偶造型的情侣手机链可爱有趣。

“这部动画片你看过吗?灰太狼和红太狼两口子挺好玩的。灰太狼很怕老婆,红太狼懂不懂就拿平底锅打它,就像你打哥一样狠。”

《喜洋洋和灰太狼》这部动画片我没看过,只听说过。家里没有小孩子,平时电视机不会停在少儿频道。不比周一鸣,时常会去表姐家逗逗两个表外甥女,陪他们看看动画片,带她们去买相关的图书和玩具。

既然我挑不出更喜欢的,就干脆买一对周一鸣喜欢的好了,何况那对狼玩偶也确实越看越可爱。付账后我们一人拿一只掏出手机准备往上挂,店主又热心地说:“你们应该互相给对方挂。”

真是受教了,于是我们交换手机挂链子。周一鸣看看他的手机再看看我的手机,新挂的情侣手机链一目了然地显示两只手机的主人是一对。他拍着我的肩嬉笑道:“女朋友,现在总算有一点你是我女朋友的感觉了。有物证在此啊!”

挂了一对情侣手机链,确实有助于加深我们彼此已是恋人关系不是朋友关系的认识。我打算趁机试着在周一鸣面前撒娇,于是一边心不在焉地继续逛街一边暗中酝酿。酝酿半晌后,自觉有些拿得出手了,遂用最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周一鸣,人家走得好累好累呀!”

我的撒娇换来他的大吃一惊:“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这么说话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依你的脾气应该要说‘周一鸣我走得都快累死了’才对。怎么学起台湾剧里那种嗲声嗲气的‘人家好累好累’,你就是你,人家是谁呀?听得哥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看,两个人太熟悉了,我想撒娇都撒不成。打小我就没在他面前温柔似水过,这会想扮温柔状,他还不习惯,还怨我差点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我怒了,周一鸣你个贱骨头,本小姐想对你好一点你还不领情,那就继续等着被我宰吧。

正好,前头就是一家女装精品屋,这家店的时装一向不便宜,我和田静平时都只逛不买,除非赶上打折。可是这会儿夏装新款上市,一折都不打,往常我是不会进去了,现在不管,反正带着付款的冤大头呢,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进去了。

随手挑了一条看着顺眼的裙子就去试,穿上出来后店员小姐满口赞好:“小姐您穿这条裙子太漂亮了。”

漂亮什么呀!这件韩版连衣裙穿在我身上就像条孕妇裙。周一鸣瞅了我一眼就不再瞅了,只顾盯着从旁边试衣间出来的一个苗苗条条的漂亮女孩。她试穿的是一件七彩条纹的吊带配牛仔热裤,美好身段一览无遗。这个死家伙看得目不转睛,只差没流口水了。

我又怒了,的的男朋友注意力却在别的漂亮女孩身上,置我于何地呀!我立马换了衣服拉他走人,连要宰他一刀的事都顾不上了。

他还意犹未尽频频回顾:“那个MM的身材真正点。”

“别看了,再整点也没你的份儿。”

“美女不看白不看,没份儿哥也能饱饱眼福。”

我皮笑肉不笑:“周一鸣,你不要忘了现在你是我男朋友。当着我的面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美女,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周一鸣一拍脑袋:“忘了忘了,一时又给忘了。对不住了小胖妹,哦不——女朋友,女朋友。”

我哭笑不得。二十几年的老朋友,现在尝试转为男女朋友的恋爱关系,别说周一鸣,我一时也很难扭转过来呀!这个新角色要如何尽快适应才好呢?

我的问题只有找田静帮忙解答,她想来想去出了个馊主意,建议我们尽快有身体方面的接触,说什么一男一女太恋爱,如果有过搂搂抱抱亲吻抚摸只来的亲密行为,自然而然地感觉就不一样了。

和周一鸣搂搂抱抱亲吻抚摸,我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呢。尤其还得可以去做,我更加感觉别扭,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周一鸣倒想了一个点子出来。他打电话给我:“女朋友,今晚一起去看电影吧。哥在电影院情侣厅订了一个座位,有助于咱俩培养感情不是。”

这倒是个好办法,总之一切与情侣有关的地方咱们都去,不怕感染不了那种氛围。

电影院我们已经来过无数次,但情侣厅还是头一回光顾。情侣厅的情侣座大的像长三人沙发,两个人做只觉得空荡荡的。前后左右都是一对对亲密爱人,连体婴似的头癌头肩并肩搂坐在一起。可能只有我和周一鸣是端端正正坐着看电影的人,我没有靠着他他也没有搂着我,我们都十指油腻腻的在啃鸭脖子,啃得津津有味。

我们边看电影边啃鸭脖子,前排的一对情侣却是边看电影边啃对方的脸蛋,啃得比我们还要津津有味。

电影院里本来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只是他们越啃越来劲,啃得吧唧吧唧的响,搞得我一边看电影一边观他们。西南向这一对也太那个了吧?这儿到底是公共场所,虽然灯光暗了一些,但你这“音响效果”出来了,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啊!

周一鸣也伸长脖子往前排看了几次,看完后跟我咬耳朵:“看起来还是俩小孩呢,最多十七八岁。”

作为老师,即使是幼儿园老师,我是不是应该叹一声世风日下?

电影看到一半时,鸭脖子啃完了,酸梅汤也喝光了,我让周一鸣出去再买一杯,他刚一起来又忙不迭的坐下,嘴里倒抽一口气。

我不明所以然,小声问道:“干嘛又坐下了?”

他用手指指前座,把嘴凑到我耳边,声音细到不能再细:“前边那女生的衣服扣子都解开了,哥一站起来就看见了她白花花的胸。”

什么?竟有这种事。我试着站起来看一下,果然,前座女生衣襟大敞,让男生的一只手尽情地在她裸露的胸脯上摸来又摸去。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呀!这要是我的孩子我非打死他们不可。

这场电影演的什么内容我完全没留下印象,印象深刻的是这对小情侣再狠灯瞎火的情侣厅里百无禁忌的亲热行为。周一鸣一副深受刺激的样子,走出电影院后一直唉声叹气:“现在的孩子真是不一样啊!哥长这么大,还只在A片中看到女人的裸胸,那小男生才多大呀居然就摸到手了。”

“你还没见过?任佳肖湘湘丁曼他们三个都没让你长见识吗?”

“没有,任佳只让我摸摸小手,肖湘湘倒让我打过KISS,丁曼我连边都没沾着,和她搞对象时天气正好越来越冷,衣服也越穿越多,连曲线都看不到。哥倒在她身上花钱最多,最后还被她以个头儿不高为理由一脚蹬了。真他娘的亏。”

周一鸣发起牢骚来,我忍俊不禁:“一鸣哥,对于你的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情。”

他嬉皮笑脸:“小胖妹,你不要只表示口头上的同情,来点有实际意义的嘛。比如一个香吻,一个拥抱,都能安慰哥受伤的心灵。”

他这话应该只是在开玩笑,顶多是个半开玩笑半认真。不过我听后却马上凑过去在他脸颊上想两地亲了一下。不为别的,只为田静所言那句谈恋爱的男女如果有过搂抱亲吻之类的亲密行为就会感觉不同。我想试一试。

可能完全没有想到我当真会亲他,周一鸣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你亲我?”

我嘴唇上依稀还残留着他脸颊肌肤的余温,那感觉挺不错:“嗯,你要我亲的。”

“你几时变得这么听话了,那再亲一下,这回别亲脸,亲嘴。”

周一鸣一副得寸进尺的模样,我故意脸一板:“你想得美,不干。”

“也对,这活不能都让你一个人干,哥也得主动干,哥还得干得比你更好更多。来吧女

朋友,让哥亲亲你。你亲了哥一下,哥至少得亲回你十下,不能让你吃亏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都起嘴朝我凑过来,我笑着躲闪:“不要了,我愿意吃亏了。”

“不行,哪能让你吃亏呀。吃亏的事让哥来。“

“我都说愿意吃亏了。“

“可哥不愿意让你吃亏呀。来吧来吧,让哥多吃点亏。”

“我不要。。。。。。”

“要了。。。。。。”

“不要。。。。。。”

“要了。。。。。。”

“不。。。。。。”话还没说完,我的唇已经被他热乎乎的唇堵上了。彻底密封,再说不出一

个字。

关于到底谁吃亏的问题争了半天,最终还是周一鸣大大地“吃了亏”。可是我怎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