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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兴起,心情便格外愉悦起来。动作熟练了一点,便放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还放开了蔡文良的手。

他滑得越来越好。姿态潇洒,笑容温和。看着他远远地朝我滑过来,头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眉眼弯弯,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我的心温柔地悸动起来。

甜蜜爱21

我转身面对着他,他张开双手,直朝我冲过来。我笑着嚷,“慢点慢点!”转瞬间已经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热热的呼吸就在耳际。

我突然很煞风景地问,“这可是第一次?”

他微笑地看着我,摇摇头,“当然不。”

我白他一眼,“你可以哄我一下。”

他说,“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谎话,我才不说。一听就是假的。”

我微笑了,“那么,那些第一次,你的,全都是许纯的?”

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周美美的嘴里听到的吧。当时就让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竟然还上演了一出新欢旧爱重逢记。蔡文良多不动声色的一个人哪,看到许纯的瞬间,脸色都不同了。女人的直觉最最灵敏。它告诉我,他们俩,不简单。非常地不简单。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正如你说所,每一次,都会想起从前的第一次。你经常想起她?”

蔡文良皱皱眉头,他说,“走吧,饿了吧,我们吃饭去。唔,带你去吃铁锅饭好不好?很好吃的。”

我说,“铁锅饭的第一次,也是她的?”

我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的目光变得冷淡起来,他平静地说,“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可能我是疯了。我一直谨记着,哪怕是喜欢,哪怕是爱,就算是恨,都要有个度。一个不至于使自己体无完肤的度。这么些年,我以为我看透了这世间情事,早就把那些爱爱恨恨践踏于脚下,我纵然要恋爱,也是早有防备,以便随时能全身而退。

我咬咬嘴唇,甩手就走。

他并没有追上来。

我替我自己感到悲哀。每一天我都在提醒着自己,好了。好了。爱到这里就好。

可事实上,我一天天地,在他的温柔里沦陷,在他的关爱里产生错觉,以为我们有一颗纯洁的无杂质的心,开始的是一场单纯的爱情。

呵。哪有那么美好。我们都有对方模糊不清的不能丢弃的过去。它们就是我们的根。与我们一生一世形影不离。

甜蜜爱22

我们从来不向对方交付彼此的过去。说到底,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没有把对方纳入彼此的将来。

真相总是残忍。我再明白不过。却一天天地,拒绝领悟。

18*

我刚回到楼下,手机响了。我差点以为是蔡文良,心里顿时一阵欢喜。

拿了手机一看,却是“回头草”陈良。

呀。这颗回头草,我还真差点把他给忘了。我现在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只为蔡文良欢喜为蔡文良忧。这真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我像是提前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躺在血泊之中穷嚎,围观者众,无不冷笑连连,抛下口水冷潮兼热讽,哪有人可怜。

我轻叹一声,接起电话,心头暗忖,这人,胆子也还挺大,还敢来找我。他是真以为我蠢呢还是一厢情愿地自此把我当成后备军?也是,谁让我主动跑去跟他说,要跟他结婚的?我这一主动,顿时就提高了他的地位。他噌噌地就骄傲起来了。

我打起精神来,说,“哈啰。”

陈良仍然温情款款,“真是抱歉宝儿。”

我真想让他打住。看来这男人啊,当他没法给予别的东西的时候,就一个劲地把一堆抱歉塞过来。不是他太自信,就是他碰到的女人都太蠢。比如我。我还真以为他良心发现,对从前的薄情无幸真心感到歉疚,事实上他付出的不过是嚅动的嘴皮,而我立马就哑痴痴地送上脸包去,等着他有空的时候搧下来。

我呸。

但我笑咪咪地说,“呵,没关系。”

陈良也笑,“你在哪呢。”

我回了他一句,“在床上。”轻笑起来,“男人的床上。”

陈良愣住了。我想象得到他惊讶得手机都差点掉下来的模样。这种想像让我感到快乐。日。他真把我当抹布了?想拿来擦擦就擦擦?不想擦的时候就一直晒着,任它风吹雨打?我如果真是一块抹布,那也只能由我自己来认定,别人要真敢拿我当抹布,老娘还真能跟他翻脸!

甜蜜爱23

我说,“呀,陈良,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了?”我故意追问着。

陈良良久才“呵”地一声。然后,他显然恢复过来了,轻笑起来,“没什么,我也就想打个电话给你。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我考虑了很久,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我肚子里已经把他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嘴上装着糊涂,“啊,什么事啊?”

较量。这就叫较量。

我假装惊慌地继续追问,“我是不是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呀,我这个人,就是这点最不好,一喝多了点就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当刮了一阵风好了。”

当然不会真的像刮了一阵风。即便是,那也是狂卷风。把这个臭男人刮得晕头转向,终身难忘。

我们扯平了。

幸好,他没有失态地挂上电话。这点我要夸奖他,从前的他可没这种风度,往往通个电话还没说上两句,他已经不耐烦地挂掉。像我纯粹是个没事找事的疯子。

这个疯子心里牵挂着他,太晚了没回家,喝多了会不会不舒服,他在哪儿,他会不会受冻,会不会挨饿。他只会吼回来,“你烦不烦啊!”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纵然如此,只要他给个笑脸,小小的拥抱,疯姑娘便什么怨怼都抛在了脑后。一直到他给了一场背叛。

什么疯子嘛。完全就是一傻子。

陈良轻咳一声,说,“我要结婚了。”

我一点也不吃惊,这个人在婚姻上一向雷厉风行。

我说,“恭喜你。”

他开始教育我,“宝儿,你也该找个好男人嫁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也知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你,一定给你带来了心理阴影…”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主要是我有点怕,我怕再结婚又遇上你这种混账男人。”想想又补充道,“啥时候离婚了,来找我喝杯茶。”

恶气出尽。我挂了电话。

甜蜜爱24

19*

我打算要睡个好觉,于是很奢侈地决定使用我的木桶。我的浴室不算小,因为一直向往电视剧里美人入浴的那种美景,所以头脑发热地效仿着买了一个大木桶,当然没侍弄几下我就烦了,洗个澡后还得清洗木桶,简直自讨罪受。还是淋浴蓬头来得爽快。

但今晚,我实在需要一场好的放松。

我甚至很矫情往木桶里洒了些干花。这些干花被我冻在冰箱里,差点都给忘了。

刚把自己泡在木桶里,我的手机就响了。我不肯动弹,可是打电话的人也还真耐心,断断续续地,愣是没个完。

能是谁?这么不依不饶的,除了蔡文良,还能是谁?

想着不理他,偏让他尝尝被晾的滋味,可是又担心这么晾着把他给晾凉了,甩手了之可怎么是好。纠结中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包张浴巾,出去接电话。

却是一个陌生号码。竟然打了8个。

如果是一个打错的,不至于把一个错误死咬着续犯8次吧。

到这时候我还仍然疑心是蔡文良,也许他故意弄个陌生的号码糊弄我。

因此我的口气并不好,近乎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那边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身边很是嘈杂,应该是在一个类似KTV的场所,她显然喝得有点多,咬字已经不太清楚,我听得很是费劲,“周,周宝儿!你好!来吧,过来我们喝两杯!我就在八0馆!”

我想不起我认识这么一个女人。我的闺蜜里只有夏欧才有三更半夜叫我去喝酒的资格。

我说,“你是谁?”

她咭咭地笑,“陈良要结婚了…”

啊。我明白过来。是陈良的前妻。

我有点怒火中烧,也就把旧饭炒炒就吃了,还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弄得世人皆知?抑或是平时好少得意事,终于碰上一件,非得找个人来炫耀一番?

我努力地维持着我的风度,“恭喜你了。”

她再度笑起来,“不不不,新娘不是我。”

啊。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嘴里模糊不清地唱起歌来。

我挂了电话,骂一句神经病。

甜蜜爱25

我看了一会电视,试图在电视声响里睡着,但是翻来覆去地,那个女人呜咽的声音直在我耳边回荡。

妈的。我咒骂一声,下床穿鞋,套上外套。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兀自觉得怪异,此前妻去找彼前妻。

彼前妻果然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呜咆咽咽的。我在她对面坐下,她看了我一会,认出来了,“咦,周宝儿。”

看来还没完全失去神智。

我燃支烟,自己吸一口,然后再燃支,递给她。

她愣愣地看着我,“我不会吸烟。”

我示意她,“吸一口试试。”

她犹豫着接过去,我继续哄她,“吸一口就会觉得舒服很多。”我指指胸口,“不会那么痛。”

她吸一口,又吸一口,然后狂咳起来,咳着咳着,号啕大哭。

我冷冷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待她停下来。她却像没完没了似地,使劲哭。

我霍地站起来,拖起她就走,她大半个人都倚在我身上,任我拖进了洗手间里。我毫不客气地把她的脑袋压在水龙头下,然后开水,冷水,狠狠地淋了她满头满脸。

她尖叫起来,使劲挣扎。

我松了手。扯一堆纸巾给她。问,“哭够了?”

她不作声,狼狈地擦拭着头发和脸。

我继续说,“如果是第一次,这么难过,我可以容忍,也会赠你同情,你想要多少我送多少。问题是,这又不是他第一次抛弃你,你有什么好哭的?就那么一个烂人,是镶金边呢还是他有二十七寸?值得你来买醉?”

她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也看着她,“你比我年轻。有的是好男人在后头等你。”

教训完毕,我转身走。

走过吧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蔡文良。他就坐在吧台前,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距我不到一米远。

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长长卷发。不用仔细端详也会觉得她美。不知蔡文良说了些什么,她伸出手,笑着摸了他的脸一把。

我顿时就相信了这世上有句俗话,“好心有好报。”因为我小小的善良感作祟,我来到了八0馆安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然后,老天便把这一幕真相当作回报赠送了我。

这才是他。

他的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我收回我的目光,燃支烟,努力镇定地往前走。

我得赶紧回家睡觉。

明天还要上班。

只有那份工作是真实可靠的。我的衣食住行皆倚赖它。

我很冷静地删掉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一个回头草。一个暧昧男。然后关掉手机,喝光三罐啤酒,摸上床去,闭上眼睛。

好了。这一段混乱的时光,该结束了。

甜蜜爱26

20*

我醒得很早,甚至有时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靳总比我更早。一见面就夸我,“哟,才多长日子没见,变漂亮了。”

我打蛇随棍上,“我的对象呢?大人说话可要算数哦。”

靳总摸摸鼻子笑,“哼。我今晚就帮你约他。”

我假装吃一惊,“不是这么快吧。原来早有对象,一直等我开口求上来了才肯拿出来啊。奸商。果然。”

靳总轻哼一声,“你还真说对了,今晚这事我给你办成了,你也得给我办件事。至于什么事嘛,我现在还没想好。你反正记着欠我一个人情。”

我说,“你要弄个烂人来我掐死你。”

靳总板起脸来,“你没法没天了啊。我是你老板。说话注意点!”

我说,“你要弄个烂人来我掐死你。”

靳总板起脸来,“你没法没天了啊。我是你老板。说话注意点!”

我憋着笑走开。

这男人就有这点好,肯跟女下属没皮没脸地开点暧昧玩笑。

刚在桌前坐定,小李叫,“周宝儿。”她怪异地看着我,“有人送花来!”

我也吃一惊。

我这一辈子就没收过花。

眼下一大簇的黄玫瑰就横在我桌上,弄得我心疼不已。我悄声问小李,“这一捧玫瑰值个多少钱?”

小李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宝儿姐,是心意问题。”

跟她一比,我真俗气。我只想到钱。真要送我,不如送我点实际的。哪怕一桶花生油也行。我讪讪地退开来。

小李却跟过来,“喂,宝儿姐,谁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向你道歉?”

我也纳闷。谁要向我道歉?

突然间我明白过来。

呵。这种事,除了蔡文良,谁还干得出来。这么说,昨晚他是看见我了。想了一夜决定要向我表示歉意?什么样的歉意?

正好清洁工来收垃圾,我便把花统统塞到垃圾筒里。小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喃喃说,“太可惜了。”

我也很遗憾,“太可惜了,不能当饭吃。”

甜蜜爱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