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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着她的额头,想要清楚听见她的声音.

"什么?黎儿,你说什么?"

怔怔地摸上自己的脸颊,有些措然,她轻轻的声音像是随时会被风消逝一般,"痛……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怕痛……"痛惯了,怎么会怕,怎么会知道,比起内心的无依累累的疤痕,这算得了什么?比起小时候对亲情的懵懂,到年少明白失去最最信赖的亲人的滋味,还有被抛弃的背叛感,这……又算得了什么?她心里如冰不肯融化的剑刃刺伤的地方,才有她真正不肯消磨的痛楚,不敢爱,不敢恨,连说痛也不敢……不敢……怕是怕久违的泪水,再次袭击她经过太多太多时间建筑的堡垒,看似牢固,却不堪一击.

泪水的重量,她竟然会那样……担负不起.

十二

不哭,就不会表现得脆弱,就能让她依然表现得无所谓,无论如何,她都能挺直脊背.

这么多年,从那天,她就一直告诉自己,除了坚强,她别无选择.

她眼眶有些湿润,可是那泪水却始终不肯流下,她漫不经心的性格中有着最执拗的倔强.

轻轻摸上她的眼角,风轩用着连他都没发觉的轻柔声音,带着太多的怜惜和疼宠.

犹如呢喃的问句:"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让眼泪流出来,憋着会难受的,黎儿……"手臂牢牢地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他让她无法离开他的怀抱.

"是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很累,难道你不能让我走吗?"黎儿有些气虚,咬住唇.

闻言,风轩的手臂一缩,眼里滑过一丝深沉.

"你要走,你能走到哪里?我不会让你离开,绝对不会!"早知道答案,可是她却还是想不死心地问他,她的泪水不是为了严梨产生,不是为了那个背叛者产生,不是为了那一巴掌,而是,她自己.

这样的自己,无法动弹的自己,无法开怀的笑,无法勇敢地去爱的自己,她,该如何是好?!"黎儿……难道你怕了严梨吗?不,你不会,你不会为了她这种没有威胁力的女人浪费自己的泪水.

告诉我,你愿意留下的,任何的阻碍我都可以为了你摆平,只要你留下,只要你别退缩……"低低浑厚的声音如梦一般从天边传来,带着他的隐藏性的霸道.

低低地叹了口气,黎儿垂下眼帘,她静默不语.

以后会怎么样,她真的不知道,这么多牵扯,想留,想走,她有多不容易!蓦地,身子因他的轻吻耳垂的动作而微微颤抖,情绪混乱的她无力地瘫痪在他的怀中,无法言语.

安抚她曾僵硬的脊梁,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人能对你怎么样,因为我不允许."她闻言,习惯性地轻轻皱起眉头,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一丝凄凉.

他能给她所有的保护,所有的一切,唯独爱,他决然是不会给她的.

他说喜欢,他说保护,他说眷恋,但他从不曾对她说爱.

该庆幸吗?反正她也不敢去爱,反正她一个就好了,而他却偏偏钳制她,不让她独善其身.

不爱,便不爱,反正她也不想要爱,很公平不是吗?爱,这个字太难懂,太可怕,如若终究要失去,那还不如不要的好.

这是她从小就从母亲和父亲身上得到的认识.

她不忘,没有忘过.

已是半夜,他微微从她身边起身,凝视她的睡颜良久,带着丝丝的眷恋,他滑过她的娇嫩坦然的脸庞.

在她的左脸停留一会儿,他的眼眸突然变冷,森冷的情绪隐藏在黑眸中,比起夜晚的冷色,他散发的温度更具阴沉.

他的最宠爱的,他怎么能容忍她受到这种对待,是严梨太小看他风轩的决心了.

对于黎儿,她严梨也实在太自作聪明了,他风轩至少不会认为他的黎儿会白白受人这样的对待,应该说是黎儿对严梨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早该接到严梨的电话控诉了.

反击是一回事,受伤是一回事,不管他的黎儿会不会反击,至少对他而言,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对待他的最宠溺的人!绝对不会有,要让她留下,他就绝对要摆平这些阻碍,只为了她的留下.

不论如何,他只知道他放不开她,他不能忍受她的离去,即使他有多不愿意想原因.

"我答应你的."

他沙哑的声音如同梦影,"只要你肯留下,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想绑住她,即使她有多不愿意,他也只想这样.

快速地走进风宅的大厅,风轩开口就问:"严梨在哪里?"刚好风涂也在,听见他儿子第一次找妻子,他没注意风轩的神情,缓慢的开口:"这回好,开始想找梨儿啦,看来你不是这么无所谓吗!""严梨呢?!"没有理会父亲的话语,风轩还是扬起声音叫道.

听见风轩的叫唤,一直呆在房间咒骂简黎儿的严梨快速地下楼,可是笑容却凝结在了唇边,她望进风轩略带阴冷的眼神,不敢言语.

这时,风涂似乎也发现了异样,看着风轩不同往日的表情,"轩儿,你可别……"不由分说的拉过严梨,他挑起眉,注视着她脸上有些红色的印子.

"这是什么……"

他淡淡地启口,明知故问.

提起这脸上的印子,严梨气不打一处来,忿恨地叫道:"还不是你那个女人,她竟敢打我,这么没修养的事情,她竟然做得出来,你的眼光真是坏到家了!你知不知道……"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压根没想过是她自己先动手的.

眼一眯,风轩冷漠地出声,"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你脸上的事情,我只知道黎儿脸上被你留下了印子,不是吗?"她的话语更令他厌恶,想来她大小姐认为自己的动手不叫动手,别人对她怎么样了就是天大的事情吗?"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他话中只有对一个人的在乎和关心.

严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里只有不甘心!"轩儿,别太过了,好歹人家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风涂深意地看了看严梨,微微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站到严梨的跟前,风轩冷着脸,淡漠地启口,"如果你安分点,或许我可以一如以前一样对你,毕竟我们家都是世交,可惜你把我有点惹恼了,你该小心点,别以为我是个可以忍耐的人.""你不怕……你竟敢,你不怕我爸妈吗?!"她毕竟是严家的小姐,什么时候忍气吞声过!怕?!像是听到好笑的话,风轩突然朗笑起来,一会儿,止住笑声,他凝重着脸,阴冷地开口:"刚好,我是来叫你通知你父亲一声,如果他想淌这池浑水的话,我不会给他面子的.

你们严家的面子对我而言也不是那么大,他该知道我的性格."……除非她父亲帮定了他这个宝贝女儿.

冷抽一口气,严梨难以消化此时冷着脸对着她的风轩.

她竟有一瞬间觉得她根本不认识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她不自量力吗?竟然想当他风轩的妻子,她居然此刻觉得她根本无法招架这样的他,这样一改笑容优雅的他!还是说,天底下只有那个简黎儿才能绑住他?!只有她简黎儿吗?如果这个问题抛给黎儿自己回答,她会毫不犹豫地说:不是.

因为此刻她很清楚这样的感觉,他风轩最为在乎的不是只有她黎儿一个人不是吗?有一个人一直存在,只是时间久了,她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她并不是那么有胜算的不是吗?无所谓,反正她要的只是适当的利用风轩,不是他的爱,不是他!她不要爱,不要他的爱……她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可是望着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她却还思绪有些混乱.

"你是谁?"

突然响起女人柔性的声音.

问的人竟然不是她这个主人,而是门外敲门的女人.

习惯性地扯开自己漠然有礼的笑容,从容地反问:"你找谁?"虽然她知道答案.

门外美丽的女子,皱眉道:"风轩不在这里吗?"

"不在."

一挑眉,黎儿轻靠在门扉上,好整以暇地望着此刻一心想着风轩的女人,熟悉的模样,她还记得在三年前,她的确是见过这个女子.

"……你是他的女朋友?"

那女子眼光略带深意地打量着黎儿.

女朋友?她的身份应该不是那么光荣的"女朋友"吧.

黎儿冷静地回答:"不是,不过小姐你来是想吃回头草的吗?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像小姐那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讽刺的语言让那女子变了变脸,轻轻咳嗽一声,她说:"既然你不是他的女朋友,那我没必要和你解释那么多."冷笑了一声,黎儿漫不经心地道:"是啊,是啊,是没必要跟我解释,你应该跟他的现今的妻子解释解释才对.""他结婚了吗?!你骗我!"这些年她以为他会等她,所以胸有成竹,根本没去留意过有他的任何新闻,只认为一些八卦只是记者的胡编乱造而已.

"随你怎么说,请便."

耸耸肩,黎儿退了一步,毫不犹豫地关上门,无视门外女人的叫唤,她靠着门背,侧过身子,透过门的猫眼,凝视着那个女子的身影,一阵默然.

她见过她,也知道她,因为她,黎儿突然一闭眼,想起第一次见到风轩的情景.

这个女人,她三年前的确是见过的.

她想她没忘记,风轩也应该没忘记.

还有一个她的存在.

一个该说是你曾提"爱"

字的人,是吗?

十三

很久很久,大概是她简黎儿心累了,所以才觉得那些不远的过往竟变得如此的遥远……犹记得那是一个好天气,她不顾母亲的劝解独自离开,飞回国,只是为了心中那丝丝不甘的心,难以压抑的心情.

天空滑过一道长痕,像是在平稳的天海中泛起涟漪,抬头眯起眼,她放下手中的资料,深深呼吸.

刚刚下了飞机,简黎儿来到离飞机场很近的酒店住宿,在踏入那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之前,她突然对着仰望着天空,带着几分思索,几分追求,几分深沉,终于,她露出了一个惯有的笑容,漫不经心,随心所欲的浅笑.

走进大门,她望见大厅贵派的椅子上坐着三三两两的人,西装革履,一派富有,皆是商界名流,她也略有知晓.

她的进入没有影响到任何人,或许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她看起来并不是可以趋岩攀附,可以利用的人,所以哪里有心思管这个大厅又多了一个她.

是的,她看起来就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以致于刚开始进来之前在门口逗留良久,她可以敏锐地感觉到门口的侍应隔着玻璃板透露出的丝丝探索和很多的轻蔑.

她一身轻便,一件月牙色的外套,遮住了她隐藏在素衣之中曼妙的好身材,一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松懈地裹着她的双腿.

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多余的点缀,她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的人,一个让这个酒店里的人嘲讽的世界.

冷冷地一挑眉,她勾起一抹笑意,她并不期望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可以预料她这样的出现或许得不到太多友善的眼光,但,至少有一个人不同.

就是那个几乎和她一样装扮休闲,却被众星捧月的男人,"风速"的总经理,风轩.

酒店大厅的硕大水晶吊灯散发着点点星光,反射着晶亮的光泽,突然,光线刺眼地让她眼睛一眨,她眼睛一瞥,在眩目迷乱的灯光下她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有些好奇,有些讶异,那个动作随意慵懒的男人,向她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他似乎在说她够有勇气,在这样的环境下可以如此轻便.

她的回应是一记从容的笑容,加上挑衅的神情.

有些愕然,那个男人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一个女孩子可以这样面对陌生男子的注视,淡定自若?他有些失笑,然后将放在简黎儿身上的视线收回,重新放在了他身旁美艳自信的女友身上,不再看她,对他而言,那只是一个不足微道的小插曲.

看得出他对女友的在乎程度,简黎儿眸光一转,深意地在酒店的另一个角落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那对看起来如此匹配的金童玉女……金童玉女?呵……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她独自掩于角落,视线却不曾离开他们.

她不会忘记,她回国是为了什么目的.

……严家的世交,严家出了名娇宠的大小姐的青梅竹马.

风速的现任总经理——风轩.

现有商界人人称赞美女职业精英女友,关系融洽,必是婚期将近.

多复杂的关系,一个青梅竹马,一个是现任女友,要说分得清关系得有多困难.

而她呢?她不是也准备淌这一滩浑水吗?岂有她退却的道理,要知道,她,从来都没有选择,只因为她不是圣人,她无法逃开心中的结,所以只有作茧自缚,怪只怪自己的看不开不是吗?要忘,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么就只有试一次了.

"有什么好笑的?轩……"

低低的笑声传来,陆慈抬起美艳的脸蛋,好奇地问着身旁惬意的风轩.

"嗯?没有,没有什么好笑的."

陆慈有些狐疑,有些迟疑地环顾四周,然后看向风轩:"没有吗?说嘛,有什么好笑的让我也开心一下啊.""没有……"发现自己突然有些无意识的失神,风轩移了移身子,凑近陆慈,炽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周围.

习惯性地挑起眉头,他一说话,有些埋怨,"还不是你刚下飞机就坐在这里半天了,要研究外出国留学也不用这么用功吧,倒显得我像是装饰,就算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不用把男朋友当成展示品啊."一皱眉,散漫的性子多带了一丝男性迷人的气质,虽是皱眉的表情却充满了他个人的风范.

一派悠闲的服装掩饰不了他与天具来的高贵气质.

如果是往常,陆慈会迷失在这种魅力中,暗自感叹自己的幸运,可是如今她急于想要在公司力争上游的时候,她无法将自己放任在情爱两个字中.

因为她不是一个能当闲人,在家操劳家务的女人,她自己的事业和野心,如果让她在爱情和事业两者选择,她宁可选择事业.

当然她也有自信,她杰出的男友会支持她的做法,给她一些时间.

依旧有些敷衍的口气,陆慈挽着风轩的臂膀,赶紧说:"没关系的,等我回来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对不对?"闻言,风轩又是一阵锁眉,不言语,而陆慈根本没有在意,她自信的认为,男女朋友就应该是要互相迁就的,而天知道,他风轩迁就过她多少次,再好的耐性,恐怕也荡然无存了,即使以爱为借口,也难免显得苍白不堪.

一阵默然,风轩没有说话,陆慈依旧整理着她手中的事务.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失中,经过了静默的过程.

是夜,暖风吹拂着人有些翩然欲仙,黎儿试探性地走到酒店三楼,早上她曾经悄然跟着风轩和陆慈进出,她的记忆力尚好,清楚地知道这个正是他们住宿的房间,不会有错.

半掩的门显示着主人的粗心大意,门内望过去是一片漆黑,似乎伸手不见五指.

夜晚酒店的灯光也变得不是那么明亮,晕黄的灯光也显得有些不真切.

突然,房间里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心一惊,她力持镇定地吸一口气,在还没来得及换气的时候,就快速地被房间一个人影强拉到了房里,她没来得及反应,就陷在了一片漆黑当中!"唔……"她下意识地倾吐出声,有些不安的颤抖.

房中淡淡的花香味很清凉地飘进了她的鼻间,一瞬间她感觉到背一凉,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正靠着门背,难以动弹.

漆黑中,她没有焦距,正想启口,她头上有一丝丝的热气扑来,她身子一颤,那头低低的男性嗓音显得有些脆弱:"慈……别离开,我求你,别走……"风轩?!是他吗?!话语带着浓烈的酒精味四溢,她也被一阵的酒精香气给混乎了神智.

求?一个男人会用求字,那只能说那个女人真的很幸福了,可惜并不是她啊!该说推开吗?还是该……她有些目眩,是他身上满满的酒精晕混了她?她难以回答.

十四

一阵眩目,混乱的脑子就快被炸开了,天知道她受不了太过浓烈的酒味,特别是他唇瓣间这种纯度极高的酒,她竟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腿一软,她就这样结结实实地跌入他早已准备好的怀抱中,抵着他的胸膛,她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他透过质量尚好的T恤肌肤传来的热度,让她一下子感觉似乎被灼伤一样,冷冷地颤抖起来.

她欲启口,朦胧间听到风轩近似耳语的话,"慈,我知道你不会想离开我的……不会的……所以你现在还是回来了."低低的声音诉说着情语.

这深情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将她浇得彻头彻尾,朦胧迷幻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点点的锐利,她狠狠推开他的怀抱,一下子从门背滑落,跌坐在地上,很痛,很冷.

虽然她从小就知道被人忽视,是什么感觉,甚至是被父亲遗弃,她都了解这种感受,可是再次这种感觉向她袭来,却是特别的苦涩,她以为她可以忘记的感觉……她还记得她冷着脸对母亲说,别哭,别哭……没什么好哭的.

半夜,她却一个人奔到阴冷的洗手间,关上门,不让任何的声音从外面宣泄,甚至是,哭声……她不哭,她不能哭,她不脆弱,她不能脆弱,如果她哭,她母亲就会哭,她不想看到最亲的人的眼泪,她宁愿一肩承担,请原谅她的逞强和固执,她只是想努力生活而已.

她不能脆弱,如果她脆弱,还能有什么人去安慰自己的母亲,而她只能让自己面对自己的伤痕,只是这样,一个人……顷刻间,那样毫无防备的感觉就那样在漆黑的房间被挑起,室内的花香似乎让人脆弱,让人不设防,她闷闷一声,埋在了自己的双腿间.

"慈?"

晃晃动动的风轩,有些小心地接近她,然后心一惊.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那是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带着水滴敲打地板的声音,他心不知名地开始疼痛起来.

眼前的她真的是慈吗?记忆中,他的慈永远不会哭泣,应该说不屑哭泣,她总说会哭泣的女孩子太幼稚了,只会哭什么都不会,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一个绝对看轻眼泪的人,因为她是一个永远都自信满满的人.

而他总是私心地不承认,那似乎是自负.

他凝视着这个人影很久,很久.

心有些混乱,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的室内显得暧昧:"是慈……"他头脑的酒精发酵,根本无法思考,只是心中有些深沉的感情将他所有的感觉绑束,那样沉重而热烈.

黎儿充耳不闻,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哆嗦得紧,原来她还是一个怕一个人的孩子,一个人逞强,真的好累,累得让人寒冷不堪.

"慈,慈,如果你是,就过来……"

那边他伸出一双手,她看见那双手沾染了月光的温柔和呵护,带着浓浓的温暖.

罢了,罢了,她心里似乎有一阵的坦然,她来到这里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她能做得是接近他,利用他,倘若终是逃不开这一遭,就罢了!心底不肯承认的是,她觉得他的怀抱好像,很温暖,此刻,她只想要温暖,一下子就好……她在心底恳求.

"我……"

沙哑的声音带着女性的柔软,她缓慢地向前伸手,在快要接触到他的时候,迟疑了片刻,一瞬间,他快速地手一拉,她跌入他炙热的怀抱,贴着她渐渐回温的皮肤.

"怎么这么冷?吹过风了吗?"

他吻上她略显冰冷无色的唇,呢喃,恍惚中,他似乎感觉到了别样的滋味,可他却无法深想.

她微微颤抖,在他的怀里摇摇头.

一下子失去平衡,他抱起她双双跌入偌大的床.

他寻着她的脸上的五官,落下一点点的吻,将她变得有温度些,移过她的脖间,啃咬着她精致的锁骨.

双手贴着她身体的曲线缓慢一下,似乎不甘心她的不配合.

当温度达到了一定的炽热,人也变得激动失常了,她溢出一声,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别……我……"她该怎么解释她是处子的身份?她心里有太多的疑虑,可是他却不允许她的分心探进了她私密处,她一抽气,被他的动作吓得无法动弹,可是他动作轻柔造出点点的激浪将她席卷,无法抽身!欲望像是野兽般,无法逃开.

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他霸道地进入她的体内,在碰到一丝障碍的时候,他们都有一丝丝的迟疑……"你……""我……唔……"两道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疑虑.

欲望咋然涌起,没有人能抗拒,那种柔软和刚烈就像是相契的灵魂,美丽得让人落泪.

等到他一声低吼,她怔怔地发现,原来眼角那滴并不是汗珠……深深吸气,她咬住唇瓣.

"我……"

她该说什么,总要知道的不是吗?她开口,却欲止.

过了良久,没等她开口,他侧向她的方向,屏气凝神.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