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嗯?”他微微俯身,凑上她的左颊,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本能地将脸转向右边,入眼的却是地上那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了,羞意却蔓延在她全身,动动唇,却说不出话。

关镜轩察觉到她的神色,转头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身下之人意料之中的颤抖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十七了呢…总算可以了…”带着浓浓醉人气息的声音再度在她耳畔响起,她知道他指的是葵水之事,水润润的大眼轻颤着合了起来。

薄唇终是来到了她的唇边,仔细地描绘起她的唇形,最后停在嘴角,流连徘徊。过了好久,才轻巧地挤入她口中,搅动出一番甜蜜。

柳净萱学着他之前的模样,怯怯地回应着。关镜轩感觉到了她的回应,心中一动,更是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怀中的人儿快要迷失在其中,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湿热的唇渐渐向下,贴上她的颈项,吮吻着,留下点点痕迹。一只手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腰带,褪去衣衫了,只留一件粉色的兜儿。

大手隔着兜儿,覆上她的雪嫩,柳净萱不可抑制地呼喊出声,他却还不满意,唇一路向下游移,代替了手的位置,在那一片粉色上染上湿濡的印记。

她难耐地扭动着,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呻|吟声。他的指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乖,别咬着自己。”

修长的指再次在她身上施着法,把她带上云端,迫使她跟随着他的步伐。指尖向下探去,来到从未问津过的秘地,细细地挑弄着,带到她做好了完全接纳的准备,才沉腰进入。

“呜呜…痛…”柳净萱仰着头,睁开眼,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承受不住。

关镜轩闷哼一声,强迫自己停下动作,轻轻安抚着身下的人,“乖,一会儿便不痛了…”说着,吻着她的唇,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过了好久,疼痛终于过去,身子却被一种莫名的酥痒所占据,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却引来关镜轩一阵抽气。意识到她的疼痛过去,他才放任自己在那片柔软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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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过后,他拭着她汗湿的脸,紧紧拥着她入眠。看着眼前那略带倦意的脸庞,他的心中泛起无限满足。终于,能完整地得到你了,惟愿,白首不相离…

第32章 三一(捉虫)

日上三竿,刺目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强烈的光线让床上的人儿不得不睁开眼。

柳净萱下意识地抬手遮去阳光,可全身一股酸痛感传来,惹得她龇牙。飘忽的意识慢慢回到她的脑中,手上、身上可见之处的斑斑点点,无一不提醒着她昨夜是多么的放肆。身边的被褥早已凉透,可脑海中清晰的那些片段,却叫她无地自容地燥热起来。

她费力穿上衣服,慢慢撑起身子,刚下地,脚便一软,还好习武的她身手敏捷,一把将自己的身子撑住,才避免了与地面的亲密接触。她颤抖着走了几步,腿间那难以言喻地酸胀感叫她无法忽视。

“小绿——”她出声叫唤着。

门外的丫鬟闻声进门,“小姐,有何吩咐?”

“帮我准备点热水,我要梳洗一番。”

“是。”

简单地以热水洗去一身的酸楚,柳净萱这才恢复了些许活力。她挺了挺腰杆子,去往前厅觅食。

她前脚刚坐下,祁雪柴后脚便来到她身边。手中捧着几碟吃食。

“哟,我这还没开口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吃些什么了?”

“我这不是贴心嘛。”祁雪柴放下碟子,嬉皮笑脸地挤到她身边。“唉,昨天晚上怎么样啊?还尽兴吧?”

“什么怎么样…”柳净萱故意装傻。

“别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么?就你刚刚进门那样,两条腿抖得…关少爷也太不节制了吧。”她笑得正欢。

“…”被拆穿的人说不出话。

“感觉怎么样?说说嘛?欲|仙|欲|死?醉生梦死?”祁雪柴越说越离谱。

“你可以自己去试试。”柳净萱平静下来,反过来调侃她。

“好啊,不过得先从你这得些借鉴。”她的脸皮真是堪称铜墙铁壁。

“痛。”柳净萱僵硬着松了口。

“只是这样?”祁雪柴一脸怀疑。

“好啦,之后还蛮…奇特的感觉。哎呀,我说不出来啦,反正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她故作镇定,却还是泛红了脸。

“哎?那你那本春宫研究得如何了?”

“别提了!都是那玩意惹的祸…”说到此便开始细细数落起那本惹事的画册。

“呵,既然如此惹你嫌,还是放回我这儿吧,省的你家关少爷动不动就以此来‘惩罚’你。”祁雪柴想想,还是忍不住一乐。

“哼,好罢,去房里,我拿给你。”反正也研究得差不多了,柳净萱无所谓地耸耸肩。

******

“噗…你怎么能想到把书藏在这么个地方啊。”看着柳净萱猫着身子,撅着小屁股努力地探到床底深处挖着些什么,祁雪柴不禁失笑。

“这种东西怎么能光明正大地摆着呢…哎哟…”她的脑袋不小心撞到木板。

“你到底行不行啊,撞伤了哪儿我可担不起这责。”

“诶?我明明都藏这儿的啊…怎么都不见了…”柳净萱觉得奇怪。

“找不着就算了啊,反正我又不急着用。”

“哼!一定是关镜轩!你坐会,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理论?你确定我等得着你么?”祁雪柴一脸促狭的笑,“一会关少爷又化身为狼一口吞了你怎么办?”

柳净萱优雅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吐出一个字,“呸。”

******

书房的门被狠狠地推开,关镜轩不意外地看向来人,意有所指地询问着,“起身了?还疼吗?”

对上他的眼神,柳净萱的气势弱了大半,昨夜的画面交错浮现,她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他。

关镜轩倒是一脸泰然地等着她的下文,面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只是那墨染的眸子多了抹柔和的光亮。

好不容易战胜了心中的羞怯,她总算是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抬眼看着他的神清气爽,突然不平衡起来,为什么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琉璃般的大眼带着深深的怨气,紧紧黏在他身上。

“柳儿,你来这就是为了跟我大眼对小眼?”

“哼,我,你做什么拿走我的书?”

“你指的是那些——春宫?”他不动声色地挑着眉,“你还要它作甚?”

“你管我。”

“我一直以为,这种事只要有一方主导便可,而且照昨日的情形看来,那个主导方好似不会是你…”关镜轩边说,边朝她走近。

“我…”

“莫非…柳儿想同我一起研究?”俊颜有意凑近。

柳净萱缩缩脖子,“不,不用了,不打扰你做正事,我还是先回房了…”

她咽咽口水,果断地决定不要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过身想要逃出书房,去在看见门外来人时收住了脚步。

“哟,这不是小王爷么,啊,还有小王妃,民女真是失礼了…”柳净萱板着脸,冷言冷语地对着门口的皇甫清和桑南。

从未见过她这种表情的皇甫清一怔,略显尴尬地看看她身后的关镜轩。

“好了,柳儿,你先回房吧。”关镜轩伸手在她肩上轻拍着,低声说道。

柳净萱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地准备离开,还一边暗自庆幸没让小柴一同前来,不然这场面让她情何以堪。正想着,却发现,门外台阶边,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祁雪柴,心中暗叫不好。

柳净萱上前,轻轻扯着她,低声问着,“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等着么。”

“我见你许久未归,想来看看情况…”略显苍白的脸上故意掩饰着尴尬。

门内的几人自是发现了她,桑南一脸自如,却敏锐地发现身边的皇甫清身子一僵。

“参见小王爷、小…小王妃。”祁雪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嗯。”几不可闻的生息自皇甫清紧闭的唇间传出,却叫祁雪柴轻轻一颤。

她紧紧地握了握柳净萱的手,像是要从她那儿借些勇气,随后一步一步走向皇甫清。她在他的面前站定,深深一个吸气,抬起头,用一种卑微的语调颤抖地说着,“我,还可以,喜欢你,吗?”

第33章 三二

皇甫清僵硬着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祁姑娘,别说笑了,这话让别人听去,误会了可不好。”

心上泛起又一阵苦涩,祁雪柴傻傻呆立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表情。

皇甫清不再看她,只是对着屋内的关镜轩表明来意,“前几日不便动身,今儿特地前来祝贺你新婚。心意既已送到,我们也不便久留,先告辞了。”说着转身准备离去。

祁雪柴看着他走过来,擦肩,脚步没有停顿,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我不在乎…”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不可置信。

迈开的脚步硬生生停下,明白她的所指,袖袍掩去的双手紧紧收住,紧绷的下颚半响才松开,“小王妃…只会有一个。”于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祁雪柴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却不见悲伤。你定要如此决绝?好,我会告诉你,你所在乎的,在我眼中什么也不是!

翌日,祁雪柴只是跟柳净萱打了声招呼便只身进宫,也不知她以何种条件说服了皇上,只闻一道圣旨下达,诏曰:北国公主前来南国,特命小王爷留府招待,切不可怠慢贵宾。

于是,她便以北国公主的身份堂而皇之地住进清王府。柳净萱虽是诧异,却也相信小柴自有她的想法,就不便多问了。

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现下的她也分不开身去掺和别人的事。因为,小柴离府不久,府上就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

那日,本是风和日丽,关镜轩正在房中自独特的方式唤着赖床的柳净萱。

耳鬓厮磨的一对人儿却被门外丫鬟的敲门声打断,“少爷,少夫人,表小姐来府上做客了,老爷夫人让你们收拾收拾便去前厅。”

关镜轩听到这个消息,眉头深锁,脸色变得难看,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噩耗一般。

“你怎么了?这副表情?”柳净萱极少看见他如此的模样。

“哎,你有所不知,这个表妹从小便爱粘人,事事都得顺着她的意,一有个不顺心便鬼哭狼嚎,人人避而远之。”他头疼地说着,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呵呵,真有你说的这般?”她被他的表情逗笑。

“逗你的,不过她是个麻烦,倒是真的。”他若有所思。

前厅。

一名妙龄女子坐在侧边的座位上,仰着头同主座上的关家二老热络地聊着什么,一副乖巧的样子。她柳眉大眼,一脸温婉,笑不露齿,典型的小家碧玉。

柳净萱由关镜轩带着进了厅门,刚看见这姑娘的侧脸,心下一突,不知为何,突如其来一阵不安的感觉。她再次看了看那姑娘无害的脸,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想了,耸耸肩,嘴甜地向二老请了个安。

“爹,娘,才一夜未见,萱儿又想你们了。”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展开,惹得关瑞年和孟长烟一阵欢喜。

“这孩子,嘴一日比一日甜。来来来,这是孟婉,轩儿的表妹,听说了他成亲的消息,这不,特地前来贺喜的。恰巧赶上小婉他爹娘出远门,娘便招呼她在府上住下,你们年轻人定有许多相投之趣,也好多多往来。”孟长烟笑着介绍两姑娘认识。“小婉,这便是你的表嫂。”

孟婉闻言,赶忙站起身,“小婉见过表嫂。”

“不必多礼,很高兴认识你。”柳净萱心无城府地对着她一笑。

“表哥…好久不见。”孟婉温婉地一笑,眼睛看着关镜轩,细声细气地说道。

“嗯。”他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礼貌地点点头,随后挽着柳净萱,出声,“爹,娘,这几日累着柳儿了,孩儿先带她下去歇着。”

“咳咳,轩儿,注意分寸,别太累着你娘子。”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这话的内涵,引来柳净萱一阵羞涩。

“是。”关镜轩含笑看着怀中的娇人。

没有人发现,这一派和谐的氛围下,有一双眼中闪过一道怨恨。

******

“你有没有觉得,表妹怪怪的?”回到房中的柳净萱直白地说出心中的感觉。

“怪?”关镜轩直视她。

“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看着她的时候,觉得有种压迫感。还有啊,你有没有发现,自你进门,她的眼神大部分时候都粘在你身上…”哼,她的感觉可是很准的呢。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他只关注着她呢,哪里有空闲去管别人。

“少打马虎眼,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表哥表妹?最危险的关系莫过于此。她扯着他的领口,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娘子啊,我哪敢啊…一起长大的可是我们俩啊,难不成我还会在你眼皮底下造次?”他一脸无辜状,看着她一副不罢休的模样,只好投降,“好好好,我招。舅舅每年生辰,娘都会带我去他们府上祝寿,只有那时我才碰得到表妹,我有记忆一来,见过她的次数也不过十次,对她的印象也只是儿时烦人的爱哭鬼,长大后就再没有什么交集了。怎么,连这味你也要吃?”他点点她的鼻尖。

“我才没吃味,只是随便问问啊。”她别过头,死也不承认。

“是吗?那这满屋的酸味从何而来啊?”他有意调侃。

“哪有酸味?我怎么没闻到。”

“这里啊,好酸好酸…”他的指清点她的唇。

说不过他,柳净萱猛地咬住他的指,有意要在他指尖留下咬痕,关镜轩却毫不在意。只是在她的小舌不经意划过指尖时,眼中的光华变得深浓。

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指,凑向唇边,状似无意地一个轻舔,眼眸却紧紧黏住她,“我说错了,一点也不酸,好甜…”

柳净萱被他无赖的举动逗弄地面红耳赤,哪还有心情再纠结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与事,殊不知,那个“不重要”的人却早已默默计划了她的花招…

******

孟婉被安排在与他们相去不远的小院,这日,她趁着关镜轩出门办事,美其名曰是要与表嫂联络感情,带着一个竹制的小篮,径自来到柳净萱他们的院落。

“表嫂,唐突前来,不知会否打扰?”孟婉礼数做得很到位,全身上下一副温婉的样子,看似无害,却无形中透露着一股让柳净萱说不出的感觉。

“不会,不知表妹前来何事?”柳净萱带着点疏离的温和,对着她笑笑。

孟婉略微低垂的眼中,在听到她唤她“表妹”时,闪过一道不满的神色,可下一秒抬头,却不见丝毫异色。“表嫂,听闻城南柳家的丝绸是属整个南国最上乘,想必表嫂的女红也是绝佳罢?我近日想绣块丝帕,当做送给表哥的新婚之礼,正想向表嫂你讨教一番呢。”

她说完,抿了抿嘴,眼睛直直地盯着柳净萱,心中暗自嘲讽。哼,她可是特意查了她一番,谁不知这柳小姐没半点女孩家的样子,只懂武艺,不善女红,今儿来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表哥娶了她又如何,她就不信那浑身上下的找不出一丁点温婉样的女子,能拴住表哥一辈子!

柳净萱皱了皱眉,看着孟婉手中一直未放下的竹篮,里头的针线绸缎看得她眼花。

孟婉看她动也不动,倒是自说自话地在桌边坐下,挑起一块藏青色的缎子,外边用金色丝线镶了一圈,右下角绣着一面镜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她举起丝帕,对着柳净萱请教道,“表嫂,我昨夜绣的,技艺不佳,劳烦你帮我看看哪儿还需改进?”

柳净萱一眼就瞄见那个极少会出现在丝帕上的图案,心中的怪异更甚。镜子,明镜,关“镜”轩…

“不好意思,我从未用心于女红,可能无法有助于你,不过就我看来,表妹的技艺已是很精湛了。”柳净萱总算是确信了某人的不善,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地疏离。

“啊,我还以为像表嫂这般灵秀的女子一定是绣工精湛的呢…”孟婉作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其实会女红也没什么好的,像我啊,老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绣这绣那的,到头来还是劳碌着自己…”这话听着像是叹息,可字字句句带着刺。

其实,只要不是面对关镜轩,柳净萱的小脑袋转得还是挺快的,她自然是听出了这番话中的深意,她不犯人,并不代表她就甘于让人冒犯。

她的唇边牵起不在意的笑,双眼还浮现出丝丝倦意,“表妹果然是温婉灵巧啊,我自叹弗如,今儿倒是害你白跑一趟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揉上后腰,故意暗示她离去,“啊,抱歉,昨夜睡得有些晚,这满身的倦意有点扛不住呢…”话语中,还刻意强调了“昨夜”二字。

“那我就不打扰表嫂休憩了,小婉先回房了。”她捧起带来的竹篮,微笑着说道,刚背过身子就卸下了那虚假的笑容,握着篮子的手捏得死紧,像是要转移心中的怒意。

身后的柳净萱眼尖地看出她的僵硬,小小的得意了一番,转个身,回到里屋补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