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妈妈吃剩的燕窝,怎么都觉得这么难搞定?不是说大陆来的女人,尤其是那种没家世又没背景的女人,都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是对老公做的事情不闻不问的。

怎么这位房太太不像是那种好搞定的角色,身边那个小鬼叫她妈妈,又叫房励泓是爹地,难道房励泓暗地有了这么大的儿子?那些八卦媒体号称无孔不入,怎么这么一颗深水炸弹都没人发掘出来?

“昱斯,不能这么说话,戴姐姐怎么能吃妈妈吃剩的燕窝呢?”那迎娅很大度地一笑:“飞姐,让厨房给戴小姐单独炖一盅花胶燕窝,看着火。早上一盅炖了七个钟头,还好是我能够等得了。戴小姐有事,别忘了。”

女佣飞姐点头:“好的,太太。”那迎娅看看身边站着的房励泓,根本就不是喝多酒的样子,不过是有意装出来的醉态,摆明要看好戏的。想了想,不动声色在他脚上狠狠跺了一下。

房励泓哎呦了一声,恼火地看着她。

第三卷改变第三十八章恢复正常

“怎么了,老公,没事吧?”轮到那迎娅秀演技了:“看你,又喝多了,每次都让人送你回来,都是生意伙伴就算了,这次麻烦人家戴小姐,多没礼貌。”一脸的歉意,不知道是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不便。

“那个,房太太。”送房励泓回来的女星有点发怵,难道房励泓的太太是真的?房励泓在酒会里根本一个字都没提过,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看到那几个跟他站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商业巨子,好像也没有说起过这件事。

“怎么了,戴小姐?”那迎娅把房励泓扶到沙发上坐下:“飞姐,先生的洋参茶。还有上次李医生一起配好的解酒茶一起送到楼上,要不明早又嚷头疼了。”

“没什么。”看她说话底气十足,根本就不像是临时客串的房太太。本来心里就没底的女人好像有些站不住脚了,只是又不知道怎么解了这场尴尬。

“送戴小姐出去。”那迎娅缓缓起身:“这次麻烦戴小姐了,有空的时候记得上来坐坐。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省得到时候不能进门。”

“好。”找不出还有什么可说的,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转身就走。

包没扣好,里面的一包东西掉在房励泓身边的沙发上。那迎娅眼尖看到了:“戴小姐,你的东西掉了。”随手捡起来,看了看,居然是包小雨伞。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居然连这个都准备了,真是有备而来。

房励泓在外面怎么样都行,也不关她的事。但是只要她在这个房子里,就算不是女主人,也不论有多少女人对房励泓趋之若鹜,就是绝不准许同时两个女人爬到房励泓床上。只要想有人跟房励泓在床上滚床单,而且也是那张床,就会厌恶至极。

准备走人的女明星过来拿东西,说不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因为看到那迎娅手里的盒子,还有点腼腆。那迎娅微微一笑:“戴小姐还真是顾虑周全,连这个都想到了。真是不好意思,你选的这个人错了。我先生还真是不好这个,要是知道戴小姐送他回家,还有别的想法。恐怕说什么都不能麻烦你这趟了。”

“我,这个。”有点词穷,的确房励泓还真没表露出类似的意思。难道是那个领着自己出来的人说错了,还是自己眼睛不够用,认错了。

“飞姐,送戴小姐出去。”那迎娅抱着肩站在一旁,看人的目光有些冷。嘴角翘着。好像是笑容满面,但是自己一看,就会觉得这种笑容其实比不笑更难看。

“是。”飞姐跟在人后面,送那个一步三回头的女人出去。

“妈。”昱斯蹬蹬蹬跑过来,一脸得意的笑容:“狭路相逢勇者胜!”

“你那位戴姐姐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回房睡觉了?”那迎娅丝毫没有平时那种。跟房昱斯随口说笑的轻松,心情有点糟透了。

又不是不知道房励泓是个什么人,围绕着他有层出不穷的女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即使是他的正牌太太,恐怕也未必吃得消,何况自己是个超a货的仿版,犯得着跟自己过不去,非要来管这个闲事?管了闲事还要生气。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又不关我的事,戴姐姐。恶心死了。”房昱斯小嘴一撇:“妈,爹地交给你了。我睡觉去了。”爹地会有麻烦的,妈妈只要说话的时候,语气变得很生硬,就说明妈妈很生气了,而且今天都没有笑一下,不知道爹地是不是麻烦大了。

算了,小朋友就不要去管他们大人的事情了,好像是奶奶说的,大人解决事情的方式跟孩子们是不一样的,当时好像是爷爷奶奶两个人在夏威夷闹脾气,自己还不是看了好几天的卡通片,都没人理。只要爹地妈妈不那样不理人就行了。

“太太,参茶。”飞姐端了一盅洋参茶和一盅解酒茶过来。

“送到楼上去。”现在的身份还是房太太,那迎娅觉得不止是房励泓,就是她都可以去参加小金人角逐了,说别人实力派也好,演技派也好,都不如自己身份转换来的快。那个变脸的绝活,再过些时候,房励泓都比不过她了。

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剩下男女主角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那迎娅瞟了眼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房励泓,没打算理他,就上楼了。

“房太太!”房励泓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你是不是要另外给我找个女伴,我带回来的人被你赶走了。”

“行,我帮你打电话。”那迎娅知道他一直都在装醉,原本没看出来,但是刚才跺他的脚,他缩瑟了一下,露出了马脚。喝醉的人,是不会觉得跺脚会疼,但是装醉的人,会!她是在有意考验自己,看自己是不是能够容得下他的放浪形骸。

还真是高估了人,要说自己有个底线,还能说得过去,至多就是女人抹不开面子,都情有可原。但是说到自己看不得他跟别人在一起唧唧歪歪,那就有些高估了他。

一直觉得爱情都是传说中的奢侈品,尤其是像她那迎娅这样的,曾经过过朝不保夕生活的人,除了生活必需品外,任何东西都是要不起的。尤其是这个东西,容易过期,不易保存,还会被人觊觎,你说这个要来干什么?

看片子,都只是看记录片。宁可去看动物世界,看那些最野性的生存角逐,都比看狗血言情剧来得痛快。

“不用,是你赶走的,那就要你来补偿。”房励泓轻笑着,从她开口叫一声老公开始,心理上彻底不一样了。她自己肯定不知道,刚才那两个字教得有多自然,有多动听。

“不会。”那迎娅硬梆梆地顶回去:“你说这个,我还真没学过。”

“我教你。”房励泓根本无视她的冷硬,靠在沙发上端详着不远处那张冷冰冰的脸,比起她笑的时候,似乎更好看。

“没兴趣。”转身上楼,不用跟他一间房,旁边还有一间书房。明天好像还要跟这边的警方合作,有一件刑侦案件需要自己去做最后的检验,看来今晚有得忙。有事忙,那就是说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想那些足以杀死自己再生细胞的狗血故事了。

在电脑上打开案件分析,很血腥的场面,看得人作呕。那迎娅没有多看作案过程,二十对比着数据,还有繁琐的数据分析。不得不说,港方确实比内地要做得好些,至少他们的办案过程是足够透明的,能够经得住人的推敲。

这些数据多得叫人头痛,上次在内地也经历过类似的一桩案件,最后的结果叫人瞠目结舌。人的心,好像是在这个日益浮躁的社会中,同样变得浮躁起来。动不动就是杀人,甚至是分尸碎尸,难道非要学着把人碎尸万段才安心?

主任说过一句话,如果没有这么多案件的话,咱们这些人或者是亲子鉴定中心就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了。以前还能说是言情狗血剧的发源地,现在还多了一个用处:重大刑事案件鉴定中心。甚至可以把这个金光闪闪的铭牌挂出来了,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或者叫影视中心,更合适。每人都有演技,还多是小金人的候选人。

最后一张照片最血腥,血淋淋的案件现场,看得人心里发怵。再一次看看自己的鉴定结果,尤其是看到作案者跟苦主的关系,心底颤抖了一下。最亲近的人,往往就是下手最狠的那个。他在下手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当初可是爱到心里去了,不过细想想,要不是爱得这么深,何至于下手这么狠。三百多刀,看下去的时候,就是一块木头也成渣了,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还能剩下什么?

‘轰’门被重重推开,那迎娅正好看到那张血腥满地的照片,冷汗吓得满头都是:“谁?”警觉地看看身后,房励泓正好站在身后。房励泓也看到那张血腥之极的照片,惊了一下:你在看什么?”本来喝了不少酒的人,因为这张照片,酒醒了一半:“这些东西你也能看下去。”

“这有什么?”那迎娅看清楚来人以后,就没什么大的反应。很认真地撰写案件分析结果,她做的不是判断谁是凶手,而是很认真地将自己分析过程写出来。将自己的看法,甚至整个案件的作案过程都要写出来。成为警方破案的根据之一。

“你是不是应该做点女人该做的事情。”虽然喝了酒,房励泓这一点还是很清楚,偏偏那迎娅做的事情叫人说不捉摸不透。是不是她的脑子里,就跟普通女人的沟回不一样?别人都是温柔如水,她的就是理性分析。

“女人该做什么事?”那迎娅头也不回,继续做她的理性分析案件结果。房励泓有点心烦,居然敢把自己忽视到这种程度,除了那迎娅,没有第二个人。

“你自己说呢?”房励泓关掉了显示器,知道她做数据分析很累,要是关掉了电脑,真的要翻脸的。

第三卷改变第三十九章引诱

关掉显示器还是个可以的,那迎娅绝对需要休息一下。这个休息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话,会更有意思。

“烦不烦!”那迎娅推开他挡在显示器前的身体:“不是喝醉了,需要我给你打电话找人的,我给你打。别耽误我做事情。”

“我没要你打电话,要你亲自来解决。”房励泓借着喝醉了酒的机会,有点有意思撒赖的样子,上次是那迎娅喝醉了。那是真醉,这次是房励泓喝醉了,但是是假醉。

“没兴趣。”那迎娅起身倒了杯咖啡,抿了一口:“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醒酒好了。”

“看着你就行。”电脑里血淋淋的照片还不够,手边居然还放着一盒鲜红的零食,这个女人嗜血,第一念头就是这个。夺过她手里的咖啡,把她顶到桌边:“生气了?”

“没有。”那迎娅有点奇怪,你做你的事情,我生气干嘛?难道我做的事情,还要想想你是不是生气:“房先生觉得呢?”

“刚才叫的可不是房先生。”手指滑过她的红唇,在脸颊边停住:“逢场作戏,你懂的。”

“房先生说的什么,我不懂。”什么是逢场作戏,她还是他?难道是在说,自己刚才叫他一声老公,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如果是这样,宁愿真是逢场作戏。其实有好多种称呼,为什么非要选一个让自己最难堪的称呼?

先问问,那迎娅,你当时叫他做老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事后他会追究这个来源是真是假,还是要刨根问底,你叫这个称呼是何居心?

答案是,没有。如果想过。绝对不会叫出口。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又在最不适合犯二的时候,犯二了。

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这就是那迎娅此时最真实的心情写照。每次只要做出某些不经过大脑的事情,一定跟房励泓有关,果然刚才就是这样。要不是因为自己犯傻,想要让自己早点摆脱那个什么戴小姐,就不会乱说话,乱说话的结果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找麻烦。

“不懂?你懂的可多了。”房励泓好气又好笑:“要是说别人不懂就算了,怎么到你这儿也变成不懂了?我记得你刚才还跟人说。我没什么别的意思,这个你都知道,还能有错?”

“我喝多了。说错话了,这下总行了吧。”那迎娅决定装傻充愣,就跟房励泓现在的态度一样,反正又不会少了一块肉,只要能蒙混过关就行。再说面对房励泓的纠缠,自己很多时候还是有定力的。心里这么安稳着自己,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言必行,行必果。自己的行为准则之一,好像给自己订下了无数的行为准则,但是最后做到的好像没几个。而且准则好像都是为了对抗房励泓才有的。最后结果如何就真的是只有天知道了。

“喝多了?!”房励泓挑起一侧眉头:“好像喝多的人是我。”夺过她的手,咖啡溢出来滴到地摊上。

有轻微洁癖的人,皱了皱眉头。最近刚发现一个新问题。不知道两人是谁传染给谁的,轻微的强迫症加上洁癖,已经在日常生活中显现出来。虽然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但是生活习惯一旦确定,就会很难根除。比如说他们两人。同时都很不习惯跟人分床。唯独对对方除外,房励泓也觉得奇怪。如果醒来的时候,看不到那个看惯的睡颜,会有莫名心烦。

“闹什么!”那迎娅低声反抗,这里不是卧室,等下弄出大声响被人闯进来看到,很没面子。

“应该是我问你这话。”房励泓把她半压倒在书桌上,嘴里喷出的酒气在两人之间酝酿发酵,比起那迎娅那天喝的什么血腥玛丽好闻不少,他自己不觉得,但是那迎娅是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着喝酒并且喜欢上这种琥珀色,能够在短时间内改变人所有想法的神秘液体。

只是不知道中国古人在学习酿酒的过程中,是不是也靠这种液体来麻痹掉自己的神智和身心,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做一回平时都不敢做的事情。为什么会迷上,她也不知道。但是那天在兰桂坊喝醉以后,就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那天你很大胆。”房励泓盯着她心不在焉的脸,她总喜欢在不经意间挑衅人的底线,比如说现在,明明是她勾动了人心底最深沉的欲望,却又不肯承认,还要放一把不大的火,等到星星之火开始燎原的时候,扭头就走。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难道她不知道?手指已经滑向衣领处,从山顶回来以后,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衣领处微微敞开着,露出奶油色的细腻肌肤,充满了引诱人犯罪的原始冲动。

“我什么都没做。”那迎娅表现得很无辜,房励泓说的事情绝对不是她的错,她其实什么都没做,即使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过是酒后乱性而已。她的本心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房励泓会不会这么想。

“好吧,我当做你什么都没做。”房励泓邪魅地一笑,把她的手扭到身后:“我来原音重现一下,那天我们做过的事情。明天早上我会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酒后无德做出来的荒唐事。”手在她的衣领处滑动:“这个书房很宽敞,很适合我们做事情。至于有没有人闯进来,我不知道。以前没试过。”突然变得文绉绉起来,有点不像是那迎娅认识的房励泓,他不是著名的工科学院高材生,尤其是对于建筑美学的理解,不是一般两般人可以与之相比的。这一点怎么一直都没看出来?

尤其是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透着十二万分的无赖,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应该赖在他身上,他真的不知道,以前没做过。

善于撇清自己身上的种种问题,是房励泓的另外一个特长,这一点那迎娅相信。此时,那双工科学生称之为手残的十指,就在身上游移着。浓浓的酒气好像游走到了手指上,在肌肤上慢慢戏弄着,有意要勾起体内潜藏的欲望,不论是洪水猛兽还是阳春白雪,都没有实质性的分别。

唯一需要说明的,这种欲望不是那迎娅一个人有。房励泓也有,他粗重的喘息也在耳边环绕。房励泓自己都觉得自己快成为一个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了,以前虽然喜欢跟女人玩那些逢场作戏的戏码,但是绝不会认真。

甚至于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想不起昨晚跟自己经历过一场鏖战的女人姓甚名谁,有时候对某个人觉得面熟,后来经人提起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也曾经是自己的床伴之一,不过要再回忆当初发生过哪些事情,好像是电脑当机一样,一切都删除掉了。

对于那迎娅,以前的所有一切变得全不适用。甚至可以这么说,就算是那迎娅忘掉了,他都不会忘掉。天知道这是个什么逻辑,好像是两人的位子彼此互换过才是最合适的。他对于那迎娅是不是可有可无不知道,但是那迎娅在他这里的意义完全颠覆了。

至于颠覆的开始,就是从那迎娅那一句半真半假的老公开始。以前傅颖,那个被房昱斯称为妈咪的女人,不止一次叫过。除了要钱,就是到面前来炫耀她花钱血拼带回来的战利品,足足要两个特大集装箱才能满足她的购买欲,那一句老公意味着自己的支票会有很多流失掉。

那迎娅的不是,她是在巩固她的地位吗?应该是不需要的,只要她想要,什么样的地位都可以给她。关键在于,她是不是真的想要?

“你,你不是哄着我玩的?”终于,那迎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房励泓真的是说到做到了。把她推倒在宽绰厚实的沙发椅上,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因为这里不是卧室就有所忌惮,反而是比在卧室里显得更加兴奋,或者说是难以自制来得更为恰当。

“我从没有哄着你玩。”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负气。像是在告诉她,自己不论做的什么,只要是有关她的,都是认真地。真的没有骗过她,只是当做誓言来听,又是在这种情景下,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总之,自己是信了的。

往往这种事,事主会像是那个放羊的时候,常常喊着狼来了的孩子,说多了就不会有人相信你了。可是他房励泓,真的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只是那个女人不肯相信而已,这样就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甚至是跟从前一样,都是在说谎了。

“唔。”细腻勾人的呻吟从女人嘴里发出来,男人好像得到无上的鼓励,这种时候最容易意乱情迷。

女人的鼓舞是最有用的,能够激荡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在这种时候最能体现这句话的真实性。比如说此刻,房励泓就彻底把这里不是卧室,这档子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然后用最原始的撞击,带给两人欲仙欲死的享受。

而那迎娅也因为男人的鼓动,跟他一起丢掉了所有的矜持,让他带领着自己到达了两人希望达到的欲望巅峰。

第三卷改变第四十章数据对比

维多利亚港会展中心的小展厅里,无数人追捧着站在讲台上那个气质优雅的,从大陆来的女技师。讲课的时候根本就不用演讲稿,几近无暇的课题报告让人耳目一新。甚至还有叫人不解的是,坐在最前排的居然是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政府公务员。

不少人都对这几个人指指点点,因为他们都认识这些人是谁。他们是香港警察中的衔职很高的高级官员,到这里不止是为了听那个女技师的讲课,更重要的是来自这位女技师跟他们的一项合作。

“那小姐。”九十分钟以后,难得的讲课结束了。警界官员来到了后面的休息室,那迎娅刚刚掀开杯盖还来不及喝水。

“请坐。”好像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拜访,那迎娅起身让座:“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那小姐,刚才的讲座十分精彩。”坐在第一个椅子上的人,是重案组的高级督察林枫:“我觉得接下来的合作,肯定是十分愉快的。”

“我也很期待跟香港警方的合作。”那迎娅一大早接到主任的电话,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绝对不止是要讲课了。也不只是做实验,还有很多实质性的交流在等着她。居然还会有实战交流,也就是说他们的破案很可能都需要自己的参与。

这绝对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以前看多了tvb关于警方破案的电视剧,有一天居然要真的跟他们合作,以前说什么都不敢想。会不会也想电视剧里面写的那样,跑出来一个帅呆的高级警司,有点犯花痴,不过没人会说做白日梦是不能有的。

“那好,明天一早请我们会派车来接那小姐。”林枫递上了一张名片:“不知那小姐下榻的酒店在哪里?”

“不必了。”那迎娅笑笑。没敢说自己住在半山的别墅。这些警司们难道就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说不定就是在等着自己开口:“我还是自己过来好了,就不用麻烦你们。”

“好吧。”特区政府的公务员,好像没有内地那么矫情,说什么都只是一遍。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也不会多加勉强、。说多了会显得太假,双方都觉得不舒服。

手机在包里震动着,那迎娅拿出电话看了看。估计刚才讲课的时候,那个人也在底下。要不怎么会知道讲完了,多等半小时都显得不耐烦。

“我先告辞了。”起身告辞。警界的公务员有点意外,这个大陆来的女技师好像还真不简单。

虽然不知道她们在大陆的生活如何,至少她手里那个包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这个明显就是限量版的高端定制。偶尔有人进去看看,然后买一个普通版就已经价值不菲。定制版,多半都是听得多,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

有人不相信,马上打电话给在外面的等候的普通职员。一定要看看那迎娅上的是辆什么车。能够用得了这样的包,那么座驾必定不凡。

疑惑很快就有了解答,车牌号已经说明一切。甚至不用再去追究此人身家如何,是不是足够买得起这个包送人。

“这个那小姐,还真是大忙人啊。”房励泓看着匆匆出来的女人:“都讲完了,还有人围着打转。”

“没要你等着。”那迎娅熟稔地系好安全带:“说是警局高级督察。还是重案组的。”那迎娅随手把名片递给他:“我不知道是谁,不过他说明天有车去接我。”没告诉他自己婉拒了这个要求,是要看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房励泓发动了汽车。开得很快:“好好的,接什么?!”说话的语气就不好,声调更是提高了一倍不止:“他们的车根本近不了那个区域,港府公务员不像是内地的,有太多特权。收了纳税人的钱。就要为纳税人服务。处处高人一等,等着去廉署喝咖啡好了。”

“警局总部我又不认识。人家不去接我,那我只好自己去了。”那迎娅看到一张很臭的脸,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想都不要想他会答应有人到门口去接人,就是把车停在他公司门口,都没准答应。

“我送你。”房励泓直接把答案告诉了她:“每天到公司,我也要过海。一起过来,顺路。”后面几个字说得有点咬牙切齿,还有人想去半山的别墅接人,先看自己的车是不是能够进得了私人别墅区。

“行,等我给林先生打个电话。”那迎娅点头,才不会说自己没答应这回事,要不多没面子啊。而且那个自大惯了的人,也会觉得他自己有多了不起。要不怎么不用他多说就把这件事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打什么电话,到时候让他在外面多等一会儿好了。我们又不从那条路下山。”山顶有好几条路可以上下山,遇不遇得到都是个问题。这是为了保障他们这群人的生命安全,俗话说得好,狡兔有三窟。有钱人不知道有多少窟等着呢。

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那迎娅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嘴角隐隐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好像是要告诉别人什么,但是不能说出来。这一局当做是她胜了好了。

林枫真心觉得这位大陆来的女技师,还真是有点工作狂的潜质。其实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分别,反而是对她带了一大包零食到办公室很是看不惯。在警局上班的女警虽然也有吃零食的习惯,但是像她这样明目张胆,还带到高级警司办公室的人,还是第一个。

等到真的开始做事才知道,带零食来是有原因的。如果没有人提醒她需要下班或者是午饭时间到了,她基本就在那里看她的报告,而且工作效率也很高,几乎没有出错的可能。

在会展中心见到她的座驾,还有那个隐藏在特殊车牌后面的人,居然就是最近八卦杂志热炒的香港富豪跟内地女技师,一场偶遇早就的传奇,那篇奇文的男女主角。

那迎娅很不幸成为了其中被人围观,指指戳戳的女主角。还要配合那位多金男的演出,真的是一个人吗?怎么看,都觉得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

“那小姐。”喝完手里的咖啡,林枫推开那迎娅办公室的大门。

那迎娅刚好再跟艾米一起讨论其中一个数据对比之后,出来两个相距太远的结果。出现这种结果的情况有两个,说明其中某一个环节很有可能出了问题,必须要重新做一遍,如果是第三种结果,只能是换人了。

“什么?”来不及抬头,那迎娅正在分析艾米给她的数据过程,目前还不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

“给你们带来的午饭。”林枫把两个饭盒放到一边桌上,看到地上散落的零食袋,想象得出来,一早上的工作实在是很耗费心力。正是因为数据检索和实验报告的严谨性,才会要和大陆这边合作的,以为会像从前一样,找来个老教授,然后提出很多书本上重复无数遍的数据,告诉这里不对那里不合适,一点合理化建议或是实质性进展都没有。

这次还真不一样,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女技师,带来很多别人都想象不到的工作方法。尤其是她自己对于工作的认真,还有严谨性很值得人深思。

“哦,谢谢。”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象征性地在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那迎娅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只要是忙起来根本就顾不上吃饭了,只要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别的事情包括最喜欢的美食都能扔到一边,难道是有了工作狂的潜质?

林枫不好打断她工作的连续性,站了几分钟看她没有说话的意图,只好打道回府,出门做他身为高级督察该做的事情。

那迎娅还在一如既往比对着她的数据库,艾米需要协助她做好图片整理工作。那迎娅知道艾米胆子不够大,胃口不够重,就没想要她看昨天看到的凶杀现场的图片。说起来其实很恐怖的,好像最近人心浮动。尤其是变态杀人狂越来越多,不论是在哪里都一样。

分尸,说起来很可怕的事情,就有人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做。上次好歹还是大卸八块,这次就像庖丁解牛一样,愣是从各个关节用一把刀仔细剁开,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想些什么。是不是非要这样做,就能泄愤。如果是这样,买头猪写上仇家的名字,剁开了不犯法。何必要去杀人?

“啊!”不出所料,艾米一声惊呼,接下来就是捂着嘴抛到一边干呕不停。不用想,肯定是看到凶杀现场的图片了。

那迎娅深吸一口气,转脸看向那边干呕不停的艾米,等她缓解下来再说话,是最正确的解决办法。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先漱口,不是说不要去开未知文件夹的,这不是,看出问题来了。”

“我不知道会是这个。”艾米脸色惨白,怎么那迎娅就不怕?平时她胆子也没见大了多少,现在居然面不改色。

“神啊,还要我贴个条条不成?”那迎娅笑笑,抬起头看到墙上的挂钟:“哟,都是下午四点半了,我们居然都没吃午饭。”

第三卷改变第四十一章没带伞

“我吃不下去。”本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人,听到吃饭的建议,断然拒绝。谁知道那个饭盒里会是什么。

“先看看,不急。”那迎娅慢条斯理地打开饭盒,看到一盒咖喱牛肉和一份菠萝古老肉:“牛肉和咕噜肉,你吃什么?”

“我吃素,行吗?”艾米一脸痛苦至极的样子:“最近我都准备去黄大仙求姻缘,还是吃素好了。”

“就你,还吃素。”那迎娅好像早就料到会说这个,想了想。过去洗了个手:“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昱斯的小点心,估计你比较有胃口。”变魔法一样,从包里拿出一盒珍妮曲奇:“这个味道不错,每次路过他都要买。”

的确,比起那两盒盒饭,珍妮曲奇确实有着无可代替的吸引力。艾米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曲奇饼干,一面吃,一面喂那迎娅吃:“那老师,我们今天这个报告有点诡异。你觉得没有,从一开始做第一份,就是在不断重复其中某个过程,得出来的结果其实很有问题,可是我们竭尽所能没有找到错误的原因,难道这不是诡异吗?”

“你想多了。”那迎娅抱着杯子喝了口水,温热的食物通过食道滑下去,这个感觉很好。来不及擦掉嘴角的残渣,那迎娅指着报告旁边的一个数据:“你看,这就是问题出现的原因。不是你所谓的诡异,而是我们两个都忽略了这个很重要的数据,有时候就是这样。早一步或者晚一步都不行,必须要在最适当的时候,让这个重要环节出现,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艾米好像没有想到那迎娅说的这些,不过她说的这个好像很有道理。尤其是列出的数据表,再加入那迎娅说的那个环节以后。马上结果就不同了:“真的,这次数据就对了。”

“我没说错吧,就是我们想得太复杂,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最后得到一个头疼的数据。”那迎娅吁了一口气。

就在两人讨论数据结果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甚至是远远超过了港方公务人员下班的时间。这又意味着,他们的拖延下班导致很多跟这间办公室,真是整栋大楼都要延迟下班。

艾米挤挤眼睛:“我们好像又在制造能源浪费了,那个林督察的办公室大门已经开开关关好几遍呢。如果我们不走,他是不是也不能走?”

那迎娅摇头:“我不知道,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如果做不完就要带回去做,难道现在你准备晚饭后,还看到那些叫人头痛的数据和图片。这里是你人生地不熟的香港,不是你的根据地。”

“呃,别说了。”艾米脸色有点难看起来。纯粹是被那迎娅神神道道的语气吓到了:“我知道自己错了,那老师你回去什么都有,我就是住在冷冰冰的酒店里。别吓我了,还是乖乖下班好了。”

“晚上准备吃什么?”一盒珍妮曲奇两人都快吃空了,那边的盒饭没人碰一下。说那迎娅不怕肯定是骗人的,只是她装得不怕算了。要是真的不怕,怎么不去试试警局出名的两份便当之一。

“出去再说,这里呆久了。身上都是一股警局的味道。”艾米指着身上的衣服:“我觉得比咱们公司里的味道更难闻。”

“那还不快点走。”那迎娅再次洗手之后,回到更衣室换好外套:“我估计要是咱们再不走的话,等下就有人会投诉我们浪费他们纳税人的钱了,关键是我们还没能做出纳税人可以接受的各项工作结果,有点暴敛天物了。”

艾米跟在那迎娅身后。两人做贼似地出了办公室。长长的走廊上还亮着灯,尽头处好像就是那个林枫的办公室。虚掩着。可以看出里面透出的灯光。

不想招惹这些人,自己不过是到这边做技术交流的人,这时候各种国家荣誉感涌上心头。好像师徒两人还是一样的想法,对视了一眼,觉得如果透过去看看,不止是不礼貌,甚至还会让人小瞧了自己是大陆人一样。想到这里,马上制止住自己无处不在的好奇心。好奇害死猫,经验之谈。

“那小姐。”两人到电梯前还没站稳,后面半咸不淡的港式汉语已经跟过来。

“林先生,还没走?”废话,要是走了谁跟你打招呼。那迎娅强行露出一丝笑意,转过脸看着林枫。

“你们都忙得刚走,我肯定不好意思先走。”林枫竖起外套的衣领:“外面下雨了,香港的冬天虽然比大陆温暖,但是多雨。”

“是吗?”典型没心没肺的那迎娅,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可能是有人每天自愿充当车夫接送的原因,下雨不下雨已经不是她考虑的事情。不过艾米有点可怜,自己还要做地铁回去:“艾米,你的雨伞带了吗?”

“早上出来没下雨,我就没带。”艾米哭丧着脸,都是第几次了。每次只要是刚弄好头发,或是换上一件刚买的裙子,不是遇到下雨就是变天。国内跟香港的结果都是一样,不知道招谁惹谁了。

那迎娅随手摸摸自己的大包,好像也没带。一脸莫名的林枫有些不解,怎么没带伞还能说得这么高兴,要是换了个精明点的人,肯定不会这样了。

“要不坐我的车?”那迎娅想了想:“我先看看来了没有。”电话拨过去没人说话,看看时间平时都过来了:“还没到,下去等好了。”

“好。”艾米坐过房励泓的车,房励泓戴着眼镜的样子总是酷酷的,而且总是很认真听那迎娅跟自己说话,绝不插话。想要看看房励泓的面部表情如何,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那迎娅怎么跟他说话的,平时是不是也这样。

“到了。”电梯已经停稳,三个人进去。那迎娅没有继续打电话,他们两个人好像都不喜欢没完没了打电话,看到了肯定会回过来。

门开了,又从里面出来。那迎娅没看到熟悉的影像,有点失落。难道以后都要熟悉这种情况,原来时间久了以后都会这样。

不论多新鲜多鲜亮的东西,放得久了都会变得陈旧。或者上次赶走了所谓的戴小姐,其实还会有太多太多张小姐,李小姐,王小姐他们那些人,花花世界充满了诱惑,是个人都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