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丁宁宁不禁打了个寒战,觉得他的笑容也特别瘆人。有句话叫做,得不到宁愿毁了你也不会让别人得手。像卓纪衡这样的坐过牢的,会不会在她宁死不从之后,杀她泄愤?

“在想什么?”卓纪衡问。

丁宁宁一惊,脱口而出:“你会不会杀了我。”

几乎是一瞬间,卓纪衡的表情从温煦的微笑变成冰到极点的冷峻,就好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他的眸子蔓延着不知名的情绪,薄唇抿紧了,冷冷的看着她。

丁宁宁有些害怕,不自觉的要往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他忽然凑近,低下头,在她耳边缓缓说:“你觉得呢?”

丁宁宁不敢回答。

他又说:“你再不听话躲着我,看我会不会杀了你。”

话音一落,那边丁妈妈刚好打完电话了。卓纪衡直起身,喝完咖啡,对丁妈妈笑了笑:“阿姨,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丁妈妈赶紧翻出装着食物的行李,“小卓你吃不吃辣?”

“还行。”

“正好,我给宁宁带的几瓶腌辣椒,你拿瓶回去尝尝,喜欢下回再来拿。”丁妈妈捡了瓶最大罐的递过去。

卓纪衡道谢,脸上早就没了刚刚的阴霾,笑着跟丁妈妈道别,再没看丁宁宁一眼。

卓纪衡走后,丁宁宁还有些失魂落魄,直到她老妈喊了她一声:“待那儿干什么,帮我整理行李。”

丁宁宁不满的说:“你给他辣椒干嘛,他胃不好。”

“这你都知道?我看你是小气,不舍得给人家吧。”

丁宁宁不说话了,还是她妈了解她。她刚刚被他吓得不轻,又被他拿走一瓶她最爱的腌辣椒,心里真不是滋味,于是暗暗诅咒他,辣死你,最好你真有胃病,辣的你胃疼满床打滚!

八、

8.

周末两天,丁宁宁陪着老妈逛街、逛超市、逛菜市,而她无所不能的老妈仅仅这两天的时间就跟丁宁宁家门口的邻居打得火热,无所不谈。丁妈妈一面听着邻居夸丁宁宁这好那好,一面笑得欢快摆手说:“哎哟,您说笑吧,我们家宁宁哪有那么好,真要是好怎么到现在都没个男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我女儿还单着呢,有没有什么好货色给介绍介绍啊。

“是么,那我前阵子经常能看到有个男人送宁宁回来。”邻居大姐把那男人形容了一番。

丁妈妈捂着肚子笑:“嗨,那是我亲弟弟,我们宁宁她小舅舅,瞧这误会大了!”

邻居大姐一拍巴掌:“真的啊,那敢情好。我一直就想给宁宁介绍个小伙子,不过你们宁宁害羞,我暗示了几次她都跟我装没听懂。”

于是,两个女人叽里呱啦讲了一天,丁妈妈也就把那相亲的事情给定了下来。丁宁宁闻言,对她妈可是敬佩不已,才过来第二天,连她找男朋友的事情也张罗好了。

“妈,你不是挺喜欢那天接你的小卓么,怎么又要我去相亲?”丁宁宁企图让她妈改变主意,比起跟陌生男人吃饭约会,她宁愿跟卓纪衡。

她妈说:“有备无患,你不还没跟小卓在一起么,多一个选择多一种未来,几个一比较,才知道哪个更好,更适合你。你这年纪也别想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了,务实点,找个能过日子的老公才是当务之急,爱不爱那是以后的事情,感情可以培养,条件就没法培养,没爱日子也能照常过。就像我跟你爸,还不是包办婚姻么,日子过到现在又不比自由恋爱结婚的差。你恋爱也谈过,结果呢,之前那什么景瑜,开始吧对你挺不错,我看着也挺不错,谁知道说不要你就不要你,现实摆在那儿,他那种凤凰男就是不适和你。瞪什么瞪,你瞪我也没用,妈就是要给你找个条件好的,还要对你好的,我说的你明不明白?”

丁宁宁沉默了几秒,才瓮声瓮气的说:“那不一定非得相亲,我又不是剩女,相亲多丢脸啊。你要说条件好一点的,我觉得卓纪衡条件就挺好,而且我们公司条件好的男人也不少,妈,我保证今年找个男朋友回来,咱能不相亲么?”

她妈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是提到小卓?我看你不是挺讨厌他么,我来的那天偷偷看你们好几回了,别以为我没看见小卓偷亲你,你还给人脸色看,人家走的时候都强颜欢笑了。你要对他有意思,我还给你相亲干什么,凭你妈的本事重点培养你们,估计你明年就能嫁出去了。还是你对他挺有意思的,那天碍着我,你不好意思啊?”

丁宁宁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老提到卓纪衡,可能是那天被吓得?一想到那天他临走前的那句话,她就赶紧摆手:“怎么可能?没意思,我真对他没意思!”

老妈:“那就给我去相亲!”

丁宁宁:“…”

白说一场。

两天过的极为漫长,丁宁宁从没这么期待过周一的到来,本以为上班了,早出晚归就能摆脱她妈的唠叨了,谁知她前脚到公司,她妈后脚就跟过来了。

上午十点不到,丁宁宁对着电脑处理数据,就听见大厅那边谁在那边吵,丁宁宁听见那熟悉洪亮的声音说:“我是你们叶总他姐,不用预约,你挡着我也没用!”

助理小妹显然不信,她们帅气的叶总怎么可能有个这么大年纪姐姐?

丁宁宁头皮一麻,赶紧过去,拉着她妈说:“这位女士,叶总在办公室等您,这边请。”

她妈还要说什么,给丁宁宁掐了下水桶腰上的赘肉马上闭了嘴。

叶均的办公室里,丁宁宁给她妈倒了杯奶茶:“妈,我都说了小舅舅还没回,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我怎么知道你说真的假的,反正你从小就爱帮着他。我知道你小舅舅嫌我烦,嫌我啰嗦,我就来看一看他,不说话还不行么。”丁妈妈不满的说。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展颜笑了:“三姐。”

丁妈妈拿乔:“哎哟,你这叫谁哪?我可不是你三姐,我谁都不是。”

叶均过来搂着丁妈妈的肩膀亲了一口:“姐你这说的哪话,我不对,我承认错误,你骂我打我都好,别跟我置气,气着你自己了。”

丁妈妈想笑不笑的样子逗乐了丁宁宁,她看着面前腻歪的俩人,真心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于是丢了句“我去做事了”,留下这姐弟俩叙旧。谁知她刚一走,她妈话锋一转,对叶均说:“我问你个事儿。你认识个名叫卓纪衡的人吧?他怎么样啊?家里干什么的?”

叶均脸色微变,没想到卓纪衡本是挺大,连他三姐都认识他了。叶均虚笑了下说:“家里做生意的,没怎么跟他处过,人怎么样我不太清楚。姐你怎么问起他了?”

“我来的那天他陪宁宁接我来着,我看他对咱宁宁挺有意思的,想跟你打听打听,帮宁宁物色一下。

丁妈妈走后,叶均就把丁宁宁叫进办公室了。

“我这次去英国开会,跟总部那边商讨之后决定同意与国明电子合作PC业务的项目。”

丁宁宁点头,却是一头雾水,跟她说这个干嘛?

叶均微微挑眉:“你跟卓纪衡走得很近?”

“没啊。”丁宁宁有点心虚。

“那最好。别说小舅舅老是管着你,我是为你好。从公司角度,我们即将跟国明合作,存在利益之争,一旦公司机密泄露,就算是我外甥女也逃不过被调查。从私人角度,他是什么人、之前干过什么,我想你也听说了。总之一句话,离他远一点。”叶均面无表情的说。

丁宁宁猛点头,更心虚了。她巴不得能离他远一点,可是也要卓纪衡给她这个机会啊。

好的不灵坏的灵,当晚丁宁宁被她妈逼去相亲的时候就接到卓纪衡的电话了。

电话在桌子上震动了好久,丁宁宁按掉,没一会儿又震动起来,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

对面的男士轻咳了一声:“丁小姐,要不你还是接电话吧,可能是急事儿呢。”

丁宁宁抱歉了一下,走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那边嗡嗡的,有没人说话,丁宁宁想卓纪衡是不是按错键了,刚想挂,就听见卓纪衡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说:“丁宁宁…过来接我一下…”

“喂?你在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喂!”丁宁宁听不太清楚,喊了几句,电话那边渐渐静了下来,她能够清晰听见听筒里传来低低的呼吸声。

“XX路,XX酒吧。”卓纪衡报了个地址。

丁宁宁没吭声,心里矛盾无比,一个声音重复着卓纪衡那天威胁她的话,一个声音提醒着上午叶均警告她的话。

“我等你。”卓纪衡丢了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丁宁宁握着手机的手掌微微发烫,心跳的有些快,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上跟卓纪衡有关的事情,她不但失去判断的标准,还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回到饭桌前,跟相亲对象道了个歉,就打车去了XX酒吧。

九、

9.

丁宁宁赶到的时候,卓纪衡正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手臂搭在膝盖上,半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下垂,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表情很漠然,怔怔的,一动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丁宁宁忽然觉得他看起惨兮兮的,可怜巴巴样子好像很需要人关爱。她走近,蹲在他面前,轻轻拍了他一下:“卓纪衡,你还好么?”

卓纪衡惊了一下,才缓缓抬头,他还是那副怔怔的样子,不过看到她的那瞬间,他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傻的盯着她看。

“喝醉了?”丁宁宁小心翼翼的问,因为卓纪衡的样子实在有点二。

卓纪衡摇头。

“那就好。”丁宁宁拉他起来,他踉跄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幸好丁宁宁手快的一把抱住他的腰,而他也顺势将大半的重量挨在她身上,脚步是虚的,走几步就晃两下,惊得丁宁宁满身是汗,不满的嘀咕:“还说没醉…”

丁宁宁是知道他家地址的,打了辆车把他送回家。

家门口,她扛着卓纪衡的手臂,扯着他的耳朵无奈的叫他:“哎你别睡啊,你家钥匙呢?”

卓纪衡带着醉态,慢条斯理的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丁宁宁一把抢过来有点眼花,那么多钥匙哪把才是啊?她一面架着他,一面开门,试了好几把都不对。丁宁宁被他弄得一身是汗,他还在边上抓着她的头发玩的不亦乐乎,她一恼火,拍掉他的手,回头盯着他:“烦不烦!你安静点好…唔…”

卓纪衡没让她说完,就扯住她的头发掰过她的脑袋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他的舌尖沿着她的唇线来回□了几下,徘徊在她的唇缝间,不急着深入,只是细细吮吸着她的唇瓣。

她被吻的大脑发晕,微微挣扎了一下,下一秒卓纪衡就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张开了嘴,瞬间,他参合着酒味和淡淡薄荷味的气息扑鼻而来,熏的她发晕。

他强势的长驱直入,舌头扫过她的齿贝、牙龈,卷住她的小舌,拼命吸嘬,往外拖拽,她的口中慢慢积聚了唾液,他狠狠吮吸,全数吞了下去,喉结微微滚动,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中显得尤为突兀,一时间暧昧不已。

丁宁宁的舌尖被他的吻的酸麻不堪,她从没接受过这么炽热,甚至带着一丝情.色的吻,就连跟景瑜接吻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激烈过,从卓纪衡的动作中她感受到了可怕的掠夺与挑逗。

他滚烫的手忽然掀起她的裙角,顺着她的大腿一路摸到后臀,隔着她的内裤,发狠的揉捏她又嫩又软的小臀。

丁宁宁被吓得不轻,心脏怦怦直跳,本来湿热的身体一点一点起了凉意,冷汗直冒。她挣扎起来,狠狠捶打了他,可她那点力气撒在他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慌乱中,她急中生智屈腿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胯.下,卓纪衡一僵,痛的闷哼一声,松开了她,扶着墙壁弯下腰捂着那一处。

丁宁宁急喘了几下,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可是一想到刚刚这人就是这么把她的口水吞下肚的,她忽然就满脸绯色,窘迫的要死。她用手背擦掉唇上残留的晶莹液体,又用脚碰了碰他:“哎,你还好吧?”

卓纪衡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正深深的吸气吐气。丁宁宁又有点心虚,会不会下手太重了?他要是以后不举该怎么办?他会杀了自己的吧…

丁宁宁又咽了咽口水:“那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非礼我来着…”

“开门。”卓纪衡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句。

丁宁宁惊了一下,慌乱的开了门,然后卓纪衡拖了进来,一直拖到他的床上她才松了口气。她刚刚转身,谁知他又一把抓住她,轻轻一用力就把她带倒在床,她尖叫一声,就感觉卓纪衡贴了过来。

他从她背后抱住她,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脑袋搂住她的脖子,他炽热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上,低喃:“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丁宁宁就这么僵住了,她哪里还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惹他生气,搂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发起狠来掐死她。丁宁宁认命的躺在他的胸膛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这叫什么个情况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后颈上的唇动了动,然后一个湿滑的东西伸出来顺着她的脊椎上下舔了一下。丁宁宁浑身一怔,倒抽一口气,就听见他说:“放松点。”

丁宁宁舔了舔干燥的唇,说:“我热。”

卓纪衡闻言轻轻松了松怀抱,丁宁宁趁机掰开他的手往床下爬,却被他的长臂一把捞了回来跌回床上。他声音渐冷了几分:“知不知道不乖的后果有多严重?恩?”

丁宁宁吓得闭上眼睛,挪动了几下,主动往身后那个怀抱贴近,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到身后那人热气腾腾的胸膛。也许是她的动作取悦了他,身后的人抱紧了她又埋头闷笑起来。

见他并没生气,丁宁宁才渐渐放松了下来,他满身酒气熏的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过了很久,久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被那熟悉的湿热触感给弄醒。

卓纪衡正吻着她的脖子,见她动了动,他换了姿势,覆到她身上,指腹在她微干的唇瓣上缓缓摩挲,歪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丁宁宁睁着眼睛不解的望着他,他的眸子在暗夜里透着隐隐的光芒,他英俊的面容极为柔和,唇角似乎还带着笑。有微风拂过,他额前柔软的头发轻轻飘起,又落下,他的目光及其专注,手上的动作是带着试探的轻缓。

不知为何,丁宁宁的心脏狠狠的荡了一下,这男人简直是妖孽,前一刻还冷峻的可怕,此刻竟温柔的都快溺出一滩水来。

他的手指离开了她的唇,滑到她的耳珠上,轻轻捻弄。她的呼吸微微停顿了一下,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却不想她这小动作充满了挑逗。只见卓纪衡眸光一紧,双眸瞬间点了火般的炽烈,低头便擒住了她的唇。

丁宁宁开始的时候挣扎了一下,后来被他吻的酸软成一滩,不但不挣扎了,竟还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搂住了他的脖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窘,简直无地自容了,刚刚的挣扎显得太过矫情,于是她就有点傻愣了。

卓纪衡不满的捏了一下她的胸部,“专心点。”

丁宁宁这才惊觉她的裙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到脖子上,而他手正隔着内衣用力捏揉她的乳.房。卓纪衡腾出一只手脱了她的裙子丢到地上。此时,丁宁宁除了上下两件内衣,什么都不剩了,而他却还是衣着完整的狠狠吻着她,真有点衣冠禽兽的味道。

脱完裙子,他又摸到她的背后,企图挑开她的内衣带,可是摸了半天都找不到暗扣,他停止了热吻,有点恼火,动作也粗鲁了些。丁宁宁觉得好笑,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小声说:“在前面。”

卓纪衡一愣,手摸到两胸之间,原来是前扣式的内衣。他似乎对她的友情提示非常满意,笑了笑,吧唧一下在她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挑开内衣低头含住她一边的顶端,舌头卷住不停的吸嘬,逗弄,牙齿轻咬,拉扯,又含住一大半,吮吸着。接着是她那边的胸部,也被他粗暴的玩弄了一番,丁宁宁被惹得细细呻.吟着,声音娇媚动人,抓住他的头发轻扯,既舒服又痛苦,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在欢愉中有些怔忡,她刚刚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吧?可是为什么她任由自己、任由着他?

这次比起上次,此时她滴酒未沾,脑子清醒无比。再没有酒精作为她放纵的理由了,再没有她任由自己放肆的理由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想麻痹自己,她想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忘掉过去,忘掉景瑜。文景瑜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等了四年也该死心了。她要重新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她要放纵去快乐,她再也不要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害怕爱的那个人不爱她、不要她。她真的讨厌极了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日子!

忽然,她的身.下被一根粗粝的手指探入,尖锐的快.感将她从思绪中唤醒,卓纪衡分开她的双腿,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在她那湿润温热的缝隙中捻弄着、上下滑动着,转而夹住她花瓣上端那颗硬了的颗粒,轻轻拖拽、按压、打圈。

那极致的感觉让丁宁宁难受的扭动着腰,拉下他的肩头狠狠咬住,却还是受不住那酸软酥麻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忍不住长长的呻.吟了一串,被他转头堵上了唇,吞掉她娇媚不堪的叫声。

卓纪衡的气息越来越粗,低喘着一边吻她一边将手指放进她身体里缓缓抽动着,她深处的粘腻□一股一股的往外涌,沾的他满手都是。他抽出手,轻笑了一下,将手指上的银丝抹到她的唇上,低声诱惑的附在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丁宁宁傻掉了,羞的满脸通红,娇恼的推了他一下,抬手就要擦掉。他快速的按住她的手,摩挲了一下,与她十指紧扣,然后低头伸出舌头舔掉那液体,深深的吻住她,将舌头推进她的口腔,与她纠缠住。丁宁宁只感觉嘴巴里尽是腥甜的味道,他.色.情的行为让她既兴奋又可耻,身体又软了几分,舒服的不行。

忽然,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这场鱼水之欢。丁宁宁咽呜了几声,抵着他的胸膛让他停下。可他还是无动于衷,吻得更加热切了,丁宁宁急的勾住他的舌头狠狠咬了一下。只听他“嘶”的一声,不满道:“你皮痒了是不是?”

丁宁宁懒得理他:“让开,我手机响了。”

卓纪衡低咒了一声,不情愿的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丁宁宁匆匆扣上内衣捡起地上的包翻出手机,不禁倒抽一口气。来电者是她老妈!

卓纪衡看着她,一手轻轻抚弄她的后背,丁宁宁瞪了他一眼,对他做了个“嘘”的姿势,才按下接听键:“喂,妈。”

“几点了还不回来?刚刚王大姐跟我说你相亲相到一半就跑了,怎么回事儿?你现在在哪儿?”丁妈妈吼道,声音大的卓纪衡都听的一清二楚,他盯着她紧张的侧脸,不禁皱了皱眉。相亲是吧?

丁宁宁吸了口气解释道:“妈,你别吵啊,我跟那人道歉过了的!我这边有一同学在酒吧喝多了,回不去,我接人去了。人家失恋,我陪他说说话,等下就回。”

卓纪衡的眉头又深了几分。等下就回是吧?

“快点啊。小姑娘大晚上的多不安全!色狼那么多!”

丁宁宁很想笑,瞥了眼卓纪衡,没错,身边就一只大色狼!丁宁宁跟她妈敷衍了几句才挂断,这时卓纪衡起身又要亲过来,丁宁宁嫌弃的把他的脸推开跳下了床:“别玩了,我要回家。”

卓纪衡坐在床上看她穿衣服,毫无情绪的问:“刚刚相亲去了?”

“恩。”

“人怎么样?”

“不知道,没说几句话就找你去了。”丁宁宁穿好了裙子,卓纪衡这才看清楚她今天的样子。她的裙子很短,刚好盖住大腿根部,细白的双腿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极为诱人,修身的裙身显得她的腰肢极细,V字领让她的胸部若隐若现,露出了浅浅的一道沟壑。凌乱的头发垂在身后,奇怪的瞪着他,“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卓纪衡皱眉,穿成这样像什么,她准备去勾.引谁?

“以后不准去相亲。”卓纪衡冷声说。

她理了下衣服,捡起包:“你以为我想去啊,都是被逼的。”说完又觉得没必要,白了他一眼,哼道:“管你什么事啊。”

卓纪衡倒是笑了起来,笑的她头皮发麻。

丁宁宁扎好了头发,想起来了什么,问:“我上次丢你这儿的东西呢?”

卓纪衡从床头的抽屉拿出了个袋子递给她:“都在里面。”

“恩,谢谢你。”丁宁宁把东西往包里一塞,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意思是让我送你?”

“才不是!”丁宁宁气急败坏往外走,卓纪衡笑着跟了出来。她光着脚低头找鞋,半天找不到。卓纪衡又回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便提了两只高跟鞋,她这才想起来可能是刚刚在床上的时候太过激烈踢掉的,脸颊顿时红了红。

卓纪衡轻笑,却不把鞋还给她,她伸手去抢,他举得老高。

“卓纪衡!你有完没完!”她气急了,死死的盯着他。

他扬眉,不为所动,直到她急得眼睛有些红了才蹲下来,握住她的脚帮她穿鞋。

“嗡”的一下,她的脑袋猛然炸开,脚心被他碰到的那处酥麻之感噌的蹿到了头顶,脸颊一抹红色蔓延开,火辣辣的烫。她有点不好意思,扶着玄关要把脚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别动。”

她红着脸让他帮忙穿好鞋,心里总还有些别扭。除了她爸妈,就再没有人这般用心的跪在她身.下帮她穿鞋,景瑜也没用。她总觉得这种事,故意让人去做是种侮辱和鄙视,可卓纪衡做的却是那样的自然和亲昵。

卓纪衡站起来,自己也穿好了鞋,对她道:“走吧。”

丁宁宁别扭起来:“不用你送。”

“太晚了,送你一下你吧。”他说。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没喝多少。”

“可是你醉了。”

“我装的。”

装的?很好!丁宁宁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不用了卓总!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打车也不安全,你不知道现在很流行猥琐怪蜀黍?”他固执的很。

丁宁宁执意不让他开车,他只好说打车送她到家门口,自己再打车回来。

丁宁宁一回到家就把卓纪衡还她的那袋东西拿出来,钱包、内衣,一样没少。她盯着内衣看了会儿,不知怎的,她鬼使神差的把它放到鼻端嗅了嗅,顿时就闻到一股肥皂的清香。她跟触了电似的甩开那内衣,低声骂道:“变态,连人家内衣都洗!”可又想到刚刚下车时,卓纪衡死拖着她,非要亲她一口才让她下车,心里一时间有些异样。

天,真是疯狂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