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卓纪衡回到房间的时候,丁宁宁不在,打她电话却发现这女人竟然电话没带就出去了,他在房间等了一会儿,无所事事他就开始翻她的行李,发现她的钱包也没带出去。他等的有些胃痛了,一天没吃过东西,他饿的冷汗直冒。于是,卓纪衡终于忍不住了,出门去找她。随身物品都没带,应该走不远,估计也就在酒店里面。

卓纪衡是在酒店的花园里找到她的,丁宁宁正笑眯眯的蹲在地上调戏一个四岁左右的小正太。卓纪衡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叹息道:“丁宁宁,你居然连小孩都不放过。”

丁宁宁被他吓了一跳,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她捂着胸口,瞪他:“什么小孩都不放过?”

卓纪衡凑近了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丁宁宁马上脸色就红了,捶他嗔骂:“呸!臭流氓!大混蛋!不要脸!”竟然敢说她欲求不满?!

丁宁宁一拳挥过来,却被卓纪衡逮个正着,一下握住了,放在唇边亲了亲,笑的极其猥.琐。丁宁宁的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想把手抽回来,可是他握的大力,她不但没抽回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一不小心倒进了他怀里,于是,卓纪衡笑的更欢快了。

他们面前的小正太嘴角抽了抽,一脸嫌弃的说了句“好恶心啊”,捂着脸尿遁了。

丁宁宁愤恨不已,狠狠撞了他一下,却不想撞到了他的胃,卓纪衡“嘶”了一声,跌坐在地上,怨恨的看着丁宁宁。

丁宁宁拍拍屁股站起来:“少跟我装可怜,我根本就没用力。”

卓纪衡捂着胃,叹气:“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丁宁宁这才恍然大悟,他本就有胃病,哪还饿的起?恐怕刚刚来找她的时候就已经胃疼了吧?她有些愧疚了,伸手拉他起来:“那就去吃饭,我也饿了。”

卓纪衡不再闹了,起身拍了拍裤子,问道:“中午没吃饭?”

“随便吃了点。我一个人,好无聊的啊。”丁宁宁抱怨,骗她来泡温泉,结果一整天都是她一个人,明天都要回去了,这不等于白来一趟么。

卓纪衡揉了揉她的脑袋:“晚上带你泡温泉,走吧,先吃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两个人在酒店吃了顿丰盛的自助晚餐,丁宁宁摸着肚子满足的长叹一声,“小桌子,陪哀家散散步吧,太饱了,不适宜泡温泉。”丁宁宁优雅的翘起兰花指,手臂一抬,美眸流转,红唇微启:“小桌子,摆驾。”

卓纪衡看了看周围,发现不少人看向他们捂着嘴笑。他哭笑不得,看了眼丁宁宁,给了她一记爆栗,笑骂:“你吃饱了撑着啊。”便阔步朝餐厅外走去。

丁宁宁“哎哟”一声摸摸脑门,又好气又好笑的追了上去,挽了他的胳膊,说:“我下午把这酒店走了三遍,花园最漂亮,咱们就去那儿吧。”

酒店花园虽不大,但足够雅致,用来谈情说爱却是很不错,花园里也有几对情侣或是夫妻,同他们一样手牵手的漫步,其中一对竟是昨天夜里在马路牙子上,他们遇到的那一对很有意思的男女,比起昨夜女人的胡搅蛮缠和男人无可奈何,今晚他们显然和谐的多,此时,他们正站在花丛角落里拥吻着,原来那男人比较喜欢偷偷摸摸。

还是卓纪衡好,正大光明,喜欢就喜欢,亲就亲,从来都是实实在在告诉她的,没让她猜过,她脑子不怎么好使,让她猜,很容易猜错的。

卓纪衡的这一优点,她很是喜欢,比起文景瑜好上太多倍了,跟文景瑜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要猜他在想什么,他有没有生气,是不是不喜欢她了?她其实很累的,可还是喜欢他,谁叫她犯.贱呢,最后到底还是没猜透他为什么跟她分手。

也许,跟卓纪衡这样的人在一起会更好。她不会累,他的直白让她觉得安稳,他偶尔的无理取闹让她觉得开心,只是他来势汹汹的爱意,她承受不住。她还没完全忘掉文景瑜,她也怕再承受一次爱的人不要她的痛苦。

“跟我散步就这么没劲?你已经叹气三次了。”卓纪衡不满道。

“哪里是叹气,我不过就是吃太饱,太满足了嘛。”丁宁宁狡辩。她忽然想起来吴淑女交代她事情,于是问他:“对了,文景江今年几岁?”

“三十一。”

那跟叶均一样大嘛,丁宁宁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曾经有过几个女朋友?他家是干什么的?他父母喜欢什么样的媳妇儿?”

卓纪衡斜睨着她,脸色不太好看,“你、喜欢文景江?”

“哈?”丁宁宁一脸不可理喻,“他那么老,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跟我舅舅一样大,我都能叫他舅了好不!”

“哦。”那就好,卓纪衡舒了口气,好笑的摇头,自己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不过对于丁宁宁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他想正常一点也正常不起来。

“哦什么哦,快回答我的问题。”

“你打听他干什么?”

“肯定是有必要才打听的,你说就是了。”

“他交过的女朋友他自己都数不清了,我怎么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没断过,最短期限是一个小时,最长的…大概半年吧。”卓纪衡承认自己有点添油加醋抹黑了文景江,谁让文景瑜是他弟弟,谁让他弟弟偷了丁宁宁的心不好好对她还害她伤心,他们文家没一个好鸟,文景江确实是挺风流的,这一点是事实。

丁宁宁哀叹一声,“你不用说了。哎,吴淑女是个猪脑子吧,怎么就看上这种男人了呢。”

卓纪衡笑了笑,这丫头敢情学人当红娘啊。“走吧,麻烦精,我们去泡温泉。”

这家温泉酒店以全市的温泉胜地著名,来此的游客大部分都是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妻,所以酒店特设的不少鸳鸯浴。于是,卓纪衡也定了一间鸳鸯浴池,丁宁宁并不知道,她以为酒店提供给她泳衣,然后撒丫子跳进一个大池子,跟大家一起玩水。所以当她站在只能容得下三四个人的池子边,手里只有一件浴巾的时候,她有点茫然,难道她要光着身子跳下去么?还是,围着遮住上面就遮不住下面的浴巾,光着半个身子跳下去?

丁宁宁还在发愣,卓纪衡已经脱了衣服光着身子下水了,一块小小的浴巾盖住了重点部位,抬头看她:“不下来么?”

丁宁宁撅嘴:“有换衣服的地方么?”

“没有。不用换了,没衣服给你换,脱了就下了吧,又不是没看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怕什么?”卓纪衡靠着池子,双臂撑在池边。氤氲的雾气蒸腾着,到处都温暖的气息,他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有些燥热。

丁宁宁撇撇嘴,背对着他,慢慢脱自己的衣服。衣服脱到一半,只听见“哗啦”几声水声逼近,她一惊,正要回头,就已经被身后的人一把抱起来丢进了池子里。丁宁宁尖叫一声,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冒出个脑袋吐出几口水,抓狂:“卓纪衡,你有病啊!”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某男的重点部位,她“啊”的一声捂住眼睛在水里又扑腾了几下:“变态!暴露狂!不要脸!”

又是“哗啦”一声,卓纪衡跳进池子里,坐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丁宁宁自导自演、手舞足蹈。丁宁宁叫唤了几声就消停了,拿开手看见卓纪衡嘴角含笑,眼睛里是她衣冠不整的影子。丁宁宁内里的衬衫脱了一半,刚刚折腾了这一下,半个肩膀已经露了出来,扣子解到下摆,胸口全然露出里面的胸衣,香艳无比,加上她似水的眸子瞪着他,简直比光着身子还诱人。

卓纪衡温柔如水的双眸笑意渐退,染上了一层隐忍的欲.望,他的喉咙紧了紧,游到了丁宁宁的面前。丁宁宁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掬起一捧水就往他脸上泼,一边泼还一边逃,卓纪衡满池子的追她,两个人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玩起了打水仗。

卓纪衡一个不慎脚底一滑摔了一跤,丁宁宁捂着肚子指着着他咯咯狂笑。就在她放松警惕之际,卓纪衡忽然一步上前抱住了丁宁宁,哼哼一笑:“随便是个诈就能逮到你,丁宁宁,你可真好骗。”

丁宁宁她跑的实在是累,软瘫在他怀里,喘着气:“坏蛋。我故意让你骗的好不…”卓纪衡扶住她的脸,便低头吻了下去。她嘤咛一声,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只是卓纪衡更加用力的拥抱与求吻,她只好认命的轻轻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了他脖子,青涩的回应着他充满索取的炽吻。

二十三、

23.

一记缠绵的湿吻结束,丁宁宁身上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皮肤,又冷又粘,难受的很,她不自觉贴上卓纪衡滚烫的身体,靠在他胸前喘气,她张唇想说什么,可是哪一个“你”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卓纪衡咬住了脖子。

“嗯…”丁宁宁小腿一软,险些跌倒,还好卓纪衡手快的接住了她。

他轻笑了一声:“敏感的小东西。”便顺着的她的脖子一路啃吻到锁骨,吮吸,她白皙的皮肤上沾上了他泛着晶亮的唾液,一处处暧昧丛生的深色吻痕布满她白嫩的胸脯,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着,湿滑黑亮的头发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被他搂着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抵在他胸前,他们紧紧贴合着,以至于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赤.裸着身体的热度,以及他昂扬着跳动着的小战士。

“哎…”丁宁宁又被他咬了一下,“你属猪的啊!”

“你听说过猪会咬人么?骂个人都不会,笨!”卓纪衡轻声骂了她一句,语气是充满笑意的宠溺,他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再次吻上她的笨笨的嘴巴,然而这次不再是刚才那么粗暴的索取,只是一下又一下,轻轻的啄吻,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弄一下,宽厚滚烫的手掌贴着她的背脊,安抚一般的轻柔着。

丁宁宁就这么傻傻的睁着眼睛,看着他温柔的轻吻着自己,眼睛忽然有些湿,她感觉自己像一个人间珍宝,被他捧在手心疼惜,这种感觉让她的心脏酸胀不堪,甚至有些发疼。她似乎…找到了救赎。似乎,就快从没有文景瑜那暗无天日的惨淡时光里走出来了。这一瞬间,她感到了久违的幸福,真好啊。

“…卓纪衡,你在干什么?”丁宁宁稍稍离开他的唇,与他鼻尖对鼻尖,好笑的问他。

卓纪衡对她的不专心很不满,偏头狠狠吮了下她的唇,看着她的唇红肿的泛着水泽才满意的哼了一句:“脱你的内衣。”卓纪衡刚才一边吻她一边脱她的衣服,弄了半天连个内衣带都没解开。

丁宁宁抿唇憋着笑:“在前面。”

卓纪衡恼的很,干脆也不吻她了,低头专心扒她的衣服,“下次穿前扣式内衣记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每次花好几分钟解内衣,好浪费时间的。

丁宁宁无语,这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每次见到他打招呼的时候说:嗨,卓纪衡,我今天穿前扣式内衣哦…

丁宁宁被他急躁的扒光了上衣,脱到牛仔裤的时候,卓纪衡又卡住了。她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被他扒到臀部以下就动不了了,因为湿透了,所以牛仔裤很难被脱掉,卓纪衡恼的干脆蹲下来帮她脱。于是,现在的画面是这样的——一个裸.了大半的娇小女人,一边被一个身材精壮的裸.男盯着那最私密的看,一边被他粗暴的扒裤子。

丁宁宁的脸蛋就这么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似的,窘迫的推开他:“你真烦,我自己脱。哎、你看够没啊,混蛋!把眼睛闭上!”

丁宁宁刚把裤子脱掉,卓纪衡就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腿间揉.弄了几下,拉起她一只腿勾住自己的腰,扶着她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进去了。丁宁宁惊叫一声,声音发颤:“…疼、啊。”

“这样啊,那你自己来吧。”卓纪衡笑了笑,忽然将她托起,让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紧紧贴着,在池子里走了几圈故意慢条斯理的顶.弄她了几下,然后抱着她坐进了水里。他靠着池壁,怀里是她,他恶作剧般的往上狠狠一戳:“自己动。”

“嗯…不要…我不、会。”她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了,结合处酸麻不堪,小腹酸胀的既舒服又难受,她想让他动起来,可是又羞于开口,只能哀号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埋着脸,死都不肯动也不肯出声。

卓纪衡坏坏的揉弄起她又嫩又翘的臀部,轻轻抚.弄她的大腿内侧,嘴巴也在她敏感的耳朵、脖子两处不停流连徘徊,“你不是说疼么,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今天就别指望我了。”说完他坐直了身子,故意轻轻抽.动了一下,刚好就碰到了她内里最敏感的那一处。

丁宁宁轻叫了一声,弓起了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就在崩溃的边缘,只要他再挑.逗一下,她就能立马哭出来。

而卓纪衡果然就跟他说的一样,再也没动过了。可正因为这样,她由内而发的那空虚之感逐渐放大,刺激着她脑子里最薄弱的神经,全身的感觉集中在了下.身那一点,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空虚。

怎么办…好羞人…

丁宁宁不敢去看他,抱紧了他的脖子,直起了身体紧紧贴着他,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腿部,开始缓慢的摇摆起了臀部。她不懂得要怎么做,只知道哪里难受,所以她只会扭着腰在难受的地方细细研磨以作缓解,可是殊不知她这样害羞的动作对他而言充满了诱.惑与挑.逗,折磨着他血脉喷张,就快疯掉了。

她舒服了不少,以为自己找到门道,觉得好像还不错,于是,她持续了五分钟,一直扭摆着臀部在他那里画圈圈,笨拙的动作竟还让自己舒服的轻叹出声,蚊子哼似的呻.吟。可是又一直攀不到顶峰,她泄了气般的停了下来,哀叹:“好累哦,不做了,一点都不好玩。”

卓纪衡忍了这么久,耐心都快被磨的精光,就等到她一句不做了?!开玩笑啊!他捏住她的下巴咬了一口,叹气:“真的不会?”

丁宁宁撅嘴点点头。

“我教你。”说完,卓纪衡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臀部,上下套.弄起来,没弄几下,丁宁宁就一个激灵高.潮了,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咬着嘴巴懊恼的看着他,意思是说,看到了吧,我真不会,我已经舒服到了,不想再动了,好累的,你要是想要就自己来吧,。

卓纪衡当然准确的接收到她意思,怒了,狠狠捏了下她的胸部,“想得美,再来!”

好凶…丁宁宁撇撇嘴,抓了他的肩膀,按照他教的那样一起一坐套.弄着,胸前的两点不断的摩擦着他硬朗的胸膛,身体再次有了感觉,她渐渐难受起来,无意识的加快的频率,咬牙尽量不让那羞人的呻.吟溢出来。卓纪衡嘴角含笑,她那里又滑又紧,像千层软肉紧紧吸附着他,舒爽无比,寻着她的唇便吻了上去,吞掉她“嗯嗯啊啊”的浅吟。

“没力气了…”丁宁宁软瘫倒在他怀里,难受的磨蹭他,“你来好不好?腰好酸。”

卓纪衡轻笑,还算是孺子可教,夸了她一句“表现不错”,就掐了她的腰狠狠撞了起来。真的是忍太久了,比起她的自己动手,他的动作显然粗暴多了,她起初在自己的控制下浅尝情.欲快.感,而此刻,恐怕才是真正开始的欢.爱吧?

她的身体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池子里温热的温泉水被他们激起阵阵波澜,她每一次的上升都带起唰唰的水滴,每一次落下都打起一个个水花,哗哗不断的水声揭示着他们的这场欢.爱有多么激烈,两个人身体里分泌出的液体不断溢出,不断消散在纯净的水中,了无痕迹。

丁宁宁又一次攀上了顶峰,娇媚的长叹了一声,小腹抽搐着,可是卓纪衡却还不够,抱起她,将她置于池边冰冷的地面上继续狠狠要她。她好不容易喷薄出了欲.望再次被他点燃,他越发加快的频率让她有种濒临死亡快要断气的感觉。她哼哼唧唧了几声,又是一次高.潮,可他也只是停了几十秒,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在衣服上,继续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发软,支撑着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整个上半身都瘫在了地上,只有那被迫抬起的臀部,娇弱的挺翘着,任由他毫不停歇的掠夺。丁宁宁的嗓子都沙哑了,伸出一只手抓住他在她腰间的手腕,软声求饶:“不要…呃、我不要了啊…”

卓纪衡俯身在她背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湿吻,他忽然大力在她臀上拍了几下,顿时,她雪白圆翘的小屁股就红了大半,惹得她尖叫几声以表抗议。

“说,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丁宁宁想都没想就说:“你啊。”

“来C市之前,你家楼下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谁?”卓纪衡又问了一遍。

丁宁宁脑子短路了一阵才想起来,说:“是叶均啊。”

“还敢骗我?”卓纪衡又狠狠拍了几下她的臀部,加大动作往里撞,她很痛,可没想到臀部的刺痛却刺激着她内里的快.感更加激烈,终于她痉挛了起来,受不住那灭顶的感觉哭了出来:“…纪衡。”同时的,卓纪衡被她规律性的抽搐吸附的腰椎一麻,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余韵过去,他抱起她入池水,吻掉她的眼泪,问:“真的是叶均?”

丁宁宁抽了下鼻子,靠在他胸膛里点点头,说:“骗你是小猪。”

卓纪衡不安了一整天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捏了捏她的鼻尖,调戏道:“小猪,舒服么?”

“哼。”丁宁宁躲开他的手,好意思说,差点没了半条命!

“说,舒不舒服!”卓纪衡坏笑,手掌往下探,“不说我就…”

丁宁宁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腕,“舒、舒服。”

“喜欢么?”他又问。

丁宁宁点头,“喜欢…”

“还要不要?”

“要…不、不要!!”丁宁宁尖叫,有完没完了这人!

吃饱了的卓纪衡终于让丁宁宁享受到了温泉的美好,两个人挨坐着,抱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好吧,其实算是调情。直到深夜他们才回到房间睡觉,而丁宁宁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一动不动的挺尸在床上任由卓纪衡帮她换衣服,给她吹干头发。

因为,聊完天之后卓纪衡又极其无耻的要了她好几次。从水里到地上,从地上到水里,坐着的,躺着的,跪着的,站着的,抱着的,每一种姿势他们都尝试了。最后那一次,丁宁宁被他抵在墙上支离破碎的喊了句“卓纪衡你妹”之后便几乎晕了过去,一动不动的承受着最高峰那无法言喻的快.感,哼都没了声。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有人跟她说“我爱你”,她毫无力气去辨析,只是瘫在他怀里说:“累。”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不折腾你了,我们回去睡觉。”

临睡着之前,丁宁宁又听见有人跟她说话。

他说:“宁宁,记得我说的话。”

可是,他说什么了?

第二天,丁宁宁被手机欢脱的铃声吵醒。

“喂…”丁宁宁没力的哼了一声,稍微一动,浑身就酸痛的厉害。

电话那边那洪亮的声音骂道:“睡睡睡!就知道睡!都中午了还睡!在哪啊你?打你座机怎么不接?你不在家到底在哪?”

丁宁宁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妈妈,我在外地旅游呢。”

“跟谁?”

“淑…女。”

“哦,叫淑女接电话。”

“…”

那边冷笑,“多大点年纪还敢骗你妈!快说,跟谁在一起?”

丁宁宁抽了口气:“卓、卓纪衡。”

丁妈妈“哦哟”一声:“那敢情好啊,咱们宁宁终于想通了是不是?妈妈真为你感到高兴!”

丁宁宁无语当中,老妈这是卖女儿么?

忽然,卓纪衡翻了身个似乎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腰,“跟谁在说话呢?”

丁宁宁大惊,捂着电话跳到了地上,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丁妈妈听到卓纪衡的声音。她大气不敢喘,好一会儿,才试探的叫了声:“妈妈?”

丁妈妈沉吟:“叫他接电话。”

“…”丁宁宁觉得老妈的声音冷的吓人,只好抬脚把卓纪衡踹醒,把电话递给他小声说:“我妈妈。”

卓纪衡足足愣了十秒,忽然从床上滚下来站直,接了电话说:“阿姨好。”他那样子,简直都可以立正稍息了起步跑了。

丁宁宁紧张的凑过去偷听,被卓纪衡一只手抵着额头推开。丁宁宁只能听到她老妈叽里呱啦说的不停,而卓纪衡却表情严肃的点头,嘴里发出“我知道”、“您放心”、“我是真心的”、“我会好好爱护她”、“结婚?随时都可以”…于是乎,丁宁宁听懂了个大概,渐渐涨红了脸,在心里埋怨她老妈,搞什么嘛,她又不是嫁不出去!

后来不知道丁妈妈跟卓纪衡说了什么,他的表情有点怪,他“恩”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骂你了还是逼你了?你别理她,她刀子嘴豆腐心,不会把你灭口的!”丁宁宁睁大眼睛跟他保证。

卓纪衡好笑的弹了下她的脑门,说:“准备下,我们去吃午饭。”

丁宁宁摸摸脑门:“到你跟你说什么了?”

卓纪衡说:“阿姨让你给叶均打个电话,她说今天是叶均女朋友的忌日,他情绪可能会不太好,让我们关心一下他。”

丁宁宁摸摸下巴,长长的“啊”了一声,嘀咕:“他什么时候死了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转头问卓纪衡:“你知道吗?”

卓纪衡扯了扯唇:“不太清楚。”

二十四、

24.

丁宁宁乖乖听妈妈的话给叶均去了慰问电话,可是叶均却始终关机。丁宁宁挂了机撇撇嘴:“什么嘛,装情圣独自哀伤啊。”她忽然想起叶均来找她的那天似乎情绪就已经不太对劲了,那时她只想着卓纪衡,以至于忽略了叶均,现在回想起,她感到有些内疚,作为叶均的家人,着实对他的关心少了些。

此时A市的回然园里,叶均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在毛毛细雨里缓缓朝那墓碑丛中走去。空旷的墓园只有他一个人,寂静一片,他挺拔的背影在阴雨之下似乎落了一层颓败,孤独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

他来到墓前,却发现墓边不知何时已经摆放了一束新鲜的白玫瑰,他皱起眉头蹲下去捻起一朵花放在鼻端,双眸微阖,那神秘的香味让他心神一紧,悲痛且愤怒的情绪从心底倏地溢出,冲向全身。他站起来,凛冽的目光朝周围巡视了一圈,却一个人影没有。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卓纪衡,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记得她的忌日,也不会特意来拜祭。内疚吗?卓纪衡也知道内疚?

叶均内心深处的怒气渐浓,他深深的呼吸,尽力将那股嗜血的杀人之心压了下去,他再一次告诉自己,他不会放过卓纪衡,四年的牢狱生活根本不足以忏悔掉她年仅二十二岁的性命!他一定会让她死得瞑目,让他血债血偿!

卓纪衡在等着丁宁宁换衣服的时候,来到了阳台上眺望远方。今天是宁乐的忌日,宁乐虽不是他杀的,但如此年轻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的时候他却没有及时救她,他还是很遗憾、很愧疚的。

宁乐是他的大学同学,关系非常不错,那个时候校园里经常传出他们的绯闻,而温婉的宁乐只是笑笑,并不辩解,宁乐的乖巧很招男生喜欢,包括叶均。

宁乐是通过卓纪衡才认识了叶均,爱上了叶均的。他在想,如果他没有介绍宁乐给叶均认识,那么四年前的今天宁乐就不会跟叶均一起参加他们朋友间的聚会,也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卓纪衡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幻影是那一天宁乐与真相搏斗的场面——她紧紧抓住凶手,却被凶手反手从三楼推了下去。三层楼的高度并不一定可以致人死亡,可是法医说她的死因是头部撞到花盆,当场毙命。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由于醉酒,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后半夜醒来就在洗手间里一直狂吐,吐完他想去花园吹吹风散散酒气,却没想到一推门便看见宁乐从楼上摔下来,顿时血流不止。那潺潺的鲜血像一条溪流,在她的身下铺成妖冶的花。他当时以为自己酒没醒看错了,可是当他看到凶手身手矫捷的从楼上爬下来逃走,他才神经一紧,匆忙追了出去,追到一半才想起救人要紧,可是等他停下来准备打急救电话的时候,身后追来的叶均二话不说就按住他狂揍。卓纪衡蒙了,他想让叶均停下来,于是反抗着同叶均扭打成一团,直到警察来将他们一同带走,直到叶均亲自作证指证他杀人,直到他蒙冤入狱,他都没有机会跟叶均说上一句话。

宁乐,你知不知道,出狱以后我一直在调查真相,我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更希望你死得瞑目,可是,你知道这有多难么?根本毫无头绪。

丁宁宁从洗手间出来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表情肃穆的他,笑道:“你也装情圣独自哀伤啊?怎么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呢?”

卓纪衡扯了个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去吃饭。”

丁宁宁直到被他伺候着入座,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是一顿普通的午饭,而是一个隆重的午宴。一个圆桌上坐着的几乎都是青年才俊型、窈窕淑女型,丁宁宁猜测这些人都是参加会议的集团高层,因为她看见韩京了。

韩京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不过今天倒是稀奇的对丁宁宁微微笑了一下。丁宁宁受宠若惊的对她点点头,结果人家看都没看她,抿了口茶跟身边的女人讲话,谁知那女人在听完韩京的话之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丁宁宁。

丁宁宁背后一寒,有种不祥之感,她扯了扯卓纪衡的衣袖小声问他韩京身边的女人是谁,卓纪衡说是合作公司董事长家的孙女。

果然么,那女人看她的眼神根本就是要把她生吞活吃了,丁宁宁哀愁:“我可能要被人暗杀了。”

“什么?”卓纪衡没听懂。

“千金小姐对你有意思啊,你没看见她看我那眼神,寒箭一根接着一根哔哔朝我射过来,再瞧瞧她看你那眼神,简直就是爱中带恨,肝肠寸断,念念不舍啊。”

卓纪衡笑起来,偏头对她说:“那没办法,你坚持一下吧。或者你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吓跑敌方,爷给你赏钱。”

卓纪衡刚说完,钱小姐就忽然对丁宁宁举杯,笑说:“卓太太,久仰,我敬你一杯,百闻不如一见,卓太太果然是个大美人,怪不得卓总出个差,都舍不得放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