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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四十四-四十五话

夜。

透明自觉趴到必胜胸口睡觉。

必胜看着他的流口水睡脸自语:“切,每天都要鬼压床,我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啊。”

沉默看。眼神温柔了。

自语:“明天他又要长大了,样子又要变了。”

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看晚上刚刚拍过的照片。屏上只有必胜的影子,该有透明的地方是空白的。表情失落:“哎,连个影子也拍不到。”

字幕:如果有一天,透明消失了,我记不清它的样子了,怎么办?

……

天亮。

镜头从站着的两人腿部一格格扫上去。用透明明显短了的裤腿、短小的衣服、骨节身架的变长表达透明又长高了。

14岁模样。

透明已经长到必胜的胸口高。透明狐疑打量必胜:“你好像变矮了。”

必胜虚虚摸它白毛(因为实际并摸不到):“笨蛋,是你长高啦。”

透明开心:“我又长大啦!”

必胜微笑:“对啊,你现在大概有14岁了。”

“吖~”透明开心蹦而飘。

必胜看着穷开心的透明,笑容变为失落。叹口气自语:“这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是什么鬼……”

零散的画面诠释时间跳跃感:

画:对门被警戒线封住的门口。字:凶手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不,应该说是洋洋得意地和盘托出,仿佛在宣扬他早就想展示的成就……

画:眼镜男在门口假装跌倒,放学刚进楼门口的小嘟关切地看着他。字:他假装在门口摔倒,让小嘟扶他回家。对于这个既是校医、又是邻居的男人,单纯的女孩完全没有戒心。

画:地下室里惊慌抬头的女孩,被阴影笼罩。字:他把小嘟骗进家,关在了家中的地下室里很多天。小嘟妈发疯一样到处找女儿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女儿近在咫尺,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画:眼镜男拖着行礼箱。字:最终他杀害了小嘟,将尸体运到学校旧楼的地下室中,以他擅长的医术手段处理尸体,做成难以理解的……纪念品。

画:四个女孩的隐约模样。字:他以类似的手段共诱拐杀害了四名女孩,第五名受害者夏天天因为方必胜的追索,幸免于难。

画:眼镜男黑化阴森冷笑脸。字:他说,如果不被抓到,他会将这样的罪行,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

画:“死刑”二字。字:虽然万死不能偿其罪,但恶行总算被终结。

必胜家。必胜和透明无聊打牌。

门外忽然传来鹦鹉熟悉的声音:“你作业做完了吗?”

必胜和透明惊呆。

必胜喃喃说:“是陆小嘟吗?……她还在这里吗?”

接着传来敲门声。有点惊吓感。

必胜开门,是小嘟妈。温和又忧伤的样子,手里提着鹦鹉架。

必胜的目光下移。

小嘟妈身边站着她看不到的陆小嘟。此时小嘟是安静,苍白,可爱的样子。

必胜家客厅,必胜、小嘟妈分别坐在沙发,鹦鹉蹲必胜头顶。小嘟坐妈妈身边而妈妈并不知道。透明亲热地坐在小嘟身边,讨好地看小姐姐。

小嘟妈对必胜感激地说:“谢谢你,帮忙抓住了害小嘟的凶手。”

必胜面色不忍:“对不起……”

小嘟妈惊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必胜看看小嘟:“如果不揭穿真相,至少您心中还能生活在希望中……”

小嘟妈苦笑:“其实……早就绝望了,只是不肯承认而已啊。小嘟一定也不希望让我那样漫无边际的找下去吧。”

旁边的小嘟抬头看妈妈,点了点头。

必胜忍泪状,拿手遮掩。

小嘟妈望向门的方向,悲伤痛恨地说:“没想到,凶手就住在这座楼的一楼……这么近,小嘟被关在地下室那么久,我却没能找到她。”

眼泪滑下,小嘟替妈妈擦泪,手虚影而过。

小嘟妈抹去泪水:“啊,只顾着说话,忘记正事了。”

必胜:“正事?”

小嘟妈:“小嘟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不能再住下去了。我要回乡下老家了,路很远,带着一只鹦鹉不方便。它也只认这个地方,给别人我怕它飞丢了。我看你跟作业挺投缘的,能把它托付给你吗?”

小嘟也期待地看着必胜。

必胜嫌弃地抬头看了一眼鹦鹉,鹦鹉嫌弃地低头看他。

必胜点头:“好。”

必胜顶着鹦鹉、透明送提着行礼小嘟妈出楼,小嘟手拉着妈妈衣角,小嘟妈走远,小嘟忽然恋恋不舍松开手,目送妈妈身影消失。又转身跟必胜他们挥手再见。

透明使劲挥手:“小姐姐要走了。”必胜伤感脸注视:“小嘟,你来到这个世界受苦了。来生一定要做个幸福的小孩啊。”

小嘟微笑,化成星粉状消失半空。

鹦鹉突然飞起,盘旋着急叫唤:“你作业做完了吗?你作业做完了吗?”

必胜手扩嘴边喊:“作业,不要叫了,让她走吧。以后,你做我们的宠物吧!”

说到这里必胜突然一愣:“等一下……宠物!”

急追小嘟妈:“小嘟妈等等,我可不可以不养作业啊!您带它走好吗!”

透明茫然惊飞状。半空的鹦鹉一脸恼羞成怒状。

夜,屋内。

鹦鹉蹲在必胜头顶,小透明拿着必胜的手机,开心地趴到他肩上:“来来来,我们合张影。”啪嚓拍照。屏幕上,鹦鹉开心状,必胜木然脸。透明应在的地方是空白的。

必胜沉着脸:“我们不能养作业。”

鹦鹉蹲在桌子上。一脸不爽。透明坐在鹦鹉身边,胳膊搂着鹦鹉的脖子,一脸不爽。

必胜抱着胳膊站在它们对面,一脸不爽,对峙状。

透明:“为什么不能养作业?”

必胜倔强脸:“家里已经有一只宠物了,我不想再养一只。”

透明呆萌脸:“已经有一只?哪有呀?”

必胜凑近指指它鼻尖:“不就是你吗?”

透明:“哼!我才不是宠物呢!”

必胜抱手臂,油盐不进的表情:“我说不养就不养,我会给它找个好主人的。”

透明和鹦鹉一起炸毛发怒。

透明:“你不能这样!你答应了小姐姐的妈妈了的!如果送走作业,小姐姐不会原谅你的!”

必胜鼻孔出气仍不答应:“哼……”

透明拥抱鹦鹉,鼓嘴泪飞,两只相依为命决不分开的气势:“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鹦鹉表情与透明神同步,悲情而坚定。

必胜看着呆萌泪飞的两只,表情动摇。服软,叹气:“好吧,留下它。”

“耶~”透明和鹦鹉欢呼状。

透明飞起抱必胜脖子蹭:“我就知道必胜最有爱心了~”

必胜不开心状:“以后你负责喂它。”转身进卧室,砰,有点重的关门。

透明看着必胜的背影,有点不解。

透明坐在桌子上,跟鹦鹉解释:“作业,你不要介意呀,必胜不是那么没爱心的人。”

鹦鹉歪头不解。脑袋上有个问号。

透明也苦思状:“他只是今天有点不正常。”灵光一闪状:“可能是来大姨妈了。”

鹦鹉惊,头上出现两个问号。

透明:“我也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意思。听说来大姨妈的人会心情不好。”

鹦鹉头上出现三个问号。

【Q版彩蛋:透明对必胜说:“多喝热水。”必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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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四十六-四十七话

必胜在衣橱前翻箱倒柜。心道:“一不小心,又实现了它的一个愿望。就这样一个愿望一个愿望地兑现,透明一点点地长大,然后就要……离开了么?”

拿着衣服发呆。

透明穿门而入。好奇扒他肩膀伸脸看:“你在干嘛?”

必胜拎着一件衣服:“找明天你要穿的衣服。这件应该差不多。”

透明怀疑脸:“我穿这件太大了。”

必胜没好气:“明天就不会大了。”把衣服一丢。上床睡觉。侧身朝里。

透明趴他背后,还是疑问脸:“必胜~”

必胜不理。

透明:“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必胜黑线。炸毛:“我没来大姨妈!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