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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胜脸朝里侧。透明贴他背上,手脚搭在他身上,睡得流口水。

必胜睡梦中不安的脸。

梦境的几个画面:地下室,前面梦游时画的情景出现在梦里。

必胜猛然惊醒,睁眼,坐起。透明没醒,手搭在他腰上。

必胜冷汗自语:“地下室……我之前梦游时画的地下室,好像跟对门家地下室的内部差不多。这座楼里房子的结构应该是一样的。对门有地下室。那么,我家有没有地下室呢?对门地下室的入口在……储藏室。”转脸望向储藏室的方向。

下床,透明继续在床上睡。

必胜穿拖鞋走到那间锁着的储物间门前,微紧张脸。拿一个螺丝刀撬开了锁片。

进去,移开纸箱,露出地面上的地下室入口,被一个有把手的活动盖子盖住。

必胜有不好的预感,慢慢伸手去握住盖子的把手,掀开一道缝,阴气扑面。

必胜面色紧张,惧怕。“果然,这个房子也有一样的地下室。”

字幕:又来了,这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为什么我会在梦游时画关于地下室的画……

很害怕……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必胜握住把手的颤抖的手)

这么怕,也必须下去看看。

必胜下阶梯的脚步。

字幕:因为,答案好像就在下面。

手中的手电照到与对门一样的铁门。

字幕:究竟有什么秘密在这里埋藏着?

打开生锈的的铁门,里面一片漆黑。

手电扫过。空空如也。必胜:“这里什么也没有啊。”略松一口气。

灯光扫过墙上时停住了。

必胜:“那是什么?是小孩子乱画的涂鸦吗?”

仔细看。

光圈一个个地照出墙上高高低低的涂鸦。(高低不同是因为一高一矮两个孩子轮流画的,共六幅)黑黑的笔画稚嫩,画的小人是火柴人。

图一高,两个小人吃汉堡大餐。(必胜目光惊异,喃喃说着梦话一般重复着来自记忆深处的对话:“等我们逃出去了,我请你吃一顿大餐……”

图二低,小人坐在教室开心上课,有同学有老师。

(必胜嘴唇颤抖:“我还要去上学……”)

图三高,两个小人和一只大狗。

(必胜:“我们一起养一只宠物。”)

图四低:打份成蝙蝠侠和超人的两个小人。

(必胜:“变成超级英雄,惩罚坏人……”)

图五高:两个小人在有摩天轮的游乐园。

(必胜:“一起去游乐园玩……”)

图六低:一个小人扑进穿裙子的妈妈怀里。

(必胜:“要找到妈妈……”)

眼泪滑下。手电掉落在地。

记忆复苏。进入幻觉一般的场景。黑暗的地下室的灯仿佛亮起了。必胜站在中间看着昔日重现。(墙壁还是空白的。)

墙角在破碗。两个衣衫破旧,身上有被殴打的伤痕的小孩,一个是最初的透明的样子,穿着最初的衣服。另一个是幼年的必胜。比小透明大几岁的样子。

他们依偎在墙角。

透明:“必胜哥哥,那个坏叔叔什么时候才能放我们出去啊?”

小必胜:“我会一定会出去的。”

透明:“必胜哥哥,我好饿啊。”

小必胜温柔脸:“等我们出去,我请你吃大餐。”

透明期待脸:“真的吗?”

小必胜微笑,拿起一块黑蜡笔一样的东西在墙上画了两个小人吃大餐的画。(图一)

透明迷惑脸:“你在干什么?”

必胜回答:“听说把心愿画出来,就一定会实现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系由漫画剧本改编而来,叙事方式接近剧本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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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四十八-四十九话

小必胜:“听说把心愿画出来,就一定会实现。”

小透明开心:“真的会实现吗?”也拿黑蜡笔画了一个上学的画:“我明年就可以上小学啦,我的心愿是到时候我能去上学。”(图二)

必胜又跟在后面画:“我再画一个,我希望有一天咱们能养一只宠物。”必胜画了宠物图。(图三)

透明绕过去继续画:“我希望我们变成超级英雄,惩罚那个拐我们的坏叔叔!”(图四)

必胜又画:“你还没去过游乐园吧?以后我带你去游乐园玩一次。”画游乐园画。(图五)

透明拍手开心。

必胜笑着问:“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透明表情变忧伤,有泪花。画了找妈妈的画:“希望有一天,必胜哥哥和我,都能回到妈妈身边。”(图六)

小必胜动容,两个孩子拥抱,小必胜安慰透明:“一定会的。我们的心愿一定会全部实现的,我保证。”

画面淡去,屋子重归黑暗。必胜昏倒在地上。

透明从地下室门口飘进来。(它又长大了,十七岁的俊秀少年了)看到必胜倒地,大惊,扑过来唤他:“必胜,你怎么了?”

必胜没有清醒。

透明抬头,看到墙上的画,震惊脸,喃喃说:“这个地方……我认得这个地方……这里是……这里是……”

字幕:封存的往事被打开,心里筑起的堤坝崩溃,记忆汹涌而来,犹如一场……

灭顶之灾。

幻像再次出现,地下室的昏暗灯光似乎再次亮起。必胜躺地上,透明跪他身边,看到墙角蜷坐了一个小孩。

透明惊怔的脸:“那是我……”

铁门突然被打开。门口出现人贩。手中拎了一个挣扎的男孩。是小必胜。

人贩把男孩往里一丢:“都给我老实点,敢闹就打死你们!”

男孩跌在地上。门被砰地关上,卡嚓落锁声。男孩咬牙爬起来,用力锤门:“放我出去!”

中间的透明惊讶地看看男孩,再看看地上昏迷的必胜:“那是……小时候的必胜啊。”

墙角伤痕累累的小透明说:“不用敲了,没用的。”

小必胜回头,走到小透明面前蹲下:“你也是被这个人骗来的?”

小透明点点头说:“是的……我在火车站跟妈妈走散了,这个人说要领我来找妈妈。你呢?他怎么骗的你?”

小必胜懊恼:“我人跟我说他家里有游戏机,骗我了上了他的面包车,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透明:“嗤……比我还傻……”

小必胜恼火:“揍你哦。”

小透明:“你叫什么名字?”

小必胜:“我叫必胜。”

小透明:“必胜……好土的名字。”

小必胜:“你叫什么?”

小透明:“我叫多多。”

小必胜:“你的名字也没有多洋气……”

屋子中间看着这一幕的透明:“原来,很久很久以前,就跟必胜相遇了啊。”

小透明和小必胜依偎:“必胜哥哥,我好饿……”

人贩进来,往碗里扔了一个馒头。

小透明抱人贩腿:“大叔,求你放我们出去吧。”

人贩拿皮带重重地抽:“再闹就把你们杀了扔到河里去!”必胜扑过去护着透明,两人一起被打,被抽裂的衣服,血口,沾血的皮带。

必胜抱着透明:“不要打了……大叔不要打了,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们都听你的。”

人贩拎着皮带走出去:“这两个家伙年龄大了,心眼多,一点也不好卖,再没人要,就杀了算了。”

铁门重重地关上。

小必胜和小透明惊恐。小透明发抖动:“哥哥,我们会死吗?”

小必胜坚定地:“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

时间流逝。

两个孩子相偎而眠,脸上有伤。小必胜惊醒,发现小透明在发抖。难受的样子。

小必胜急忙问:“多多,你怎么了?”摸额头。惊:“这么烫。多多,多多!”

小透明微睁眼:“必胜哥哥,我好难受。”

小必胜紧紧抱着他:“多多,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