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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或者死亡是个问题,去与不去也是个问题,她现在的心情堪比哈姆雷特,璇玑一头磕到被褥里,嚎叫了一声。

总不成也蹦进翠丫藏身的那个枯井里与尸同井,再像贞子一样爬上来吧。想起那具尸体,她就身心发颤。若不躲进那里,龙非离是个警觉的人,其它地方很容易便被发现…

想去,却害怕被他们发现,想知道心漪是谁,又害怕知道她是谁。

胡思乱想着,昨天那股头疼又气势赳赳的袭来,她索性穿衣起床,简单洗漱后,便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不知悠转了多久,直至天已大亮。

出了院子…她突然想去碧霞宫看看。说不上为什么,从第一次玉致把她带到那里,她便对那个地方有种莫名的颤栗之感。

御花园是到碧霞宫的必经之地。

才绕进御花园,便听到一阵阵笑声。

她还没来得及看去,侧方八宝亭畔的小湖边已经有声音传来。

“那不是年妹妹吗?”

这下璇玑想不看也不行了,却见说话的是慧妃,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身边还站了十数个宫装美人,还有众多内侍,正是自皇后以下的一众妃嫔,安瑾和瑶光也在。

璇玑苦笑,这些女人似乎特别喜欢聚众集会,她正想说几句话便开溜,皇后已笑道:“年嫔也来了,倒真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过些天便是皇上的诞辰,姐妹们正聚在一起合计着在寿筵上要送些什么给皇上呢。”

她顿了顿,又道:“本该早些便通知妹妹的,只是妹妹这些天在储秀殿,本宫怕扰了皇上和妹妹”

华妃一声娇笑,“皇后姐姐,年妹妹昨儿不是已经回凤鹫宫了吗?”

皇后似乎微微一怔,又笑道:“说来是本宫糊涂,竟不知道妹妹已回了寝宫,年妹妹莫怪罪才好。”

众妃一阵轻笑,璇玑怎会没听出她们话里的讥诮之意…她被皇上赶出储秀殿了!皇后真的不知道,怎么可能?她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这话言重了,说来是璇玑之罪,冒失而过扰了各位姐妹的谈兴,姐姐们慢聊,皇后娘娘,璇玑先告退了。”

“难得逮着妹妹,年妹妹也一起过来吧。”慧妃眉目一挑,笑道:“莫不是嫌弃诸位姐姐了?”

璇玑腹诽,说什么合计送礼物之事,你们还不是各送各的,说是合计,不过是想看看其他人送些什么。

“是啊,妹妹也来吧。”

瑶光说着,甚至走了过来,拉了她便往湖畔而去。

璇玑恨不得一个劈手刀把瑶光劈晕,才刚站定,一个妃嫔便问:“年姐姐向来得皇上喜爱,不知道今回准备了什么礼物送给皇上呢?年姐姐快说说,好让姐妹们也参详一下。”

这一说,立刻得到众人附和,只娇笑连连让璇玑快说。

华妃瞥了她一眼,“是啊,年妹妹的礼物想来必定别出心裁,这寿筵一过,皇上见着欢喜了,指不定又留妹妹在储秀殿服侍。”

众妃又是一阵笑声,安瑾道:“可不正是,年嫔娘娘可别掖着藏着,快给咱们说说吧。”

璇玑苦笑,这些人累不累啊,一再拿她被“赶”出储秀殿的事来做文章不过说起龙非离的礼物,她确实毫无准备,她也是从那天夏桑与玉致的对话里才知道龙非离快过生日,后来便一直被他困在储秀殿,送礼物求惊喜,他一直在她身旁,他上朝,她睡觉;他下朝,两人一起“睡觉”;他批阅奏折,多把她抱在怀里,她百无聊赖,还是睡觉…

众人虽冷嘲热讽,但昨天在储秀殿发生了什么事,她最是清楚,想着好笑,正想敷衍过去,那阵晕眩的感觉又闹开,瑶光刚才拉她站定,那位置甚近湖沿,众人看她突然身体摇晃,似要向湖里栽去,都吃了一惊,瑶光低斥,“小琳,还不去搀一下年嫔娘娘?”

那小琳是瑶光的贴身侍女,便站在瑶光背后,正好把瑶光与璇玑稍稍隔开,她应了一声,便赶紧伸手去扶。

安瑾嘴角微翘,向背侧婢女阿诗使了个眼色,阿诗旁边正是璇玑。阿诗一凛,随即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伸脚往正在背后扶掖着璇玑的小琳的脚踝子狠狠一勾,小琳痛叫一声,拽着璇玑便往湖里跌去。

从金銮殿出来,一个个大臣如释负重,刚接到几个郡的快报,春末夏初雨水泽润,竟致流经数郡的乐阳河缺堤,一夜之间连掩乐阳郡多个村庄,伤亡惨重。

皇帝接报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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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年嫔落水

皇帝接报大怒。

金銮殿上斥责当地官员办事不力,本来审时度势,这加固河围疏散民众之事早就该做,现在却闹出如此大事。

殿上百官立即提出各种抢救善后之法,皇帝脸色才稍霁,又下令开国库开粮仓,派遣帝都官员作巡按,领兵到乐阳郡将有关渎职官员撤职查办,立刻组织指导当地官民救灾。

这时,右相郁景清出列顺势提出撤藩之事,奏曰乐阳藩王这些年来赋税极重,早令民不聊生,现在又发生此事。却原来与康宁郡由外姓藩王方楚凡管治一样,这乐阳郡亦由一位外姓藩王所管辖。郁相这话一出,立刻有数名年青官员附和,其中便有那被派去乐阳郡赈灾的巡按。

百官吃了一惊,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撤掉乐阳郡藩王,其他两个藩王会怎么想?再者,撤掉乐阳藩王也绝非易事,藩王拥兵甚重,西凉历代帝王多次考虑撤藩最终却作罢便是这个原因。而现在边境上匈奴蠢蠢欲动,一旦交战,藩王若又兵乱,西凉局势势必不稳。

郁相一向支持皇帝,而那谏言的一班年青官员也是皇帝近年来悉心提拔的新力,无形中代表了皇帝的想法,在这节骨眼上提出撤藩,皇帝到底抱了什么心思?

不少大臣都狐疑观望,猜测皇帝所想;一些老臣当即提出反对,苦劝皇帝需以形势为重;年相与郁相向来不和,这次与门下众官却支持撤藩,心思不言而寓。

而温如凯等一些武将亦大力反对。

皇帝淡淡看着朝廷上三派官员激烈争执,末了只道:“藩王先辈追随先祖皇帝征战天下,创下西凉万世基业;藩王对西凉社稷功大,关于撤藩一事,众卿不妨回去再想想,下回再议。”

众臣相继出了金銮殿,龙梓锦随龙非离慢慢走出。

龙梓锦眉头深锁,不解道:“九哥,郁相撤藩一说,你事先可知道?”

“嗯。”

龙梓锦惊道:“这样说来竟是你的授意?”

他顿急,语气促扬,“九哥,我知道撤藩是你的夙愿,天灾祸害却也天公作美,乐阳河泄流,乐阳藩王责无旁贷,只是在这关节上,这藩撤不得啊,万一我们与匈奴交战”

龙非离站定,眸光远眺,道:“梓锦,年永华要倒了,你知道吗?”

龙梓锦一震,跟在后面的段玉桓与夏侯初对望了一眼,心中惊疑不亚于龙梓锦。

已到了撼倒年相的时机?!

夏侯初想了想,心中一动,迭声道:“年相与太后的势力向来牵系,这年相一倒,温家必定独大。康宁藩王方楚凡与太后交好,是以朝上温如凯极力阻止撤藩。”

“皇上却借郁相之口再次提醒三路藩王,皇族撤藩之心从未消停,不论皇上还是今日表面支持藩王的太后,他日若太后掌权,也必重做今日皇上所做之事!”

龙梓锦恍然,声音微微激扬,“一旦年相落台,朝廷大军到时又与匈奴交战,太后不趁彼时起乱更待何时?藩王若助太后,势得兔死狗烹的下场,他们必定想到九哥你出兵抗击匈奴,不会轻易动他们。九哥与太后,他们两不相帮反倒对他们最有利!”

段玉桓连连点头,抚掌大笑道:“如此说来,皇上,您有意挑起藩王的反心,是要让三路藩王在年相倒后成为遏制温家势力的人选?”

龙非离负手而立,明黄的背影秀拔挺立。他没有出声,众人却知道适才拼凑出来之意,正是这位年轻君主的心思。

千回百转,这一着绝险绝巧,又有谁想到他竟如此做法?只是,年相真的要倒了吗?年颂庭还大军在手…

殿外眺台,各人脸色虑重,夏桑眼尖,瞥到前方一名太监急步奔来,满脸徨色,嘴上叫着“总管大人”。他心里微微一沉,斥责道:“皇上面前,何事如此慌张?”

那太监扑通一声在龙非离面前跪下,颤声道:“禀皇上,年嫔娘娘落水,闻说施救迟援,现在情况危殆。”

众人吃了一惊,龙梓锦喝问:“哪位年嫔娘娘?”

太监一怔,暗骂自己糊涂,一阵劲风从脸庞擦过,却见皇帝一撩衣摆,已急步往凤鹫宫的方向而去。

凤鹫宫早乱做一团。

龙非离迈进院子的时候,里面一众妃嫔俱在,看到皇帝,便要下拜行礼,龙非离摆手,眸光迅速落到皇后身上。

皇后秀眉颦蹙,一脸戚色,道:“皇上,是臣妾疏忽,没有顾看好年嫔,她本来身体便似有不适。瑶光妹妹也是好意,让婢女出手相扶,哪知,那婢子手脚粗笨,竟把人拉到了湖里去。”

袖子里的手扣紧,龙非离冷冷瞥向瑶光。

瑶光满面泪痕,惊慌之极,跪到龙非离面前,泣声道:“皇上,臣妾是善意,不曾想到婢女…”

她话口未毕,已教龙非离踹翻,皇帝怒极冷笑,“年璇玑若有什么事,你信不信朕必定杀了你和沧水轩所有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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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怀有龙嗣

嫔妃背后,安瑾嘴角浮起抹冷笑。

瑶光大惊,拽上龙非离的衣摆苦苦求饶,龙非离看也不看她,环了众人一眼,道:“那奴才呢?”

他没明说是何人,院里众人焉还不知他指的是谁?

皇后的内侍立刻便把小琳拉到龙非离面前,只见她浑身湿漉,脸色苍青,喃喃道:“我不是有意勒她的,我不是有意的…”

这时,紧闭的房门倏然打开,有人从里面冲出来,却是璇玑的大婢蝶风,她神色悲恸,看到小琳,劈头便打,“你这贱婢,娘娘懂水性,若非你害怕,死死箍着她的颈子,她早就游了上来,后来侍卫进湖打救,娘娘还是把你先推了上来…”

龙非离怒不可遏,眸光倏暗,“夏桑,乱棍杖毙。”

夏桑颔首,往后一招手,立时便有两名禁卫上前,把疯狂嘶叫着的小琳拉了下去。

瑶光吓得瘫软在地。

龙非离微微沉了声音,“全都给朕退下。”

皇帝浑身寒意彻骨,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皇后更不敢怠慢,立刻领了众妃退下。

龙非离快步进了内室。

崔医女早有嘱咐,不可多人进去,凤鹫宫一众内侍便站在屋外,神色悲痛;蝶风看皇帝进了去,抹着眼泪,只站到一旁去,没有再跟进。

绿影微动,夏桑身形更快,挡在少年前面,淡淡道:“清风,你要去哪里?”

清风一怔,冷冷看了夏桑一眼,默不作声,拂袖出了院子。

昨天她离去时那句“别叫我小七”似乎还在耳边,今天她却出事了。没有看住她一刻,她便把自己弄出了事。

龙非离紧紧握了握手,心中怒极:年璇玑,你果然就一闯祸胚!

床榻边,只见翠丫跪在地上,对着崔医女连连叩头,哭道:“姑姑,你一定要把翠丫的娘娘救活。”

崔医女眉头紧蹙,神色竟隐隐有几分恍惚,好半晌才把翠丫扶起,道:“刚才的情况是有丝凶险,现在已无大碍,只是…”

她苦苦一笑,冷不防沉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是什么?”

崔医女与翠丫俱是一惊,连忙跪下道:“奴婢见过皇上。”

“朕问,年嫔怎么了?”龙非离凝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璇玑,虽有压抑,声音里已有了怒意。

“皇上,娘娘她…”崔医女声音微颤,神色竟甚是惊慌。

龙非离心里一惊,瞥向翠丫,“你先出去。”

翠丫不舍地又瞅了璇玑好几眼,才退出了房间。

门轻轻掩上,龙非离沉声道:“说!”

崔医女颤声道,“奴婢有罪!”她说着,伏倒在地,不停叩头。

龙非离只道璇玑有事,一瞬之间,心里生疼,竟满手冰凉,似有什么抽了全身力气而去,当即大怒,咬牙道:“回朕话!”

崔医女咬牙道:“皇上,年嫔娘娘身子尚好,只是,她…怀了身孕,推算时间,正是在别院的时候怀上的。”

龙非离浑身一震,这位适才还在金銮殿上运筹帷幄的少年君主,这时脑里却一片空白。

较之西凉历代皇帝,他的后宫虽不算充盈,却也有不少妃嫔。他十四岁已有了小宠,但这多年来,后宫里却无一人怀上龙嗣,宫内外早有议论,却并不知道实际是庆嘉皇帝做的手脚。

每位嫔妃的寝宫中都植有花草,其中一种花叫做子惜,味清新甘香,由云苍小国传入西凉,人人都道这花开得娇艳,名也取得好:子惜,子惜,君子须怜惜。

其实,子惜这名字的真正寓意却是:子息。

既息,则灭。子灭。

子惜花香有断孕之效,若多吸,会对身体有损。

当时,璇玑在别院休养,徐熹早把子惜植进院中,龙非离本就不欲碰璇玑,心里又隐隐思虑那花伤了璇玑的身子,后又令夏桑把花连根拔除。

后来他占了璇玑的身子,只让崔医女送了药膳过去。

她的初夜,竟然便有了他的孩子?

时局艰难,一旦哪位妃子有了龙嗣,必定打破朝上的制衡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不爱她们,他厌恶她们任何一人怀上的他的子嗣。

即便爱,先皇爱母妃那又怎样?却无力护她周全!太后诞下三皇子龙立煜数年以后,与茹妃同时有孕,彼时太后外家势力已大,太后之子在生产当晚夭折,先皇几经考虑,把茹妃之子兑成太后之子,对外只称茹妃之子已在难产中死去。

先皇大行以后,茹妃便立刻失踪…

除去子惜,他本身也甚是克制,很少释放在妃嫔体内。那晚却对她…一夜疯狂。

本来走向床上女子的脚步顿下,龙非离缓缓转过身,声音朔寒。

“那天,你没有看着她把药喝下?”

崔医女身子微微颤抖,正要回答,一道微弱的声音却答在她前头,语气淡漠。

“回皇上,那天的药,臣妾一滴不漏尽数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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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拿掉孩子

也许她该晚一点醒来,那么便不会如此恰好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听进去。.

璇玑伸手按着床褥,微微吃力支起身子,冷冷盯着前方那抹高大又漠然的背影。

从崔医女口里听到孕讯那一刻,她喜,惊,惶,乱,一瞬间,她才明白情绪原来可以这么复杂。可是,最初的最初,在其它所有情绪前却是喜悦。

她的身体里孕育了他和她的孩子。她爱那个男人,现在她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自己的,还有他的,一起的。

那单纯得不掺任何杂质的激动和欢喜。

可是,很明显他的反应与她如此不同。

终于,龙非离回过身来,璇玑垂下眸,不想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绪,有丝怯,有些恨。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冷漠的绝然,只听得他问崔医女,语气沉得可怕。

“朕问你,当日你是不是亲眼看着年嫔把药喝下?朕的耐性有限,别让朕再问第三次!”

这句话便毫无预警毫不留情地狠狠掷落在璇玑身上。

她已经说了,他却不信她!他以为她像这后宫里的每个女人一样,费尽心机希望怀上他的子嗣,好母凭子贵,冠宠宫闱。

可是,她清楚,别说真爱,只要不是皇帝喜欢的女人,即便有了孩子又怎样?

若不是双手紧紧按在床板上,她几乎已坐不稳。头疼袭来,腹中一阵抽紧,璇玑伸手捂紧肚腹,手足冰冷。

崔医女浑身颤抖,叩头道:“皇上恕罪,莫怪娘娘。娘娘确实把药都喝下了,问题出在奴婢身上。当时娘娘身上受了伤,奴婢虽尽用了温性的药材,但毕竟是止孕之药,奴婢怕对娘娘身子有损,剂量下得轻了,但一般来说,这样的剂量已是足够…”

崔医女的善心不意却弄出今日的结果。

璇玑苦笑,随即轻声道:“皇上,听到了吗?这责不在崔医女,这罪在璇玑,在璇玑腹里你的种,偏生这样顽强,药也杀不死它。”

她说完,抬眸冷冷望向龙非离。对上女人那张苍白倔强的脸庞,一双杏眸却濯濯发亮,龙非离重重一震。

“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你不想要是吧?”

他看到她垂了眸,凝向自己的肚子,细瘦的小手紧按在腹上。

有什么斥满了整个胸臆,他竟然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狠狠阖了阖眼睛,他咬牙道:“是。”

“嗯。”其实一早便知道他的答案,心房还是狠狠一抽,璇玑笑了,捏了捏肚子,低声道:“龙非离,我想要它,可是我知道自己要不起。”

“嗯,不要就不要吧,不要也好。”她鼻子一酸,泪水直直从眼里跌下手背,喃喃道:“不要最好,不要最好。”

有了它,她怎还舍得离开他,她还能逃到哪里?

边滚金龙图腾,龙非离袖子里的手早已握得紧窒,才没有过去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他做事从不犹豫,形势再艰难,他都很快便拿准下一步该怎么走。

但对上她,他却无法笃定。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要这个孩子,按照他的布置,距年家覆灭不会很久,到时处置她,杀或不杀,已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何逞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