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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将他散落在床下的衣服拾起,放回床上,等了好一会,丝毫没有听见他回来的动静,终于忍不住,抱起他的衣服准备再次出门去找他。等找到了他,她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胆小的妖怪。

独孤羊还在山中瀑布下,参禅静坐,秋日冰凉的瀑布从他的头顶上冲刷下来,身体因为持续的冰凉而现出泛红的血丝。

他坐在落水哗啦作响的潭水中,仔细回想追月见到他真身时的反应。

是惊讶,愕然。

还说了“妖怪”两个字。

细想的话,其实已经比他原来所设想的反应好多了。他总不能觉得她会在第一眼认为那对猫耳朵特别好看,还来摸摸,才是正常的反应。

那样的追月才不正常。

他缓缓从水潭中走了出来,准备去找她,如果她真的害怕自己,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他就一个人回R星。

脚还没有离开水潭,突然水面像撒入了一条彩虹,满池的五光十色。独孤羊抬头往上面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飞船漂浮半空,舱门一开,一束强光飞降至他面前。

“发现目标,发现迪多指挥官,呼叫,请回舱,请回舱。”

独孤羊看着飞船上的编号,认出这是他率领的其中一个星际小分队。他正要进入光束中,这才想起了什么,不由低头一瞧,浑身都没一块布。

他努力想了想,这个小分队的飞船里,没有女队员。

是男的,那就没有关系了。

想罢,他这才踏进光束,瞬间被吸入飞船之中,回到了他无比熟悉的地方,见到了失联已久的队员,还有那两只久违的耳朵。

“老大,你…”阿城城看着完全人类模样的队长,没有如植被的颜色,更没有了猫耳朵,禁不住从牙缝里吐字,“真丑啊——”

迪多看了看自己,说:“我觉得挺好的。”

“…老大你醒醒,就算你失智一半,至少审美还在的啊。”阿城城看久了这人类的身体,再一次偏头扶住漂游在舱内的小飞船,恨不得捂住眼睛,太丑了,眼睛疼!

一会他从一个盆栽里头摸到一颗绿色小珠子,朝他递去:“老大快吃丸子吧,赶紧恢复100%智力,说不定能拯救一下你的审美。”

星际守则第六条,为防止超文明星球借机扰乱其他文明落后的星球,在着陆该星球时,智力不得高于该星球的平均水平。违反该规定,将受到星际审判团的惩罚,严重者将送入星际大牢。特殊情况下,例如抓捕星际逃犯,可以酌情恢复20%智力,但需星际法庭批准。

如果恢复100%智力,在半个小时内,要离开这个星球。

“我还不能走。”迪多没有接那绿色丸子,一旦接了,就意味着要离开这里,“叛徒还没有抓到,我跟他两败俱伤,他没有足够的能量离开蓝星,只要我的能量球恢复了定位的功能,就能找到他。阿城城,你的能量球在哪里?”

阿城城急忙把自己的能量球拿了出来,但无论怎么定位,都找不到叛徒的踪影,最后摇头说道:“我没有收集他在蓝星的磁场,看来只有老大你的能量球才能找到他了。”

迪多皱了皱眉,说道:“你带我的能量球回去修理,我留在蓝星。”

“不好吧老大,既然找不到那个叛徒,那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回去。”

“我还要找一个蓝星的姑娘。”迪多又说道,“一个漂亮的蓝星姑娘。”

“…”阿城城彻底懵了,老大竟然觉得浑身光溜溜还没猫耳朵的蓝星人好看,他只能接过他的能量球,又摸出另一颗丸子说,“可是老大,你至少要把那20%智力上限加上吧,不然很难在蓝星上活下去啊,毕竟你没有了能量球。而且叛徒现在是100%的超文明智力,就算碰上了,你也要吃亏。”

这话倒是有道理,迪多终于将丸子接过吃了,被人为堵住的神经,瞬间延长了几根。他缓缓睁眼,看了一眼那在看自己的队员,说:“你说错了一点,我现在的智力,跟有着100%智力的叛徒一样,毕竟,他一直蠢。”

“…”阿城城本来还想考考他的智力提升了20%没有,现在看来,不用问了。他不死心地问,“所以老大,蓝星人还漂亮吗?”

迪多想到追月,那个明朗又勇敢的姑娘,笑了笑。

阿城城绝望了。

“老大,你在蓝星一个人,要保重啊。”

“老大,你要好好活下去,等我修好能量球,就立刻回来。”

“老大,你的火炮我给你续满能量了,要好好珍惜啊,用完了可就没了。”

“老大…”

依依不舍的声音跟鸟一样叽叽喳喳,伴着飞船起飞离去的声音,一起离开了蓝星。

迪多…不…独孤羊看着远去的同伴和飞船,准备回去找追月。

远处突现疾风,扫荡着树林,刮得林木作响,发出一阵阵怪叫声,像是有妖怪作祟。

刚到门口的追月朝那边有异象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倒是希望真是妖怪引起的,最好那个妖怪就是独孤羊,那就不用她到处去找他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对,那说不定就是那头笨羊弄出的动静,否则怎么会突然有异变。她急忙往那走,想去找他。刚走两步,猛然觉得头晕,胃也抽得厉害,俯身想吐,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干呕了几声。

追月没有在意,摁了摁胃压下不适,继续往那边走,没走几步,就看见赵将军逆风上山,边走边喊她。赵将军见天色不对,赶紧跑上山来,拦住要外出的她,说道:“长公主,这阴风阵阵的,像是要下大雨,山上不安全,您和独孤先生一块下山吧。”

“他出门去了,我现在去找他。”

“长公主你先下山,末将去找他。”

本就心烦心焦的追月被这一根筋的憨将军一拦,差点就要动手打人了,急火攻心,顿觉心口一闷,胃也一抽,还没来得及想自己是不是要吐,眼前已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昏厥倒地。

赵将军骇然:“长公主?长公主?”他蹲身掐她人中,但没有半点要苏醒的意思,再掐得大力些,她依旧紧闭双眼,完全昏死了过去。

他又惊又怕,只觉得脖颈凉嗖嗖的,似随时要掉脑袋了。

长公主可不能死了,否则他就没命了,株连九族都有可能。他稍稍定下心神,用她怀里抱着的衣服将她一裹,下山去镇子上找大夫去了。

第十六章

从瀑布那出来的独孤羊回到了木屋,但他没有看见追月,连自己的衣服也不见了。他摸摸凳子,没有余温,摸摸床,也没有余温。只有昨夜她留下的几缕长长青丝,还有微微体香。

但没有余温,说明一点——她走了很久。

他刚才不应该在瀑布下面待那么久,至少应该听听她去了哪里。

原来少20%的智商是那么可怕的事。

现在看自己的行为,不能说步步错,但也错了很多。

独孤羊侧耳细听这附近山中的动静,完全没有听见追月的脚步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屋子外面,去看那刚才回来时,余光看见觉得奇怪的地上印记。

桌子附近的印记显示这里有人躺过,但并不是很久,否则落叶会碎得很厉害,从痕迹来看,躺着的人是个姑娘。奇怪的是,旁边的脚印,却深深凹陷,凹陷的深度,甚至超过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

独孤羊低眉一想,难道有个男人把追月抓走了?

他想到追月的三哥哥,那个心胸并不算太宽广的人,难道是他?

早在之前,他就应该要想到,司有言迟迟不兑现承诺,这已经是小人的表现。

蓝星人讲究脸面,追月一个姑娘家来找一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司有言没有阻拦。她留在安南山半个月,司有言也没有找人来,就连护卫都该回到宫了,他也不在意自己妹妹的去向。

种种迹象都表明,司有言不希望追月回宫。甚至有可能是忌惮她,现在想想,百姓没有提及追月的半句功劳,也有可能是司有言有意封锁了消息。

所以,如果抓走追月的人是司有言,那他的目的并不太好,他要赶紧找到追月才行。

脚印在山泥柔软的地上十分明显,看起来果真是因为身上多挂了一个人,所以才能这样步步深陷。

脚印是朝山下走的,到了山脚下,土地不如山泥松软,脚印就断了。

独孤羊盯着最后一个脚印,到了这里,一直是以同一个方向下山的鞋尖变了个方向,指向了北面,那里,有一个离安南山最近的镇子。

追月往那里去了。

脉象紊乱,时而重,时而轻,时而快,时而慢。替追月把脉许久的老大夫快要自我怀疑,以为自己医术不精,亦或该给自己开贴药调理调理老手乱抖的病了。

赵将军在一旁看得着急,等了又等,盯得老大夫直抹额上冷汗,自觉要砸招牌。他最后拱手道歉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之乱的脉象,这、这怕是病入膏肓了,你另请高明吧。”

赵将军怒目圆瞪,气道:“我问过镇上的人,说你是这镇上医术最好的人,你号脉半天,却让我去另请高明,你去变出个‘高明’给我瞧瞧,变出来了,我这就走。”

他生得比常人都要高大威猛,络腮胡子铺了满脸,本就给人威仪的压迫感,这一急,满脸通红,眼睛瞪如牛大,吓得老大夫心跳骤然急跳,瘫在背后椅子上,捂着心口只差没被吓死。

药铺里的学徒一瞧,以为自家师父被人欺负了,赶紧冲了过来,大声道:“你要挑事是不是?说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大罗神仙也有不能救的人,凭什么为难我家师父?你赶紧走,不走的话,我就报官喊人了。”

赵将军一听他要叫官府的人来,立即迟疑。长公主离宫奔来安南山的消息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一旦地方官府的人前来问话,他必然要亮出身份,到时候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他也不是要欺负这大夫,只是心里焦急,怕长公主香魂断在他的面前,那他真是十颗脑袋都不够赔了。他连声道歉,又将长公主用衣服一包,抱去外头了。

等走出铺子,他才发现一件事来,长公主刚才拿的衣服,现在他用来裹住她避免触碰的这几件衣服…看起来怎么像男子的衣物。

赵将军突然就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真相,长公主该不会是和那位独孤先生行过夫妻之礼了吧?

这么想想好像不是没有道理。

就是不知道是在去西城时还是在安南山同住时。

他甩了甩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紧将公主唤醒才行。

可这镇上,没有“高明”啊。

他迟疑之下,决定买辆马车,带着公主先往县里去看看,大夫治不了,就去州、去府、回皇城,御医总能知道长公主得了什么病吧?

只不过…前提是公主要能撑到那个时候。

赵将军觉得脖子又凉嗖嗖的了,沮丧极了。

赶到镇上的独孤羊,依旧没有听到任何追月的声音,别说脚步声,就连她在腰上常佩戴的玉佩,也没有碰撞的声响。

那块玉佩她总不会摘下来的,因为她曾说那是她的母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难道他判断错误,追月不在这?

他有一个很坏的想法,假设按照人类最喜欢也是最快的出行方式,也就是骑马来算这两个时辰的路程,她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镇子。

如果是这样,通往皇城的路有很多,这就很难判定具体是哪一条了。

只能拿出蓝星人只要有恒心并且厚着脸皮就能达成目的的必杀技——问人。

赵将军平日吃惯了苦,日夜兼程,很快到了县里,打听到两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瞧看,无人能解。他又立刻赶往州里,一路北上,都没有大夫可以确诊。而这期间,追月意识模糊,像是入了梦境中,明明什么都听得见也知道,却没有办法完全走出缠人梦境。

赵将军又惊又怕,终于放弃找大夫的事,直接回了皇城。

等回到宫里,已经过去一个月。追月听着兄长在耳边和宫人说话的声音,努力想从梦中醒来,但仍挣扎得痛苦。直到司有言见御医也束手无策,总不能这样见妹妹一直昏迷,便命人用参汤水强行灌入药丸。被水呛入喉中的追月,才终于在这刺激下被迫醒来。

赵将军在一旁看着,有点后悔自己一路照顾得小心,早知如此…他也灌她喝水,那也不用一路这样辛苦了。

司有言见他疲累,让他回家先歇歇,再看妹妹,神色十分疲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那几名御医轮流为她把脉,每个一叩手腕脉象,先是疑惑,后是惊讶,却无人敢言。最后四名御医还去外头交谈了几句,得出结论,整个人都要凉了。

再回屋里,是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帝王。他们冒死说道:“禀圣上,长公主怕是、怕是有、有孕在身了。”

“有什么?身孕?”司有言诧异,他这个妹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他沉声问道,“多久了?”

御医冷汗涔涔,可是不得不说,开口之前,先跪倒在地,伏地哆嗦道:“至少三个月了。”

御医的话一出,不但是司有言,全部宫人都震惊了。

震惊的神情,很快变为了暗藏心底的鄙夷。

怀孕三个月,那时正好是先帝登仙,大周陷入危机之时。堂堂一个公主,却还有心思在逃亡路上,跟人做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

追月才是最惊愕的那个人,她自知自己和独孤羊的事,别人怎么猜她行为不端她不害怕,但…明明只是一个月前两人才行月下之好,为什么冒出个三月孕期?

哪怕是假设她三个月前怀上的,但宫妇众多,多少听她们提过,女子一旦有孕月事也会断,所以绝无可能是三个月前。

司有言又惊又怒,一瞬怒然:“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往外泄露半个字!否则诛九族!”

满庭寂静,无人再敢说话。

“出去!”

宫人急忙离开华庭,连外面的人,都被撤走了。

司有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素来懂事又心高气傲的妹妹,字字道:“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独孤羊?他为什么要这样毁你清白?他明明知道当时父皇刚刚驾崩…妹妹,这个男人不是真心喜欢你。”

追月坐在床榻上,看着又气又恨的兄长,满心的震惊,被兄长的话冲淡了一半。她以为,哥哥会先觉得她丢了皇族的脸。可是他没有,他先怨恨的,是有人毁了她的清白。

三哥哥仍是关心她的。

“皇兄,没有人毁我清白,如果太医没有误判的话,这个孩子,也并不是有了三个月。”

“没有误判那就的确有三个月,可你却说没有误判?”司有言冷静下来,说道,“你先躺吧…皇兄想想如何妥善解决这件事,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不能留。”

追月神情一震,捉住他的衣角说道:“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她欲言又止,可是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她想通了,御医没有撒谎,但是孩子也确实没有三个月。独孤羊是妖怪,都说妖怪异于凡人,话本里不是常有说,妖怪致人一夜生子,亦或怀了两年妖胎。

她很肯定这个孩子是独孤羊的,可皇兄不会想留下这个胎儿。

因为他不能原谅那个毁她清白的男人,也不会让她因为这个孩子而毁了一生清白。

司有言见她神色异样,从上往下看着她,恍惚想起两人年幼时,妹妹常这么抓着他的衣角,跟在他后面走,喊着“哥哥哥哥”。他一时不忍,语气已经轻了些,劝道:“妹妹,这个孩子会毁了你的,我不能再让你任性,这个孩子,一定要除掉,否则让朝野知道,你在父皇驾崩时做出这种事…如何是好?”

追月面色苍白,反复想了许久,知道如果不告诉哥哥真相,靠她的话,一定无法保住孩子。

“妹妹?”

“哥哥。”追月轻轻捂着似乎微微隆起的小腹,抬头说道,“我怀的,是妖怪的孩子。”

司有言瞬间睁大了双眼,满目惊愕。

作者有话要说:铜钱预览新坑,这篇文完结后才开,应该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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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司有言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追问道:“你再说一遍,你怀的是什么?”

追月再一次认真重复道:“妖怪的孩子,独孤羊是妖怪,我们以月为媒,结为夫妻第二天,赵将军就来了。这孩子并没有三个月,哥哥,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司家的事。”

司有言仍是无法相信,世上怎么可能有神怪。他摇摇头,失望道:“妹妹,我以为,你至少会对皇兄说实话。你要保住这个孩子,皇兄可以理解,但你不应该这样骗我。”

“我没有骗你。”追月又急又慌,怕他怎么都不信,为了皇族的脸面,将孩子杀了。但无论她怎么说,兄长似乎都不打算信。

“别说了。”司有言终于失去了耐心,满心失望,“我不会让你留下这个孩子,为了你,更为了司家,为了整个皇族。”

追月见苦苦哀求无用,不再求他,默然许久,点头道:“好,你要杀这个孩子,那你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司有言一愣,顿觉不可思议和气恼,止不住喝声:“阿月!”

追月知道这样的话有多伤兄长的心,有多挑战他的耐心,然而除了这个法子,灭有别的方法。她又抬头看他,低声:“皇兄,还有一个法子,你就当做我没有回过宫,让我回安南山。以后你要我回来,我就回。不要,我就一直住在那里。皇兄,我从小到大,都愿意跟在你的背后,你还记得儿时吗?不管是走什么路,我都喜欢跟着你。你去,我就去。你走,我也不会一个人去。妹妹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阿月求你,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外甥,是司家的血脉,父皇母后的外孙,不是吗,皇兄。”

她的话实在很能打动司有言的心,不但是提醒了他儿时兄妹两人感情甚好,也是在告诉他,她从来没有任何超过他的想法。

皇位是你的,我从不曾肖想。

司有言负手长叹,许久才道:“皇兄只愿,你日后不要后悔这个决定…我安排人送你出宫。”

只是她回来和离开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不外传。唯有一个法子可以杜绝这种情况的出现——将知情的宫人,都杀了。

于是追月不过刚回宫中半日,就又被赵将军连夜送走。宫人甚至不知公主已走,再入华庭,等着他们的,却是夜中冰冷的刀锋。

追月走后,司有言倒是常被噩梦缠身,梦见妹妹在将来某日,抱了个毛茸茸长尾巴的八眼妖怪回宫,露出阴森白牙,笑着喊他皇舅舅。

不过几日,人就见了憔悴。

伺候在一旁的太监听他提及了梦境,说道:“长公主说是怀的妖怪的孩子,可世上哪里有妖怪,若有,妖怪法力无边,早就觊觎人间帝王的位置了。圣上只是忧思长公主,惊怕长公主吃亏,请圣上保重龙体。”

司有言沉默不语,忽然想起一事来,说道:“国师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对吧?”

“回禀圣上,自上任国师随先帝离去后,国师的位置便一直空着了。”太监心思灵活,立即说道,“虽无妖怪,但有神明,许是没有了通天者做使者,导致上天的庇佑薄弱,邪气入体,以至于噩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