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槿看着小姑娘害怕的样子,却也比姐姐秦萍懂事许多,她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安慰道:“不关你事,不用害怕。”

秦仪委屈的瘪瘪嘴点点头。

秦烟过来,揽过秦仪,对知槿道:“真抱歉大嫂,别生气。今天先这样,我们先回去了。”

话刚落地,门口突然吵吵嚷嚷的闹了起来。

一个妇人声音远远传来:“我倒是要看看,在秦家,她还能翻天不成。老夫人,您可得给儿媳妇做主啊,她好歹是个新媳妇,嫁过来第一天竟然就对小姑这样,这礼法说不过去啊。”

知槿眉头轻皱,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而秦仪则听出来了,拉着秦烟的袖子,焦急道:“这可怎么办,我娘定是来找大嫂麻烦了。”

秦烟自然听出来三婶的声音了,不由得恼怒,三婶在青州时便不消停,现在丢人都丢到京城来了,她扯扯秦筱的袖子,小声道:“快去将我娘和二婶找来。”

三太太既然敢叫嚣着上沧澜院找麻烦,定然不敢让江氏知道,恐怕就是想给新媳妇个下马威,今后好拿捏呢。

秦筱点点头,趁着一帮人进来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出去。

进了院子,三太太直接抱着秦萍哭了起来:“老夫人啊,您可得给萍儿做主啊,她平日里可是个孝顺乖觉的孩子,这才来几天啊就被亲大嫂给欺负了,都怪我和三爷没本事,让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受委屈,我苦命的孩子啊....”

混乱啊

三太太哭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呢。知槿一个头两个大,这才嫁进来第二天啊,竟然就遇见这些奇葩的亲戚,她满心的以为秦家有江氏,后院安宁,谁知却杀出这些亲戚来。

知槿抬手扶额,无奈的看了眼秦晋,却见秦晋脸色难看的像被人踩了一脚一样,对着三太太的眼神愤恨而无奈。

秦老夫人自视甚高,整日被三太太捧着,这会倒是想给她撑腰了,她浑浊的双眼环视一圈,最后定在知槿身上,不悦的开口:“孙媳妇,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好好的为什么欺负小姑?”

知槿却笑了,看着这个老太太,突然就想起在九如庵时的静海主持,两人同样是自视甚高,觉得天下人都得听她的。这老太太不就是仗着是秦晋的祖母吗?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手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扭头去看,却见秦晋紧抿着唇,眼神饱含歉意。她明白他的心意,拍拍他的手,对秦老夫人道:“祖母,四妹妹可是跟您说我欺负她了?”

秦老夫人眼神闪烁,顾左言他:“这还用说吗?好好的姑娘在青州时好好的,到了这里住了这些天也好好的,除了你一个外人谁还能欺负她?”

“外人?”知槿被秦老夫人逗笑了,她看了看满院子的人,问四周的人:“我是外人吗?”

知槿早已不是九如庵的小尼姑,整日被人欺负都不敢吭声,她在这几年的生活中已经变了,成长起来,一言一行比其他大家闺秀也毫不逊色。

沧澜院的下人要么是她带来的陪嫁,要么是秦晋的人,听到她的问话,有人大声道:“夫人怎可能是外人,您是将军明媒正娶回来的将军夫人,别说这沧澜院,就是这护国将军府都是将军的。将军的就是夫人的,这外人可不能算在夫人头上。”

秦老夫人气的直打颤:“你!你!你忤逆!”

知槿无辜的眨眨眼,委屈道:“祖母,您怎能这么说孙媳妇。孙媳妇只是想还原事实罢了。”然后她又对秦萍道:“四妹妹,你今日和二妹妹还有五妹妹六妹妹一同过来的,我可欺负你了?”

秦萍本来有些心虚的看着她的,听她一问,浑身一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知槿无辜笑笑,对秦老夫人道:“祖母,您看四妹妹都没说我欺负她呢。况且她今日在我这院子里说的话我都没追究,她何必去告状呢?唉,也是小孩子心性,罢了,我这做大嫂的也不能和小姑为难不是。”

知槿长相柔美,配合她的大眼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她说完话就觉秦晋的手握的更紧了,她看他一眼,调皮的眨眨眼。

正在这时,江氏和大太太过来,江氏把持将军府多年,威势早已深入人心,见她过来下人纷纷问好退到一旁。

江氏走到中间看看众人,问道:“怎么回事?”

秦老夫人哼哼道:“你来的正好,你这儿媳妇竟然欺负小姑。”

“哦?”江氏挑眉瞧了眼秦萍,秦萍心虚的低头。她看向秦烟,说道:“你来说说今日之事。”

秦烟无法,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今日之事说了明白。秦萍倚在三太太怀里心虚的一句话不敢说,三太太的脸也涨的通红。

秦老夫人对于秦萍什么性子还是了解的,她今日过来不过是想给新媳妇立立规矩,给她个下马威罢了,谁知却被江氏给破坏了。

江氏听完然后又问秦仪和秦筱,得到的答案和秦烟一致,这才眼光锐利的看向秦萍。秦萍更加心虚,呜呜的哭着,而江氏却凝眉喝道:“闭嘴!”

秦老夫人怒了:“你好好说话,别吓着孩子!”

“吓着?”江氏被气笑了,“萍儿今年也得十三了吧,咱们秦家就是这般教导女儿的?我还怕吓着我的儿媳妇呢!”

三太太看不下去了,顶撞道:“大嫂,你怎能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侄女,萍儿好歹姓秦呢!”

江氏冷笑:“你可别忘了,现在你站的位置是晋儿挣来的,你所说的外人是晋儿的妻子!今后将军府的当家夫人!”

江氏的话冷而有力,让院内的一干人等振聋发聩,下人则更加谨慎,想着以后不能得罪新夫人,而其他人则顿时红了脸。

早上才刚说要在将军府住下,中午就得罪了这宅子的主人妻子,也偏得她们脸皮厚,竟然厚颜无耻的站在这里指责这新媳妇。

先不说知槿是新嫁过来的,还是圣上赐婚,就说她们想依靠秦晋而活这事,今日之事做的就很不好。

此刻不光秦老夫人面上无光,满脸通红,就连大太太也是羞愧难当。

江氏今日发威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这件看似简单的事情,恐怕也是为了警告大房三房、四房的人,这秦府的主人不是秦杨,而是秦晋,要想在这住着,那就夹起尾巴,别找人媳妇的麻烦。

秦老夫人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的认知里秦晋是秦家的人,秦晋的就是秦家的,而且她是秦家辈分最高的,那么秦家的就应该听她的,就应该哄着她,而不是来抵抗她,反驳她。

而对于江氏,秦老夫人是不喜的,若不是当年觉得江家地位高,恐怕也看不上江氏。若不是江氏,她不会跟着老大回到青州不能留在繁华的京城,若不是江氏,这秦家都是她说了算。

所以江氏说完这话,秦老夫人非常的不高兴,眼睛一瞪,气的直跺脚:“反了反了!气死我了!”说着人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三太太眼珠子一转,立马哎呦一声扑了上去:“哎呦,老夫人哎,这可怎么好啊。老夫人唉。”

江氏冷笑上前,对着秦晋道:“吩咐下去,找大夫过来。”

秦晋答应一声转头就有人去请大夫了,秦晋走到秦老夫人跟前,冷笑道:“祖母既然病了以后就到西院养着吧,旁人就别去打扰了。”

西院在将军府的最西侧,位置偏僻。

昏迷中的秦老夫人嘴角抽动,差点就睁眼跳起来去骂这不肖子孙。

忙了一通将老夫人送走,三太太讪笑着要走,秦晋薄唇轻启:“三婶等一下。”

三太太身子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晋慢悠悠说道:“这将军府是圣上赐的,而我夫人也是陛下赐婚的,若是三婶对这有异议或者觉得这秦家我说了不算,大可回青州去。”

秦晋这话说的很直接,狠狠得打在三太太的脸上,三太太脸火辣辣的,胡乱的应了然后拉着秦萍和秦仪走了。

大太太叹了口气,对江氏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对于大太太的为人江氏还是了解一些的,当下真心的笑了笑:“大嫂客气了,安心在家住下就好。”

大太太尴尬的笑笑又去看知槿,知槿自始至终都站在那里,丝毫没受这糟乱的影响,见大太太看过来也只是大方的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秦晋看了一圈,对江氏道:“既然祖母他们都要留在京城,那母亲就看着安排吧。”

腻歪歪

淮王府。

谢知棉因为新婚夜王爷没来房里怒气冲冲,可一大早还要去给王妃敬茶这事可不敢耽误。

而昨夜之事被淮王封死,故此现下其他人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知棉皱眉等丫鬟梳妆完毕,有些不耐烦的朝正房走去。

但是又一想今日不光是她要给王妃敬茶,小妾们也是要给她敬茶的,那么谢知槿也是要给她敬茶的。

想到这,谢知棉就畅快了许多,就算淮王昨晚睡在那边那又如何,在地位上她还是压谢知槿一头的。

只是到了正房却没有发现谢知槿的身影,她到的时候淮王妃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淮王妃今年不过十八,杏眼桃腮虽然不是角色,可一身气度不是谢知棉可比的,见谢知棉进来,淮王妃只是淡淡的掀起眼帘瞥了一眼,又低了下去。旁边立着几个打扮华丽的女子随身侍奉,见茶少了,赶紧添茶,对于谢知棉的进来也只是看了眼并未多注意。

谢知棉扫视一圈没看到谢知槿有些失望,难不成现在还未起?

“臣妾见过王妃。”谢知棉低眉敛裙盈盈下拜。

淮王妃不急不慢的喝了茶,头都没抬:“起来吧。”

“谢王妃。”谢知棉站起来见旁边有椅子便坐了下来。

淮王妃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没有说话,而旁边站着的女子却掩唇轻笑:“侧妃姐姐好没规矩,王妃没让坐呢,您倒自己坐下了。”

谢知棉抬头,脸翁的一下红透了。

淮王妃轻笑开口:“哎呀,就你话多,妹妹新进府不懂规矩是难免的,日后找个嬷嬷教导一番就是了。”

那女子却道:“可奴婢听说谢侧妃可是谢家的受宠的女儿呢,父母宠爱怎的这些规矩都没学会,像奴婢没有家人不懂规矩就罢了,可侧妃姐姐可是大家闺秀啊。”

谢知棉坐蓐针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人在花厅等了多时一直不见淮王的人影,谢知棉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淮王是不是太过于宠爱谢知槿了。

淮王妃好似不在意,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才闲闲道:“散了吧。”也没有提敬茶的事情。

谢知棉回到住处,问丫鬟春梅:“嫁妆单子呢?”

春梅赶忙从箱子里拿出来递给她,谢知棉一看,顿时火大:“谢知槿的那份呢?”

春梅摇头:“奴婢不知道。”

谢知棉坐不住了,带着人便往直前淮王给谢知槿准备的院子走去。到了院子却见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个婆子都没有,有个守门的丫鬟见她来了,赶紧见礼。

谢知棉不愿废话:“谢知槿呢?”

小丫头惊讶:“不认识。”

“让开。”谢知棉推开她,一脚将门踢开,却见屋内家具装饰一新,比她的屋子好多了,按捺下心中不平她直奔内室而去,边走边叫嚣:“谢知槿你给我出来。”

谁知进去一瞧,连个人影都没有。

“啊!”

谢知棉气急,将桌上茶杯一扫在地。

“谢知槿,你给我出来。”

————

护国将军府。

晚膳后外面天色已黑,月半将灯盏点亮,又招呼着小丫头将热水备好,这才过来回复。

秦晋头也不抬吩咐道:“都下去吧。”

月半没动,而是看向知槿。得到知槿的首肯后这才低头带人下去。

屋门关上后秦晋突然笑了,“看来得赶紧将月半姐妹嫁出去才行。”

对于他突然这话,知槿一愣,挑眉问道:“她们碍着你了?”

秦晋煞有介事的点头:“对,碍着我了,都不听我的话了。”

知槿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噗嗤笑了:“这也能算个事啊,她们姐妹跟我好几年了,自然听我的。”

秦晋不说话了,看着知槿巧笑嫣然突然就被迷住了,恰巧这时知槿低头,露出白嫩嫩的脖颈,如优雅的孔雀一般。

秦晋甚至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了,看着她的目光火辣而赤.裸.裸。知槿半晌没听见他说话,抬头一看正对上他火辣毫不掩饰的目光。

知槿只觉气血上涌,脸噌的红透了,虽然昨晚两人已做了夫妻之事,可看到他这般不掩饰甚至像流氓一样看着她还是紧张了,害羞了。

只是她不知她现在这个状态更加吸引了秦晋,秦晋浑身热的难受,大步过来将她一把捞起朝内室走去。

猛的被抱起来,知槿惊吓的叫了出来,可下一刻又觉得丢人,直接将头埋进秦晋的胸膛,不敢抬头。

秦晋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将人扔在软绵绵的踏上,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知槿满脸通红,警惕的看着这个狼性大发的男人,支支吾吾道:“早些歇着可好?”

秦晋勾唇,满意点头:“自然。”

明显的没听出知槿话中有话。

知槿动了动身子,身上那处还有些疼痛,“我的意思是,各睡各的。”

秦晋瞳孔微缩,有些不悦:“你想和我分床?”

“不是,不是。”知槿语言混乱,不知该如何去说。

秦晋虽然为人粗犷,但是也有心细的一面,见她扭动身子时偶尔的不自然顿时了然。他没说话,接着又将她抱了起来,“先去沐浴。”

净室内早已准备好热水,宽大的木桶足以坐上三四个人,秦晋将知槿放到地上,双眼放光急嗖嗖将知槿的衣服撕碎然后将人抱进木桶,回头又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知槿被人这么撕开衣服放入水里早已经羞的不敢抬头了,昨夜虽然洞房花烛,可也是熄灯之后在被窝里,像现在这样被他扒干净赤条条的放进木桶还是头一遭。

好在水掩盖了不该露着的部位,她抬头间正看到秦晋在脱衣服,鼓囊囊的胸前肌肉绷紧,腹部的肌肉紧实的可怕,六块石头一样的肌肉更是让知槿差点飚出鼻血来。知槿涨红了脸赶紧将头扭到一边,丝毫不敢再看。

实在是腹部之下那蓬勃生长的大物长的太吓人了,想到昨夜就是那物贯穿了自己,她顿时有些害怕。

秦晋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对自己的小兄弟非常满意。他抬腿进入木桶,木桶中的水顿时撒了不少出来。

水的温度正合适,可知槿却觉得烫的她浑身都疼。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进来的男人,呼吸和神经却都时刻的注意着他的动静。

秦晋看小妻子娇羞的模样,直觉自己那处一紧、他大手一伸,将知槿揽进怀里,娇娇柔柔的触感让他浑身都僵硬的厉害。

知槿的脸早就红透了,俩人竟然这么紧密的靠在一起,在水中的身子触感竟然出奇的敏感。

很快,她顾不上娇羞了,男人如饿了多年的狼,在水里便将她吃干抹净。

水花敲击在木桶壁上发出暧昧的啪啪声,知槿双手扶着木桶,觉得自己在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知槿累的不想睁眼,她已经顾不上害羞了,由着秦晋将她抱出去用布巾将她包起来然后将她放入榻上。

知槿透过床幔看到秦晋已经穿好衣服进来了,值勤的月回带着丫鬟低头进入净室然后打扫完后又关门出去。知槿后知后觉的红了脸,他这般胡闹让这些丫鬟看到该多丢脸啊。

罪魁祸首进来后将外袍又脱了,身上只剩亵裤,头发上还滴滴答答滚落水珠落在腰间渗入裤腰。

秦晋注意到知槿在看她,心里好笑,走上前坐在榻边,低头看她一眼,眸光发亮“怎么了?”

怎么了?

知槿突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顿时烧红了脸,一拳捣在秦晋脸上,也不看他的反应,飞快的钻进被窝,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许久,外面都没了反应,知槿有些拿不准,难不成这男人生气了?她不由得想起在九如庵时两人相遇的情景,那时她是那么的害怕他,谁承想有朝一日她竟然嫁给曾经自己害怕的要死的人。

最终秦晋还是怕她闷坏了,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开,看到知槿如小鹿般水润润的大眼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睡吧,今晚不闹你了。”

刚为他这动作感动的知槿莫名的觉得火大,还不闹了,难不成刚刚在净室里胡闹的人不是他吗?

许是感觉到她的反应,秦晋低声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翻身起来,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就去掀被子。

知槿吓得赶紧压被子,声音都变了样:“你干什么?”

秦晋动作一顿,看她一眼,“上药,那处恐怕肿了。”

一句话让知槿满目通红,她感觉自己活的这十七年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窘迫过,一个上过战场,平日不苟言笑的人竟然认真的举着瓶子要给她上药。

而且还是那处!

她想直接钻到地底下,真不想面对他啊。

“不、不用了,休息两天就不碍事了。”她巴不得他离的远远的呢,他那里太吓人。

秦晋却不为所动,拨开她的手将手伸了过去,“不行。”他可不想素上好几天。

知槿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劝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只是这架势实在太羞耻,短短的一会儿她都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不过上完药秦晋果然没再胡闹,搂着她睡去。

知槿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感受着小腹处那股顶着她的灼热,在这秋季里慢慢的睡去。

回门了

次日清晨,知槿醒了,看到旁边还在酣睡的男人,她心里甜滋滋的。可想到今日是回门的日子,不由得皱紧眉头。

谢家恐怕现在也知道事情真相了吧,等她回去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狂风暴雨呢。

秦晋一睁眼就看到知槿皱着脸的样子,似是懂她所忧,抬手去揉她的眉心,淡淡道:“不必担心。”

知槿怔了怔,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知道她的担忧。

“起来吧。”知槿撑起身子起来,那处果然没有不适了。见身边的人没反应,扭头去看,却见秦晋一手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她。

知槿不免又脸红了,她以为经过这几年的生活,她已经可以淡定的对待任何事情了,可谁知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这样,动不动就脸红害羞,难不成中了他的毒?

外面丫鬟婆子都在准备东西了,知道今日回门,怕新婚夫妻起的晚,最终由许嬷嬷来叫门。

许嬷嬷敲敲门,温声问道:“夫人可起来了?”

知槿瞪了秦晋一眼,扬声答道:“这就起,你们进来吧。”

丫鬟捧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皆低着头不敢多看。秦晋不情愿的起身,自己穿衣下床就去洗漱了。

等俩人洗漱完毕,这才一起去正院给江氏请安,因着昨日秦晋说了,自然不必去秦老夫人那里自讨没趣。

秦杨对于儿子的做法还是挺不高兴的,但是看坐在一旁的儿媳妇秦杨又瞅瞅儿子那张脸,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