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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天池水再度哗哗翻起,这次水浪却是温和宁静许多,一波波荡漾着拍打在天池岸上,像一个人无声的点头。

关卿和白泽达成一致,便对带着器械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长白山弟子微微扬了扬下巴:“下水捞骨头去吧,注意点,别碰坏了也别落下。”

白掌门心存忧虑:“关…观主,这池底您不是说有封印吗?我这几个弟子只懂算卦,不懂破封之法…”

关卿冷冷笑了笑:“你以为这封印如果还在,它一把烂骨头能这么兴风作浪?”

被骂成烂骨头的白泽愤怒地掀起水浪拍向关卿。

关卿动也没动,水花还没碰到他的衣角,便被一面看不见的阻隔生生压回天池里。

“妙啊~”叶璟见了此景,更加饶有兴味地看着关卿,这个人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即便是只剩下一副骸骨对方那也是上古神兽白泽,可关卿居然放都没放在眼里。

萧七目光沉沉,一瞬不移地死死盯着关卿。

罗影在一旁语声哽咽:“七、七爷,你是说我喊了纳音观主那么多声大嫂,他老人家会赐我一个体面的死法吗?”

萧七心不在焉地反问他:“你认为呢?”

罗影狠狠吸了吸鼻子,呜呜呜地说:“早知道在山下手机还有信号的时候,就在桃宝上订个好点款式的棺材了,我一直挺喜欢八公山淮南王墓的那一款。”

萧七:“…”

池水冰寒刺骨,得到自家掌门的示意后长白山弟子一丝犹豫也没有直接果断地背着绳索跳进了池水里。

关卿独自一人,远离众人地站在池边,他的背影在辽阔的天地间显得孑然又寥落。他的眼睑微微低垂,默然看着幽邃的湖面,谁也无法从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

萧七静静地看着他,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关卿没有看他,而是不愠不火地哼了一哼:“棺材样式选好了吗?”

萧七:“…”

关卿啧了一声:“淮南王的那一款又土又丑,你不是挺喜欢美国大片的吗?最近《新木乃伊》上映了,你要不然选个埃及款式?”

“…”萧七嘶地抽了口冷气,“你真是纳音?我记得他废…”

关卿微微眯起眼。

萧七艰难地改了口:“他老人家寡言少语,话不多的。”

关卿颇有深意地朝他笑了一笑:“准确来说,在这里我是关卿。”

萧七也眯起眼:“什么叫在这…”

他话说一半,平静的池水荡开一层层涟漪,长白山的弟子寻找到白泽的遗骨,将它打捞了上来。

白掌门连忙挺着圆肚皮挨到湖边,紧张地吆喝着:“小心点,小心点。你们人没事吧,慢慢来,不急哈。”

长白山的年轻人们冻得脸色发青,但精神尚好,几个人共同托着骸骨袋小心翼翼地朝岸边浮游过来。

正当他们即将抵达岸边时,本已快停了的雪势骤然又密集起来,空气里涌动着浓烈的腥臭味,连最迟钝的罗影都反应过来不对劲:“怎么了?”

“果然来了。”

关卿话音未落,游在最后的一名长白山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倏地被拖进池水之中。一秒间,清澈的湖面咕噜噜冒出无数血泡。

白掌门的双眼登时突出眼眶,红得滴血:“不是说好放过我们了吗!”

“不是白泽。”关卿朝前一步,抓住想要扑进湖里救自己徒弟的白柿子,转手往萧七那一推,“别添乱。”

池中几名弟子呆了几秒,回过神反身扑向湖里。

萧七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手疾眼快地一手扯住一人往岸上带,怒吼道:“别他妈犯傻!快上岸!”

天池如炸开了油锅似的,池水滋滋作响,血腥味伴随着紧绷的氛围四处蔓延。

叶璟环视左右:“还真来了。”

几个年轻人红着眼看着血色蔓延的湖面,一咬牙夹着骸骨袋奋力往岸上游。

萧七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拎上了岸,手抓住最后一个时骤然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一起拖进了天池。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关卿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他还没出手,一层白光从骸骨袋上浮出,四蹄蹬踏,长角高昂,仰天嘶鸣一声便如利箭般飞奔入池中。

快被拖进池中的萧七身体骤然一轻,他趁机抓牢那名年轻弟子,将他送到岸上。在他自己上岸时,一只手递了过来,关卿低垂的长睫毛遮住眼睛,不耐烦道:“快滚上来。”

萧七一丝停顿也没有用力抓住他的手,纵身上岸。上岸时他没有立即松开关卿的手,而是借力将猝不及防的关卿拉到自己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犹豫地低头在关卿仍然略有红肿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口,戏谑道:“谢谢观主大人的救命之恩。”

关卿也丝毫犹豫也没有,屈起膝盖朝着萧七胯下重重一顶,恼羞成怒地大骂:“你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又满血复活啦~~~失眠真的很痛苦,好在这次就一个晚上没睡,昨天今天补够觉的我就回来啦~下章正式回归现实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后基本就是最后一部分啦~

第74章 现实 [VIP]

萧七被顶得脸色瞬间一白, 忍痛压住关卿的腿,气咻咻地吼道:“你他妈注意点!以后还想不想要大宝贝来疼你了!”

罗影看萧七的眼神顿时惊为天人, 七爷你托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在和谁说话啊!

关卿咆哮回去:“滚吧你,技术烂透了!”

萧七:“…”

围观群众:“…”

在两人旁若无人地吵架时, 天池之中已斗得天翻地覆。池水被一波波掀起数米高,瀑布似的哗啦啦冲向四周, 滔天巨浪里莫呼洛迦的真身终于显现出来。

那是一条通体莹白, 银光闪烁的巨蟒, 六棱状的鳞片折射出无数片美丽妖异的光芒。庞大的巨兽倏地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嘶吼, 长尾一扫,重重地将白泽扫出十几米远。

白泽原本半透明的身体, 淡得快看不见轮廓了。它屈起四肢, 踉跄站了好几次, 才勉强在天池边站定, 冲着巨蟒发出一声愤怒的长啸。

长白山的山体在它呼啸之下微微震颤, 回荡在山峦间的回声重重叠叠荡开。

巨蟒似是发觉不对, 头一甩,张开血盆大口竟是直冲着关卿他们脚下的骸骨袋咬来。

“你果然是盯上它的骸骨。”关卿凉飕飕地笑了起来, 抓起将骸骨袋扔给萧七。

萧七猝不及防地被扔了个定时炸弹在怀里, 爆了一句粗口“妈的,就会坑老子”, 抱着骸骨袋拔足狂奔。

莫呼洛迦小山般庞大的头颅游移不定地在关卿和萧七间徘徊了一秒,立即调转方向咬向萧七。

“来了就别走了。”在这短短瞬间的空隙里, 关卿已从怀中抽出六壬盒,巴掌大小的机关咔咔转动两声,突然弹射出两道金色利光,却是两只拇指大小的金属甲虫。甲虫震动薄翼,子弹般射入莫呼洛迦体内。

砰砰两声巨响,炸开漫天血雾,只见银色巨蟒的躯体两端各有一只一米多高的金蝉,纤细尖锐的肢体深深扎入鳞片间的缝隙。它们急速震动双翅,竟生生将巨蟒提到半空。

关卿再次转动六壬盒,这一次六壬盒中疾射而出是柄巴掌大小的短剑,短剑飞到半空突然分裂成数柄更为细小的袖珍小剑,密集如雨般刺向巨蟒柔软的腹部。

鲜血如暴雨般喷洒而下,莫呼洛迦的嘶吼声仿佛要将长白山震塌了一般。

“中国有句古话,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关卿屈指撬开六壬盒顶端的机关,从中抽出一束细如蛛丝的冷光,冷光从六壬盒脱身而出时便化成一柄纤细得不可思议的长剑,剑身遍布冰裂的碎痕,脆弱得让人胆战心惊,害怕下一秒就会在关卿掌中碎裂。

关卿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向动弹不得的莫呼洛迦:“你既然斗不过其他天龙部众,又从哪来的自信斗得过这里的神祇呢?”

在萧七目不转睛的视线下,关卿提剑骤然插/入莫呼洛迦的下颚,鲜血当头浇下,金蝉浮云般的羽翼及时柔软地折到他头顶,形成一层华美轻盈的冠盖,将血水挡得一滴不漏。

莫呼洛迦的双眼爆发出危险刺目的红光,震耳欲聋的咆哮携着狂乱的腥风席卷向关卿。

“不妙。”叶璟刚开口,萧七已扔下骸骨袋矫健得如猎豹般纵身扑向关卿,他满脸掩饰不住的惊骇与恐惧,“关卿!!!”

“迟了。”关卿像是没有看见穿透他胸腔的蛇骨,大多的血花绽放在他胸口,那一刻他的神情无比平静,甚至有种从禁锢中解脱般的轻松。巨蟒的獠牙轻而易举将他的身体撕扯得破碎凌乱,他对着萧七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再见。”

咔哒,破碎的镜面终于恢复完整。

所有的人,所有的画面在关卿眼前瞬间破碎,时间和空间再度碰撞,混合,扭曲,又分开。

萧七在堕入这种混沌中的最后一刻,眼中只有关卿对他说出的那句——再见。

十月十九,宜入宅,嫁娶;忌出门,破土。

庭院老树葳蕤,昨夜下了一场暴雨,枝叶滴答滴答往灰瓦上落着残留的雨水。院子的破地砖积了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倒映出一方小小的蔚蓝天空。日光将水洼照射得极为明亮,刺得刚踏进观门的几人情不自禁地眨了眨眼。

“好了,别说了。”低柔的女声不满地劝道,“到观里,今天不论找不找得到观主的遗体,都该把丧事给办了。过了今天,又要再等上一个月才是合适的日子。”

她身边和她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轻女人抽泣了一声:“观主的遗体都找不到,还办什么丧事,衣冠冢吗?唱戏呢?”

“可不是唱戏吗?”比她年长点的女人看了一眼前方西装笔挺的男人,“吊唁的宾客都到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传出去观主的遗体下落不明,不是让这些等着看笑话的人落井下石吗?你别哭了,留着点眼泪,待会有你哭的。”

年轻女人怨怼地看了眼自己的堂姐,哽咽着道:“观主死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只想着定坤观如何如何,没有一个人替他伤心的!现在连哭都不让我哭,”她说着哭得更伤心了,挂着满脸泪水恨恨地说,“我不管你们什么为定坤观着想,我只想把他老人家的遗体找到,好好让他入土为安。”

这两人赫然是谢仪与谢容。

走在她们前面的自然便是秦鉴了,他皱眉回过头看着两姐妹淡淡道:“已经到观里了,就别闹了。要哭,回去哭。”

谢仪扭过头,依旧自己哭自己的。

谢容却是抬头疑惑地看了看大殿:“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舒明舒朗他们呢?”

“在给观主收拾遗物吧。”谢仪哑声道,她哭了一夜,现在眼睛鼻子通红一片,嗓子更是沙哑得厉害,“观主他走得突然,也不知道又多少东西要收拾…”

“谁走得突然?”

大殿的走廊里转出一道身影,修身精致的藏青唐装,白皙如玉的脸庞,明如繁星的双眸正不带感情地看着他们。他双手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肥猫,肩上趴了只软趴趴的小纸人,薄唇掀起个略是嘲讽的笑容:“平时叫你们来得三催四请,奔丧倒是奔得勤快。”

除了秦鉴外,其他人似乎都被他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过了半天,谢仪发出一声尖叫:“观、观主?!!!”

“再叫魂给我滚出去!”

大殿之中,纳音在金盆里净了手,拈香三根,给泰山府君像端端正正地上了三炷香。

谢仪眼珠子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转个不停,困惑地和谢容小声说:“观主很多年没亲自上过香了吧。”

谢容示意她别再说话,否则真的会被这位喜怒无常的观主踢出门外。

纳音上完香,仰头和默然不语的神像对视片刻,转身看着他们奇怪道:“怎么,还不走打算留下来吃饭吗?”

众人:“…”

王一献哆哆嗦嗦地看了看其他道主,壮了壮胆子道:“观主,您、您之前不是…”

在关卿的眼神下,剩下的话他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脸上脖子上的汗刷刷流了好几层。

纳音重新将黑猫抱入怀中,抚弄着它的后颈轻描淡写道:“一时睡过了头而已,还有事吗?”

他一个眼神,其他几人噤若寒蝉,纳音观主积威已久,这几位道主尤其了解他的脾气。光听他的语气,便可知道他现在心情极为不妙。不用他老人家赶人,几个道主真情实意地表示观主您没事就好,纷纷主动走人。

谢仪恋恋不舍地还想和纳音说两句话,结果被谢容黑着脸一把给拖出了观门。

“你怎么不走?”纳音瞥了一眼一直伫立不语的秦鉴。

秦鉴定定地看着他:“他…还好吗?”

“他是谁?”纳音明知故问。

秦鉴叹了口气:“当初您答应过我,只是利用他做个媒介,不会伤害到他的。”

纳音冷冷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跟我来”,转身便朝大殿左侧的库房走去。

库房从外面看只是低矮窄小的几间平房,纳音径自打开其中一间,门后却是宛如迷宫般的重重回廊,无数面各式各样的门高低不一地面朝他们紧闭着。

纳音随手推开最近的一扇古朴沉重的石门,门内是间几十平的空旷房间,房间里摆了一张几米长宽的工作台,工作台前放了一面落地镜。镜子面碎了无数道裂痕,但却保持了基本的完整,清晰地照出他两人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秦鉴轻轻抚摸着镜面。

“看他自己的意思吧。”纳音淡淡道,“他已经开过一次神,有独立的意识,我不能完全控制它。你倒是可以试着唤醒它,毕竟你们当初就是一对阴阳镜,你两之间应该存在某种联系。”

“不用了,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秦鉴摇摇头,看向纳音,“您这次算是成功度过死劫了吗?”

纳音出神地看着镜子,秦鉴唤了他三遍,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意兴阑珊地点点头:“算是吧。”

秦鉴作为阴阳镜中的阳镜,隐约知道一点纳音在镜中的经历,他迟疑了下问,“那萧七呢?”

纳音的脸刷地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今天的更新是重大转折哦~关卿回到镜子外的世界啦~至于具体的前因后果,后面会慢慢说的~萧七当然存在啦,还要甜甜地和高冷观主谈恋爱呢~至于好多童鞋觉得很快就完结啦~其实还有不少字数,要完结应该也是月底左右吧~这篇文我自己写得算是非常开心,我个人觉得比写上篇文要开心一点,因为关卿和萧七都是很有趣的性格,比二哥那种什么也不说的那种好玩一些。但是吧,这篇文运气不太好,在夹子上那天修罗场,导致没能逆袭。数据远远没有上篇好,这对一个作者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真的。搞得我也不知道是写的好还是不好,蛮沮丧的。后面的部分我还是会好好写哒,希望你们还是继续爱我吧~

第75章 变化 [VIP]

纳音让秦鉴滚。

秦鉴朝他露出个有点贱的笑容, 摸摸镜子,滚了。

镜子里外的世界, 包括人都和外面相似又不同,镜子里是纳音主导的世界, 多少掺杂了一点他个人的主观色彩。

纳音坐在裂痕斑驳的镜面前,黑暗吞没了他大半的背影, 孤僻而冷峻。

黑猫绕着他的腿打转, 仰头朝他轻轻喵了一声。纳音没有理它, 它委屈地倒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 向主人撒娇。

纳音拧起漂亮的眉毛,弯腰敷衍地揉了揉黑猫的小肚子, 嫌弃道:“活了几十年的猫了, 一点都不懂事。”

黑猫舔舔肉垫, 又讨好地舔舔纳音的手。

纳音无情地拒绝了它的谄媚:“不行, 上次带你去打疫苗, 医生说你超重了不能再吃了。”

黑喵委屈地哼唧了起来, 可惜它的主人铁石心肠,任它怎么撒娇打滚都无动无衷。黑猫只好四脚朝天, 躺在地上装死, 倍感喵生无望。

纳音懒得理它,从肩上取下软趴趴的小纸人。

纸人是他刚剪的, 和镜子里的几乎一模一样。但纳音知道,再相像, 也不会是镜中那个追着他喊粑粑的小纸人了。

事实上,剪这个纸人纯粹是纳音的一时冲动,连他自己都忘记多久没有剪出这么粗制滥造的东西了。小小的,丑丑的一片,即便开神顶多也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永远不能成为像秦鉴他们一样几乎是完美无缺的造物。

当然,秦鉴和尺八他两本身是带有灵力的神物,即便他不给他们开神,日久天长他们早晚也会开启自己的神智。

纳音不喜欢小孩,聒噪、吵闹还有歇斯底里的尖叫。秦鉴和尺八在他身边平安无事长大而被他摔回两面镜子,大部分原因可能是他们运气好,还有就是舒明舒朗两兄弟竭尽全力地阻碍他掐死那两个糟心小子。

指尖在小纸片的脑袋上轻轻摩挲了许久,最终他下定决心,按住它小小的脑袋,一滴心血落下,万籁天音入耳,死物成活。

柔软的小纸片在他掌心里渐渐动了起来,软绵绵的四肢上下摆动了几下,终于吃力地一点点在纳音掌心坐了起来,懵懵懂懂地和他对视一会,试着叫了一声:“粑粑?”

纳音愣了一下,戳了戳它的脑袋:“你叫我什么?”

“粑粑!”小纸片一把抱住他的手指,依恋地蹭了蹭,“粑粑~粑粑~”

它似乎只会这么一个词,来回叫了许多遍。

纳音不胜其烦地皱起眉。

黑猫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不爽,喵呜了一声,悄咪咪地滚远了些。

纳音和小纸片干瞪了一会眼,啧了一声,勉勉强强地冷淡道:“粑粑就粑粑吧,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他瞥了一眼没心没肺,咯咯直笑的小纸片,“你,以后就叫狗蛋吧。”

小纸片:“…”

纳音教了小纸片几个简单的词之后,将它打发到一边玩去了。他走到工作台前,习惯性地摸起单片眼镜,结果发现落了空。他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那片单镜在很久之前已经被他送给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