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穿着红绸衣袅娜、飘然、婷娉地站在童轩蔚槐二人间,他们都叫她小仙女,奉若神明。虽然打小起就没有父亲的庇护,但哪些最调皮最顽劣的孩子竟不敢欺侮她,因为有两个野小子在哪儿候着呢!童轩和蔚槐无形之中就成了她的护花使者。

特别是她与童轩,两小无猜,两家大人常来常往,他俩在一起的感觉就象亲哥亲妹,这或许缘于两家大人融洽的缘故吧。

蔚槐相对而言在感觉上又不太一样,虽然玩耍时他也处处让着她,护着她,甚至她欢喜怎样,他就让她怎样,但惠如总觉着蔚槐的母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她不善,有时冷言冷语又骂骂咧咧,看她的眼光一下一下的,象挖出她身上什么似的,也觉着大人们总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象隔了一层毛玻璃,看不清其中的真实内容,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但她很早就知道蔚槐他爸是庄户人家中为数不多的吃公家饭的人。

那晚的月色真好。

一条窄窄的乡间小路,把平铺着的绿色庄禾分明地割成两个世界。近处的绿禾稀稀疏疏在风中摇晃着发着青光,象平平的海水涌来涌去。远处,灯火闪烁,透过浓浓树木的幢幢黑影,象鬼一样,偷窥着这个黑暗中无声而神秘的世界。

丛林里,除了瑟瑟的凉风和四周的百虫啁啾,一切静悄悄的。

惠如和童轩散着步,不知不觉来到了村边那条小溪旁。他谈着外边的世界,有得意也有失意。

后来,两人谈着婚旅之行,谈着准备情况,谈着所行路线,甚至谈起了未来。话,就这么有说有停地进行着。

谈着谈着他就言词俱穷没有话了,他回过头看她,不响,她也不响。

后来,江惠如说:“最近不知怎么搞的。”

“怎么了?”

020

“怎么了?”

惠如叹口气,说:“这几天,我妈走后,不知怎么总感觉这屋里屋外都害怕,这么大的园子空荡荡的,有时半夜里醒来,总想着会有什么东西,愈想就愈睡不着。我可从来没有怎么…害怕担忧过。”

他沉沉地走过来,双目炯炯的看着她,眼里有火一样的东西有闪烁,他问:“那你想什么呢?”

她看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

他笑笑对她说:“我们村里的空气好,精神上能让人松驰下来,我将来退休了,就回家陪你,带着孩子种几畦地,一年四季够咱们全家吃的。”

她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说:“种地?我可没有想过。我想得是将来到县城或省城开个大裁缝铺,有了钱开个服装厂,买个小车跑自己的业务呢!”她大口气地说,觉着满身的雄心壮志。

“那我不就娶不到你了吗?”他看她那样说,有点着急了,就说“再说,假若结婚了,你小车来小车去的,整日厂长经理被人叫着迎来送往,那你把我和孩子放哪里呀?会不会把我们给弄丢了?”他的神情里还带着几份认真。

“傻样!”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个发财梦还不知在哪里呢!”她不无遗憾地摇头,“好象只有在我们很小时候才做过这样的梦,我们过家家的梦那时却是经常做的,现成的,你当爸我当妈的,还生下那么多的小孩子,其它人呢,就端水的、做饭的、洗尿片的,忙得不亦乐乎…我那时的梦就是每天能玩过家家,你当爸来我当妈,再生下…好有意思…”她想起来咯咯一阵掩不住的笑,而后又看着他。

他看着她,好笑地看着她,然后又神秘地说:“我看你就是被这个梦鼓捣的,所以,你才睡不着。”

“不是”

童轩把头慢慢向她耳边俯去,小声说:“要不,你是想我了!想得睡不着。”江惠如却擂了童轩一拳,有点嗔怒地说:“怎么你今天没个正经…”

童轩嘿嘿笑了:“你说,什么是正经不正经,你说啊!”他看江惠如不响,就嘿嘿诡笑了,“我说啊,陪老婆是最正经的了,所以从今天起,我的任务是每天晚上过来陪老婆!”

惠如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擂了他一拳,说:“轩哥,你怎么变坏了,”童轩嘿嘿又笑着说:“我不坏,老婆肯定不爱,我愈坏,老婆就愈爱。”

“少鬼话这些,我倒要听听你有没有梦?”

而他看着她那盈盈的目光,闻着女性身上特有的香皂味,正正经经起来,他说:“惠如,不瞒你说,其实,我的梦很早就有了,跟你的梦差不了多少。你穿着紫艳艳的那绸衣服,站在岸上捂着眼叫我和蔚槐这个哥那个哥的,你那幅傻样,还记得吧?那时风一吹,你的衣服就翩然翻动着,飘啊抖啊的,象畅游在一片蓝海里的鱼,那时我就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娶了你啊!”

021

惠如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擂了他一拳,说:“轩哥,你怎么变坏了,”童轩嘿嘿又笑着说:“我不坏,老婆肯定不爱,我愈坏,老婆就愈爱。”

“少鬼话这些,我倒要听听你有没有梦?”

而他看着她那盈盈的目光,闻着女性身上特有的香皂味,正正经经起来,他说:“惠如,不瞒你说,其实,我的梦很早就有了,跟你的梦差不了多少。你穿着紫艳艳的那绸衣服,站在岸上捂着眼叫我和蔚槐这个哥那个哥的,你那幅傻样,还记得吧?那时风一吹,你的衣服就翩然翻动着,飘啊抖啊的,象畅游在一片蓝海里的鱼,那时我就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娶了你啊!”

惠如有点惊奇了,她想不到八岁的他那时便真能有了野心。而她只是觉着过家家好玩而已。

一股喜悦涌了上来,还夹杂着感动。

他们站在一棵大树下,他终于稍稍平静了自己,他低低地但又郑重地说:“惠子,我有时会想:我们结婚了,你在身边,我就不会苦熬着,也只会拼命学习,也不会总是等等等,觉着日子漫长。”

在爱情面前,他一点也没隐形自己,坦坦荡荡地倾诉给她。

他说着用手一拉,她就倒在了他怀里。

她闭上了那双撩人的丹风眼,长长的睫毛时抖时合地耸动着,呼吸急喘着起来,而思想意识象一团麻,被杂乱填塞了整个脑空间。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要silie她般。他的手划过她的每一寸jifu,都使她的每个毛孔都zhansu。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又盯住了她,惠如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惊惶涌了上来,当他的手带着灼烈而迷乱的爬上她的xiongkou口,又有一种不安、恐惧涌上来,她惊骇地逃脱开去。

一阵沉默。

那晚,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叹口气,说:“惠子,咱俩的婚事如若再拖,还不知要拖到那年那月呢!”

后来,他又低声说她:“惠子,怎么了?几个月不那样,你是不是生疏了?”

惠如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知什么原因却没有言语,他便沉默着把她一路送回家。

一路上,两人闲闲散散地走着,竟然无语。

就是那天晚上回去后,童轩用笔写了这首“黄昏恋”的小诗,后来他又说写不好,要撕掉,她知道他是一个文学社的诗友,业余爱涂写一些闲散的诗作,偶有发表,一般只是自娱而已。

他们的婚事定在今年的深秋,简单的旅行结婚,也就是他俩将在童轩所在的单位,那个偏僻的军事试验基地逗留一段时间,回来后随随便便请吃一顿饭而已,简节的很。

惠如怎么也想不到临行前童轩那么实实壮壮的一个人,会猝然病倒下来。

半年前,他从部队回来,每晚必在惠如这儿逗留一会,有一次,他说自己无由头晕,胃口有好,恶心时就说感冒了,他没有去医院,谁也没有往深的地方想,他自作主张买了一些止痛药,也就过去了,谁知神使鬼差,今天竟是这么一个可怕的结果。

022

童轩留在江惠如那儿。江惠如家的园子宽宽大大,房子阔阔绰绰,临街的五间西房是裁缝店,正房五间是居室。

那天童轩和惠如破例没去散步,他伏在灯下写着他的诗作,她在那边拿着针线在缝纽扣,各忙各的,一时无话。

江惠如忽然想起那天他写的那首小诗,问他改了没有,他说他又作了一首,这几首还在他哪儿压着,不知能不能在他们的小报上发表。江惠如听了,在灯光下一看,却是一首这样的诗,题目是《我不是诗人》,童轩就着灯光念:

我不是诗人

但我胸中常常奔涌着滚烫的诗句

是大自然赋于我心灵的钥匙

于是我用激情把它化为不是诗的诗句

童轩很动感情地把他的诗作朗诵完,用征求的眼光看着惠如,“惠子,你看怎样?”

惠如沉思片刻,说:“我也说不来,但是语言凝练了一点,比以前进步了。但业余爱好者的诗作是很难在报上发表的,你的诗缺乏内涵。”

童轩听到她的表扬,有点高兴,自信地说:“时间仓促写的,还没细细斟酌。好啦,回去再提练提练,做个诗人还真有点难啊!”

惠如微微笑了,听他嘟嘟囔囔的,嗔怪道,“你以前的诗,古气沉沉的,象你的人,老掉牙了!现在,讲究新诗,所以啊,最好能写出一点回味性的,过了我这关再发…”

他听罢,同意她的看法。这个诗啊,他还真得写不出什么内涵的东西。虽然他平日喜欢涂涂抹抹的,但是一摊一摊地搁在那儿象垃圾。

“好了,接受你的批评。”

“不准偷懒!”

惠如那似笑非笑的神态里带有一点不容抗据的东西,经他一说,仿佛不是怪嫌,而是一种温柔的专权,可爱的霸道!他心中一动,似有一股异样的电流传到他的全身,他低低地重复问她:“你说什么?”

“不准偷懒,偷懒就打你屁屁!”惠如做了一下打屁股的动作,淘气地说。

“还不知谁收拾谁呢!”童轩放下手中的诗稿,不觉好笑,心里有股激情隐隐萌动,只是简单地重复着:“你啊——”

“我怎么了?”惠如挺挺胸膛。

他比她高出半个头,她是女性,属柔弱的一个,而他属凶猛强悍类型,只要猛使劲就可以把她象小鸡似的提起来,象玩似的丢到一边。

“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看我收拾你!”他一把揽她在怀,凶猛地地要吻她,那纤纤巧巧的身材,那满满当当的胸脯,两粒小小樱桃的兔子眼,在白蒙蒙的两个肉团上颤动,颤动,看着想着,他的身体里渐渐有了要干掉她的欲望。

他的手不由抓住了她想要好好地坏一下。

“无赖啊,你今天还没写完…”惠如用她那白嫩的粉拳捶着他,而后终没有了声音,她闭着眼靠在他的胸膛上。

023

他的手不由抓住了她想要好好地坏一下。

“无赖啊,你今天还没写完…”惠如用她那白嫩的粉拳捶着他,而后终没有了声音,她闭着眼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吻了她一下停了下来,她好象怀疑他的感情里渗了假,避开了。

以前吧,两人无话不谈,童轩在她面前说得话可多了,单位里的人和事,外面的怪闻奇识,甚至连一些同事的恋爱史,他们怎样拆开情书,怎样盯梢人家,甚至亲吻了几次都叙述的妙趣横生,现在,自从他们搬到一块儿住不久,很多话都没有了。

“怎么了?”他看她躲他,问。

“感觉有点冷味,所以想问问你。”

“不是考吧!”

两人在一块儿,她有时这啊那儿问个没完,好象不厌其烦的,但他却心不在焉,嘴里嗯嗯着好几次说错了话,感觉他心里对她总是泠淡了,

“什么话!?我是奇怪着呢!我觉着你的汉语言文学学得还是不错,那你看…这个‘爱’怎么那样写,‘心’又是那么写,繁体为什么是那个样子,他们之间的关连是什么呢…”

童轩神秘地笑了,强行搂住她,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个…完了就明白了!”

谁知江惠如一脸坚决地说:“不行!你不说就不行?”

童轩要强行剥开衣服做那事,被江惠如硬生生地挡住了。

童轩就尽量使自己稳定了情绪,看着她那白皙而又清丽的面孔言不由衷笑了。其实,他内心里,浑身上下都是要和她做*爱的念头,哪里能平静下心来,他只不好想敷衍她而已。

他装模装样咳嗽两声,就搜索脑里的知识,用自己的想法去敷衍她,说:“那你听我给你说啊!心是一个人身上的一个器官,你看,这笔象征人的肚子,这笔象征肝,这笔象征肺,你看看象不象一个五角形,它是象形文字演变而来的,这上面的一点嘛,就真得是心了,整个字看起来是桃形,象心,你看象不象?”

她没反映,感觉里还真象那么一回事。

“那么爱字呢?为什么爱字里有心相似的东西?”

“爱嘛,就是心上有了一个痕迹,挂着人,就是象征里面有牵挂的人了,这是一种…粘合,是一种天长地久的…男女交融。”

也许浴火烧身了,他坏坏地朝她笑笑,乘机使劲揉了她两把胸脯,接着又胡扯说。“爱一个人应该是心灵毫不掩饰的保护。”

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呀!幡醒后她啼笑皆非,他一直似是而非地说她呢!

她诡秘地一笑,故意傻傻地说:“我还以为爱一个人,就是陪着他给他解闷呢?”

“解闷?”他失笑了。

“就象大人们说的那样: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要媳妇干吗?说话——解闷,吹灯——做伴!多简单!”

“我七八岁就那样想了,你不让。”他遗憾地摇头,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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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你这么说话,我怎么总觉奇怪着。”

“那是你的感觉,但我觉着那是一个理儿。你想想啊,”他的脸上有了些许不耐,但仍耐着心说:“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就得等待,在好多事儿上要宽容、承受和付出,更主要的要有理智,懂吗?没有理智,你就和村里的小媳妇一样,到现在已是有二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我七八岁就那样想了,你不让。”他遗憾地摇头,一脸坏笑。

她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你的想法就是和我不一样,看样子,你八岁就牺牲了童年,变老了,这样,变成一个那样…”

她没有说下去。

童轩看江惠如故意那样,语气里还有调侃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把不该说的都给她说了,让他用有点怀疑,心想:“女人们,就是缠磨多,什么这样那样,说一句不一样的话,她就信服,感觉你顶天立地的,惠如儿也是一样呢!现在,才在一起几天,象考验他含金量多少似的,可是他是凡人啊,哪里句句都有见解,句句与众不同啊?女人们真是奇怪!”

江惠如看童轩有点愣怔又似思索的表情,就哈的一声自个儿笑了,说:“大秀才,我向来没有问过你什么,那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一个男人如果彻彻底底爱一个女人会有怎样?”她笑盈盈问,看着童轩那双有点失去热情的眼睛,心里还有点好笑,不该问的问题——她却问出来了,自个儿也没有思考过这样稀里糊涂的问题呢。

一个一个的问题出笼,童轩就警觉了,对那些问题他象失去了耐心,后来不想和她解释,干脆闭了眼说:“你们女人,就是磨缠多,你问我这个问题,让我问谁去!”

江惠如却摇着他缠着他说:“你解释解释看嘛!”

“你,傻瓜一个了!越大越傻!”他不理她的问话,又似骂她这样说,她想想童轩倾心告诉自己心中的那点小秘密而自己竟然调侃说他八岁就牺牲了童年的话,有点后悔,做了一个鬼脸,没吭声。

他却大度,没有烦言赘语,把心中的那点欲望直通主题。

他索性把爱情的一些东西一撸到底,虽然有点残酷,但是是事实,那个缠缠绵绵的结局是清晰的,他说,“总之,爱了就要生孩子的!”

听他又说到“生孩子”她又哈地笑了:“看你说的。”

这样着,她却有了一种新奇的感觉,她发了傻似地呆了片刻,又说:“生孩子…生孩子,女人是不是一定就得生孩子?我想想就怕,我妈说生我时,流了好多血,差点要了她有命,疼得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所以,我听她讲生孩子的事,就心里发碜…我说啊,你能不能说说其它的呢?”

“其它的?”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但又象一个书呆似的道:“爱,就是筑个安全舒适的巢,共同承受义务和烦恼,总之,是要生孩子的…”说着说着他又说回来了,而且搔着脑袋,好象句穷词绝的样儿。

她没有回音,而他又慢慢转过身来:

“不是吗?”他又底气不足地捧了她的头问她。

“轩哥,你这么说话,我怎么总觉奇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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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你这么说话,我怎么总觉奇怪着。”

“那是你的感觉,但我觉着那是一个理儿。你想想啊,”他的脸上有了些许不耐,但仍耐着心说:“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就得等待,在好多事儿上要宽容、承受和付出,更主要的要有理智,懂吗?没有理智,你就和村里的小媳妇一样,到现在已是有二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啊呀,那不就是一个鸡婆,鸭婆了?”她惊觉。

“就是嘛!”他的口气缓和下来,注视她,“你不懂,那种感觉就象小兔子看到农夫的小秧苗,想贪嘴又眼巴巴等待它长大。”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她被他的比喻弄得啼笑皆非。

“总之,总之,他急切地热望地看她,说:“惠子,你不要问这么多了,我…”

“我今天…”他拗口地,但又毫无顾忌地说,“我可不和你唠叨了!”

他用双臂抱住她,霸道似的开始吻她,粗粗的喘息声中他又变成了不是蔚槐的那个家伙!

那次,他上下攻略,凭了全部的力量才进入了她的身体,额上,是亮晶晶的汗珠儿。

那夜,他得到她的全部,身下一滩稀黄的血迹和污垢她让他欣喜、宽慰、感激,甚至是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而她的惨痛,那么清晰、强烈地撼动着他,使他有一种罪恶感。后来,他竟象带着赎罪的心情…

以后,童轩就没有再那么鲁莽了。

每天,他除探望同学和老师,帮父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外,夜晚就来陪惠如。村人们背后夸赞他,说童玉厚有个知甘知苦的好儿子,帮着父亲做这做那。

其实,那是经常回家做活养成的习惯。可有人说童玉厚一定是前世积了阴德;还有人说这孩子不忘本,是根正苗红,你不看打小起就是这样帮里帮外的,小小年纪就是懂事,大了更懂得疼大人。

还有青年姑娘因童轩而羡慕惠如。在现在这样的经济社会里,一个农村姑娘嫁给一个青梅竹马的年轻大学生真是有福之人,活一世,遇到这样一个不择地位,重感情的英俊女婿真是有幸之人。

夸言赞语不时传到童轩和惠如耳里,惠如心里甜蜜蜜的,在她心里,童轩还是这样的:他永远是善良的、厚实的、随和的、沉稳与矫健开朗的。

她呢,在他心里永远是活泼的、灵巧的、贤淑的、甚而浑身还带着透出的丝丝浪漫与淘气。

自从两人同居后,每晚,童轩碗一撂就跑得没有了踪影,虽然他的父母早为他的婚事准备了新房,但他挂念着守着偌大院落的惠如,就情不由已过来陪惠如了。童母没说什么,倒是童贞这个小丫头干干脆脆放声大嚷:“哥呀,放着好好的新房不住,再把空暇时间都给了惠如姐,陪她,那你不要我们啦?”想不到童贞这个任性又口没遮拦的小妹,会说出令他错愕的话来,她就好笑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把你惠如姐丢在冷冰冰的房里,你就高兴啦”

027

自从两人同居后,每晚,童轩碗一撂就跑得没有了踪影,虽然他的父母早为他的婚事准备了新房,但他挂念着守着偌大院落的惠如,就情不由已过来陪惠如了。童母没说什么,倒是童贞这个小丫头干干脆脆放声大嚷:“哥呀,放着好好的新房不住,再把空暇时间都给了惠如姐,陪她,那你不要我们啦?”想不到童贞这个任性又口没遮拦的小妹,会说出令他错愕的话来,她就好笑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把你惠如姐丢在冷冰冰的房里,你就高兴啦”

“我可管不着你,你来去自由嘛!”说着说着她就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哥呀,你说我现在该叫好惠姐还是嫂嫂啊?”她一脸狡黠。

“随你啦。”童轩勾勾她的鼻子,豪爽大笑,“叫来叫去不是同一个人?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象个困难户!”

童贞口舌不饶说童轩:“哥啊,你说我怎样为难你了?怎么叫我困难户,我可没有拖你后腿啊!”

“你还说呢,你就差抱我后腿了,我都被你缠得没有法子了,象讨债鬼儿,怎天跟着人走。”童轩这样和小妹说。

“我可不是什么讨债鬼儿啊!哥啊,骂人要罚哩!我要骑你大马!”童贞顽皮地拽着他,想起儿时骑他背上当马耍,要罚他,还嚷嚷说:“还没娶媳妇,就忘家啦?”

“小妹啊,你可别瞎猜啊,我怎么能忘了你这个小毛虫呢!你象浑身长了小毛毛,整天寻着机会就蛰一下大哥.要不,你不舒服.”童轩说着用手指捏了她的小辫子,笑嘻嘻地说。

童贞却很着急的样儿,她一个劲儿地扯着童轩的衣领不放,嘴里不住地说:“大哥,你绕着弯儿和我扯话,今天不给我马骑,我跟你没完,”

童轩看妹妹这样,只好蹲下身,又把她背在背上,转了几个圈儿,童贞撒下了一串串欢笑。童轩放下她说:“好啦,马也骑了,人也让你训了,你这个困难户啊,该做自己的事了吧?”

“不嘛,不嘛,我还要骑…”童贞余犹未兴还一个劲地拽着他。

这时,童轩从地里回来了,他看小妹这样,用手刮着脸皮说:“没羞!没羞!”

童轩看着童宇就象看到救星般,就哄着打发她说:“你二哥回来了,你还要骑啊?那…那你找你二哥吧!你二哥的力气可大了,转一百个圈儿也跌不倒的,你瞧你二哥,你瞧…”童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就想骑你嘛!你不让我骑就是不对劲儿嘛!哥啊,不是我说你,你还没娶媳妇就这样待我!将来你结婚了,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长大,你就知道了!这个…那个…大哥怎么觉着你近来嘴刁得厉害,闲事管得连我都不知该怎么和你说了?”童轩看着童稚未脱的小妹,笑笑,亲切地拍拍小妹那乌黑的头发戏谑说,“快点长大,快点长大,长大嫁个好儿郎,就别缠着哥了。我说啊,你一个小孩家,不该问的都问,不该说的都说,将来嫁给座山雕得了…”说着说着,他看到童贞嗔怒着朝他举起拳头,他赶忙双手抱成拳样,笑哈哈地打拱求饶,“小妹才不嫁那座山雕呢,我们小妹那么漂亮的媚眼儿,要嫁就嫁给总统…”“看你的嘴再胡乱瞎说”他的话未说完,童贞已经还击了,他的头上重重地挨一记,挨了打的童轩笑哈哈,郑重地说:“好了,好了,我们小妹谁也不嫁,总统是谁,座山雕是谁,哥还看不上眼呢!哥说小贞贞将来要嫁人,哥给你做媒,干脆嫁给‘雕山座’得了,只不过‘雕山座’是座山雕的弟弟呢…”童轩还没说完,童贞追上来要揍他,童轩忙不迭地哎呀着,三步加二步地跑了,他跑了几步,回头看看童贞恼怒得手舞又脚蹈,一副不得发泄的样子,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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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贞看哥哥走了,有点失意的样儿,看着门前笑眯眯望着她的二哥童宇,把手一伸,脸上竟呈不好意思之状:“二哥,咱们回吧!”说着拉着童宇的手蹦蹦跳跳进了家门。

童宇看着调皮的妹妹,说:“贞儿啊,你别整日缠咱哥,咱哥啊,现在是特殊时期,和惠如姐好着呢!你干吗要做他俩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