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暮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还请大娘放心,虽然我的年龄不小,但是大娘不是看起来还年轻吗,既然你都没老到入土为安的地步,我还担心什么呢?”

她看见大娘嘴角抽搐得厉害,却碍于奶奶在场没有将她的本性给爆

发出来。

奶奶到底是个精明的人,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便匆匆跟与暮说了话,语句里不乏有让她先回去的意思。

Part6

与暮打小便知道老人家不喜欢自己,而对自己不重视的人她也不上心,表面上礼貌地说了离开,踏出房门才感觉真正的轻松。

回家的路上难免被父亲说起刚才的事,无非是说他们都是长辈,即使再看不惯也得忍着。

与暮表面上点头应着,其实心里却是毫不在意的。

就在一家人回去的时候,发现院子门口聚集了许多人,正在对着什么东西议论纷纷。

有眼尖的邻居看见了他们忙走上来说:“老朝,快看看你家去,门口停了一辆好耀眼的车,一看就是这个数呢!”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意思就是一千万。

老朝是邻居对与暮父亲的称呼。

朝父跟上前去看,老头子也是第一次现场看这么闪耀的车,他对车一向热爱,不过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自然也只是闻车名没见过真实的车样子。

这车的标志他是认识的,是世界顶级跑车……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名字。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为什么会停放在自家门口?

与暮心情不好,对这些事根本没放在心上,只不过想回家就一定要经过那辆车。她的眼神刚触及还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她细看过去,才感觉那车竟很是熟悉,不就是傅致一和何筱筱配对的那辆

兰博基尼吗?

与暮扭身就想要赶紧逃跑,却不料车里的人早就发现了她,但走出来的,并不是她以为的傅致一,竟是叶凡。

“嗨,与暮,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也不追她,只是靠在车门旁大声地叫唤,这种情况下,即使与暮想要装作不认识也不行了。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与暮,不敢相信朝家的女儿居然认识了这么有钱的大帅哥。

与暮顶着众人的目光不情愿地快步走到叶凡身边:“有什么事去我家说!”说完拉着他要走,他却将她给拉了回来:“哎……有话要跟你说的不是我……”他扬起下巴,示意车子里面还有个人。

与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坐在里面,可是在邻居围观的情况下,她怎么能坐在车里跟他说话?

而且时至今日,她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傅致一这个人。

叶凡的火眼金睛好像知道与暮心里的想法似的,小声对她说:“放心,只要你上车,致一会将车子开离这么个显眼的地方。我知道你恨他埋怨他不想见他,但是你总不想看见他的这辆车一直停在这里被围观吧?别人对你议论得太多也不好是不?所以你就放宽心些,暂时先原谅他,待会儿上了车要打要杀还是要做别的都可以,反正只有你们俩在里面,把你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吧!”

与暮白了他一眼,受不了他言语中的坏心思。

叶凡却朝她露出一个贱贱的笑。

“我

跟我爸妈说一声。”与暮说完就转身跑到自己父母前去交代了一声。

说实话这么多天没见,与暮不是不想傅致一的,可正是因为太想才更要克制住自己,不然自己这半个月的独自旅行不是白费了吗?

与暮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踱步过去,叶凡已经亲手将门替她打开,她看了他一眼问:“我们开车走了,你怎么办?”

“啧啧,与暮真是个会关心人的好女孩。”叶凡嘴巴像是涂了蜂蜜,“与暮家乡这么美丽,我一个人去走走,欣赏下风景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有一次艳遇。”

与暮觉得自己跟他真是不属于同一国的话题人物,便没说什么,径自坐了进去。

车门一关,顶级跑车便发动了。

坐在后面的与暮忍不住说了句:“别开那么快,我家乡的马路比较窄,很容易撞到在马路边玩耍的小朋友。”

不过她的话却没人领情,前面开车的人闷不吭声,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与暮悄悄打量过去,南方的天气现在已经算挺冷的了,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风衣。

与暮总觉得男人秋冬季节的时候会比夏天的时候要更俊帅一些,可用在傅致一身上就完全不具备意义。

无论是春夏秋冬,他给人的感觉都一样的好看,是那种一沾上便很难移开视线的感觉。

从开车出来,他便一声不吭,兰博基尼中隐隐地透露出一股沉闷的气息。

他不说话,与暮自然不会

傻到找话题,看着他开着车到处乱跑,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

与暮的家乡原本就小,平常的车子开了几十分钟就能走到小镇的尽头,这么丁点的地方怎么经得起他的兰博基尼狂飙的速度?

两人坐在车上沉默了许久,与暮才忍不住问:“小傅爷,你来这里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是怎么飙车的吧?”

事实上对于他会来这里找自己,她心里的意外早就满满上升到喉咙口了,只不过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四海阁没允许你辞职,你凭什么就收拾包袱走人了?”他的语气很冷淡,原来是来这里抓人的。

不过小傅爷亲自来抓人上班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还是说四海阁里每个翘班的人都有这么好的待遇?

“我已经递了辞职信了。”她的口气自然也不好,“允不允许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手上也没什么工作,何况那时候我又没跟你们签什么协议,有什么不能走的?”

她就这么不想待在他身边?傅致一很不悦。

她就是喜欢跟他抬杠,什么事情都倔强固执。见他有别的女人在家里,竟然说搬东西走就搬东西走,给她买的东西,从来也没见她用过就算了,搬家的时候居然还给他好好地摆放在那里,像是耀武扬威地宣告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那天,看见助理递过来她的辞职信,他立即打了电话过去,谁知她居然关机,气得他把手机给砸了。

小倩站在一旁吓得不敢吭声。

眼见傅致一半天没说话,与暮以为他又在生哪门子莫名其妙的气,她还想回家去吃饭呢,没工夫管他气不气闷不闷,最后干脆豁出去地说:“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想陪陪我爸妈。”

他居然回给她两个字:“没门。”

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吗?与暮翻了个白眼。

“你究竟想要怎样?有话不说,难道要我陪你在这里发呆一个下午吗?”

“让你待着就待着,有错吗?”他还真是说得理直气壮,可是她凭什么要浪费时间陪他待着啊?

看着外面前不着村落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地,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她也不会傻得下了车自己走回去。

真是后悔刚才怎么就上当上了他的车?

后来,她就真的待在他的车里陪他发了一个下午的呆。他倒好,心情不爽,开个窗子抽根烟,她坐在车上屁股都麻掉了,最后忍不住下车,门还不敢关,生怕他自己一个人开车走了把她丢在这里。

深秋的郊外下午倒也不怎么冷,风吹过脸颊,很是舒服。

说起来,与暮好像真的好久没有在这样的郊外玩了,还小的时候,父亲每个双休日都会抽一天的时间带她出来玩,这样的郊外看似什么都没有,却让她感觉到新奇,好像可以在没有人的地方做很多事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

原来那种感觉叫作自由。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傅致一开到的地方不远处正好有一条很长的河,与暮知道这条河是连着自己的小镇的。

她坐在河边,一时兴起就将鞋袜给脱了,光溜溜的脚丫子刚触及水面就感觉到水的凉意。

不同于夏日,这样的天气,虽说不算太冷,但河水的温度还是冷得刺骨。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致一也下了车,走到她身后。

与暮知道他就站在那里,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玩。

耳边又传来他冷哼的声音:“你倒是悠闲!”

与暮敢肯定这个人心里肯定有一定程度上的变态,就是见不得别人活得比他开心。可是她自己也有些变态心理,越是不想自己活得好的人,她越想活出自己的精彩。

第十一章 你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Part1

“你们处于财富顶端的人,当然不知道普通百姓的心理。”她平静地说,“生活本来就这么艰难,当然要在微小的细节里给自己找快乐,不然每天都生活在痛苦里,那样快乐吗?”

他冷哼一声,没说话。

与暮以为他是无话可说,却不料他竟也跟着她一起坐在草地上。

傅致一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他的房间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每天都要人来打扫,身上更是干净得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所以当他这么不拘小节地跟她一块坐下时,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谁跟你说有钱人就没有吃过苦?”他扬眉,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跩得不得了的四海阁小傅爷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邻家哥哥,“我在吃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喝奶。”

与暮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呵呵两声:“你吃过苦?看不出来。我从来都没见过有比你更细皮嫩肉的人。”

这点倒是不假,他手掌心上一个茧子都没有,比女人的手还嫩,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以前还吃过苦。

“那你说说,你吃过什么苦?”

“我吃过什么苦,要真的算起来,那些都是我自作自受,谁让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又是谭勋?”

“嗯。”她懒懒地抬起头,“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跟他有很长一段距离,完全两个世界的人。说得庸俗一点

就是他是王子型的人,身边的一切都很美好,我就是布满灰尘里的小平民,是连灰姑娘都算不上的那种。灰姑娘至少还有仙女帮忙,我要自己帮自己,拼了命地想要去拉近跟他之间的距离。可到最后我们还是隔得很远,它告诉我,人不怕看不清楚现实,怕的是明明看得那么清楚,知道注定会失败,还要去尝试那种失败的感觉。”

“嗯。”对于她的长篇大论,傅致一只是轻应了一声。

“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是不是特别不屑跟别人谈起感情?”她这样问。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每天都忙着应酬,有那么多钱,什么美女不主动送上门?随便在里面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她会迁就你、讨好你,众星捧月,这样的感觉一定很好,所以你们从来都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而心生烦恼。”

他勾勾嘴角,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与暮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聊上的,好像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回去的路上已经是黄昏了,与暮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响了,偏偏身旁那家伙好像跟她作对,车子开得极慢。

快到小镇上的时候,傅致一才开口:“今晚跟我一起回去。”

与暮:“我不回去。”

眼见傅致一脸上晴转多云,她外加了句:“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看我爸妈,我想多陪陪他们。”

“那待会儿你跟他们吃个道别晚饭。”

“……”

她有些心烦,讨厌在同一

件事情上反复纠结。

从搬出他的别墅,辞了那份工作开始,她便决定要退出这个游戏,她年龄也不小了,没有精力去玩,也玩不起。

早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她做过一次,受了教训,也就该知道收敛了。

“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就算我回去了,也不可能跟你回别墅,更不可能去你的四海阁上班。”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口气却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冲。

她其实不想说狠话的,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

她真的不知道跟他回去还能有什么意义。

现在她或许还有些姿色,还有些许年龄可以败,可等她过了三十变成了真正的剩女,那时候没了资本,她该怎么做?

她没有那么伟大,即使喜欢他,也不可能无私到不替自己设想,以为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快乐就好。

忽然,车子猛地停在了路中间,与暮毫无防备,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站在路边说话的几个小混混被吓了好一大跳,骂骂咧咧地冲过来,就看见竟是一辆闪亮的兰博基尼。

聪明的人看见这辆车都会知道开车的人一定来头不小,偏偏他们血气方刚,一看就一辆车,即使来头再大也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

小镇上不少小混混,哪里见过这么绚丽的车,走上来敲敲车上一直打开的窗子,十分跩地说:“哥们,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你刚才那刹车的速度是想撞死几个人吗

?”

与暮有些紧张地看了眼那些染了不同颜色头发的小混混,别看这里只是个小镇,也正因为小,所以拿刀砍人、打群架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想起上次的劫包事件,虽然傅致一打架不错,可是现在的这一群可不比上次的那两人,他们手上都藏着家伙,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她悄悄地拉了拉傅致一的衣袖示意他赶紧开车走,谁知他竟是像没有感觉。

那人在外面叫唤了几声没见反应,和身边的人相视了一眼,就听人道:“没想到这么个有钱的帅哥竟是个聋子。既然是聋子还不如把车让出来给哥们过过瘾。”

那人说完伸手就要来开车门,与暮吓坏了,偏偏坐在那头的傅致一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就当那小青年的手刚要击向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一只手将他的手抓起,拎小鸡似的拎得高高的。

原本空荡的马路上立马就被许多黑色的车子给包围了起来。

与暮从窗外看去,抓住那人手的人竟然是叶凡。

接着每辆黑色的车里都站出来了两三个人,刚才还嚣张得不得了的小混混一下子就被这样的气势给吓坏了。

他们从小在镇上长大,见过最多的也不过是镇上一些小小的黑社会,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个个脸上都泛白,其中有人还吓到尿了裤子。

就在叶凡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懂礼貌的小青年时,其中一个居然认出了坐在

车里的与暮,忙上前叫道:“与暮姐姐,我是朝晨啊,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他们带走,我爸爸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与暮一愣,倒是没有认出来,那居然是大婶程晖的妹妹的儿子,小时候每年过年在奶奶家吃饭的时候,与暮是见过他的。

一个长得挺清秀的男孩,大概是被家里人宠惯了,总是喜欢跟着镇上的小混混一起。

与暮哪里想要管这样的事情,本来觉得让叶凡把他们带去公安局教育教育也是好的,不过现在既然人家都出口哀求了,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当作不认识。

于是她便朝傅致一道:“小傅爷,这些小孩年龄都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们计较了好吗?”

傅致一转过头瞥她一眼,那眼神竟是犀利如锋,加上他的惯性冷语,若是刚才那些小青年听见了必定不敢这么嚣张,早就一股烟儿被吓跑了。

“要我不计较可以。”他说,“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不是变相的威胁吗?与暮郁闷了,她就知道他是那种想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人,没有达到目的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何必呢?”她看着他,很认真地问道,“就算我答应了你回去了又能怎样?难道你真的要我当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你知道我跟谭勋是怎么分手的吗?如果我答应了你,你叫我情何以堪?”

“你从来都不是小三。”他从头到尾就是单身男人一个,

谈何小三?

傅致一的声音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跟我回去。”

与暮还想说什么,便见他转头,向外面的保镖使了眼色,她看了叶凡一眼,他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其他保镖已经有所行动了。有几个小混混吓得想要当场逃跑,刚转身就被抓住了。

傅致一的保镖都是经过高级训练的,这些小青年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与暮忙喊停:“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们吧!”

其实小镇不大,这些小青年的父母有些是与暮也认识的,她并不想弄多大的事情出来,而傅致一这样霸道的性格,如果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她相信他一点也不会介意把事情在小镇上弄得人尽皆知。

听见她的答案,傅致一终于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发动车子箭似的跑了出去。

与暮:“刚才那些人……”

“照你的话放了。”他言简意赅。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与暮家小区的大院里,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几乎没什么人。

傅致一将车停好,转眸看着她道:“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与暮暗自叹了口气,这人真是说一是一,说往东就绝对不准别人向西。

“知道了。”她应了一声,便要开门下车,握住门把手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她看向他。

“再陪我待会儿。”

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与暮无语。

他一直都在盯着她,与暮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

是怎样的男人?”

傅致一眉梢微挑,大手随即一伸:“过来!”

与暮向来不吃这套,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乖。”见她没有动作,他竟放柔了口吻,像是在哄小孩。

这个世界就是有人吃软不吃硬,与暮就属于这种类型的,听见他语气温和地说了一个字,她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之中。

大手缓缓抓紧掌心中的柔软,傅致一俯身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轻吻:“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Part2

“爸、妈,我可能晚上就要回去了。”坐在餐桌上,与暮想了很久才说出心底不想说出的话。回家才没几天,她真的好怀念跟爸妈在一起的生活。

朝父没说什么,但是朝母最终忍不住问:“与暮,刚才那辆车里的人是谁?谭勋呢?你这次回来,他知道吗?”

因为傅致一的出现,与暮知道她跟谭勋的事情最终是隐瞒不下去了,看着母亲一脸关切,她在心底酝酿了好久的那几个字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朝母看她那样子,轻叹了一声:“与暮,我不知道你跟谭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管如何,你也应该记得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知道吗?爸妈都是过来人,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诱惑很多,但是……”

“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没有听母亲将话说完,直接打断。

朝父朝

母听见这话都是一愣,两人相视一眼,朝母明显地对这件事很关切,一脸严肃地问:“与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暮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跟父母交代了一遍。

她知道他们都很喜欢谭勋,从见面初始就把他当成自家女婿看待,如果是自己的原因而分手,他们肯定会责备她。

她并没有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脱给谭勋,只是很客观地说明两人分手的原因。

从交往最初,她便是爱得比较多的那个,本以为自己能这样一直坚持下去,却不想终究还是两人缘分不够多。

朝父朝母听完之后,虽然心里有惋惜,但毕竟是自己女儿受的委屈较多,只能轻叹一声,没有多加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