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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不好意思地低头:“臣妾不喜欢被说年纪大。”

皇帝愣住了。

他无奈道:“就这个?那你下次直接说不就好了。”

白呦抱着他手臂,不好意思地点头笑。她笑得这般好看,让人心动,皇帝就禁不住,低头亲她。入口甘美,齿颊留香。

皇帝揽着她,气息缠绕中,白呦向后退了一退。

白呦悄声调皮:“陛下,咱们不是说好一月一次么?”

皇帝手抚她面颊,轻声:“是啊。”

白呦问:“那我们这是在干嘛?”

皇帝目中噙笑:“打野味,吃野食?”

白呦:“……陛下,你真是个奇才。做暴君委屈你了。”

皇帝瞪她一眼,之后白呦被他拥住。清风朗月,缱绻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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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现在越来越多地住在冷宫。大内总管看皇帝来冷宫的次数这么多,满头冷汗地想着该把冷宫重新翻修一下。这哪里是冷宫,这是美人香窝啊。

而且因为白贵人表现出的懒散,皇帝都懒得给她改封号了。

住在冷宫中的白贵人,日日夜夜和陛下搞在一起,也是奇景。

不过皇帝最近有点儿忙,因西域属国派使臣来访。这个西域小国,在贸易之通上占据重要位置,不可怠慢。这是皇帝想好好做皇帝后遇到的第一件大事,皇帝自然要做好功课。

后宫也忙碌起来,毕竟庆宴什么的,不是皇帝一人的事。

夜里回到冷宫,皇帝看白呦悠闲地吃吃喝喝,就叹息道:“朕该给你恢复位份。你现在身份,都不能操持宫务。到时宴上,你也不能与朕坐在一起……”

白呦连忙打断皇帝的畅想:“陛下,臣妾不想操持宫务啊!皇后娘娘做的挺好的,你千万不要异想天开废后啊。”

皇后娘娘帮了她这么多,在宫中也一直照拂她。若是因为她,让皇帝废后了,那白呦就太愧疚了。

皇帝诧异:“废后立你么?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高。”

白呦现在应付他有经验了,她不慌不忙道:“不,臣妾不是对自己的定位高,臣妾是觉得陛下真爱我,臣妾对陛下充满信心。”

皇帝怔住,深邃目中波光流动,似被打动。

他微笑,伸手搂她,低头怜惜道:“待朕忙完了这个事,之后带你去宫外园子住两日,好补偿你。”

白呦诧异:“臣妾没觉得自己可怜啊?”

皇帝平声静气:“你真的很可怜,没地位没身份,谁都能欺负你。朕不疼你,谁疼你呢?”

白呦默一下,接受了皇帝给自己安的小可怜儿人设。她努力嘤了一下,窝入皇帝怀中,才让皇帝满意一笑。

而白呦心中自我唾弃,心想我为了讨他喜欢,真是太堕落、太不择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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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朝满宫都忙着应付西域属国时,冷宫的守卫便不如以前那般严了。

某一晚,皇帝参宴未归,白呦如常入睡。但等她再醒来,她便发现自己换了地儿。熟悉的伺候宫人都不见了,她坐在了一辆马车上。

白呦大慌,又强行镇定。因这群陌生人绑架她,竟对她恭恭敬敬,让她好吃好喝,还口口声声叫她“娘子”。

白呦的疑惑,在五日后到达目的地时得到解答。

她被绑架到了一个村子里,在陌生的屋子里换了身普通女子襦裙。到屋子外间,白呦眸子一闪,看到一个俊美病容的郎君在屋中徘徊,看似焦虑。

见到她出来,男子面露放松色。

他奔来握住她的手,拉她一同坐下,轻声怜爱道:“呦呦,是我不好,让你吃了很多苦……”

白呦道:“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个问题。”

男子示意她问。

白呦问:“你是谁?”

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呦呦知道他是谁的!呦呦是为了狗皇帝,故意装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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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白哟当然认识程苹。

她在太皇太后的小佛堂里曾见过程苹的画像,而且她看到画像就会心悸,何况她看到真人?

白哟见到程苹,心脏就会一阵抽似的痛。

但是控制不住心,谁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心说喜欢他,白呦的身体说我就不喜欢。若是白呦只见程苹一面,就去“旧爱复燃”,那她的陛下岂不是太可怜?

所以即便程苹坐在她床头,追忆他们的美好过去;就算程苹并没有虐待她……白呦依然摇头,天真无辜:“我失忆了,我不记得了。”

程苹怔怔看着她。

他神色苍白,露出微怨的神情来:“你以前还好好的……呦呦,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我了,所以站在了他们那边。但你从不怀疑你为何会失忆么?让你失忆,谁能得到好处?”

白呦愣住。

她失声:“你是说这是陛下做的?!”

听她喊“陛下”喊得那般自然,程苹脸微微僵一下。他却没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白呦立刻:“我不信!”

她不相信狗皇帝会对她这么做!狗皇帝根本都不想认她。

程苹幽声:“自然,他不是想要你失忆,他是想杀了你。”

白呦:“……”

程苹说:“当日我病重,昏睡不醒。你怕我出事,不顾手下人的劝阻,一意孤行想进宫帮我取药。你回到了你舅舅家中,想让你舅舅帮忙给你安个身份,让你能够进宫去。之后我便听说,你在你舅舅家中遇了刺。”

“多亏我的人一直跟着你保护你,你才没有被杀。你醒后,仍然坚持要入宫。谁都劝不了你,之后,恐怕就是你失忆了。那些人没有杀了你,却让你病倒,不知怎么失忆了。”

程苹这样谦谦君子的相貌,提起此事,也作出冷笑来:“呦呦,你失忆,对谁好处最大?!他原本打算杀你,但是看你失忆没有威胁了,他才罢手的。呦呦,我们有五年的爱,难道我会愿意你不记得我么?谁最希望你不记得我呢?”

白呦神色有点儿空。

她手绞着衣袖,蹙起眉。确实,她刚进宫时,皇帝见她第一眼,都没仔细看,就让人杀她。他确实一开始不喜欢她的。

白呦心脏有点儿不舒服了。

她虽然不爱动脑子,但她也不喜欢自己被人耍着玩。

程苹看她如此,叹口气,轻声:“呦呦,左右你已经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冒险的。你好好休息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他转身要出门,白呦抬头,静静看着他,问:“可是我回来了,你的毒怎么办?谁给你解药?”

程苹微笑:“你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其他手段。”

白呦眨了眨眼,心想难道他又培养出了一个药人?可是他中毒比她深多了,一个新的药人,对他根本没用吧?

算了,不想了。

动脑子好累。

白呦躺平,打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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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丢了白贵人,自然不是小事。

白贵人是陛下的心尖宠,她给丢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宫里那汹涌杀气。

这些天,皇帝封了冷宫,处置了没照顾好白贵人的人,还开始审查宫中的所有宫人。一旦有疑点,问也不问,直接开杀。

皇帝本就是一个暴君,只是这几个月他好似脾气好了不杀人了,大家才放松警惕。而今他大开杀戒,后宫妃子都瑟瑟躲在各自宫中,不敢出门。同时,皇帝自然也派人查那些人将他的宠妃给弄到哪里去了。

一个宫妃被绑架,自然是不可能完全没线索的。

夜深之时,皇帝不入睡,仍在等消息。他两夜未曾合眼,眼底如今一片赤红血丝,看着分外渗人。皇帝手撑额,目不转睛地坐在白贵人之前住的冷宫里,与廊下那只笼中的鹦鹉面面相对。

鹦鹉还在无知无觉地喊着:“呦呦错了,呦呦错了。”

皇帝平静道:“你在嘲笑朕?”

无知的鹦鹉:“呦呦错了!”

而皇帝眼底的血丝更浓,他平放在案上的手臂,手握拳……在皇帝打算把这只鹦鹉杀了前,大内总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陛下,已经查到线索了!太皇太后亲自下令,让咱们包围那边势力。借此机会,直接铲平那程苹的势力,将娘娘救回来!”

皇帝忽而目光幽冷地看去:“太皇太后的人查到的?”

大内总管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就茫然点头。

皇帝冷笑一声。

然而大内总管见他闭目,神色终于不再紧绷,而是松懈下来。

皇帝喃声:“这不够。朕必须亲自去。”

大内总管失声:“陛下不可!那个程苹就想杀您,您不能亲自去啊!”

皇帝漠然道:“一月一毒,呦呦离开了那么久,她的毒发作了,谁给她解药?”

大内总管愕然,没想到陛下竟是为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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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苹并不关着白呦,白呦无聊地在村子里闲逛散步。她看出这个村子没有真正的村民,估计全是程苹的手下,她根本逃不了。

白呦叹气。

非要与她一起散步培养感情的程苹失笑:“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也没做什么,你不至于从见到我开始,就一直叹气吧?你这样,也太打击我了。”

白呦幽幽道:“我当然不是因为你叹气了。咱俩萍水相逢,我对你也没啥要求,你什么时候认识到我不喜欢你,你放我走就行了。”

程苹越过这个话题问:“那你为什么叹气?”

白呦转身看他,认真道:“二殿下,你恐怕想不到,我是一个虚荣的女人。”

程苹:“?”

白呦振振有词:“俗话说,由奢入俭难。你不知道我在宫里过的日子有多好,我每天住在皇帝的寝宫中!吃的穿的,是整个国家的最高水平!睡的男人也是……咳咳,你懂的。”

程苹:我不懂!

就见白呦一脸甜蜜地继续回忆:“陛下可疼爱我了,我要什么,都是眨一眨眼,他下一刻就给我了。我可以天天拿着他的印玺玩儿,我在他收藏的珍贵字画上乱涂鸦他也不说我。我不喜欢穿鞋子,他就给我铺华丽漂亮的茵毯。我整日用金器银器用餐,餐后漱口的茶水,都是明前龙井……”

白呦再嫌弃地撇嘴:“而看看现在,我住在一个村子里,什么都没有,哼。”

程苹沉默地看着她。

白呦心想:你是不是快被我膈应死了?那你赶紧放我走吧!

谁想到程苹居然噗嗤一笑,在白呦惊恐的眼神下,他伸手来揉了揉她的发。

程苹忍俊不禁:“呦呦,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每次见你胡说八道,我都更喜欢你一分。”

白呦:“……”

她虚弱道:“我想改掉我的可爱。”

程苹温柔道:“你这样更可爱了。”

白呦:“?”

程苹原本想多和她玩玩,但是不远处有手下过来找他。程苹就遗憾地放开白呦,嘱咐她不要乱跑,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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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闷闷不乐地继续在村里转,她几次路过一个房子,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颜色憔悴、脸色蜡黄的女人盯着她看。白呦莫名其妙,对那女子友好一笑。那女子脸色却更白了。

等白呦第四次遇到那个女子时,她忍不住好奇,进了那个院子,问能不能借口水喝。

那女子目光闪烁,沉默地领着她进了屋子。关上门,那女子噗通,给白呦跪下了。

白呦连忙扶她。

那女子长跪不起,抬脸时,眼含泪水。女子道:“白女郎,你貌美年轻,世间爱你的男子必然很多。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与我争程郎呢?”

白呦茫然。

她问:“你是谁?”

“你说的程郎,难道是二殿下?”

女子痛苦道:“你果然失忆了。奴婢被人唤于娘子,曾是郎君的药人,这些年跟着郎君一起颠沛流离。娘子,你明明答应我,将郎君让给我,你自己离开。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白呦:……啊,这酸爽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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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那个于娘子都拉着白呦讲她和程郎的爱情故事。程苹看到她们两个在一起,居然以为她们两个和平相处,很是欣慰。

白呦在心里翻白眼。

幸亏她现在不喜欢他,不然她得气死。

于娘子是真的被爱情伤得不浅。

白呦就劝她:“我真的不想回来和你抢男人的,我爱的是我们陛下。你要是能说服二殿下放过我,让我去找我们陛下,二殿下就送给你啦。”

于娘子目光闪烁:“娘子当真是喜欢陛下的?”

白呦非常认真地点头。

于娘子一阵迟疑,然后告诉白呦:“我偷听到他们谈话,他们好似将陛下绑架了过来。”

白呦一下子站起:“什么?!”

一个皇帝被人绑架?!啊,这个缺少社会毒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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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提着裙裾在村中奔跑,她跑到了村口,按照于娘子的指示,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口,一个男人眼上被蒙着白布,被三四个警惕的侍卫推搡着下了马车。

那瘦削的侧脸,那衣袍微扬的侧身……这个被蒙着白布绑架而来的男人,不就是她的陛下么!

白呦气得跺脚。

她懵了半天后,不等周围人阻止就扑过去:“死相,你怎么这么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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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皇帝自然是刻意寻机会被抓的。他不能肯定白呦到程苹手里会如何,她还会不会喜欢自己。但他仍然要来。

而下了马车,眼上蒙着白纱布,皇帝被人撞来,听到白呦充满生气的声音。皇帝忍不住,唇轻轻勾了一下。

两边堵着他的侍卫惊怒:“娘子,你怎么来这里了?快离开!”

白呦不。

她抓住皇帝的衣袖。

皇帝伸手扯下蒙住眼的布条,低头看白呦。白呦与他嫣然一笑,整个人如郊外独自盛放的小桃花一般好看。这朵小桃花中眼中波光粼粼,泪水闪烁,显然对他的出现,非常的恨其不争。

白呦感动:“陛下你是来救我的么?”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看周围包围着他们的人,他毫无进取心道:“我这么弱,我有这本事么?”

才刚抱怨过皇帝弱的白呦不敢说话:“……”

身边有侍卫来拽白呦,要把白呦拖走。白呦连忙往皇帝身后躲,讨好求饶:“各位大哥,你们就让我陪你们走一趟呗。反正这是你们的地盘,我把人送过去,我也做不了什么啊。”

皇帝打量白呦半天,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情深不许来。他道:“你胖了。这段时间吃的很不错吧?”

白呦震惊。

她跟侍卫求饶,百忙之中还抽空回头面对这个攻击她的皇帝:“陛下,我也没见你憔悴啊?咱们二哥不说大哥好吧?”

皇帝啧一声后哂笑,神色冷然。

青年和女郎站在一起,周围侍卫听了他们的对话,则深深醉了——这就是狗皇帝和他的宠妃之间的日常对话?

皇帝真像个帝王,被绑架到这个小山沟里,周围全是敌人,他也浑然不在意。见到白呦,他微微舒口气,也没有激动得要死要活。

而白呦死缠半天,又把程苹拉出来:“你们不许拉开我!我只是把人送过去,你们伤到了我,等二殿下来了我就向他告状!”

下属们为难,眼睁睁看着白呦和皇帝纠缠不清,但鉴于程苹没有来,他们商量下,答应让白呦跟他们走一趟。

反正查过了,皇帝被他们带走后,没有人在后跟踪。

而白呦便跟着皇帝,被这群人围在中间走。这么多人当面,白呦不好和皇帝说太私密的话,她就抓着他的手,简单地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说,免得他不知道情况乱来。

白呦如讲八卦一样声情并茂:“……总之,就是二殿下喜欢我,那个于娘子又喜欢二殿下,二殿下还同情那个于娘子。三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特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