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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菲也有点喘,摇摇头,“喘口气!”

胡梓宁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身,“菲菲,你看你快把我憋疯了!”

钱菲被拉着碰到一根条状物。她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缩手。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她面红耳赤。

胡梓宁邪气地笑:“今晚别回家了,到我那去,好不好?”他贴着她耳朵根放热气。

钱菲快给他跪了。刚隔几天,他又惦记着要睡她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原来这么刺激性|欲。

她用了全地球的女人拒绝交|配时最常用的那条理由,哼哼唧唧地告诉胡梓宁:“我大姨妈来了!”

胡梓宁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像憋得慌似的。最后他深吸口气,让自己的脸在红白之间渐渐恢复到肉色,“好吧,那我送你回家吧!”

钱菲看看表,九点钟,时间还早,就对胡梓宁说:“你送我到地铁站就好!”

胡梓宁就牵着她的手往地铁站走。

快到地铁站时,他忽然说:“菲菲,我想跟你说个事。”

钱菲停下来,问:“什么事?”

胡梓宁说:“是这样,现在有个机会,我一个铁哥们打算开个贸易公司,同意我入股,注册资金要五十万,他拿三十五万我拿十五万,可我手头上现在只有五万,菲菲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借我十万?你相信我,这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我哥们说了,只需要三个月,本钱就能赚回来!”

钱菲有点为难,“梓宁,我不骗你,我现在手头上就两千块钱!”

胡梓宁看着她,目光里有点疑惑,“你在投行做项目,奖金不是挺多的?菲菲,你得相信我,我又不是外人,等以后结婚,我赚的钱还不都得放在你那里管着!两口子过日子,可不能隔心啊!”

钱菲让他诚挚又期盼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梓宁,我真不骗你!我所有的钱都拿去买房子了!对不起啊梓宁,帮不到你!”

胡梓宁又看了她一会儿,扯着嘴角笑了笑:“没关系!”然后把她送进了地铁站。

晚上钱菲心烦意乱地睡不着,干脆打电话给姚晶晶搅和她。

姚晶晶一边骂她大半夜作什么死一边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钱菲把晚上的事用流水账的方式叙述了一遍,听得姚晶晶痛不欲生。

“我本来就困,你还说得跟念经一样!你就不能描述得波澜起伏点吗?你故意的吧!”

钱菲“嘿”了声说:“我不是怕给你搞精神了等下你睡不着吗,你要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姚晶晶很动情地回了她一句:“放屁!“

钱菲说:“屁的事稍后再议,妖精,我问你啊,你说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张回嘴借回钱,偏遇上我这么个穷鬼,你说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对不住谁似的呢?”

姚晶晶打着呵欠大着舌头说:“你可真是个小贱|人!我告诉你啊,处对象的时候借钱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自己长点心!”

她说完嚷嚷着困挂了电话。

钱菲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老半天也没睡着。

接下来一连几天,胡梓宁都没来找她。

钱菲想,他会不会是觉得她有钱但不想借给他,所以生气了。她发了条微信给胡梓宁,问他:“梓宁,周末我们去爬山吧?”

过了十来分钟,胡梓宁才回:“周末我没有时间,我得筹钱。”

钱菲忽然有种好像被谁打了脸一样的感觉,讪讪的叫人有点难受。

酒店现场的工作渐渐进入状态,两家券商合作得亲密无间,工作人员很快打成一片。

李亦非他们公司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叫赵德的人,也是二十多岁,其他人年纪都稍微大一些。于是钱菲和李亦非、赵德走得相对要近一些。

相处下来,钱菲发现,他们仨都属于嘴很贱很损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志向统一、志同道合。

每天吃完午饭,那几个大哥们嚷嚷年纪扛不住,要睡午觉,酒店负责跟他们在工作上进行对接的负责人、酒店的证券部代表就给他们专门预备了午休的房间。

钱菲觉得刚吃完饭就带着饱满的胃袋躺下去有要吐进而白吃的危险,所以选择不睡午觉,而李亦非和赵德属于精力旺盛不爱睡,于是他们三个退出了老大哥们的养生一觉行列。

他们三个买了副牌斗地主。钱菲说其实在电脑上三个人进个房间斗也是一样的,不用非得买纸票。赵德说大白天三个人开房影响不好。李亦非说那样没有打牌的节奏。钱菲只好妥协。

一开始输赢是计分的,由于没有和金钱扯上关系,钱菲打得很不上进。李亦非和赵德总是赢,觉得很没劲,为了刺激钱菲的进取心,他们提议改计分制为赢钱制。

钱菲虔诚的举双手表示抗议。赵德也虔诚地告诉她:“钱菲,手放下吧,投降也没用,在农民与地主的斗争当中,投降与俘虏是换不来一丝同情的,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坚定对毛爷爷的不变信仰!”他一边说,一边正气凛然地掏出一张粉红票票压在桌面上,“喏,就像我这样!”

钱菲不服:“我只想把对毛爷爷的信仰对放在钱包里!”

赵德说:“那这样,也别说我欺负你,三票两胜,你问问亦非,如果他也说不玩钱的,那咱就接着计分!”

钱菲扭头去看李亦非,眼底闪着期盼的纯真小星星。

李亦非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掏出钱包抽了一张毛爷爷压在桌子上。

钱菲“腾”地站起来,一边用手拍着嘴一边挤着哈欠说:“为了下午能更好地为建设祖国贡献力量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练习睡午觉了!”

赵德一把拉住她把她扯回到座位上,“少来!咱二位爷钱都拍桌子上了,这会你要去练习睡觉,我放过你才怪!”

钱菲瞪着他:“敢情你这是要用强?”

赵德瞅着她,两条眉毛往上一挑一挑地冲她哼哼着笑:“对!就用强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钱菲:“破喉咙破喉咙!”

赵德:“……钱菲你能严肃点吗!这么老的梗你还拿出来玩我连鄙视你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还有我这正施淫威呢你配合一下好么!”

钱菲哼唧了一声,配合他:“好吧壮士,那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旁边李亦非忽然出了声:“钱菲,”钱菲扭头瞅他,李亦非上下打量着她的脸,说,“你挺安全的,我们没什么好劫的!”

钱菲一脸愤然。

她深吸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邦”一声拍在桌子上,豪气万千地说:“别瞧不起人!姑奶奶没色给你们劫,难道还没钱吗!”

赵德一口气没喘匀呛了起来。

12、午休的时光

李亦非也在一旁忍不住撇嘴角。

“姑奶奶,你还真有钱,”赵德一边咳嗽着,一边巴拉着钱菲掏出来的一把零钱,“这也就张数多了点,总共还不到二十块!”

钱菲拍飞他的手,“别打我这些冰清玉洁小票票的主意!等会让你看看姑奶奶是怎么靠它们以小博大、大杀四方的!”

本来三个人的战绩是李亦非>赵德>钱菲,但有了金钱作动力,一直懒于动脑筋的钱菲终于有了进取心,开始努力的算起牌来,三个人的排名就有了变化。

李亦非和钱菲赢得次数居然不相上下;赵德垫底,不一会他就告别了一张毛爷爷。

从钱包里掏第二张毛爷爷的时候,赵德有点后悔,“靠,钱菲,你扮猪吃老虎啊!之前那么会输,现在怎么赢起来没完了啊!”

钱菲一脸幸灾乐祸,“我没赢多少啊!这不刚完事这把还输给李少爷二十呢吗!不过啊赵德,你别说,你要是不用金钱激发我的斗志,我还真没发现我斗地主已经精进到如此的水平!谢谢啊!”

赵德白她一眼。

李亦非忽然问:“你们渴不渴?”

赵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连忙说:“不渴!”

钱菲说:“有点。”

李亦非接着问她:“那喝水吗?”

钱菲说:“那就喝呗。”

李亦非把自己杯子递到她面前,“顺便帮我接一杯。”

钱菲愣了愣,看着赵德一副“我就知道”的贼样瞅着自己幸灾乐祸地笑。

她算了算刚才那把输给李亦非多少钱,低头扶额叹着气,“忽然有点晕。”

李亦非从自己面前的钱堆里抽出一张十块钱放到钱菲面前。

钱菲继续扶额,“好了一点,但还是晕。”

李亦非又抽出一张十块,放到钱菲那。

钱菲依然扶额,“不晕了,但就是还有点没劲儿。”

李亦非伸手,要把那二十块拿回来。

钱菲赶紧把钱划拉过来,放自己兜里,雷厉风行地站起来,抄起杯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向饮水机走过去,“哎,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头晕,来得快,去得也快!呵呵!”

赵德在一旁看得痛心疾首,“我靠给钱的啊!给钱的话下回让我去!”

这件赌资换跑腿打水事件,后来不知怎么,渐渐有所演化。

李亦非但凡渴了,就问钱菲:“你渴不渴?”

钱菲就一伸手,“二十!”

李亦非说:“先记账。”

钱菲就颠颠地去打水了。

后来李亦非的问题提得内容渐渐丰富起来。

“钱菲你冷不冷?”

于是钱菲颠颠地去开空调。

“钱菲你想不想吃苹果?”

于是钱菲颠颠地去洗苹果。

终于有一天,李亦非指着中午吃饭时崩到身上的一个油点子问:“钱菲你说这个得用什么洗?”

钱菲忍不住一哆嗦,“我说李少爷,您不会连衣服都让我洗吧!”你丫还能再懒点吗!

李亦非看着她,认真地想了想,说:“算了,我没有换穿的衣服,下午总不能穿着背心办公。”

钱菲低头扶额。

脑袋特么的真有点晕了!

她闷声问李亦非:“你欠我的跑腿费什么时候给?”

李亦非说:“着急了?那行,等会斗地主我认真点,让你一起都输回来,省的钱倒来倒去的麻烦。”

钱菲咬牙切齿。敢情以前赢那么多次都是不怎么认真就赢了呗?做人狂成这样,上帝看得过去吗!不怕半夜睡觉时候被十字架压么!

然而李亦非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果然一把都没让钱菲赢,算了算,还真把之前的跑腿费给平了。

钱菲把后槽牙都磨秃噜了。

晚上她跟姚晶晶通电话的时候,问:“妖精你说,这哥们又懒、又狂、又自负、又爱使唤人、又不会攒钱,在外边租房子还天天大手大脚跟个京城大少似的,真不知道桂黎黎那姑娘看上他什么了!”

姚晶晶沉吟一下,说:“我分析啊,有两点可能性,一是他长得好看;二是可能他在床上的活好。顶着一张帅脸,又有一身好功夫,还能让少女欲|仙|欲|死地哭叫,有了这么几个特性,就算他有如上众多缺点,小姑娘死心塌地着跟着他倒也不奇怪!对男人来说,征服阴|道等于征服世界!”

钱菲真想吐口口水到姚晶晶脸上,吐的时候还得伴个响亮的声音“呸”。

这边刚说完,那边她就听到隔壁两个人又在吵架。桂黎黎在大声哭叫。

钱菲忍不住乐了。

姚晶晶在电话那边问:“怎么了狒狒?笑什么呢?”

钱菲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听见隔壁少女在欲|仙|欲|死地哭叫!”

过了两天,晚上临睡前,钱菲想想,有好多天没和胡梓宁联系了,白天在酒店也没看到他,就在睡前给他发了条微信。

“梓宁,最近几天怎么没见到你?”

没有回复。

钱菲关灯睡觉。半夜起来上厕所,她看到手机指示灯在闪。按亮屏幕,她看到了胡梓宁的回复,回复时间是十二点半。

“开公司的事因为资金不够,黄了,为这事前几天我跑得心力交瘁。最近两天在出差,回去了就找你。”

钱菲叹了口气,按掉屏幕去上厕所。

每回提到那开公司的事,不知怎么,她就有种莫名的愧疚感,她总觉得要是她能拿出个十万八万来,这公司也就开得成了。

正心潮起伏着,她忽然听到外面门响。听声音应该是李亦非回来了,因为另外那个房间瞬间响起了门被拉开的声音和桂黎黎的哭泣。她想起刚才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两点。

她听到桂黎黎责问:“李亦非你还知道回来啊!这都几点了!”

她听到李亦非说:“别吵了,大半夜的,有什么明天再说!”

她听到桂黎黎哭着问:“你还知道这是大半夜啊!你怎么不干脆别回来啊!”

她听到外面大门又响了。

李亦非走了。

然后又是“砰”的一声,桂黎黎也关了门。

接着她听到桂黎黎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叫:“李亦非!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李亦非我恨你我恨你!”

随后她听到有什么东西“啪”一声摔在地上。

看样子桂黎黎一定又摔了一个手机。

她忍不住默默感叹。

据她私下统计,桂黎黎摔了的手机至少有个小两万了,再加上今晚这个,两万四五的跑不掉了。有这钱留着发家致富多好,非要吵架之后摔了听响玩,她觉得桂黎黎可真是个败家孩子。

桂黎黎矫情爱吵,李亦非又傲娇不哄,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作侣。

第二天上班,钱菲见李亦非一点都不打蔫。她觉得特别稀奇,忍不住在吃午饭的时候问:“你是打了兴奋剂还是激素?半夜两点都没睡为什么白天一点都不困?”

李亦非闻声扭过头,眯了眯眼,斜睨着她,问,“你又听见了?”

钱菲咬着筷子点点头,“不是故意想听,也不是耳朵好使,实在是……你们声音太嘹亮,呵呵!”

旁边赵德着急地问:“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怎么感觉有点问题?”

没人理他。

他憋得抓耳挠腮。

李亦非忽然说:“最近怎么没看见你男朋友来找你?”

钱菲以为他不好意思了,在转移话题,就配合着给他搬台阶下,“他前段时间忙着自主创业,不幸失败,然后这两天出差了!”

李亦非看着她,目光渐渐变深,过了一会儿,慢慢“哦”了一声。

钱菲觉得奇怪,忍不住问:“怎么了?”

李亦非皱皱眉,说:“没什么。”

晚上下班赵德问李亦非是出去玩还是坐地铁回家。李亦非说回家。

赵德说:“那一起去地铁站吧!”

李亦非站起来,摸摸裤子口袋,喊住钱菲:“钱菲,今天我们一起走吧,我钥匙昨晚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忘记带出来了。”

赵德在一旁听得双眼贼光一亮,“等等!我中午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你们俩怎么回事?有猫腻是不是?你们俩住一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