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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闹心,他也没觉得没面子,那女的现在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犯不上再花费任何情绪在丫身上。

可是眼前这位的圣母病实在太无敌了,坚定不移地认为他是嘴巴硬心里苦。听着她继续摇摇晃晃苦口婆心且基本已经口齿不清地劝自己“要面向整个神秘美好充满希望的大森林别只盯着一棵被砍倒抱走的破树不放”,他真想找点什么堵住她的嘴。

他决定不再听她继续碎碎念了,“腾”地站起来,把快要坐不住的她从饭桌前架起来,打横一抱,大步一迈,打算把她抱到她房间的大床上,让她赶紧睡过去算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脑袋下垫了枕头后,想要起身离开。

结果她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上猛地一拉,他一时不防备,脚下一滑,人整个压倒在她身上。

他们的脸一下离得无比的近,他几乎能数清她长长的睫毛有多少根。

她拉着他,嘴巴里还在口齿不清啰啰嗦嗦地告诉他:“难过就要发泄,不能为了面子就装作很平静,很伤身的你知道不知道?虽然你说你不在乎,可是我知道啊,你说的嘛,你们从国外就在一起了,为了她,你跟你爸都闹翻了,你说,你听到她结婚,怎么会一点都不在乎的嘛!而且你又那么好面子。所以我跟你说啊,如果你难过……”

李亦非听她说得实在是烦,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血直往头上冲。他必须得找点什么堵住她的嘴!找什么呢?耳边她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不停的响,扰乱了他的分析能力,酒精升腾下,他忽然像失去了理智,再不耐烦去找什么东西了,泄愤地一低头,用自己的嘴巴直接堵了上去。他把她堵得严严实实的,再没有烦心的声音传出来。

他觉得带着酒味的她有一股莫可名状地甜,他忍不住开始吮她的唇、又忍不住撬开她牙齿,去拨弄她的舌尖。

她开始还“唔唔”地想要说话,后来好像是觉得舒服了,干脆闭上了眼睛,任他长驱直入,任他肆意采撷,任他翻江倒海,她只管放松地享受与配合。

李亦非觉得这一吻实在太让他舒爽了,唇齿间的酒香带着甘甜的味道,让他吮着吻着,欲罢不能。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他并不热衷这种唾液交叉的行为,今晚他却觉得这行为*得简直叫人整根脊梁骨都在发酥发麻,他完全停不下来。

酒精让他变得特别敏感,他感受到身体在急剧发生变化。他觉得自己冲动得像当年未经人事时的毛头小子。他用力地吮吻着她,手本能地探进她衣服里,爬到她胸口前,一通乱揉。掌心下,他缠绵地丈量着她名不虚传的C号的嫩白团子。他能感觉到,她一下软得像化成了一滩水一样。

他更冲动了,血液和酒精一起冲向头顶,他的理智已经被抛得远远,只剩□体上燃烧着熊熊欲|望。这一刻他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身体里只有翻汹涌喷薄欲出的男性本能。

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他的嘴唇顺着她白皙秀气的脖子一路往下亲,两手急得几乎发抖地去解她的衣服扣子。等她的胸脯露出来,他喘着粗气一边亲一边问:“可以吗?”

她却没有回答。

身体的某个地方胀得发疼,他憋着气抬头看她,想让她告诉自己,接下来的事,可不可以发生。

结果……

他却看到,她居然睡着了。

她居然,特么的,睡着了!!!

在把他搞得欲|火焚|身要死要活的时候,她居然,睡、着、了!

李亦非几乎绝倒!

他居然让一个女人在他英俊的面容壮硕的体魄和完美的技巧下,睡、着、了!

为什么她喝醉以后会睡觉的毛病偏要在这个时候发作?!

他忍着想掐死钱菲的冲动,替她扣回衬衫扣子盖好被子,闭了灯关上房门,然后难受得一边解腰带一边走进自己的卫生间,关门,脱裤子,闭上眼睛,仰起头,一边回忆着刚刚接吻时的感觉和那片雪白的胸脯,一边用手释放拯救自己。

事后,李亦非几乎捶墙苦笑。

今晚的事要是让大军他们知道,他以后就别想做人了。

钱菲第二天是被姚晶晶的电话吵醒的。她捂着脑袋接通电话的时候,渐渐意识到一件事:昨天她又喝断片了!

姚晶晶在电话里问她怎么了,怎么每周例行的闺蜜交流都这么无精打采呢,以后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钱菲赶紧解释说:“妖精,我昨晚又喝断片了!不过好奇怪啊,我好像做了个巨香|艳、巨刺激的春|梦!”

姚晶晶“嗷”的一嗓子,激动地催促她:“快讲讲春|梦的具体内容!注意,要加强对细节的描述,你懂的!”

钱菲捧着头说:“我就梦到一个猛男亲我,那个吻技哟,妈的简直好到惨无人道!一条舌头就把我搞得湿透了!”

姚晶晶高亢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钱菲捧着头使劲想:“然后猛男就摸我,那放火的手啊,妈的摸得我舒服得快睡着了!”

姚晶晶沉痛地鄙视她:“大姐你有点理智和智商!你本来就是睡着了的好吗!”鄙视完她继续打鸡血一样地问,“再然后呢再然后呢!圈圈叉叉了没有!”

钱菲捏着太阳穴说:“再然后我就真的觉得太舒服了于是就在睡梦里又睡着了!”她讲完也痛心疾首地锤胸脯,“哎妈妖精你说,我好不容易做回春|梦,怎么还走了盗梦空间的路线呢!”

姚晶晶更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这个倒霉孩子,就差临门一脚了,你睡什么着啊!”

钱菲忽然觉得不对劲,“不是,不就一场未竟的春|梦吗,有那么惋惜吗?你不天天都跟你的土豪爱人上演真人秀吗!”

姚晶晶怒斥她:“你不知道什么叫别有风味吗?还有你才天天真人秀呢!人家我们俩才没那么纵|欲!”

钱菲听得哭笑不得,问姚晶晶:“你说我好好的,怎么会做这种梦啊?”

姚晶晶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你缺男人缺的,太饥渴了!赶紧找个带把的物种发泄一下吧!”

钱菲痛吼一声“滚”,挂了电话。

她看看手机,原来已经快中午了。她爬起来洗把脸,走出房间。李亦非居然已经起来了,正在客厅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开得并不大。

钱菲忽然胆战心惊脸颊发烫起来。

刚才她在屋里和姚晶晶打电话的内容,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她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问李亦非:“你什么时候出来看电视的啊?”

李亦非没有回头,直直地盯着电视说:“刚刚。”

钱菲“哦”一声,略略放下心。

“中午你想吃点什么?”她一边翻冰箱一边问李亦非。

李亦非回头看她。

“有什么吃什么吧。”

她回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因为她看到李亦非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的脸“腾”一下又变得烫起来。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讲电话了?!”她哆嗦着问。

李亦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钱菲脚底一软,扶着冰箱,堪堪站住,颤抖地说:“我信!并且你也要信!你确实没听到我讲电话!不,我其实根本就没讲过电话,一切都是错觉!”她说完就跌跌撞撞跑回房间关紧房门做惊慌失措地鸵鸟。

李亦非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有点咬牙切齿。

她不光昨天在他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蚀骨的亲吻爱|抚下睡着了,今天居然还把这些事给忘了!她居然以为那是和某个猛男做的一场春|梦!

他忽然为自己五点不到就醒了然后来客厅看电视又怕吵醒她就小小声地看觉得太、特、么、不、值、得、了!

46、他什么意思

现场尽调工作结束以后,钱菲和李亦非开始回各自的公司上班。

那一夜喝醉之后,钱菲总觉得李亦非有点怪怪的。可是到底哪里怪,她又说不太清楚。总之她觉得他似乎陷入了一种类似纠结与困惑的情绪里。她略略不爽地想,也许是桂黎黎结婚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IPO开闸的消息传了几次,可几次都被残酷的事实证实为空穴来风。开闸的日子遥遥无期,上报证监会的企业已经高达七百多家,股票发不出去,资金融不进来,投行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好过,好多券商开始降低保荐代表人的保代津贴。钱菲他们公司比较起来更惨,不禁降了保代津贴,还降了员工的工资。

新一月的工资到手,钱菲几乎跪地痛哭,她的工资足足降了八百块。小媛更是拍案而起大骂总部:“这他妈谁出的主意?我这工资都赶不上面馆服务员了,人家再跟我叫白领,我都不好意思答应!”

金姐劝大家:“都收声吧,这只是第一步,ipo要是再不开闸,我琢磨着裁员都是有可能的事!”

大家于是就不敢再明着发什么牢骚了。

不过暗地里,能往回找补些钱的机会,谁也肯轻易放过。比如出去办事,以前打车去,现在挤地铁,然后问朋友要点打车票回公司报销;比如以前出去吃法,谁也不怎么好意思开发票,现在不光自己吃饭开发票,连身边朋友吃饭也让帮忙开发票,等攒得差不多了,月底贴个票找项目负责人以项目活动经费的名义签个字,交给财务,算是变相补回来被降的工资了。

刘一峰对钱菲非常不错,对她的票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挨张看都是什么发票,她拿来,他就大笔一挥在项目负责人栏里签上自己的名字。钱菲对他充满感激,要不是这些报销的票子,她可能连房贷都快还不起了。

不过金姐私下里告诉她一个小道消息,因为还不确定,所以让她先别往外说。

“某中外合资券商好像要挖孔总和刘一峰过去!”

钱菲听得心里咯噔咯噔的,她刚把孔总和刘一峰处好,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觉得老天爷真是太爱折腾人玩了。她决定周末去雍和宫拜一拜,让佛祖保佑孔总和刘一峰在公司多呆一段时间,别那么快走,起码罩到她成手了大家再说再会。

以前公司有项福利,正式员工三年可以申请一部新电脑。钱菲三年前已经申请过一台,就是家里正在用的那个笔记本,她本来觉得那个本本还能用就不贪占公司的公共资源了,可是自从降了工资,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她急需其他福利来抚平这抹创伤,她决定彻底取消高风亮节的觉悟,要积极合理的行使自己的权益。

她用不惯苹果的系统,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放弃装逼依然买了实惠抗造的thinkpad。

晚上正鼓捣新电脑的时候,她接到姚晶晶的电话。姚晶晶求她在电话里帮忙办件事。

“狒狒,我老家有个大姨年轻时候嫁到农村去了,家里一直挺困难,她家我表妹人特老实,就是学习不好没考上大学,我大姨听说我在北京,让我给我表妹联系个厨师学校,想学颠勺,学校和住的地方什么的我都帮着打听好了,这周末她们娘俩就过来,但是陆泽这边有点事,我和他都走不开,所以狒狒,就得麻烦你帮忙招呼下我大姨和表妹了!”

钱菲一听立刻拍胸脯,“成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姚晶晶在电话里拜托着说:“狒狒,到时候你就多费点心,帮我好好招待一下她们娘俩,我大姨夫没的早,我大姨带着我表妹挺不容易的,我小时候一放假去农村玩就吃住在她们家,这回她们好不容易求我一回,我人还不在!”

钱菲立马说:“我出马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不比你亲自出马更靠谱?你就瞧好吧,我保证让你掉不了链子!”

周末钱菲告诉李亦非自己出去觅食吧,她有事要办。

李亦非揪住她问什么事。钱菲把姚晶晶的嘱托简单说了一遍。

李亦非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长长的“哦”了一声,说:“你应该被封为三八红旗手才对啊,这么富有爱心!”然后抖着脚挑着眉说,“本来少爷我是从来不管这些闲事的,不过呢,今天我心情好。我一哥们呢,他叔正好是这学校校长,要想给这孩子弄一好铺位再顺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苛捐杂税什么的,也就我一个电话的事。你要是有这想法的话,就赶紧扑过来给我打溜须,我只给你三十秒时间。”

钱菲二话没说就扑了过去抱住李亦非大腿开始摇,“壮士,好汉,英雄!你打个电话吧!话费我给你出,花五毛我妥妥给你一块!那歌怎么唱来着?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燃烧,哎呀妈温暖了我心窝!”

李亦非抖着腿甩掉她,“嘛呢,别总找机会对我动手动脚!”他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钱菲在一旁听得真真的,他求人办事跟个爷爷似的,透过手机她好像能听到对面那人正跟孙子似的用小鸡啄米造型狂点头说是是是好好好没问题。

她觉得这尊少爷可真是把颐指气使这功夫使唤得到了家了。

李亦非放下电话,告诉她,一切都交代好了,保准给姚晶晶的表妹分配一个帝王至尊的铺位。

钱菲看看表,来不及酝酿八百字赞美词了,说了句回头给你炒茄条就撒丫子出了门往火车站奔。

她身后似乎还有李亦非的余音袅袅。可惜她没来得及听清楚,那是李少爷在纡尊降贵地问: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于是她就更加没看到李大少爷被她忽视后,那副冷面横眉对天狂哼的傲娇德行。

接到了姚晶晶大姨表妹娘俩,钱菲把她们带到了学校地址,又跑前跑后帮着办好手续。李亦非那通电话果然让表妹免了好多项费用,住宿费更是以八人间的标准住二人间的房。钱菲由衷的觉得等回去应该给李亦非做顿好的。

缴了费用,钱菲带着表妹去宿舍,帮忙铺床整理房间又跟室友做好交际,一切事项她但凡能考虑到的就都做得周周到到体体面面。

安顿好一起之后,钱菲决定在送走大姨前请她们娘俩吃顿好的。饭桌上,钱菲在聊天的时候意外感受到表妹对笔记本电脑有无限的神往,她说:“等俺赚了钱,三分之二给俺娘,三分之一俺攒着,留着买台笔记本电脑!”

钱菲听得心里直发酸。这孩子使了这么大劲,就这么一点愿望。吃完饭她赶回家,把自己那台旧笔记本里的文件导了导,就带着电脑又去了趟厨艺学校。

当她把笔记本交给表妹的时候,表妹高兴得哭了。大姨在一旁非要给钱,钱菲说死没让,并且说这是姚晶晶的意思。最后大姨也哭了,直拉着钱菲的手说“叫我怎么谢你好啊大侄女”。

钱菲心里酸酸的。她在五光十色的大城市生活得久了,已经快要忘了什么叫“满足”了。反而大姨和表妹,生活虽然穷困一些,可是这样的生活环境却让她们更加知道满足和感恩。

第二天钱菲去火车站送走了大姨。她在回家的地铁里,接到姚晶晶的电话。

“狒狒,谢谢你帮我把我大姨表妹照顾得那么好!我听我大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哭了,说你把笔记本电脑都给我表妹了!狒狒,姐们客气的话就不跟你说了,咱俩以后还有一辈子呢,我会好好对你的!还有,狒狒,生日快乐!老子永远爱你!”

钱菲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钱菲一边说着死妖精你别煽情啊我受不了一边觉得心里暖暖的。

快出地铁的时候,她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就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左看右看都不认识这个号码,可是既然这人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就说明应该是认识她的。

她尝试着往回拨了个电话,结果返回来的一直是机器女声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钱菲觉得有点玄幻了,停机的手机居然也能发短信。

等回到家,钱菲意外发现饭桌上摆满了菜,桌边的地上,还摆了一箱啤酒。听到她开门,李亦非从房间里走出来。

钱菲惊讶得下巴挂钩都要掉了,指着桌子问李亦非:“你做的?”

李亦非嘴唇一挑,“我说是我做的你信吗?”

钱菲摇头,“不信!”顿了顿,她敲敲头,说,“对哦,那我干嘛这么惊讶?”她肯定地猜,“你叫的外卖吧?”

李亦非点头,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钱菲有点发证,“什么情况?整红的?”

李亦非说:“好歹你过生日,给你抬高点生活的品质与格调!”

钱菲呵呵一笑:“你也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啊!嘿嘿!”她踢踢脚边的啤酒,问,“那这些呢?”

李亦非说:“整完红的整它们。”他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除了我还有谁记得今天是你生日?”

钱菲说:“妖精和一个陌生号码。”

李亦非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钱菲,一杯自己端着,问:“陌生号码?”

钱菲把手机递给李亦非,“喏,你看!特别神奇,我往回打电话想问问是谁,结果怎么打都是停机,你说原来手机停机也是可以发短信的吗?”

李亦非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瞬间记住。他心里一动,把手机还给钱菲,又把酒放到桌上,说先去厕所清个肠再回来陪她喝,然后他在卫生间里,用自己的手机拨了一遍那个号码。

结果返回的彩铃声让他大吃一惊。

全京城最变态的彩铃他熟得简直快要吐了,为这个他没少嘲笑老头子那一辈的管理方法,为了宣传企业真是无所不用。然而那个臭老头完全不在意他的嘲笑,坚持让集团每一个员工都必须得设这么变态的彩铃,而更变态的是,有那么一伙人竟以能用上这样的彩铃为荣。

一串悠扬的音乐里,一个温柔的女声说着:热烈庆祝仟圣集团再创新高,欢迎有诚之士洽谈合作!仟圣集团,是一个拥有……

光辉的历史沿革还没有被叨咕完,电话已经被人接起,话筒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李亦非快速调整好状态,压下震惊的情绪,压低声音随口胡诌:“请问是王总吗?”

对方声音不大痛快,“不是,你打错了!”

李亦非赶紧在他挂断电话前问:“不好意思,那请问您贵姓?廖副总给了我一个号码,让我联系王总,结果就打到您这里了!”

对方听到提起廖副总,语气一变,收起了不耐烦的情绪,说:“我姓汪,你说的王总去年年底已经退休了,现在是我接替他工作!”

李亦非说:“哦,是这样,可能我没弄清楚,那我再问一下王总的电话吧!”

他挂了电话,心里瞬息闪过千头万绪。

他记得钱菲说过,她那个劈腿前男友姓汪,叫汪什么,他忘了。

他也记得听她提过,他在一个大公司上班。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公司是臭老头的大公司。

他心头有些不爽。他当然知道王总去年年底退休了,但是没想到接班人会是这个姓汪的,他爬得也够快的!

这个姓汪的是什么意思呢?很明显他把钱菲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可是他为什么又要给钱菲发生日快乐的短信呢?

李亦非觉得这死小白脸太能欺负人了,他凭什么想一出是一出地折腾他老实又傻气的前女友?

一瞬里他忽然有股冲动想跟臭老头和好了!

47、理理清心情

李亦非在厕所里待得有点久,钱菲在外面等得不耐烦,扯着嗓子叫他:“李亦非,你坏肚子了吗?”

李亦非按了下抽水马桶洗洗手出了卫生间。

他回到桌子前,端起酒杯,对钱菲说:“卫生巾,生日快乐!”

钱菲本来满脸带笑,听他喊卫生巾,就整理了表情想要生气,可是听到他说生日快乐又忍不住发自心底的愉悦,于是这一瞬间里,钱菲的表情变换得像神经病一样。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愉悦”,举起酒杯和李亦非碰了碰,“谢谢祝福,但是我真心求你了,以后能不跟我叫卫生巾了吗!”

李亦非瞥她一眼,“看心情!”然后一饮而尽。

钱菲死瞪了他一眼,也跟着把酒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