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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聖旨一出,举国上下为之一默。落榜考生满意了,总算不再闹腾。随着时间流逝,此事定会渐渐平息。

庐江各大势力首脑们庆幸得很,庆幸自己没有拖拉,庆幸顾盛两家行事雷厉风行,镇得住拖后腿的人,不然你来我往地扯皮几次,黄花菜都要凉了。对于接下来三届不能下场科考这个结果,他们觉得已经是很好了。

考中的功名别想了,一定保不住的。他们都能预料到了,如果没有人帮忙说情,等待他们的就是被蒂取科举资格的结果,更严重的后果就是跟沈氏一起流放。现在只是三届十年不能科举,十年之后才恢复资格,这已经很好了,而且此次考中的后辈年纪都不大,十年之后,也不到三十,还是能拼前程的。

没听说过‘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吗?

至于沈氏举族流放西南这个结果,可以说是他们散了大半的家财求来的。沈氏一族生死存亡的关头,沈律没有犯糊涂,散了大半的钱财,最终选定了西南为流放之地。这些钱财,他不主动散出去,最终也会被抄家,所以他账面上留足说得过去的产业钱财,其余全部都拿去打点了。

沈律努力为之后沈氏一族的生存铺路的事,周蓁蓁是知道的。袁溯溟私下问过她,要不要给他来个破屋偏逢连夜雨,周蓁蓁摇头。倒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与沈氏的斗争到此为止了。

面临这么大的灾难,沈律没有放弃,也没有胡乱攀咬,他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进而像疯狗一样报社。而是积极奔走,所求不过是生存二字。

要不要坏他的事,接着对沈氏一族赶尽杀绝?她没有那么重的戾气,也不打算逼狗跳墙。

他们之前是敌对模式,没必要发展成死仇模式。

之前沈氏对上周氏,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利益,她相信沈律以后都不会死磕周氏一族了。

当然,她也相信,如果以后让他寻到机会,他还是会对周氏出手的。这有个提前,那就是他们沈氏得在西南生存下去。

“姑娘,庐江的几大家族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疯似的给我们送钱。”这买卖太好做,罗成、江青不安得很,连忙回来请求她。

沈氏一倒,庐江的势力都跟着饱餐了一顿。

周蓁蓁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他们周氏给她送钱。不止给他们这边送,还给宗房那边送,还是聖旨颁下之遂的。

宗房那边管着族内的生意。周氏制墨坊这次研制的药墨贡墨,需要用到松烟墨,需要用百年松木来取烟。周氏的储存有些不太够,辖下的松林也去看了,即使伐回来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缺口。周氏这边已经在想办法从别的渠道购入了。

这时顾氏上门和他们交易了一批,比市场价格还要低三成左右。他们说按市场价格来,顾氏那边的人还不愿意,说真按那价来,他们就不卖了。周海得知后,就让人应了下来,知道不应的话,以顾盛为首的那些人不会安心的。

“这情况你们看着办,有些互惠互利的收着无碍,有些就推了。”

蓁蓁让云霏开始着手收拾行囊,她之前就打算等周家这边的事告一段落就去一趟江阴她外祖家的。

现在局势已经进入相对平稳的时期,短期内不会生出太大的波澜,所以她就想出一趟远门。

现在启程,年前回来,正正好。

袁溯溟忙完这事没多久,就听到周蓁蓁打算近日动身去庐江的消息。

这于他而言,不谛于晴天霹雳。

阿誉都能感觉到他家公子脚步都变重了,他和阿时走在后面,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阿时之前给六姑娘送过信,阿誉看他为人还算机灵,就将他留在身边打打下手。

阿时觉得他们公子可怜,他看向阿誉,用眼神示意,这一回他们公子怕是要气坏了吧?

阿誉木着脸摇了摇头,这么久了,他还不清楚吗?他家公子这气生不了多久的,等见了六姑娘,他自己都能将自己哄好咯。

阿时瞪大了眼,这都不生气?

阿誉双手一摊,他也无可奈何,谁叫他家公子愿意呢。

两人默默地走在后面。

阿时心想,从京城到庐江,难道他们还要从庐江追到江阴去吗?他家公子不要面子的吗?一定不会追着去了!

阿誉也在暗忖,这么久了,还不给他家公子一个名份,六姑娘过分了哦。

 

第83章

沈氏被抄家了, 沈氏一族人被流放了, 官兵们驱逐他们出城、

整个庐江郡的人都跑去看了, 可谓万人空巷。庐江百姓对给他们带来灾难的沈氏一族没有好感, 看着沈氏一族的人被官兵押解, 个个拍手称快。

周蓁蓁没有去看,痛打落水狗对她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有那功夫还不如好好规划自己的生活呢。

出门视察名下产业的周蓁蓁被截道了,看到来人,她提议到附近的泸沽湖边走走。

两人沿着湖边并排地走着,丫环小厮落在他们身后, 远远地缀着。

“听说近日你要动身去江阴?”袁溯溟开门见山地问,语气很是平和。

周蓁蓁点点头, “嗯, 之前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之前事情一件接一件,没抽出空来。如今一切都步上正轨,也该去看一趟江阴了。你知道的, 我外祖父年纪也大了,指望他来看我们不现实,倒不如趁着有空去看看他。”

是的,他知道。

袁溯溟停下不走了,周蓁蓁也在琢磨着心事,没注意他停下来了,等意识到时,已经走出去七八步了。

周蓁蓁回过头, 他睁着眼看她,那表情就差没写上‘你去江阴,那我呢?’。

她眨了眨眼,掩中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周蓁蓁,我的心意你应该能感受得到,你就不打算给我个回应么?”袁溯溟板着脸问,声音里潜藏着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委屈。

周蓁蓁觑着他的脸色,提议,“那咱们开诚布公谈一谈?”

袁溯溟颔首。

“这些日子你住在周氏宗房,就跟宣示主权没什么两样,让其余人退避三舍,我可曾生过你的气?”周蓁蓁问他,一瞬间反客为主。

袁溯溟僵了一下。

近日来,周家坊接连举办了两三场嫁娶的喜事。嫁女的两家还好,娶媳妇的那家摆了流水席,硬是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

周蓁蓁去了,得到了座上宾的待遇,经了这些事,族人看她的目光格外不同。

且还有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她周蓁蓁深得宗房族长太爷少族长和各房族老的青眼,若非身为女儿身,周海之后的继任族长就是她呢。

周蓁蓁听了真有些哭笑不得。除此之外,有来喝喜酒的族亲见了她,眼睛就是一亮,得知她没许人,心里琢磨着给她保个媒。但转头和亲眷一说,双方如此这般耳语一番之后,这个结亲的念头通常都不了了之,但看向周蓁蓁的目光满是遗憾。

周蓁蓁又不是傻,里面怎么一回事,自己心里也门清。

周蓁蓁一直知道自己不喜欢富有侵略性和做事目的性很强的人,那样的人追求她,会让她心生戒备,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她尤其不喜欢那种在恋爱的时候突破底线的人,比如女方分手时男方下跪那种,她一看到这种,汗毛都起来了。

后世时,她有个大学室友,遇到的就是这种男人。她男友只是个初中文凭的学历,成天混日子。恰逢她室友低谷,她男友那时候对她虚寒问暖非常关心,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两人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但那男的表示愿意为了她做出改变,为此甚至从父母那里拿了小十万来开店。

但周蓁蓁并不看好他们,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十多年那男的都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形成了哪能真的改好呢?果然,努力上班了一段时间,不见成效,那男的又故态萌发,工作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店子最终经营不下去了,钱也赔光了。她室友大概也觉得两人真的不合适吧,就提了分手。

当时周蓁蓁打算陪她去他们的出租房将她的衣物等一起拿回来的,被拒绝了。她室友一个人去的,后来两人就合好了,没多久就结婚了。

结婚的时候周蓁蓁没去,只托人带去了红包。只一年,两人就离婚了,就在她室友生完孩子后半年的时间。

后来周蓁蓁才知道,她室友回去收拾行李时,被她男友堵住了,跪下来求她了。她一心软,就合好了。可怜的是,领完证没多久,男方就出轨了,当时她室友已经怀孕三四个月了。从怀孕到生产,她男人没拿过一分钱,也没管过她们母女。

所以周蓁蓁很怕那种谈恋爱时,突破了底线的人。这种人好的时候无条件对你好,翻脸的时候也特别的冷酷无情。

袁溯溟不是,他是有自己的自尊和底线的。

上次察觉到他的心意时,她委婉拒绝过他,把他气得立即就走。但他在码头上的时候,还忍不住替她着想对她好,让她好笑之余又莫名地有些心酸。

后来她遇难,他更是费尽周折求了聖旨,亲自来庐江替她解围,然后又费尽心思替她洗脱罪名。如果没有他,他们估计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能还她清白。还有很多明里暗里的事,只要对她有好处的,他都去做了。

上次委婉拒绝他之后,他可能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接受他的心意,让她和他好。只觉得要对她好,让她不为那些麻烦心闹心烦心。

真心,实意,他毫无保留地双手奉到她面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一直没有回应他,有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在生闷气了,却又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感觉不到丝毫火气,他能为了她收起爪子。

她也知道近段时间她对他是有所忽略的,因为她在思考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而他呢,仍在努力创造两人见面的机会。周蓁蓁在心里数了数两人这段时间见面的次数,在心里默默地肯定了他的劳动成果。没有她帮忙,只他那里方面努力,他们还是能经常见到的呢。

如果阿誉得知她的想法,一定会问她,六姑娘,你确定?

周蓁蓁想差了,她以为袁公子不会像她室友老公那样翻旧账,其实袁公子也会的。以致于婚后,周蓁蓁常常因为先前的冷酷表现而割地赔款,不过这是后话了。

如今她扪心自问,袁溯溟他的举动,他的心意,她看得明白,却没有感觉到反感烦躁以及迫切想逃离的那种冲动,她想,她栽了。但她既然栽了,那他一定要栽得比她深一点才行。

“那你的意思是?”袁溯溟问话时,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忐忑。

明明知道他在宣示主权,她却说没有生气……会是那个意思吗?意识到某种可能,他的心砰砰砰强而有力地跳了起来。

周蓁蓁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认真考虑过咱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之前我总觉得身处你们袁家在京城赫赫有名,肯定会涉及到一些明争暗斗的吧。你们玩得太高端了。”

周蓁蓁承认她害怕。她怕累,怕她应付不来。

袁溯溟无奈地看着她,你以为你玩得就很低端?从一开始你设计你奶娘的女儿……到沈氏倒下的最后这么一下,水平可都不低。

袁溯溟气闷,她的想法他有些能猜到,可他觉得她想左了。他甚至觉得她对自我的认知,是不是有什么错误?

老虎就该和老虎在一起,伪装什么家猫呢?周蓁蓁她不仅没认清自己是老虎的事实,还想嫁给家猫,这让袁溯溟有些不能理解。真嫁给了家猫,带飞一家子一族,她会很累的。

他们袁家一般人不敢惹,很省心的。袁溯溟挑了能说的和她说了,大概意思就是那样。她没认清这一点,没关系,他可以慢慢说给她听。

阿誉在旁边一个劲地点头,这回他站他家公子,六姑娘这想法要逼死人了。

周蓁蓁听了,她做的那些事,瞒不过他的法眼,她并不意外。而他分析的话,她仔细想过之后,两人的想法差不多。

周蓁蓁失笑,解释了一下,“这是我之前的想法了。”

“那现在呢?”袁溯溟低头问她。

“现在就觉得你家挺好的。”周蓁蓁语气轻松。

“那——”

“对了,你怎么没逼我?”周蓁蓁问的是上次她委婉拒绝他之后他的想法。

她听说大家子弟都擅长熬鹰之法,他没想过用在她身上吗?他擅长拿捏人心,熬鹰之法应该熟稔得很。他又是那么傲气的一个人,她拒绝他的时候,周蓁蓁心里也琢磨过他后面会怎么做的。她真没想到,他竟然没放弃,后来采取的都是维护她的暖心的行动来打动她。

“如果我逼你,你会妥协吗?”袁溯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不会。”周蓁蓁回复得不带一丝犹豫。

“老实说,逼你这个念头我想过一下,就被我否定了。我知道,即使将你逼至绝境,你也不会妥协的。”

周蓁蓁暗暗点头,这点他倒是说对了。

袁溯溟没说的是,逼她,他的心会疼。

“这样的话,我们就绝无可能了。”

“可是你没想过吗?即使你不逼我,使出水磨功夫,我也不一定会接受你。”周蓁蓁很残忍地指出了另一种可能。

听到这话,袁溯溟只觉得嘴巴好苦。

“即使这样,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后悔,因为我见不得你受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好受一点。”

周蓁蓁轻轻一笑。

袁溯溟嘴巴动了动,叹息道,“你就仗着我放不下你吧。”

还是那句话,她想要的,他从来都舍不得拒绝。她想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那就让她知道呗。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周蓁蓁点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此时两人面对面地站着,相距不过一臂的距离。

她慢慢伸出右手,递到两人中间,仰头看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袁公子,余生请多指教。”

袁溯溟先是整个人都僵住了,等大脑分析出来周蓁蓁是什么意思之后,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纵然不是很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样的仪式,但他还是同样伸出了右手,试探地握上了她的指尖,嘴巴动了动,“周姑娘,今世愿无背离。”

最后他的手被她反握了。

近日来,她认真地考虑过两人结合的可能性。

在大乾王朝,这世情,她是一定得嫁人的。区别在于嫁给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家庭。经营婚姻家庭有难有易,端看她怎么选择。之前她的犹豫以及拒绝也不过是想以后的婚姻能简单轻松一点。但刚才证明,那样的选择是她想差了。

但这次,她觉得她没有选错。光两情相悦,或者说,得到他的心,就足以将婚后生活的难度降低一半了,人生有简单模式,为什么要选择地狱模式?

 

第84章

握住了握住了!他家公子握住了六姑娘伸出来的手!

阿誉双眼放光地看着前面, 这不是做梦吧?他家公子这回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使劲地捏了一下他的手, 咦, 怎么不疼?他疑惑地低下头。

阿时看向他,“誉哥,你捏的是我的手。”你当然不会觉得疼了,疼的人是他!

阿誉若无其事地丢开,“是这样啊, 难怪手感那么差。”

阿时:……!被捏疼了还被嫌弃了,他这么命苦的吗?

泸沽湖是一片开阔的自然湖,湖上小舟轻泛。寒风吹过之时,一片波光粼粼, 甚至不时能看到有鱼儿跃出水面, 银白色的鱼身在日光下反光,若人注目。

两人手牵着手,并排着站羊欣赏湖景,袁溯溟看得津津有味。

她的手,他观察过,不像人家说的那种肉肉的软软的, 手背还有肉窝那种据说很有福气的手。她的手如青笋一般,笔直而修长, 看着很有骨感,握上之后,像是握着暖玉一般的质地,如凝脂一般温热。

袁溯溟身穿宝蓝色立领长缀, 另还加了一件大氅:周蓁蓁穿着月牙白广袖的袄裙,外面还披着腥腥红镶白狐狸毛的斗篷:从后面看,几乎看不出来两人的手是紧紧地握在一起的。

袁溯溟握上之后不愿松开,周蓁蓁也由着他。

调皮时,还会挠一挠他的手心,等将男人的视线引回来之后,再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惹来他无奈又不自觉染上宠溺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启程去江阴?打算在那里逗留多久呢?”袁溯溟问她。

“三日后启程,大约在那呆半个月左右吧,然后就赶回来过年。”

这样吗?“那我年前使人上门来提亲吧?”问出这句,袁溯溟悄然屏息以待她的答案。

周蓁蓁笑了笑,颔首,“好。”

她答应了!听到答案,袁溯溟心湖荡起了阵阵涟漪,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天气,快下雪了吧?”袁溯溟蹙眉,雨雪天气,赶路可不大好。

“嗯,所以我们这次去不走水路,改走陆路。”周蓁蓁说着她的打算。

袁溯溟清了清嗓子,道,“我这次出来也够久了,该回京了。”

周蓁蓁歪着头看他,所以呢?

袁溯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是三日后启程回京。”

好吧,你长得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一起出发?”周蓁蓁提议。

袁溯溟颔首,“正好顺路送送你。”他盘算着,从庐江出发,他们能一起走一段,然后再分开。

阿誉:……一个北上,一个往东南方走,这也叫顺路吗?他快不认识顺路两个字了!

阿嚏!周蓁蓁打了一个喷嚏。

袁溯溟看了过来,松开两人一直牵着的手,顺手替她拢了拢斗篷。他暗暗捏了捏斗篷的厚度,捏完眉头又拧了起来,心中盘算着提亲的时候要记得送她一些上好的皮毛,让她能做一些保暖的裘衣大氅斗篷。

他最后看了一眼湖景,有些依依不舍,“我们回了吧?”

“好!”周蓁蓁也觉得湖面的风太大了,看天气像是快下雪的样子,庐江的第一场雪呢。

袁溯溟还安慰她,“来日方长,京城附近也有几座引人入胜的大湖,景色很是不错,以后你若是想看湖景,我陪你去。”

周蓁蓁笑,“那以后就麻烦袁公子了。”

那声袁公子,本来就是交情不够的人的称呼,在别人口子叫出时,多少都带了一些个人情绪在里面,或生疏或恭敬或敬畏。而她唤起来这声袁公子,却带了几丝调笑的味道,声尾微微上扬,像一把羽毛,挠在他的心间上,泛起阵阵酥麻。

袁溯溟眼神暗了暗,待再看向她时,她已经转身示意侍女小厮们上前来了。

送走了沈氏一族,宗房这边总算腾出空来处理周盈盈了。在此之前,他们也想问问周蓁蓁的想法。所以让人将她请来宗房。

“这是五十五万两银票,你拿着。”周海推过来一只盒子,里面装满了银票,“其中四十五万给李家,十万两给你,那批犀角就分给咱们周氏了。”

先前购买犀角时,三家出资,她拿了六万两,她外祖家出了三十万两,而宗房这边拿出二十万两左右。坑沈氏那笔总进账三十万两,宗房将利润的三分之二分给了她以及她外祖家。

周蓁蓁将自己的那一份推回去,“族长太爷,您忘了,三秦制药厂那边也是需要用到犀角的,这钱我就不拿了,你换成犀角给我吧。”

“那行,回头你让人来交接一下。”族长太爷也不多言,示意周海将那十万两银子收下。

“什么时候动身去江阴?”周海问,就是知道她要去江阴李家了,所以他们才赶着在前面将那些利润分一分的。

“两日后。”

周海疑惑,“袁公子向我们辞行了,也是两日后走,你们——”

“嗯,他回京,我前往江阴,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