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有事吧?有事说事”澜惠难得的第一次开口了。

雪如听着澜惠仿若空谷幽兰的声音,一时间竟然升起了一股嫉妒的感觉,但好在她立刻把这股不应该的感觉驱散了。也同时知道了自己墨迹了这么多可能是招澜惠烦了,于是期期艾艾的开口说道:“是这么回事,奴婢家中尚有一子皓甄,曾被皇上称赞文武双全的。皓甄这孩子性子好,随和又不纨绔,对人友善,孝顺父母,只可惜这孩子年纪越发大了,却一直没有成亲的想法,奴婢和王爷都急得不行,这不快要选秀了嘛想请太后娘娘做主给皓甄指门婚事。”

澜惠心想雪如说的那个文武双全孝顺父母的家伙就是那只梅花中的耗子吧不过她好像记得那耗子虽是文武双全但却没领差事,而且还有点事就知道咆哮呢而且什么孝顺父母,好像当硕亲王夫妻俩不同意那朵小白花进府的时候,耗子好像拉着他爹边摇边咆哮了吧?

难道是她记错了?还是电视剧演错了?呃…

澜惠忧郁了,有点混乱的她决定负责人的问一问。只见本来慵懒的澜惠一下子直起了身,双目炯炯的问道:“耗…咳、你儿子多大了?”

雪如见澜惠有点感兴趣的样子了,心里暗乐像澜惠这种岁数的女人都是免不了有给人说媒的兴趣的,今儿个她算是找对门路了。于是以为将要心想事成的雪如笑着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皓甄已经二十了。”

澜惠不可置信的咕咚咽了口口水,直接脱口而出道:“二十了?还没娶媳妇?你们这做父母的就不能劝劝?他不是孝顺么?难道连阿玛额娘的话都不听?二十?咱们大清的男孩子们都十三岁就成婚的啊”

雪如闻言尴尬极了,她想说皓甄真的很孝顺,不过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说起来要不是澜惠这么问了一句,雪如也想不起来自己这做父母的能替儿子决定呢

其实也不怪雪如,想他们一家不知不觉换了世界的时候皓甄就已经很大了。而过来后弘晖又不待见这几个异姓王,选秀时也从没想过给皓甄指门婚,于是这事就拖了下来。谁让这些王爷的世子是没权利自己决定婚姻的呢那可都得是皇上给指啊

像今天雪如求到澜惠面前就是一条生路,要是澜惠松松手真的给皓甄指婚了,那皓甄才能真成婚呢

不过一时间雪如也没想那么多,在她眼里自家儿子自是最好的,甚至好的都能尚公主了,这一家子都是眼高手低的主,也怪不得世子竟然能单身这么久呢

而澜惠见雪如没回答,也突然猜到了真实的情况。不过指婚的事她可不能揽过来,要说给皓甄尚主是绝对不行的,万一小白花出现了不是糟蹋她自己家的孙女么?而指给别的女孩子们也不妥,谁能斗得过那朵娇弱的小白花啊官配不是那么好拆的。

想着澜惠就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道:“好了,这事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哀家乏了。”

雪如也弄不清澜惠到底是应没应承这事,刚想问问就见澜惠转个身背对着她又开始悠闲的躺着去了。又一想到两人身份上的差距,只得闷闷不乐的退了出去。

而雪如一走阿哥就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澜惠的身边,挤吧挤吧把澜惠挤到了一边,自己也躺在了美人榻上之后才问道:“那个异姓王的福晋说什么了?”

澜惠闭着眼在四阿哥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的躺好说道:“别总称呼人家异姓王异姓王的,那是硕亲王,可是异姓王中硕果仅存的活着的一个了。”

四阿哥皱了皱眉道:“朕懒得记,澜儿快说,那女人说什么了”

得,连异姓王的福晋都不称呼了,该称呼那女人了澜惠腹诽了两句后把雪如的来意说了一遍,之后就睁开流光溢彩的眸子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凑过来在澜惠的眼睛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沉吟着说道:“这事还是别管了,告诉弘晖一声就行。让他们操心去吧”

澜惠嗯了一声,又闭上眼躺好准备睡觉了。四阿哥见状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见温暖的很后才揽住澜惠也陪着躺好休息了。

无责任番外第六章让朕帮你调教儿子?

悠闲的夫妻俩在阳光充足的花厅里小睡了一觉,等醒来后澜惠就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弘晖过来,弘晖也没让自家皇阿玛和皇额娘久等,就在澜惠刚好准备完晚膳的时候弘晖就踏进了膳厅。

四阿哥见状不悦的抿了抿嘴,冲着看到美食就乐开的弘晖冷哼了一声。弘晖嘻嘻笑了笑,穿着他那明晃晃的龙袍就冲着四阿哥和澜惠行礼请安。

四阿哥面不改色全当没看见,而澜惠却还如以往一样时刻像老母鸡护崽子一样护着自家孩子。只见澜惠把最后一道菜摆好桌,对着弘晖就说道:“快起来吧自家人那么多礼做什么,过来尝尝额娘的手艺,额娘可是做了很多宝宝爱吃的菜的。”

四阿哥更不爽了,声音犯冷的说道:“瞧瞧他都多大岁数了还叫宝宝?不嫌丢人”

澜惠跟四阿哥游荡这几年可逐渐的练出胆子来了,要说老虎身上拔毛的事澜惠一天要干好几件。这不澜惠直接双手叉腰cos母夜叉吼道:“这是我儿子,就是他七老八十牙齿掉光满头白发躬身驼背头昏眼花也改变不了他是我肚子里滚出来的事实你管得着我怎么叫儿子么?”

弘晖躲在战火的边缘看着眼前让人食欲大开的满桌子菜忧郁了。弘晖腹诽了,话说皇额娘啊难道您儿子七老八十的时候就会成为您形容的那副样子么?儿子也很会养生的好不好啊?

四阿哥听着澜惠突突突的说出了这么一长串,薄薄的嘴唇只说出了一个短句就把澜惠镇住了。只见四阿哥不屑的看了澜惠一眼,张着嘴慢悠悠的说道:“没朕你能生出来么?”

好吧澜惠蔫了,直接退避到自家儿子身边,话郁闷为食欲,用着横扫千军的方式把桌上最好吃的菜中最美味的食材的最精华的部分全都夹进了弘晖的碗里。

四阿哥和弘晖可都是有眼力的主,两人看着澜惠那颇有气势的动作表情不一。四阿哥是气的,心想着好好的晚膳就因为弘晖的到来搞砸了,要知道这些好东西可都是他的。

至于弘晖,一开始还乐呵着有口福了,可是看着对面自家皇阿玛越发冷峻的脸,弘晖的小心肝就忍不住的颤啊颤,生怕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一个时辰后(好吧,弘晖到底怎么解决了四阿哥的怒火,这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喏,就是这么回事。晖儿你看着办就行了”澜惠摆摆手对着老实站在身前的弘晖说道。

弘晖跟个小绵羊似的,乖乖的应了一声,又偷偷的看了四阿哥一眼,眼珠转啊转的忐忑的说道:“皇阿玛,您忙吗?”。

四阿哥哼了一声道:“明知故问。”

弘晖嘿嘿笑道:“您既然不忙不如就能者多劳调教一下您那些孙儿吧。儿…”

“停。”四阿哥直接打断了弘晖准备说的一箩筐的好话,皱着眉头说道:“你越发没出息了,儿子都教不好了?”

弘晖郁闷的低头说道:“有那么两个本性难移的,儿子实在没法了,儿子也不愿意养闲人啊”

澜惠见四阿哥在那皱眉沉思着,不由十分感兴趣的问弘晖道:“哪个孩子本性难移啊?说说,说说。”

弘晖一说到那几个让他想起来就脑仁疼的儿子就像打开话匣子似的充满了倾诉的**,只见他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对着澜惠倾诉道:“永璜和永琏都不错,从永璋开始就不是那么个味了。永璋这孩子小时候还好,就是有一年他逃学玩蛐蛐被儿子碰着了,儿子当时训斥了他几句,这孩子从那之后就跟个惊弓之鸟似的,整天偷偷瞄着儿子的神色,儿子有一点不高兴了就吓得浑身哆嗦,这阵子甚至直接病倒了,话说儿子有那么可怕么?儿子是慈父啊慈父,那次训他还没有训弟弟们严厉呢”

澜惠拄着下巴沉吟道:“嗯,这是性格问题,这孩子看样子自卑啊,你得用鼓励教育法。成,接着说。”

弘晖见澜惠让他接着说了,立刻反驳道:“儿子怎么没鼓励,现在儿子跟这孩子说话都小心着呢,就怕把孩子给毁了。鼓励的话更是没少说,可那孩子给儿子的感觉好像根本不相信似的,这都自卑到什么程度了?算了,不说他了,说说老四永珹,这孩子倒不错,就是有点像他额娘,自私了那么一点,不过皇家子孙么,自私不是什么大毛病。

“也称不上好。”澜惠忍不住又插话道,好在她‘及时醒悟’,挥挥手叫弘晖继续了。

要轮到老五了,只见弘晖深吸一口气,仿佛突击炮似的突突突的连续不停的说道:“老五永琪是最不靠谱的一个,儿子就纳闷了,那孩子小时候聪明可爱机灵乖巧,哪像现在这样跟个没脑子的家伙似的,让人忽悠两句就把人当亲兄弟了,儿子看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停停停,怎么回事?仔细说说。”澜惠忙问道。

“永琪那孩子跟他亲额娘从小就不亲,倒是更喜欢亲近那个魏氏,还跟魏氏学了一身的小家子气,当魏氏出五服的娘家侄子为兄弟,整天心比天高却一点本事没有,夸夸其谈最数他。儿子给他安排差事他也不办,推给那福尔康福尔泰后就美其名曰专心读书,一大把年纪了跑去跟未成家的弟弟们一起混上书房,儿子因为他都要丢尽脸了。说也不听,根本没法沟通。”弘晖显然是气坏了,满脸怒火的样子把澜惠都吓一跳。

“那个什么魏氏既然跟那孩子关系匪浅,你直接把魏氏寻个由子贬到辛者库去不就成了?至于什么康泰的,打发到西藏或者缅甸去当前锋小兵好了。怎么?堂堂皇帝连这么几个跳梁小丑还摆不平么?没出息。”四阿哥终于开口了,当然一开口就是训斥。老规矩了这是…

弘晖苦着脸说道:“儿子倒也想,可魏氏刚生了老九,这不还没机会呢么”

四阿哥冷冰冰的说道:“去母留子不就行了,怎么还能让她平安的活着?你皇帝当的舒坦没了警醒了?”

弘晖冤道:“不是啊,皇阿玛,儿子之前也没查到是魏氏影响的永琪啊,之前永琪也没这么明显,再一个魏氏惯会装的,儿子根本没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要不也不能让她有怀孕的机会啊”

四阿哥却并不打算这么放了弘晖,他十分冷酷的说道:“既然都知道了就动手好了,紫禁城里消失个嫔妃难不成还比登天难么?还是你觉着求朕帮你教孩子比弄死个嫔妃简单?”

弘晖彻底消声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跟自家皇阿玛解释。不过想想弘晖又觉得自家皇阿玛说的的确有道理,自己貌似最近确实有些心软的毛病了,这点可不太好,得改

“好啦别就知道训孩子,有那功夫帮儿子训训孙子多有意思啊这儿子都训了几十年了,你还没训够啊”澜惠无奈的劝道,不过这劝说的话就不那么地道了。

“行了,不说那些什么魏氏什么老五的了,晖儿说说另几个孙孙,不是还有老六老七老八和老九么?唔,老九才刚满月没多久,还是魏氏的儿子,倒是不用说他了,说说六七八吧”澜惠灰常感兴趣的问道。

“老六还行,虽然这孩子不怎么关心政事,不过倒是跟当初二弟似的喜欢读书画画,现在他倒是跟二弟关系最近,没事就溜出宫跟二弟学画,儿子倒是觉着这孩子能做个富贵闲王,倒也不错,过得舒坦就行。”弘晖提到六阿哥永瑢脸上的表情就柔和多了。

反倒是四阿哥哼了一声道:“身为我爱新觉罗家的男儿却不知道为民解忧,这才真是需要调教的呢。还说像昀儿,昀儿就是醉心于书画也不曾耽误一点政事,他可是从小就四处办差的主,别拿你那只知道享乐的儿子跟昀儿相比。没有可比性。”

澜惠拍了拍四阿哥的手,心想这父子俩思想差距还是巨大的阿哥恨不得把儿子们一个当两个使唤,拼命的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把所有孩子都培养成了政治能手。而弘晖许是因为童年阴影,感觉倒是给儿子们很大的自由度,任他们选择将来的路似的。真是各有不同啊

“说说老七和老八吧”澜惠怕两父子再就这个没法调和的矛盾锵锵起来,忙开口问道。

弘晖耸耸肩道:“永琮和永璇还小呢,才一岁而已,性子什么的现在倒是看不出来。不过永璇生下来腿脚就有些不好,已经被三弟要去暂时抚养着了,您知道的,三弟早先出生时手上有残疾,这才更心疼永璇的。”

澜惠点了点头,对弘晖说道:“回头帮额娘跟时儿说一声,明儿带着永璇过来看看额娘,额娘毕竟照顾过时儿很长一段时间,要是他那种病的话应该怎么按摩,用什么力道,什么灵药之类的,额娘懂的更多一些。孩子还小,毛病不大的话兴许能痊愈呢”

“多谢皇额娘了,就知道皇额娘疼儿子。”

“我这是疼孙子。”

无责任番外第七章不规矩,打板子

“行了,回头把老三老五老六给朕送来,你回吧”四阿哥直接一锤定音了。

澜惠张张嘴想让四阿哥把老四也叫上,不过她和四阿哥这些年的默契也培养出来了,澜惠刚有了那么点动作四阿哥就直接解释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除了太不成器的,剩下那种凑合的就搁那摆着吧朕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管太多孩子了。”

澜惠琢磨琢磨四阿哥这话,觉着也有道理,不由笑着说道:“好吧,晖儿回头告诉永珹那孩子一声,让他有时间过来陪额娘说说话就行了。嗯,张张嘴劝一劝的事嘛,额娘不嫌麻烦。”

弘晖赔笑着说了两句终于向皇宫赶去。

而等弘晖一走澜惠就挑眉问道:“爷怎么还管这事了?这可有点不像您最近的作风了。”

四阿哥叹道:“晖儿都开口了,肯定是这几个孩子问题有些大发了,要不然不能让晖儿急成这样。咱们这几个孩子都是孝顺的,你看平时哪有事事就往咱们头上求的,看样子晖儿现在是没法子了,也是,这孩子这几年子嗣一直稀少,有关继承人的问题倒是应该好好考虑的。”

澜惠皱眉想着现如今朝廷的现状,又琢磨了一番弘晖那人数稀少的后1宫,这才沉声道:“不会是后院起火了吧?要不然就凭晖儿的身体怎么会这些年也没个一男半女的?咱们留给他的灵液多着呢”

四阿哥哼了一声道:“这可没准,晖儿在外都是大刀阔斧的,进了内院就多是心软了,你知道的,因为咱们的原因,晖儿更看重嫡妻,既是不喜欢也有一份敬重在里面。晖儿这些年为了后院事能少些可没怎么纳妃子的,他的嫔妃比朕还少呢”

澜惠叹道:“是啊,就五个除了继位后纳的那个什么魏氏之外,剩下的都还是咱们在时给他指的呢”

澜惠想着当年晖儿还小时就知道在四阿哥娶妾时安慰自己了,想来晖儿长大后不愿纳太多妾也多少有自己的关系在里面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女人也消停不了啊要是真有人把手下到晖儿头上了,我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太后的怒火。”澜惠眯着眼精光暴现的说道。

四阿哥抚摸着澜惠的头发笑了笑,不过脸上也不是什么好神色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弘晖就让人带着三阿哥永璋,五阿哥永琪还有六阿哥永瑢过来了。弘晖对外说的是太上皇会亲自考较孙儿们的功课,先抽查的就是这三兄弟了,谁让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有差事要办呢,就是四阿哥也早已经在户部实习了。七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都还小,用不着太上皇考察,至于三阿哥这个成年的阿哥为什么会算在内,这点并没任何人注意,谁让三阿哥是个病秧子平时根本就不办差呢礼部挂个闲职,可没人在乎他来不来…

三位阿哥听说要见自家皇玛法,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像三阿哥这会脸都白了,跟白无常似的,要不是他年纪最大,还记得澜惠这个温柔的玛嬷,说不准脑中一浮现四阿哥那张满是威严的冰块脸就会昏倒了呢

是的阿哥退位的时候三阿哥已经七岁了,他的确对自己这对祖父母有着深刻的印象,谁让七岁的孩子都已经记事了呢至于十三岁的五阿哥永琪因为澜惠和四阿哥离开的时候还太小,记忆已经模糊了。而十一岁的六阿哥更是完全不记得这对祖父母了,他所知道的有关祖父母的事迹都是听别人说来的。谁让那会他还包着尿布呢

三位阿哥带着各自的伴读沉默不语的进了圆明园,又在奴才的带领下来到了四阿哥所在的九州清晏。说起来圆明园他们长大后绝对没来过,即使知道有这么一座比畅春园还要庞大的皇家园林,但因为圆明园是专属于四阿哥和澜惠的,所以自从四阿哥和澜惠远游之后,这座园林就彻底被封闭了,直到四阿哥和澜惠回来时才再次开启。

所以一路上三位阿哥免不了好奇的四处看看,连带着他们身后的伴读都是满满的新奇表情。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明明眼珠子都要脱离眼眶了,却还仍旧把头高高昂起露出那巨大鼻孔的福尔康了。

前边带路的小圆子,也就是高无庸收的小徒弟见了鼻孔君福尔康的样子后忍不住低下头来不屑的瞥了瞥嘴,心里面还忍不住的腹诽道:‘这家伙让人看了忒不顺眼,都有狠狠的揍他鼻子一拳的冲动了。冷静冷静,还是等主子收拾他吧’

到了九州清晏后,小圆子低声说道:“阿哥们,已经到了,奴才这就通报了。”

三阿哥毕竟年长,他带头颔首礼貌的说道:“麻烦公公了。”

小圆子瞬间对三阿哥印象大好,他冲三阿哥友好的笑了笑,然后就扬声喊道:“三阿哥,五阿哥,六阿哥求见。”通报完之后小圆子就束手低头站立在一边,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十分守规矩。

福尔康和福尔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屑的看了看小圆子,好像是嘲笑他刚刚才在他们面前满是威风,到这就一身奴才样,实在没骨气一样。他们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本就是奴才还嘲笑人家奴才样呢

就这般没过多久就听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殿门吱呀的响了起来,就见一个身穿着总管服侍的高无庸开门后躬身说道:“三阿哥、五阿哥、六阿哥请进,太上皇召见。”

三人闻言被这规矩的气氛压得也同样规规矩矩的一个个向里走去,连五阿哥都不敢回头跟福尔康兄弟俩有一点眼神交流。

至于福尔康他们这些伴读还仍旧规矩的站立在外面,一开始大家还能保持不动,可时间越久像福尔康和福尔泰兄弟俩这样平时养尊处优的就受不了了。先是福尔康微微晃了晃腿,福尔泰也紧跟着扭了扭腰。福尔康又跺了跺脚,福尔泰转了转脖子。

就在两兄弟拧巴的正欢呢,就听一直在旁边cosy木头桩子的高无庸淡淡的说道:“来人,把这两个不规矩的奴才拿下,一人重打二十大板。”

福尔康和福尔泰都傻了,福尔康下意识的就要喊放肆,谁知九州清晏这连守门的侍卫都是被高无庸精心调教的,那可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绝对不带执行错的。你看,高无庸眼尖的发现了福尔康要咆哮的意图,不由低喝道:“堵嘴。”

侍卫们闻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布就塞在了福尔康和福尔泰的嘴里。然后就两人同时每人被两名侍卫扛着就扛走了。想来打板子的过程是绝对不会在九州清晏的大殿前执行的,这行刑的地儿还不知道在哪呢

这一出可彻底把三阿哥和六阿哥身边的伴读给惊着了,要知道福尔康和福尔泰仗着有身孕的不知道哪来的姨母魏贵人,可没少眼高于顶的看不上他们这些真正八旗子弟的伴读啊更有五阿哥无理由的对他们的信任和支持,身为同样和三阿哥相差不多的自卑的小伴读还真没魄力跟这两位福家兄弟争什么。

平时多是让让忍忍就过去的。至于六阿哥的伴读本就比福尔康和福尔泰年纪小,再说六阿哥是五阿哥的弟弟,每次伴读之间要是有矛盾的话,六阿哥就是帮他们出头也说不过五阿哥啊,这兄友弟恭可是十分重要的,要怪就怪他们跟的不是四阿哥阿哥可能压住五阿哥一头的。

可就是这么两个‘牛气冲天’的伴读,只是因为动动身子就被太上皇门前的老太监给叫人拉下去打板子了,这、这、这、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太刺激了吧

高无庸看着四个大小伴读不可思议的样子不由用他那张老脸羞涩的笑了笑,粉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太上皇殿前不许喧哗,哦,他们刚刚没喧哗,不过乱动也是对太上皇不敬的,打板子已经很轻了,以往都是先打板子然后再暴晒三天才行呢”

“好可怕”这是四位大小伴读心中同时浮现的想法,他们看着高无庸菊花般的脸露出羞涩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慎得慌。

“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守规矩,太上皇的脾气还是很好的。”高无庸再次强调了一句。

可怜滴四个大小伴读动作不用训练就整齐划一的连连点头,那样子让高无庸欣慰极了。

高无庸脑子不停转啊转,心想该收拾的收拾了,该震慑的震慑了,下次还是让小圆子那小子在外面守着吧这太阳忒毒,咱老喽,受不住咩

此时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板子盛宴的福家兄弟涕泪横流着,福尔康诅咒着所有能诅咒的人,福尔泰祈祷着消防员五阿哥,可惜两人看着四周围茂密的树林,听着屁股和板子之间亲密接触的声音,唯一在疼痛的消磨下还剩的那么一丝丝理智则提醒着自己千万千万千万要扛过这二十板子啊,话说咱兄弟这文武双全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二十大板啊?

无责任番外第八章解决了一个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什么意思,永璋你来答。”四阿哥笔直的坐在上首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问道。

永璋忽然觉得自从入殿后就存在的压迫感更强了,好像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像自己挤压似的。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听到自家皇玛法问话后反应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回、回皇玛法的话,这句话的意思是、是…那个说教导人的道理,最博大的在于彰显人人本有,自身所具的光明德性,再推己及人,使人人都能去除污染而自新,而且精益求精,做到最完善的地步并且保持不变。”

“唔,回答完了?”四阿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过永璋就是感到好像自家皇玛法对自己失望极了,他慌张的抬头看向上首的四阿哥,发现对方瘦瘦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但紧紧抿着的薄唇边那两条深深地法令纹让人觉得煞气逼天,严肃极了。

四阿哥看着永璋望向自己那敬畏中带点惧怕的目光,皱着眉头又问道:“永璋,回答完了么?”

永璋慌忙的点了点头,之后又发现这样不对,于是开口答道:“回、回答完了。”

四阿哥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然后又把目光对准五阿哥。当对着五阿哥上下打量完之后阿哥心里面叹道:‘这孩子虽是面上瞅着还行,但整体气质就差了好多,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像是个软趴趴的鼻涕虫。’

好吧阿哥仍旧如以往一般苛刻。他看着面对四阿哥的气势终于低下头来的永琪问道:“对刚才永璋的回答永琪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永琪在心中不停的为自己打着气,想象着自己得了皇玛法的赏识后会多么有派头,自我欣赏一番才朗声答道:“回皇玛法的话,依孙儿看此话还能引申出另外一个现实的意思,那就是:平常待人做事要多修德行,自己首先严于律己,并且发挥能力,工作做到最好,然后才可感化别人,影响别人,共同进步,共赢发展。”

回答完毕后永琪还是忍不住一脸高傲不屑的看向了永璋,当然,他以为自己的表情是隐蔽的,却不知作为皇帝的四阿哥最擅长的就是在高高的地方俯视着下面大臣们各自的精彩表情。

言下之意永琪刚才漂亮的回答完全被这个表情给抹杀掉了,甚至很有可能为此失分。要知道四阿哥自己当初因为各种复杂的理由没能完全做好‘兄友弟恭’这四个字,现在却很是看重这点,特别是他拥有兄弟相处的近乎完美的儿子们后,更是把兄友弟恭的水准拔高了一大截。

本来四阿哥只以为永琪是不知道自己真正水平的一个骄傲的孩子而已,现在则清楚的看明白永琪本身在为人处事上就没什么品德了(大家不要怪俺黑永琪,表拿板砖砸俺,这里的人设就是这样滴好咩?)。

四阿哥深深的看了一眼永琪后又把目光对准了永瑢。他张口就问道:“贤者在位,能者在职什么意思?永瑢说说。”

永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四阿哥,心想怎么皇玛法问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给我?不会是看我小就让着我吧?

这问题太简单了,永瑢甚至一边在心中琢磨着四阿哥问这么简单的题目的用意,一边张口就说道:“回皇玛法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使有德行的人居于相当的官位,有才能的人担任一定职务。”

四阿哥似笑非笑的看着永瑢又问道:“唔,看来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啊?但怎么没做到呢?”

永瑢终于明白了,这是皇玛法看自己太过于不务正业了,这是用另一种方式教训他呢。

永瑢虽说敢于跟自己那个粉有人情味的皇阿玛辩上两句,但显然放在这个让人压力巨大的皇玛法面前就不敢了。只见永瑢仿佛豁然惊醒又貌似幡然醒悟似的睁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道:“是,皇玛法教训的是,是孙儿一直以来都错了。孙儿早就应该学以致用,多多为百姓们办事才是。”仿若发了毒誓似的永瑢此时却突然泄了气一般道:“可是、可是皇阿哥必须到十三岁时娶了福晋才能正式为百姓们做事的,孙儿才十一岁,还差得远呢…”

好吧两年的确有够远的了。

不过俗话说的好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永瑢若是‘道’的话阿哥绝对是那个‘魔’了,就见四阿哥不在意的摆摆手睁眼说瞎话道:“唔,没关系,你的学问是朕亲自考的,没有人比朕更清楚你的能力。虽说年纪是小了点,不过朕当初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随着圣祖爷巡过江南了。年轻人要多学习嘛这样吧回头朕跟皇帝说一声,就安排你先去刑部跟着学习吧”

“刑、刑部?”永瑢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喉结,当了解事情产生的结果后立刻像蔫了的茄子一样耸拉下脑袋。刑部啊永瑢是个追求浪漫的人,更喜欢风花雪月谈诗论画,这种人让他整天关在牢房里看着满清十大酷刑盘问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证词,他会崩溃的

永瑢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一身潇洒、风流、精致的代名词都要跟他说再见了,他以后会变成血腥、肮脏、残酷的标签了。

四阿哥才不管那么多呢,他和盘说出了自己对永瑢将来的规划,比如那年在刑部学习,要在多么长时间内答道什么样的要求才能离开刑部。而离开刑部还不算完,下一个去的则是户部,他还来不及脱掉血腥的外衣,又要披上一件充满铜臭的披风了。至于户部完了是兵部,兵部完了是礼部…

在四阿哥让人胆颤的目光的逼视下,才刚刚十一岁的小正太彻底被四阿哥给压榨了阿哥的目标是不让他留下哪怕一滴油阿哥要把这孩子的所有能力全部挖掘出来,然后培养成未来辅佐皇帝的贤王。

好吧一字之差,永瑢的志愿真的是做闲王的,是闲啊闲

如此祖孙间第一次正式会面到此结束,除了永瑢被四阿哥打发去刑部观摩各种刑罚外,永璋和永琪这两个‘病’的更严重的则由四阿哥联合澜惠共同指导,好吧,也可以说是调教。

四阿哥从后门直接溜到澜惠那了,至于永璋那几个孩子则还是从原来进来的那个门出去。好么,一出门永琪就看到了自家‘兄弟’尔康和尔泰一脸痛苦样的撅着个屁股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

而他们见到他时的样子也有够惊悚,眼泪鼻涕齐飞外加上如饥似渴似的目光,让永琪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并且忙一边催眠自己这两位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一边鼓起勇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福尔康昂着脸把自己那淌鼻涕的(恶)大鼻孔冲着仍站在那的高无庸的方向就扬去,永琪在见识了自家皇玛法威严的气势之后,哪还敢小瞧四阿哥身边的人,见福尔康光做动作也不说清楚,急得什么似的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说不说?”

这在以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永琪自从认识了福家兄弟可还没对他们吼过一嗓子。福尔康也很伤心很伤心,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永琪边退步边摇头低吼道:“永琪,我以为我们是兄弟,你也常这么说,可现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吼我?难道咱们不再是好兄弟了吗?哦,天啊”

永琪好像也‘清醒’了,他不顾福尔康糟糕的形象,上前就拉着福尔康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哦,怎么会?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你知道的,我一直认你这个兄弟,你是那么优秀那么睿智,有你在身边仿佛有好多人一样,你无所不能实在让人惊叹。尔康,兄弟,别这样,刚刚我只是担心坏了,别这样。”(呕,自己写的都快受不了了)

高无庸感觉此时此刻此景此话都让他有一种被雷劈的感觉,他无法忍受的咳了咳,见除了那大小四个伴读和三阿哥六阿哥看向他外,那两位兄弟来兄弟去的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呢

高无庸没法子,他实在不想打扰他们兄弟,但自家主子有口谕让他宣布,他怎么能偷懒不干活干看戏呢于是高无庸给旁边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就见上来几个身强体壮的挤进了永琪和福尔康中间的位置。

就在永琪即将发火的时候,高无庸为了防止这些时刻保护着四阿哥的忠心耿耿的侍卫们被喷,于是立刻踏前一步扬声说道:“太上皇口谕,即日起三阿哥永璋五阿哥永琪每日卯时(早五点)于九州清晏偏殿晨读,酉时(晚五点)下课。五阿哥伴读福尔康福尔泰兄弟规矩混乱,即刻起由人专门教导,何时学会该学的规矩何时再放回。”

高无庸话音一落,还不等福尔康和福尔泰说什么,就见两个更加身材魁梧的侍卫直接把福家兄弟夹在腋下弄了出去。而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曾发出一声呼救,只是因为魁梧的侍卫虽然因为身材的原因显得笨笨的,但其实人动作还是十分灵活的。没看第一个照面就把福家兄弟给堵上嘴了么?还是不知不觉的。

永琪反应过来后立刻生气了,他激动地就要上前拉高无庸的领子,谁知这时四阿哥刚好牵着澜惠的手出来散步,见伺候自己大半生的高无庸竟然被个孙子辈的小子要扯领子,这还了得?

“给朕住手。”四阿哥生气的冷冰冰的不算大吼却绝对让人无法呼吸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尤其是永琪的,之前聚齐的勇气瞬间不见踪影。

无责任番外第九章关小黑屋!

四阿哥揽着澜惠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以压倒性的气势来到永琪面前,高无庸躬着身退到了四阿哥和澜惠的身后,而澜惠则歪着脑袋看着眼前已经是大孩子的永琪费劲的和他小时候的萌样做着对比。

“怎么回事?”四阿哥看着永琪问道。

永琪早就被四阿哥的气势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哪还能回答什么啊还是四阿哥稍微冲高无庸歪了歪头,高无庸才替永琪回答出来道:“回主子话,刚刚奴才宣了主子的口谕把福家兄弟拉下去学规矩,五阿哥为福家兄弟担心,这才一气之下冲动起来的。”

这就叫语言的艺术,高无庸是跟着四阿哥大半辈子了,可是身份的差距不得不使高无庸说话时有些分寸,他可不能当面说什么永琪对他发火要揪他领子兴许接下来就是揍上一拳什么的。这、永琪好歹也是主子,那是四阿哥的亲孙子,高无庸却是个奴才,即使他跟四阿哥的情谊应该比永琪还多,但身份是不可变的,要注意分寸

再说四阿哥刚才又不是没看到,高无庸就是不说四阿哥也不是傻的,稍微想一下不就明白了。

果然阿哥知道来龙去脉后更生气了,当然,站在这的人只有四阿哥身边的澜惠和高无庸明白,因为四阿哥越生气人就越冷静,兴许还会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但这确实代表着四阿哥怒了,只是四阿哥的表象比较容易迷惑人罢了

喏,现在的永琪就被四阿哥四周平静的气场所迷惑了,他见自家皇玛法听了那老太监的话后并没什么表示,那是否代表着皇玛法还是向着他这个亲孙子的呢?他就说嘛,太监终究是太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是个奴才罢了。他就是揍两拳踢两脚又有什么,谁还能为这老太监出头不成。

“皇玛法,那老东西太无礼了,不仅冒犯了孙儿,还伤害孙儿的兄弟,孙儿今儿个非要收拾他不可。”说着勇猛的永琪上前一步就要在四阿哥的眼皮子底下揪人家太上皇的贴身太监。

牛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要知道高无庸就是弘晖来都要给几分脸面的人呢,永琪竟然先说人家是老东西后要动手收拾人家…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澜惠想着永琪小时候那副可爱萌的样子,可不想这孩子在这时候毁了,忙上前拉着永琪的衣角往回拽,还叫道:“永琪,过来。”

好在澜惠手头还有点本事,要是没这么些年的锻炼还有空间的存在的话,兴许这下不仅帮不到人还要把自己也给带倒了呢好在,万幸的是澜惠手头还有点本事。

永琪有些发蒙的顺着澜惠揪着他衣衫的纤细手指一点点向上瞧着。四阿哥见了怒火更加高炙,恨不得挖了永琪的眼珠子。

哎这也怨不得人孩子啊,谁让澜惠此时的样貌实在太年轻了呢?虽说没有二三十岁那么夸张吧但明明都六十郎当岁的人了,竟然看着跟四十出头似的,这、搁谁也接受不了好吧

永琪刚才看着四阿哥揽着澜惠过来的时候,通过年纪的初步判断,弄得结果是澜惠成了四阿哥的某个不知名小妾,根本没想过这是他正经八百的亲奶奶。这误会的…以貌取人害死人啊

四阿哥现在已经恨不得挖了乱看的永琪的眼珠子了,而永琪还不怕死的怒道:“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妾少管。”

得,这话一出口四阿哥可真火了,直接一脚就把永琪踹了下去,可怜滴永琪咕噜咕噜从汉白玉台阶上滚下去了,要不是澜惠还保持着理性用谁也看不见的精神力网给永琪下落的过程中做个障碍缓冲下加速度什么的,这孩子到了台阶底的时候非得直接玩完不可。

不过现在的样子也没好到哪去,看那半光头上的血汤的,哗哗的。

“看你,这么些年没见了,孩子们不记得我不也正常吗?你生个什么气啊这下好了,摔坏了怎么办?”澜惠嗔了四阿哥两句后,又忙冲自己身边的小方子(小连子的接替人)吩咐道:“快去把太医找来,再找两个仔细人把永琪抬回殿里面,总不能在外面看吧”

“嗻”小方子先是应了一声,紧接着就见他小眼睛转了转又接了句“太后娘娘”

好么,小方子乐颠颠跑去找太医了,留下澜惠面对着不可思议的永璋、永瑢还有下面刚刚好顺风能听到小方子那句太后的仍然清醒的永琪。哦,还要加上大小伴读四枚。

众人石化风化中…

“好啦,快进殿吧有什么话进去说,外面怪热的。”澜惠笑着说了句后就挽着四阿哥的手臂又向里走去。他俩这些年来到处游玩可比以前那样走路都离三尺远近多了。两人都有着大清最顶级的身份,哪还用在生活中迁就别人呢。

所以现在他俩也经常当着别人的面牵牵手或是揽揽腰,再不就挽着手臂之类的。就是有人真的看了惊世骇俗,那也得藏着掖着,毕竟有谁敢说太上皇和太后娘娘惊世骇俗呢?唔,再说圆明园是他俩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嘛

“唔,永琪也抬进来啦快把那孩子放这床上,哎,小心点。”澜惠看着永琪被平稳的放到床上后,这才又对小桃吩咐道:“你去把哀家那个医药学拿来,小心点给永琪上药。”

“是,太后娘娘。”小桃福了福身后也退下去找澜惠的医药箱了。而永琪又一次听到太后娘娘和哀家这两个词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撞墙而死的冲动。

‘老天爷,收了我吧我竟然侮辱了皇玛嬷,呜呜,大不孝啊’永琪心如死灰ing。

“好啦,你们都别这么严肃,依哀家看永琪的伤没什么事的,就是头上撞了个口子,回头抹上药包扎一下,过两天就能好了。这胳膊腿也没摔坏,也没伤筋动骨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澜惠见众人依旧呈现石化的状态,因为殿里没风所以才没风化,要不然这些可怜的被她的身份惊吓的孩子们莫非要从她眼前消失咩?

正在澜惠思路天马行空的幻想到众人石化成了灰色的石头人,然后一阵风把石头人们吹成了石沫,并全部飘散于空中这幅美丽又悲凉的场景时,耳边突然听到永琪一声大吼,她忙回过神来就见永琪正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加速度,一下子刷的从床上弹起,身体都没着地就在空中转了九十度直面对着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床上。

然后冲着澜惠就磕下头来用能明显听出的他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的声音满是悲哀的道:“皇玛嬷,孙儿该死,皇玛嬷,孙儿该死。”

好嘛这错认得,差点把澜惠给吓着了。

澜惠捂着胸口无奈的对激动中的永琪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啊哀家年纪大了,经不得吓啊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哀家的心脏可受不了啊”

永琪闻言更慌乱了,瞧他那惊慌的样子就像是站在悬崖边面对着一群狼的小绵羊似的,那个可怜呦

可惜打动得了澜惠打动不了四阿哥阿哥现在对永琪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先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不敬兄长,然后是不明是非的企图殴打宣旨太监,接着是用色迷迷的眼神无礼的看了澜惠的手(好吧,虽然年纪在那摆着呢,但有着空间的澜惠手部还是保养的很好的,木有皱纹木有松懈木有灰指甲,好吧,开个玩笑),更甚的是把说澜惠是什么妾,直接把圣祖爷给咱四阿哥钦点的福晋降级了。大不敬啊大不敬。最后的最后明知道澜惠是自家亲玛嬷,竟然还差点让人家‘澜惠老人家’下厨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