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涂料还白的脸,红唇,浓眉…

我???不可能…

她再晃来时,我配合的抬手做个OK状…

于是,明晃晃的东西里面一张惨白脸,艳红唇,乌黑眉的鬼脸边一只OK状的手…

我顿时恍然大悟,那个…那个鬼脸,原来,就是我…!!!

OMG…

诈尸VS还魂

“妖孽,莫流连,赶紧回去,不然,打散你魂魄,让你孤魂野鬼无法投胎…”那位跳大神跳得起劲的大婶见唱了半天也没什么功效,改为说的,严格说是威胁,□裸的威胁…

“神婆,快收了她…”神婆后面的人催促道…“我照,照你魂魄七零八散…”神婆来了精神,用那明晃晃的东西冲着我眼一顿好照.靠,就镜子嘛,你照个鬼阿…我被晃得眼晕,怒了,伸手去抢她手里的镜子…这是咋回事啊,我怎么跑这来了,不是塌方了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穿越了?我皱眉,心里狐疑…算了,镇定,先看了脸再说,刚才那镜子里的鬼脸没看真切.见我伸手拉住她手里的镜子,神婆慌了,使劲跟我拔河.“我说,大婶,镜子借我照照,照完了还你,你别抢了…”“果然是道行高的厉鬼…”神婆慌张中自言自语,一张老脸涂得跟我不相上下…

鬼你个头,我是大活人好吧,谁家鬼敢在太阳底下跟你抢镜子,没常识…“借我看看,就看一看,你紧张什么呢…”我抢的不亦乐乎.胆大婶的规格更胜一筹,两厢争执,我占了下风…“成精了,诈尸了…”众人惊恐,私下逃窜….

“#%#*…(*%#”我也没听清楚那是什么咒语还是外语,只见大婶从腰间掏出一根木棒,错,是扁的,木条…“穿魂剑…”大婶一声怒吼,木条直奔我来,我放不及,木条戳上我的胸口,我一吃痛,赶紧松了手.“大妈,你要人命啊…”我蹲在一边龇牙咧嘴的一阵好揉.“童…快,东西拿来…”旁边有个小男孩蹬圆了眼睛伸手把东西递给神婆,然后一溜烟躲得远远的.“不就一面镜子嘛…”我还没等说出下句,迎头一张猩红大嘴冲我脸就过来了…喷壶一样的水珠洒了我一脸,翻江倒海的恶心涌来,我赶紧伸手去擦…“你干嘛…”我怒吼.刚放下袖子,只见神婆手一挥,铺天盖地的红色瞬间把我淹没.一股血腥味传来,我一头一脸一身红了个遍…呕吐感刹然而至,我开始干呕.“这次看你还怎么做怪,狗血伺候…”“晕,晕…晕…血…”顿时腿软的跟面条一样的我,猛倒退几步,脚跟绊上东西,往后一仰摔了下去…我一定要撕了这该死的裙子,再撕了那死神婆的嘴…下一瞬间,后脑碰上身后的木板,后脑一记闷疼,我顿时眼前一片漆黑…成也盗墓,败也盗墓…谁来告诉我为何盗墓的我也跟着穿越了…难道真是无灾不穿???

我不甘啊我不甘…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我不再是躺着也不是周遭黑不隆冬,而是立着的 ,四处通亮亮的.我眨眨眼,心想,是梦吧,闭眼念叨:我根本没去那山头,没进那汉墓,也没遇见塌方,更没遇到后来那个倒霉的婶婆和那盆狗血…再睁眼,环视,事实阿,铁一般的事实,残酷的事实…

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长方形,还有个火盆,火把熊熊…我的手脚都给结实的绑在一个十字的架子上,脑门上还贴了张长形纸条…“靠,我不是耶稣,你们绑我干嘛…”手脚勒的很疼,我的怒气从丹田直奔天灵盖.大声嚷嚷.“放我出去,你个死老太婆…”地下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的声音回荡其中.叫了几声没反应,我识时务的住了嘴.看看情况再说吧…身上的狗血已经凝结,但血腥味还是在,我恶心的感觉又回来了.这古代人怎么不爱护动物…过了一会,我听见外面似乎有些动静,是一些人的脚步和说话声.不久,铁门推开,打头进来的是那个泼我一身狗血外加刺了我一木条还有喷了我一身水的死神婆.接着是两个身着墨蓝色劲服的男子,再接着是一双白色的靴子迈进来,我往上望去,一个白色锦衣绣金边的男子走了进来,然后又跟着进来几个人…别人也就不去管了,我头上的长形纸条挡住我的视线,看不真切,我只管冲神婆的位置转过去.语气憎恨.“大婶,你捕妖捉鬼的也得看个仔细再下手吧,我大白天的站在太阳底下,那么大个影子你看不见啊…你到底是糊弄别人呢,还是糊弄你自己呢…”“侯爷,这丫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也只有一口气了,没拖过一个晚上就断了气,李大夫给把的脉,确实是没得救了,所以才装殓下葬的。

谁知道今天走到荒郊野外的,这棺材里面突然有了动静,棺材盖都给顶开了,披头散发的就从里面出来了,还和贾神婆斗了好一番,才给收服了的…贾神婆说是恶鬼上身之后诈了尸,本打算就地给烧了,可那位官爷说要禀了侯爷才能决定,这不,就报了上来…”我看不清是谁,只知道是个有点苍老的男声.“侯爷,就小的看,应该是被聚阴地方里的烈鬼给缠上的,不好对付.还是尽快销毁比较好…”好你个老太婆,这么心狠手辣呢你,我才刚穿过来,连水还没喝一口就准备给我灭了,太恶毒了,我怒视她…“侯爷…”那白衣男子不响,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开了口,声音幽幽“一个活的也没了?”

“禀侯爷,全殪…”“真邪门,进去多少死多少,还真好奇…”然后是几声脚步声.

“侯爷…”旁人惊呼.与此同时,我觉得自己额头上的纸条被人瞬间揭了下去.顿时视线清晰.眼前的男子还真是俊美,小白脸,有鼻子有眼的,果然不错…美男啊美男…“侯爷,快退后,这妖魔发了狂野可不得了…”那些人前拥后簇的把侯爷大人给扶回去了.“你个大傻子,看你脚底下是什么?

影子,影子懂不懂?鬼哪来的影子?”我怒斥.“你是人形可鬼已附上身了,自然看不出…”贾神婆振振有词.“你狗血也泼了,纸条也贴了,可发现我魂跑了还是散了,没有吧,因为我根本不是鬼上身,你们搞错了…”“这鬼还真是能说会道啊…”神婆半晌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我本来就没死绝,只不过是暂时休克了,后来又活过来而已…不是什么鬼上身,也不是诈尸,快把我给放了…”“看来我非打到你还原型不可…”说着神婆又抽出腰间那根木条嘴里念念.眼睛一亮,脚步轻盈的冲我的脑袋就过来了…“杀人害命了…”我大叫…“住手…”那木条在我脸前立即停住,一个蓝衣男子伸手用手指夹住了木条“啪”的一声,木条断了…我大喘一口,念叨“好险…”活该,让你有事没事就往外抽,这回给你撅断了看你还拿什么比划…“把她放下来…”白衣侯爷又发令.“不可啊,侯爷不可…”神婆跪地劝阻,而我先一步给放了下来…我坐在地上赶紧揉揉手腕在揉脚踝,那个疼啊…“就你一个活着的,该怎么办呢…”白衣侯爷看着我凤眼聚光,嘴角上扬,美是美,不过那个笑也太阴险了.“既然你能活着从里面出来,那不好好问问怎么成?”

我不经大脑的跟着答“问啥?”

“就问为什么别人都死了就你能活着出来…”白衣男子倾城一笑,抬脚出了地下室.“姑娘,跟我们走吧…”一个男子上前来。

“好…”我很顺从,不过话说过来,这个时候不顺从也没辙…我没有直接给带去问话而是拉出去先整治下个人卫生,所谓的下人专用浴室就是眼前这样的,四面是板子搭成的,顶上封口,中间一个大木盆,里面刚好盛满了热水,我把门插好,三下五除二把衣服都给剥了个干净跳进去洗.这幅身子的主人还挺白净,我手里没镜子只好在水面上照照,还行,不算花容月貌但称了文秀雅致还是称得上的.看不出年纪,估摸着十七八岁那样.我同那头长发纠结了半天总算给梳理顺了,啥头饰我也不会梳,勉强给自己编了个辫子.把新衣服往身上一套,ok了.来,让我看看地形和大环境吧,回去的事,我们得从长计议…外面的人见我弄好了出来,便带我穿过花园,假山,池塘,往目的地去.“姑娘,侯爷在里面等你多时了…”蓝衣男子一脸严肃,小心的推了门示意我进去.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默念:紧张个啥,连坟墓我都敢进,还怕你这大活人的屋子不成,于是抬头挺胸,很从容的走了进去,听闻身后的大门关上,心晃了晃。

我站在的这个地方是个花厅,里面的布置极尽奢华,都是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以我对年盗取文物的经验来看都是精品.

要知道古代人也是相当能耐的,除了没有电视没汽车这种先进的东西,单说生活质量方面可是丝毫不比我们现代人差.雕空的水晶花瓶,白玉的卧榻,墙上的字画,还有架子上的各种摆设任一件放在现代应该也价值连城了吧…“我只是没想到,方进竟然会让个女娃跟着进了去,不过你还算争气,至少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我扭头,看见从里面走出个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没错,只是换了身衣服,一套牙白的缎衣,领口和胸口、袖口都绣了精美的兰花上去,看起来非常的优雅雍容.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漂亮的眼睛微聚,眼角上挑.“我还苦于找不到或者出来的人问个大概,这不,还真有一个…说吧,里面状况如何?”

“说?说什么?”我奇怪,我根本不知道他再说什么,怎么回答他状况如何?

“我劝你,别卖关子,乖乖的回答,对你也有好处…”男子站在案子边伸手抚上一盆兰花.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黑色的兰花,三瓣,白蕊,妖媚得很,很像它的主人…

“什么状况?就是棺材里乌七麻黑的,还能有什么状况?”

“从方进打出的洞进去了,你看到什么东西了?”男子依旧噙着笑云淡风清的问。

“你们走到那墓的哪里才出了问题的?”

我一愣 ,脱口而出“你们也是盗墓贼? ” 好家伙,合着这一堆人也是个盗墓集团阿,真是跨时空也能看见同行啊,好奇妙.

“本侯爷可不是什么盗墓贼,而是取优而替拙者…”看来侯爷大人不待见我的名词。

“也没差…”我小声嘟囔.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马虎打不得,让我欺瞒也太难了点,如果是个不中用的小丫头之类也就罢了…

偏偏我是个唯一幸存者,是幸存者,不是幸运者,说不准哪个不小心,幸存者也变成不幸者了。而眼前这个小子看起来不是个好骗的主,干脆实话实说罢…“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棺材里,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所以才把棺材盖给挤掉了,那死神婆根本不听我的话,愣是把我给打昏了的,还弄了我一身狗血…”我答的一脸真诚,事实上我属实很真诚的回答了他的话…“噢,不记得了?那可遭了,我放进去人就是为了去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你都不记得了,我还留你何用?

干脆再放进去一批新的,死光了再放一批,直到还有跟你一样能活着出来而且还记得事的人再问吧…”说完唤了人进来,眼皮也不太不抬一下“拉出去给那神婆送过去,说是鬼上身的不能留,要烧趁早…”我惊了,这要是落在那神婆手里,我肯定要提早投胎去了,回去的路找不到,这辈子就算这么窝囊的交待了.不成,大大的不成.“等等…”我赶紧出声“现在虽想不大起来,兴许过一会儿或者明天就想起来了呢,你着什么急…”男子莞尔一笑“也是,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说完转了身,背面朝我“长冥,把她带去后面的屋子里,笔墨伺候,姑娘想起来了就带来见我,想不起来的话,就让她想到想起来为止…”“遵旨…”被换作长冥的人行了礼,把我往门外带.我狠瞪了那背影一眼,不甘的离去.这厮被叫“侯爷”,是个诸侯王?汉朝的?

话说我盗的是汉朝的墓,该不会是顺着方便穿到汉朝来了吧?

“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个朝代?”

男子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情绪的答“天翦十五年”我心一凉,天翦?这是哪个年号?貌似汉朝里面没听过这个年号…

“那个在请问一下,你们侯爷是…”

“永暨侯…”永暨侯?貌似也不熟悉…于是我又后脸皮的伸脑袋去问“呃,你们侯爷叫什么名字?”

被唤作长冥的男子终于被我问怒了“侯爷的名号怎么是你等人物随便问的…”我一囧,也是,这问法太不专业了.遂卑躬屈膝的跟着赔不是“您说的对,我其实是想问,你们的国姓是什么,不对,是我们的国姓是…”长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的答了一个字“季…”“季?不是刘?”我还重复的问了一遍,长冥把我完全忽视,不再答我话,自顾自带路.季?汉代国姓是刘,那这不是汉代,好像也不是其他朝代,难不成把我架空了???

鸡,宁阉;人,不行…

季,姓季,到底哪个朝代的国姓是季?想破了脑袋我也没回忆起个所以然来…

房间里的布置非常简单,一张床、桌椅、还有个衣架。

“姑娘,如果想起什么,请写在纸上,我每天都会来看望姑娘的…”说完,蓝衣男子转身出了房间,还顺手把门给带上.

然后我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过了片刻我推门看看,果然,有一双尊门神站在我的房门前,目视前方,炯炯有神.

软禁,□裸的软禁,明目张胆的软禁啊…

我开始躺在床上想对策,翻来覆去的想,绞尽脑汁的想.

其实说来,编谎话也不是难事,可我就怕一旦我说了什么之后他再让我进去一次怎么办?

已经是进去一批死一批了,我这个走了狗屎运的才侥幸穿越而不是昂首在黄泉路上,难保这狗屎运会无限循环下去?如果是仅此一次,这跟被那贾神婆烧了有何区别?

可为什么那个坟墓里面会有这种状况呢?机关?毒气?尸毒? 或者跟我之前遇到过的状况一样,塌方了抑或是倒灌?

一连三天,我都在思考,点灯熬油的想,想到我脑浆都稠了。

那个名唤长冥的男子果真每天都来,送饭的时候见我桌上的纸笔我的脸还干净,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什么永暨侯看起来也不是有好耐心和好脾气的人,再加上我那么爱惜自己的魂魄,只能先退一步再说,谁让我就是坚信退一步等于进两步这个道理呢…

第四天他来的时候我开了口“我想见你们侯爷,我有话要说…”

长冥不解“为何不写下来?”

“写下来太慢,我比较懒,还是当面直接说的比较好…”

他瞥了我一眼“那姑娘等我去禀了侯爷再说…”

“好啊…”我吃我的饭,静等他的消息.

果然,不出片刻长冥就转了回来“姑娘,侯爷有请…”

我进门的时候,那厮正在厅室里品茶,身边站了个书生打扮的人,年纪不大,一脸狐狸像,怎么看怎么狡猾.

果然是好茶,溢得满室都是茶香味.他穿了身紫色锦缎袍子,一双金边缎靴,悠然自得,不紧不慢开口问“你想起来了?”

“想起一些…”我点点头答.

座上凤眸一挑,掠过茶杯的边缘扫过来“那怎么不写…”

“要写得就只有一句,但要说的却有很多…”

他呵呵一笑,放了茶杯跟我对视“那你都用说的好了…”

“我思前想后只记得一个片断,进了墓道之后没走多远就出了状况,不知道什么东西让前面的人挨着个的都倒下了…

我们都面的看见了,赶紧往外跑,可没跑了几步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就没了知觉…”

他盯着我看,一双眼睛厉得很.

“不过我这几天又想了想,或许,我现在可以验一验我的假设 …”我露出故作神秘的神情,企图引得他们上钩.

“你同方进什么关系?”

?这人思维跳跃太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然,这件事会托了你去办,想来应该有点本事吧…”我没答话,他径自自己说.

“侯爷,方进来了…”狐狸脸的男子小声道,侯爷大人点点头“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下跪问安.

“侯爷万福…”

“方进,本侯听说件奇事,你看,这批还剩了 下来,活下来的就只有她一个而已…”那跪着的方进扭头一看我,身子颤了一颤.

“侯爷,我听王贵他们说了,说有个诈活了的…”

诈活?拜托,我不是诈活 ,我本来就是个活的…

“方进,你怎么让这么个丫头跟着下去了,找不到充数的人了?”侯爷语气没起伏,问的是云淡风轻的,可那气氛怎么越看越心虚,越听越没底…

“禀侯爷,不是没人数了,而是这丫头是替着乱葬屯里的赖张来的…”方进,跪的比谁都端正,有问必答.

“赖张?”侯爷语调微微抬了抬.

“对,乱葬屯的赖张从前是个人物,道上混过的,后来有一次偷瞎了眼,这丫头就是他家的…”

我有点不敢听下去,赖张…他姓赖,那我…

“赖丫,你不认识我了??? ”方进抬脸,我一阵晕眩…

赖丫…实在是惨不忍睹的名字,起名字的人当初都不想想这名字能喊出得口嘛…

“赖丫,我是你方叔啊…”

我下意识往后退,得,别跟我套近乎,我不是赖丫,我也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冲他直摇头.

“你爷爷还在外面等你呢,要等接你回去,你却啥都记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是好…”方进一脸苦相的看着我…

爷爷?赖张?回乱葬屯?倒…

“她现在还不能回去…”正主开了口,场面一时寂静“你先跟着步行出去候着…”

那个狐狸脸带着方进出了门口,房间里便只有我和侯爷大人.

“赖丫,你刚说你要验你的假设,你假设了什么?”

赖丫,好难听的名字.

“因为我仔细想了想,这里面有可能藏了一种能导致侯爷的人屡进屡死的原因…至于是不是,我没试不敢说…”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浮了上来“你若能解,本侯爷就给你这辈子都想不尽的荣华富贵,蔽你三世之后…”

我一听,乐了,荣华富贵?我要了,三世之后可以免了,我若是找到回去的路,也就这一世而已…

于是,谄媚一笑“小的尽力而为…”我是土人,那些文绉绉的话我说不来.

“明天本侯会派人去接你,现下里跟你爷爷见个面,时间嘛,不急…去吧…”我得了恩准,跟着长冥往外去.在侧面的小间里见到了我所谓的“爷爷”赖张.

一个年纪很大的人,破衣啰嗦,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瞎了眼.

“赖丫,我听方老板说你出事了,这倒是怎么一回事?”说着,伸手抓我,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我一趔趄,与我的爷爷来了个热情的久别重逢抱…

“我出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啥大事…”

不能推开,我挺…硬挺…

“真没事?”赖张在我耳朵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听得真切.

呵,感情这对探墓的爷俩儿还不简单?

我点点头,没应.

“方老板啊,给我爷俩儿点时间说点体己话,我不多说,几句话就好…”赖张,眯着一双眼,往方进那面求情…

“这…”

“您老有话尽管说,我和方进先出去,等等在来…”狐狸脸的男子说着准备跟方进往外去.

“谢大人了…”

“我姓任,有事你唤声便是…”狐狸脸是冲着我说的,然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丫头,你到底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见外人都出去了,赖张才放了胆子问我.

“不记得了,我是死了一次才活过来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便回答他问我话,边对着他的眼晃了晃手指头.

“可是真的不记得了,别晃悠了,我都瞎了十几年了,看不见的…”我惊了一跳,收了手,小声嘀咕“我忘记了嘛…”

“一早就说不让你去,偏不听,这皇家的事能随便参合嘛,弄好了也未必就有好下场,弄不好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呀,什么时候能听点爷爷的话呢…”老人说的半是无奈半世气.

“这次你命大,没死算你便宜,走,跟爷爷回去…这种事能躲多远就多远,王狗儿天天上咱家问你,我看他就挺好,要没这事,我就给你俩定了…”

我定住,赖张+赖丫,还有个王狗儿,这人名咋都这么不上台面…

“那个,我不能走…”

“你还不想回去?”老人怒.

“侯爷不让我回去…”若没了那个什么王狗儿说不定我还愿意跟着回去了,这下,打死我我也不回去了,嫁给王狗儿?死也不…

“为啥不让你回去?”

“说,说是让我再去那回忆回忆…”

“还去?那不是送死?”老人语调高了八度.

“不是,爷爷,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回忆…”我赶紧安抚.

老人深叹了一口气“赖丫啊,这次,咱们算是惹了大祸了…”

我纳罕“爷爷,侯爷乐此不疲的挖的那个墓,到底是谁的啊?”

“前朝国君的墓,据说是要里面的一件什么宝贝…”赖张的声音渐小.

“当初方进找到我,弄得神秘兮兮的,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你也不小了,十七了 ,跟狗儿的事不能再拖了,爷爷 就是心念着做了这次就彻底不干了,谁知道你偷跑出来跟着他走了,不省心的丫头啊…”

“到底是什么宝贝值得牺牲了这么多人?”想不通,对于一个侯爷来说,想要的东西应该没有他的不到的,可为什么还非要找到那东西不可了呢?

“谁知道是什么,能告诉我们嘛…我啊,还不乐意知道呢,知道了就是祸害,迟早得犯事…”

“你知道不,据我的经验看来,那墓里有利害玩意,不然死不了这么多人,都四五次了,死了不下百余人了,再往里送,只不过是填坑底的份,能有啥捞头…

所以啊,坐高椅的都是玩人命的,死了多少他才不管呢,他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爷爷,你知道里面是什么稀奇嘛?”既然他是这个时代的盗墓贼,那我很有互通有无的必要。

“没进去怎么知道,不过从前我遇到过一次,差点就死里面了,要不是当时我进去的不深,早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