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张之远又开始舞动那桃木剑伴随着哼哼呀呀的咒语声顺着我脑门的方向就刺过来了,我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就往后躲,谁知道身后是张桌子,我一退非但没逃走反被桌子撞到了腰,疼得我龇牙。

就在这时那木剑电光火石般刺中我眉心处那点红,就那么一霎那,我胸口巨疼起来,仿佛一颗心脏被一股无名的力量使劲的往外拉扯,整个身体像要爆裂开来一样.

然后是头疼,剧烈的疼痛,眼前是翻天覆地的旋转,我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正在冲水的下水道般,顺着巨大而磅礴的牵引力绕着某条光亮的线做循环翻转的运动.

眼前漆黑一片,但是貌似在不远的地方能看得到光源点,我越转越近,前进的速度越发的快,突然眼前一亮,光明一片 ,我仍旧不停的旋转,身体两边犹如电影环绕的屏幕般无声无息,快放般一幕幕放映着影像.

那是我十岁那年拜刘二洞为师的时候的情景;那是我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跟着刘二洞进墓穴;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刘二洞塌着三角眼骂我不上心;

还有那个,是我最后一次进入汉墓中看到的一抹萤亮色.

然后周遭一转,我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在一个男人怀里绝代风华的娇笑,她一回眸,一转身,身后随行而至的是那个男子温存的微笑.

镜头再一转,是上次我梦见的陵墓之上的那个山丘上两人相依而立的美景.

再一转我看见浩荡的大军挺进京城,那男子坐在白纱缭绕的殿中给铜镜前的绝美女子画眉染黛,他在笑,她也在笑.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风鼓起纱帘在月夜里飞舞,宫殿的门大敞,到处冷风飕飕.只有窗前的一盏宫灯微亮映着男子那苍白泛青的脸色,一双污浊长眼半闭,血迹从他的嘴角蜿蜒而下还没有来得及凝滞,怵目惊心.

我终于停了下来,立在床榻前,喘着粗气看着床榻上那已死之人.那就是我上次从金陵回来途中梦中见到的那个男子,我的心开始不断抽紧,这一切倒是是幻是真?是梦是醒?

就在当下,有人扶着殿门而入,一身白衣随风飘荡,她一脸笑意,缓缓踱到床榻前,伸手轻抚男子狰狞的脸“修,我带你走…”

我清楚的看见女子扬起的手腕上带着一只质地温润乳白半透明状的镯子,我一惊,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左手,我手上的镯子果然早已不知踪迹.

那女子微微侧脸,朝我宛然一笑,那笑就像是一根长刺,对准我的心脏猛地刺了下去,我疼痛难忍,几乎站不起来.

那女子不动,只是朝我伸出了手,镯子滑过她如羊脂般的手臂,挂在手腕处一动不动,而她低声咯咯的笑着,一笑倾城.

夜正浓,烛光微弱摇曳,阴暗的宫殿门窗大敞,风从四面八方鼓进来,撩起所有纱帘舞动,那吹进的风像是穿过我身体一般,掀起我身体从里往外的阵阵刺痛感.

到处是灰暗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女子低声咯咯笑的声音四处回荡,像是从天际边传来,紧紧包围了我.

她离我越发的近,她的笑愈发的清晰,而身后突然狂风大作,我被门外的飓风卷了起来,在她即将碰触到我的那一瞬以极快的速度倒退,仿佛时光隧道的逆转一般,我又被抽了回去.

疼,疼得我要死,想来与小日本割腹自杀的疼痛不相上下,但他们是罪有应得,我这是为啥.

身体理想是放进了一只超大支的气球,不断地有人往里吹起气,我的胸腔眼看要被撑到爆炸了,似乎里面的五脏六腑都想跃然而出,我挺到极限,一张嘴.

“小十”

“小夫人”

似乎有人在叫我,我微微睁眼,感觉到眼前晕晕乎乎,那黄衣的张之远一脸污血,紫色的污血泛着骇人的光泽.

有一番汹涌而出的力量顶着我胸腔,再一口血喷涌而出.

我伸手沾了沾自己的嘴角,这紫色血液就是出自我口,跟那日回春堂里的男子的迹象如出一辙.顿时腿一软,身子下滑.

“小心”我落入季宁烟的怀中,整个人懵住了.

而那张之远脸色惨白的很,像是在极力忍着,最终也是忍到了极限,吐出一口血,可不同的是他吐的是红色血,我吐的是紫色血.

“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哪里出了问题?”张之远念叨着,几欲站立不稳.

沈掬泉看了看连忙走过来把我的手转了过来观察,忽地眉目一紧,转过身让张之远看,张之远果然面色一变,失口问出“小夫人还是完璧?”

“理论上应该还是”我气犹若丝的答。

“不是说成亲两月有余了吗?怎么会还是完璧?”

张之远上前几步,见季宁烟的脸色有变便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缓缓道“这五穴是封阴的,小夫人为女子,如果完璧便是盛阴,是封不住的,只有过阳的女子才能封五穴。

所为过阳,便是破处子之身,所以封五穴之前我才会问小夫人过门多久,过阳要过月余穴才能全封,才能在解煞的时候不入邪气,而刚刚小夫人的五穴并非封上,解煞便等于再次引煞上身,如果我当时晚一步,小夫人的魂魄怕是要留在那里了.”

我听完张之远的话方才明白一点,可为何我当时竟然是穿越了两世?前世还有那一世竟然是白衣女子的那一世,我怎么会跑到哪里去?我看到的那两个人又是谁?真的就是史书上轩辕修和薲的年代?这又说明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镯子,意外的,那原本温润半透明的乳白色如今已经微微泛出紫色,同体变色,虽然浅淡却一目了然.

一切皆有伏笔

这次解煞终以失败告终,张之远声称封五穴只能封一次,就算我当场开苞也是来不及,再封恐怕就要长眠不醒了,也就是说,仅此一次,再次就变植物人.

于此,我被打回原形,竖着进来的,横着出去的,即便是被季宁烟抱着出去的我也怨恨万分,都是因为他,他才是万恶之源.

不过我现在没体力生气,活像是刚去爬了趟长白山之后又被庙会上的人群踩踏而过,整个人比面条还软和.吐血果然很费体力.

马车速度加快的往前行进,我窝在季宁烟怀里闭目养神.

“大师说没事,你需要休息,不必担心,死不了的.”

我睁了眼瞟他“季宁烟,我要是不是这般光景了,肯定跳起来掐死你,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

季宁烟不怒反笑“呵呵,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不能顺毛摸,顺毛摸你肯定还变金贵了,要呛毛撸,这样就算你没气了也会诈尸起来的跟我一较高低.”

我冷笑“张之远是大仙,你就是半仙.”

“呵呵,你休息一下吧”说完季宁烟把手轻拂在我的眼睛上“等会就到了”

他的手温热,犹是在这样的夜晚里是我能感知到的唯一温度,我的心有些暖,好像是吃了块巧克力般甜甜腻腻的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化开来,弥漫每个角落.

我安静 的闭了眼,难得的享受这种宁静。

突然马车一顿,前面传来马的嘶吼声,紧接着车厢极快的往后仰去,我被季宁烟紧紧抱住,刚算稳住了身子,车厢往前骤然倾斜,我一下子往前滚了过去,季宁烟顿时吃不住力毫不留情的朝我压了过来.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上重量加剧,压得差点把肺也给挤出来.

外面传来兵器相拼的声音,然后是长冥贴着窗口急促的问话声.

我只听到他说道刺客两字.

这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好歹刚吐了几碗血这里又被季宁烟一顿好压,我发誓要是那个刺客被逮到我肯定饶不了他.

因为是晚上出来,季宁烟没有带很多侍卫出来,连我们几个都全算上也就才十个人,可等我扶着窗框探出头一看,前前后后有不下二十个黑衣刺客,马车被围在其中,那匹拉车的马连脑袋都给砍了下来,瘫在地上,血流成河.

“劫财劫色?劫财你出去,劫色你也出去吧.”我小声对着季宁烟念叨.

季宁烟脸色冷然“他们是来劫命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吧.不然这车厢肯定成了马蜂窝了。”我转过身,朝外面看了过去,朝季宁烟挥了挥手。

门被推开,长冥正背对着我的方向奋力抵抗,他的背后就成了安全区域,我把车厢里的矮桌拿出来当盾牌,探出头看看状况,示意季宁烟跟上.

这四周都没有前路可走,我只好钻进马车的地下,因为马车倾翻,所以在马和车厢之间的位置是个很好的窝藏地点,季宁烟本还不愿意屈尊躲进来,被我狠命一扯“甭装英雄,这时候出去的是蠢熊,你老实的跟我在这猫着吧.”

我往里让了让,我们两个窝在狭小的地方观战.刚出来没一会,那群刺客突然不进攻了,而是把手中的长剑当成标枪投掷,目标就是车厢.果然啊,要是我们没出来,此刻我们也会变成满身标枪的刺猬了.

我挥汗,念叨“好险”

“你怎么知道的?”季宁烟问.

“电视里演的”

“电视?”

“甭问那些没用的,赶紧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吧,有人上来我们就跟他拼了。”我目视前方,随时准备拼命.

季宁烟竟还笑得出来“我们拿啥拼?衣服和鞋子吗?”

我瞪他,伸手到处探“有了”举起一看,竟然是一尺来长的马腿,切面整齐,骨肉清晰,正顺着切口往下流着血水.原来那些刺客是先削了马腿才让车子停下的,真是残忍.

“所谓真正的英雄那就是能跑则跑,跑不掉就转过去咬,咬死一个赚一个,咬死两个赚一双.他爷爷的,当年小日本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老百姓就是太老实了,就应该跟他们死拼,窝囊也是一死,玩命也是一死,总归一死,扯几个下去也算不赔了,咱们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滴.”我越说越激动,已经咬牙切齿了。

“你还真有壮士风范”季宁烟一边打趣我.

我扭头“你懂个毛,我这是爱国.”

季宁烟笑的不屑“我看你那是私人恩怨吧,睚眦必报,才不是什么你说的那么回事.”

我举起半截的马腿,往车梁上猛敲了三下“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你…我爱国你眼气啥…”

还没等我下句话说出口,眼前骤然亮光一闪,晃了我的眼,我一顿,听见金属敲击的尖锐的声音,极快的一瞬间一把钢刀卡在我和季宁烟的脑袋之间,我倒抽一口气,未动,季宁烟也

是一愣,还是未动,奇怪的是那把刀也没有动。

靠,差点被斩首啊,我迅速回过神从刀身往上瞄,找到正主了。

要不怎么说人不顺喝凉水都塞牙呢,那个倒霉的主正在那龇牙咧嘴的往外拔刀呢,他是太想一刀两命了,所以这力气下的太足.有多足呢,就是刀刃足足砍进大梁一半那么深,因为他刀法奇差,瞄的不准,一刀下去两命还在,但是刀却出不来了。

我内心的星星之火顿时燎原,从丹田直冲天灵盖“正好我的民族仇恨没地儿发呢,你来的可正是时候.看老娘今儿怎么收拾你.去你娘的小日本儿…”

我动作极快,用的正是当初对阵沈掬泉的扫堂腿,那刺客当场被扫倒,“咚”的一声拍在地上,震得灰尘四起.

“快扯腿”我一喊,季宁烟反应也快,我们两个一人一条腿,在那刺客还在脑震荡的节骨眼“刺溜”一声的被我们拉进车底下.

我跨腿,毫不留情的坐在他的上身,黑暗中摸到另一只马腿,两手各持一只劈头盖脸的抽下去“我让你侵略,我让你劫马车,我让你砍马腿,我让你一刀两命,今儿我非抽死你不可.”

那男人吃痛,顿时清醒许多,挥手就要掐我,我满手的血污朝着他眼睛就抹过去了,对准他在我眼前挥动的两只熊掌一顿好抽.抽的他四处藏手,手藏没了就抽脸,他伸手掩住脸,我继续抽他手,我抽的不亦乐乎,活像在打年糕.

我正打着来劲儿,季宁烟从后面把我架开“你别把他打死了,还要问话呢.”

“很好,放心,我肚子里的阴招多了去了,不愁他不说.”伸手掰开奄奄一息刺客的嘴,当下把马腿横着塞过去了“小心他咬舌自尽,让你耍阴,除非你把马腿先咬折了再说.”

“小老婆?”

“侯爷?”

“小夫人?”

外面似乎动静不那么大了,我听见喊我和季宁烟的声音,为了小心谨慎行事,我还是顶着那张矮桌先探出脑袋.

结果矮桌极快的被抽走,我也不示弱,上来就是一招用到烂的扫堂腿,不过扫的我好疼,可那双腿的主人并没动.

“我说你怎么这么可恨,是我,看准了你再扫好吧?”我抬头,沈掬泉一手举着矮桌正龇牙咧嘴的揉腿“刺客全歼灭了,你眼睛看什么来着,还这么用力扫我.”

我左右张望一下,果然周遭一片寂静,没站着的黑衣人了.

季宁烟从里面出了来,脸上有些不好看,微微掸了掸衣摆.

“侯爷,都服毒自尽了。”长冥上前禀报.

“对了,里面还有一个,赶紧拖出来,记得,那根马腿千万别拿下来,不然这个也得死.”

马车下那个刺客被几人拖了出来,沈掬泉定睛一看,满脸的马蹄子印,青紫青紫的,滑稽又可笑.他不可思议的转过脑袋“小老婆,你又使啥损招了?怎么弄成着德行?”

我嘿嘿一笑“别说姐姐我没教过你,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我这种神勇的女人.”说完洋洋得意的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派出去回到笑春园搬救兵的小兵很快招来了新的马车,我们只管坐上车回去,残局有人会收拾,只是,这沈掬泉也跟着来了.

“侯爷,家师让我来送点东西,还好刚巧碰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话说得季宁烟脸色一暗,是啊,堂堂永暨侯竟然是从车底下钻出来的,这实在话有损他比喜马拉雅山还要的高的自尊心.

季宁烟淡淡一笑“还亏了小师傅的碰巧,实在是感激不尽.”说完狠瞟我一眼,似乎在抱怨我当时的馊主意害他没面子.

“是啊,是啊,那些人到底是谁,你怎么这么多仇人?人缘也太差了吧.是不是做人不够低调啊?”我转过脸来问季宁烟,他刚要张嘴说话,我转而朝沈掬泉望过去,伸手点了点他脑袋“不错啊,男风王,有两下子啊,我当初还以为你只会把僵尸的鼻子摔歪这一招呢.”

“赖丫”

车厢里同时响起两声盛怒中的声音,直冲云霄.

就这样,有点歪门邪道本事的沈掬泉也跟着住进了笑春园,目的就是观察我的动向,中邪的动向.

我其实一直对沈掬泉非常好奇,因为他竟然知道我中了煞,究竟是如何知道的?真的是功夫到家了?还是其中有其他的玄妙在呢?目前是不得而知,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露出尾巴来的.

沈掬泉所谓的看护就是每两天给我送来一包纸灰喝,我渐渐的也喝出了惯性,眼睛一闭,鼻子一掐,权当碗里是一滩芝麻糊好了.

晚饭过后,季宁烟被白马寺监修的督官请了过去,我百无聊赖,洗好澡出来到处溜达.

这笑春园真是不错,我喜欢这里的石榴树,枝桠低,很容易爬上去,我见四周没人,把裙摆系个结,三下两下爬了上去.

水果里面我最喜欢石榴,以前跟着刘二洞去安徽怀远倒斗的时候总会买上很多,一边走一边吃,一颗颗果粒晶莹的像宝石,含在嘴里轻轻一咬,酸酸甜甜好吃极了.

那时候漫山遍野的跟着师傅走,吃不好睡不好,总会生口疮,刘二洞就会把酸石榴的皮用火烤的干干的,在磨成沫,然后给我涂在生疮的地方,效果特别好。

拉肚子的时候也会用到,反正是果药两用的好东西.

笑春园的这棵石榴树年头不少了,枝叶繁茂的很,上面的石榴刚好成熟比一个男人的拳头还要大,有的已经裂开了嘴,我越看越心痒,说做就做,爬上去挑最好的摘了一个。

用指甲划开薄薄的一层皮,里面晶莹剔透的果粒就露了出来,我扒一颗放进嘴里 ,酸酸的,一点都不甜,我觉得喉头一紧,酸的我眼眶里泛出了眼泪,一颗又一颗的吃下去,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

滴在石榴上吃进去又酸又咸,原来我这么想念刘二洞,每每看到什么与他有关的东西我都会想起,一朝为师一生为父,刘二洞就象我爸爸,虽然年纪大了点。

我正在树上触景生情,不知道哪里出来沈掬泉的声音“小老婆,这里,这里.”

我抽抽鼻子,用袖子抹了脸,四周望过去,身子一定,这小子竟然坐在了房子顶上,正傻了吧唧的朝我挥手…

“无聊”我扭过头不搭理他.

他竟然能飞起来,像个猫头鹰,“噗啦”一声落在我身边的枝干上,吓我一跳.

“你干吗呢?偷石榴吗?”沈掬泉嬉皮笑脸的探过脑袋.

我正难过着,想也不想一个石榴扔了过去.

他到利落,侧身一避“呦,撒泼啊.”

我伸手指他“我警告你姓沈的,你要是在叫我‘小老婆’我就把你那点丑事张扬天下,咱们走着瞧.”

“哎, 哎,哎,不是都私了了吗?怎么还提这事儿?”沈掬泉死皮赖脸的贴过来。我举手推他胸口“我乐意,我就是赖巴子,我就说话不算话,你能把我怎么招,我就说,我要把这上宛大街上贴满布告,气死你.”一口气说的我心里甚是爽快.

沈掬泉不气,笑呵呵的看着我“野猫一只,真是泼辣.现在心情好了吧,刚刚我看见你掉眼泪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你还会哭?比死人哭还让人惊诧,真让人意想不到啊.”

“要你管”我瞪他.

“走吧,带你玩个好玩的.”我还没等表达我的意愿,就被沈掬泉极快的扯过胳膊,一手揽住我的腰飞天去了.

我啥美感浪漫之类的感触都没有,只觉得突然面部一紧,风迎面扑来打得我有些疼,整个人悬在空中,喘气都难,失去重力的感觉真是难受,像是心脏都离了位置,而腰间的紧箍快把我累死了,等我站在房顶的时候,整个人的魂儿还悬在半空中呢.

“哈哈,好玩吧.要不要在飞一次.”沈掬泉自觉得轻功绝世无双,一边笑得非常的嚣张.

我面无表情,牙床打颤,缓了半天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去,死,吧”可我不敢动,房顶不是平地,我这要是摔下去,直接就挂了.

“我去死也行,你松手啊.”沈掬泉非常得意的看了看我紧紧扯住他的手嘲讽我.

我一怒,索性一屁股坐下去“你可以去死了.”

沈掬泉不动,也跟着坐了下来“我觉得你这种人只适合笑,傻啦吧唧的笑,狡诈可恨的笑,毫无女人特质的大笑,以及经典的皮笑肉不笑,你可千万别含蓄也别矜持,我可真不习惯.”

我望着眼前月色一片,心情顿时有些缓解,满城的风光都能入了眼底,那些灯笼好像是无数的萤火虫,到处都有,属实很美.

“沈掬泉,你有没有啥志愿啊?我咋觉得你只会游手好闲,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呢。你都几岁了,在这么下去,哪家的姑娘乐意跟着你啊.”

沈掬泉不屑“上宛城里愿意跟我一度春宵的女子多了”

我咧嘴奸笑“不会是什么什么苑什么楼里的花姑娘吧?哈哈.”

“我说你是不是女人,这话也说得?”

“这种话怎么了?我就是的的确确的女人,我说了怎么着了?”我撇嘴“说话还分男女啊?”

“其实,我有抱负的,我要做个比我师傅还要厉害的玄术师,这就是我的理想.”沈掬泉目光坚毅的望着远方,这么看起来这小子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