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上一章:第 23 章
  • 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下一章:第 25 章

进了里屋,空气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只见屋中四角和中央,均用铁盆生了满满地一盆炭火,上面或温着酒或热着茶。四个粗柱支撑起的宽敞的大堂上,摆了满满的十余张桌子,倒有八九桌已经坐满了,只有右边还余了两张空桌。信目望去,只见除一两桌是面带风尘的商旅之人外,其余几桌倒都似本地人,边吃着菜边聊着天。

屋内又有一位满面笑容的小二,见到我们挑帘进门,忙也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来啦,这样的天气,可辛苦了,快请坐请坐。”他微微躬身将我们引向右侧的空桌。老八一见火盆,早就欢呼着跑了过去,抽出两只小手欢欢喜喜地烤着,鹦歌也跟了过去。

这个老八,从没经历过如此寒冷的天气,这一回可吃到苦头了。我坐了下来,望着他宠溺地笑了笑。

“小二哥,”墨兰毕竟比较稳重,先把行李放到桌上,吩咐道:“将你们店里拿手的好菜上个七八道来,再来两斤上好的酒。天气寒冷,热酒正好暖肚!”

店小二应了声:“好咧!客官稍侯,即刻就来。”说着转头高喝了几道菜名,将桌子抹了一遍,又提了最近的一个铁壶过来,为我们各倒了一杯热腾腾地茶叶,客客气气地道了声“客官慢用”,方才又去其他桌上忙碌。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家店的态度倒是挺好的,布置地也相当温馨,难怪如此大雪天气,还坐了这许多本地人,想必这菜应该也不会太难吃才是。

轻噘了口茶,我将茶杯握在手中取暖,随意游看,最左侧的一桌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

只见那大桌之上独自坐着一个衣着胡乱、颜色混杂的肥胖女子,仿佛只是随便扯了几块布往身上一裹,毫不合体合身,衣襟下摆处还似已破了许多处,凌凌乱乱地垂着,正背对我们这边旁若无人,据案大嚼,一桌菜倒似已被吃了十之八九。

~~~~~~~~~~~~~~~~~~~~~~~分割线~~~~~~~~~~~~~~~~~~~~~~~~~~~~~~~~~~~

嗨,大大们,我回来上班了!在这里给大家再拜个晚年哦,希望你们学习顺利、工作顺利!呵呵

第七十一章 巧手兰心女诸葛

更新时间2007-3-2 0:19:00 字数:3841

那殷勤的店小二,眼睛几次扫过她身上,都不禁微微皱眉,似是极想去劝她快些吃完,快些离去,但看到她放在桌上的兵器,又暗暗叹气,他这店开在这里,常年迎来送往的,自然知道江湖人的脾气最为古怪,不可轻惹。因此这个女子的形象纵使再差,来到此处就是客人,总不便催赶。

我微微地笑了笑,这么多菜居然一个人就能吃的下,而且还吃的这般坦然,这女子倒也有趣。

这家店的速度果然快,我们的杯中热茶还未喝完,菜已陆续上来,看看菜色倒也普通,无非是些家常菜加鸡鸭牛肉罢了,酒倒还不错,是四五年左右的陈年老酒。我们虽对那女子有些好奇,不过比起好奇心,显然祭典五脏庙更重要。

老八他们已然恢复的差不多,此刻闻到香味立即嘿嘿笑着围坐了上来,举筷开动。正用着,突听见外头传来几声骏马的嘶鸣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喧闹呼喝声,似是又来了一拨人。

过得小片刻,一阵冷风忽得刮了进来,却是门外布帘被掀起,进来了四五个披着名贵风氅的锦服少年。腰间俱都悬挂着宝剑的,仿佛也似江湖中人,当先一人方脸俊眉,模样儿倒有些俊气,只是顾盼之间,神情却颇为倨傲,后面跟着两个长相有些相似的少年及一个高壮的汉子。

这几人一进来就先扫视了一遍大堂,瞧到左边时不由地都皱起了眉头,又向右边望来,在唯一身桌女装容颜秀丽的墨兰的脸上停了停,对我们其他几人却连看也未曾看上一眼。他们见我们旁边还有空桌,不待小二引带便径直走了过来,解下随身佩剑,当地一声放到桌上后,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店小二自然又忙是一阵殷勤招呼。

那几个少年喝着热茶点了菜,也四顾了一番,目光转到左边的那位,眉头顿时皱的更深,露出几分厌恶的神情来,鼻中都相继地发出了嗤声,瞄了一眼,立时都转开了视线,仿佛多看了一眼就会污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菜既已经上来,万事都先摆在一边。

“小二,再加两个菜!”

厅堂里忽然响起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端的是柔和动听之极,不由地令人听觉一明,纷纷抬头寻找声音的来处,以为定然有一个绝世的美人出现了。

可快速地转了一圈,大家都没看到哪里多出来一个美女,却见左侧那肥胖的女子正转过头来朝柜台处招手,只见她背影丑陋,正面更是不堪入目,满头杂草般的黄发遮掩下,是一张同样黄兮兮的丑脸,更可怕的是她的大嘴腮旁,居然还长着个偌大的肉瘤,遮去了半边的脸,一时间竟是谁也瞧不出她什么年龄。

在坐的众人似乎也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尊荣,不由地都瞪大了眼睛,似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么动听的声音居然会从这个肥丑的女子口中流出来?但瞧她着手势,刚才叫加菜的分明又是她?一个人竟能同时拥有这样美妙的声音和极丑的相貌,反差真是强烈之极,顿时在坐的客人十有八九的脸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

老天竟如此弄人,这女子要是声音也象乌鸦一般也就罢了,偏偏往哪里瞅都是丑,惟独这声音竟是如此悦耳,真是大大的遗憾哪!

我心中却是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名字:巧手兰心女诸葛——花四姑!

再仔细瞧了瞧,对,这样的相貌和声音,和原著里描述的一点都不差,她一定就是花四姑!我忍不住开心地一笑,这些日子老是遇到我不希望遇到的人,我几乎都要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存心整我?

不过今天这个七大高手之一的花四姑的出现,倒让我心中有了一丝惊喜。

我记得书里曾言,她模样儿虽然生的极不雅,但心地却是顶好的,又有一颗慧质兰心,但不知她现在是否已经认识了雄师乔五?只是看她邋遢的外表,应该是还未曾见着的,否则再丑的女子,一旦恋爱了,总也会忍不住打扮打扮的。

“七哥?”老八手上夹着筷菜,却停在半空,怪里怪气地凑近了我,挑了挑眼角,悄声笑道,“老八我这回可是开了眼了,想不到这世界上竟还有这么怪的人?明明长得这么丑,却又有一副这么好听的声音?”

我连忙按了一下他的头,不让他再胡说,正色道:“老八你可别以貌取人,小瞧了人家,这世界上有些人面貌虽然生的不大好看,心地却是极善的,而有些人皮囊长的俊,心里却是一肚子坏水,你要记住七哥的话,以后不可随意的以貌取人!”

如今的江湖,七大高手威名已显,花四姑此刻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已然受到李长青的邀请,正要赶赴开封么?这些年来我暗地里一直帮助仁义山庄收寻柴玉关的身世来历,如今他们应该已经已有足够的证据。确定那柴玉关就是快乐王了吧?

“哦,是么?”老八的眼睛依然滴溜溜地在花四姑身上打转,目中满是好奇,却无一丝鄙意。

可旁人却似乎没有这么认为,尤其是我们旁边的这一桌,他们虽然也不过刚刚坐下来,却似是早已瞧了这肥丑婆娘许久,也忍了许久,此际突然闻听那肥丑婆娘竟还要点菜,不由地又露出极度厌恶之色,当中似乎为首的紫衣少年,突然哼了一声,高声叫道:“小二!”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店小二赶紧堆上笑脸,跑了过去。

紫衣少年道:“我说你这里可是本地最有名的酒楼?”

小二道:“正是正是,本店开业已足足有二十年了,是货真价实的最有名的酒楼。”

紫衣少年眼睛斜睨道:“既是最有名的酒楼,势必有些档次,可本少爷为何却见到一头猪也坐在酒席之上乱啃乱哄啊?”

其余几个少年一听,顿时哄然大笑,道:“是啊,这猪不是向来都只有被宰的份,只要变成猪肉的时候才可以上桌,今日怎么反见一头猪在吃人食啊?奇闻奇闻,实在是奇闻啊!”

他们边说边使劲地捶桌子,还俯身做腹痛状,笑得不可忍止。

店小二谄谄地立在一旁,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眼睛却已溜向左侧那肥丑婆娘。

老八拉了拉我的衣袖,瞪眼道:“七哥,这几个家伙欺负人,要不要我去帮她?”

我摇头微笑道:“别急,先看看,说不定有好戏呢?”

这花四姑的心地虽好,但既然能被评为七大高手之一,总不会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欺凌的。平时别人不去惹她,她自然不会记在心上,可如果真说做的太过分了,只怕也不会听而不闻,我们出手却是多余——

紫衣少年狂笑毕,突然又拉下脸来,寒声道:“我都说了有一头猪闯进了这人吃饭的地方,小二你还不赶快将它赶了出去。”

店小二陪笑道:“这位大爷,您可真会开玩笑,本店经营二十年,可从未曾见过有猪进来,大爷您莫不是看花了眼了吧!”

紫衣少年脸一沉,取了一锭银子拍的放在桌子上,道:“我说有就有,你罗嗦什么?快去把那猪赶走,免得倒本少爷的胃口。”

其余几个少年大笑着附和道:“对对对,赶走赶走!莫要叫少爷们吃不下去。”

那边的花四姑却似乎浑然不知有人在损她,依然不断的大吃大嚼,还抽空又喊了小二一声,要他赶紧上菜。店小二本想习惯性的答应,见到紫衣少年阴沉的脸色,又缩住了嘴,可作为做生意的,来者都是客,又不能不应,更是为难之极。

“小二,你怕我付不出菜钱么?”花四姑将油腻腻的手伸进怀里,取了块油腻腻的东西出来,放在桌子上,却是一锭足足十两的银子,她的声音依然甜美,但我却感觉那里面似乎已有点火星冒了出来。

那紫衣少年腾的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你不赶是么?那就让我来赶这头又肥又丑的猪!”

其他三个锦服少年忙站了起来,劝道:“方大哥,你是什么身份?怎能和一头猪动手,这种小事就交给兄弟们好了。”

紫衣少年坐了下来,哼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李俊兄弟了。”

“方大哥安坐,小弟去去就来。”三人之中身材最为魁梧的一位少年粗声道,他虽然名叫俊,可看他那发达的四肢粗旷的面庞,却怎么也和俊字扯不上半点关系,一看就知道是有勇无谋的莽汉。他缓步走向花四姑,脚下故意踏的重重作响,震的我们的桌子也微微有些颤抖,倒似还真有点儿莽力。

一看到有人要打架,老八的眼睛马上放亮,小嘴一张正准备点风煽火,我已夹了一块牛肉塞入他嘴里,微笑道:“八弟,你吃吃看这块牛肉嫩是不嫩?”

老八眨了眨眼睛,突然吞下牛肉,道:“嫩,简直是嫩的不能再嫩了。”

此时,那李俊已踏着刻意放重的脚步,穿过中间的几桌大步走向花四姑,周遭的食客见此情景不禁都禁声不语,嘴里依然吃着东西,目光却已忍不住转向左侧。

“兀那丑婆娘,我方大哥让你赶紧滚出去,你耳朵聋了么?”他走到花四姑后面,大声喝道。花四姑却专注地夹着盆里已寥寥不几的菜,往一张大嘴里送去,似乎根本就未曾听见有人对她说话。

“没听见老子跟你说的话么?看来你是要敬酒不是吃罚酒了?”李俊怒道,一只蒲扇般的大掌直抓向花四姑的肩头,但手还未触及就已觉得对方肩上有一股吸力传来,引的他的身子不由地往前跄了一步,撞倒在桌上,下一秒,他的脸上已扑上一盆油腻的剩菜。

这一下生变来的又快又疾,在座的食客们根本就还未瞧清他的动作,都只以为是这个莽汉少年自己用力过猛才撞到桌子上,一时不由地引起了很多轻笑声。

他们没看明白,但我们和另一桌的这几位却是瞧的分明,他的手眼看就要抓到花四姑肩头的时候,花四姑的肩突然滑动了一动,身子也微微地侧了侧。这份功力一显示出来,其他三人可就坐不住了,他们没想到这肥丑婆娘,居然也是个扎手的练家子。

见他们似乎已忍不住也要动手,我不禁嫣然一笑,连夹了三块肉给老八喂到他嘴里,问道:“再尝尝这三块,觉得怎么样?”

老八张口飞快地将三块牛肉都咬进嘴里,含含糊糊地道:“还是嫩,还不够我一口吃哩!这样的牛肉,便是再来一碗,我也能一口气吃下去。”

第七十二章 挑衅

更新时间2007-3-4 8:46:00 字数:3608

边上已站起的三人顿时面色一变,恶狠狠地向我们望来,可我和老八却压根儿就瞟都不瞟他们一眼,嘻嘻哈哈地继续讨论这牛肉的老嫩。

那紫衣少年冷哼了一声,面对我们的挑衅,居然侧过头忍了下来,伸手按住腰际的佩剑,首先带头向左侧走去,不过那一张面色,更加阴沉的仿佛就要下暴雨一般。

那李俊此时已站正了身体,狼狈地抹去脸上的菜汁,勃然大怒道:“好个丑婆娘,敢暗算老子!”抡起海碗大的拳头就待不服输地砸过去。他这话说的倒奇怪,明明是他先出的手,却说是人家暗算他,果然歹人有歹里,只可惜就凭他,十个也是不够顶的。

“李兄弟!”紫衣少年冷声喝止,显然看出了李俊不是这女子的对手。

他一步步地走到花四姑桌子前,目光冰冷地盯住花四姑,傲慢地道:“你是要自己识相滚出去,还是要我们兄弟把你扔出去?”

“小二,我既有银子,你怎地却还不肯上菜,莫非这就是你们老郑记做生意的道理么?”花四姑微微抬高了声音,转头寻着小二,不悦地道,她旁边身后就站了四个凶神娥煞,可她却浑然不觉危险,仿佛四人只不过是随意呼吸的空气一般。

“你——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紫衣少年瞳孔一缩,右手已搭上剑柄,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直刺花四姑腰侧,另两个少年也俱都拔剑在手,只待花四姑一站起躲闪就齐齐的招呼。那紫衣少年似是对自己这一剑十分有信心,寒光方自闪动,嘴角已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衣,他这一招虽狠,但却看出来,他还没有要伤及对方性命的意思,不过他的手法又急又狠,想来是非要对方留下一点彩不可了。

但他得意的也未免太早了,花四姑肥胖的身子看起来臃肿庞大,但也不知她是怎地一动,仿佛只是轻扭了一下腰,薄薄的剑身便贴着她的衣裳滑了过去,拿筷的手一垂,那双竹筷便轻轻松松地夹住了锋利的宝剑。

紫衣少年的脸立时涨的通红,用力地一抽,那宝剑却浑丝不动,索性运功将剑一横,便要向花四姑的腹部削去,比起前一招的惩戒,这一招显然又狠且毒,摆明是要痛下杀手了。

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中厌恶顿生,江湖上恩怨情仇纠结,死伤自是有所难免,不过只因为人家长的丑陋些就要人家的性命,这也未免太霸道了。

这剑一横,便是不会武的人也明白只一招杀手,旁桌看的明白的食客,以为这肥丑的女子马上要腰断当场,不由骇的失声呼叫起来,纷纷骇然回避,一时间椅翻人仰,慌乱异常。

谁知那花四姑右手仍用筷子夹住剑身,似乎丝毫未曾用力,那紫衣少年的宝剑却再也未能移动半分,而另一只左手却毫不在乎地抓过最后一只鸡腿,用力地啃了起来。

旁边三人见此情况,虽觉有些诡异,可自然不能袖手,顿时拳头兵器齐然攻到。

那花四姑筷子依然不松,左手的鸡腿却突然扬起,只听“噗噗噗”三声轻闷的响声,紧接着又是“噔噔噔——”几步脚步声,那三人的脸上、剑上都已印上了一个浅浅的油印,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三步,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兵器。只有那紫衣少年的剑还粘在那里,还在咬着牙拔剑。

这一下,满堂的人可都笑开了,方才要逃的那些邻座也镇定了下来,以为这四个连个丑婆娘都打不过,定然只是个草包而已,一时间竟然害怕尽去,重新扶起了自己的椅子,坐了下来,不过瞧在花四姑身上的目光,却多了丝敬畏。

虽说这婆娘的外表实在不忍多睹,不过她已然识趣地独坐在最边上,还背对着大家,即便心中感觉不舒服,不去看也就罢了,可也不会霸道地去逼迫人家离开,因此这几个少年的如此蛮横无礼,反倒引起了众人对花四姑的一点同情心,见她遇险还是有些紧张的。

此际见四个少年非但没有得逞,反而还吃了个大大的憋,这看热闹的人可都忍不住了。

鹦歌和墨兰早就看这四人不顺眼,如今不由地都笑了起来,花蕊仙仍是一副乖乖的模样,只是一个劲地低头扒饭,偶而才似个孩子般的偷望几眼,将一个性情内向、容易害羞的孩子演的相当真实。小刀仍是四平八稳地坐着,老八却已忍不住响亮地吹了声口哨,跳到凳子上不住地跺脚拍手大笑,夸张的一副惟恐天不塌下来的样子。

“老八,你想打架也不用想成这样吧!好歹总要先吃了饭再说!”我随手将老八扯了下来,半是责备半是幸灾乐祸地道,对待这种动不动就草菅人命自以为是的人,自然是用不着客气的。

“呵呵,七哥说的是,不能耽误了吃饭这件正经事!”

我们俩这么一搭一和,刚才那败的满脸通红的四个家伙,顿时将快要喷火的目光转了过来,恶狠狠地盯住我们,老八故意骇然地喝了一声,滑到长凳的角上,叫道:“七哥,他们这么凶,我好害怕呀!”他口中自称害怕,身子也在拼命发抖,但小脸上的笑意却是无法遮盖的张狂。

四人见状更怒,其他三人就待要走过来教训我们,但又碍于紫衣少年的剑还在花四姑手里,而紫衣少年又不肯罢手撤剑,竟是进退两难,只得僵持在原地。

“这菜怎么还不上来呢?”花四姑的声音越发地轻柔甜美,但在座的已无任何人敢小瞧她,更不敢去评论她的相貌和声音。

“来了来了!”机灵的店小二马上端了两道菜过来,不敢看僵立在原地不动的四人,轻巧地绕过三人将菜放在桌上,又麻利地撤走两个空盘,小心地道:“女侠请慢用!”说完就想低腰退走。

“等一下——”

小二刚抬起头,就见一个物事飞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他的头上,伸手一摸,却是桌子上那块油腻腻的银子。

“吃饭要给银子,可莫要被人说我吃霸王餐。至于你们么?”花四姑突然冷冷一笑,道:“方大公子,李大少爷,易家兄弟,今日就看在风林三鸟的面子上,暂且就饶你们一回,倘若下次再出言不逊、横行霸道,可就别怪我花四姑不讲同道之情了。”

筷子一松,那紫衣少年顿时也后退了两步,几乎跌倒,旁边的李俊忙伸手扶住了他,却忘了自己手上都是油腻,顿时在他干净的衣服上也印上了两个爪印,引的紫衣少年移怒而视,用力地甩开了他。

那花四姑却自顾地自地又转过了身,一手伸出筷子去夹菜,另一手却又倒了一碗酒,大口地大口地吞了下去,她貌似粗傻,却一眼就分辨出四人的来历,真不愧是心细如发的女诸葛呀。

我不由地会心一笑,原来这四个人就是什么千里眼方千里、扑天雕李挺、穿云雁易如风三人不成器的儿子么?年纪轻轻仗着老子有一点小名气就作威作福,难怪原著里的朱七七看不惯,要拔他们的镖旗了。

四人听到对方一口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来历,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地,尤其是那紫衣少年方鹏宇,脸色更是难看,握住剑柄的手更是不住地发颤,呆了几秒,突然转头就走向门外,其余三人也连忙收起兵器跟了上去,压根儿就没再看已准备好开打的我们一眼,一桌上好的热酒热菜竟是碰也未碰。

那店小二本想挽留他们,但看他们俱都一脸铁青张了张嘴,又没能开口,目光扫了扫遗留在桌子上的银两,摇头叹了声气,走过来收起银子,又端了托盘将菜收起。

“哎呀,真没劲,这几个人也太不经打了。”老八撇了撇嘴,“哎,小二,这几个人你认识么?”

小二摇头道:“小人不认识,今儿也才是头一回见到这几位爷,幸好没真闹起来,否则小店可就要惨了。”

真要打起来还怕没人赔你银子,我笑了笑,道:“小二,你这里可有什么极品的好酒?”

小二忙笑道:“极品的好酒?有倒是真有一壶,只是一直珍藏在老板的房间里,那个价格方面——”

“你看这个够不够?”我取了一片金叶子给他。

“够够够,自然够!”小二瞧见金叶子,眼都快发直了,这个小镇虽说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但往来的客人大多用的都还是制钱,银子本已少见,更何况是纯金。

“既然有好酒,那就给那位女侠送上去。”我微微笑道。

小二的眼顿时直了,不过他也算是个机灵人,二话不说,立时应了一声,取酒去了。大厅说宽其实也没有多少宽,我和店小二的对话虽然因厅堂吵闹,大部分客人都没有注意到,但花四姑却是听的明白的,闻言不由地向我这边瞟了一眼。

我笑着迎上她的视线,向她举了举杯,此刻我已易容成一位只是略微清秀的少年,这番举止不知道会不会另她反感或异样?

只见那花四姑瞟了我一眼后,突然裂开大嘴笑了笑,那模样儿确实有些骇人。好在我已经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倒也不觉得她如何难看,老八却猛抽了一口气,待到花四姑转过头去,立即就凑了过来,极低地道:“七——七哥,你为何要请她喝酒啊?”

“难道不该请吗?”我不答反问。

老八想了想,道:“那几个莽徒刚才那样欺负她,可她明明武功比他们高那么多,却不和他们计较,心眼应该不错,七哥请她,也不算白请。”

“真是我的好弟弟!”我笑着伸手搂了他一下,“老八出来一趟,果然长大了许多。”

“那是,我本来就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老八立时得意的道,我忍不住又夹了筷菜塞到他的嘴里,这小子,刚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地不成样子了,“快点吃,吃完了到客房去好好地睡一觉。”

第七十三章 以牙还牙

更新时间2007-3-6 9:30:00 字数:3625

我们在风雪天里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疲惫。此刻酒饱饭足,睡意顿时涌了上来,才到酉时,就相继躺下了,只留下小刀值夜。

睡到丑时时分,我突然有所警觉,侧耳细听,屋顶处竟有轻微的“咯吱”踏雪声划过,如此天寒地冻,竟还有人有如此雅兴在屋顶夜行?听脚步声应该是有两人,而且轻功的修行显然还不到家。我微微一笑,这两个人大概是谁心中已然有数。

只听那脚步声行到右隔壁房间,忽然停住。与此同时左侧墙壁也响起几声极轻的敲打声,我翻身坐起,同样以中指相扣回复花蕊仙,代表我已经知道异常了。披上外衣,无声无息地贴在窗口处,只听一个刻意压的极低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立时听出这就是那个紫衣少年方鹏宇:“你确定那丑婆娘是住这一间屋?”

另一个肯定地嗯了一声,听声音不是易居就是易安,果然是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轻蔑地一笑,晚饭后我们就知道这四人摔帘出去后,并没有赌气真走,毕竟这种风雪天气,谁也不愿意露宿荒野,更何况院子里还押着他们的镖,此行也不只他们四人。因此很快就改变了主意留了下来。此刻想必心有不甘,又找花四姑的晦气来了。

不过,他们的江湖经验显然也不足,竟然在人家屋顶上说话,不被人家发觉才怪呢?只是他们既然趁夜而来,手段必定不会正大光明,虽说我相信花四姑必应付得了,不过,去看看也无防,以防万一。

“小姐?”睡在外间的鹦歌和墨兰也有所察觉,齐齐地坐了起来,低声叫道。

“嘘,没什么事,你们继续睡,我瞧瞧热闹去。”我示意她们不要起身,轻轻地开了一条窗缝,侧身游了上去,悄悄地勾住回廊的木梁,双手轻搭上屋角,双手一触及屋檐,顿觉一片冰凉,和刚才被窝中的温暖太差地别。

大雪不知何时已停,屋顶上一片白茫茫,院落里也是,完全变成了雪的世界,即便是在夜里,那雪光也是明晃晃地有些亮眼。而伏在屋顶的两个掀瓦片的傻瓜,却依然穿了一身的黑色夜行衣。

我心里暗笑,要在屋顶行走也得看看时候和天气,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穿黑色夜行衣的,更可不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都能在屋顶上行走的悄无声息的,这两个家伙不是刚出江湖,就是平日里一直顺风顺水惯了,他们这么大的动静这么明显的身影,还又说话又掀瓦片,只怕想不让人家知道都难,只是不知道花四姑会怎么对付他们,真有些期待啊!

嘿嘿,我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居然也和老八一样,有很多惟恐天下不乱的恶劣因子。

只见两人掀开两片瓦片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拿了个红色的球状物出来,用一根红绳子小心的系住,再用匕首将那红球割破一道小口,然后悄悄地将绳子垂落到屋中,然后各自捂住鼻子,轻轻地抖了几抖,才用剩余的各一只手互相交替着将绳子收了上来,小心地用那小球放回盒中,又将瓦片重新轻轻盖好,铺回积雪。

他们仿佛相视对笑了一下,起身沿着屋顶走了一圈,这才纵身跳到回廊上,前行了一段后闪进一间房中,房中即刻亮起一点被刻意掩盖的烛火。

这两个傻瓜看起来还不是那么笨嘛?只是不知道那小球又是什么东西,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将那小球里所含的汁液滴了几滴到房中,他们在玩什么花样?这红球的汁液又有什么诡异的作用?这种暗算方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和见到,我不禁微微皱了皱眉,等他们回房后索性跟了过去,一般人的心态,动完手脚后总要自得一番的。

果不其然,屋中传来几声沉闷的笑声,只听李俊呆愣道:“方大哥,俺就不相信凭我们兄弟几个会真杀不了那娘们,你何必要用这手段呢?这胭脂球不是你为了那歌女水烟,才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么?怎么反拿来用在这丑婆娘身上,起不是浪费的狠?”

“水烟?”我心中一凛,这几个家伙何时竟跟水烟扯上关系了?水烟在七世堂成立后不久,就早在我暗地里的授意下前往开封办了个独特的歌舞坊,因坊内建筑设计出俗独特、所唱所舞又都是世人少见,而里面的女子一律都只卖艺不卖身,倘若想一亲芳泽就必须付出娶亲的代价,这正合了大部分男人的劣根性,想要又难得到——水烟池本身的资源都很出色,再经过这些年的刻意经营,早已颇具规模,几已成了平日里江湖和富豪经常的留恋之所,仁义山庄的消息倒有一半是来自水烟池的。

他们此刻所说的胭脂球,莫不就是产自苗疆的催情圣果。据闻这胭脂球的汁液极具催情作用,只需小小的几滴,不论是和酒和菜入腹,还是滴落在人的身边,效果丝毫不逊于任何春药,原来他们原本竟是想对水烟意图不轨么?

“哼哼,你懂什么,这胭脂球甚是奇特,只要自摘下之日起就放入玉盒之中,可保百日不坏,就算是暂时割破也顶多留出三四滴汁液。剩下的足够令水烟那贱人享用了。这丑婆娘今日侮辱了我,我岂能这么轻易地杀了她,等到药性发作,她就会自动脱光衣服到处找男人,到时候天色已明,所有的人都会看见她的骚样,我就不信她的脸皮就能厚到连羞耻都不顾的地步。”方鹏宇冷笑道。

真是疯狗咬了人还说是人先惹他,没见过比他们更卑鄙无耻下流的人了,居然还使如此下三滥的招数,难怪世界上有衣冠禽兽之说!

我心中气结,正准备也掏点好东西给他们尝尝,突觉身后有人,手中内力暗运猛然回身,却不料竟是满头乱发的花四姑,只见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向我招了招手,率先窜上屋顶。

我不解地跟了上去,只见雪光下,她的一张丑脸竟然比鬼怪还恐怖几分,饶是我心中早有建设,也不禁微微吸了口冷气。

花四姑上了屋顶,走到两房相隔处,也伸手揭开了两片瓦片,也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个茶盅。她忽然对着我裂嘴一笑,示意我捂起鼻子,打开茶盅,将里面的液体沿着梁木倒入房中,屋里的四人显然毫无所觉,还以为阴谋已然得逞,邪笑不已。

哈哈,原来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啊!好个聪明机警的花四姑!见我眼中流露出会心的笑意,花四姑不由地又笑了笑,将瓦片还原,起身又跃了下去,瞬间就隐没在黑暗的回廊之中。我转目仔细地看了看她立足过的地方,竟只有极浅极浅的一个脚印,看来七大高手的名头也不全是虚假的。

回屋后,鹦歌和墨兰正在焦急地等待,见我平安返回不由地松了口气。我嘻嘻一笑,道:“没事了,睡吧,到时候好早点起来看好戏!”

“小姐,你出去整谁了呀?”鹦歌好奇的问,“能不能先跟我们说说。”

“啊——”我打了呵欠,跳回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窃笑道,“这回可不用我插手,至于谁被整了,天一亮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我劝你们到时候还是不要多看的好,免的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