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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睡了一个时辰,天色才蒙蒙亮,外头已是一片吵闹之声,依稀听到有人在不断的喊热,更多的是哄然的笑声。

鹦歌和墨兰起身就要出去看看,我本想将她们喊住,想了想又奸笑着重新闭上眼睛,这两个小妮子,让她们见识见识也好,省的到时候一辈子只见过一个男人的身体,哈哈哈哈——那几个家伙可要留点布在身上才好。

果然,我还没笑完,就听得外头两声尖叫,鹦歌和墨兰捂着脸飞快地奔了进来,见我正坐着捶床狂笑,不由地更羞更急,全扑上来压住我,双手尽探向我的腰际和腋下,嗔道:“小姐你好坏啊!明知道他们没穿衣服,也不阻止我们去看。坏小姐,坏小姐——”

“救命哪,饶了我吧!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边求饶一边将身子缩成一团,笑的几乎快断气。

“奇闻奇闻,特大奇闻哪!”我们正闹着,老八突然从窗外跳了进来,嘴里大声地嚷嚷道。

见我们正扭住一团,顿时又叫道:“哇,刚看完热闹就有群架打!”二话不说也扑了上来,两只小手分别点向鹦歌和墨兰的腋下,我趁机反扑,四人顿时压作一团,把可怜的床整的咯吱作响。

花蕊仙也跳了进来,见到这场混乱的战况,咯咯地笑道:“这下可好,外头刚表演完裸奔,屋子里就开始打战,今而真不知是什么日子,居然有这么多热闹可以看!”

我扭着身子半躲避不知谁伸过来的魔爪,边从人堆里探出头来,喘息道:“花婆,外头情况怎么样了?”

花蕊仙笑道:“这四个家伙性子不乍地,身材倒还不错,虽然只在庭院里转了两三圈,就被属下的人给拉回屋去了。不过该看到的人家都已经看到了,不该让人家看到的也让人家看到了,鹦丫头墨丫头,你们说是不是啊?”

“花婆?”

鹦歌和墨兰羞呼道,立刻转移对象,也不管衣裳凌乱起褶,改向花蕊仙扑了过去。花蕊仙自然不会让她们两个抓着,小小的身影飘动着,口中话语却依然不停,笑道:“你们追我作什么呀?难道那么大的四个男人你们会没看到?虽说没有脱完,看得有些不过瘾,但这样子的情景八辈子也难得见到一回,婆子我又没说什么?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呀?”

“我知道我知道,”老八跳下床,拍手道,“嘿嘿,鹦歌姐姐和墨兰姐姐这叫思春。”

“噗!”我刚端起一旁的漱口水含进嘴里,才漱了一口,闻言忍不住全喷了出来,鹦歌和墨兰更是齐声跺脚,娇声大嗔:“八少爷!”

“嘿嘿,我还没洗脸,我要洗脸去了。”老八见情况不妙,赶紧开溜,花蕊仙咯咯笑着跟了上去。

第七十四章 奸商

更新时间2007-3-8 8:48:00 字数:3464

“好了好了!”我笑道,“热闹也看过了,雪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我们还是早些起床,趁早赶路吧!”

这一转眼,上官修远已然回去了好几年,我们也该去郑州玩玩了。我虽然喜欢花四姑,希望能和她结伴同行,不过如今雄师乔五还没出现,我还是暂时别去打扰她,免得不小心干预了她和乔五的缘分。等到七大高手齐聚仁义山庄之后,我再派人去打听他们的消息,总之,他们这两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希望他们也同样喜欢我才好。呵呵,在江湖中若有他们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啊!

不过离开之前,还得先办件事。我转了转眼珠,叫了老八过来低语了几句。

老八顿时笑眯眯地去了,不多时,果真拿了一个玉盒回来,开心地的道:“七——七哥,那些人果然正忙着往桶里倒冰水给那几个不知羞耻的家伙降温,根本就顾不上我,嘿嘿,被我轻而易举地就拿来了。”

我将玉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正是胭脂球,只见它的外形和现代的进口布林有些类似,但颜色却红的极为鲜明,简直就是娇艳欲滴,光洁的表皮上虽有一道明显的划痕,伤口却竟似已愈合,再无一滴汁液泌出。

看来这胭脂球确实神奇啊,只是不知它除了作春药,还有没有其它的功效,有时间倒要好好地去查一查,我将玉盒交给墨兰放好,他们没有了此物,我再通知水烟小心些,水烟边上也不缺少能人,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们一时也用不着急着去开封。

至于那七大高手相聚的场面,去了反而容易暴露身份,让老爹知道,不看也罢。

我们在镇上临时置办了一些御寒的衣物后,就直接上路了。幸好太阳一出来,路上的积雪渐被融化,没过几日,我们就顺利地达到了许昌。

才在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安顿下来,老八就不安份地吵着要上街逛逛去,我闹不过他,便依然一身男装,带他上街闲逛,身后只跟了一直扮做小孩的花蕊仙,其他人自行安排好值班留守后照样自由活动。河南的街市明显地就没有江南的繁华,不过却充满了浓浓的地方风情,街上百姓熙来攘往,有许多土味平日见也未见过,这一路逛下来,倒也不觉着累。

眼看着已到中午,我们便找了家门面看起来比较大的酒楼,开始填祭我们的五脏庙,一边听着酒楼中的人在谈论最近的闲闻趣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年来过惯了优越的生活,身边又从不缺银子,因此一路上虽也会闻香入深巷,但在平时我们几乎只找门面整洁宽敞的酒楼饭庄。

“李兄,你可知道,贾大相公前几日又回来了?”一个看似经商的商人低声对同桌道。

“我怎么不知道,他常年在外,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这一回他回到老家,不是赚了不少才回来跟老婆交差,就是又物色好新的目标了!前几日东街的庐掌柜还说最近他会有一笔能发财的大买卖,希望不是和他做就好,否则就要惨了!”另一个人同样低声地道。

“嘘,你们不要命了么?”隔座突然有人探过身子,往楼上看了一眼,小心地警告道,“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位贾大相公今日就在楼上包厢么?”

“啊?是嘛——哦,多谢兄台了!”起先的两人吓得急忙往通往三楼的楼梯望了望,偷偷地捏了把冷汗。

真是奇了,这几个人为什么都这么怕那位什么贾大相公啊?

正自疑惑,就听楼上传来一阵绝望的哭声,及一阵不规则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拉扯拉扯地走了下来。

“大相公啊,您可不能这样啊,我的老本可全在这里啦,您要是强行把这个假古董卖给我,我一家老小可就都没法活了呀?”

随着哭泣吵闹声,楼梯口首先出现一个头戴逍遥巾,身穿浅绿绣花袍,腰畔挂着许多绣花包,手里端着个翡翠鼻烟壶,生的白白胖胖,看起来似乎已有四五十岁、但打扮地却象个三十出头的人。

只见他正嫌恶地推开一双紧抓住他的袍子不放的中年人,嗤道:“你可莫要来找我,我几时告诉过你那是真品,是你自己硬将银子往我怀里塞,要用三千两银子买个它的,如今货物既出,哪有退还的道理?你快与我放手!否则可别怪相公我心狠了。”

中年人被他一推,顿时半个身子仰倒向楼梯,可双手却依然紧捉住白胖之人的袍角不放:“求求你,大相公啊,你就把银子还给我吧,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哪!大相公——”

那“大相公”一甩袍袖,瞪眼道:“休要我与纠缠,这可是今年最上好的杭州新丝绸,你要是与我扯破了,还得给我赔一百两,放手!”他白白胖胖地脸上突现狰狞之色,呵斥道,那中年人被他骇了一跳,手上的劲道不由地略松了些,那“大相公”立时将袍角抽出,向下急行。

那中年一呆之下,急忙又扑了上去,却忘了自己本来已半身悬在楼梯口,这一扑,顿时倒头栽滚了下来,撞向那“大相公”。那“大相公”看似肥胖迟钝,身手竟也有些了得,一手按住扶梯向上一跃,便避开了滚落下来的中年人,又轻轻地落了下来,故作优雅的拂了拂袍子。

中年人原本已是气急攻心,这一滚更加导致晕旋气闷,方滚到楼梯脚,头虽万幸没有撞到地,人却已急昏了过去。那“大相公”冷哼了一声,径直拂袖扬长而去。

我暗暗地使了个眼色,扮作孩童的花蕊仙顿时蹦蹦跳跳地跟了下去。

见他身影消失在楼下,方才讨论的那两个酒客这才叹着气走过去,将中年人扶了起来,扶到靠椅上掐他的人中,又连声呼唤:“庐掌柜,庐掌柜,你醒醒,醒醒——”

那中年人慢幽幽地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熟人,顿时又悲从中来,捉住一人的手不住地哽咽:“李兄啊,我悔不该不听你的劝啊!那贾剥皮果然阴了我啊?”

那李兄叹道:“事已至此,你哭也无用,还是赶紧想想后面怎么办吧?”

他这一叹息,中年人反而呜呜地哭的更厉害了:“那三千两银子有一半还是问人家借的,原想着到手之后转到郑州去赚个两千两,没想到——呜呜——这下我拿什么还债呀?我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这次能发点小财,好回乡过安稳日子,如今——呜呜——”

另一人也叹道:“庐兄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和贾大相公做生意呢?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他是有名的霸和奸啊?如果一转手真能赚两千两,这样好的事情你以为他会让给你吗?你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庐掌柜哭道:“我原也不想和他做生意的,哪知道他是设了套来让我钻啊!我早就应该知道他垂涎我家那铺子已久,可还是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啊!我——我——我现在已经没脸去见我的娘子和女儿了,我——我还不如死的好!”

他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二人,就往窗户扑去。我们这是二楼,说高不高,可说低也不算低,他这一跳下去,小命八成是没问题,可跌个脚伤手残却是难免的了。那二人顿时惊声呼叫,却已来不及拉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一晃,“拍拍”两声清脆的响声,将那庐掌柜打的转了个转。

“没用的东西,你死了你的老婆和女儿怎么办?难不成你也要她们跟着你去寻死吗?”一个脆生生地童音气愤地骂道。庐掌柜愣愣地一看,方才拉他和打他的居然是个小孩童,立时就懵住了,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位小哥说的对,死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再说就算你自己解脱了,也要为嫂子和几个侄女想想是不是?你让她们孤儿寡母地上哪里为你还债去,少不得又要被那贾大相公卖到青楼窑子里去了,这样的事难道你还见得少吗?”那李兄赶紧走过来扶着庐掌柜坐下,“如今之计,你也只有先回去好好想想办法,再作打算了。”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就算我愿意卖铺子,也抵不了这个缺啊!”庐掌柜呜呜地哭着,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我不禁又皱起眉头,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而且哭的这么难看,也真是窝囊到家了。不过,那个贾大相公莫非就是当日在欧阳喜家卖白飞飞的贾大相公么?“土、农、渔、商、卜”五大恶棍之中,奸商贾剥皮虽排在第四位,可坑害的人却是五人之中最多的一位了。瞧他那身打扮和行径,应该是不会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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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同道

更新时间2007-3-10 0:20:00 字数:3298

“老八,我们走吧!”我抓住老八的手,走向一楼。

“七——哥,我们就不管了么?”老八疑惑地问,我斜了他一眼,故意大声道,“他欠别人的银子,关我们什么事?那假古董又不是我们让他买的,也不是我们卖给他的,刚才你救他一命已经很不错了,走吧!”

我不由分说,拉起老八就跑下楼。走到楼梯口,老八还回头望了一眼哭的涕泪纵横的庐掌柜,没有再申辩。

等出了酒楼的门口,走在街道上,老八才开头问道:“七哥,我们家不是很有银子么?给他一点不就得了。”

“我们自然是可以给他银子的,不过如果能让他自己的银子回到他自己的口袋,那岂不是更好吗?”我眨了眨眼,笑道。

“让他自己的银子回到他自己的口袋?可他的银子不都被那只白猪骗去了么?”

“白猪?你倒真会形容!”我扑哧一笑,“你别急,七哥我自然会有办法让他的银子回去的,现在我们再去逛逛街。” 我拉着老八的手转入一条偏巷。

“七哥,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不是说要逛街吗?怎么逛到这种偏僻的小巷子里来了?这里可什么都没有啊?”老八十分不解地看着旁边的破墙烂砖,抬脚踢飞一颗石头。

“你不是一直都想当一回劫富济贫的好汉吗?”我神秘地笑了笑,“那总要有个对象吧?”

“七哥你的意思是?”

“肥猪已经有了,那瘦弱的绵羊也要挑一下啊!”我望了望周边的穷苦人家,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老八拍手笑道,“行动时可别忘了带上我。”

“那自然是少不了你了。等花婆回来,我们再去摸摸那家伙的底,确定了就动手。”原著里的白飞飞是通过贾剥皮出场的,这个情节不知道是否已经改变?如果有她在,我就得更另做一翻打算了。

“好哎,我早就想尝尝当个侠盗的滋味了。”老八摩拳擦掌地道。

月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机。

贾府果然不愧是奸商之府,高墙琉瓦,院落重重,树茂花繁,颇有几分气势。

“七姐,我们真的要去偷人家的东西吗?”漆黑的墙角,一个细如蚊吟般的声音不确定地问道。

“什么偷东西?不是跟你说了这是劫富济贫嘛?小猪脑袋?”我敲了一下老八的头,小声地骂道。

“懂懂懂,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进去啊?”老八捂着头委屈的问道,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笨,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么?所谓偷东西当然要内外配合啦,你以为在门口放风是件很容易的事吗?错,这次行动能否顺利成功,望风的作用是很大的,姐姐这次谁都没带,只带了你一个人来,你的责任很重大知不知道?”

我目不斜视,连眼角都不望略远处的角落瞄一眼,继续哄骗老八道:“所以才要你在门口好好帮七姐监督,一有异常情况马上发信号联络,等会姐姐拿了东西出来,少也不要算上你的一份功劳,听清楚了没有?”

“那好吧,一切都听你的就是了,谁让我现在年纪还小呢?”老八长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乖!”我赞道,摸了一下他的头。“不和你多说了,再跟你们耗下去天都亮了。这个贾剥皮此刻正被他的老婆逮住教训,错过了这个时机下次要动手可就难了。”我取出一个自画的小丑面具,戴在已经易容过了脸上,这一招是从书里学来的,一般人都不会怀疑面具下居然还是一副假面孔,这样万一正面遇到贾剥皮也比较有利。“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

“知道了。”老八抖开手中一件薄薄的变色风衣,往身上一披再往墙角深处一隐,若不是有心注视,便是我一时也瞧看不出来这里蹲了个人,更何况不远处还一直潜伏花蕊仙呢,老八的安全是没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挑了一处角落,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白日里我已经派人仔细打听过了,到目前为止,贾剥皮并未曾带了什么绝色少女回来。这一位同样拥有绝世姿容的幽灵宫主白飞飞,不知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了历史,还是她和贾剥皮还未到相遇的时间,她此刻还未曾出现。

这一世,沈浪和王怜花都已提早出场,白飞飞会不会经过贾剥皮出场还是个未知数。其实早在读原著时,我就有些疑惑,为何她会选择让贾剥皮把她卖掉?如果她事先知道王怜花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还有可能,否则,她为何不直接在打听那色使的所在,然后在设计让色使发现她呢?以她幽灵宫主的身份要做到这点自然是不难的。

不过,此刻她既然还未出现,我办起事来也就方便多了。

这贾剥皮此人,在江湖中的名声向来不好,所以他的银子赚的越多,也越容易惹人眼红,想必这些年来前去关顾的梁上君子并不少,可似乎从未传出过贾府遇贼的消息。看来这家伙除了好剥人家的银子,还有一手的绝妙藏财功夫,他的密室所在自然不能就用常理去推断,

为了找这个贾剥皮的密室,我可是耗费了许多劲,去收集贾剥皮的资料,好在他对下人一向苛刻,我的一点银子加一点威胁,很快就得到了一些特别的消息,再根据我的观察,我发现这家伙似乎极好跑毛厕,而且每每一进去就是半天,出来时又是万分的神清气爽,这模样初看去,好似患有便泌,蹲了半天才终于将五行之急解决似的。

比过,倘若只有他有这个毛病也就罢了,偏偏他那肥得像头大象一般的老婆居然似乎也有这个毛病,一天到晚不知道也要进多少次毛厕。而且他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前去如厕的时候好象都挺急的,总是半弯着腰地冲进去,似是内急难耐又似是掩饰些什么?并且一进去就都是一大段时间——更怪的是,有时两人居然是同时进去的,哼哼哼,这中间可就大有问题了!

我飞身越上围墙,熟练地穿过前庭,溜进后院。

这个后院布置的竟是相当雅趣,居然还有活水的叮咚声,不过比起这水声,显然那高亢的河东狮喉更加方便我行事。我在假山之后略微停了停,确定了那纸窗之上的一高一低的两个人影正是贾氏夫妇,正想窜上毛厕旁的那棵大树,忽见那树上突然溜下一个身影,迅速地闪进毛厕?

嗯,莫非还有同道之人也发现了这厕所有古怪么?这下可好玩了。

我压抑住兴奋的感觉,立即跟随进去,才到门口便觉一股浓臭迎面而来,居然连我的两层面具都不能阻挡,唉,看来面具做的太透气也有弊端啊,我忙屏住呼吸——呕——这里居然还真是毛厕,臭死人了!

“咔!”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随即又是一声“吱呀”。我顾不得臭味忙闪了进去,果见一侧墙壁之上斜露出一个小门,我方闪进,门已悄然关起。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似有楼梯通往地下室。

我立住身子,轻贴着门口凝神静听,并不急着往前走,前方既然有人,我自然就不用急着跟上去,先看看再说。

前方那人的轻功应是极高,也相当细心,似是走了几步后也停了下来,隔了一会,才开始响起极微的脚步声,我暗暗计算着我和那人之间的距离,估计我离那人起码已有数十米左右,我才悄俏地跟在后面。

跟了几步,只见前方突然有微弱的亮光传来,却是那人亮起了火摺子,微亮的光芒下,只见那人有着一副岸然的身躯。他虽亮了起火摺子我却不怕,那点火光顶多也只够照周围一两米左右,我离他还有十来米的距离,又已极为小心,相信以我世上已然少有的轻功造诣,要想听出脚步声,也没有几个人了。

只见那高大的人影举着火摺子,突然停了停,并在墙上摸索了一下,紧接着光源突然往下降去,却是一组阶梯,下了阶梯后连续拐了两个弯。其间那人一共停了四次,似乎在关闭地道内的机关。我偷偷地跟在后面,心中暗笑,他哪里想到,后面居然还有个捡现成便宜的人?

不多久,前方突然响起开箱的声音,和一声轻微的惊喜的呼声,显然是已找到了藏宝之处。

我躲在墙角,正考虑是否要现身,光线突地尽灭,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一阵虎虎的风声,拳风激荡中,感觉一只碗大的拳头已伸了过来,瞬间已到眼前,力达万均的砸向我的脸面。

好刚猛的拳风,好迅捷的身手!

那人竟不知何时发现一直小心谨慎的我,我一时始料不急对方的反应居然会如此迅急,只来得及将上半身往后微微一缩,凭感觉急速侧头,那拳头刚好擦着我的面具而过,险险地避开,原来我竟不知何时已被他发现。

第七十六章 初识熊猫儿

更新时间2007-3-12 9:15:00 字数:3365

那人一拳不中,后招立至,拳风看似一阵猛似一阵,不过我感觉对方并未使出全力,反倒是试探的成分居多,可即便如此,也已将我逼的一阵手忙脚乱。

我不由地心中有些微微地懊恼,原以为自己经过师父和干爹等人的精心调教,身手已然不弱,没想到第一次与外人真正交手,却只能和人家勉强扯个平手,如果对方使出全力,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看来我的实战经验的确是太少了。

懊恼归懊恼,对眼前的危境却不能不理。

他的攻势刚猛有力,很显然外家功夫练的极为不错,仓促之下,我只能暂时发挥我身形飘渺的优势,运起逍遥步,看似潇洒无比,实则已然颇为沉重地在他的拳风中闪躲。他的拳风一笼罩下来就是一大片,而且往往前招未尽后招不绝,几个回合以后似是见我居然尚能应对,惊诧地咦了一声,拳风顿时加重,身影也更加迅捷起来。

此人是谁,居然有如此强硬的外家功夫?我唯有更加凝神慎重地对待,他虎虎的拳风扫过我的头部,我裸露在外的一小截脖颈竟然微微有些生疼。

我全神贯注地拆招躲避,偶尔也还上几手,看样子我一时也打不过他,看来非要以特殊的手法来对待不可了,我身形一转,右手一缩,翻转手腕,就要按动机关。

那人闷声不吭,连攻了几招,突然撤手跳开道:“咦?你是个女的?”

我怔了怔,也停了手,暗中戒备,压低嗓音,冷哼道:“是女的怎样,不是女的又如何?”

只听对方道:“俺熊猫儿从不主动跟女人打架,今日是我先出的手,你既也想要这贾剥皮的宝贝,那你拿就是了,我不和你争。”

什么?熊猫儿?我呆了一呆,随即狂喜地叫道:“你叫熊猫儿?”

那人似乎被我过于兴奋的声音怔了一下,道:“正是,熊猫儿做不改名,行不该姓,好男儿既然敢作便应敢当,自家名字还来假的不成?”

“你敢亮起火摺子让我看看么!”

“这有何不敢?”熊猫儿哈哈一笑,只听“噗”地一声轻响,光线重起。

只见火光摇晃中,立着一个八尺浓眉大汉,麻鞋布衣,开着前襟,腰际插着把没有刀鞘的短刀,另一侧却别挂一个黑亮的酒葫芦,满面的青细胡渣子,蓬散一头粗黑的头发,只在额际用一根稻草绳子系住了,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正快速地上上下下地瞧着戴着小丑面具的我。

我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在心中幻想了许多如何和熊猫儿相见的情景,却万完没想到我们的初次见面,居然会是在这个其臭无比的毛厕下面,真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猫儿啊猫儿,我等见你都等了十五年了,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怎不叫我欣喜若狂呢?

“你笑什么?”熊猫儿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警戒地看着我,不明白这个女贼为何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笑。

我本想跟他开玩笑说:“我笑你长的可一点都不象熊猫!倒更象是山猫!”

可一转念,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再说人家猫儿现在还不认识我呢,还是出去再说比较好,忙笑着改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实在有些不同寻常而已,不过你既然来了,总不好空手而归,这样吧,我们一人一半,谁也不跟谁争。”

“一人一半?”熊猫儿怔道。

“是,一人一半!莫非你觉得少了?”我忍住不笑,尽量让自己显得认真点,“你也瞧见了,这贾剥皮可收藏了不少好宝贝,反正我一个人也带不走,倒不如我们两个分了。”

熊猫儿仔细地瞧了我两眼,虽然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到我的真面目,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爽快地道:“好,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姑娘你先挑,剩下的再归我就是了。”

这个猫儿,还真是可爱!竟和一个和他抢东西的贼这般谦让!

我不禁又微笑了起来,道:“这样吧,我们索性一起拿了,等到外面找个地方再分也不迟啊!这贾剥皮和他那恶婆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呢!”

熊猫儿也笑道:“这倒也是,虽然我熊猫儿还没把这剥皮瞧在眼里,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就一起拿他个底朝天。”

我们相视一笑,立即张开口袋装了起来,一会功夫,就几乎把密室里值钱的玩意一扫而空,临走前,我特地取出随声带来的朱砂笔,在雪白的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怪脸,旁边书写大大的三个字:我来也!

想想还是有些不满足,回头笑道:“熊兄有什么话要留么?”

熊猫儿笑着想了想,道:“我熊猫儿可没什么好文采------你就写:剥皮剥皮,这下没皮!”

果然是熊猫儿的风格啊!直白易懂,那贾剥皮看了这一句肚子不气炸才怪。

我强忍着被闷笑出来的眼泪,大笔一挥,依言用狂草手法写上这八个大字,写完后和他对视一笑,目中都是同样的畅快惬意。

“走吧!熊兄!”我随手将朱笔掷在空箱之上,依旧顺着原路回去,边随手将机关重新开启,听说原封不动地保持机关的完整是个很好的职业道德啊!

不过杂出毛厕的时候忍不住又屏了呼吸,汗哪,这贾剥皮和她婆娘排出来的物事,其味道还真不是普通的重啊!估计平时没少吃排毒养颜的东西。

不过,这一回他只怕要哭上一段时间了,刚才在装东西的时候,我大概地估算了一下我经手的珍宝古玩,少说也值上个十七八万两银子。呵呵,这还多亏了这贾大相公平时少于五千两的生意基本是不做的,这下他可赔大咯!

我二人各背了一袋赃物,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贾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