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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你十五了啊?“干爹大笑着刮了我下鼻子,”你的姐姐们到了你这个年龄。克都已经谈婚论嫁了,你怎么不说呀?“

”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下午老八回来,我委婉地提出让他和干爹一起先回江南。老八一听,果然立马不乐意了,怎么劝他也不肯,还说要是我七姐嫌他麻烦,他就自己找猫大哥去,让猫大哥带着他去流浪江湖,我顿时满头黑线。只好威胁他说,哪个云梦仙子最喜欢抓漂亮又聪明的小男孩回去。把他们变得痴痴傻傻,再拿来当玩具,还会剃光他们的头发,在他们头上烙和尚的香印——这一次他差点被云梦仙子捉走再也回不来,就是个证明。

老八一听,果然骇白了小脸,我趁机又进行一番劝说,再提到花婆动之以情,要他把花婆的骨灰带回到杭州安葬,让家人好好地位她办场法事。老八虽然顽皮,但对从小照顾陪同他长大的花婆却有很深地感情,当下便不再说话,只是眼眶却红的不得了。

看着他那又难过又不舍的样子,我心里同样又是不忍又是心疼,可江湖险恶,以后我要做的事克不能再和以前的轻松惬意想必,把老爸带在身边,我实在不放心。

知道我要送走老八,接下来的几日,熊猫儿更是每日必拉着沈浪,带着老八四处游逛,他本就是在洛阳长大,痞性难改,现在和一些旧兄弟会和,再加上恢复了生气的捣蛋老八,整日喝酒滋事,四处寻隙打架,几乎天天把整个洛阳城搅得个乌烟瘴气。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明白他们表面是捣蛋,暗地里却片刻也未曾放松追查云梦仙子等人的下落。

但自从那日的变故之后,云梦仙子等人却再无动作,曾经在园子里露面过的胜滢也一直去向无踪。便是连那花魁染香也突然销声匿迹了,园子里对外只说染香姑娘抱恙在身,已赴他处静养。

日子平静地仿佛是密封在水缸里的水,连一丝涟漪也荡不起来。

而到了第三日,各地又陆续传回了奇怪的消息,说胜滢、孙通等人均已平安无事地出现在返家途中,对于当日古墓中之事只字不提,如有旁人一再追问便会恼羞成怒,神态之间,仿佛真地只是单纯地因未能查出鬼窟真凶而羞愧,除外再无一丝异常。

众人虽觉事情奇异无比,但好歹这些人俱都无事,也不再追查下去。接而仁义山庄那边也很快传来消息,说已顺利地击退来敌。洛阳这边,欧阳喜则以通知那些已变成白痴的一众高手家属,只等他们派人来迎接各自亲人回去,其他各地也未听说有异常动向,整个江湖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可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在有心人的眼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过去。

干爹带着老八和小刀回去后,上官修远兄弟借家中事务繁多,也向欧阳喜和王怜花辞行,随后,乔五和花四姑也相携离去,于是欧阳府中,就只剩下我、沈浪、熊猫儿,以及客人走了以后就赖在欧阳府家中的王怜花,当然,还有鹦哥和墨兰。

我原以为白飞飞怎么也不会就这样回去,必定会生出点事出来,伺机留在王怜花府中。没想到根据上官修远的回报,她竟是乖的不得了,只是一味尽心尽力的服侍上官兄弟,尤其是修君,整日以上官家的仆从身份自居,上官兄弟回郑州,她二话没说的马上收拾行李,可王怜花也无单独挽留她之意,倒把我给搞糊涂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野餐

一下子连走七八个重要的客人,欧阳府顿时冷清了不少,熊猫儿这几天日日和老八在一起嬉笑怒骂,老八这一走他反而不习惯了,呆了半日后,索性就拖了欧阳喜和王怜花两个标准的酒鬼,聚到在一起喝酒划拳,谈时论事,沈浪当然也不能幸免。

男人家行酒令,又已是四人成桌,我当然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这样一来,我反而暂时落得个真正的清净,也有时间来处理一些事务。

自从我决定留下不走,我的身边就开始陆续地出现一些暗影听我差谴,顾名思义,暗影也就是七世堂早年散出、秘密潜伏在各处的影子。令我以外的事,欧阳喜的管家,那位看上去极度精明的中年欧阳韩,竟也是堂里的人,有他在,各地的消息要避开他们的耳目传进来当然就容易多了。

我连续地下了几道密令出,除了让他们四处宣传云梦仙子复出、要正道之士引起警戒之外,同事还勒令各地的分堂分舵分店,随时监视胜莹孙通等奇异地消失又奇异的出现之人,并且吩咐注意方千里、展英松等已丧失神智之人的动静,观察他们的家族和势力有何变动。

我总有个感觉,云梦仙子把他们变成白痴,绝对不仅仅是要削弱武林的正道势力,必定还有一个天大的阴谋埋在其中,说不定会暗中扶植这些人原先手下的势力。从而接替他们的位置也说不定。他们这些人们虽然每人都只代表了一方的势力,但如果联合起来,却也不可小觑,我如今早做预防,一旦事情有变,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无从应对,而且这也是我们七世堂扩展的好机会。与其让那些势力落入某些野心十足。会危害天下的人手里,还不如由我们暂时去控制。

可惜这样的清净也只有一天而已,第二日一大早,熊猫儿就咚咚咚地来敲我们房门,说是天气如此晴好,连我这个俗人都晓得要出去踏踏青,晒晒太阳。怎么反倒我这个压人还赖在屋子里。

骑士我昨天一宿都不曾睡眠,连续借鉴暗影道凌晨左右,方才躺下他就来吵我,还说王怜花那厮早已把野餐盒都准备好了。大伙都在大厅只等我一人。

我只得起床梳洗。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有事奇怪,这几个大男人,居然也有这等浪漫心思。邀请我去城外野餐?不过野餐这主意还真是吸引了我,想我在家时,也常带着老八等人跑到虎跑或者灵隐附近烧烤,却是开心有趣,此次不用说,必定是王怜花的主意了。

我原以为白飞飞地出现必定会吸引走他大部分注意力,没想到他欣赏归欣赏,失态归失态,到了关键时刻,竟还是若无其事的放了白飞飞回去。瞧着他那一张笑的及其完美的笑容,我实在是猜测不出到底他是真没动心,还是放了白飞飞回去。瞧着他那一张笑得极其完美的笑容,我实在是猜测不出到底他是没动心,还是白飞飞已然在暗地里见过云梦仙子,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关系了,如果是那样,弟弟对于姐姐自然是不能有其他想法的,他的神色就就算是正常地了。

可上官修远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并未注意到白飞飞地起居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啊?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白飞飞真的要避过我们的人,以她的身手和计谋却也不是难事,凡事没有绝对,我只能现在心中留个底。

梳洗完毕,王怜花、熊猫儿和沈浪果然已在客厅中等候,见到我一身便利的简装,一眼就看出我是个野餐的老手,不由地都回忆地微笑了一下。

天色果然晴好,风和日丽,晚春的凤吹拂在脸上身上,确实是舒服的紧。

因府中有事需要处理,欧阳喜并未和我们同去,于是一行六人三人骑马三人乘车便来到郊外。王怜花不愧及擅长完了之人,挑的地方确实也不错,竟真真的是一处依山面水的好对方。

蜿蜒的小溪,几株垂柳依依,柔软的绿草地,如火般绚烂开放的石榴花,连着不远处的山林,显得分外的秀美和别致,竟丝毫不逊于春暖花开的江南,令人一望便心旷神怡,陶陶欲醉。

这样的好去处,自然赢得了所有人的陈赞,我不禁更加绽开了笑容,罢了罢了,今日瞧在那么美丽的风景面上,且先隐去心中那些伤脑筋的猜疑吧,这么久没野炊,实在是很怀念啊。

男人们自取拾柴打猎,我和鹦歌。墨兰三人也兴致勃勃地择地铺开西子,将所带食物工具一一摆放妥当,并在稍微有点距离的下风处理了一块空地出来,以便烧烤。

我们还没忙完,他们已凯旋而归,打了两只野鸡一只兔子。

熊猫儿最辛苦,还背了一大驮柴火,若不是他的气宇太过昂,倒像个十足的樵夫,大伙自然又是一阵取笑,说既然已当了樵夫索性连渔夫的称号也一并收了,于是下溪抓鱼的差事也自然落到他头上。

我们则站在溪边指手画脚的拼命帮倒忙,惹得熊猫儿老半天抓不到一条鱼,火急了,反用溪水泼了我们一身,下的鹦歌和墨兰索性尖叫着跑得远远的。

今日这样相处,没有男女之别,也没有尊卑之分,连我也忍不住忘了王怜花是云梦仙子的儿子——不得不说,王怜花实在是个心肝玲珑剔透的妙人儿,他在我们经历了连番的事件之后安排了这次散心聚会,确实教我们无法拒绝的开心。

一时间欢声笑语伴随着阵阵的香味飘荡在山野之中,除了某人,虽然笑的也很开怀,只是有几回不小心瞥见或对视上了。总觉得那盈润着笑意的目光里,依然保持着深井般的沉静。

我不禁心中动了动,似乎突然间又似读懂了一点为何他那神秘的微笑一直不变,这样轻松地时刻,他居然都仍然如此的压抑自己,是因为觉得危机还未过去,随时都可能会有变化才暗中警戒?还是因为那笑容早已成为他的一种习惯性的面具,而无法脱下呢?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令他有如此的性格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父丧吗?或许他那笑容地背后还有更多更深的故事——

我避开油烟,斜倚在石榴石下。慢条斯理地吃着王怜花精心烤制的嫩鱼,微笑地注视着十几步忙碌的众人,不禁自嘲一笑,说好了今天不许想太多的,怎么不知不觉又分身了呢?不过我倒真的有些好奇那弱女子之外,是不是提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否则怎么会任我如何询问干爹就是只笑不语呢?

“小姐小姐——”鹦歌又高举了一只兔子腿,笑嘻嘻地跑了过来,“真没想到王公子居然还有这手艺,我闻着的时候都流口水。今日可真是托了小姐的福了!”

“什么托我的福,话可不要乱说!”我斜睨了一眼她,走到溪水边净了净手,起身站起。“我吃饱了,去那边走走,你们就不要跟上来了!”

“可是小姐——是——”鹦歌被我一瞪,马上住了嘴,还装出一副噤若寒蝉的胆颤模样,惹得我不由大笑出声,正准备抬步,王怜花突然大步走了过来,笑道:“此地在下曾来好几回,比较熟悉。朱姑娘倘若不介意,就让在下做个导游如何?”

我微微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往熊猫儿和沈浪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熊猫儿正扔掉一只鸡腿,大笑着仰脖大口地喝酒,而声浪则仍是一派和煦地微笑,持杯浅饮,正笑着望着熊猫儿,两人彷佛都未曾听见王怜花的说话一般,我不由地心下微微气恼,脱口道:“好啊!”便当先往山坡行去。

王怜花微笑着跟了上来,始终和我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不知他是已经有些摸清了我的脾性,还是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发表他长篇大论的口中,只是慢慢地陪我走着,遇到一处景色就简单地为我介绍一下,话虽不多,却每每都形容地敲到好处,让人回味无穷,更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我不禁停了几次步望了他几眼,只瞧见他明净如溪水的眼眸,除了坦荡还是坦荡,只偶尔地浮现出隐隐的深沉,夹杂着几缕暧昧的色彩,每当此时,我就会以微笑掩饰自己的异样,再行几步。这个王怜花骂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他了,原著里不是说他一看上前世的朱七七,就想尽了法子要得到她吗?怎么到了这一世他的动作反而含蓄了许多——当然,我不是希望他采用哪些偏激的法子,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王怜花可比原著里要深沉的多了,会隐藏的多了,明明行动和眼神都表现对我的有意,但这实在有些不符合他的性子,难道这本来就是他的性子么?但去年我捉弄他时,他分明曾露出那样魅惑致命一般的眼神啊?

“——朱姑娘?”

“恩?”我一个怔动,恍然侧头,“你说什么?”

“在下方才是说,这洛阳城附近还有很多好玩的去处,改日在下再一一陪同姑娘前去游玩欣赏如何?”见我心不在焉地神游于外,王怜花的脸上没有丝毫恼怒的痕迹,反倒笑的更加灿烂,双目突然炯炯地发出灼热的光芒,期望之意尽显无遗,竟让人有些不敢迎视。

“哦,还是改日再说吧!”我旋转了身子,往来处看了看,笑道,“不知不觉,竟走出这么多了呢,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好东西都让他们给吃光了。”

“呵呵——正是,尤其是那只野猫在,我们若不早些回去,可又白白便宜他了!”王怜花开着玩笑,巧妙地顺着我的台阶往下走。

第一百三十章 丐帮要开会

回到溪边,鹦歌和墨兰在一旁暧昧的偷笑,沈浪却是含笑而视,一派平静。

熊猫儿看了看空空的烤架和酒瓶,又看了看我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呐呐地道:“你们上哪儿去了,半天都不见人影?可莫要怪我们没等你,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好象又为自己的贪吃找到了借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与我和王怜花独自出行,反而没有一点的诧异。

看着他平常自如的神情,想起小时候对他心怀的那些向往,我不由地微怔了一下,心里头跟着泛起一丝酸涩,但随即漾起笑容走了过去,笑骂道:“还好我是吃饱了才去散散步,否则这会儿你可不是存心让我饿肚子么?还是当大哥的人呢,一点都不体贴做妹妹的。”

自从我和熊猫儿结识相片以来,我就察觉出这一世的熊猫儿,恐怕对我再没有前世对朱七七的那种强烈而无悔的男女之情,虽说我们一直都相处的很和谐愉快,平日里大小不分的,但他只怕更多的是把我看成兄弟姐妹、朋友伙伴而已。

或许,这样的关系我一开始就明白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去正视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有些失落,但我和熊猫儿确实也不适合当情侣,别的不说,单看他那可以连续十几日都不洗澡的卫生习惯,恐怕我就受不了了,嘻嘻——罢了罢了,如果我们真的无缘,那就随缘吧,正如我自己所说的。我这不是才刚刚成年吗?那些情意之事,何必想的那么早?

是了是了。我还年轻着呢!未来的路那么长,王怜花如想打我地主意,我就一概装糊涂好了,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不想接触就不接触。无须勉强自己,这样反倒可以活出我自己的真味来。

至于某人——也同样顺其自然地对待吧,毕竟或许以后要合作的地方会很多,老避着也不是个事。

回去之后,王怜花果然不时地来邀请我去附近的名胜之地游玩,想想洛阳周边确实也有许多好风景,自己也一直都想去见识见识,我也没扭捏作态,爽快的答应了,只是同行的时候总会扯上熊猫儿和沈浪同去。一两次后。王怜花倒也识趣,每次必一起邀请。

我们地日子过的平平静静,快快乐乐的。江湖之中除了那些小范围小规模的常见争斗外,显得异常平静。一起留在郑州的白飞飞也是安安份份的。平日除了修君主动带她出去游玩外,几乎足不出户,真让人吃不准她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的什么药,可越是这么平静,我反越让手下的人给我提起精神来,小心警惕。

太过平静的背后,总会有更大的风雨在酝酿,这仿佛是亘古不变地武林规律。

果然,我们很快就听说丐帮开始四处邀请天下英雄豪杰,到太行山下参加丐帮选立帮主大位。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

丐帮!选立帮主大会?

这个消息一送到,我立时就想到原著中因一时失足被金不换利用作了一回可耻的工具的徐若愚,他曾一时利欲熏心助纣为虐,在古墓中胁持了朱七七,虽然后来在沈浪欲为前世朱七七断腕地时候幡然悔悟、临危倒戈,挽回了大错,但却也因对自己的过错深环歉疚而黯然落魄于江湖,后来却被丐帮三长者趁他心灰意冷之际拉进丐帮作了一名七袋弟子,再后来因为识破了三大长老之一地左公龙的阴谋,而惨死于乱刀之下。

说起这事,前世的那位朱七七也有掺合进去,无意中反害了徐若愚。

这一次徐若愚除了骄傲些,倒也未曾犯过什么大错,前些日子还有情报来传,说他此刻还有四处寻找失去武功后销声匿迹的金不换,当日我为了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请走他,而唆使他去找金不换为民除害,没想到他现在还没放弃,自然也就不可能入丐帮了。

我已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五年,自然知道丐帮乃当今武林第一大帮派,门下弟子,遍布天下,尤其是衡山之役后,正道精英丧失大半,而丐帮因规矩分明,鲜活参与这等争夺名利之事,因此势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趁势扩展了一翻,到如今其声势之强,可说是一时无二了。

自从十六前,丐帮原熊帮主因病暴毙而亡,留下偌大的一个丐帮群龙无首。

按说本该立即从帮中选出一位德高望重、武艺高强之人立为帮主,但因地位只在帮主之下的三大长老,不论是辈份、武功抑或声望,惧都不相上下,是以十多年来一直都未能评选出由谁来坐这领头之位,帮主之位空闲至今。

而如今徐若愚并未被拉入帮,三人势力依然均衡,怎么会突然召开起这丐帮大会来了?

想起原著里为谋取帮主之位,而杀死其他两位长老和灭徐若愚之人的左公左长老,对呀,他不是曾和王怜花有过勾结吗?我依稀记得左公龙带着手下去围剿徐若愚时,沈浪曾怀疑他的武功为何大进?是了,一定是王怜花给过他什么武功心法,是以他的武功才会高于其他两位长老,说白了,就是王怜花在暗中帮助他夺取帮主之位。

当下我不再迟疑,立刻命令暗影在城中散布我这个提前得到地消息。

次日熊猫儿、沈浪等人果然聚在一起讨论丐帮之事,我虽只是女子,但身份特殊,又会些武功,也算是江湖众人,欧阳喜自然也一并地来邀请我前去参加讨论,走到庭院里,就听熊猫儿在厅里兴奋地拍大腿,叫道:“管他有无请帖,我们到时直接去了就成,他们不认识我熊猫儿。难道连你沈浪都不认得不成?你可是在一年内连续为仁义山庄擒获了七名恶徒的年轻高手,当今武林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后起之秀。连李长情也极为看重你,他们若不来请你,定是他们的眼睛被污泥给涂瞎了!”

只听沈浪笑道:“那几人也不过是我恰逢时机才侥幸得手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再说古墓之后。你熊猫儿地名声可也不小啊!”

又听一个声音朗笑道:“你们两个都是当今的少年英雄,我王怜花却是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到时候还要指望二位提携小弟一番,也好让小弟去见见天下第一大帮派的盛会。”

熊猫儿看着不请自到的王怜花,笑骂道:“你这厮就会装蒜!空有一身好武艺,平时里却净只玩些沉赏花酿酒、丝竹弹唱的酸事儿,还在人前装的一副文弱模样,深藏不露地,谁还能知道你啊?就算没请你,也怨不得别人。”

“你们在说天下第一大帮大会呀?莫非哪里又有热闹不成?”

我心中暗叫熊猫儿骂的好!口中却开着玩笑迈了进去。不露声色地瞧了一眼王怜花,他确实深谙装蒜之道,除了那夜救老八。从未在人前显露过半分武功,洛阳人都只知道王公子是个才学丰富的世家文弱公子而已。他平时行事总是那般低调。至今自然就是希望不引起武林中人的注意,才好方便行事,那么此次丐帮大会他自然非去不可。

“七七,你来的正好!这一回啊,确实又有热闹可以瞧来!” 熊猫儿大笑道,“这几日在洛阳也有些呆腻了吧?现在正好换换口味,我带你去太行山玩一玩,如何?”

“好啊!” 我欣然道,“久闻太行山不仅风光旖旎、景色奇异,而且还有不少汇集了太行之风的奇峰涧壑、端的是雄伟险峻。历来被视为兵要之地,其间更是英雄辈出,我此次出门,自然是走的地方越多、见识越广越好,将来回去也可以和我五哥炫耀一番,省的他老在我面前卖弄!”

沈浪含笑道:“看来朱姑娘倒是对太行山知之甚多啊!”

我面容平常地笑道:“我其实哪里懂那么多啊,还不是我五哥曾来和我吹牛,说那太行山是如何雄壮秀美,说地我满心儿都是向往,这次可好,总算让我如回愿了。”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就动身如何?” 熊猫儿性子急,浓眉一轩。

“就你这只野猫最没定性,既然你们已预料丐帮必定会派人来请,何不干脆再多留几日?” 欧阳喜不愧是中原孟尝,被我们叨唠了这许多日,竟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反而还变相再三挽留。

“我可听说丐帮的人非十万火急之事,从不备车马代步,我们早去在路上遇见他们,不仅给他们省了许多力气,同时也多给他们面子,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熊猫儿这会的口才却甚是不错,欧阳喜被他说地苦笑不已,只得让人去打点行装。

第二日,我们便在欧阳喜的再三地殷情相送之中驱车离开了洛阳,往东北方向而行。不多日,我们便行到了一处名叫坡头地小镇,眼见天色已晚,便择店而歇。

这一次房间是随机安排的,我住最中间,左侧是王怜花,右侧依次是熊猫儿和沈浪。他们三人现如今是每到一处,必定将那处所珍藏的好酒喝光为止,好在我和王怜花都是富裕之人,也不怕他们如此折腾,只是他们酒饱饭足回到了房中倒开始不安稳了。

其他二人自然不会怎么闹腾,而隔壁的熊猫儿却发出一阵高似一阵的如雷鼾声,吵的人实在无法入眠。无奈之下,鹦歌和墨兰只得拆了些棉花,将双耳堵上,发誓说以后可绝对不能再让熊猫儿睡隔壁了,这哪象打呼噜嘛,简直就是打天雷嘛,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如此折腾了半夜,我好不容易依稀睡去,突觉不对立即睁眼凝神查看。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架

只听鹦歌墨兰鼻息深沉,想必都已经睡熟了,房间内悄然,并无动静。我倾听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正想翻身继续睡去,忽然想到是不对呀,隔壁那震天响的呼声怎么不见啦!以熊猫儿这习惯,怎么可能打了一半呼噜就不打了呢?肯定有问题。

悄悄地起身,避过鹦歌和墨兰,我偷偷地从窗外溜了出去,果见熊猫儿的窗户微微敞开着,房间内显然没有人,深更半夜,他去哪里了?

翻身进入猫儿的房中,四下并无打斗的痕迹,摸了一下被窝,还热乎乎的,应该是刚刚离开。

我悄然无声的掠出,望了一眼旁边门窗均闭的房间,脚步只略略踌伫了一下就纵出廊外,趁着月色伏地四处细看,果在东边院墙下发现一处轻微的足迹,只是足迹细浅,不像是熊猫儿留下的,那这个足迹会是谁的呢?熊猫儿又发现了什么?

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虽然说熊猫儿艺高胆大,但是如此深更半夜总是教人无法放心——轻点了下脚尖,我纵身跃上墙头,墙外一片沉静,民舍井然,鸡犬无声。

明月悬挂在空,倾泻出清淡的月色,静静地看着人间的小镇。

真是怪了,是哪家的小贼如此风雅,不挑风高月黑夜,反趁着月色如此皎洁明亮的时候来办事哪?

足迹的去向越来越偏僻,追到镇外一处方圆二十多米的空地,空地上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高的自然就是熊猫儿,而矮的——只见他正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熊猫儿,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一张涂着污泥地小脸倒有些熟悉。

再看他的打扮,一看之下。我可乐了!这不是我寻老八时碰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乞丐吗?她怎么来啦?

“原来是你!”熊猫儿也认出了对方,听他的口气此刻一定正皱着眉头。

“正是我,怎么样?”小乞丐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棒,用棒尖敲打着地面,一副骄傲的样子,只可惜配上他那一身乞丐装。怎么也让人感觉不到他这样子有多帅,倒惹得我差点笑出声。奇怪的是,我对这个来历不明地小乞丐,非但没有丝毫警戒之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信任和好感。

“你诱我到这里来做什么?”熊猫儿上下打量着对方,挠了挠头,“我们好像没有过节吧?”

“找你来当然是有事啦!等会我自然会实言相告,”小乞丐撇着嘴道,突然狡黠地摆了一下小脑袋,贼笑道。“不过,这之前么——得让我先试试你的真本事!!”

她话音未落。整个人突如兔子一般矫捷地扑了上去,打狗棒舞出一片虚影,立时将熊猫儿的身躯罩住。棒影之下,棒尖点点都指向熊猫儿的周身大穴。

“喂,你要打架总得先说清楚为什么要打吧?”熊猫儿口中叫道,不慌不忙地闪避开小乞丐接二连三的进攻。

小乞丐嘿嘿一笑,也不理他,直接以更猛的攻势代替回答。她年龄虽小,但这一路棒法使出来,却也有模有样的,颇有威力,尤其是那认穴之准。以她这个年龄看来更是罕见,说起她的年龄,那夜我看她似乎只有十一、二岁,今日这仔细一瞧,应当也有十三四岁了吧!只不过好像营养有点发育不良的样子。

这小女孩是丐帮的人吗?可她身上却连一口麻袋都没有,又不像是丐帮的弟子。

丐帮作为一个由乞丐组成地天下第一大帮派,虽没有明文规定不收女弟子,可是因为职业和帮规的关系,女弟子向来就极少,就算是有几个,大多也是跟在作为丐帮高级人员家眷的侍从而已,吃穿用度虽不能和其他人家相比,到好歹也是仪容端正,顶多就穿一些旧衣服显示身份罢了。

象眼前这个女孩子,一身肮脏破烂地衣服,满头散发,又是男装打扮——想起那日见她,她似乎就睡在街上,倒确实像个真正吃苦的,可我上次不是给了她一千两银票了吗?凭那些钱,她完全可以过上好日子,怎么到此刻还这样打扮?这个小女孩真的有些不一样呢!而且熊猫儿如何对付,哈哈!

我轻盈地依附在随风轻摆的竹竿上,折了张竹叶把玩,悠然地自然晃动着,今夜风清月朗,正式看戏的好时节啊。

尤其当看到熊猫儿这场架打的有点没头没脑的,再想到他如果发现对方其实是个女孩——嘻嘻——我就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还好及时掩住了嘴,否则让他们两个察觉到我在一边偷看,可就不能尽兴表演了。

也许是看对方太过瘦小,又是个衣裳褴褛的小乞丐,任小乞丐如何进攻,起初熊猫儿总是一味相让,只是游刃有余地一一避开,并不还击,口中还不停地追问对方的来历。

小乞丐见熊猫儿对他的连续几番地进攻都不正面应对,急的跺脚怒骂道:“你还时不时个男子汉?还时不时那个有架就打的熊猫儿?你在洛阳城的时候不是横的很吗?如今怎么这么罗里啰唆地,我看你也不要叫熊猫儿,干脆当个娘们去好啦!”

这句话可立马激起了熊猫儿的脾气:“老子是瞧你一副又瘦又小的模样才让你几招,你可别不知道好歹,你爷爷我要是真动起手来,你小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乞丐气得发抖,将棒尖往地上一戳,扬起一小片泥土如箭般地直扑向熊猫儿,咬牙道:“那就使出你的真本事来瞧瞧,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做我爷爷的资格!”

熊猫儿哈哈大笑,轻松地一掌拍开迎面的泥土,猫头儿一侧,轻松避开随泥土后置的棒尖。反掌赢了上去。这一来两人的局面顿时反转,满场只听见熊猫儿虎虎的拳风。小乞丐那小小地身体就像是在汹涌波涛钟激荡的小船,随时都有覆顶之灾,危险万分。

倘若换成了别人,面对这样地攻势,自然应该乖一点先避开锋芒再做打算,可好一个勇敢的小乞丐。她的身子明明已被压的止不住地轻颤,可两只大眼睛却亮晶晶的,反而还闪烁着十分兴奋地光芒,灵活地舞动着宛如是她地第三只手的木棒,与狂风骇浪之中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屡屡穿过熊猫儿的拳风,做一两次的反击,眨眼间两人就过了三十余招。

好在熊猫儿虽然被惹毛了脾气,手下还是留情的,每每在关键时刻暗暗放水。才让小乞丐险险地避开,如果他真要动起来。这个小乞丐可连十招都走不了了!早就被他一把抓住扔到竹子顶上去了。

话说两人纠缠了一会,问她什么来历什么事小乞丐又不理,只是固执地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熊猫儿的耐性渐渐耗尽。突听他一声大吼,小乞丐的木棒顿时不知怎么地飞到半空去了,不但木棒飞走了,连小乞丐的人也被熊猫儿一把抓住胸口给抓住。

胸口?我一怔,差点没抓住竹竿,天哪,人家是个女儿家啊,这只笨猫,居然连续两次都抓人家的胸口。

“我没耐心和你玩游戏了,快说。你找我什么事?”熊猫儿喝道。

“死猫、色猫、瘟猫,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哥哥把你废了!”小乞丐顿时慌了手脚,一只手护住胸口,一只手拼命地撒打着熊猫儿地铁臂,毫无威慑力地威胁道。

色猫?废了?噗——我再也忍不住一口喷笑出声来。

“谁?”熊猫儿一手抓着小乞丐,另一熊掌陡地拍出一掌来,准确地袭向我的藏身之地。他这一掌可不比刚才逗弄小乞丐的那几招,我才轻巧的避开,那碗口出的竹子已轰然倒地,连带的将身后地竹子也压弯了好几根。

“猫大哥,是我!”我从另一个竹顶飘然跃下,是在憋不住心中的笑意。

“七七,是你啊,你怎么也来了!”熊猫儿咧嘴一笑,根本就不管小乞丐的乱抓怒骂。

我有意无意地向旁边的竹林瞄了一眼,抿嘴道:“猫大哥,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你这样抓着她,可不太好啊!”

“女孩子,哪来的女孩子?”熊猫儿怔了怔,四下看了看,又转回到自己高举的手上,猛然后知后觉的醒悟,慌忙松手。

“哎哟!”小乞丐正挣扎的欢,他这一松冷不丁地跌坐在地,仿佛屁股上又硌到了一块石头般,顿时又弹跳起来,猛吸了口冷气,往地上一瞧,竟是块尖锐的石头。

我顿时更加笑的不可遏止,前俯后仰地,天哪,这两个人真是太搞笑了,简直就是一对活宝呀!一对?嘿嘿——我的眼珠子尽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突然感觉,若不是这个小乞丐太小了,他们真的好般配呀!

熊猫儿原本还有些尴尬,见到小乞丐跳得像跳蚤似的,忍不住放开胸怀大笑起来,那小乞丐刚才被他抓住胸口时本来已又羞又气,他这一取笑,更是火上浇油一般,噌地跑过去拔出被插入地里的打狗棒,又要扑过来拼命。

好有趣的女孩子!我轻轻一笑,飘了过去,随手夺下她的木棒,笑道:“好啦,好啦,刚才是熊猫儿不对,你不要生气啦!”

“朱姐姐,他欺负人!”小乞丐一口叫出我的来历,还立马顺着我的温柔口气往上爬,两只脏兮兮的小手还抓住我的袖子,晃了两晃,眼睛却真的是红了,小脸也低垂了下去。

“恩,回头姐姐好好说说他,对待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呢!”我好像哄孩子异样的哄着她,“那你告诉姐姐,为什么要半更三夜地把他引到这里来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高小叶

“是啊,让你说你有不说,刚才那是可不怪得我!”熊猫儿大声道,不过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却又低了下去,虽说他开始并不知情,但堂堂一个男子汉抓着女孩子家的胸口总归是事实,要是传出去——确实也有些对不起人家。

“不怪你,有怪谁?”我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小乞丐笑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给你妈送请柬来的。”小乞丐抽了抽鼻子,放开我的袖子,双手擦了擦身上的破衣,从腰际的口袋里掏出三张简单的红色请柬来,“请你们参加我们丐帮的选新帮主大会!”

她小心地翻开那几张请柬,双手恭敬地递给了我一张,甜甜地笑道:“朱姐姐,这张是给你的!”

“给我的?”我诧异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古墓那一段已经被丐帮的人知道了啊,这下可好,我真成了武林中的小名人了。